我正要叫莉莉的時候,看到一個服務員找到了姐夫“老板請你們去吃飯。”
他說。
如果是姐姐,她肯定又答應了。但是這次問的是姐夫。姐夫沒有同意,“我們馬上就走了,今天就不過去了。謝謝你們老板了。”
他說沒想到,工夫不大,老板自己來了“我這里有幾個朋友,大家一起吃個便飯而已。”
水上大世界在天南也算是個很有名氣的地方了,老板親自請,你就要端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當然,姐夫不在其中。
中國的警察是一個極為特別的特權階層,他們很大的時候是中國無須看人家的眼色行事的唯一群體,這也正是他們有時候很黑暗的原因。
“那就在這里吃,不要到別的地方去了。你們不是有免費的自助餐嗎?”
姐夫忽然改變了想法。
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四周看了看。
作為警察這個特殊群體的一員,姐夫這樣沉著堅定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改變想法的。
果然,我看到那個叫小臣的帥哥哥倆也在場。
不過莉莉穿著服務員的衣服,那兩位穿的是顧客寬松的衣服。
姐夫不認識傻大個他們,但是自從小臣他們四個(還有莉莉和那個當兵的)在那天晚上出現在紅滿天之後,姐夫就絕對忘不了他們了。
警校的教材說,人的記憶有很多種。
如果按類別,有對過程的記憶,對面孔的記憶,對氣味的記憶,對聲音的記憶:按輸入方法分,有機械記憶,誘導記憶,強制記憶。
姐夫就曾接受過記憶訓練。
老板的助理很快就來了,她領著我們參觀了整個水上世界。
一共8層,其中6層對外開放,每天接待上千名客人,流水達到一百多萬。
真是有錢的越有錢。
最後我們來到樓頂的內部餐廳。
當然後來我們知道,像姐夫這樣的小人物本來是不可能被邀請到這里來的,但是我們是警校政委介紹的。
我想是不是還有姐夫還是個“潛力股”的原因,所以被破例邀請上來?
頂上兩層被裝修的富麗堂皇,擺滿了寬大的歐式豪華家具。
一隊隊穿著暴露,身材姣好的女孩夾著裝有為顧客洗涮工具的小盆在大廳里穿梭(打廣告的,告訴這些貴賓我們這里的女孩有多體面)我想她們應該是男部單間的服務的女孩了,工作自然只能是替男性清洗他們的外生殖器,進而給他們打炮(前面節已經揭示過了)如果姐姐沒有犧牲自己保我上護校,我和她們的命運應該是一樣的。
“她們是干什麼的?”
姐姐冷眼問姐夫。言下之意不說亦明。
“不知道,她們是哪里來的?”
姐夫裝傻,心里也不明白為什麼領導莫名其妙的讓他到這種地方來。
他只能自己估計,他最後的想法是“領導讓他來現場考察一下,了解這里的情形。這是警察應該知道的。但是又怕家屬不放心,所以就讓他們一起來了。”
正因為他是這麼想的,所以他認為必須解釋好這個問題。
他非常在意這個不知道撞到那門鴻運才搞到手的天南市最美的大美人,不想留下任何隱患。
“她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修腳、按摩都可以做,也有男孩。這位女士您需要可以自己選一個。或者等我們的帥哥過來。”
沒等姐夫開口,老板助理已經為姐夫解圍了。她是一個漂亮而又端莊的女孩,年紀比姐姐稍為大一點,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不但極品,而且已經非常有經驗了。她的話把姐姐質問姐夫的意思擋得嚴嚴實實(意思就是“她們都是干正經工作的,你也可以使用”如果再深挖,甚至可以想象出有“你剛才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服務?有沒有出格的事情?”
歐洲國家的主婦或是大公司的接待,這種素質必備。
“,”
姐姐半天沒說出話來,她可不想再讓這幫人折騰了。
講話真是一種藝術。
這時文雅而大方的助理對我們做了個漂亮的手勢,讓我們坐在一組大沙發上,“請大家稍微等,我看看餐廳擺好了沒有。這里的東西都是免費的,你們隨意享用。”
馬上,一個上年紀,打領結的侍者端著一個擺放有各種飲料的盤子走到我們面前讓我們挑選。
姐夫拿了一杯可樂:姐姐什麼都沒要:我看花了眼,手懸在半空,指東打西挑了半天沒決定要什麼。
姐姐著急了偷偷用手杵了杵我的腰眼,意思是說:“快點,別太土包子了。”
其實我知道,姐姐自己也是一開始就挑花了眼,怕露怯,所以才什麼都不要了。
不過還沒等我說不要,旁邊走過來一個帥哥主動幫我做了選擇“小妹妹你可以試試那杯暗紅的石榴汁。只有那杯是剛軋出來的新鮮果汁。”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天在紅滿天打賭贏了朋友姐姐的那個叫“小臣”的帥哥,當時他們打賭他能不能上莉莉。我對相貌的記憶力也還可以。
“謝謝。”
姐姐替我說。
那個小臣本來准備馬上離開,但是當他轉到姐姐的方向以後,竟如遭天打雷劈一般,呆住了。
有的女人一旦不化妝就本質大暴露,原來被掩飾、被遮蓋的缺陷全部都顯現出來:有的呢,例如姐姐,素顏的時候更顯驚人之美。
洗完澡之後誰都沒有化妝,這時就看得出女人中誰是真正的美,誰是出奇的美了。
那個小臣畢竟久經沙場,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他用余光一掃就看到了高大威猛的姐夫。
所有帥哥都有一種內心懦弱的本質,決不會正面衝突,所以假裝無視,選了一杯飲料後走了。
已經有所察覺的姐夫在後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大廳里的人都穿著大浴場的寬松的袍子,看不出誰更權勢,誰更富裕。人們最虛偽的那些東西已經被剝去,剩下的只是他們的自然。
“還記得廣西那個局長日記的事情沒有?”
旁邊兩個人在聊天。
“活該他倒霉,搞人家老婆這種事情也要記在日記里嗎?”
另一個人回答說“靠,不記就沒人知道了!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你有權,有資源,你就可以享受。咱們市電視台的那幾個台柱子每天晚上在電視里看起來人摸狗樣的,但是只要你想搞就有機會。中心醫院的醫生護士下班後看起來也就那樣,穿便服時很一般,穿上制服立刻就上了檔次。還有集團軍的兵婆,更騷,”
“聽說護校的不錯?”
“警校新調來一個極品。還沒有人搞上手。穿上警服真的絕了,屄肉的性狀都可以看得出來。叫什麼駱駝指。”
“是不是那個阿紅?”
“比阿紅強幾倍!那屁股,那身條,那小臉。”
“要不要哪天找他們政委商量一下,引見引見?”
“就你們小小的電力局?看人家廣西的韓局長,煙酒特供,誰不求他們!要不像我們國土局的,老岳他們道路交通局的。你就算了吧。我們是老百姓求我們,你們得求人家。”
“等你新樓建好了老子不給你接電,看你求不求!不過咱們是朋友,真的,有好的給咱們介紹一個。不回白用你的。”
“那可不行!老美說了,有兩樣東西不能借給別人:一個是汽車,別人開出去出了事要車主賠:另一個是老婆、情人,那絕對不能給別人!”
“又沒有要你的,你把你用不了的,多余的介紹兩個給我不就行了,據對不會虧待你的。”
“那好說啊,我看上警校新來的小李了,你把她幫我弄到床上,你們局里的那幾個我都負責替你擺平。不但擺平:我們局的也行,而且還要她們把你當皇上,當親爹那麼供著。”
“可是那個小李是誰我都不知道。”
“咱們天南有名的冷美人,你會不知道?要是把這個嫩屄搞到手我這輩子就無怨無悔了。”
“用藥放倒了算不算?”
“那根奸屍有什麼區別?”
“你太不懂現代科學。現在藥人不像電影里一樣用乙醚捂嘴,或是用三唑侖放到飲料里騙你喝:現在德國謎魂藥用一支煙在你面前停幾秒鍾就夠了。這時候你就會產生一種幻覺,只見兩邊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後面有一支斑斕猛虎緊跟,前面就是給你用藥的人,你除了跟著他走,聽他使喚之外再沒有別的出路了。如果是你下的藥,你讓這個女人干什麼她就得給你干什麼,想怎麼肏就怎麼肏。她這時是有知覺的:是主動的:是不情願,又是自願讓你搞的。你說稱心不稱心?你想,”
電力局長接著說:“那個女人原本不想讓你搞,但是又不得不主動獻身,這多有意思!你看的那些手機上的黃段子說什麼吃了西班牙蒼蠅以後女人就失性了,就瘋狂了。那都是胡說。幻想而已。我這個可是從北歐考察時帶回來的真貨!”
“哇,你小子又出國考察去了!”
“知道了吧,每個局都有自己的優勢。你那里用錢,搞女人方便,我不如你:但是我們出國考察方便。現在要上綠色能源,我們這些當主管的不知道這是什麼能行嗎?人家諾挪威風能搞得這麼好,我們能不去看看?”
“我們的風能也好,內蒙那邊有的是。”
“這你就不懂了。咱們風能多但是不好用,電流起伏太大,超過10%就要影響電網的運行了。人家用計算機往里加,比咱們多多了。不學行嗎?”
“紅燈區去了沒有?”
“那還用說,阿姆斯特丹最有名的那個已經搬了。我們找的別的紅燈區。在那里韓國的,越南的,非洲的統統的不要:專找白種女人。當然都是東歐的,不過也還不錯。那胸,那屁股!”
“這你得好好說說,”
國土局長立刻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