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基地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除了間中一次回家看望父母親人,天開語就一直在基地苦修。
對於“唯心什照”,他已是越來越操控自如了。
然而,愈是如此,他卻越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由於“唯心什照”的強大,天開語對“五人督教組”的武技一直就是半練不練的。
這期間,天開語曾經嘗試著測了一下自己體內能量的強度,在同雪漫雅印證後,他發現,他的功力居然已經達到了“軍武七階”的標准!
這意味著他的能量已經比基地的教官水准要高了。
但是,讓他困惑的是,在他蓄意隱瞞了部分的實力後,以持平的功力同“五人督教組”的教官交手時,居然無法獲勝!
而在他施出全部力量的時候,卻也只落得個持平!
天開語的表現已經讓“五人督教組”大有面子了。
因為,在此前,基地的“拇指”學員遠未有天開語的實力那麼強,更何況距“震旦之約”前的五大基地晉級賽尚有半年的時間呢,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天開語還會有什麼樣的進展呢!
基地的全體教官包括所有的學員也都是士氣高漲,認為本屆的五大基地晉級賽“平虜”必然拔得頭籌。
但在天開語卻不這麼認為。
自他初窺天道後,就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進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
但是,只要想想基地最高實力也就是軍武五階,自己空負七階的力量,發揮出來後卻居然只同五階持平。
這不免讓他困惑。
這天,在獨自行功無果後,他決定找雪漫雅紓解煩悶。
剛來到“風”系“雪”組教官室門前,他便聽到里面有人對話聲。
細一聽,卻是葉琅在和雪漫雅說話。
天開語推門進去,正聽見兩人在嘆氣:“唉……明明很有前途的一個孩子,卻……”“是啊,真想不到是這個結果……本來以為沒事的,可現在卻……”
天開語不由納悶,忍不住脫口問道:“雪教官,葉教官,你們在說什麼呀,是說誰呀?出什麼事了麼?”
雪漫雅一見天開語進來,一股又喜又暖的感覺便從心底涌了上來。
現在她已是愛死了這個心上人,只要見到天開語,便有說不出的歡喜和甜蜜。
見天開語問,她忙迎上去,回答道:“是這樣的,上次晉測會上的婁過千……”
尚未說完,門口傳來火以同的聲音:“葉老師,請你來一下,我這兒有些事請你幫下忙。——哦……呵雪老師也在,開語也在呀——怎麼,你們~在談天開語的訓練麼?不介意我也來聽聽?”
“哪里呀,我們正說婁過千的事兒呢……”葉琅臉色沉重地道。
“哦……哦!對了,葉老師,走走走,我還說呢,差點忘了,麻煩你到我那兒去一下,有事請教呢。”火以同先嘆口氣,忙又岔一話題打哈哈。
葉琅卻仍是一臉痛苦,看了看火以同,又搖搖頭,嘆了口氣,隨他去了。
天開語只看得雲里霧里,不過他來這兒可不是找什麼問題答案的,而是尋樂子來的,因此馬上把這點疑問拋到了腦後,注意力轉向了雪漫雅。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灼熱起來。
天開語明顯感覺出雪漫雅高聳的胸部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在看到天開語灼灼目光盯著自己的時候,雪漫雅便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股悸動如同風中的漣漪般漾遍全身,望向天開語的一雙明眸也泛起一層淡淡的情欲的薄霧……
天開語微一揚手,一股指力射出,擊在牆上的按鍵上。
身後的門,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門甫一關上,雪漫雅便“嚶嚀”一聲,撲進了情郎的懷里。
天開語緊緊地抱住懷中豐腴灼熱的動人胴體,雙臂使勁地將她箍進懷里好一陣方才松開。
他低下頭愛憐地審視美麗的女教官。
不知何時,她的發帶已經散開,如雲般蓬松黑亮的秀發鋪散在他的雙臂上;一張秀美絕倫的俏臉仰對著他,水汪汪的雙眸微闔,直挺的俏鼻下面的紅唇正吐氣如蘭……
視线繼續下移,一對飽滿聳挺的乳峰映入了他的眼簾。
天開語騰出一只手來,解開雪漫雅的胸前扣絆,探進去捧住她一只脂玉般的玲瓏凝乳,攏在手心,細膩地捏握,感受著那砣柔軟在手中迅速地膨大硬挺……
雪漫雅終忍不住“嗯~”地哼了出來,檀口中呢喃道:“開……語……你……你……不……不要……”
欲火終於徹底爆發。
天開語抱著雪漫雅走到桌前,一把將她推倒,雪漫雅本能地急伸雙手撐住桌沿,卻不料天開語順勢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將她高高撅起的豐美雪臀暴露在空氣中。
雪漫雅陡地意識到天開語要做什麼,不由驚叫道:“開語!不行……不能在這兒呀……”
話音未落,天開語灼燙粗硬的陽勢已然深深貫入了她的身體最深處,那種漲滿暢美的感覺頃刻間直衝她的頂門,“呵~~~~”雪漫雅忍不住從喉嚨深處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
“開語,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瘋狂呀……”激情過後,雪漫雅慵懶地偎在天開語的懷中,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描繪著情郎的臉部輪廓。
“是麼?我怎麼瘋狂了——”天開語調整了下坐姿,使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
“哪有你這樣的,大白天的,還在這兒,要給人發現多不好……唔唔……你……唔……”話還未說完,小嘴就又被天開語堵上了。
狠親了會後,天開語方放過她,滿含笑意的眼睛看著她,好整以暇地道:“那我們第一次不也在白天嗎?”
雪漫雅剛剛回復的俏臉立即“騰”地飛紅:“你你你……你壞死了,告訴你,以後再不許提這件事——聽到了沒有,不然我跟你沒完!”一邊說一邊小手捏起拳頭在他胸前一陣好捶。
天開語連忙討饒,同時捉住那兩只“作惡”的小粉拳,在上面各各親吻一下。
雪漫雅被他這一親,心頭又是一酥,連帶著整個身子也酥了,禁不住又軟在天開語懷里,鼻息咻咻,軟語唧唧的。
天開語知她又情動了,心中也覺溫暖,將她往懷里緊了緊,一手輕輕捋著她的秀發,隨口道:“現在不怕有人來了麼?”
話剛出口他便後悔了。
果然,雪漫雅一聽這話,立刻身子一僵,隨即一個挺身從他懷里掙了出來,咋呼道:“天!你這個壞蛋,還想啊!”一雙美圓睜,仿似他馬上就會又要她一次似的。
天開語只好苦笑笑,聳聳肩,雙手一攤,調侃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是金槍不倒啊,是……”
“還說!你你,你壞死啦!”雪漫雅復挨上來要修理他,卻被天開語順勢一帶,重又攬在了懷里,賠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對——好了,我們不鬧了,說不定真的會來人看見呢。”
“都是你個大色狼,哼!”雪漫雅這才放過了天開語。
“我要先去洗個澡。”二人站起身來,雪漫雅邊束頭發邊道。
“哦——對了,等會兒再洗吧,我有話問你呢。”天開語忙道。
“哼!有話待會再問吧,人家……人家難過死了……”雪漫雅狠狠地瞪了天開語一眼。
天開語一愕:“怎麼,舒服還來不及,怎麼會難過呢?”
雪漫雅俏臉“倏”地一紅,埋怨道:“都是你,弄得人家下面濕嘰嘰黏乎乎的都是水,現在又涼涼的,還說呢……”
天開語這才明白過來,也不由老臉一紅,尷尬道:“那……那我在……在基地的崖頂上等你好了……”
雪漫雅已經束整好了頭發,走到天開語跟前,柔柔地在他臉頰上吻了吻,柔聲道:“好的,就在我們經常見面的地方——開語,你慢點兒飛,別累著,啊?”
天開語明白她關心他,笑笑,道:“我會的,我不要緊,你隨後來啊?”
雪漫雅點點頭,二人出了門後,便各自飛走了。
雪漫雅梳洗停當後,便急急出門,認准方向飛了過去。
遠遠地看到天開語站在一塊石頭上,心中便一股柔情漾了出來。
她放慢速度,緩緩地飛到天開語身邊落下。
天開語似乎正眺望著遠方什麼地方,十分地專注。
她不願打擾他,便在他身邊靜靜地站著,陪著他看著無盡無際的天邊。
傍晚的海風輕輕地拂面而過,遠方傳來隱隱的海浪聲和海鳥的鳴聲……
時間過了不知多久,天開語低沉的喉音打破了靜謐:“雅兒……”
聽到這聲似乎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呼喊,雪漫雅禁不住心頭一震,嬌軀一顫,竟似整個心靈被這一聲呼喚觸動了一般!
萬般感受在刹那間噴薄而出: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傷感、快樂、酸楚、甜蜜竟在瞬間在她的心窩里頭過了個遍,不知不覺中,那眼淚盈盈地蓄滿了整個眼簾!
“開語……”她下意識地靠緊了天開語,雙手將天開語的一只手臂緊緊地抱在懷里,回應的聲音帶著顫。
天開語仍沉浸在他的感受里,喃喃地,似對雪漫雅,又似對自己在說:“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大啊……每個人都時時刻刻生活在這個世界里……但卻沒有人認識到自己的渺小……每個人都以自我為中心……卻沒有人真正為他人著想……”
雪漫雅心中一緊。
天開語的話可以說是再普通不過了,他說的這番話可說是人人都知道。
但是,在眼前的這種環境,這種氣氛下,卻使她產生了一種不同的感受,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感受。
她從天開語的話語中聽出了那種悲天憫人的滄桑感覺……
“開語……”她忍不住輕喚了聲天開語。
“雅兒……”天開語緩緩轉過身來,低頭看著眼前心愛的人兒。
雪漫雅迎著情郎深邃動人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開語……”兩行熱淚終於從她面龐滑落……
“雅兒——”天開語將她動人的胴體擁在懷里,聲音如同晚風般柔和:“你知道麼?我認識一個人,一個老人……”頓了頓,他擁著雪漫雅坐了下來,調整一下,將她摟得更緊,接著道:“這個老人教會我學會很多……”
雪漫雅從他懷里探出頭來,嬌聲問道:“他是你的老師麼?”
天開語看著她嬌憨的神態,笑了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雪漫雅滿意地“唔”了一聲,復又鑽回他懷中。
天開語輕輕撫她秀發,道:“不,不是。他不是我的老師,也不是我的親人,但他卻比我的老師教的更多,對我的影響也比親人大得多——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
“他這麼厲害呀,是誰呀?”雪漫雅這回卻不出來了,只在他懷里甕聲甕氣地問。
剛才的那種令人神醉的氣氛經她這一撒嬌,已蕩然無存。
天開語從她的話音里聽出,她已經從那玄妙中出境,沒在用心聽他講話,只在享受他的愛撫罷了,不由苦笑一下,不再回答。
果不其然,雪漫雅的話又變了:“對了,你剛才說有話要問我,是什麼呀?”這回她倒是把頭又探出來了。
天開語笑了笑,無奈地點了下她嬌俏的鼻頭,動了下身子,然後問道:“我剛才好象聽到你們在說什麼婁過千怎麼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談到這個話題,天開語明顯感到雪漫雅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聲音孔暗淡了:“唉……”她長長嘆了口氣,“婁過千你知道,就是在晉測大會上被你擲劍解救的那個學員,”天開語點點頭,意思他知道。
雪漫雅續道:“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時你雖然救了他們,他們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但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後遺症?”天開語皺起了眉頭,疑問道。
“是的,”雪漫雅點點頭,道:“他們兩人回到醫院搶救後,雖未喪失生命,但卻陷入了永久的植物人狀態。”
天開語的頭登時大了起來。
他知道雖然科技、醫學發達到了現今的地步,但這“植物人”卻依然是沒有必治的方法的,雖說有個別復蘇的例子,但那也只是個別而已。
一般而言,這就是“活死人”了,可說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人了。
雪漫雅看看天開語,明白他心里所想,點了點頭,傷感道:“是的,就是這樣。前兩天婁過千的家人才來過,確認了手續。”
天開語的腦中又是“轟”的一下,他明白,這種確認手續意味著什麼。
“他們就這樣中止了婁過千的生命?”天開語情緒有些失控地道。
雪漫雅看著他,點了點頭。
“誒——”天開語猛拍下腦袋,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涌上心頭——他們畢竟死了!
他還是沒有能挽救他們的生命。
難道,這真的是命麼?
天開語頹然低下頭,良久,方緩緩啞聲道:“易魄是什麼時候辦的手續?”
“哦……易魄?哦,易魄她還沒有辦呢——不過,明天她的父母就要來辦終止生命維系的手續了。”看到天開語痛苦的反應,雪漫雅有些擔心地道。
“什麼?易魄還沒有辦?”一线希望如同破開黑暗的曙光在天開語的心頭升起,他情不自禁一把抓緊雪漫雅的肩頭。
“是啊……怎麼了呀,開語?”見天開語的反常舉止,雪漫雅有些不解,更加擔心了。
“呵……還沒有……”天開語的眼光望向遠方的天際,喃喃自語道。
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在他心中產生。
“對!就這麼辦!——好了!你看夠了吧!滾出來!”天開語突地站起來,轉身暴喝!
見天開語突如其來的行為劇變,雪漫雅不由嚇了一跳,正待詢問他,卻見他視线所落處現出一個身影……
竟然是鳳翅雷!
只見鳳翅雷臉色慘白,雙目通紅,一步一步向二人走來!
雪漫雅被他的樣子嚇住了,本能地向天開語身後躲去。
在距離兩人約五公尺的樣子,鳳翅雷停了下來,他嘴唇嚅動了幾下,終說出話來:“好!好!好!想不到孤芳自賞的雪教官竟然和自己的學員發生了師生戀!好!好!好呀,真是好呀!哈哈哈哈……”似乎是看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似的,他突然仰天暴發出一陣狂笑,竟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雪漫雅聽聽不象話,終忍不住站出來嬌斥道:“鳳教官,你放尊重些!你……你胡說些什麼!”
鳳翅雷倏地止住了狂笑聲,冷笑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麼?難道不是這樣麼?難道你們剛才不是摟抱在一起麼!”
雪漫雅一噎,竟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他,本能地轉向天開語求救:“開語,他……他……”
天開語輕輕按了按她肩頭,平靜下她的慌亂的心神,走前一步,重將她掩在身後冷然道:“好一個痴情的種子!竟也用下三濫的偷窺手段!”
鳳翅雷陡然受到天開語的搶白,不由氣得氣血上涌。
他萬沒想到,他苦苦追求雪漫雅多年,竟然敗給了一個毛頭小子,更可氣的是,這小子竟然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愧,反不把他放在眼里,說出那樣挖苦的話!
周圍的空氣陡然間旋轉起來,且越轉越劇烈!
“鳳翅雷!你想干什麼!”雪漫雅敏感地看出鳳翅雷正在運功,而且是攻擊性的!
大駭之下,她驚叫出來。
鳳翅雷死死地盯著天開語,獰笑道:“都說你是拇指學員,實力不俗,我今天倒要掂量掂量,看看是否名不虛傳!”
天開語冷笑一聲,心念電轉,一層耀眼的光芒迅速從身上泛了出來,蓬蓬勃勃地繞著周身流動。
雪漫雅早已是矯舌不已。
在本心,她知道自己應該阻止兩人即將發生的衝突,但內心深處卻隱隱地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驀地,她明白了,出於一個女人對愛情敏感的心,她明白了。
她明白,這兩個男人發生的,是一場為了女人的戰斗,如果這個女人確已心有所屬的話,就決不該輕易地阻攔或慫恿。
雪漫雅的心中終有了定論,決定的天平有了明確的傾向——她輕輕向天開語道:“開語,你確定麼?”
天開語立即明白她話中的含意,並為她的關心感到一陣溫暖。
他深深地看著雪漫雅,點點頭。
雪漫雅松了口氣,道:“那就好了,但還是要小心——對了,不要太過分,啊?”
天開語笑點點頭,雪漫雅立即飄然遠遁,竟是一眼都不看鳳翅雷。
鳳翅雷見雪漫雅竟視他若無物,只覺心如刀割,狂喝一聲:“那接招吧!”身形一挫,一道凌厲無匹的掌風便劈向了天開語,出手竟是鳳氏心法“風翼狂飆”中的殺著“狂風激浪”!
天開語立刻晉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
但令他驚喜的是,他突然發現,有一種說不出的變化正在產生!
對於鳳翅雷的出招,他竟產生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強大信心!
要知道,在之前,天開語即使用出全部的實力也只能和基地的教官對個平手,而現在他的感覺卻是可以輕易地擊敗眼前的教官鳳翅雷!
天開語的心里隱隱地對自己發生的變化產生一點模糊不清的感覺,他想抓住這種感覺。
他知道,這種感覺很可能就是“唯心什照”突破的關鍵。
但是,眼前的情勢已經不容他坐下來細細尋思了,因為,鳳翅雷的攻擊已經到了跟前,他已經能感受到那巨大能量攻擊對身體造成的壓力。
鳳翅雷雖然與雪漫雅同屬“風”系,但是,正如同男女有別一樣,同樣的“風”在雪漫雅的“風情萬種”心法的催生下,是那麼的妖嬈而動人,而在鳳翅雷的“風翼狂飆”的敷衍中,卻是那麼的霸道和傲慢!
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
面對如此凌厲強大的攻勢,天開語如按正常的搏擊,應當先避其鋒銳,而後伺機待動。
但就是那一點模糊的感覺,促使天開語心中念頭一閃,決定一招對決。
就在鳳翅雷“狂風激浪”觸及能量保護罩的一刹那,天開語雙臂一振,一股無窮悲涼及激憤的情緒從心底狂涌而出,他不自覺地大吼一聲:“截斷輪回!!!!!!!!!”
一瞬間,似乎傍晚的天空都被照亮!
一道刺目的白光挾裹著百千藍色的電芒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鳳翅雷那似乎已凝成實體的狂風!
“轟——”
一聲巨響,鳳翅雷慘嘶一聲,高大的身軀如同斷线風箏一般向遠處搖搖墜落……
“開語……”雪漫雅在遠處看到這個結果,急飄飛過來,落在天開語的面前。
一看到天開語,到嘴邊的話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前的天開語讓雪漫雅產生一種驚懼的感覺。
剛才的那全力一擊不但沒有讓天開語有消耗的反應,相反,竟讓他產生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他感到,體內的能量反而更加的充盈,精神也出奇的飽滿;那種能量在全身洋洋律動的感覺使他甚至感到即使是整個大地,他也有能力一擊毀之!
雪漫雅定定地看著天開語。
天開語的身軀仍然被籠罩在耀眼的光芒中,烏發無風自動,前額閃耀著令人心悸的光輝,那精亮的眸子亮得似乎發藍,間中不時閃現駭人的電芒。
“開語……”雪漫雅看著天開語那種睥睨天下的非凡氣度及周身裹著的迅速流轉閃爍不停的電芒,驚疑不定,心中竟涌起一個奇怪的念頭——眼前的情郎究竟是人還是神?
天開語身上的光芒終於漸漸弱下來,但卻未完全黯淡,仍留著薄薄的一層敷在身體的表面,這使他更憑添了幾分詭異的氣質。
“雅兒,我們去看看吧——我不希望鳳教官出事。”天開語終恢復到了可以讓雪漫雅接受的程度,平靜而溫和地道。
“哦——好……”雪漫雅本能地應了一聲,僵直的身子好象從夢魘中解脫般地艱難地動了動——這一動才發現,她竟已如同虛脫般一身的大汗淋漓。
天開語立即敏銳地發現了雪漫雅的不對勁,忙關切地攬住她,柔聲道:“怎麼了?雅兒?你沒事吧?”
雪漫雅勉強地笑笑,勉力深吸幾口氣仍帶著驚懼道:“開語……你……你剛才的樣子好怕人……你……好象不象人……”
天開語一愕,瞪大了眼睛道:“什麼?不象人?那象什麼?你沒事吧?啊——不是剛才我不小心傷到你了吧?啊?”一邊說,一邊一只手移到雪漫雅柔軟的後背,緊貼她後心,運功探她心脈情況,卻是什麼事也沒有。
“哦,我沒事的,”天開語這番關切的舉動讓雪漫雅重新感覺到了他的溫情,驚悸的芳心也終於平定下來,從震駭中恢復了正常,“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的。”見天開語仍擔心探詢地看著她,不由心中一甜,笑道:“你呀,剛才嚇了我一跳——你剛才的氣勢太強烈了——你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能量的呀?”
天開語見她說話不再顛三倒四的,才算放下心來,吁了口氣,道:“你別嚇唬我,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好了,我們去看看那個偷窺的家伙吧!別出什麼事!”
聽見天開語說“偷窺”,雪漫雅的俏臉沒來由地又是一熱,幸好天色已暗,不致被天開語看到。
嘴里卻也忙不疊地應承。
兩人飛到鳳翅雷跌落的地方,鳳翅雷正神情萎頓地半倚在一塊岩石邊。
看著天開語和雪漫雅,鳳翅雷的眼中早沒了初始的嫉恨和狂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你沒事吧。”上下打量了鳳翅雷好一會兒後天開語才道,口氣卻是淡淡的,殊無一點關心的意思。
鳳翅雷的目光轉向雪漫雅,卻見雪漫雅只抿了抿嘴,並不出聲。
“我……不要緊,沒事……恭喜你……我……的確不如你……”沙啞著嗓子,鳳翅雷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疲憊,至此,他已完完全全地對自己長久以來渴望的愛情絕望了。
“你真的沒事?”天開語皺皺眉,又問道。
“我真的沒事。”這時鳳翅雷的臉上現出了少有的平靜,“也許你們不相信,但我的心里真的……怎麼說呢?好象是一種解脫的感覺,我覺得突然間輕松起來……”鳳翅雷的臉色依然蒼白,但神色卻已經正常,“對不起,雪老師,長期以來我給你帶來不少的麻煩……還有開語,”頓了頓,鳳翅雷伸出一只手,天開語遲疑了下,還是伸出手同他相握,“開語,是我不好,其實,只要是發乎真心,年齡不應該是問題,是我太狹隘了——還有,祝賀你,相信你一定會在將來的‘震旦’之約中成功的……”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鳳翅雷忍不住喘了起來,天開語忙上前扶好他,讓他坐得舒服些——但這並不代表他被鳳翅雷感動了,畢竟,幾世的經驗早讓他不那麼相信人與人之間表面的言詞了。
“哦,我沒事,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調理一會就好了……真的,我沒事的。”鳳翅雷擺擺手,示意天開語和雪漫雅離開,不用管他。
雪漫雅還有些遲疑——鳳翅雷剛才的那番話確實打動了她。
但天開語卻點了點頭,一把拉起她,對鳳翅雷簡單地道了聲:“那好,我們走了。”便一飛衝天,向基地飄去。
鳳翅雷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熱淚不知不覺涌上來,他知道,對他來說,一段珍貴但同時也是痛苦的感情從此將埋葬他的記憶中了……
在回基地的途中,天開語和雪漫雅兩人都沒說話。
雪漫雅本想和天開語說些什麼的,但看到天開語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不由回想起之前天開語給她帶來的“似神非人”的感覺,竟有些不寒而栗。
因此,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回到了雪漫雅的宿舍。
在散發著成熟女性特有的溫馨氣息的房間里,天開語來回踱著步,雪漫雅則坐在床邊,一手托著香腮,秀眉微蹙。
兩個人都在想著心事。
“雅兒,我有一個想法,”沉思了良久,天開語終先打破了沉默,他仍邊踱步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我想,易魄不一定就沒有救,我想了一個辦法,想試一試。明天一大早你就帶我去醫護中心,我想再盡些力工,好麼雅兒——雅兒?——雅兒?你怎麼了?”見雪漫雅有些魂不守舍,天開語忙喊她。
“啊?啊!哦……我……”雪漫雅似從深思中驚醒般沒頭沒腦地應答。
天開語不由皺起了眉,看樣子,剛才自己說什麼她是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見她這副樣子,又不忍責怪她,便只好直近她,坐在她身邊,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握住了她一只柔荑,關切道:“雅兒,你沒事吧?怎麼搞的,好象魂不守舍的,嗯?”
雪漫雅就勢軟軟地靠向他,柔柔地道:“開語,我想和你說件事。”
天開語一怔,他立即從她的話音中聽出,雪漫雅一定是想好了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一定對兩人的關系非常重要,這使他也不覺鄭重起來:“你說吧,我聽著呢!”
“開語,”雪漫雅停了停,似乎在考慮怎麼說,“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說到這兒,她停下來,看著天開語。
看到雪漫雅一臉的鄭重其事,天開語本已經莊重的心情不知怎的反輕松起來,不由一笑,將她柔軟的身子摟得更緊,忍不住在她光滑的臉兒上親了親,下面的手也不規矩下來,隔著薄薄的衣衫在她渾圓的乳房上搓捏起來,嘴里調笑道:“答應什麼呀?”
雪漫雅被他這一撩弄,也不由嬌軀一顫,魂兒也飄蕩起來,控制不住地嬌喘。
幸好還記得自己要說什麼,才勉力收拾心情,繼續說話,但語氣已失去了初始的鄭重味道了:“開語,”她嬌喘幾聲,“別……我要你答應我,一,不論什麼時候,你都要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天開語如聞鍾鼓,心神陡地被觸動,手上也停止的淫靡的舉動,重新抱好雪漫雅,目光直視她一對明眸,道:“雅兒,怎麼?你發現我有什麼不對勁的麼?”說出這話的時候,雪漫雅在崖頂的種種古怪舉動以及看著他的奇怪眼神迅速從腦海中掠過,他意識到,自己肯定發生了什麼變化,致使心愛的人兒對自己產生了擔憂,而他並不想這樣。
“也沒有什麼,或許是我的錯覺吧,”雪漫雅輕輕撫了撫天開語筆挺的鼻梁,纖長的食指停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輕輕吁了口氣,接著道:“不知怎麼的,開語,你給我的印象很奇怪。當你從稱呼我雪教官,到雪姐,再到雅兒的時候,我也好象歷經了一個轉變的過程,”她的手指向下劃到了天開語的下巴,“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象你是個比我成熟許多的男人——怎麼說呢?當你深邃的目光注視我的時候,我竟有一種你已經經歷了很多事的樣子——但實際上,以你的實際年齡和出身,決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在處理事情以及對一些事情的看法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成熟和教練,我敢說,就是基地最年長的教官也未必有你做的好!”
天開語長長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他笑了笑,柔聲道:“原來這樣,這沒什麼呀……”
雪漫雅卻未讓他繼續說下去,又道:“尤其你在和鳳翅雷對決的時候,那種表現出來的冷靜——不,應該說是冷酷,讓我不寒而栗!我當時有種感覺,好象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種感覺實在不好,說句心里話,我寧願看到你……你色色的壞樣……”說到這里,雪漫雅的俏臉泛起嬌羞的紅暈,身子也向天開語的懷里偎了偎。
雪漫雅的話卻引起天開語的深思,他理解了她話中的含意,知道在自己身上一定有不為自己所知的事情發生,而他也想到了,這可能同他的那一點模糊的感覺有關。
雪漫雅沒有注意到天開語的神情變化,依然沉浸在天開語適才的撫摸帶來的溫馨感受之中,口中繼續道:“還有……就是人要答應我,不論什麼時候,也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應我啊……啊?”見沒得到回應,心中不免不滿。
一抬頭,卻見天開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氣結:“喂!你在想什麼呀,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倒是答應呀!”一邊說,一邊一只手便在天開語的臉上拍了起來。
天開語回過神來,見她的小女兒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呀,真是的,男人講話她可以不在意,可她自己講的話卻一定要男人聽進去。
他搖搖頭,有意逗她:“你說什麼呀?再說一遍啊?”
雪漫雅氣得連捶他好幾下才放過他,嘟著紅艷艷的小嘴氣鼓鼓地重復了一遍。
天開語被她的話弄得好不感動,忙緊緊抱著她,好一陣親熱。
“好了,開語,天不早了,你該回自己宿舍了。”好不容易從天開語的懷中爬起來,雪漫雅隨手撥弄幾下被揉亂的秀發,嬌喘吁吁地對天開語道。
天開語卻的抬身一把摟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將她重又帶回自己懷里,一雙怪手雙伸進雪漫雅的內衣把玩那對誘人的玉乳,嘴里卻嘻笑道:“誰說我要回去的……別逃呀……今晚我就睡你這兒,看我和你來個盤腸大戰!”
雪漫雅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叫道:“胡說!這……這可不行!”隨拼著剩下的一點力氣緊緊按住天開語使壞的雙手,復又軟語哀求道:“好了~~我的好開語……好哥哥……求你了,不要在這兒……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呢……”一邊說一邊又不住地扭身躲避天開語的色手襲擊。
天開語被她這三弄兩不弄的興致確也低落了不少,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雪漫雅說的對,自己確實荒唐了些。
又糾纏一會兒,最後也只好放手由她掙脫了。
雪漫雅好不容易掙脫後立即跑到梳妝台前仔細梳理一番。
回頭見天開語還戀戀不舍地賴在床上,心中也有些歉疚,便來到床邊,將他拽起來,然後溫柔地替他整理好揉縐的衣衫。
天開語看著她溫柔細心地幫自己整理,自也覺得心中暖暖的,卻不復剛才的情欲衝動了,只將她輕輕攬住,在她光潔的前額上輕柔地吻了吻,柔聲道:“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也早些休息,啊?——剛才的話我全答應你,啊?”
雪漫雅聽了“啊”的一聲,只覺滿心歡喜,忍不住踮起腳尖,在情郎的唇上“嘖”地親了一下。
見自己的回答令她如此開心,天開語也自欣喜,回吻了吻她,方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他又想起自己剛才沒說的一件事:“對了雅兒,明天去給易魄辦手續的時候,把我也帶上,啊?”
雪漫雅聽了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呀?”邊困惑地走近天開語。
天開語輕輕掠了掠她松落的一縷發絲,卻不明說,只道:“不要問那麼多,總之,明天帶上我就行了,好麼?”
雪漫雅閉起眼簾,享受天開語的溫存及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微微點頭——她當然不會拂了心愛的男人的意願。
天開語又抵死纏綿地深深吻了一通雪漫雅後,方留下滿面紅霞的小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