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語天神股屹立在失敗者的面前。
“還給你。”天開語柔聲說著,將右手伸向低頭跪伏,渾身顫抖不已的“七海獠”。
‘七海獠’渾身一震,抬頭看時,只見對方伸向自己眼前的手慢慢地層開,那枚“噬心指環”正安靜地躺在溫暖的掌心。
“你……您……您這是……”心中油然生出衷心的敬服,‘七海獠’顫聲望向高高在上的對手。
他看到,此刻那對手的眼中正閃爍著令人心悸的異彩神芒,仿佛那眼瞳根本就不是人類的,而是來自地獄底層的靈王、來自宇宙深處的魔尊。
“拿去吧,它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卻是你的生命。”並不見對方嘴唇嚅動,但‘七海獠’卻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說話聲音。
他渾身又是一陣劇顫——他明白了,對方正在以心靈的力量與自己對話!
“我……”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覺猛然洶涌而起,頃刻充滿了全部的身心,“七海獠”顫抖著嘴唇,剛剛吐出一個字,淚水便滾滾而出,緊跟著一股強烈的衝動令他無法抑制地伏地號啕大哭起來……
天開語俯下身子,輕柔地牽起‘七海獠’的右手——在那只右手的中指,正有著一個指環的印痕。
他輕輕將指環推入那只中指,道:“還是讓它物歸原主的比較好,不然‘七海獠’豈非不能再叫了?”
‘七海獠’完全被眼前神一般恢宏氣度的強者征服。
“不……不不,它已經不能再回來了……它將永遠屬於您……”淚水和海水糊滿了整張臉,‘七海獠’抬起頭來,拚命地搖頭道。
“看,它並沒有背叛你,依然安靜地在你的手上。”天開語的聲音似帶著某種魔力,雖然很輕,但傳入‘七海獠’的耳內,卻彷佛天宇的雷鳴。
“不不不!它不能再由我保存了……這是對我無知的懲罰……”一面激動地說著,‘七海獠’一面哆嗦著雙手將那枚“噬心指環”從中指除下,由於用力太大,甚至搓破了手皮,鮮血立刻流滿了他的指縫。
“這是您的……我……從今以後,您就是‘七海獠’的主人,‘七海獠’將願意為您奉獻一切……”‘七海獠’邊激動地說著,邊一把抓住天開語的手,將那枚指環塞入他的手心。
天開語並未推辭,他將那枚指環放在眼前,再次端詳著。
這‘七海獠’乃是直性之人,如同先前肆無忌憚地大放厥詞,他一旦真正被征服,便會發自內心地臣服與他的征服者。
天開語把玩著手中的“噬心指環”,實在想像不到它對自己有多大的作用。
他將指環再次套回自己的中指,反復打量著它,心道這小東西倒不錯,戴在手上並沒有什麼異物硌塞的不適感,可是‘七海獠’已經歸順自己,它又有什麼用處呢?
正沉吟問,一個模糊的念頭忽然閃過天開語的腦際,他眼睛一亮,想到了它的用途,便開口道:“好吧,我就收下了它,以做為征服你的印記!你要記住,如果今後有任何人可以戴上這枚指環,那麼,他就是你的主宰!”
‘七海獠’連連叩頭不已,道::“是!海獠知道!海獠記住了!”
天開語點點頭,道:“你可以起來了。”
‘七海獠’再次用力在石橋上叩了幾個頭,方才站起身來,但目光卻低垂著不敢正視天開語一眼。
“你不像是純粹的人類。”天開語出語驚人,又令‘七海獠’渾身一顫。
“……是……海獠的確不是……大地上的人類……”‘七海獠’低聲下氣地承認道。
“那是……”天開語沉吟道。
“海獠乃是大地上的人類,與深海的某種生物基因結合後的生命……海獠是他們的後代……”‘七海獠’低聲說道。
“哦……”天開語明白了。
他知道,這一定是舊元世界消亡後,流亡在茫茫大海中的人類為了繼續繁衍自己的後代,並且讓自己的後代適應變幻危險的大海而采取的辦法。
“難怪剛才你的身上會有鱗甲出現。”天開語點頭理解道。
“那……那只有海獠召喚它們的時候才會出現……”‘七海獠’老老實實地交待道。
“召喚它們?它們是深海的生命嗎?”天開語好奇道。
“是的。它們是海里的巨獸……從前的人類把它們叫做”海妖“……”“七海獠”道。
“呵呵,難怪它們的樣子看起來挺怪的——唔……好像新元世界的生物資料里尚沒有它們的樣子呈現呢!”天開語想起之前那些奇形怪狀的冰凍異形,輕笑道。
“嗯,因為它們從來都在極深的海溝中生活,有些甚至是在地殼裂縫、海底火山中活動,所以大地上的人類並不容易見到它們。”‘七海獠’道。
天開語笑笑,輕輕摩挲中指的指環,道:“那麼它就應該是那些生命中最精華的部分嘍?”
‘七海獠’立刻後退半步,似乎很敬畏天開語的這個動作。
他低頭道:“主人說得不錯,我們海獠族人都尊稱它們叫做”海精衛氣“乃是深海一切生命的靈魂,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大海元能……只要擁有它們,便可以對海底的一切生出本能的直覺,囊括大海的一切寶藏……”
天開語點點頭,道:“不錯,剛才我已經感覺出來,它的能量大得驚人,恐怕平常人根本就戴不上它,只會被它的能量吞噬。”
‘七海獠’低聲道:“所以它叫做”噬心指環“……因為它的生命是在大海的最深處誕生、成長,所以這世上任何最堅固的東西也無法破壞它……”
天開語一挑眉,哂道:“是嗎?那麼毀滅性的核爆呢?也無法熔毀它嗎?”
‘七海獠’立刻搖搖頭,道:“當年我們海獠族之所以發現它,便是因為在深海核爆的遺跡處,見到它的存在——或許因為它久居深海,可以承受的高熱高壓太強的緣故吧!”
天開語頗以為然,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唔……你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得太多,以後有機會的時候,你再說給我聽吧!”停了一下,回頭看了蓮娜、小姑等三人一眼,道:“你去吧,不必同他們見面了。”
‘七海獠’低頭應:“是,主人!”隨又慚愧道:“海獠真是不知深淺,竟然敢動主人身邊人的念頭……真是該死。”
天開語已經知道此人實在直率得可愛,便揮手道:“不用介意,你先前哪里知道我是什麼人呢?”
‘七海獠’一怔,怱臉紅道:“這……請主人見諒,海獠直到現在,仍不知主人尊號……”
天開語也是一愣,隨即笑了出來,一拍腦袋道:“是啊,看我居然也犯糊塗——我沒什麼尊號,名叫天開語,目前負責熠京總訓部,是初級將階。”
‘七海獠’臉露困惑,不解道:“以主人目前的修為,難道只能做區區一個總訓長,而且還是初級將階嗎?那麼是否東熠的實力真的強得不得了?”
天開語拍拍他肩膀,呵呵笑道:“哪里。你看看,我這樣年輕,可以當上將軍就已經是很離譜的事情,在東熠史上也極罕見嘍!”
‘七海獠’臉上現出不忿,抱屈道:“以主人的才能,相信在哪里都是一方之霸!為何要委屈在東熠一部呢?不若讓海獠引薦,讓主人到西星一層身手——
至不濟,也會獲得最豐沃的一塊領地!“
天開語淡淡一笑,道:“物質的繁華,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所需要的,嘿嘿……”他沒有說下去。
對於‘七海獠’這種層次的武者,自己的想法只會嚇著他。
但僅僅這種欲言又止,便已經足夠令‘七海獠’敬畏了:“是……主人的胸襟,實非凡俗可擬……海獠受敦了。”
天開語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停一下,叫住了欲奉命後退離開的“七海獠”,道:“你不留下點什麼寶貝嗎?我那欲奴可是被你驚嚇得不輕哦!”
‘七海獠’一檁,失聲道:“”欲奴“?”隨即立刻一躬身,自懷里摸出一只箍鐲狀的白色圓環,恭恭敬敬地遞給天開語,道:“這只”海靈波“,看似環鐲,實乃深海的一種奇螺,任何人只要戴上它,在海上遇到危險時,將其貼緊心口,發出呼救的召喚,便會立刻有海魚趕來相救!”
天開語一樂,道:“果然是好東西。”輕輕摩挲著這枚“海靈波”,想起一事道:“對了,那麼如果我要召喚你們,怎麼做呢?”說著很自然地輕撫右手中指的那枚“噬心指環”。
‘七海獠’忙道:“只要主人像現在這樣,輕輕摩挲指環,然後在心中呼喚海獠,便可以了。”頓了頓,遲疑一下才道:“如果主人在海中有險,只要戴著它,便不會有任何問題——請主人恕海獠謬言,以主人神力,絕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
天開語卻心中一跳,隱隱覺得這‘七海獠’的話中,似乎寓示了什麼……
“那不一定——天晴須防陰雨時,凡事有所准備,總是要妥當一些的。”天開語輕聲說道,一面低頭來回摩挲光滑細潤的“噬心指環”。
“那……海獠告退了……”‘七海獠’見天開語似有些出神,便識趣地低聲稟退,然後一步一步地後退,直至到石橋另一端的黑暗中,才轉身悄然離去……
一切終於結束。
遮罩力場無聲粉碎,所有磁元重新回歸“黑岩塔”的石壁之中。
天開語大步往回定去。
在他的身後,那早已經裂紋遍布的石橋再也無法支撐,一節一節地斷裂,並先後向深淵中墜落。
天開語回到崖邊時,那最後一塊岩石正好脫離壁體,轟然墜下……
“開語——”小姑又驚又喜,尖叫一聲,撲向天開語——只可惜她的身體早已經癱軟過久,一時間競無法掙扎起來,反是蓮娜,後發先至躍進了主人的懷里。
輕輕拍著蓮娜激動抽泣的肩背,天開語伸手將小姑拉起,也摟進了懷里,臉上露出乎靜的微笑,道:“怎麼由恭你也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小姑和蓮娜一愣,在天開語胸前對視一眼,小姑道:“開語你說什麼呀,又有誰來了?”說著話,她本能地轉身向後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位身著軍服的秀麗女子已經來到了身後。
“呀,原來是由恭憲督,你什麼時候到的?”蓮娜忙從天開語懷里離開,熱情地招呼道。
她已經認出,這到來的女憲督,正是警憲部有名的紅粉鐵判——她可不想讓這女憲督知道自己與主人的關系。
“剛到一會兒,蓮娜司秘。”由恭憲督禮貌地對蓮娜點點頭,審視的目光卻落在了小姑身上。
“唔,這個女人好神秘,到我們身後也不打個招呼……”天開語叔父看看由恭憲督,對她鬼鬼祟祟的行動頗為不滿。
天開語笑了笑,上前欲拉起申司由恭的手,卻被她向後微微退縮,避開了。
“哦,這位是我小姑,他是我叔父,他們是從夢瞳城來熠京看我的。”天開語有些尷尬地向美麗的女憲督解釋道。
“剛才那男人是誰?為什麼你會跟他到這里來?你們之間難道有什麼恩怨,非要在這種地方解決嗎?”得到天開語的解釋,申司由恭的臉色稍緩了些,但仍語氣嚴肅地質問天開語道。
天開語眼中掠過一絲不悅,道:“涉及個人隱私,由恭憲督怕不方便問吧!”
停了下,他有意目光下看由恭,而是望向黑魑越的“黑岩塔”另一端,道:
“而且,根據規定,凡是在‘爭霸’中解決的糾紛,任何人都不得過問,對嗎?”
“你……”申司由恭登時氣結,怒視著天開語一會兒,終忍不住軟了下來:
“我不過是……關心你……”聲音低啞地說完,她便立刻轉身,幾個縱躍後,消失在級梯的轉彎處……
蓮娜心中立時雪亮——這個由恭憲督,必定同主人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當然,天開語和什麼女人有關系,她身為欲奴是無權過問,也不可以嫉妒的,但是那個女人以這種態度對待主人,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心中充滿了對申司由恭的反感,蓮娜輕輕抱住了天開語的胳膊,柔聲道:“總訓長,我們出去吧,這里黑咕隆咚的,又滿是血腥……”
天開語點點頭,道:“是啊,我們出去吧!”見叔父先行動身,背著自己,那扶著小姑的大手暗暗自她苗條腰間滑上,在她聳挺酥胸上握了一把,道:“小姑,來我扶著你……蓮娜你先下。”
蓮娜應了一聲,搶上兩步跟在了叔父身後。
小姑登時嬌軀酥麻,眸含幽怨地望了天開語一眼,輕聲道:“謝謝你,開語。”
天開語向她眨眨眼,道:“不用謝,小姑。”說著又在那顫巍巍的部位揉了一把,弄得小姑險些嬌哼出來……
這一番“黑岩塔”之行,弄得小姑、叔父等再也沒有了游玩“金粉世家”的興致,大略轉了一圈後,便主動提出回去休息。
不過天開語卻沒有與他們同行,而是安排了蓮娜照顧。
蓮娜雖百般的不樂意,卻也只好遵命離開。
不過臨走時天開語私下將她帶到一邊,將‘七海獠’獻上的“海靈波”親手戴在她玉腕上,才令她開心了起來。
天開語之所以仍留在‘天堂島’,是基於兩個原因:一是他擔心與‘七海獠’的‘爭霸’,會影響到“金粉世家”海下的根基;二是他想再見申司由恭一面,這個女孩子,好像生氣了……
轉了好幾圈,天開語也沒有看到申司由恭的身影。
這“金粉世家”太大了,大得成了一座城市,在一座城市里找人,那的確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當然,他也可以很輕易找到她——只消對著腕問傳訊器呼叫她即可。
但是他總想自己找到,因為這尋找的過程,令他感覺到有一種樂趣。
意外地收服了‘七海獠’這個來自西星的超級武者,令他感到今晚收獲匪淺。
這個‘七海獠’擁有海上的強大力量,而這大地經過舊元世界人類的瘋狂蹂躪後,已經僅剩地球總表面積的不足百分之十二,就這樣,還有三分之一的上地不能夠為人類所利用。
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征服了大海,便征服了整個世界。
此外,與‘七海獠’的戰斗,更令天開語的信心愈發高漲。
要知道,以“七海獠”這種級次的武者實力,已經足以左右西星,因此他的膺服,便有了特殊的意義。
想到自己在舉手投足之間,便擁有了可以擺布西星的巨擘,天開語不禁得意非凡,因此親自尋找由恭,便越發有了耐心和興趣,似乎這尋找的過程,可以令他更多地回味方才的神來之筆。
不過又轉了個把鍾頭之後,他便終於失卻了耐心——要知道,這世界有兩件事情是最讓人心焦的:一個是等人,還有一個便是找人了。
停在一處噴泉池前,天開語開始呼喚起來:“由恭,你在哪里?還在”天堂島“嗎?”
智慧系統立刻精確定位,將他的呼喚轉到了申司由恭。
不過雖然接通了,但天開語卻沒有聽到申司由恭的回應,似乎她仍在生著氣。
“為什麼不說話?現在我以將軍的身份,命令你回話!”天開語不緊不慢地說道。
只要小妮子回應了,以後的事情自然好辦。
但回答仍是一片靜音。
天開語感覺有些奇怪起來。
因為他知道,以申司由恭一名憲督,而且正在值勤的憲督,絕沒有理由對他這個以官樣口氣說話的將軍置若罔聞的呀!
——難道是……
他心中陡然一緊,想到可能由恭出了事情,所以才沒有及時答復,一時間毛發皆張:心念立時沉人大地,去偵尋這女憲督的蹤跡。
沒有多久,他便鎮定了確切的方位,不再遲疑,連眼睛也未睜開,他整個人便化做一道幻影,消失在噴泉池邊……
不出他的所料,申司由恭正被七、八個黑衣人呈扇形緊緊圍著,而她腕問的傳訊器,則閃著不規則的亮光棄在一旁,分明已經損壞。
一見黑衣人,天開語便立刻反射地集中起了精神。
在他的心目中,即便是偉大如“相焰冰後”“風君塵帝”等東熠的武者領袖,也未必有這些黑衣神秘人的份量重。
這些黑衣神秘人實在太過詭異了,就連那個敗在他手下的隱無敵和孤織子,也是充滿了謎,就更遑論那個最先出現、在無名島差點奪去自己性命,以及在杏林時那些黑衣人搞的什麼“饕餮天地”了。
除去已經見到的“黑洞”組織的各級成員,天開語已經從這些人的嘴里得知了在他們的上面,還有“黑靈八老”和“天尊”等階級。
他收斂氣息,靜靜地隱在暗處觀察這些人的動靜。
他已經看出,由恭暫時還沒有生命之虞,因此他得做好萬無一失的准備。
如果這些黑衣人的級別要比上回杏林的要高很多的話,那麼若是“饕餮天地”
在他們的手中發揮出來,其威力就非同小可了。
到那時,縱使他天開語的修為真的通達天地,只怕也討不了太多的好去。
以一團幻影的狀態,他隱在暗處,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看到,由恭和這些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基本上類似“黑岩塔”那種,正是“金粉世家”的個別幽暗偏僻之地。
在這種地方,僅有一些昏暗得很難起到照明作用的燈光在有氣無力地閃爍著——這當然是為了滿足那些在“金粉世家”尋歡作樂時,臨時興起手癢,搞一些地下斗毆活動的人而專門設置的。
只不過現在卻成了由恭的危險之地。
他還看到,在由恭的身邊,正歪歪斜斜地躺著愛咪兒·羅·雯、強、托里、松木太以及休格勒等五人,顯然他們已經被擊倒了。
不過從他們傳到地面的血脈躍動來看,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為何他們都沒問題呢?難道說這些黑衣人不是來自“黑洞”?
他不禁疑惑起來。
因為據他了解,那些“黑洞”的惡徒面對對手時,是從來不留活口的,而且下手毫不遲疑,哪會像這些黑衣人這樣,甚至他這個援兵都趕到面前了,還在磨蹭呢?
不過他立即便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在由恭的手中,正握著一柄專為飛憲配備的粒子防暴槍,那圓盤形的槍體緊緊地扣合在由恭顫抖的掌中,那幾枚尖尖的粒子束發射口,則警戒地指著那些黑衣人——不過從那粒子防暴槍口的能量躍動頻率和亮度來看,里面的能量已經消耗得所剩無幾了……
“嘿嘿,小姑娘,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你的武器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還是讓我們帶你瘧吧——不用多長時間,我們會放你回去的……”如金屬刮擦的刺耳怪聲,自正中間那個黑衣人口中發出,似乎帶有催眠意味,由恭的身體晃了一下,握著粒子防暴槍的手也垂了下來。
那些黑衣人立刻向前跨上一步,由恭忙將粒子防暴槍重新指向那些黑衣人,艱難地粗喘道:“你……你們這些惡徒……休想……休想帶我走……”
那中間的黑衣人發出“桀桀”怪笑道:“是嗎?不要這樣抗拒,我們是來幫你的……我們會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
天開語心下稍安,知道這些黑衣人的實力不過如此,甚至可能還不如在杏林時遇到過的。
因為他們根本就對由恭的粒子防暴槍沒有有效的應付方法——如果是杏林那些家伙,恐伯由恭這粒子防暴槍的些微能量,還不夠“饕餮天地”吞噬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里動手,而且是對一名正規飛憲!”天開語冷哼一聲,緩緩自陰影中走出。
“你……來了……”見到天開語意外出現,由恭眼中射出驚喜的光芒,嘶叫一聲,便即黯淡下去,隨後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顯是力竭虛脫而昏迷過去了。
就在她身體與地面接觸的刹那,天開語的“透形幻影”已經穿越了那些黑衣人,及時將女憲督摟進了懷里,與此同時,一股熾熱熊熊的烈火應手而出,“噬心指環”蘊藏的極大能量在頃刻間噴薄爆發,將那些尚未回過神來的黑衣人一並席卷,就在他們沒有任何抵御的情況下,把他們燒成了灰燼。
天開語終於見識到了“噬心指環”的威力。
沒有想到這大海深處的生命精華居然如此厲害,他僅僅是動了下心念,它便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那種熾烈的高溫,以及狂暴的氣勢,簡直比火舞妙娘發出的“梵天極火”還要勝上數籌!
此刻那些黑衣人已經完全從人間蒸發,只余下石質地面的幾縷焦痕。
欣慰地看了指問的指環一眼,又輕輕地摩挲幾下,天開語將申司由恭抱在懷里,溫柔地呼喚她:“由恭,由恭?”大地的力量隨之滔滔不絕地滲入由恭的體內,滋養著她虛脫的身體。
與此同時,他還對愛咪兒·羅·雯等五人進行了修護。
“你……”申司由恭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張令她思念心痛的臉,兩顆淚珠立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天開語溫柔說著,低頭將由恭臉上淚痕輕輕吻去。
“你……你怎麼知道我……”由恭哽咽著問道,一雙淚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這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那種絕處逢生的隔世之感,令她感覺眼前看到的一切是那麼地值得珍惜。
“當然知道了。”天開語壞壞一笑,不知手在由恭哪處柔軟捏了一把,登時令她嬌靨飛紅,眼波也鍚澀起來。
“小東西,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而且還呼喚了多少遍?可是你總也不回答,沒辦法,我只好用我通天徹地的本領去問上蒼了——嘿,還好老天爺跟我關系不錯,立刻告訴了我你在哪里,所以我就來嘍!”
天開語真真假假嘻嘻哈哈地逗著懷里的可人兒,那手更是不停蠕動,不知道在搞什麼小動作,反正申司由恭的臉兒越來越紅,嬌軀顫抖連連,那雙眸子里濕潤潤的幾乎滴出水兒來。
“你……你又在使壞……不要……”終於忍不住呻吟一聲,由恭嬌軀一僵,眼眸死死盯著男人,貝齒更緊嚙下唇,渾身栗動不已,似乎正經歷著某種強烈的刺激“吁……”長長吐出一口氣,申司由恭僵直的身體一顫之後,軟了下來,整個人隨之埋進了天開語的懷里,不再出一聲,只是“呼哧呼哧”喘個不休。
“小東西,你看什麼看!既然已經醒了,就起來!”天開語怱開口叫道。
申司由恭正迷惑問,便聽到旁邊傳來“嘻嘻”的竊笑,竟是愛咪兒·羅·雯的聲音!
這一羞非同小可,由恭恨不得就此沒入天開語的身體里,躲著不讓人看到-
-天啊,自己剛才丟人的樣子,一定被她看到了……噢……還有自己的呻吟……
“嗯,由恭大姐,你也起來吧,我什麼都沒看見——對了,我也什麼都沒聽見,嘻嘻!”愛咪兒·羅·雯早一骨祿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閃到了一邊。
“你……還說……”由恭又羞又氣,登時從天開語懷中掙起,欲揮拳發作。
“算了,不要同小孩子計較了。”天開語笑著將由恭摟好,順勢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這招果然靈驗,由恭馬上溫順無比,依偎在天開語的胸前下再張牙舞爪了。
“你們應該都沒事了吧!”天開語接著笑道。
隨著他的話音,強、托里、休格勒和松木太也都先後一臉疲憊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嘿,我本來還覺得胸口蠻痛的,可是現在居然一點也沒感覺了,身上還輕松了許多。”最先醒來、現在正在一旁揮拳踢腿活潑得過分的愛咪兒驚喜叫道。
“……嗯,我好像也沒事了……”強和托里也先後比劃了一下手腳,跟著叫道。
當然休格勒和松木太也恢復得很好。
“既然大家都沒事就好。”天開語含笑看看五個人,點頭道。
“你好本事……”由恭在天開語懷里輕輕柔柔地贊道。
她自然明白,這些朋友的康復,是因為自己心上人的緣故。
“對不起,天將軍。先前我們還誤會您了。”一臉大胡子的休格勒走到天開語的面前,向他深澡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是啊,小孩子們不知深淺,還望天將軍原諒他們。”松木太也上前向天開語道歉。
“沒什麼,想不到你們同由恭都很熟啊!”天開語笑著扶由恭站起——當然還是緊緊摟著她。
“當然,我們十幾年的好朋友了。”松木太望著天開語摟著由恭的樣子,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情,天開語由此判斷:這松木太一定很喜歡由恭。“是嗎?
那太好了,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大家就都是朋友了——怎麼,我們找個地方坐坐,來說說話?“天開語主動提議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坐下來邊說話邊吃東西了!”愛咪兒立刻在旁邊拍手歡呼回應。
“去!天將軍只說去坐坐,可沒說吃東西!就你嘴饞!”松木太回手便在愛咪兒臉蛋上刮了一下,斥責她道。
“呵呵,沒什麼,坐坐吃吃,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天開語笑著擺擺手,不以為意道。
“那……你想到哪里去?”由恭這時依偎在天開語的懷里,顯得格外溫馴,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那流動的眼波撩得天開語恨不得將她就地做了。
“你說呢?”天開語摟著由恭纖腰的大手緊了一緊,女憲督頓時臉兒紅了一下,斜睨他一眼,輕聲道:“你不是對這兒很熟嗎?連”黑岩塔“都知道。”
天開語立時被她綿里帶鋼的一句話堵了一記,呆了一呆,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只好投降:“那只是個意外……你也應該知道的,沒有多少人可以干得過我啦!不用這麼擔心我的。”
由恭白他一眼,道:“當然不用了,你死了,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跟你結婚!”
這時強瞪大了眼睛,矯舌道:“天哪,天……天將軍您去了那個”黑岩塔“?
那可是個……“話未說完,後腦勺便已經被休格勒叔叔”啪!“地拍了一記:”你湊個什麼熱鬧!“
松木太更是識相地搶著說道:“那我們就到”食不語“去吧,我們先行一步了!”說著衝三小狠狠丟了個眼色,與休格勒推推攘攘地扯著三人快步離開了。
見五人離開,天開語立刻俯首,大嘴緊緊覆在由恭櫻唇上好一陣痛吻!
“唔——唔……”猝不及防下,由恭登時被占據要塞,整個人一下軟了下來,所有的小性子早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在“食不語”等了足足一個鍾頭,休格勒五人才見到他們的朋友申司由恭和天開語相依相偎而來——此時申司由恭的臉兒紅撲撲,眸子水淋淋,渾身上下溢淌的皆是極度滿足後的傭懶嬌媚:舉手投足間,那從未外示的性感風情直讓五個人看得呆了!
便是傻子,也知道這年輕的女人剛才經歷了什麼樣的雨露澆灌,所以才會表現得這般動人。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一進門,天開語便首先向五人致歉,一面攬著申司由恭的纖腰並肩坐下。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來來,你們喝點什麼?”休格勒被天開語這麼一招呼,才從申司由恭的驚艷中清醒過來。
“你們喝什麼,一樣來一份便可以了。”天開語笑道。
這時強對托里偷偷耳語道:“哇,由恭姐姐好漂亮,不行了,我頭都暈了……”
他這個耳語也未免聲音太大了點,幾乎是在向在座眾人進行宣告,一時間眾人目光一齊轉向了他,由恭更是羞不可抑,本能地向天開語的身邊靠緊。
“咳!”休格勒干咳了一聲,低斥道:“你小孩子懂什麼,就知道亂說……”
然後向天開語陪笑道:“天將軍見笑了,小孩子不懂規矩,野慣了。”
天開語笑著擺擺手,示意他不用介意,道:“在這種地方,不用稱呼我職銜。
隨便稱呼即可。“
休格勒與松木太對視一眼,爽然笑道:“那好,既然你也是由恭的朋友,那麼我們就不敬了,稱呼您兄弟可否?”
天開語立刻喜道:“那再好不過了!來來來,咱們先干了這杯!”
見心上人如此隨和,再無半點將軍架子,也沒有了超級武者的霸氣,申司由恭芳心不知有多麼的歡喜,那情意綿綿的眸中滿是幸福的笑容,依偎在天開語的身邊仰望著他,只覺得他便是天下最完美的男子了……
“好!天兄弟果然是條漢子,夠意思!”休格勒大聲贊道。
松木太也被天開語的氣度折服,一並舉杯干了,並對天開語連豎大拇指。
三個男人正豪飲,卻聽見一旁的愛咪兒陰陽怪氣道:“嘻,松木太哥哥,由恭姐姐可是被別人奪走了哦,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由恭登時一僵,眼睛怒視那個充滿不穩定因素的小丫頭。
休格勒等更是臉色大變,不知如何應對愛咪兒的胡言亂語。
見天開語探詢的目光中並未有絲毫的敵意,松木太一咬牙,眼中射出敬佩的目光,望著天開語道:“說實話,松木太的確是很喜歡由恭,但是我卻知道,由恭從來都是把我當成普通好朋友,而我也絕沒有對她做過冒昧的舉動——今天我看見了,只有天兄才當得起由恭的意中人,我松木太不但今天,便是以後,也永遠不會生出怨懟之心,只會衷心祝福由恭和天兄!”
這番話說得由恭頓時淚花閃閃,內心激動不已,顫聲道:“松木太……謝謝你……”
眾人的目光都轉向天開語,卻見他雙眸深邃,競看不出內中喜怒,一時之間眾人反而緊張起來,不知道松木太的言語中有什麼地方不合適得令他如此。
“很好,你說得很好。這才是好兄弟說出的話!”天開語終於開口,而且眼中也跟著綻放出極具感染力的溫暖笑容,那充滿真誠的語氣,令松木太聽得差點落淚!
歡樂終於彌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這間食肆的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叫做“食不語”,但是正與其名相反,這里面的熱鬧嘈雜,恐怕算得上是‘天堂島’眾多類似小肆里最厲害的之一了。
將近拂曉時分,天開語才擁著由恭進入一間小旅舍,瘋狂地親熱了一回。
“你真是人家命中的魔星……”緊緊躺在天開語的懷里,申司由恭一面纖纖玉指劃著他的胸肌,一面嬌吟道。
“是嗎?那豈不是很危險?”天開語邪笑著在她聳翹隆臀上用力捏了兩把。
“呵唷——你……輕點嘛,人家痛的……”由恭夸張地嗲呼一聲,掐天開語一把,道:“你知道嗎,每次跟你相遇一次,人家便深愛你一分——現在由恭恐怕再也離不開你了……”
天開語“嘿嘿”笑道:“那就不離開便了。”說著大手轉移陣地,向由恭的酥峰展開了攻勢。
“你……你不要摸,摸得人家心里好慌……”由恭嘴里說著,嬌軀卻擠向了男人的身體,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更是夾著天開語的腰上下摩動不停,那絨絨之地的;蜜汁早黏黏滑滑地塗了天開語小腹皆是。
“呵呵,有誰會想到,我們的由恭憲督,也會在床上有如此風騷淫蕩的一面呢?嘿,小東西你的里面還真緊……真有吸力……”天開語說著,壁峙之物已經沒入了由恭的泥濘花徑,快樂地抽動起來。
“你還說,都是你啦……人家也沒想到,你這麼無賴,還好多花樣……”由恭呻吟嬌喘著,連連收縮小腹,以自己深處的火熱柔軟緊緊裹住那柱堅硬,抵死纏綿地蠕動著每一寸敏感的嫩肉,享受纏繞攪動的快感。
“花樣多,喜歡嗎?”天開語猛地一頂,一下將由恭腔底那砣嫩肉頂得擠作了一團,立時令她嬌軀一僵,雙腿伸直急顫不已,緊跟著便是一陣大排大涌。
“啊——死了——你……又弄死由恭了——”促聲尖叫中,由恭再次達至極樂,渾身抽搐著噴泄不止,又一回癱在天開語的懷里,昏昏沉沉地動彈不得。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由恭才重新恢復精神,懶懶地縮在天開語的懷抱里嬌喘吁吁,卻已經無力再同他蜜語了。
“小東西,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到”金粉世家“來值勤呢?一般來說,這里自有其一套規則,是不需要警憲來維持治安的呀!”天開語一面把玩由恭堅挺飽滿的乳峰,一面輕聲隨口問道——他的身體根本就是與大地連在一起,所以精神依然很好。
“……還不是有事情發生……”由恭懶洋洋地呻吟道。
她已經提不起半點的氣力,加之身體在天開語的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因此只能任他輕薄了。
“是嗎?有什麼事情要勞駕你這位憲督大人親自跑一趟呢?”天開語說著,輕輕拍打了兩下由恭光滑彈跳的雙乳,看它們搖晃聳動的迷人春色。
“都是那個梵衣色將軍啦,好討厭的……”由恭皺眉撇嘴道。
天開語立刻提起注意,道:“是他?他又搞什麼事了?”說著他握住由恭的一只酥乳,令它不再顫晃。
“就是那個救走兩個人犯的事情……據說那個人的樣子,曾經在”金粉世家“
出現過……“由恭朝天開語懷里鑽了鑽,貪婪地吸嗅著他身上濃重的男體氣味。
天開語馬上想到,“旅文道”的形象,已經不能再用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會犯這個錯誤……
他暗暗責備自己太過大意,忽視了自己曾經以旅文道的形貌在‘天堂島’出現,並且從劇廳到賭場,甚至“了然寮”,著實招搖了一回。
他立刻擔心起“了然寮”內的小德里克,以及愛咪兒·羅·雯三個小家伙來。
因為他與他們的交往,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
“那麼現在查到了些什麼呢?”天開語重新揉搓起手中握著的乳房,繼續輕聲問道。
“這件事情只能暗查,所以目前尚沒有查出頭緒,只是聽人說那個人在”墮落“里出現過,而且還贏了大筆的紅熠元——現在由恭正從那筆紅熠元的去向查起。”
經過休息,由恭已經恢復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也清晰起來。
“哦……”天開語略略松了口氣。
因為那筆紅熠元雖然贏了,但是他並未動用,仍然留在了“墮落”,所以如果由恭想從那筆紅熠元查起的話,只會陷入無限期的等待。
“只能這樣查嗎?”他在由恭耳邊輕聲說著,向那精致的耳窩呵了一口熱氣,刺激得由恭失措地哆嗦了一下。
“……嗯……諾本查將軍說了,如果從這條管道查不出來的話,再公開那個人的影像,進行全民搜捕……”一面回答,她一面抬頭痴迷地連連親吻天開語堅毅的腮頰。
天開語心一沉,知道這樣一來,小德里克、愛咪兒·羅·雯以及強和托里,必然會遭到嚴格的審訊——除非他們不說出自己曾經見過旅文道。
他又想到,對付愛眯兒·羅·雯三小倒還好辦,只需以“幻夢”之法,抹去他們記憶中的那部分片段即可:但是對於小德里克,事情就棘手多了——因為那天在“了然寮”里見到旅文道的人實在很多,即便抹去小德里克的記憶,也未必對事情有所幫助。
心里想著,他不禁有些郁悶:心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會為了某些小人物的生死而瞻前顧後了呢?
這種心態真是要不得……
但是盡管這麼想,他仍然很清楚自己的擔憂,了解自己無法放下不管,所以他便感到有些煩惱了。
“來吧小東西,來穿好衣服,時問不早了,我要去辦公了。”天開語甩了甩腦-袋,暫且將這件事情放下,對由恭說道。
“不嘛,人家要你陪一天!”由恭撒嬌不依道。
“怎麼,小東西你不用巡查了啊?”天開語捏了一把她紅嫩可愛的乳蒂斥道。
“思……人家可以請假嘛!”由恭抱住了天開語,不許他起來。
“以後不行嗎?小乖乖聽話,這兩天我事情真的很多,而且也很重要,改天再好好陪你,行不行?”天開語只好哄她,溫柔地吻她。
“可是……你一點也不留戀它們嗎?”由恭嬌憨地挺了挺酥胸,兩只渾圓挺翹的乳峰立刻彈跳了一下,驕傲地鼓聳在天開語的眼前。
天開語疼愛地摸捏那兩只乳房,啄吻著峰尖兩顆顫顫紅蕾,道:“看看,這麼可愛美麗的一對寶貝,我愛都來不及了,哪舍得讓它們躲到衣衫里呢?好了,我答應你,改天一定抽時間好好愛它們,好不好,啊?”
由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好吧,就相信你一回。”忽想起一事,眸中一黯,輕聲道:“不過你身邊的女孩子實在太多,分開後,未必就能夠想得起由恭了……”那楚楚可人的嬌怯樣兒,哪里還有半點憲督的剛強神氣,分明就是一個為情所困的鄰家女孩。
天開語立生英雄氣短之感。
是啊,自己身邊的女人的確很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多分一些給眼前的小東西呢?
苦笑一下,他摟過由恭,柔聲道:“哪里,相信我,一定會很快就找你的-
-對了,可別再像昨天那樣,找到你時,又處在危險之中。“
由恭嫣然一笑,吻他一下,道:“如果真的那樣你才會來的話,那人家倒情願天天遇到那種事情呢!”
天開語的心里登時一下抽痛——這是什麼樣的感情?
居然可以為了見到自己的愛人,情願將生命輕怱……
望著由恭的如花笑靨,天開語心中好不愧疚,他喃喃道:“由恭,不如你也”
他嘴立刻被柔唇吻住。
“噓——不要那樣說。”由恭明亮的眸子怱看著天開語,又吻他一下,才道:“我不習慣同別的女人分享你的……正所謂眼不見為淨,只要不讓我知道,那麼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便可以感覺到你的全部都屬於我……”
天開語又一下震撼。
“由恭,你知道……”話剛說出一半,他又被由恭吻住。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這麼聰明,其實應該很清楚,處在愛情中的女人固然很盲目,但卻很敏銳……好了,不要跟由恭說其他,只要在一起的時候,全心全意地對待她就足夠了……”
由恭的聲音如水一般在天開語的耳畔縈繞,一直到他回到“錦繁宮”的辦公室,被蓮娜熱情地擁抱時,才告一段落。
“主人,您昨天讓欲奴安排請客一事,欲奴已經做好了。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您可以邀請您的貴客,到”天客居“用餐。由於下午的工作已經替您排到明天,所以時間是很充裕的。”蓮娜口齒伶俐地向天開語匯報著自己的工作——由於僅有二人在場,所以她便親密了許多,稱呼也改成了“欲奴”和“主人”。
天開語笑著親親她,又拍拍她彈跳盛臀,道:“那麼我小姑和叔父呢?”
蓮娜溫馴地貼著天開語,輕聲道:“二位長輩當然是第一位的。欲奴已經請熠京最好的導游,專程陪小姑和叔父游玩熠京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天開語滿意地點點頭,看到她腕間已經戴上了“海靈波”,便笑道:“可要戴好哦,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除下來的。”
蓮娜使勁點頭,道:“欲奴知道,這是主人賜給欲奴的貼身之物,欲奴一定時刻不離身的。”
天開語贊許地捏捏她下頷,道:“相信我,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蓮娜邊聲應是,又道:“對了主人,您要找的幾處住宅,欲奴已經大致圈好了范圍,就等您決定了。”
天開語點頭笑道:“唔,有你這個欲奴在身邊,的確可以省卻不少煩人的瑣事呢!”
蓮娜媚笑道:“欲奴為主人做事,開心得很呢!”說著怱輕“呀”一聲,有些慌張道:“不好了,提雷布里大將留言,要主人來了以後,趕緊回話呢!真是該死,欲奴竟然忘了!”
天開語卻聳聳肩,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了不起的?比起我的蓮娜,提雷布里將軍也要靠邊呢!”說著一把抱起蓮娜,來到案邊坐下,一面揉揑女司秘的胴體,一面開口道:“提雷布里將軍,您找我嗎?”
面前光波一閃,立刻出現了提雷布里將軍的全息影像。
蓮娜登時嚇了一跳,忙不迭從天開語腿上跳下,躲向一邊回避。
天開語正欲調笑蓮娜時,卻聽提雷布里將軍急促地叫道:“天將軍,你怎麼才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