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語坐在提雷布里大將的對面,望著他坐立不安的模樣,道:“將軍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困擾將軍的事情發生了嗎?”
此刻提雷布里大將的辦公室里只有二人在座,所以天開語認為是提雷布里大將本人遇到了麻煩。
微微一震,提雷布里大將吃驚地看了天開語一眼,道:“天將軍是怎麼看出來的?唉!真想不到天將軍居然如此識人於微——不錯,的確是提勒遇到的麻煩,不過也算是整個熠京軍部的吧!”
天開語眉峰一聳,道:“這怎麼說?”
提雷布里大將搓著手,苦笑道:“將軍知道嗎,昨天下午,西星有人送了一份邀請函件。”
天開語立刻想到了‘七海獠’,不動聲色問道:“是什麼人?什麼函件?”
提雷布里大將皺眉道:“是”西星九煞“之一的‘七海獠’。”
天開語故作茫然,道:“‘七海獠’?什麼‘七海獠’?還有”西星九煞“?”
提雷布里大將撇了撇嘴,道:“不錯,還有”西星九煞“不過這”西星九煞“
就跟我們的四大院尊一樣,一向以來,只有圈子里到達一定級次的武者才會有所耳聞——他們便是支撐西星大陸的九大支柱。“
天開語點頭表示了解。
的確他不是很清楚什麼“西星九煞”,在他的轉世記憶里並沒有這個片段存在。
“那麼他們豈不是實力要比我們強嗎?居然有九個人的實力與我們四大院尊相同。”天開語故作不知道。
“哪里,其實在”西星九煞“的上面,還有三大絕世武者,只是除了四大院尊,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三個才是與四大院尊在同一級次階次的人物。”提雷布里大將耐心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天開語心下著實驚訝了。
難怪西星可以與東熠僵持如此長久的時間,保持相安無事。
“思。”提雷布里大將點點頭,又道:“但是由於長期以來,四大院尊中出現在外界的總是冰後和風君,所以引起世人不少猜測,估計這次西星下的邀請函件,便是一種試探,看看四大院尊究竟還剩幾人。”
天開語笑道:“既然這樣,你們就去請示老頭子好了,找我做什麼?難不成這又是老頭子的安排?”
提雷布里大將眼一瞪,失聲道:“天將軍為何總是能夠知道事情的原因呢?”
言下之意,不啻證實了天開語的猜測。
天開語心中暗暗不屑:“廢話,你以為老子真的是毛頭小子?哇!老子是人精!”
“哦,我只是隨便亂猜的——老頭子也真是的,干嘛這種事情要我出面?人家走的是官方管道,咱們便也讓主席團處理此事便是。”他露出一臉的不高興,對提雷布里大將道。
提雷布里大將又是眼睛一瞪,語氣失措道:“天將軍又說中了,風君他老人家也是這麼罵我們的!”
天開語哂笑道:“那麼既然老頭子都這麼說了,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請示主席團?”
提雷布里大將面露難色道:“說實話,這件事我想過了,去找那些個膿包主席團,根本無濟於事——那個函件是直接遞交給提勒的,尚未呈示主席團呢!”
他在言語中向天開語暗示了向風君的效忠。
天開語不住搖頭,道:“將軍這麼處理就差了。”
提雷布里大將不解道:“天將軍為何這麼說?提勒以為,此事與其交由主席團處置,不若先行請示風君。畢竟主席團在這件事情上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最後仍得邀請四大院尊出面。提勒考慮,此事應當先報經風君知曉,先看他老人家的意見,然後再交呈主席團,這樣一來,我們便不至於被動了。”
天開語暗罵一聲“老滑頭”,道:“但是事實是,老頭子並未拿出具體的意見,反而要你同我商量,這又是為什麼呢?”
提雷布里大將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天開語片刻,遲疑道:“難道說……”
末等他說出來,天開語便道:“不錯,正是這樣。所有發生的一切,老頭子早就看在眼里,了然於心。但礙於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沒有公開出面——可是他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呢?難道主席團的行為他真的一點都無動於哀嗎?”
提雷布里大將恍然大悟,連連拍打自己的腦門,道:“對啊,難怪風君最近事事都要求我們與天將軍商量——原來只有天將軍了解他老人家的心思啊!”
天開語嘿然笑道:“因為你們的顧忌太多,而且關系也十分復雜,老頭子這是為你們好,體諒你們難做呢!”
提雷布里大將感動得滿臉通紅,連連搓著手,對天開語感激道:“真是想不到,天將軍雖然這樣年輕,但是見識卻比我們這些老家伙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天將軍看得太透了,真是令提勒茅塞頓開!”曦噓一回後,他大聲道:“我提勒今生得以遇到天將軍這樣的才俊,實在是幸運已極!天將軍,提勒在這里表個態,今後只要是我提雷布里有的,天將軍便一定會有!只希望天將軍今後前途無量之日,莫要忘了提勒才好!”他已經斷定,天開語以目前所具備的大勢,很快便會頭角崢嶸,迅速成為東熠中央權力核心的一顆耀眼明星,因此同他搞好關系,實在是當前比什麼都重要的一件事情。
天開語忙一臉惶恐,連連擺手道:“將軍說哪里話?天開語區區一個小子,很多地方還要仰仗您,依靠您的指點。您這樣看待我,豈不要生生折煞後進嗎?”
“天將軍不用過謙了!好了,言歸正傳,還是談談西星的事情吧。依天將軍的意思,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呢?”提雷布里大將制止了天開語受寵若驚的表示,干脆地征求起他的意見來。
“這……好吧,既然將軍這麼看重我,我就談談自己的想法。”天開語實在也覺得自己的戲碼演得有些作嘔,便趕緊收拾起僵硬的阿諛表情,道:“依我看,老頭子這回又把問題推給您,多半是想給主席團一個好看。”
提雷布里大將不住地點頭:“是啊,先前提勒也有這個懷疑,但總不如天將軍這麼肯定,現在回頭想想,真是愈想這方面的可能性愈大!”
天開語笑道:“當然了,主席團對《菩提大典》這麼熱心,老頭子如果再不心生懷疑,那豈不是糟蹋了”風君塵帝“這個稱號了?所以他才會主動退居幕後——嘿,說不定,這趟西星不懷好意的邀約函件,根本就是老頭子一手設計的呢!”
他大膽地做出了推測,反正他知道在這里的所有談話提雷布里大將都不敢說出去。
“什麼?天將軍是說風君他……”提雷布里大將登時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雙目圓睜,指著天開語哆哆嗦嗦道。
“以熠京現在的形勢,實在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啊!”天開語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麼說來……”提雷布里大將的額頭頃刻間布滿了涔涔汗水:心中那個可怕的想法,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來。
“還有,將軍您想想,為何這封如此重要的函件,沒有交給另外兩位大將,卻落到了您的手里呢?不就是因為老頭子認為將軍可靠嗎?”天開語步步進逼,將自己的設想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不錯!天將軍說得太對了!事情一定是這樣的!”提雷布里大將緊握雙拳、咬牙切齒道,那額上已爆起了根根青筋,圓睜的雙目也充滿了血絲,顯然過度的緊張,已經令他心力交瘁。
“那麼事情就好辦得多了。”天開語的輕松與提雷布里大將的滿臉猙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將軍!”提雷布里大將一咬牙,似下定了某個決心,怱離開坐椅,退後兩步,一下單膝跪在了天開語的面前!
天開語一怔,隨即露出驚訝萬分、手忙腳亂的樣子,一把推開自己的坐椅,慌忙上前扶起提雷布里大將,不迭口道:“將軍您這是干什麼?這這這……這天開語可經受不起啊!”嘴里這樣說,他卻只是做做樣子,手上雖用力,卻絕不是那種強大無匹的真元之力,只不過是血肉的普通傳動而已。
“天將軍,請您先上坐,提勒才會說出這麼做的原因!”提雷布里大將低頭硬拒,咬牙說道。
天開語立刻停手,卻故作茫然道:“將軍這是……這是為什麼呀!您好好兒的起來說話不一樣嗎?”
提雷布里大將再次懇請:“請天將軍上坐,不然提勒這話也不用說了!”
天開語再次故作猶豫再三,才顯得極不情願、極過意不去地說道:“那……
我就……就先得罪了……“說畢便大剠剠地坐回了自己的椅位。
見天開語坐下,提雷布里大將眼中射出誠懇的光芒,聲音啞澀道:“經天將軍的關心提醒,提勒才知道,原來我們東熠的根本,仍在於四大院尊!只可惜過久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人們失卻了原有的信仰,竟會相信所謂的社會公平合理性,相信在主席團的領導下,我們可以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錯!只有強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持秩序的正常運行!”提雷布里大將顯得相當激動,眼中甚至隱隱閃爍出淚光。
“其實只有四大院尊、只有像天將軍這樣頭腦既清醒,而且具備保護人民力量的領袖,才有資格擔當領導東熠大地的重任!在強者為尊的新元世界,沒有了你們的支撐,人民根本就不可能安居樂業!”提雷布里大將慷慨陳詞,似乎沉浸在了對四大院尊和天開語的狂熱崇拜中。
“提勒魯鈍,早在之前就應該明白,以冰後之傲、風君之慧,卻都對天將軍另眼相看,必是天將軍大才天縱——難道這樣的人才,不值得我大熠民眾敬服推崇嗎?盡管天將軍年歲稍弱,但天將軍自到熠京以來,卻屢出驚人之筆:先是將”錦繁“文部以前所未有的手段安撫,再巧設假面之會,融洽諸將軍貴族的關系,後獨闖”五木山“,避免我軍武子弟傷亡,但卻從未因此示眾驕矜!天將軍所表現的一切,無不具備了大處大氣、小處精思、勇於擔當、謙仁懷柔的領袖品質,所以提勒決定,從今天起,效忠天將軍,緊緊跟隨天將軍之後,為天將軍和四大院尊肝腦塗地!”提雷布里大將洋洋灑灑,將天開語推向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度——不過這種高度,天開語早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認為加諸己身有何不妥。
當下他反而沒有了先前的故作姿態——既然提雷布里大將已經認定了自己的位置,若再推托,只怕就有矯情之嫌了。
“既然將軍這麼說,不論我是否真是將軍所說的那種人,但將軍的真誠,卻足以令天開語感動五內。好吧,在這里我也表個態,今後如若天開語真的有出人頭地之日,必定不會忘了將軍!”天開語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提雷布里大將道。
“謝謝天將軍!”提雷布里大將立刻重重地叩三下頭。
“好了,將軍可以起來了。”天開語溫言道,那語氣中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霸氣。
提雷布里大將心中一顫,應喏一聲,慢慢地爬起身來——眼前這位年輕的天將軍,著實是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人物,他表現出來的一切,時而幼稚,時而卻又是那麼的老謀深算,但是他每回流露出來的那份沉著鎮定甚至懾人的氣魄,卻那樣的真實,彷佛他天生就是一位領袖,一位睥睨一切的王者……他這個人身上所顯示的種種復雜組合,實在與這個時代的正常變化、規律格格不入……
現在天開語已經坐在了提雷布里大將的座位上,而提雷布里大將反而坐在了客位聽他說話。
“哎,天將軍,真是想下到,主席團這次竟會如此大動干戈,似乎沒有考慮到後果……”提雷布里大將抹著頭臉上的汗水,似乎因為心中的包袱放下,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天開語點點頭,道:“當然欲望的貪婪,足以讓人失去最初的信仰,甚至懷疑那個信仰,忘記了那個信仰是為什麼樹立起來的,以及為了那個信仰,自己曾經付出過多麼慘痛的代價。”他雖然說得內容沉重,但語氣卻十分的悠閒。
這反而令提雷布里大將更加覺得他的語意深刻。
“是是,天將軍說的極是,提勒受教了。”提雷布里大將連連點頭,一臉的誠惶誠恐道。
天開語道:“其實老頭子一直都很注意主席團的動向,從他很重視將軍就可知道了。”
提雷布里大將又是不停地點頭,額上沁出汗來,慚愧道:“正是正是,是提勒辜負了風君的厚愛……”
天開語看他一眼,道:“好了,這件事情既然老頭子要你找我商量,那麼從現在起,就由我全權負責好了。我會去同主席團交涉,將軍記著照會一下其他將軍,注意配合我行事。”
提雷布里大將忙連連應諾。
天開語又道:“現在你可以把這封函件遞交給主席團,讓主席團先亂上一陣子,回頭我自會找適當的時機切入。”
提雷布里大將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眼前這位天將軍,哪里還有半分年輕人的影子?
便是自己這種涵養多年的老油子,也未必有他這般沉得住氣——難怪風君對他青睞有加,看來熠京的未來,必定會受到他的重大影響……
“是,提勒知道了!提勒一定會靜觀其變,隨時把情況向天將軍匯報!”他忙說道。
天開語點點頭:“那是當然。我的諜訊管道尚未建立,將軍既然有現成的,當然是最好了。”
提雷布里大將忙道:“從現在起提勒的諜訊通道,就是天將軍的!”
天開語笑笑不置可否,轉眼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好了,我還有事情要辦,提勒將軍還有其他吩咐嗎?”
提雷布里大將慌忙道:“吩咐不敢——提勒恭送天將軍。”說畢忙起身側立!
完全是下屬對待上級的姿態。
天開語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從提雷布里大將身邊經過時,停頓了片刻,輕輕拍拍他肩膀,道:“好,好,你很好。”說畢大步跨出了提雷布里大將的辦公室。
室外陽光燦爛。
天開語的心情也是晴朗一片。
現在的局勢對他越來越有利,而他駕馭時勢的資本也越來越雄厚。
抬起雙眸,他直視接近正午的強烈光线,瞳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收縮——這種程度的光线能量刺激,對他的肉體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的影響,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陽光通過瞳眸,乃至身體表面皮膚滲入體內的氤氳能量。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他不禁心中暗暗冷笑。
他天開語是何等人也,豈會將提雷布里大將的那番話當作一回事?
要知道,在政治上,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其信用度越低——尤其是在這種私底下場合所說的話,根本就等同放屁!
還當他天開語是不懂事的毛頭小子,好哄呐?
當然,提雷布里大將能夠做出這樣的表白,多少也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而且不論他是否真心,起碼在表面上,他得做出點樣子來表示表示,不然萬一將來他天開語成了氣候,豈非麻煩?
正想得出神,怱身邊不遠處傳來一股起伏不定的氣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然,他還不至於升級至“警戒”這樣嚴重的程度,因為他的“雪元冰魄”早已經在任何時候,都為他做好了防御——除非是超級武者的攻擊,否則一般的打擊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但他仍然注意到了,因為他感覺到,那股起伏不定的氣息,是針對他的。
那股氣息越來越近,似乎有著猶豫,時快時慢、時停時行。
不過那股氣息還是來到了他的身後。
一股似乎在哪里聞過的體香自身後飄來,沁入他的鼻孔。
他心剛一動,一個熟悉柔美的聲息從身後響起:“天將軍,您到”北斗台“
來了?“赫然便是芳琳。泰勒,那個在密謀遺禍暗住民會議上被他欺凌的女將軍。
“是,芳琳將軍。”天開語轉過身來——但他轉身的速度實在太快,似乎前一瞬還是後背,刹那間就變成了正面——自然是“透形幻影”的奧妙了。
見芳琳。
泰勒將軍一臉的失措驚惶,天開語知道自己這招又給面前的女將軍增添了無形的精神壓力——“幻夢”的精神控制法用在此地,用在此等實力的對象面前實在是浪費而且無趣,他喜歡玩些新的花樣。
“您……”芳琳。
泰勒將軍失聲輕叫一聲,花容掩飾不住驚慌,本能地後退了小半步。
“我剛剛從提雷布里將軍那里出來,怎麼,芳琳將軍也找我有事嗎?”天開語帶著邪傲的微笑,閃爍異彩的瞳眸深不可測地望著芳琳。
泰勒將軍。
“我……我沒事……”芳琳。
泰勒將軍有些口吃,臉上現出不自然的紅暈,目光也不敢與天開語直視,微微下垂。
見這強勢的女人出現這種溫柔之態,登時在其成熟的美艷上增添了幾分嫵媚,天開語不禁心底一熱,笑容變得柔和了許多。
“是嗎?那麼我走了。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他說著慢慢轉身,做出欲走的樣子——他賭這女人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說。
“我……”果然,芳琳。
泰勒將軍立刻聲音大了些,緊跟一步,天開語立刻停下了腳步,登時感覺兩團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東西撞到了他的背上——卻是一觸卻離,若非他肌體極為敏感,那感覺幾乎不會留在印象中。
一聲低低的驚呼,芳琳。泰勒將軍急退兩步,反而道歉:“對……對不起…
…“
天開語一笑,突旋風般轉過身來,緊緊貼近了女將軍面前,逼得她那對飽滿堅挺的熟美酥峰僅差一线便觸到他的身體。
芳琳。
泰勒將軍再度輕呼一聲,立刻屏住呼吸,一張秀美白皙的臉兒登時脹得通紅——她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只消一個粗喘,便可能令自己的敏感部位與面前這無賴男兒做親密接觸……
天開語壞壞一笑,終於身體微微前傾,成功地令自己抵到了芳琳。
泰勒將軍的柔軟酥胸——不過他也僅僅感受了那峰巒數秒鍾的彈軟,便即離開。
芳琳。
泰勒將軍已是羞不可抑,低下了頭,一雙修長纖細的玉手交錯一起拚命絞動,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既然芳琳將軍沒有話對我說,那我可就要走嘍!”天開語說著,腳下卻是一動不動,含笑注視著這歷來以強硬作風著稱的女將軍。
“我……我只是想……”芳琳。
泰勒將軍感覺自己今天不知是為什麼,居然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處處進退失據。
“芳琳將軍有什麼需要我效力的,盡管說好了。”天開語笑吟吟道,那雙銳利的目光直在女將軍的酥胸、纖腰、長腿上遼巡;要命的是,芳琳。
泰勒將軍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正有如實質般,形成對自己身體有壓力的愛撫……
“我……芳琳只是想……想對會議……向天將軍道歉……”芳琳。
泰勒將軍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她只覺得自己似乎赤裸在這無賴將軍面前一般,身心俱焦躁不已。
“道歉?”天開語一愕,隨即笑了起來:“哪里,應該是我向芳琳將軍道歉才是。那天對將軍多有冒犯,還請芳琳將軍見諒——嘿,本人什麼都好,就是見不得美女,尤其是芳琳將軍這樣的美女呢!”他索性赤裸裸地露出自己無恥的一面。
“您……您怎麼可以這樣說?您還……年輕,有廣大的前途……”芳琳。
泰勒將軍簡直是狼狽不堪了,結結巴巴地勸說天開語道。
只可惜這種勸說連她自己都感到蒼白無力。
天開語饒有興趣地看著這被熠京軍部視為女強人的芳琳。
泰勒:心道受過正統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思維不會像一般的幼稚……
他早已經從檔案中獲悉,這位芳琳。
泰勒將軍乃是出身世家。
雖說因家庭的緣故仕途順利,但她卻從不服氣,認為憑藉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打開一番新局面,所以長期以來作風強硬實干,頗令熠京眾多花花公子汗顏。
只可惜那汗顏的僅限於那些成天無所事事花天酒地的男人,在面對天開語這種臉皮厚過城牆、偏又實力強橫霸道,且時不時地冒出些驚人見解的無賴時,她卻著實生不出真正的鄙視怨恨——盡管他的確在會議上輕薄了自己。
在回家後反復回想天開語這個人時,她終於不得不承認,這位年輕的將軍很特別,自己絕不可能掌握他——這令她有一種認輸的無力感。
所以今天在看到沐浴在陽光下的天開語時,芳琳。
泰勒遲疑了良久,終於還是決定上前同他打個招呼,誰知事情又演變成這樣,這分明……分明就是……
“喲——我們的芳琳將軍,好像是在跟天將軍調情一樣,干嘛小臉紅撲撲的呀?”一個嬌嗲甜膩的聲音替芳琳。
泰勒將軍說出了未完的心里話。
回頭看時,原來是艾美莎大爵和奈洛麗婭士爵這一對出了名的蕩婦出現在身後的走廊里。
天開語微一皺眉:心下著實討厭這兩個女人的到來——要知道,他正享受著芳琳。
泰勒將軍那成熟美婦動人的小女兒嬌態呢!
“你……你們胡說什麼啊!”芳琳。
泰勒將軍立刻從面對天開語的手足無措中恢復過來,現出女強人的本色,對二女正色斥道。
“喲,生氣了呢!想不到芳琳將軍生氣的樣子也這樣好看,我們天將軍一定很喜歡呢!”艾美莎大爵拿腔拿調地大聲說道,令不少走廊上的工作人員為之側目。
天開語一笑,攤手道:“不錯,我的確是很喜歡,芳琳將軍真的很美呢!”
見天開語居然迎合二女,芳琳。
泰勒將軍登時臉色一變,狠狠回頭瞪了天開語一眼,但及見到他正溫柔真誠地看著自己時,卻不由自主地芳心一顫,那欲出口的斥責便不知不覺咽了回去。
“真的嗎?”似未想到天開語竟然大剠剠地承認,而向來貞潔的芳琳。
泰勒將軍又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憤怒,艾美莎大爵便格外地不爽了。
她攜奈洛麗婭士爵自走廊台階飄然而下,來到了天開語和芳琳。
泰勒將軍的面前,以格外異樣刺目的眼光上下來回打量了二人一回,方才對奈洛麗婭士爵道:“呀,真是想不到,原來天將軍魅力真的有那麼大,居然可以令我們的芳琳將軍也另眼相看呢!”
奈洛麗婭士爵立刻應和道:“是啊是啊,剛才的情景我們可都是看到了呢!”
說畢擺出夸張的姿態,掩嘴“咯咯”嬌笑,那峰巒聳致花枝亂顫的妙處登時畢現無遺。
芳琳。
泰勒將軍終於忍不住豎眉怒斥道:“請二位爵夫人放尊重點!本將軍只不過是向天將軍道歉,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不堪!”
艾美莎大爵立刻道:“真的只是道個歉嗎?”說著那雙妙目緊盯著芳琳。
泰勒將軍,眸中掠過一絲詭譎。
天開語心中暗嘆一聲,知道芳琳。泰勒將軍必然著道。
果然,芳琳。泰勒將軍一聽艾美莎大爵這樣問,立即理直氣壯道:“正是!
不信大爵可以問問天將軍!“
艾美莎大爵卻搖了搖頭,夸張地嘆了一口氣,道:“唉!是啊,僅僅是道個歉——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何會需要這麼久呢?而且臉還紅成這樣……嘿嘿,兩個人還貼得那樣緊?是欲迎還拒嗎?”
“你——”芳琳。泰勒將軍登時瞠目結舌,再也答不出半句話來。
“看看,沒話說了嗎?算了,還是承認喜歡天將軍吧。唔……天將軍這樣的人才,當真是人見人愛呢!看看,又年輕英俊,又威武高大,還是位統領總訓部的將軍!”艾美莎大爵說著話時,那雙水汪汪的妙目卻在天開語的臉上身上打量個不停,連放異彩,仿佛真個要將他一口吞落肚去。
“你……你們……”芳琳。
泰勒將軍已經被眼前兩個女人弄得面紅耳赤,偏又說不出什麼比二人更無恥的話來,一時間氣得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艾美莎大爵卻仍是不依不饒揶揄道:“還有啊,芳琳將軍,我們告訴你,天將軍可是咱們熠京好多名門閨秀覲覦的對象,不知有多少大人貴族在動他的腦筋,只伯芳琳將軍是排不上號了——哦差點忘了說,天將軍的府上,早已經有成群的美妻……”
“夠了!”天開語見芳琳。
泰勒將軍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終於於心不忍,沉聲制止道。
見天開語開口,艾美莎大爵矯矜地輕“哼”了一聲,撇撇嘴,倒也真的閉口不說了。
“你們看看,都像什麼樣子。難道說,道個歉真像你們說的那樣簡單嗎?嘿,恐怕只有你們兩個不懂禮貌的家伙才會這麼想吧!說實話,芳琳將軍的道歉還嫌短了呢,若是我,還要帶上重禮,親自登門,那才算是隆重,你們又知道什麼?
憑什麼芳琳將軍與我說話稍久一些,就惡語傷人呢?“天開語滔滔不絕地斥道,若論口才,只怕再加上兩個艾美莎大爵,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說完這些話後,眼角余光偷偷瞥了芳琳。
泰勒將軍一眼,卻見她臉色大霽,隱現淚光的眸中射出感激的目光,那臉兒卻又有些暈紅了……
“那為何要臉紅呢?你們又為何貼得這樣近呢?”似乎從未遇到過天開語這種近乎無賴的人,一向只對上流紳士要刁的艾美莎大爵登時亂了陣腳,慌不擇言爭辯道。
“嘻,剛才大爵也說了,我天開語喜歡芳琳將軍……”說著話,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卻忽然整個人貼在了艾美莎大爵的面前,那限度更超過了方才與芳琳。
泰勒將軍的親密程度,整個胸膛都壓在了艾美莎大爵高聳堅挺的雙峰,那對飽滿渾圓的乳團登時被擠壓得變了形!
“你——”艾美莎大爵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後退一大步,以躲避天開語的輕薄行徑,那如花麗容早羞紅了一片。
“嘿,原來一向奔放的艾美莎大爵也曉得害羞啊?”天開語也不再解釋,只是樂呵呵地看著艾美莎大爵的狼狽相,無意中瞥了芳琳。
泰勒將軍一眼,卻不料迎上她不滿的一瞪,似乎對他的惡作劇並不怎麼欣賞。
“姐姐,您沒事吧?”見事不妙,奈洛麗姬上爵忙上前扶住艾美莎大爵探詢。
“你……你好!好!你記著!”知道在天開語的面前再討不了好去,艾美莎大爵恨恨地望著天開語,也不再看芳琳。
泰勒將軍,對奈洛麗婭士爵道:“我們走!”
便在走廊及樓上無數偷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中風逸而去。
目睹二女逃離,天開語才笑著轉向芳琳。
泰勒將軍,道:“真對不起,天開語的莽撞,居然令芳琳將軍受此大窘,改天一定上門賠罪。”
芳琳。
泰勒將軍深深看他一眼,輕聲道:“天將軍行事果然特立,難怪風君這樣看重。只是……芳琳卻覺得將軍言行過於輕浮,實在與芳琳習慣接受的觀念相左,所以……”
天開語打斷她的話,笑道:“凡事都有個過程,所謂的習慣,也可以慢慢養成的嘛。嘿嘿,說實話,我並不想要芳琳將軍做什麼,將軍為何要向我表白這些呢?”
芳琳。
泰勒將軍登時俏臉含嫣,羞道:“您……天將軍您這樣說……”
天開語又打斷她道:“其實芳琳將軍只要向我道謝就可以了,何來這麼說得吞吞吐吐呢?”
芳琳。
泰勒將軍終於芳心大亂,幽幽看他一眼,垂下了眼簾,輕聲道:“那……芳琳就謝謝天將軍了……”
天開語立刻接口道:“芳琳將軍謝我什麼呢?”
芳琳。
泰勒將軍頓時嬌靨通紅,忍不住斜睨出萬種風情覷這無賴一眼,低聲;道:“芳琳……謝謝將軍教了許多新鮮的東西……對不起,芳琳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畢逃也似地,不再看天開語一眼,便匆匆轉身離去了。
望著那成熟動人的曼妙胴體裹在衣袍內翩然而去,天開語真是心懷大暢:心道與這女將軍如此調情,倒也不失為一大樂事也……
正得意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天將軍,想不到您居然會把那兩個角色給得罪了。”
天開語微微一笑,也不回頭,道:“烈將軍,笑話都讓您給看到了。”
烈燧陽緩步走下台階,來到天開語身邊,輕嘆道:“這兩位爵夫人,雖說並不怎麼管事,但影響力卻不小,尤其奈洛麗姬士爵,她的爺爺便是主席團的次席特坎納主席……唉!此事令她不悅,只怕天將軍……”
天開語一怔,隨即笑道:“是嗎?唔……這麼看來是有些問題。”
烈燧陽苦笑道:“天將軍真非常人也,嘴里說著有問題,但眼里卻透著輕松,似乎這世上沒有什麼難題會放在將軍的心上。”
天開語聳聳肩道:“怎麼辦呢?這事情既然擺在那里,你擔不擔心都一樣,難道擔心一點,它就會減輕嗎?嘿嘿,庸人自擾的蠢事我是不會做的。”
烈燧陽點點頭,道:“從這番話,便可知天將軍可以到今天這樣,並非全然偶得,實在是胸襟別具啊!”
天開語揮揮手,笑道:“烈將軍到這里來,不會是僅僅為了提醒我注意那兩個爵夫人,然後對我說這些話的吧?”烈燧陽臉色微赧,道:“天將軍說的正是。
呃……是這樣的,烈某是想請問將軍何時有空能夠到寒舍小聚……這個烈璇和烈璣想向您親近親近……“停了下,不安道:”如果天將軍不方便,不用理會他們小孩子的。“
天開語看他一眼,知道這烈燧陽必是極愛自己的孿生子女,否則斷不可能提出要他堂堂一位將軍,專門去他家讓小孩子親近的。
不過說心里話,他倒是對烈璇和烈璣這兩個孩子頗有好感,再加之自己與烈燧陽的交好,烈燧陽才會提出這種親近的要求來,故而略考慮一下,便道:“那好吧,回頭我讓蓮娜安排一下,看看最近什麼時候有空——倒不一定到烈將軍家,隨便找個地方轉轉也可以嘛!”
烈燧陽大喜,忙謝道:“那烈某就此先感謝天將軍了!”
天開語笑笑,看看日頭,道:“我下午還有一個約會,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就不陪烈將軍說話了。”
烈燧陽忙側後半步,道:“那好,烈某就不打擾天將軍了,天將軍請!”
天開語遂頷首與他笑別,朝衝揚停放台大步走去。
下午,“天客居”。
一問雅致幽閉的小室。
天開語悠閒地靠在軟榻上,享受著身邊窈窕女侍的溫柔服侍。
“先生,您要的”雪焰醉“已經調制好了,正置在飲筒中,是否需要奉上?”
門開,一位苗條可人的女侍躬身走入,用纖細如絲的聲音請示道。
天開語摸了一把身畔女侍嫩滑的俏臉,想了下,揮揮手,道:“不急,再過一會兒,我叫的時候你們再來。”
女侍又躬下了身,輕諾一聲,後退出去了。
天開語閉著雙眸,愜意地感受著女侍柔軟纖長的玉指,似在挑揀他的每一絲肌肉般輕柔搓弄自己的身體,那貫注了熙和真元的搓弄,的確是令人身心舒泰。
這欲奴蓮娜安排的“天客居”還真不錯,果然是個好地方。
據蓮娜事前介紹,這“天客居”乃是熠京一處極為奢華、高貴的尋歡場所,是不少顯貴秘密聚會的所在。
在“天客居”,不但每位侍應的形貌一流,更難得的是,這些侍應統統受過嚴格的訓練,有一套完整服侍客人的方案。
這其中憑藉耗費真元,替客人疏通放松,便是其他地方所不具備的特色服務。
要知道,這種工作所要求具備的素質,可就不是泛泛了。
“今天我是第幾位了?”天開語感覺著小腹的幾塊肌肉幾乎酥掉,忍不住快樂地呻吟起來,口齒含糊問道。
“您……是第三位……”女侍輕啟朱唇,細聲回道。
“第三位?呵,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麼做,不要休息的啊?”天開語不禁有些好奇。
因為他已經從這位女侍的手中采知了她的修為深淺,知道以她的修為,只怕從上午到現在,能做兩個人的服侍就很不錯了,三個人,著實會超出她的底线,會讓她透支的——難怪有時她的手法會有些顫抖,並且真氣有抽絲時斷之感。
“這……我從天還沒亮時就做起的……”女侍細聲答道。
天開語睜開眼睛,見到她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呼吸尚算均勻。
“天還沒亮?那麼早,是什麼人,有病啊!”天開語嘀咕道,一面忍不住心疼地伸手替女侍抹去額前汗水。
“謝謝先生……”女侍禮貌地撥開了天開語的乎,自己從楊邊拈起一方巾帕揩了揩。
“我們全天營業的,並沒有時間的早晚,所以即便是更早一些,也得上工的。”女侍輕聲解釋道。
天開語點點頭,道:“思,應該是這樣,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女侍的不卑不亢,令他有些失落。
“可是我看你似乎有些跟不上了,需要休息嗎?”天開語體貼道。
他的目光落在女侍高聳柔美的胸前,那里的牌號是214.“您……我還可以的,平時我一天最少要做六位貴客的……”女侍似乎為天開語的話有些吃驚,忙說道。
“是嗎?”天開語看她一眼,淡淡道:“不過為何姑娘的真力似有不濟呢?
抑或是你有所保留?“他的感覺何等的敏銳,女侍體內每一道真氣的流轉,此刻都經由女侍的纖手,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的靈覺中。
“這……先生何出此言呢?人家可是連汗都累出來了……”女侍渾身抖了下,隨後掩飾自己的不安,輕笑辯解道。
天開語立刻覺出,她手中的真元之力穩定了許多——當然,這變化相當細微,如果一般的高手,或者是粗心一點的超級武者,可能就忽略過去了。
可他天開語現在豈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武者,而是一腳踏入天道大門的天地靈王,因此女侍的這種所謂細微變化,對他來說不啻於海河波濤,那脈動清晰而激烈。
——看來,她果然在以心力調節自己,不令自己損耗過度……
半眯著眼,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女侍的侍客經驗極為豐富,懂得在這種溫馨糜爛的環境下,以其女人柔弱的一面示人,從而博得客人的額外歡資——當然,能夠來這兒的,都是身家豐厚的主兒,因此不經意問從指縫里漏上些許,倒也算不了什麼,反而可以贏得芳心,得到那令人酥麻陶醉的虛榮,又何樂而不為呢?
心中有數,天開語也不點破,只是笑道:“那你反正很辛苦了,來,躺在邊上一起來休息一下吧!”說著便伸手去摟那女侍。
女侍登時臉色大變,忙雙臂成環,自然地用上了防御的姿勢,撐住了天開語的輕薄。
“先生……不用了,謝謝先生,我還好,不算辛苦的……來,您趴下,我為您調理後背……”她臉上薄嗔一閃即逝,又露出嬌嗲溫柔的笑容,作勢推著天開語道。
天開語邪邪一笑,盯著她的眼睛,道:“不用了,我喜歡這樣躺著,既舒服,又可以看到你的美色,享受得很呢!”說著他怱再次伸手,巧妙地穿過了女侍的防御,一把將她摟了下來,同時一只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酥胸——嬌小玲瓏,卻十分地飽脹而極富彈眺力。
“先生您……您過分了!”突然被襲,女侍登時做出激烈反應,不顧自己乳蒂被客人隔著薄袍擠捏揉搓,競猛地發力,從天開語的懷里掙了出來!
“來嘛,你也休息休息,讓我替你放松放松?”天開語一臉的無賴流氓相,仍欲上前摟抱,卻不料女侍身體突然扭動,做出了幾個奇怪的動作,反而將他四肢給壓制了下來。
天開語心中一震:心中不禁暗暗奇怪這女侍的身法動作為何在東熠正統的武道教學中從未聽說……
成功“制住”客人後,女侍眼中掠過一縷怒色,但隨即臉上媚笑嫣然,一雙纖手復落回天開語的胸腹之間,嗲聲道:“先生也真是的,難道到這里來,不做全身嗎?咯咯,人家臉有什麼好看的,先生不伯因此浪費歡資嗎?”她說著,手中的熙和真氣微微生熱,額前的汗珠也消失了,看來她開始有些警戒起眼前的客人。
“浪費?哈,姑娘真會說笑話,我長這麼大,都還不知道什麼是浪費!對了,求求姑娘,你能告訴我,怎麼浪費嗎?”天開語滿嘴無賴語調,目光卻色迷迷地在女侍浮凸胴體上逡巡。
為了撩人,“天客居”的女侍服十分纖薄,他甚至可以看到女侍前一刻因他的猥褻,而致使堅挺峰尖茁突的兩點。
“真的嗎?”女侍低垂的眼簾下隱藏著怒火,但那聲音卻依然嬌嗲。
“那麼先生是做什麼的,會有這麼多紅熠元呢?能不能告訴人家呢?”她輕聲慢語道。
那貫注天開語肌膚的真力愈發有力而暖熱起來。
“我?嘿嘿,我做的事情太大了,可不能告訴你。”雖然看似一動不能動,但天開語仍露出一臉的邪笑,好整以暇看著女侍道。
“不告訴就不告訴,真小氣!”女侍輕扭一下纖腰,佯怒不依。
不過僅僅片刻,她便又媚笑起來:“那麼先生覺得人家的手法怎麼樣呢?”
天開語心中暗笑,知道好戲來了:“人家在想辦法掏他這個有錢人的口袋呢!”
“普普通通吧……”天開語故作遺憾地道。
“而且又不肯讓我親近……”他目光死盯著女侍胸前,看得女侍心中又是一亂,那被輕薄的嬌蕾似乎也凸漲了一些。
“可是……可是人家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人家在”天客居“也是數一數二的呢!要不是今天我們老大看見預訂者的來頭不小,人家早就陪別人了!”女侍噘著小嘴,睨了天開語一眼,終於忍不住道。
“哼,早知道你會動手動腳,就換別人來了……”她低聲嘀咕道,斜睨著天開語的眸子閃過了一抹寒芒。
“是嗎?”天開語一怔:心道蓮娜不會辦事有這樣的疏漏吧?
居然把自己的身份向外人泄露了?
“那你們老大有沒有告訴你,那個來頭不小的人是誰呢?”他問道。
“沒有。不過可以讓我們老大著緊的,多半是高級將軍以上的職階,所以人家雖然不樂意,也只好來了。”女侍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道。
天開語一樂,道:“那你覺得我像是那個人嗎?”
女侍瞥他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道:“先生真的要人家說實話嗎?”
天開語點點頭,一臉的認真,道:“當然了。”
女侍眨了眨美眸,道:“那人家可真說了?”
天開語也看著她,道:“說吧!”
女侍又故作遲疑,道:“可是說了先生會生氣的。”
天開語笑道:“好吧,那我一定不生氣,你說!”
女侍這才長長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先生的外形還是不錯的,只可惜這麼年紀輕輕,就到我們這里來,自己的真元虧損,還需要我們來疏導彌補——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那些整天無所事事、花天酒地、不求上進的絨褲子弟中呢!”
天開語一怔,臉上不悅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不懂得尊重客人嗎?”
女侍這時冷笑一聲,手足略略用力,天開語立刻配合著慘叫了一聲:“你你……你這是做什麼?老子腰骨會斷的你知不知道?”
女侍冷笑道:“先生說要我們尊重你,可是你也不事先問一問,就動手動腳,又存心何在呢?”她越說,想想自己嬌嫩禁區被此人輕薄,便越發羞惱,下手也便越加狠重,已經可以聽見天開語的骨骼發出“喀喀”的關節聲。
天開語慘叫一聲,大叫道:“你你你……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啦!”
女侍卻冷笑道:“你叫吧,這里的每間房隔音效果都極好,甚至通訊也經過遮罩,便是此刻把你弄死,也絕不會有人知曉!”說畢竟再次加力。
“好啦好啦,我投降還不行嗎?”天開語夸張地呻吟著,道:“你說,你說想要我做什麼?做什麼都行,只要你趕緊放了我……”
“做什麼都行?”女侍心一動,斥問道。
“當然,你你……你快松開,好痛的……”天開語戲碼演足,滿臉皆是痛苦之色地叫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女侍停了下,似在想應該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才可以消除剛才的恥辱。
“你帶紀牌了嗎?”她決定重重敲詐這可恨無恥的客人一筆。
“帶……帶了……”天開語忙道。
“好,拿出來!”女侍斥道。
“在在……在我的外衣里……”天開語大聲呻吟道。
“外衣里?”女侍打量了一下眼前無賴,看看他此刻一身單薄,不似可以攜帶東西的樣子,便哼了一聲:“哼!好吧,先放過你,諒你也逃不脫我的掌心!”
她已經斷定,眼前這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其實只是個不中用的窩囊廢。
女侍說著脫開了天開語的禁制,嬌軀如同游魚般滑下軟椅,向室內的櫃子竄去,那舉止透出的神韻,總令天開語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她究竟是什麼人呢?
——她絕不會是普通的熠京人,因為熠京人一向視自己為東熠大陸正統,所以受到的武道教育都是官方既定教材,甚是嚴謹規方,從來都鄙視民間流傳的旁支,絕不會出現這種奇詭的身法……
天開語望著女侍匆忙翻動自己外衣的樣子:心中暗暗思付道。
就在女侍剛剛找到天開語的紀牌時,門上的應答器響了起來:“先生,您的客人來了!”跟著又傳來一個輕柔的說話聲:“先生,您的貴賓在這問小室里。”
“好,謝謝姑娘了。”一個謹慎威嚴的聲音道。
女侍登時渾身一僵,迅速轉身,身形奇異扭動著,又如一條水蛇般竄到了天開語的楊邊——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太緊張,她的呼吸也頗有些粗喘紊亂。
“你……你不要亂說,不然……”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不忘記威脅自己的客人,看來她真的把天開語當做軟弱無能的花花公子了。
天開語立刻抓住機會,抬身探手,一把捉住女侍兀自彈顫不已的玉乳,使勁揉捏幾下,還迅速吮吻了女侍柔唇一記!
“啊——你……”女侍尚未從驚魂中回過神來,門輕輕打開了。
“哈哈,老哥您好,終於到了啊!”天開語一語雙關道。
對於女侍,他這話中自然聽上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求援,而對於進入的人來說,那只不過是一聲平常的招呼而已。
此時天開語已經停止了對女侍的輕薄,從軟椅上起身,大步迎上那進入之人。
“哦,天……呵呵老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抱歉抱歉!”在室內幽暗光线下,女侍看到,進入之人渾身透出一股懾人氣勢,雖然被客人高大的身材擋住了臉,但仍可以感到那人不怒自烕的氣派來。
她知道,這進入之人必非等閒,忙起身輕道:“我走了……”便躬著身子從兩個大男人的身邊碎步錯身而過,定出了小室,還隨手關上了門。
天開語眼中掠過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笑容:這個小女人,居然臨走了還不忘記帶上他天開語的紀牌——看來她仍記著要狠狠敲詐他一筆嘍!
“天將軍請本將軍到這里來,有何要事嗎?”見室內只有兩人,剛進入的人立刻改換了語氣,聲音冷峻地對天開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