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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 第1章 臨別纏綿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10968 2024-03-03 03:35

  “我們得到的指令是:天先生在接到任命後,立刻隨我們回到熠京!”冰姿神色沉靜地望著天開語,語氣中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放屁!”天開語素來率性,聽到冰姿這麼說,登時瞳孔收縮,喝斥了出來。

  “開語……”雪漫雅忙一把將他拉住。

  與此同時,有我梁等也一起緊張地站了起來,為天開語的粗口而擔心——畢竟眼前之人乃是熠京軍使,是熠京中央在無名島的權力代表啊!

  天開語再不言語,開始冷冷地望著冰姿,眸中射出濃濃的殺意。

  自從修為日益接近天道,他對俗世的種種顧忌也越來越少,心中的狂悍霸道也不斷地大肆擴張。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違背心意的事情,都會激出他的破壞之念。

  冰姿的心中有史以來第一次猶豫戰栗了。

  作為“霜焰冰後”“內聖外王心訣”的重要輔助,她的作用從來就是平息傲霜紅因修習家族法脈而滋生的心火,一向以來便是心若止水——外在的表情,對她來說永遠都是為了配合周圍的環境隨便掛上;加之隨著傲霜紅的武道修為日益攀達巔峰,她也水漲船高跟著達到了一個世人無法想像的境界——只是一直以來隱在傲霜紅的身後而不為人所知罷了。

  因此她的心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堅穩屹立的程度只怕比傲霜紅只強不弱!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天開語的目光,卻令她生出了不寒而栗的感覺,讓她感覺心靈開始浮蕩……

  天開語的瞳眸深邃得根本看不見底,而就在那看不見底的深處,卻似有棱鋒的神芒在閃動;那種閃動,似乎是帶著某種詭異的頻率,又似乎是在變幻著無窮無盡的色彩,仿佛地獄便深藏其中,令人既生出本能逃離的畏懼,又情不自禁受到墮入深淵的誘惑……

  心靈的強大修為,令冰姿清楚地感知,眼前這個天開語,不但在實質的能量修習上大幅超越了自己,更在精神元靈的提粹上達到了傳說中的天道之境,或許他的精神已經可以凝虛為實,真正擁有物質形態的殺傷力。

  “你……”在那幽微恐怖的心靈邊緣掙扎數番後,冰姿終於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大量的冷汗也隨之披淋而下,濕透了全身。

  天開語雙眸頓時一凝。

  他沒有想到,這冰姿的心靈防线居然如此的堅固,自己施加的精神控制竟首次失去了效用!

  整個洞廳內寂靜得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

  每一個人,在天開語對冰姿施加精神控制時,對其中所衍生的強大腦域場波輻射產生了反應。

  在眾人的眼中,眼前的世界發生了奇妙詭異的變化——似乎一切東西都在扭曲,不但空間,甚至是……時間?

  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也變得停頓了下來,這種感受實在是無法言傳,以至於每個人都在這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默默地注視著冰姿,天開語將周圍的情況悉數映照心鏡,纖毫不漏。

  自從“妖莽幽坑”的時空扭曲體驗之後,他對這世界的一切看得更加透徹,那心靈的明鏡不再是尋常地反射世間萬物,而是逐漸地以透射的方式來觀察事物背後的真相。

  而事物的背後真相,只有在時空扭曲時,才會統統地露出來,就如同平靜的大海一般——海底的秘密,只在海浪翻涌澎湃時,才會浮上海面。

  現在天開語的精神控制,已經從純粹的精神探索,深入到了精神領域的多維存在,而這一切,都依賴他體內那超乎強大的究極能量支撐。

  在世上最強大,幾可與天地匹敵的力量的支撐下,他將精神的控制,變成了時空的扭曲。

  在他的能量控制之下,人們虛無的精神和縹緲的時空得到了物質性的統一和置換,換言之,洞廳內的人們已經被無形的精神與時空結合的枷鎖——或許可以說是封凍的巨冰給固化了。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如此強大的控制體系,卻仍然沒有完全制住冰姿。

  這不能不讓天開語震驚!

  天開語非常清楚,此時此刻的環境下,他只消動動手指頭,這洞廳內的所有人,便會因“凍冰粉星”的力量從這世上消失而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雖然是他首次使用這種隨心而悟的力量,但是對此他確信無疑。

  他知道,自己的修為正在以一個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速度飛速提升。

  這就如同一塊從山頂滾落的巨石,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把握巨石下墜的速度,但隨著巨石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看不到山腳、沒有止境的墜落,就越發無法掌握巨石最終會以一個什麼樣的速度持續滾落一樣,他也開始無法計算出自己的進度。

  但即使是這樣史無前例地提升修為,他卻仍然知道,距離自己的目標,差距依然很大。

  也就是這樣的力量提升,使他越發清晰地認識到羅雲不波和渡波羅嘆等人的偉大……

  彈指之間,天開語的腦中已經轉過星辰數般的念頭,卻依舊明晰無差。

  冰姿。

  天開語深深地注視著冰姿。

  冰姿就是眼前一切扭曲的中心。

  因為她,這控制才會發生。

  可是她卻成功地脫離了這無上的控制。

  ——當然,天開語知道,冰姿仍然在他的控制之下,只要他願意,這個美麗的女人仍會被他成功地控制而無法脫逃。

  在冰姿身邊的兩個隨從,已經呈現木然的狀態……

  輕輕地嘆息一聲,天開語閉上了眼睛,那地獄般的勾魂眼神也隨之截斷。

  一切恢復如故。

  耳邊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吸以及人們的竊竊私語。

  天開語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沒有一個人會知道、記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這些人的“世界”,仍然停留事情發生前的那一刻。

  重新睜開雙眸,天開語迎面便與冰姿那冰棱般的目光相遇——哦不,此時她那目光的冰棱已經有所融化,他分明在那目光里看到了融融春水……

  ——她,只有她,仍然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忽然之間,天開語心中涌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如果將她除去,又會如何?

  他心中突地跳出了這個念頭!

  是為什麼?

  他不清楚。

  是因為她能夠擺脫他的控制?

  未必。

  是因為她體會並記住了那控制?

  不全是……

  就在天開語眉頭開始收攏時,他看到,冰姿的眼眸輕輕一閃,那纖長的睫毛已經蓋下,遮住了她的目光;也就在這刻,他心中的殺意退了下去。

  “雅兒,不用理她,今晚就是我們共度一生的起點。我決定了!”天開語轉向身邊的雪漫雅,將她的手托至唇邊,輕柔地吻了一下,堅定地說道。

  雪漫雅如花嬌靨透出幸福的紅暈,輕輕點了點頭,美眸一眨不眨地深情注視著聖愛的男人。

  “……好吧,過了今夜,明天我們再啟程。”停頓了片刻,冰姿終於重新抬起眼簾,表示了妥協。

  所有的人登時大大松了口氣。

  對洞廳內的基地教官來說,不論是天開語,抑或是熠京的使者,都不是他們有能力可以得罪的,因此冰姿這麼一說,自是緩解了他們的緊張。

  目光望向冰姿,天開語心中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他深深凝視了冰姿一眼後,輕輕嘆了聲。

  他已經感覺出來,冰姿的身上出現了傲霜紅的影子,這說明他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沒有錯:“霜焰冰後”的確是在借助冰姿這個“內聖外王”的假體,掌握著全局——難怪她可以擺脫他的控制!

  “替我謝謝院尊,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天開語淡淡地掃了冰姿一眼,說了句場中只有兩人才會明白的話。

  冰姿立時渾身一顫,臉上現出抑制不住的驚疑,那望著天開語的眼睛里也透出了些許的慌亂,顯然是意識到天開語已經察覺出傲霜紅與她遠隔千里的聯系。

  “好好!既然冰姿專使這麼說,就太好了。”有我梁趕忙起身離座,來到天開語和冰姿中間,打著哈哈道:“想不到我們的‘天之拇指’這麼快就得到了中央的委任,真是百年難過的喜事,也是我們”平虜“創辦以來從未有過的驕傲啊!”

  “是啊是啊,恭喜天將軍,賀喜我粱將軍了!”來木末立刻奉承道。

  “這樣的榮耀,的確是罕見啊!”炎虎光感嘆道,目光落到身側侍立的發紅萼——同樣是“地炎”基地的“拇指學員”,發紅萼卻未曾給他帶來這種光榮。

  “想不到今天真是喜事連連啊!”敵不群等也跟著叫道。

  “呵呵,你們都忘了,還要恭喜雪教官嘍!”見眾人興奮之狀,有我粱忙又提醒道。

  在這種時刻,他仍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深知若想巴結今後前途無量的天開語,雪漫雅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跳板。

  “對呀對呀,是要恭喜雪教官!”敵不群等立刻醒悟過來,連忙向雪漫雅道賀。

  “天將軍少年得志,今後必然前途無量,雪教官月貌蘭心,與天將軍締結連理,實在是人間絕配,活活羨煞人啦!”這時暴天身後的夸同神叫道。

  “唉!真是想不到,居然在我們無名島,還有這種喜事發生!”暴天終於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歆羨。

  顯是在感嘆造化弄人,在他的“東傲”基地,沒有出現天開語這種人物。

  聽到眾人起哄,雪漫雅早臉色紼紅,雖然出於矜持,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美麗的眼眸卻閃耀著幸福的光芒。

  “來來,冰姿專使請上座。”有我梁殷勤地邀請冰姿落座主席。

  冰姿輕頷了下首,目光深深望了天開語一眼,走上了王位。

  兩名隨從則分列左右立在她的身後。

  洞廳內立刻重新恢復了熱鬧的氣氛。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之時,雪漫雅在桌案下面偷偷捏了天開語大腿一下,細聲提醒道:“開語,我想……趁著大家都在,不若你就把素囡她們也……”

  天開語抬頭看時,只見素問天、時鳳鳴和易魄都在望著他,那雙雙美眸中既充滿著期待,又隱隱透出落寞,不禁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很好啊,只要雅兒沒有意見。”

  素問天、時鳳鳴等雖然修為較之天開語有天淵之別,但畢竟身為教官,修為有素,天開語這句話又未刻意隱瞞,因此雖說聲音小了點,但卻仍宇字清晰地傳遞到她們的耳中,登時為之大喜!

  這時天開語的眼角余光瞥到,斜對面的暴天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便知道他一直在留意自己,此時必然也聽到了這番對話,便轉向他笑了笑,隨即昂然起身離席。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時,才雙眸發亮大聲道:“請大家允許天某為今晚的聚會再增添一分歡樂吧!”

  晨鷗清啼,淺浪滔滔。

  當初升的紅日將碧波萬頃的大海映成琥珀色,萬物皆煥發出蓬勃的生機時,“平虜”基地卻剛剛進入休憩的安詳中。

  青煙溺溺,篝火依然殘存,人們已經回到各自的所在進行狂歡後的修整,不過時不時地,仍有隱約的笑聲傳來。

  天開語正被心愛的妻子們圍做一團,頭昏腦脹地傾聽女人獨有的絮絮叨叨。

  昨夜的婚禮上,他終於如願以償,將雪漫雅這今生的至愛擁回,而素問天、時鳳鳴和易魄等的同嫁,更令他意氣風發,成為整個無名島最幸福的男人。

  不過在享受“干陽臨坤”這一快樂的同時,承受群雌粥粥便成為了必然。

  這不,夜間艷福未得到多少,即將到來的別離卻令雪漫雅等的抱怨不絕於耳了。

  “開語,這一路上要自己當心……”時鳳鳴一面替丈夫整理行裝,一面叮嚀著。

  諸女之中,以她同天開語相處的時間最短,相互的了解也最淺,因此當天開語決定同時婚娶她時,她著實喜出望外,畢竟以天開語這等超卓的人才,實在是新元女人夢寐以求的歸宿,因此不但昨夜婚禮結束後她沒有隨雪漫雅等一道與天開語胡天胡地,而且還主動承擔起了次日丈夫出行的行裝打點。

  此時雖然行囊早已經收拾妥當,但她仍不放心地再檢點了一番。

  “鳳兒,真是辛苦你了,其實這種事情應該我們大家一起來的……”雪漫雅舉止傭懶嬌媚地挨向時鳳鳴,語帶疲澀地輕聲道,此刻她俏麗無匹的臉龐正映染著夜間狂蕩後留下的春潮紅暈。

  “雅姐不用跟鳳兒客氣,這是鳳兒應該做的……對了,小魄兒還在睡嗎?”

  時鳳鳴不以為意地搖頭笑道,一面探頭往內室望了望。

  “唉,她呀,終究是個小孩子,經開語稍一折騰,就吃不消了。”素問天說著白了縮在一旁噤聲不言的天開語一眼,那眼角眉梢俱是蕩人的風情,顯然是天開語夜間的傑作使然。

  “對了開語,到熠京安定下來後,務必要快些來接我們才是——我們要見夫家的人呢!”雪漫雅從時鳳鳴身邊離開,轉而偎進天開語的懷里,如玉纖手一面輕撫著丈夫的胸膛,一面昵聲說道。

  在她的心目中,天開語早已不是與基地里那些學員同個年齡層次的少年,而是一位閱歷豐富、成熟穩重的偉丈夫了。

  “那當然,那當然!”天開語一面愛撫著妻子的沁香秀發,一面小心翼翼地回答著——現在不同以往,一個對答不當,便會招致群雌攻之嘍!

  “還有,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不在身邊的時候,飲食要注意調理,不要弄壞了身子。”素問天也靠了過來,摸著丈夫的臉龐叮囑道。

  對她這個超級醫護來說,調弄美味給心愛的男人吃,實在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了。

  “嗯嗯。”天開語又是猛點頭一通。

  雖說應付女人他經驗豐富無比,但正所謂-關心則亂,真正在疼愛的妖嬈面前,他這個強大的男人仍不免變得柔軟許多。

  “依我看,還有一段時間,素囡我們不若利用空檔給開語弄些點心讓他上路時帶著可好?”時鳳鳴左拍拍右拍拍已經收拾停當的行裝,抬起頭來輕聲建議道。

  “好啊!來,素囡我們兩個去吧!”雪漫雅立刻同意,同時對著素問天,向時鳳鳴處呶了呶嘴。

  “哎!”素問天心思縝密細巧,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盈盈起身,攙雪漫雅站起來走開。

  “欵!雅姐,不要……”時鳳鳴也是聰慧之人,見狀哪里還不知道雪漫雅是想給她與天開語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當下急起身阻攔:“還是我同素囡去吧,雅姐你跟開語再說會兒話。”

  雪漫雅一笑,將她推倒在天開語的懷里,道:“不用啦,我們都講了一個晚上,再講他可就要煩了,若嫌我們嘮叨長舌,那就罪過嘍!”說畢不再等時鳳鳴開口,便已經拉著素問天閃遁而去了。

  “算了鳳兒,就讓她們去折騰吧,正好我們兩個親熱會兒。”天開語終於松了口氣,一把將時鳳鳴摟住,在她滑嫩的香腮上“叭”地親了一口。

  “可是……”時鳳鳴猶自遲疑著。

  畢竟她很清楚,在這個新組建的家庭里,自己的位置明顯特別——雪漫雅、素問天和易魄皆為“平虜”之人,與天開語朝夕相伴的日子遠過於己,因此就人情世故而論,自己的確應當低調一些,避免爭寵之嫌。

  “沒關系的,雅兒不是那種拈酸之人。”天開語看出時鳳鳴的心事,呵呵一笑,大手已經隔著薄袍托住了時鳳鳴飽滿聳脹的乳房,掂了掂那彈跳的乳體,五指收攏時已經緊緊握住了整坨寶貝,擠捏蹂躪起來。

  “呃……”時鳳鳴登時克制不住呻吟出聲,嬌軀也麻了一半,再舍不得說出推拒之言,只半攏星眸任君采擷了。

  “鳳兒,我知道你擔心日後相處為難,不過你真的不用多想的,雅兒她很好,況且今後家中遠不止你們幾人,又怎會僅僅針對你一人呢?”著實愛撫了一會兒,天開語才繼續安慰時鳳鳴。

  在他的心中,若非時間短暫,只怕此際已經將俏媚性感的鳳兒用愛火燃燒了。

  “鳳兒知道……”身為“東傲”的首席教官,時鳳鳴在閱歷方面絕不遜於雪漫雅,也自然在與丈夫親昵時保持著一絲清靈,仍記著要為天開語送行。

  天開語調整了一下摟抱時鳳鳴的姿勢,將她扶起靠坐在胸前,一面一只大手撥開了她的袍襟,將一只騰騰彈聳的圓挺玉乳摸了出來。

  時鳳鳴低頭看時,卻見那光滑白皙的乳房上已然布滿了淡紅的爪痕,乳頭也被捏得勃突硬翹,那一抹絳紅煞是艷麗無匹,一時間競也將自己身上的風景看得痴了!

  “鳳兒的身體真美,豐潤甚至強於雅兒呢!”天開語愛不釋手地撥弄著時鳳鳴晃動不已的乳房,時不時搓捏那峰頂的脹硬乳蒂,一面胡言亂語道。

  “哪里,其實雅姐要比鳳兒美很多呢!只是因為太過思念開語,所以才清減了許多……”時鳳鳴氣息喘動著說道,暗地里只覺情液已經注滿了深潭,正泉眼汨汩,流漓不已。

  一時間股間濕滌滌一片,好不情動。

  “唔,鳳兒這樣說倒的確是,像雅兒這樣痴的,天某還真是沒有見過呢!”

  天開語心有所觸,點頭嘆道。

  “開語,你……是不是覺得鳳兒沒有雅姐的愛深厚……”時鳳鳴哪會聽不出天開語對雪漫雅那獨一無二的愛戀:心下愧然,不禁幽幽囁嚅道。

  “這……嘿,鳳兒似乎有些多心了。”天開語笑笑吻了時鳳鳴一下,疼愛地揉了揉她乳峰,柔聲開解著她。

  “不是鳳兒多心,實在是……實在是雅姐那樣,鳳兒自問難以做到,所以內心不知有多麼佩服雅姐呢。”時鳳鳴垂下眼簾,聲若蚊蚋地說道,那模樣著賣乖巧,大異其平常火熱的形象,令天開語不由得怦然心動。

  “我相信鳳兒一樣關心為夫的,只是方式不一樣——就像素囡,她的表現方式,就是盡量制作花樣多變的美味給我,而小魄兒呢?則盡量跟我逗趣開心:而你——”天開語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時鳳鳴登時緊張起來,忍不住拾眼看了天開語一眼,隨即又不安地低下了眼簾,小聲問道:“鳳兒……怎麼樣?”

  天開語呵呵一笑,用力吻她一下,道:“鳳兒的溫存細致卻是讓天某的心熨貼得很呐!”

  時鳳鳴終於松了口氣,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昵聲道:“哼!就知道你最會花言巧語了!什麼溫存細致啊,難道雅姐對你不夠溫存、素囡對你不夠細致嗎?這種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好處,你卻加諸人家身上,真是氣死人咧!”

  天開語哪還不知她這是在撒嬌,聞言又是哈哈一笑,索性一把扯下她身上軟袍,將那惹火浮凸的上身徹底裸露了出來,那對彈性十足的飽脹乳房更是跳蕩不已,峰尖鮮紅的蒂顆也如同焰苗般粟栗躍動,險些令天開語一對色迷迷的眼珠暴落!

  “開語,鳳兒的好男人、好丈夫,不要了……”時鳳鳴被天開語這麼一弄愈發嬌昵無比,淫情媚態也一股一股地從骨子里透了出來,那雙醉人的美眸早已春水漣漣,蒙蒙霧霧。

  “嘿嘿,真的不要嗎?”天開語左手摟住時鳳鳴,右手大掌已經一把握住婦人肥腴挺碩的只乳,霸道地揉擠起來。

  “……唔——真的……真的不要……”時鳳鳴的聲音忽然低落下來,神情也帶些淒楚,登時嚇了天開語一跳。

  “鳳兒,怎麼了?”他急將時鳳鳴摟緊,摸揉乳峰的爪子停了下來,關切地盯著她臉問道。

  “唉!”時鳳鳴輕嘆一聲,難過地抬起臉來,苦笑道:“開語……時間就要到了,你還要趕路……休息一會兒吧……”

  原來如此。

  天開語呆了呆,也不禁苦笑起來:“嘿,的確是這樣,這點時間不上不下的,確實不太方便……”

  他話音剛落,那雙與大地磁波息息相連的靈耳便收攝到了一行人正朝這里走來,而這些人的嘴里正在議論著“天開語”這個名字。

  “他們來了。”他泄氣地接著說道,然後郁郁地替時鳳鳴將軟袍披好系妥。

  “是嗎?”時鳳鳴口中訥訥應了聲,全然沒了前一刻的鮮麗動人。

  “放心鳳兒,剛才我不是答應雅兒了嗎?等在熠京的事情穩定下來後,就會將你們接到一起的。我想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天開語溫柔地將時鳳鳴捧進懷里,吻吻她柔唇安慰她道。

  “嗯。”時鳳鳴乖巧地點點頭,然後抓起天開語的大掌,緊貼在自己的臉龐——天開語這才發現,這妖嬈的臉龐已經隱然有了微微濕意,顯然是暗中落淚了“好了,進去跟雅兒她們說一聲吧,要她們不用准備了。”天開語輕輕撫摸了一把時鳳鳴的秀發,拍拍她臉兒吩咐道。

  “嗯。”時鳳鳴又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款款起身,深情地望了心愛的男人一眼,才飄然而去。

  來的正是冰姿以及有我梁等人。

  “天先生昨夜休息可好?在行弈之後,僅容先生留家一宿,冰姿深感抱歉。不過還請先生見諒,這也是中央之意,責任所在,冰姿不得不如此。”一見面,冰姿便一反昨夜初見面時咄咄逼人的氣勢,擺出了誠懇平和的姿態。

  “唉!若是天將軍能夠在”平虜“多住幾天,給”平虜“的學員們講上幾堂課就好了!”有我梁在旁作感嘆狀道。

  隨行的暴天等也附和著說了一些惋惜挽留之語。

  天開語靜靜地看著眾人不語。

  他自然知道這些人的話真實性只能五五開,因為他這個“天之拇指”自一步登上龍門、進入熠京中央之後,便不再有可能與他們共事——他太年輕了,而且年輕得光芒萬丈,根本不是這些老朽的機構官僚所能夠了解的……

  再駐留基地一段時間,這些教官們恐怕就會有權威受到挑戰的恐懼,從而對他這個武道界的天縱異數產生戒心——而這又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誤會,他不願為這種陰暗心理作任何的承擔。

  面對一張張殷勤的笑臉,敏銳的心靈感觸到那後面的虛偽和惴惴,他突然很想立刻離開這里,只可惜不能帶著心愛的女人們一道離開……

  “開語,你要走了麼?”伴隨著一陣急切的呼喊,雪漫雅等三女一齊奔了出來。

  天開語輕嘆一聲,腳下一股磁波能量已經襲到了正朦朧欲醒的易魄那里,及時將她的腦際竅穴封住,以避免她感受到離別的傷楚。

  見到三個如花嬌艷炫目的美女同時圍住天開語,有我梁等不禁齊齊動容——好家伙!

  這天開語能耐當真不小,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便將“平虜”和“東傲”的美女芳心徹底籠絡!

  緩緩地點點頭,天開語的目光在望向三女時,頓時變得柔和無比,彷佛實質的柔絲般撫過三女的心靈——“幻夢大醫者”的造詣並非浪得虛名,頃刻之間,雪漫雅等焦急的神情便得到了緩和,鎮定了下來。

  冰姿銳利的雙眸將眼前的一切盡收心底,重重的疑霧也騰升起:這天開語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他的心靈控制力量也如此強大?

  按照他的年齡,他的修養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種博大精深的境界啊!

  先是對能量的掌握臻至幽微,然後“寒”系法脈的修為又幾近天道,現在精神控制又如此深奧……聽“國手堂”的匯報,他在“力”系和“熾”系的修習程度也極為驚人——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這個人太恐怖、太神秘了……

  ——看來當真需要如院尊所說,對他下手了,否則……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冰姿的眼神重新恢復了冰徹清透。

  “請天先生隨我們出發好麼?”臉上露出一個刻意的微笑,冰姿上前半步,欠了欠身於對天開語輕聲道,同時目光帶著歉意地望了望雪漫雅、素問天和時鳳鳴。

  “雅兒,你們安心等我消息吧,我必定在最短時間內將你們接到身邊!”從冰姿和有我梁等進門起,天開語終於打破沉默,毅然開口道。

  有我梁、暴天等又是一陣動容。

  他們從天開語精芒爆射的眸光看出,天開語的話決非尋常的情話,而是飽含了至深至極的情義!

  不再說第二句話,天開語轉身掉頭就走,那身形竟掠出一片殘影,不知如何動作便穿越了擠得滿滿的廳堂空間飄出了門外。

  所有人中最先做出反應的便是冰姿,幾乎天開語高速滑動的身形殘影剛剛出現,她便緊跟著啟動身法,隨天開語而去了——居然也是將眾人擋在面前的身體視若無物一般!

  “快!快跟上去!”等到冰姿的兩個隨從也排開眾人疾飛而去後,有我梁等才終於回過神來,明白在方才電光石火的一刹那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紛紛掉轉身形,向門口衝去,顧不得與雪漫雅等打招呼了。

  怔怔地望著陡然變得空蕩蕩的廳堂,淚水終於止不住地從雪漫雅的眸中流落。

  ——天哪,我的愛人……

  頭腦中一陣眩暈匆地襲來,雪漫雅再支撐不住,一頭栽倒了下去。

  “雅姐!雅姐你怎麼啦?”素問天雖已因愛人的離去而心膽痛裂,但雪漫雅的突然暈厥著實嚇了她一跳!

  “天啊,雅姐她……她暈過去了……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時鳳鳴只覺心口一陣絞痛,猛地一下撲在雪漫雅的身上,緊緊地抱著她痛哭了起來……

  不知為何,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變得陰沉起來,而且海風大作,竟平白地在海天之間卷起了滔滔濃雲!

  天地立刻為之黑暗下來!

  天開語臉色陰沉,仿佛是這天地震動的一分子一股,屹立在海邊碼頭之端。

  “天將軍,你……您請了……”明顯感覺到天開語周身散發出來的凜冽威勢,有我梁等再也無法承受那種來自心靈逼迫的沉重壓力,顫聲對天開語低聲下氣道。

  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天開語,已經不再是那曾經任由他們斥訓的學員,而是一個叱咤天地的偉男子了……

  冰姿冷眼旁觀,並沒有出言相勸。

  她已經感應到,天開語可能會在離別時發作一番,而阻止他的發作,無疑是非常愚蠢的。

  “天某希望……”天開語一瞬不瞬地望著漂浮在海面上的潛運艙,終於開口說出今天見到眾人以來的第二句話:“在天某離開以後,諸位可以善待本人眷屬,否則——”說到這里,他匆地轉過身來,眸中精光灼灼,似乎要將有我梁等洞穿一般,直望得有我粱等止不住心驚肉跳,雖然明知天開語不大可能向他們動手,但卻仍然本能地大退了幾步,似乎這樣才可避開天開語那帶著實質力量的目光!

  “喀啦啦——”

  天開語話音剛落,一聲爆雷然間在半空炸響,隨即萬道蛇電裂空而現!

  而就在這陰郁海天被閃電劈開一片白亮光華之際,眾人的眼前突然失去了天開語的蹤跡!

  ——他到哪里去了?

  所有人心中同時跳出這個驚悸的疑問。

  冰姿的目光望向了天空。

  有我梁等不自覺地隨著她的目光向上望去——天!

  那個高深莫測的的家伙竟然站立在空中!

  不待有我粱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天開語已經動作起來——只見他雙臂一錯,隨即斜斜揮出,兩道比那天空的閃電更加耀眼奪目的光華登時應手而出,呈現半月弧形劈向大海——“轟隆隆——”

  眾人看到,兩座原本屹立在大海中千百年未曾動搖分毫的巨大礁石,竟生生被從頭斜劈了一半下來!

  而那整齊的切口,兀自冒著滾滾的青煙,顯示那能量衝擊的高溫何等驚人!

  大雨傾盆而下。

  天地間立刻茫茫一片。

  雖然距離甚遠,且視力因大雨受阻,但有我梁等仍看得見那兩座巨礁的灼熱斷口處,正激起騰騰霧氣,他們甚至在恍惚間聽到雨水澆在斷口上被蒸發的“嗤嗤”聲……

  有我梁和暴天等完全看傻了。

  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奇跡。

  人類的力量競可以達到這種地步,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在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天開語的差距,根本就是雲泥之別,而天開語能夠得到偉大的“天武道院”院尊的青睞,也並非幸運,他實在是個強者。

  冰姿的臉上現出一絲迷茫。

  乎生第一次,她的心靈出現了動蕩。

  這種動蕩與武道沒有任何關系。

  她終止了與傲霜紅的聯系。

  因為她不想讓傲院尊知道這種動蕩。

  此時此刻,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具有完全心靈感應、認知意義的男人。

  這個男人,她知道他叫做天開語,但是此時她的眼里,他並不是天開語,而是一個象征、一個圖騰、一個男性的代名詞。

  她那沉寂已久的冰封心靈,終於解凍;情愛的春天終於萌芽……

  ——冰姿!怎麼回事?

  ——冰姿!立刻回話!

  心靈深處傳來的呼喚登時將搖曳初萌的春芽摧折,訓練有素的冰清心境立刻將一切感情封凍。

  傲霜紅那強大的心靈聯系,令冰姿僅僅保持了片刻的自我,便重回到了千里一體的感應中——只是她的眼神中仍然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掙扎……

  那高大偉岸的身軀、那個……男人,他是天開語……

  冰姿痛苦地閉上了眼眸。

  ——冰姿,你怎麼了?有事情嗎?

  傲霜紅的聲音在她的心底響起。

  ——沒事,沒什麼。天開語太強大了,我伯我們對付不了他……

  冰姿解釋著,將眼中看到的一切透過心靈的聯系傳給了遠方的傲霜紅。

  ——是的,他的確很強大……但是還沒有強大到沒有力量可以毀滅的地步!

  傲霜紅冰冷的聲音傳遞著沒有一絲人情的訊息。

  ——等我們回去再說吧……

  冰姿無力地默念著。

  ——好吧,你動身吧!

  傲霜紅冷冰冰地命令道。

  ——是。

  冰姿點點頭。

  “我們可以定了。”天開語的身形悄無聲息地落在冰姿的身邊,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

  盡管大雨滂沱,但是卻絲毫掩遮不住他眼睛里燦爛的光華。

  “嗯……”冰姿微頷一下首,舉步朝潛運艙走去。

  呆呆地看著冰姿和天開語的身影消失,有我梁等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

  從昨天到今天,所發生、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他們心灰意冷。

  他們終於知道,自己用盡心思所構造、完善、研發出來的所謂武學心法捷徑、要點,所刻苦修習出來的渾厚真元能量,原來在真正的強大力量面前,是那麼地可笑,那般地兒戲,那樣地不堪一擊……

  以後……以後他們應該怎麼辦呢?

  他們該如何重新正視自己呢?

  他們又該怎樣面對那些學員呢?

  大雨狂潑,暴風摧搖,不斷地侵襲著他們木立的身體。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挪動一下身子,沒有一個想到去避開這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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