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完最後一個字後,天開語長長地舒一口氣,端起面前早已經冷卻了的茶水,送上了嘴邊輕啜。
其官等完全沉浸在天開語對往事的慘烈描述中。
從天開語的口中,他們終於知道了,原來在武學方面,“平虜”不但不比“東傲”等基地差,相反的,“平虜”
還是其他四座基地的武學發祥之地!
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當然,也大大地振奮了他們的心!
見他們面露激昂之色,天開語知道自己的敘述已經大大鼓舞了他們的士氣,因此便又繼續趁熱打鐵道:“武學之所以可以稱之為‘道’,確實有其獨特的理由。
你們看,同樣在當年的‘平虜’基地,卻獨有那十大武系被列出,而你們現在修習的,正是那十大武系中碩果僅存的“熾”、“力”、“風”三系;進一步分析,三大武系在此次的超訓中通通都通過了測試,這不正說明這三大武系走統心法的高明之處嗎?你們目前只是沒能完全領會這三大武系心法的真正奧秘,所以覺得技不如人;如果真正領悟了這些武系心法的秘密,我相信你們都將會成為武學的強者!“
一番話直說得幾個人熱淚盈眶,刑可終於低下了驕傲的項首,輕輕愧聲道:
“實在對不起……‘天之拇指’,你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天之拇指’,可兒之前的冒犯,請你千萬不要介意……”
天開語大度地笑道:“你以為我會介意你那點小脾氣嗎?”
刑可抬起頭來,一雙大大的眼睛兀自水汪汪的,看了煞是惹人愛憐:只是她的眼神分明在說,難道你剛才不是在訓斥我嗎?
天開語看出她的意思,不禁又笑道:“不這樣,我怎麼能盡量自然不為外人察覺地將你們全都納入我設下的能量力場罩里呢?如果不是在無為無不為的狀態下,又如何能順利地打通你們周身阻滯的經脈呢?”
其宮等人聽了大驚,忙將周身氣脈周天運行一番,果然如天開語所說,每個人的經脈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拓寬,真氣在其中運行時,當真是暢通無阻,好不爽煞人也!
幾個人簡直感激涕零了,心中不由生出對天開語無比的崇敬。
“開語……你……我們……”丌官激動之下有些語無倫次,河橐等更是哽咽不已。
“你們現在知道天大哥了吧!”巴可連狼突然粗聲粗氣地冒出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帕帕真不砣連連點頭應道:“要不是開語——不,是天大哥的指點,我和程走都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的!”
天開語見他們越來越不像話了,忙伸手制止他們繼續肉麻,道:“其實我這樣以能量力場罩的方式來提高你們的能力,還有另外一個用途。”見眾人關注地看著自己,又道:“這個用途就是為了不使我們的談話讓‘東傲’的人竊聽到!”
眾人聽了又是一驚,刑可忍不住問道:“怎麼?在這里還有人偷聽?”
天開語一笑道:“那是自然了!好了,對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們只要知道就行了,注意乎時不要提一些比較隱秘、敏感,需要保密的東西就行啦!好了,我要先回去了,你們也好好地用功吧!”
說完站起身來,正想散去那能量力場罩,匆地心中一動,轉過身來對風飄醉等“波切旬月”組五人道:“這樣吧!你們以‘神願五界破魔’的結陣方式來試著維護這個力場罩。”
風飄醉等立即毫不猶豫地點頭領命,並立刻以五角方位分開站立。
其官等的心中卻著實吃驚不小——想不到這看似兒戲的“波切旬月”組竟然有如此的實力,可以達到維護力場罩的功力!
要知道,天開語以本身之力制造出能量力場罩,本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了,可是現在風飄醉等居然也具有了操控力場的能力!
幾乎在同時,他們一齊想到了天開語,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完全以新人組成的“波切旬月”組,本來的實力實在是弱得可憐,可是一經過超訓,立即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巨變,這根本可以說是天開語在超級訓練時一手調教出來的,從這一點足可證明,天開語不但本身具備超卓的武道實力,而且在教導武學方面也有其高明之處!
其官等雖未說話,但天開語已經從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想法,知道如果不對他們把話說透的話,恐怕日後自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當下他也不急著指導風飄醉等五人如何運用“神願五界破魔”的武陣心法來維護眾人目前身處的這個能量力場罩,而是耐心地向其官、門圖厲等解釋道:“你們每個人在修習武學時都很刻苦,但從某種程度來說,這種刻苦只是一種低層次的修習過程。真正的武道是需要用‘心’的,而這個‘心’,卻又和你們平常說的‘用心’,抑或是‘悟性’。‘靈感’不同,這個‘心’完全是修習武道的人自身個體本源的個性靈識。
“而從我的觀察來看,你們都沒有找到自己的‘本源個性靈識’因此,你們的功力也就只能在日常的苦練中一點一滴地積累、增長。
“而風飄醉、巴可連狼、摩亞希、南波和莉莉明香他們之所以和你們不同,就在於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本源個性靈識’,因此一旦修習起來,自然就能從高級直接入手,進步也就大了!
“正所謂‘心能載物’,每個人只有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心法,也就是我說的‘本源個性靈識’,才可能打開自己原本閉塞、狹窄的心竅,也才能創造出更大的靈識空間來承載更多的能量。
“現在風飄醉她們修習的就是由她們本源個性靈識衍生出的‘波月十心’武學心法,也因為此,‘波切旬月’組的五個人才能在短時間內承受在修習中自然產生的龐大能量。”說到這里,他隱瞞了實際上是自己賜予他們能量這一節。
“此外,因每個人的肉體承載度始終是有限的,無論如何地改造,怎樣地打通經脈,都不可能無限制地容納天地問無窮無極的能量;因此,只有找到你們各人的‘本源個性靈識’擴大靈識的空間,直至將你們的靈識空間擴大到能夠包容萬有,才能夠吸收更多的能量,也才能快速地提高你們的實力!”
其官等人還是首次聽說“本源個性靈識”這一說法,一個個既感到新奇,卻又自覺一時間無法消化天開語這番話的內中深意。
正想開口請他做進一步說明的時候,天開語已經在指導風飄醉等五人如何運用“神願五界破魔”的武陣心法來維護他制造出的這個能量力場罩了。
天開語其實也是在超訓時才了解到風飄醉等使用的“神願五界破魔”這一武陣心法的。
這個武陣心法來源於他們信仰的“波切旬月”經典,由他們族中的“靈師”
傳授給他們五個人。
這個武陣的神妙之處就在於這一陣法完全依靠五個人不同的武學心法,再配之以各人獨特的精神烙印來摧動;一旦武陣發動,將產生五倍於他們各人的能量波動,進而完成原本分開的五人根本下可能達到的目標。
但這個武陣的發動卻是以各個體內生命能量的大幅度透支做為代價的,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緊急情況時,這個武陣是被禁用的。
在天開語遇上那個黑衣神秘人處於生死邊緣的時候,“波切旬月”組的五個人受感應的趨使,使用過一次,幸好後來被他施以大量的真元幫助他們完全恢復,並且在修為上還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現在天開語已經將他們這個“神願五界破魔”武陣進行了適當的調整,從而使“波切旬月”組在摧動這一武陣的時候,不僅僅單純地以自己的能量作為推動整個陣法的力量,還適當地調整利用大地的磁能來維護“神願五界破魔”武陣的完整性。
而要想調整利用大地的磁能,他設下的能量力場罩便成為一個中間的媒介,在將力場罩中的能量絲絲入扣地浸淫到五個人的肌膚脈絡中的同時,“神願五界破魔”
武陣得以輕松地完成。
現在風飄醉等五人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武陣的能量再轉化到能量力場罩中,從而達到維護力場罩的目的。
天開語在向“波切旬月”組講述他的安排的時候,並無意要掩藏其中的某一都份,這種做法使得丌官等人對他這蕩的胸懷更多了一分敬佩——雖然他們尚弄不太明白他和風飄醉等說的東西是什麼。
在傳授完他的想法後,天開語將力場罩的能量向中間微微一聚,眾人立即看到圍著的圓桌及那圓桌上放置的食物在頃刻問便化成了一堆齏粉,生生將中間騰出了一個空間來。
正在其宮等人矯舌不已時,卻聽天開語道:“現在你們五個人都圍坐在中間,和巴可連狼他們五個人形成相對錯開的位置坐好——你們十個人就這樣在這個能量罩里練習吧!不要想著什麼吃的玩的,反正到了晚上這些都會有的!”
見他們規規炬炬地依照自己說的去做了後,天開語才輕輕地從力場罩中抽出身來。
又在一旁看著“波切旬月”組維護力場罩沒有什麼問題後,便悄悄地飄滑至門口,開門一閃身出去了。
天開語剛閃身出門,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驚呼。
出於本能反應,他的身形如游魚般一個翻轉回旋便繞到了那發出驚呼聲的少女面前。
“呀!你還在這里等著我啊?”他笑道。
“噢——”那少女沒有想到天開語一個呼吸間便已經從門口來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和自己貼得那麼近,幾乎要和她臉貼臉了,一顆芳心不自主地鹿跳起來,小臉兒登時羞得通紅,忙下意識地連連後退避閃。
豈料天開語競如影隨形地跟著她,無論她怎麼閃躲,始終都無法擺脫他的影子,那灼熱的呼吸始終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呵出,弄得她心里發慌。
就在她氣息紊亂,腳步飄浮的時候,天開語終於放過了她,不再捉弄她。
見天開語總算停了下來,還站在那里笑咪咪地看自己,少女醒悟過來,原來他。
一直在戲弄自己呀!
雖然遭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戲弄,但少女的心里不知怎麼搞的,就是生不出一絲的火氣來——眼前的天開語太奇怪了?
和基地的男孩子都不一樣,從來就沒有人和她這麼鬧著玩的——盡管剛才這樣子讓她好一陣子的心驚肉跳。
“不要害怕,我是和你鬧著玩兒的呢!不過誰叫你偷偷摸摸地在一旁的?不過現在好了吧?不要緊了吧?”天開語見她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膽怯樣子,不由有些後悔自己過於孟浪,忙溫言安慰她。
“不……不要緊……我沒事的……”那少女總算平復下來,拍拍胸口,對自己的失態行為不好意思地向天開語笑笑。
“哦,沒事就好!!不過你干嘛要叫呢?”話一出口天開語便不由暗罵自己雞婆,人家叫就叫就是了,有必要告訴你嗎?
難不成一見漂亮一點的小姑娘就想搭訕?
真是無聊加無恥!
那少女當然不知道面前這個看上去很和氣的大男孩一句話後面藏了那麼多的心思,見他問自己,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是看見你的身法很好看……這才……這才忍不住叫出來的……”
天開語這才恍然,原來是為了這個!
一轉念,他又問道:“怎麼,你的身法很糟糕嗎?”這句問話卻是留了個心眼——畢竟“東傲”的資料在他的轉世記憶中沒有多少,現在能多得到一點就多得到一點,這放在以後總會有用處的。
“嗯……我也不知道,不過就是看到你的身法很好看就是了!”那少女抿著嘴輕輕回答他道。
看得出,她確實不太明白。
“哦……是這樣的……對了!我想你能不能先帶我到處逛一逛?反正還有好多時間,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飯好了——你看這樣好不好?”天開語將話題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
“嗯……不過中午還有一頓不算是很正式的歡迎餐會,我不想耽擱了,”那少女面露難色道。
天開語一皺眉,隨即舒展了開來:“沒有關系的,反正也就隨便地逛逛,不用多長時間的——這樣好了,時間的長短由你來定,只要你覺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去吃中飯,好不好呢?”
那少女終於沒有理由再推托,只好點了點頭,輕輕應道:“那就這樣吧!不過到時候你可要聽我的喲?”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天開語,好似伯他到時反悔似的。
天開語被她那嬌痴稚純的目光看得不禁心中一跳,忙連聲答應。
“那好吧,你就跟著我來吧!”說著,那少女嫣然一笑,身影隨之一動,便飄了出去。
天開語忙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天開語沒有想到這個“東傲”基地的地形如此的復雜多變,竟然如同一個迷宮一般,自己跟著那前面的少女在其中的走道里鑽來繞去,弄得頭都發脹了。
他忍下住問那少女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怎麼老是繞來繞去的?繞得我頭都昏了!”
只聽前面帶路的少女“咯咯”嬌笑道:“哈!這你就外行了吧!這可是我們‘東傲’基地的好東西呢!”
天開語聽了不禁嘀咕道:“什麼好東西?好好的路下用,非要這樣繞著走……”
“這可是我們‘東傲’獨有的‘遁天大陣’哩!是你自己不識貨罷了!”說著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天開語,似乎他是個怪物一樣。
面對她突然停下的身形,天開語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阻滯,立即輕靈脫跳收住了自己的身法,整個過程不帶一點的煙火氣息,就好像他從來就沒有奔跑過似的。
“你的身法真的很厲害呢!”她突地進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又怎麼說?”天開語不由愕然道。
這個女孩子早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拘謹,動不動就和自己來一下一驚一乍的。
只見她圍著自己連轉好幾個圈,直轉得他的心里都有些發毛了才聽她說道:“哼哼,今天我算是遇著一個了!”說著轉過來面對他,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天開語給她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只好也不作聲,就這麼回瞪著她。
“真想不到我全力施展之下,竟然還不能將你甩掉!”她突地雙眼一瞪,鮮紅的小嘴一嘟,兩個雪白的香腮鼓得圓圓的,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天開語一時看得呆了,競沒在意她在說什麼。
“喂!你在看什麼!”
她陡然叫一聲,嚇了他一跳,反射性地也叫了一聲:“什麼看什麼?”
“我是說我在和你說話,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做什麼?”她惡形惡相對他道。
天開語這才回過神來,幸好他還依稀記得她好像說的是什麼身法的事情,便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哦哦哦……你是說什麼身法的吧?”
那少女氣得一跺腳,恨恨地道:“算了!不和你說了!”說著嬌軀一扭競一溜煙地向前竄去。
天開語一見忙如影隨形跟了上去。
十幾個彎子很快便晃過去了。
“對了,我們都認識這麼長的時問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哪!”天開語匆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一直給自己帶路的可愛少女姓甚名誰,便一邊隨著她在行廊中穿行,一邊問道。
“嘿!你又沒有問我,我怎麼好意思主動告訴你?你可是教官級的人哩!架子不要太大喔,連問你個話都裝聾作啞的,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名字哪里會入得了你的尊耳呢?”只聽她一邊快速地穿行,一邊揶揄地譏笑他道。
“好啊!我不說你,你反倒說起我來啦……看我捉住你以後怎麼整治你……”
天開語氣結笑道,一邊張牙舞爪地作勢要抓她。
“哈!你倒是得先追得上我呀……”一邊說著,一邊“咯咯”地嬌笑著,飛速掠過了一個回廊。
天開語一笑,暗道:又來了,就這種速度還想把我甩掉,真是想也不要想!
當下微微一調身形,便如魚入水般穿滑了過去。
咦?
他徒地收住了腳步。
奇怪,這……這……怎麼失去那少女的身影了呢?
他立刻本能地向後退去。
不料他的身形甫一後退,卻感覺向後分明有一物阻擋了自己的去路,他毫不猶豫地將身形略略一偏轉,同時周身的護身能量力場“蓬”地透體而出,將全身團團護住,然後才緩緩地停下了高速運動變幻著的身形。
天開語的神色凝重起來。
因為他發現周圍的情況發生了令他不解的變化。
他的身後不再是原先走過的通道,而是一堵高高壁立的石牆。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目睹這面平空出現在面前的牆壁,腦中開始思索他進入這個曲折通道的前前後後。
“遁天大陣……”他的嘴里輕輕地念叨著那個少女說出的關於這些個通道的名字。
他明白,自己眼下很顯然是陷入了這個“遁天大陣”里了!
對於這種軍方專用的“軍陣”,天開語在轉世記憶中多少有一點印象。
他知道這種軍陣頗有其神奇之處。
根據記憶中的資料,關於“軍陣”的傳聞大多是說它如何如何的厲害,如何一發動起來就干軍辟易,有著極好的迷惑、消滅敵方的力量,具有事半功倍的強大能力。
他想不到自己也會真正遇上這種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軍陣”。
盡管只是傳說中很厲害,但是天開語豐富的人生閱歷告訴他,所謂無風不起浪,傳說既然這樣說,不管是真是假,就一定有其可能。
因此,眼下自己首先要做的,恐怕就是鎮定心神,盡力搞清楚這個“遁天大陣”的來龍去脈才行。
而且說不定這將會成為自己來到“東傲”取得的第一個收獲。
既然想到了這一步,天開語便下再思考其他,而是專心一致地研究起身處的這個軍陣了。
他首先仔細地察看了面前石壁的構造。
他這一觀察居然驚訝地發現,這種看起來像石壁的牆壁其實根本不是什麼石頭敞的,而是一種奇特的合金鑄成的!
那合金壁體表面極為光滑,令人生出無法攀附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他剛來時就有了,只是現在這方面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唔,好像還有力場在其中產生呢……”他自百自語地一邊在那合金壁體光滑的表面上下來回地撫摸,一邊感應著周圍的情況。
他的視线順著這面合金壁向上望去。
那頂上正是蔚藍的天空,天氣正好著呢!
咦!
一看之下,他的眼睛不由一亮——自己怎麼這麼笨呢?
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下面走不通,我不能從上面來看嗎?
不管什麼迷陣,只要身處於外,就自然能夠找出正確的通道出口呀!
他想到做到,身隨意動下輕飄飄地升浮了起來。
然而事實卻跟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在他上升的過程中,競有一種隱隱的壓迫之力從頂上空間進行阻滯,那分明也是能量力場的力量!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股自上而下的力場壓力隨著自己不斷的升高,竟然也逐漸地加大了起來。
他立刻停了下來,不再往上飛去。
四下打量一下,才發覺自己居然僅僅到了整座牆壁的一半左右!
這意味著再向上去的話,將會有大得令他無法想像的巨大力場來限制他的上升!
當機立斷下,天開語重新落回了地面。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便明白這個“遁天大陣”頂都巨大的能量力場是做什麼用的了!
說白了,就是避免有人能夠飛到大陣的頂上,從而找出正確的通道出口。
怎麼辦呢?
難道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坐在這里呆等那個調皮的小女孩來找他嗎?
不行,那多沒面子!
天開語一邊想著,一邊索性躺下來抬頭看著頂都的藍天。
有了!
自己的能量形式的一個重要特點不就是力量嗎?
而且還是最宏大的大地磁能哩!
想到這一點他一下來了勁頭,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自己只需找到那個封鎖在“遁天大陣”上都的能量力場的特性,再加以融會變通,不就可以輕輕松松地飛上去了嗎?
一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經過一番仔細的采試、分析,他終於搞清楚頭頂上能量力場的結構。
原來,他身處的這個合金壁根本就是一個強大的力場啟動器!
而且隨著越往上去,那上面的合金結構、成份就越趨向促使力場的發生。
而這個“遁天大陣”的結構所能產生的效果之一,便是強化合金壁已經啟動的能量力場。
兩相配合之下,便有了先前自己遇到的古怪而又強大的力場阻滯了。
像這般的布陣構思,本來確實是極其絕妙的:因為相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道阻隔無異於是地球的吸引力,只不過是顛倒過來,變成了斥力而已。
在普通人無法擺脫力場控制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從“遁天大陣”的上方空間逸出!
不過天開語卻變成了一個例外,而且可能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因為他現在正在冉冉地向“遁天大陣”的頂都升飛不停。
他放開身心,將體內的力場與陣內的力場做著密切及時的交互調整,以適應那隨著他逐步升高而加大的軍陣阻力。
一切都變得十分的順利,而且他就要到達最高點了……
天開語站在“遁天大陣”的頂端,向下方望去,整個“遁天大陣”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驚嘆——好宏偉博大的一個軍陣!
從他在上方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整個“遁天大陣”除了那數不清的曲折通道外,其中還點綴著一個個或方或圓或多邊的寬敞空間——那一定就是“東傲”基地設立的學員訓練場所了,他在心中暗自揣測。
他繼續向上方飛去,因為以目前的小角度他還不能窺得整座軍陣的詳細全貌。
他並不擔心會被“東傲”的“基地全場監控裝置”探測到。
因為他現在整個人都被與“遁天大陣”同樣的能量力場包圍著,那些依靠力場異變來判斷情況的設備當然無法偵測到他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說,由於能量力場的緣故,他已經“隱身”了。
再飛就要飛出“東傲”的火山口了。
看看差不多能把整個“遁天大陣”的每一條細微通道都看清楚了,他便停止了上升的勢頭,定下來努力把他所看到的東西記憶在腦海中。
一切都辦妥了後,他便想到,自己是否應該去找一下那個調皮的女孩了!
這樣想著,天開語便俯衝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座軍陣中來回盤旋。
果不出他所料,那些相對寬敞的空間都是給學員修習武學用的,每一個空間里都有若干學員。
他無意窺視他們練功,他得趕緊找到那個為他帶路的小丫頭……
在繞到第四個來回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那個少女——只是看上去她很是驚惶,老是東張西望的,可是卻又不敢喊叫。
她那驚惶失措的動作終於引起了他的一絲愛憐。
“嗨——你是不是在找我呀?”天開語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在瞬間落在了她的身後。
為不嚇著她,只輕輕地在她背後叫了一聲。
只見她整個人突地僵住,看得出她十分的激動,因為她的身體分明在微微地顫抖。
“你……真的是你嗎?”像是不相信似的,她仍不敢轉過身來,只吃力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天開語一笑,身法輕靈地躍到了她的面前,笑咪咪地看著她道:“怎麼樣?還想不想捉弄我了?”
“你!”卻見她突然一扭頭,大滴的淚水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天開語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個令他頭痛結果。
要知道,他是最怕女人哭的了,所以每當雪漫雅等眼睛一紅的時候,就是他不停反躬自省的時間到了。
看來眼下又逃不了這一課了……
然而這一回他卻失算了。
這個少女雖然一臉的委屈,但卻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她背過身去,抹了抹眼睛,然後又轉過身來——臉上猶帶著淚痕。
“你……我們快回去吧!中午的宴會就要開始了……”她垂著頭,輕聲細氣地對天開語道,同時身子微微側開,示意天開語走在前面。
天開語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涌起強烈的保護衝動。
不過他很快便克制了自己這種幼稚的念頭,向她點點頭道:“嗯,好吧!我們這就回去吧——不過這回我們慢一點定,好不好?”他用商量的口氣對她道。
她仍垂著頭,輕輕地頓了下,便跟著天開語走了。
天開語雖然定在前面,但每到一處岔道的時候,身後的少女便會出聲提醒他。
走了一段距離後,天開語終忍不住這種兩人默不作聲的壓抑氣氛。
他停下了腳步,轉過來看著身後的少女,柔聲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躲在你身後嚇唬你的……”
那少女忽然聽到天開語對她這麼說,原本低垂的頭不自覺抬了起來,秀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驚訝,似對天開語的道歉感到不解。
“沒……沒什麼的……”她忙回避他的道歉,臉兒卻漸漸地泛起了紅暈。
天開語見她突然間嬌羞無限的可人樣,不由心中劇跳兩下,忍不住上訪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小手。
“呀——”她沒料到天開語會突然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不禁輕呼一聲,本能地將手往回縮。
天開語既已握住了她的手,又豈會松開?
自然是緊緊地抓住不放。
那少女見掙脫不來,加之不知心中什麼樣的感覺在涌動,竟不再掙扎,任由這個剛見面沒多久的男子牽著自己的纖手了。
天開語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眸。
他發現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水靈靈的,而且里面藏滿了少女的羞澀。
“我叫幻青蜃。”她終於抵受不住天開語灼灼的目光,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幻青蜃……呀,好美麗的名字,充滿了夢幻呢!”天開語輕輕地在嘴邊反復念叨著,心中不覺將眼前的少女同這個名字重疊起來。
幻青蜃實在不敢再和天開語對視,一顆頭低得要多低有多低,簡直快要埋進她胸前的玲瓏雙峰里了。
“剛才見不到我,是不是急壞了?”天開語手上略略用力,將幻青蜃拉近自己,柔聲問她。
鼻端傳來一陣濃厚的男性氣息,幻青蜃只覺口干舌燥面紅耳赤,心跳速度快得令她發慌。
天哪!
這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自己從前就沒有這樣過呢?
她和“東傲”的其他男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呀?
難道是自己生病了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又沒有生病難受的感覺呢?
那撲鼻而來的濃郁男性氣息弄得幻青蜃頭昏腦脹,同時一股說不出的欲望在身體內蠢蠢欲動,似乎想從各個潛藏的深處萌發出來……
她只覺得渾身發軟,就要站立下住。
就在這時,天開語雙臂一張,將她緊緊地摟進了懷里,同時一張大嘴緊緊地吻在了她灼熱干燥的櫻唇上!
幻青蜃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漩渦之中……
她本能地雙手緊緊地攀住天開語的腰背,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同時那青春的胴體也不受控制地在天開語的懷抱中不停的扭動,似乎這樣就可以緩解那昏眩的感覺一般……
天開語的貪婪大舌一往無前地挑開了她生澀緊閉的牙關,長驅直人進去占領了她芳香的口腔,霸道地卷起那里面涼滑嬌嫩的小舌,恣意地吮咂起來……
幻青蜃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應和著面前這個奪去了自己少女珍貴初吻的男人,一任他予取予奪,不要說反抗,根本就連一絲一毫抗拒的念頭都失去了。
就在幻青雲充滿欲望的身體在天開語的熱吻下不停地顫抖扭動的時候,驀地,一只大手隔著胸前薄薄的衣衫,緊緊地握住了她的一只酥乳!
“呵呀……”她經不住從喉頭發出一聲衝動的顫首,隨著少女嬌乳的被握,她只覺整個人都在那猥褻觸摸的一瞬間炸了開來,那沉睡在身體里十幾年的女性欲望終於徹底地蘇醒了過來!
天開語一手摟著幻青蜃,一手貪婪地在身下少女那青澀結實而又異常挺翹的雙乳上來回地揉捏撫弄,體會感受著手掌下那兩團飽滿的乳峰極強的彈跳感,一股強烈的邪火從小腹竄了上來……
“嘀嘀——嘀嘀——”一聲聲有節奏的鳴聲從幻青蜃的身上傳出。
如同轟然巨雷在耳邊震響一般,天開語陡地停止了就要和幻青蜃進行下去的徹底接觸,頭腦也立時清醒了過來,那勃發的欲望在頃刻問猶如冰水澆淋消失無蹤。
呀!
自己這是在干什麼呀?
他心中暗暗責罵自己。
這是在什麼地方啊?
自己竟然還有心情勾引女人!
這可是在“東傲”基地呐!
一想到“東傲”這兩個字,此時雖然仍緊緊地抱著幻青蜃,但他卻徹底清醒了過來。
看著懷中少女仍在迷離衝動中,顯然未聽到那“嘀嘀!”的傳訊聲。
“喂!青蜃!快起來,有人在叫你呢!”他輕輕地連拍幻青蜃抽動的玉背提醒她。
“唔……”幻青蜃似從一個甜蜜動人的夢境中醒來一樣,迷迷糊糊地從天開語的懷中坐起,小臉噴火,紅霞過頸。
“快,快看看你的傳訊儀,有人在叫你呢!”天開語忙擁著她,使她背著偎在自己懷里。
幻青蜃這才懵懵懂懂地抬起手腕——
“呀——不好了耶!我們遲了!教官在傳我們呢!”她看清了那傳訊儀的顯示,頓時整個人清醒了過來,驚叫出聲。
情急之下她“登”地跳了起來,豈料由於方才整個人都是軟的,這一會哪里能夠立即站起來呢?
當下站立不穩,便重新又跌回了天開語的懷里。
天開語一笑,送上門的便宜豈有不占之理?
立刻一口將她小嘴重新吻住。
幻青蜃登時又癱軟了下來,只是此刻腦中卻保持了一份清醒。
然而給是這份清醒,令她反更加體會到了那種異性相處帶來的刺激。
在天開語不停的深吻下,她本能地貪婪回吻起來,直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融入面前這個第一個擄獲她少女芳心的男人的身體內……
天開語知道自己再不強行停止的話,懷里的幻青蜃絕對不會自己主動停下來。
他辛苦地從幻青蜃的嘴上移開,將她稍稍推離自己的懷抱,柔聲撫慰她道:“好了……小姑娘,現在我們還有正事呢……以後再這樣,好不好?”
幻青蜃也知道兩個人現在實在不適合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動了情的懷春少女是盲目的,在她們的心里,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的一切都被無限地淡化。
被天開語輕輕推開後,她仍以兩道勾魂攝魄水汪汪的眼睛抵死纏綿地望著天開語,直看得天開語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然而理智告訴他此時此地都非恰當,因此他強壓渾身的欲火,將她扶了起來,輕聲道:“那我們就快回去吧!”說著便松開她的手,示意她在前面帶路。
走著走著,天開語不知不覺將目光又落在了幻青蜃那渾圓挺翹的臀都上……
卻不料正在看得過癮的時候,幻青蜃卻忽然停下了腳步,他一愣,不知她又怎麼了。
正待問她,卻見她低下了頭,輕輕地道:“你……你真的喜歡我嗎?”
一聽是這個問題,天開語便下由舒了一口氣:“這個當然啦!”
“真的嗎?”幻青蜃潔白的貝齒輕嚙著鮮紅秀美的下唇,半信半疑地抬頭看著他。
天開語不禁又氣又好笑,心道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問這個。
心里想著,不由起了個壞念頭。
他跨前一步,一把將幻青蜃的纖腰摟住,同進一只惡手一把捏住了她翹尖尖的右乳峰,一邊邪笑道:“你說我喜不喜歡你呢?”
幻青蜃頓時滿瞼通紅,卻並不推阻天開語對自己施加的輕薄動作,相反還肉他的懷里依偎了過去,水汪汪的大眼睛脈脈含情地看著天開語,一副任君大啖的樣子。
天開語心中大呼厲害,卻又不得不忍住衝動的欲望,從那已經被他揉捏得腫脹起來的乳峰上戀戀不舍地挪開色手。
“這樣吧!我抱著你,你告訴我該怎麼走,好不好?”突然,他的腦中靈光一閃,進出了這個討好女孩子的主意。
“嗯!”幻青蜃立即高興起來,忙一下跳到他的身上,他慌忙將她接住抱好,然陵道:“現在我們往哪邊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