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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5章 宴無好宴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11724 2024-03-03 03:35

  “你說的那幾個人其實是從別的基地來的教官和學員。”時鳳鳴一邊回答,一邊在桌面上攤開的一張大幅面的“超微光晶”紙上以光晶筆描繪著彎彎曲曲的线條。

  “哦……那是什麼地方呢?這兒應該是有兩個‘幾’字的轉彎吧……”天開語站在時鳳鳴的身邊,一邊看她描繪线條,一邊指指點點。

  他正將他在中午宴席上那幾個感到疑惑的人向時鳳鳴詢問。

  “咦?你怎麼知道這兒是兩個轉彎的?”時鳳鳴停下了筆,驚異地抬頭看著愛郎。

  天開語一笑,也不回答她,從她手里取過光晶筆,逕自接著前面已經完成的圖形描繪了下去。

  時鳳鳴越看越驚訝,終於忍不住又驚叫道:“天哪!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這個‘遁天大陣’的陣法圖形呀!”

  天開語頭也不抬,避開她這個問題道:“不要岔開,鳳兒你還沒有回答我那些人是來自哪個基地的哩!”

  “喔,知道了——他們是從‘地炎’基地來的,好了,我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答案了吧!”時鳳鳴卻也是一著不讓,回答了愛郎的問題後,立即要他也回答自己的問題。

  天開語嘆了一口氣,直起身來,托起時鳳鳴圓俏的下巴,在那櫻紅的小嘴上輕輕吻了一下方道:“鳳兒,難道你這話的口氣是對老公說的嗎?難道老公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時鳳鳴聽了也立即軟了下來,急向他懷里偎去,雙臂圈住愛郎的虎腰,輕聲乞求道:“好了好了,是鳳兒不對,以後鳳兒再也不會這樣問了好不好?就原諒鳳兒這一回吧……”

  天開語見她首次主動服軟,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經確立了真正的家主地位。

  “我怎會忍心責怪鳳兒呢?只是為夫的有太多的秘密,有些實在是不好說出來的——就像我的武學秘密,就不太好說出來:所以今後我覺得有什麼必須告訴你們的,自然會說,好不好?”

  時鳳鳴見愛郎未生氣,總算松了口氣,又聽他如此一說,更是忙乖巧地連連點頭。

  “‘地炎’基地?”天開語陷入了沉思,嘴里不禁低聲自語:“他們來做什麼呢?”

  “哦,這點他們的說法倒是和你們很相似的!”時鳳鳴見愛郎沉思,忍不住輕聲插道。

  “和我們相似?”天開語一怔,同時心中若有所悟:“難道和有我梁的目的一樣,也是來盜取‘東傲防御’的?”

  時鳳鳴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想法:“其實不只你們和‘地炎’,就連‘昂藏’和‘潛龍’基地也都在今天晚些時候要來哩!不過我們其實都已經料到了,你們這些來的人都不懷好意,想偷取‘東傲防御’的武學心法秘密!”

  天開語不由眼睛一瞪,衝她白眼道:“什麼你們你們的,講清楚點,這里面可不包括我在內!”

  時鳳鳴立即吐了吐小舌,抱住他在臉上親了一口道:“那當然啦!我時鳳鳴的丈夫豈能和那些人一樣的齷齪——對吧!老公?”

  天開語這才放過她,隨即又道:“不過這樣一來‘東傲’可就不得安寧啦!”

  時鳳鳴嘻嘻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天開語見她一副篤定的樣子,不禁訝然道:“怎麼說?”

  “難道我們的‘遁天大陣’是擺著當玩具的嗎?哼哼,只要有人敢動歪念頭,包管他有去無回——當然,老公不在其內啦!”這回她倒沒忘了將天開語摒除在外。

  天開語對她如此自信不覺好笑:“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他們敢來,那總有他們的通天手段——就比如我,現在就已經知道‘東傲防御’的秘密。總之,防不勝防之下,你們能肯定‘東傲防御’心法不會被人盜走?”

  愛郎這番話分析得合情合理,時鳳鳴一想竟覺得果然如此,不由心中一陣發涼,尋思之下越想越覺得有必要回去重新和暴天等商量一下應付的辦法。

  忍不住便看看天開語,只是嘴里不好得說出口。

  天開語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在想什麼。

  不過眼前他卻想弄明白這“遁天大陣”的更多資料,因此故作沒看到時鳳鳴的焦急眼神,將話題轉到了“遁天大陣”上:“對了,鳳兒,這‘遁天大陣’應該有所變化的吧!要不然就這麼死板的話,也不能夠有‘遁天’的厲害啊?”

  時鳳鳴心中有事,哪里還會有心情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只有口無心地應了天開語兩聲。

  天開語微微皺眉,知道此刻再留她也非上策,想了一下,便將手中的光晶筆輕輕放下,轉過來對時鳳鳴道:“這樣好了,鳳兒,你先回去吧!這個陣勢的變化我自己一個人先想想,回頭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再問你——你看這樣可好?”

  時鳳鳴見他終於肯放自己回去,心中反生出愧疚,低頭道:“對不起,開語!我真的不是想這樣,不過……”

  天開語一口吻住她,大舌在她嘴里攪動一圈後方松開她道:“不用多說啦!我明白你的心理,畢竟現在你還是‘東傲’的高級教官,總要對這里負責任的!這也是一個人起碼的做人准則,我不會阻止你的。另外……”他頓了頓,又在時鳳鳴的額上輕吻了吻,道:“如果你發現我做出危及‘東傲’的事情,大可不必拘於情面而放不開手,盡管對付我好了!”

  時鳳鳴聽他這話不由心中一驚,還以為他對自己急著離開生氣了,忙緊緊抱住愛郎,顫聲道:“不不!我不走了,開語你不要生氣……我……我死也不會對付你的……”說著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天開語見她如此,知道伊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安慰她道:“說哪里的話!鳳兒始終都是我天開語的好妻子,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其實我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又怎會做出讓鳳兒為難的事情來呢?”說著溫柔地看著時鳳鳴,大掌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

  時鳳鳴這才破涕為笑,嬌嗲地在他懷中又扭動一回後才戀戀不舍地脫身離去。

  天開語在門口目視愛妻轉過回廊後才向一直避在一角的幻青蜃招招手,示意她進來。

  幻青蜃一進門天開語便將她一把摟住,同時反手將門帶上。

  幻青蜃立即俏臉通紅,嬌軀也止下住地顫抖起來,一雙水靈靈的美麗眸子早羞得緊緊閉上,一任天開語一陣風地將她抱進了臥室。

  不過天開語這回卻沒了和她歡好的衝動。

  皆因剛才同時鳳鳴的盤腸大戰已將他的欲火渲泄了八分:因此,他此番將幻青蜃這個青澀的少女抱進來完全是另有目的。

  “來,青蜃,你坐好。”他將幻青蜃放在床上,輕聲對她道。

  幻青蜃一下失去了情郎的擁抱,又聽到他這麼說,不禁睜開了大眼睛,有些奇怪地看著天開語,不知道他要她做什麼。

  看她一副清純嬌痴的俏模樣,天開語險些又衝動起來,忙自覺地克制下蠢蠢欲動的欲望對她道:“青蜃,你的武學修為實在太差,現在我來替你打通全身的氣脈,好方便你進步得更快一些。”

  幻青蜃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呀,這可是學員們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想不到眼前的情郎真就能夠使自己達到這個境界!

  天開語從她眼睛中看到了驚訝,伸手拍拍她的小瞼,笑道:“怎麼,不相信你天哥哥有這個本事嗎?要是天哥哥沒有這個實力,又怎麼能以學員的身分住到這間教官的寓所呢?”說著不待她再開口說話,便放出一個泛著藍白光芒的能量力場罩,將幻青蜃整個人包容了進去。

  幻青蜃還未及反應過來,便覺從身體的四面八方涌來一股強大卻不失柔和的能量從她的每根毛孔滲入體內。

  她忍不住驚訝地正要開口時,卻聽天開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響起:“好了,青蜃,你不要多想什麼,開始運行你的心法吧——什麼也不要管,運功就行了!”

  情竇初開的少女對心上人總是百依百順的,更何況自己已經將整個身心都交給了面前的情郎呢?

  當下幻青蜃果然不再想其他,一心一意地閉目行功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反正幻青蜃只是覺得自己剛剛坐下沒有多長時間,就聽到天開語在耳邊輕喚她:“好啦!青蜃,已經行了,收功吧!”她忙依言收了心法,睜開了眼睛。

  卻見眼前多了一個人。

  時鳳鳴教官——不!

  現在應該叫做鳳姊姊的——正和天開語一起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呢!

  “時教——鳳姊姊,你怎麼也來啦?”她不禁開心地躍起身向時鳳鳴撲去。

  不料一動身,才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是無比的輕靈,在還未回過神來,已經被鳳姊姊接住抱在了懷里。

  “哎呀!我怎麼……”她情不自禁地輕呼,這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令她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你的周身脈絡已經被你的天哥哥打通啦!內力增加了何止十幾倍呢!當然會感覺怪怪的——這也難怪,一下子擁有了那麼多的寶貝,當然是不適應的啦!”時鳳鳴好笑地打趣著幻青蜃,只見她猶在懷中瞪著一雙驚訝的大眼睛。

  天開語也笑著點點頭,上前將她從時鳳鳴的懷里接過來摟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臉,疼愛地道:“是啊!你現在的功力已經足以和你們‘東傲’的頂尖高手學員媲美啦!只是還欠缺些運用的火候罷了!”

  幻青蜃總算漸漸平復過來。

  緊跟著便從心中生起一陣狂喜,“鳳姊姊,天哥哥,這都是真的嗎?我真的變得有那麼強嗎?”見二人一齊點頭微笑,這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時間歡喜得不知說什麼才好,連手腳都下知怎麼放了。

  天開語和時鳳鳴看著這個小丫頭一副歡喜失常的可愛樣子,也在心中由衷地替她高興。

  “青蜃,你知道你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以後應該干什麼嗎?”見幻青蜃開心忘形的樣子,時鳳鳴及時的提醒她。

  “啊?哦……什麼?干什麼?”時鳳鳴的話果然管用,幻青蜃開始清醒了過來,思考起時鳳鳴提出的問題。

  “是啊!你知道應該干什麼嗎?”時鳳鳴繼續提醒她。

  看著時鳳鳴略帶嚴肅的表情,幻青蜃徹底從狂喜中清醒過來,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她目光一轉,見天開語面露微笑地看著她,同時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時鳳鳴的手時,一絲靈光突然從腦際閃過:“我知道了,應該好好的幫助天哥哥——怎麼說來著?是……是‘輔佐’天哥哥!對了吧?”

  時鳳鳴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暗驚這小丫頭的精靈。

  “不要亂說話,說什麼‘輔佐’不‘輔佐’的,我這個人可是胸無大志的,我可不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呢!”天開語“呵呵”地笑著捏捏幻青蜃的臉蛋。

  “對了,鳳姊姊,你怎麼也來這兒了,是不是有事情啊?”幻青蜃既已清醒過來,腦筋自然也恢復了平日的靈活。

  “唉呀!對啊,時候已經不早啦,我們趕緊去赴晚宴吧!這次可不比中午的那頓,不能遲到的!”時鳳鳴突地驚叫起來。

  顯然是沉浸在三個人融洽的氣氛中,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了。

  “什麼時候不早了?不就是一會兒嗎?”幻青蜃兀自還在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什麼呀!你這一行功便是兩個鍾頭,現在已經傍晚啦!”天開語笑著刮了刮幻青蜃小巧的鼻子,“我們現在就趕緊去吧,還來得及哩!”

  在赴宴的途中,天開語詳細地從時鳳鳴這邊了解了今晚參加宴席的人選。

  由於不同於中午的輕松,晚間的正式宴席顯得格外的隆重:像幻青蜃這樣級別的學員已經不可能有資格參加了,因此時鳳鳴便將她安排到自己的住所去繼續消化剛剛得到的強大真元能量。

  二人步人大廳的時候,大廳里已經陸陸續績地到了三、四十人,並且涇渭分明地分開一群一群地說話。

  做為東道主,時鳳鳴的進入無疑吸引了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因為她實在太明艷媚人了,那動人的姿容似乎將整座大廳都增亮了幾分。

  “哈!原來是鳳鳴教官呀!你是主人,可是來遲啦!”迎面走來一名滿臉胡子的彪形大漢,只見他一臉的笑容,一邊走過來,一邊向時鳳鳴伸出了一只大手。

  時鳳鳴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卻不料那胡須大漢競緊握著她的手不放,不覺立時尷尬起來,當真是擺脫也不是,繼續讓他握著更不對:因為畢竟愛郎天開語還在自己的身邊,總不能對眼前這個大漢表現得太熱情吧?

  但眼前的大漢偏又和她很熟的樣子。

  天開語一瞬間便看出了時鳳鳴的為難;心中暗笑,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禮貌地向來人點了下頭,又回過頭來向時鳳鳴欠了下身子道:“謝謝時教官的帶路,開語這就要去回到有將軍那里去了!”這話不輕不重地點了時鳳鳴一下。

  時鳳鳴登時醒悟過來——眼下可不是兩人私下纏綿的時候,而是在一個公開正式的場合。

  他們都必須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情:因此心下對天開語的提醒多了一分敬重,忙向他報以一個只有兩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一面雍容笑道:“不必客氣,對‘平虜’的‘天之拇指’來說,鳳鳴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

  那大漢一聽說天開語“天之拇指”的身分,臉上立時掠過一絲異色,原本撰著時鳳鳴的手也不覺松了開來。

  時鳳鳴忙向旁邊輕移半步,避開了他。

  “你就是‘天之拇指’?”那大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天開語略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他本就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善類,說心里話,對眼前這個擺明了占鳳兒便宜的家伙,他實在十分的惱怒,因此雖拘於場合,臉上未表現出來,但那瞧他的眼神已經透露了心中所想。

  那大漢對天開語的眼神一怔,隨即惱羞成怒——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基地的教官,你再是什麼“天之拇指”,怎地也敢對老子如此無禮?

  心里想著,臉上便現出了怒容。

  天開語又豈能容他發作出來?

  當下功聚雙目,神光進射,直視那胡須大漢!

  那大漢陡覺天開語的雙目突然一片精亮奪目,直逼日月之光華,不由大吃一驚!

  然而未及他反應過來,競覺胸前似受到巨錘重重一擊,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要向後跌去!

  正當他心里暗自大叫下好時,卻感覺同時又有一股大力將他身子生生地拉住,不使他跌倒。

  正在慶幸未出丑時,已經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衝出來!

  他急忙拚命地忍住這口鮮血,不使它噴將出來。

  饒是如此,嘴角也已溢出了一絲血跡大漢登時又驚又怒,定定地看著天開語,如同看到了煞神一般——心下卻已經知道,自己遠遠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天開語見他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知道他正在強忍,心下多少對他有了一點好感——還算是條漢子,沒有噴出來。

  當下冷冷地“哼”了一聲,便逕自拂袖而去!

  那大漢知道自己此刻已經受了內傷,須得盡快進行運功調理,便向時鳳鳴點了下頭,也不再和她“親熱”,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人群中去了。

  時鳳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由於她面對著天開語,而天開語卻是背對著大廳內眾人,因此,相對來說只有她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那大漢乃是“昂藏”基地的高級教官,名叫長志赫,相當於夸同神的地位,上回她和暴天等率人挑戰“昂藏”的時候,此人的實力就曾引起他們的注意。

  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天開歌固然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機,但是身為一名高級教官,在如此一個照面便輕易地被人擊成內傷,也未免太說不過去。

  經此一役,如果說之前還對天開語的實力有所懷疑的話,此刻她已經是徹徹底底地相信了愛郎的過人本領,心下不覺涌起萬分的自豪和欣喜……

  天開語離開時鳳鳴和長志赫後便到了“平虜”基地人員的一群中來。

  有我梁和來木末一見他過來,便急迎上前去,以眼色向他詢問進展如何。

  天開語不覺心中好笑,心道,難道一個好的防御真的可以使一個人的武學在本質上有所提高嗎?

  “沒有問題,已經成功了。”他定近二人,在一擦肩的瞬間低聲說出了這句令他們驚喜的消息。

  有我梁和來木未二人登時渾身劇震,呆了好一下才懂得轉過身來。

  四道難以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天開語。

  天開語看他們這副“動人”的神情,不覺心中發笑——那個“東傲防御”心法從來就在自己的心里,又何需以不正當的手段獲得呢?

  只不過為了他的鳳兒才有這一出“回訪東傲”的戲罷了!

  不過他在這個時候告訴有我粱和來木末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既然已經感覺這里會有事情,那麼就盡量避免有“平虜”的介入,這樣一來他們到時脫身也方便得多。

  見天開語微笑著點點頭,有我梁和來木末當真是激動無比,卻努力在表面上下動聲色,以免被“東傲”的人有所察覺。

  這時“波切旬月”組的五個人已經圍了上來,將天開語眾星捧月地護衛起來。

  天開語看著他們忠心耿耿的樣子,心下著實感動。

  他一手將風飄醉摟在懷里,另一手輕輕地在莉莉明香的臉上撫摸——在“波切旬月”成員面前,他無需掩飾對二女的愛寵——目光則看著巴可連狼,沉聲問道:“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吧?”

  巴可連狼立即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有天老大的安排,一切都很順利。他們五個人現在應該有進一步的提升了!”在公開場合,他們一致稱呼天開語作天老大。

  天開語的目光越過巴可連狼,在其宮等五個人身上一一掃過,只見他們正滿含敬意地注視著自己,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頓了頓,他示意丌官等人走近。

  其官和刑可等五人見他示意,忙靠攏過來——他們已經覺察出“波切旬月”組的成員和天開語的關系非比尋常似乎是他的貼身衛士一般,因此便不自覺地對他們產生了些許的隔離感,在他們靠近天開語的時候,自己就自覺地避了開來。

  “恐怕這次‘東傲’之行不會太平靜,你們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應付,你們千萬不可以隨便出頭——除了正常組織的參觀,沒事就在自己房里待著,記住了沒有!”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溫和而轉為近乎嚴厲了。

  十個人登時凜然,雖不知道天開語為何要這麼說,但是從天開語一向權威的識見來看,他這樣說一定有其緣由。

  因此,在風飄醉等人立即應諾後,其官等也表示服從他的安排。

  這時大廳里的人越來越多,只聽時鳳鳴悅耳清晰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現在大家已經都到齊了,就請各人按照席位上的名單就座!”聲音雖不甚高亢,卻使鬧哄哄的大廳里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示出她深湛的內力修為。

  亂哄哄的高面漸漸地平息下來。

  宴會大廳和中午坐的格高大不相同,總共近六十人被分為兩邊共六排,一邊三排的座次排列。

  其中最靠前的左右兩排為各基地教官所坐,後面左右兩排則安排了各基地的學員。

  正中間的主席位則為暴天、夸同神和時鳳鳴所坐。

  左右兩邊座位的中間騰出了一個場地,看樣子是安排什麼節目用的。

  隨著夸同神一聲“宴會開始”,整個大廳立即投入到觥籌交錯中去。

  在兩圈痛飲之後,好戲終於開場。

  席中一人長身而起,本來十分熱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均下約而同地落到這個打破當前氣氛的人身上。

  天開語已經從他剛才放在他面前的名牌上得知此人名叫炎虎亮,是“地炎”基地的一名高級教官,在他身邊的是“地炎”的首腦炎虎光,從名字看去,這二人分明是同胞兄弟。

  “大伙兒這麼熱鬧,難道暴天將軍沒有想過要來點什麼節目助助興嗎?”炎虎亮聲音當真恰如其名,既虎虎有生氣,又十分的響亮,只是略嫌凶戾了些。

  眾人當中已經有人在起哄叫好了。

  僅一句話便將矛頭逕指向了東道主的最高首腦暴天,天開語不禁暗暗皺眉真心道這也太過分了些。

  暴天卻似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招,連頭也未抬一下,仍與左首的有我梁談笑風,生,倒是時鳳鳴立即接了過來,不慌不忙地放下食具,笑吟吟地對他道:“哦,原來炎虎亮教官是想看節目啊?可惜我們這兒是訓練基地,不是外界的娛樂場所,因此恐怕這方面要令炎教官失望了!”見炎虎亮一臉的悻然,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們雖然不能提供什麼值得娛樂的東西,但卻為大家安排了中間這麼一塊場地!既然大家都是尚武之人,而且恐怕此次所來目的也和武學有關,因此我提議,就由各基地出人,利用中間這塊下算大的地方來個較技表演,如何?”說罷妙目掃視四周,像是在征得所有在座人的同意。

  天開語心中不禁暗暗拍案叫絕。

  “東傲”基地這一手玩得果然漂亮,既表明了盛情款待的誠意,又將所有的人都扯進了是非圈中。

  這樣一來,這些基地的人首先就要在他們各個基地之間過一趟關,然後才能考慮針對“東傲”武學的計畫。

  他情不自禁地向時鳳鳴望去,卻恰好見她對自己拋了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立即醒悟過來,定是自己提醒了她後,“東傲”及時調整了應對策略。

  時鳳鳴這言一出,大廳中先是一陣沉寂,緊接著便是一片竊竊低語聲。

  過不多久,便見炎虎亮重又站起,昂然道:“既然時教官這麼說,我們‘地炎’就回應她的提議,我們先出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基地願意來配合一下?”說著一臉的自信掃視四周一遍。

  天開語心中暗自搖頭,這個蠢貨,自以為聰明,其實正落入了暴天和時鳳鳴等設下的圈套——讓各基地問先暴露和消耗各自的實力。

  果然,炎虎亮這一充滿挑釁意味的話立即在“昂藏”和“潛龍”等基地的教官學員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只有“東傲”和“平虜”的人依舊保持著冷靜,在一旁靜觀事態的發展。

  只見“地炎”方面一個高姚的身形立起,眾人望去,竟是一名身著紅裝身材健美的少女。

  那俊俏的容顏和凹凸起伏的曲线無不顯示出她的美貌。

  只可惜美則美矣,那雙大眼睛中流露出來的卻是一片冰冷和煞氣,大大地削弱了眾人對她的美好觀感。

  只見她緩緩地穿過前面的席位來到宴席中間的空地中央站定,雙眸四處一掃,似在尋找合適的對手一般。

  沉寂半晌,終於有人克制不住跳了出來。

  “我來領教一下‘地炎’的絕學!”從“潛龍”方面一個身形一躍而出,落在了那紅衣少女的對面。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臉色甚為白皙:黑衣白膚下,更襯出一雙明亮有神的眸子。

  天開語心中暗暗點頭。

  從氣勢來看,這兩個人分明已經達到了其宮來“東傲”

  之前的水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實力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當下暗自留心二人動手的情況。

  “我叫朗琅,是‘潛龍’‘拇指’,敢問姑娘尊姓芳名!”這自稱朗琅的少年看來十分有教養,主動對那少女介紹了自己的身分。

  眾人齊齊一驚,想不到“潛龍”基地一出手便派出了他們的“拇指學員”:看樣子他們是被“地炎”炎虎亮的言行激怒了,准備一擊必中。

  天開語卻在一旁看得心中雪亮,知道在“潛龍”基地一席定有高人相助,不然絕不會在首次便派出他們的“拇指學員”。

  因為他從氣機上感應出,那紅衣少女正是“地炎”基地“拇指”級別的學員!

  “呵呵,小伙子不要心急嘛!我們這位小姑娘湊巧也是‘拇指學員’,她叫發紅萼,希望你記住嘍!”炎虎亮依然是那麼大聲地說道。

  天開語卻將視线離開了空地中間的朗琅和發紅萼,而是將心神放在了“潛龍”基地,在其中暗暗仔細探尋那個隱藏的厲害人物。

  暴天手一揮,發出了開啟力場幕牆的指令。

  隨著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從大廳的上方降下了一道長方形的力場幕牆,恰好和宴席中間的空地大小吻合。

  天開語此刻更加確定這一切都已經被暴天等預先設定好了。

  “既然你們都准備好了,那我代表‘東傲’感謝大家的捧場——就由本人來宣布比武表演開始,大家是否同意呢?”時鳳鳴這時也站了起來,巍巍雙峰隨之一陣顫動,看得在場的男人無不眼睛一亮。

  幾個素來好色的教官早忙不迭口地應道:“如果是鳳鳴教官,那自然沒有問題的啦!”

  時鳳鳴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下暗自生出鄙夷,面上卻仍是笑吟哈地道:“那好,鳳鳴就卻之不恭了——請場內兩位‘拇指學員’注意,因為是表演性質的,請你們務必記住點到為止!好了——開始!”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原本薄弱的力場幕牆立即閃起一陣光幕,顯然在時鳳鳴傳音進去後加強了防護的強度指數。

  力場幕牆內已是一片混戰,兩條淡淡的身影在內迅疾無比地交錯分開,不時地爆出能量相碰撞進發的耀眼光華。

  那紅黑身影混戰的場面從微微規則波動的力場幕牆外看去,分外的詭異和駭人。

  而場外的眾人除了學員外,一干教官只略看了一會兒,便似無事般地又相互聊了起來。

  天開語的氣機依然不停地在“潛龍”一席里來回地感應探測,雖然未能覺察出什麼,但他堅信,愈是如此,就越有蹊蹺,只能說明內中藏有超級高手,將自己掩飾得極好,令他一時難以發現。

  不過他相信那人總會露出馬腳,因此只堅持以氣機將那片席位牢牢鎖住不放。

  “呼!”隨著力場幕牆內朗琅和發紅萼一記正面對擊,那整座力場幕牆似乎也受到了他二人能量衝擊的波及而震動了一下。

  場外所有人齊齊驚呼了起來!

  天開語卻眼睛一亮!

  終於讓他發現那個隱藏在“潛龍”席位中的神秘人物了!

  他立即將所有的氣機緊緊地跟蹤那名神秘人。

  那神秘人物顯然是感應到了有人在以強烈氣機鎖住自己,立刻本能地運功反擊,欲掙脫天開語氣機的鎖定。

  天開語已經無暇顧及場面上的戰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對付的這名神秘人物的實力大得驚人,很明顯的要高出在場所有教官一大截!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對這個神秘人物的氣機居然隱隱的感到好像在哪里遇到過……

  此時力場幕牆內的兩個人的情況已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發紅萼和朗琅已經停止了所有的攻擊,面對面拉開功架站立著。

  二人的身體正分別被一紅一青兩團護身真氣圍裹,那真氣在力場幕牆之內下停地鼓蕩伸縮,從而使得那力場幕牆內的情形看來如真似幻,甚為奇詭。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兩個人分明正在積蓄力量進行最後的一擊,而這最後的一擊,將決定著二人的勝負高下。

  天開語此時明顯感受到那被自己鎖死了的神秘人的氣機居然不再試圖掙脫,伹卻未停止運行,只是目標似乎有所轉移。

  稍一探察下他便發覺,那神秘人物竟然在關心場面上的情況,並似乎躍躍欲試准備隨時向場上出手!

  這一發現令天開語大為驚訝,但卻也使他更加的小心,因為他目前尚且不知這個神秘人物的立場。

  為了更容易監視神秘人的行動,他不露痕跡地松開了緊鎖的氣機。

  抬眼向神秘人望去。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和其他“潛龍”基地的學員不同,那神秘人以黑紗蒙著面坐在“潛龍”席位不引人注意的一角。

  天開語的心里突地一緊,腦海中掠過那個雷雨的夜晚,那個擊傷自己的神秘黑衣人!

  他的瞳孔陡地收縮!

  不過很快他便又放松了。

  因為剛才氣機探測的結果和那天夜里的黑衣神秘人完全不同,此神秘黑衣人非彼神秘黑衣人也!

  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事情,暴天皺了下眉,向夸同神點頭示意,夸同神隨即轉向身後做了個手勢。

  頓時那大廳頂上的力場幕牆啟動器響起一陣“滋滋”的聲音,跟著那場面上的力場幕牆明顯地增厚了一圈。

  顯然這是為了防止里面的兩人即將暴發的大能量攻擊。

  “地脈炎火——”

  “青龍破曉——”

  天開語清晰地聽到那力場幕牆內發紅萼和朗琅幾乎同時發出的一聲暴暍!

  隨之便見到一紅一青兩股特殊性質的能量從二人身上涌出,直轟對方!

  與此同時,二人身上的紅、青二色護體真氣立即消失,很明顯的是被釋放到了攻擊能量之中。

  “轟!”饒是有加強加厚的力場幕牆遮罩著,在場的所有人仍然隱隱聽到了里面能量對擊的巨響!

  只見那力場幕牆內一片耀眼奪目,一紅二日兩道特性能量在相互碰撞後迸發出大片白色的光華。

  而發紅萼和朗琅則在兩道能量相互衝擊的一瞬間各自向後的方向震飛了出去,然後撞在力場幕牆上,隨即重重地跌撲下來!

  眾人陡見變故發生,皆忍不住一片驚叫!

  幾乎在同一時間各自站離了席位上。

  在這刹那間,天開語的眼角余光卻清清楚楚地看到,從暴天冷酷的面容上掠過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似乎未曾想到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從席位上站起來的人在發出那聲驚叫後,竟半晌再無聲音,顯然皆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暴天在欣賞夠了眾人的表情後,才滿意地揮了揮手。

  隨著一陣輕響,那力場幕牆悄然消散於無形。

  現場重新陷於混亂。

  “紅萼!”

  “朗琅!”

  悲呼聲中,兩條身形迅捷地掠入場地。

  一邊一個地抱起了撲倒在地上失去知覺的發紅萼和朗琅。

  “地炎”基地的首腦炎虎光和“潛龍”的首腦器無痕分別抱著各自基地的驕傲,痛心不已。

  此時“平虜”的首腦有我梁和“昂藏”首腦敵不群也急離席上前。

  而“東傲”

  卻只有時鳳鳴施施然地走出席位來探視已經人事不醒的發紅萼和朗琅。

  拘於規矩,除開這些首腦教官外,其余的人仍舊坐回了各自的席位,但紛紛的議論卻不絕於耳。

  天開語將靈神集中在前面的事發現場,感應著那里的一舉一動。

  “唉!真是可惜,他們全身的經脈都震碎了……”敵不群嘖嘖嘆息道。

  “是啊……真是的,怎麼會這樣不小心……”有我梁也是痛心疾首。

  “不過看情形生命應該沒有問題,只是今後於武學方面恐怕就……”似乎經過了更進一步的察看,敵不群又說道。

  “嗯……快將他們安置到後面去吧!我們的醫護會照顧他們的!”時鳳鳴柔和的女聲響起。

  隨著她的話音,從大廳後面出來了幾個人。

  看那服飾便知是“東傲”的醫護。

  炎虎光和器無痕雖然痛心無比,但畢竟都是將軍級別的人物,總是比較能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因此二人將發紅萼和朗琅交給“東傲”的醫護以後,均不約而同地怒目相視,同時重重“哼!”了一聲,爾後相互戒備地退回了各自的席位。

  見炎虎光和器無痕回到座位,時鳳鳴媚態萬千地展顏一笑道:“好啦!方才只一不過是出了點小小的意外——畢竟是武技相較嘛!出點問題也是難免的,只要不出人命就一切都好啦!”環顧四周,見眾人一副興致索然的樣子,忙又笑道:“怎麼,就因為這麼點事情,大家就沒興致了嗎?大家還可以繼續嘛!只不過這回可一定要小心啦!”說罷竟不理眾人會有什麼反應,逕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廳中一時氣氛緊張起來,“平虜”和“昂藏”更是人人自危。

  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地炎”的炎虎亮按捺不住站了起來。

  只聽他本來就大的嗓門在情緒不良的狀態下更加地嚷嚷起來:“怎麼?難道我們的人表演完了,其他的人就可以白吃白看嗎?我想王少應該還有人出來表演一下吧!”

  眾人一聽立即色變!

  這炎虎亮雖身為教官,卻當真十足是個賴皮之類。

  明知此番再行出人比試實在是不妥之舉,可他偏強行施壓,要將這種帶有傷亡性質的表演繼續下去,而且那語氣中的矛頭分明直指“昂藏”和“平虜”。

  就在眾人面面相靦之時,匆聽“平虜”席位傳出一聲長笑,一個身形飄然飛出,落在了場地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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