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時鳳鳴突地叫了出來,將兩個箭在弦上的男人生生地止在當場。
六個“東傲”的學員也分明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皆因暴天和夸同神的身上已經涌出了陣陣的殺伐氣勢,須發賁張!
但因這是教官之間的問題,一時之間幾個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鳳鳴,你有什麼話要說麼!”暴天雖停止了即將發動的身形,但卻仍然緊緊盯著夸同神,只嘴里對時鳳鳴的喝聲作出回應:“你知道麼?他這種行為已經對”東傲“造成了損害!”
“哼!”夸同神對暴天的話不置可否,只從鼻腔內重重地出一聲悶哼,鷹般雙眼亦如同暴天般地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將軍!同神的話也許有他的道理!”時鳳鳴急速說著,力爭短時間內將兩人的爭斗化解。
“他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為何不讓他繼續解釋清楚呢?”一口氣說完後,時鳳鳴緊張地看著暴天,生怕他突然發難。
“什麼?他還有說法麼?”暴天譏嘲的口吻道,不過氣勢確實降了下來。
相應的,夸同神也略收了收,只仍警惕地注視著對手。
時鳳鳴見如此說,不覺暗暗松了口氣,忙轉向夸同神,溫婉地道:“同神,我們大家同為”東傲“的同僚,有什麼話就擺到面子上說清楚了,免得大家產生誤會!”這話當真是給了夸同神極大的面子,聽得暴天的眉頭一挑,本已收回的殺氣立刻又有所回升。
不過這時卻不太好動手了,只因時鳳鳴已經插入了他和夸同神的中間,使他出手有了顧忌。
夸同神深深地看了時鳳鳴一眼,又向天開語望了望,不知怎的,時鳳鳴竟有些心虛,好象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天開語的關系一樣——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就是有那種心虛的感覺。
“我們”東傲“新研究出來的防御確實很好,但是,剛才這位天兄弟的一擊卻使我意識到,再好的攻擊也是會有漏洞的,真正的防御是怎麼回事,恐怕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不待其他人插話,他又道:“只是現在我有一個體會,就是防御永遠是跟著進攻衍生的,沒有進攻,也就無所謂防御。而不同的進攻手段也將會產生相應的防御方法!”
“你這話說得不錯,確是如此。”時鳳鳴代替大多數人的疑問說道:“但是這同你和天開語之間發生的事有什麼關系呢?”
“這實在是不好說,總之,如果有人想試一下,我想就會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夸同神倏地收回所有涌出的氣勢,苦笑道。
暴天也應夸同神的氣勢漲收而收回了待發的攻擊。
夸同神的意思他終於明白了。
只是,那個天開語真的有那麼厲害麼?
厲害到足以破掉“東傲”長年以來苦心研究出來的防御體系麼?
他不由懷疑地望向天開語。
時鳳鳴雖現在一顆心都已投向了天開語,不過對天開語是否真的厲害到這種程度也報以懷疑的態度。
說實話,她心里和暴天是持同樣的猜想的,就是不是天開語太厲害,而是夸同神太輕敵。
故此,聽了夸同神的話後,她倒也迫切地想知道天開語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夠擊敗“東傲”第二高手夸同神。
雪漫雅卻是一副的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天開語能擊敗夸同神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她心里極為清楚,現在的天開語就連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而大家同為教官,在無名島的五個基地里,所有教官的修為都是差不多的,因此,既然自己不是天開語的對手,那麼,其他的教官也未必就可以蠃得了自己的情郎!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看似高深莫明的天開語的身上。
天開語面對大家的目光,卻突然裂嘴一笑,雙手一攤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呀!不過這位夸老兄的話我倒是贊成的,萬能的防御絕對是不存在的!我也只是適逢其會,用了你們不了解的攻擊方法破了他的防御而已呀!”天開語又是一笑,對暴天道:“這位暴將軍的修為真的是很高的,我想應該在整個島的各個基地里都沒有哪位能是他的對手了!尤其他的”不敗破“絕技真的是未逢敵手呢!”
暴天聽了大吃一驚!
夸同神和時鳳鳴也倶是吃了一驚!
三個人之所以吃驚,皆因暴天的“不敗破”在東傲還沒有一個人知道了解呢!
實在是“不敗破”乃是暴天私下里修習的武技,現在還處在未完成的階段,可是這天開語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夸同神和時鳳鳴卻是驚訝暴天還有一項絕技能夠為他們所不知曉,聽天開語的口氣,這“不敗破”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抵擋得了的。
從這一點來看,很顯然暴天的武學修為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
“什麼”不敗破“?真是無稽之談!”暴天本能地否認道。
天開語卻也沒有再作更深的說明,只緩步走到暴天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欲同暴天相握。
夸同神眼睛登時一亮!
他立刻明白了天開語的用意。
而其余的人卻不明白天開語怎麼說得好好的,忽然有興趣和暴天握手呢?
連雪漫雅和時鳳鳴也是一頭霧水。
暴天卻是一怔!
他不知道天開語想要干什麼。
但是,現在他的舉動很顯然是想跟自己握手,自己該如何辦呢?
在電光石火的瞬間暴天作出了決定,緩緩對天開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時功聚全身,在短時間內完成了高度防御的准備工作。
兩人的手終於緩緩地握到了一起……
驀地!
暴天的瞳孔陡然急劇收縮,呼吸也亂了起來,周身似不受控制的接連震顫不已!
僅僅是二人兩只手相觸的時間不到一秒,天開語便急速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身形一晃,輕巧地滑回了原來的位置。
眾人只見暴天的臉色在極短的時間內紅白數孌,顯然是遭到了極大的變故!
“不錯……果然不錯!”眾人聽到暴天的嘴里喃喃的自語道。
那臉色一如夸同神先前般的沮喪、呆滯。
“開語,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時鳳鳴看到這一情景忍不住低聲問天開語。
“沒什麼,我只是照常碰了他一下而已呀。”天開語一臉輕松地道。
夸同神衝天開語會意笑了笑,走向暴天,輕聲道:“如何?現在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吧?”
暴天抬起無神的雙目,迎向夸同神的目光,喟然嘆道:“果真如你所言,我們的防御真的是沒有用的,幸虧沒有在一開始就動手,否則……”說到這里,他不由打了個寒噤,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了。
“東傲”的六名學員看得一片糊塗,當然他們多少也看出來暴天也一如夸同神一般吃了天開語的虧,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從眼前的表象當然看不出來。
更有甚都,心里暗自猜測是否天開語對他們的教官暗中施加了什麼妖法!
雪漫雅和時鳳鳴也覺得奇怪了,因為先前天開語和夸同神爭斗的時候,她們只顧著對夸同神做保護性的攻擊,卻未能看仔細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已經很明顯地,同樣的情況又在暴天的身上發生了一次,而眾目睽睽之下,她們竟一點都沒看清其中的古怪,這怎能不讓她們驚訝呢?
“所謂相生相克,沒有一種武學是可以完美無暇,沒有一點缺憾的。其實完美本來就是一個弱點,它經不起任何的衝擊。”天開語又補充一句道。
這話卻是對著暴天和夸同神說的。
“我的修為也許沒有你們的深厚,但只要有一方面能夠克制、攻破你們,對我來說也就足夠了!即便你們再強大,但是只要這個破綻仍然存在,就一定還會被我擊倒的!”天開語侃侃而談。
聽著天開語的話,暴天與夸同神相視一眼,默不作聲,緩緩回到自己休息的座位上坐下,雙手抱頭,似在苦思冥想什麼。
雪漫雅輕輕扯了一下時鳳鳴,示意她看看鈴玲瓏。
時鳳鳴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由嚇了一跳!
原來,鈴玲瓏的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正滿含春意,含情脈脈地痴痴盯著天開語看呢!
時鳳鳴急扭頭看雪漫雅,卻見她雙肩一聳,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不由一陣氣急。
要知道,做為女人,她可不願意讓別人來分享心愛男人對自己的愛情——當然,自己之對於雪漫雅是另外一回事了——這種事情必需控制在苗頭發生階段!
想到這里,她忙又望向天開語,這個占有了自己身心的男人,卻見他正對鈴玲瓏的傳情妙目報之以微笑呢!
我的天哪!這還了得!
時鳳鳴登時醋浪濤天,一雙秀目狠狠地瞪著鈴玲瓏,只恨不得僅用眼光就將她擊昏過去!
更可恨的是,她這麼具有殺傷力的目光竟然如石沉大海,對鈴玲瓏不起絲毫的作用,鈴玲瓏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她的教官在看她!
還依然在向自己的男人拋媚眼!
時鳳鳴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一抬腳,就要過去教訓鈴玲瓏。
雪漫雅在一旁看著時鳳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一副氣咻咻的樣子,明白她起了醋意,不覺暗暗掩嘴發笑,心道:“要哪個女人還由得了你?只要開語要的,誰能攔得住!不過看看這個叫什麼”鈴玲瓏“的女孩子好象蠻對開語的胃口的,相貌身材還真的不錯呢!”
正想著,忽然感覺時鳳鳴的異動,一瞥之下不由吃了一驚!
這個醋娘子分明就要克制不了,要動手了!
這還得了?
她連忙一把拉住時鳳鳴,略用力捏了她一把。
時鳳鳴怒氣衝衝地一回頭,卻見到雪漫雅對她微皺眉頭,警告的目光,不由一震,立即醒轉過來!
天呀,自己這是怎麼啦!
這是在哪里呀,自己就可以不管不顧地吃干醋了?
時鳳鳴不由又羞又懍,身上竟沁出了一層冷汗。
她感激地回捏捏雪漫雅的掌心感謝她及時提醒自己,使自己不至於出丑。
這時,“東傲”的其五名學員已經忍不住在私底下切切私語了。
“真是奇怪啊,怎麼會這樣的呢?”
“就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真是看不明白,好奇怪的……”
“依我看,一定是那個姓天的什麼人用了什麼妖法……”
“胡說八道,這個世界哪里會有什麼妖法的!”
“那不是妖法你說是什麼,你說怎麼會他輕輕磁了一下暴將軍就……”
“噓——你們小聲點”
“不過真的啊,要是這個基地的每個人都象他這樣的話,我們真的不用打了,趕緊回家吧……”
“是啊,那人好厲害的,從他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們的教官一定更厲害!”
“你們說他為什麼一碰暴將軍就……”
“還有夸教官也一定是這樣的……”
“是的是這樣的,我剛才也看到了……”
偏這些學員的聲音無論怎麼地壓抑,在幾個修為深湛的教官耳朵里,都是那麼的清晰和刺耳。
天開語靜靜地站在那里,不再出聲。
他又產生了厭煩的情緒,這個地方,這些人,實在是無聊得很。
他的心思又回到了那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此刻雖然他看上去好象正看著鈴玲瓏這個小丫頭,和她眉目傳情,實際上他的目光早穿越了鈴玲瓏,穿越了她身後的石壁,投向了遠方……
就在天開語重新陷入遐思的時候,體內的能量又自自然然地溢了出來,在他的身外形成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他的人也輕輕地浮了起來……
在場的“東傲”學員立即注意到了這一異象,登時齊齊閉口,驚駭地看著眼前的奇景!
要知道,天開語的這種現象在典籍中可是從來就沒有記載的!
根本沒有一個理智的人會想到一個人會變成這樣的……
“開語!”雪漫雅立即意識到天開語一定又在神游了,不過這個時候神游卻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僅看看眼前這些人的反應就可以知道了!
雪漫雅凝聚功力傳出的聲线及時喚醒了天開語。
他收攝心神,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自己責怪起自己來,怎麼搞的?
越是不想多事,還越是偏偏多了事,自己走什麼神麼?
看看,這下可好了,待會兒又要費口舌解釋了!
唉……
看著天開語重新落地,雪漫雅暗暗松一口氣,心道還好開語聽到了她的話,沒有再出現什麼異常的舉動,要不然,這事傳開來,一定又是一片嘩然,要是再來個好奇心重的,諸如素問天之類的,她的心髒可是負擔不起……
時鳳鳴對天開語的一切都有著探究的欲望,對天開語的愛戀使她急於了解天開語的一切。
剛才天開語一有異樣,她便注意到了,並很快沉浸到對愛郎的崇慕中去。
可惜好景不長,她的好心情卻被雪漫雅的一聲暗呼給打斷了,不由心中又急又惱,當下便恨恨地捏了雪漫雅一把。
雪漫雅當然理解時鳳鳴的心情,想當初她也是這般對天開語的,可是現在是什麼環境,也能浪漫的麼?
但對時鳳鳴她又實在不好說什麼,只好歉然地對她笑笑。
見雪漫雅帶著歉意的笑容,時鳳鳴心里總算稍稍釋然了。
天開語落地後,“東傲”的學員卻是不再出聲了,只是一雙雙奇怪探詢的眼光看得他實在是不舒服。
倒是夸同神似乎經過天開語的“點擊”後,對天開語出現的異常能力平淡了許多,大概是以為理所應當的吧!
長嘆一聲,暴天終於抬起頭來,似是對自己說,又象是對其他人說:“看來我們確是走了彎路了!真正的無敵防御應該是不存在的!”
所有的人立刻被暴天吸引過去,然而時鳳鳴的一顆心都放在愛郎的身上,她敏銳地發現天開語聽到這話,眼睛陡地一亮又立即恢復平常,似有什麼要說又未說似的。
“鳳鳴已經告訴我們此次貴基地來”平虜“的目的了,我們非常感謝你們的用意。”雪漫雅柔和的聲音在“棠韻閣”中響起。
暴天訝異地看著走近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雪漫雅竟然是這麼的秀麗無匹,豐艷有致!
心中不由暗自奇怪自己先前怎麼沒有發現“平虜”還有如此絕色呢?
“不客氣不客氣!”暴天忙極力壓低自己的聲线,生怕唐突了美人,“既然她已經說了就好了!”一邊說著,暴天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雪漫雅見他如此,不由一愕,想不到堂堂一介基地的首腦竟會有如此不堪的舉止,一時間睜大了一雙美眸,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眼神。
暴天恨不得立即打自己一記耳光!
該死!
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這個樣子……
時鳳鳴將暴天的每個細節倶收眼底,不由“噗哧”一笑!
暴天登時更加尷尬,偷眼一瞧夸同神,卻見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线不屑的恥笑。
心下更是不安,一張老臉立馬脹得通紅。
倒是這是天開語說話了,及時解了他的難堪之圍:“對了,我們想知道”東傲“對這個個人武學的防御體系是怎麼考慮的,我想這多少對”平虜“會有幫助的!”一邊說,天開語一邊不悅地使眼色給雪漫雅,示意她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邊。
雪漫雅不由芳心一跳,知道自己剛才擅自發話,引出暴天不堪的表現令得愛郎心下不滿,忙乖巧地退了回來。
不用和雪漫雅近距離相對,少了不少的誘惑,暴天的神情也總算恢復了些正常。
天開語說完便揀靠自己最近的座位坐了下來,見他坐下,雪漫雅和時鳳鳴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見所有的人都坐定,暴天對夸同神以和好的語氣道:“同神,還是你來說吧!你在這方面是”東傲“的權威麼!”
夸同神倒也當仁不讓,點了點頭,算是對暴天的回禮,便向天開語和雪漫雅說了起來。
聽了夸同神的介紹後,天開語和雪漫雅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對自己的防御被破感到如此的吃驚和緊張了。
原來,自那趟“東傲”出游人員被途中暴徒痛擊後,回到基地便痛定思痛,苦下功夫研究有關防御方面的問題。
經過他們的研究,總結歸類出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
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可說是由三種防御體系構成的:一是內氣外運,在行功者周身的肌肉、表皮中貫注真氣,從而使周身的肌肉、表皮因真氣的緣故變得堅硬如石,達到抗外力擊打的目的。
這種防御體系被他們稱之為“剛性防御”;二是將真氣以柔性多變的方式運轉,從而加強肌體的感受敏感度,從而使行功者渾身柔軟綿粘,達到化去攻擊已身的外力的目的。
這種防御體系被他們稱之為“柔性防御”;第三種就比較高級一些,要求行功者功力達到相當的層次,能夠快速補充內元後,將體內經絡中的內氣從身體表面外放,在周身形成一層防護氣牆,從而達到拒敵於身外的目的。
這種防御體系被他們稱之為“空性防御”。
然而經他們分析後認為,這三種防御體系均各有利弊,且不說有利的一面,就缺陷而言,這三種防御體系又是各有千秋:第一種“剛性防御”雖然對外來的強硬攻擊有良好的效果,但卻對那些以穿透性能量為主的攻擊沒有什麼效果;第二種“柔性防御”卻不能防止短、快、淺、利的攻擊;也就是說在防御者還未來得及消化敵手的攻擊力的時候,已經至少在身體表面受到了鋒利的破壞;第三種“空性防御”雖然要比前兩種要高級一些,但卻極是耗費行功者的真元。
且對於那些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防御效果並不好,更加之這種防御只能御敵於身外一定的距離,一旦被敵手欺近貼身,再輔之以鋒利的攻擊手段,那麼防御者即立告危急。
此外,“東傲”基地還研究出目前的武學存在的一個問題,即:雖然攻擊的招式從外表看來聲勢相當的浩大,但是最終的攻擊效果卻不盡如人意;這樣一來,華麗的招式固然未能達到應有的目的,兼且因攻擊不夠集中而浪費了大量的能量,而以過這些總結後,“東傲”一批教官經過努力探索,竟成功地創造出一套完全不同的防御心法來。
根據這套心法練習後,只要功力達到相應的指標,行功者一旦運功防御,其防御竟可達至防御機械槍彈的效果!
聽到這里,雪漫雅險些從座位里跳起來!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要知道,人體畢竟是血肉之軀,一個人的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後,或許可以抵御普通的物質攻擊傷害,但卻絕不可能抵御機械槍彈的打擊的!
只因機械槍彈的破壞性就來自於它的高速性和旋轉性,而這種高速運動中的旋轉卻不是普通人類的身軀可以做得到的。
對於防御武道來說,有一個基本確認的定律,就是,若想達到有效防御的目的,就必須達到所承受攻擊的程度。
這里的說的“攻擊的程度”包含了攻擊的速度、力量、角度、變化等內容。
單從機械槍彈的攻擊來分析就可得知了。
首選,機械槍彈的速度是絕大多數武者無法達到的,這就排除了大部份的可能性;其次,機械槍彈的力量來自於他的高速度,加之它著力點體積的狹小,更增大了它的破壞力;其三,攻擊的人體的不同角度,也就是人體防御的不均衡性了,也會產生不同的結果,而一個人的防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每個角度都一樣的;其四,機械槍彈在高速運動中與空氣磨擦產生的熾熱高溫在擊中人體的時候,高速的旋轉又同從體組織發生劇烈的磨擦反應,兩下相加,那種變化就更不為人類的血肉之軀所能夠承受得了了!
因此,就難怪雪漫雅聽到這麼驚人夸張的結果後,會驚得差點從座位里跳起來了。
“怎麼可能呢!”她終忍不住叫道,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可是這是真的!這就是我們的”完美防御“!”在說完這些看到雪漫雅不可思議的表情後,夸同神的自信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是啊!
這麼不可能的事情他們都做到了,可見“東傲”的武學還是值得驕傲的!
“是真的,”時鳳鳴就坐在雪漫雅的身邊,見她如此,有些不忍地輕輕拉拉她道。
“可是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呀?”雪漫雅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來對時鳳鳴輕嚷道。
“對不起!這點我們無可奉告!”暴天突然插話進來,同時警告的眼神緊緊注視著時鳳鳴。
時鳳鳴看懂那意思是叫她不得泄露出“東傲”武學的最大秘密!
她感到一陣為難。
要知道,這其中有一個奧妙,一點即破,可是她卻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
因為這個秘密是整個“東傲”的財富,不是她個人的,這其中的秘密只在“東傲”部份高級教官中知曉,而且只有部份他們認為天份比較高的學員才讓他們修習。
即便如此,這些修習的學員也只是聽指揮修習而已,不明白這關鍵的所在。
而時鳳鳴正是知道這個關鍵秘密的高級教官之一。
可是,她現在可是要和雪漫雅搞好關系的呀!
搞不好關系,她今後在天開語面前怎麼過日子呢?
況且,天開語也一定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那麼,自己是不是連他也要瞞著呢?
那樣一來……
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盼望已久的幸福只有那麼短的壽命……
雪漫雅立即覺察到時鳳鳴的為難,但是暴天的話卻令她震動!
是啊!
這是“東傲”的秘密,從一個集體的大局來考慮的話,這個秘密是絕對不可以為除“東傲”以外人所知道的!
雪漫雅豈是那種為一己私心便損害他人的卑鄙小人,她首先一個念頭便是,不可讓鳳鳴為難,若逼她說出這個“東傲”的秘密,一定會招致難以預料的後果的!
但人的追尋秘密的天性卻讓她又非常渴望知道這個秘密!
腦袋中迅速地轉過這許多念頭的同時,雪漫雅忍不住低聲自語道:“可以防御槍彈?……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可思議!”
卻聽一個聲音朗朗而響道:“只是不可思議而已麼!並不是就不能思議啊!”原來是天開語接著雪漫雅的輕聲低語作出的應答。
暴天、夸同神及時鳳鳴皆為之一震!眼睛齊齊爆出精芒!
好厲害精到的思維!
三人齊齊想到。
雪漫雅只覺心頭猛然一亮,立即有一個隱約模糊的念頭從心際一閃而過,卻終究未能抓住這一點思維的火光……
但她卻也明白了天開語的用心。
她理解天開語的意思是告訴她,只要別人能夠想到的,“平虜”也一定能夠想到,只要去想了,去持之以恒地去做了,就一定能夠達到自己的目標!
雪漫雅向天開語投向感激和愛戀的目光,豐滿的酥胸因情緒的激動而起伏顫動。
“想不到”平虜“這麼個地方竟然有你這樣的人,有這樣的識見,真是後生可畏啊!”暴天注視著天開語,語氣中帶著贊許道。
天開語哂然一笑,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是“後生”?
暈!
我他媽的是你爺爺的爺爺還差不多!
當下卻也不好說出什麼,只好對暴天的話報之以苦笑。
“但是我想,象你這般出眾的人材,如果想學的話,我們願意把這個心法的奧秘告訴你,助你在武道修習上有更大的成就!”暴天微笑著道。
真是舉座皆驚!
“東傲”的那六個學員就不用說了,就連夸同神和時鳳鳴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對暴天說出的話吃驚不已!
時鳳鳴甚至懷疑是否暴天看出來她同天開語的特殊關系而有意這麼說——反正時鳳鳴會把秘密告訴天開語,還不如自己賣個人情!
對雪漫雅來說真可說是峰廻路轉!
原本以為沒有希望的事情竟然在下一刻有了轉機!
她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忙不迭地向天開語猛打眼色,要他答應下來。
天開語看到雪漫雅如此情急的樣子,不覺好笑,心道,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你急個什麼勁呢?
果然,接下來暴天沉吟了一下又道:“不過……”
天開語衝雪漫雅一笑,意思是注意聽,戲肉就要來了!
雪漫雅也醒悟過來,哪里會有白給的好事呀。
見天開語對自己笑,不由俏臉一紅,心道,你這壞家伙,都猜出來姓暴的不懷好意,也不告訴我!
隨即又一笑,怎麼可能明著對自己說呢?
難道當著這麼多人就說,暴天你一定不懷好意麼?
當然不行的啦,自己還要錯怪他,真是的……雪漫雅就這樣瞅著心愛的男人,動著自己的小心思,一時間竟覺著滿心都是甜蜜……
時鳳鳴看著雪漫雅對著天開語痴笑,雖不知她想什麼,但也能大略猜出一些是和柔情蜜意有關的事情,一時不覺也望向天開語,動起了自己的心思……
“我想,作為交換,請你也把你剛才擊破我們防御的武學心法說出來,這樣可好?”暴天仍是笑著說,但這時卻讓人看著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了。
原來如此!
“東傲”諸人除了時鳳鳴外齊齊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就沒事了!
回想起天開語剛才浮在空中的詭異景象,說真的,那六個學員心里還真有些不寒而栗。
天開語淡淡一笑,就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一層東西附進了他的身體一般,登時整個人神態面貌為之一變!
那灑脫不羈、意若游龍的神態直看得在場一干人直呼不得了,了不得!
和天開語有過直接肉體和精神交流的雪漫雅和時鳳鳴更是目射情火,不可遏止!
天開語自海邊到現在,精神一直都處在一個玄妙至極的狀態中,那種似有似無,似真實幻的心境始終讓他的心靈處於一個十分放松的境界。
在這個境界中,幾世輪回中的各個精神烙印極其玄妙地在他現有的時空中穿插溶合,這令得他展現出的實體的形象籠罩了一層令人難以言表的變幻,令他看上去似乎集中了所有的奪人心魄的氣質,一種不屬現實世界,只屬天界靈界的氣質!
確實,現在的天開語連自己都有些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是這個世上的人了,一切唯心的心旨在現在,在這一時刻,他真的好象摸到了一些根本的東西……
暴天和夸同神也被天開語突然展現的神秘莫測的氣質所震懾,一時間竟有種膜拜的衝動!
雪漫雅和時鳳鳴同時覺得渾身灼熱,乳峰膨脹,只想立即投入到愛郎的懷中任他恣意享用……
天開語卻不知道,在無意之中,他用出了“萬象幻鏡”的勾魂心法。
原來,天開語在過去一世的考古及未來一世的名醫生涯中除了常規的學術以外,最有研究的便是心靈的研究,對心靈控制的深入研究使他對人類及其他物種的潛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雖然在這幾世的輪回中,他的武道造詣很是一般,但卻從未因這方面的原因被人欺侮,重要的便是得力於他精湛的心靈控制方法!
(具體內容詳見第二部《轉世風流》)但是在他的研究中,“萬象幻鏡”是他認為應該可以達到的心靈控制的究極目標!
實現這一目標後,便會在被施術人的心靈中種上一面“心靈之鏡”,這面“心靈之鏡”可將其心靈中潛意識的認知放大,並朝著施術人的目的轉化。
現在,在無意之中,天開語達到了“萬象幻鏡”的境界,然而他自己卻因“業識轉智”的障礙,未能認識到這一點,但即是如此,也對暴天等人造成了莫大的影響!
因“萬象幻境”的作用,暴天和夸同神心底里對天開語產生的那種神秘感很快便放大數倍,並浮上意識的表面,成為主導的思維。
人類生生世世流傳下來對神秘事物敬畏、恐懼的本能使他們產生拜伏的衝動;而對天開語的愛戀使得雪漫雅和時鳳鳴對天開語的欲望也由於“萬象幻境”的作用而急劇高漲,甚至達到了忽視眼前的環境就想投入天開語懷抱的強大欲念!
至於那些學員更由於各人對天開語的不同認知而產生不同的心靈控制反應……
“其實,我的武道心法只對我有用,對你們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天開語終於開口說話。
他這一說話,立刻便將無意中形成的“萬象幻鏡”破壞,所有的人在這一刻立即從中擺脫出來,清醒過來。
“啊……你說……對我們沒用處……”雖然即時清醒過來,暴天的腦筋仍感覺有些不太靈光,只是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雪漫雅和時鳳鳴當然也醒了過來。
不過出於對天開語的深愛,她們卻沒有過多的“不良反應”。
表現還算比較自然。
而那些學員就各形各象了,不過也因教官在場,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起伏。
現場總體說來還算沒有大亂。
“是的,我的心法的來源比較玄奧,真的不適合你們練習的!”天開語仍有些精神不太集中地說。
“那……你不是雪教官的學員麼?怎麼,難道她也不會這心法麼?”暴天吃驚不解地追問。
“不,這和她不相干的,這完全是我自己個人的事情,而且也和基地無關!”天開語繼續道,隨即揮一下手,阻止暴天繼續發問,道:“我剛才已經說了,這和正常的武道心法是不一樣的,……另外,我對你們的什麼”完美防御“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停一下,目視雪漫雅,輕輕地卻是清晰地道:“你們能夠實現的武學目標,相信經過努力,我們也一定能夠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