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軍,是否現在就打開,將人犯重新清點備案?”提雷布里大將在旁輕聲問天開語道。
透過紀錄,他也知道梵衣色行事匆忙,沒有做細致的工作。
“提雷布里將軍,雖然梵衣色在這件事情上犯的錯誤不可原諒,但是他如此重視此案,從另一方面,證明了這批人犯的重要性——盡管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何等重要,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天開語謹慎地選擇著說話的字詞,對提雷布里大將說道。
“天將軍說得是——哼!那個梵衣色如果聽到將軍這樣評價他,只怕要慚愧死!”提雷布里大將斥責梵衣色道。
“算了,不用去管他,他的事情就留待明天再說吧。好了,將軍請諾本查將軍打開艙門,把人犯都帶出來吧!”天開語微皺著眉頭說道,目光投向那巨型天體艙的升降門上。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種不妥的感覺強烈地生出,他脫口急叫一聲:“等等!”
提雷布里大將一怔,笑道:“天將軍不用急,命令還沒有下達呢。”停了下,他不解地問天開語道:“天將軍為什麼又不放那些人犯出來了呢?”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天開語的腦際盤旋再三,終未能形成確定的想法。
他輕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建議將軍暫時不要打開艙門,把人犯轉移為好。”
見天開語的神情有些恍惚,提雷布里大將奇怪道:“天將軍你沒事吧?是否剛才消耗過度了?不如先去休息一會兒再說。”他想到,天開語的神色不定,很可能是在打開“五木山”大門的時候,耗費了過多的真元能量,現在有些疲憊。
天開語搖了搖頭,道:“謝謝將軍的關心,我沒事的。我只是在猶豫,是否應該就這樣打開艙門,將人犯轉栘出來……我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簡單……”說到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哦……提雷布里將軍,麻煩您先派人嚴密看好天體艙,順便把這里的情況向老頭子匯報一下——我的確有些疲勞,就依您所言,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天開語眼中閃爍著奇怪的神情,似乎他有心事在隱藏。
“那好,天將軍盡管放心,這里交給提勒好了。”光线較暗,提雷布里大將倒是沒有注意到天開語眼神的異樣,一口答應了他的請求。
其實對提雷布里大將來說,天開語一再表現出的絕世修為、鎮定大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折服了他:而且天開語到目前為止,每件事情都表現得大公無私、關懷同僚,又細致有度,更令他對天開語的決定不起什麼懷疑了。
天開語點點頭,轉身去了。
申司由恭正想跟上,卻被他以眼色制止,弄得申司由恭疑疑惑惑的,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留了下來。
卻說天開語一離開天體艙起落處,便透化成一道幻影,幾個呼吸之間,便回到了先前議事的會議室。
會議室門口值班的守衛見他回來,忙跪伏於地,顫聲呼道:“‘幻聖’,您……您回來了?”
天開語點點頭。
他對於這種稱呼,並無半點的不習慣,自是因為前世身為“霸”領袖時經歷太多的緣故。
“不錯。我忽然想起要查一些事情,請你把昨日王今天主值的監領請來,我有事問他們。”天開語語氣和藹地吩咐道。
“是!不過據職下了解,昨天和今天的主值監領,都是一個人,是刑守堅監領。”守衛立刻回答道。
“那好,就請你去請他來一下好嗎?”天開語溫言微笑道。
“是!‘幻聖’您等著,職下立刻將刑守堅監領請來!”見天開語這樣的大人物如此平易近人,守衛透出一臉的景仰和激動,用力行了個禮後,便一溜小跑地去了。
天開語坐下沒有多久,那守衛便推開了會議室的門,稟報:“天將軍,刑守堅監領來了。”他這時對天開語的稱呼卻變了。
天開語不禁留心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這人倒十分機靈……”
將刑守堅監領引進之後,那守衛便退出會議室,並隨手將門輕輕關上了。
天開語看到,這進來的刑守堅監領雖然長相平常,但或許是長年在“五木山”務職的緣故,渾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肅殺氣勢,一雙眼睛頗為銳利逼人。
“天將軍您好,不知喚職下前來有何吩咐?”面對天開語這個已經大名傳遞了整個“五木山”的“幻聖”,刑守堅監領除了敬畏之外,眼睛流露更多的,卻是警惕。
天開語當下了然,知道自己所猜八九不離十。
“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找個主值,帶我去找個休息的地方。我有些累了。”
他不動聲色地對刑守堅監領道。
“是!職下這就帶天將軍去專用的房間休息。”刑守堅監領倒也很少廢話,立刻應聲執行天開語的命令。
“唔,這兒真不錯,給人的感覺很溫暖,跟外面冰冷嚴酷的環境大不相同呢!”
拍拍柔軟得可比家中臥具的軟床,天開語大大剌剌地往上一躍,就這麼攤手攤腳地躺下了。
“天將軍請休息,職下告退了。”那刑守堅監領小心謹慎地說道。
“等等——”天開語忙喚住他。
見那監領一臉的謙恭,突生出玩笑之心,遂嘻嘻一笑,道:“就這麼休息哪成呢?對了刑守堅監領,這兒有什麼特別的服務嗎?”
那刑守堅監領先是一怔,抬頭看天開語一眼,又立即低下頭,低低道:“天將軍指的是女犯嗎?”
這回天開語倒怔了一下:咦?
這個家伙,倒是說得直接,難不成這“五木山”當真有那種快樂的事情?
當下眼珠一轉,點頭道:“不錯,說的就是那個。”
刑守堅監領一躬身,道:“請天將軍稍候。”說畢竟迅速轉身,離開了這溫暖如春的居所。
天開語眼睛登時嗔起。
——嘿!
想不到還真的有這檔子事!
看來管理這個“五木山”,也不是什麼特別枯躁難耐的事情嘛!
一轉念,他又想道:不對,這種享受,絕不應該是什麼人都可以得到的……
唔,看這間房子,很可能只有住到這里的人,才有資格享受到這特殊的待遇……
他這里帶著興奮和刺激的胡亂心思還沒動幾個,便見房門輕輕推開,那個刑守堅監領已經回轉來了——這家伙,動作還真他媽的夠快!
心中懷著好奇,天開語向刑守堅的身後望去——果然,一個蒙著頭臉,渾身被粗袍蔽罩的女人跟了進來。
之所以可以肯定是女人,自是因為那粗袍下時隱時現的渾圓曲线嘍。
“將軍請自便,結束後只要召喚一聲即可。”刑守堅監領仍低著頭,對天開語說明道。
這個時候,天開語注意到他在稱呼自己時,僅僅保留了職階,看來隱藏身份,在這種地方還是很有必要的。
“知道了。”天開語滿意地點點頭。
說實話,他固然在轉世中見識過很多尋歡作樂的方式,但是在“五木山”這種監禁之地找快活,卻是破天荒頭一回呢!
“那麼職下告退了……”刑守堅監領一躬身便准備離開。
“等等。”天開語再次喚住了監領。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刑守堅監領不禁有些奇怪,不知道眼前這位天將軍還有什麼貪婪的要求。
“不要急著走,我還有事問你。”天開語一把將那個粗袍蔽體的女人拽到床上,未見他動手,女人除卻頭臉遮罩,身上便已片縷不存了。
登時一具成熟惹火的婦人嬌軀畢現在天開語和刑守堅監領的眼前。
“嚶嚀……”或許是天開語的動作太過突然——當然,絕談不上粗暴:一時之間沒有准備,在撲進天開語的懷里時,女人輕呼了一聲,同時圓潤豐滿的胴體微微顫抖起來,她有些緊張。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刑守堅監領的聲音也有些不自然,似乎是眼前的春色令他難以釋然。
“哼,刑監領,在我沒要你出去之前,希望你不要再說出離開這里的話!”天開語有意冷冷說道。
他看得出,這個刑守堅監領在有意回避自己——這樣也好,更加接近了自己的猜測。
“是!職下明白!”刑守堅監領渾身一緊,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大聲響應的同時,身子躬得更低了。
“唔,這女人的身體真是不錯……”喝住刑守堅後,天開語心思重新回到了懷中的女犯身上。
他一面肆意揉捏女犯乳峰腰臀,一面用力嗅著她身上成熟的氣味。
“嗯……輕……輕點……痛……”令天開語刺激的是,懷中的女犯竟然呻吟起來,那聲音還頗為悅耳動聽。
“知道,寶貝兒,本將軍會輕一點的。”嘴里胡亂說著,天開語手下微一發力,女犯的胴體便被抬了起來,一只大掌隨即插進了她張開的胯間,在那叢毛茸茸的所在來回搓弄。
“不要……”女犯突地尖叫一聲,隨之渾身一陣劇烈顫抖,緊跟著肥膩濕滑的肉洞一吐,登時大股大股的拈滑潮水噴涌而出——她竟然在天開語這麼隨便一觸之下,便到了潮峰!
“不會吧,這麼夸張?”天開語故作驚訝,指掌更緊緊貼著女犯硬勃突翹的肉蒂,急速搓了數十下,那女犯立刻再次發出一聲嘶鳴——下,簡直是哀號,同時渾身顫抖個不停,抽動的肉洞更是大噴大泄,頃刻間便稀里嘩啦地澆淌了床上一大攤;天開語的手上自然不能幸免,也糊了一掌淋淋漓漓的黏涎……
“怎麼,原來這里的女人是這樣飢渴的?你抬頭看看。”天開語有意將不住滴水的指掌展示在刑守堅監領的眼前,好整以暇地揶揄道。
“對不起將軍,並不是……任何人可以享受她們的……”刑守堅稍一抬頭,目光剛剛觸及天開語的手,便立即低下頭,臉上已經開始冒出汗來。
脖頸上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的,顯得很是緊張。
“原來如此,所以她們就很辛苦了,是麼?哼!分明是你們對她下了藥,所以她才會這樣衝動,對不對!”畢竟是“幻夢大醫者”,於醫道極為精通,天開語立刻看破了刑守堅所做的事情。
“職下……職下有錯,請將軍原諒……”同天開語面對的這段時間以來,刑守堅終於因過於緊張而崩潰,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算了,你也是為了迎合上面的口味嘛,我不怪你,你起來吧!”天開語在嚴厲之後,又將口氣放緩。
一張一弛,乃馭人的不二法門,這點他早已經精通爛熟。
“是……謝謝將軍……”刑守堅直起身來,卻仍未敢站起,就這麼跪著低頭面對天開語。
“你很好——”忽然之間,一股奇特的聲波,自天開語的口中傳出,直達刑守堅的耳鼓,並似乎立刻變成了一股流水,就這麼迅速沿耳道流進了刑守堅的大腦,再滲透到他的每一根腦神經……
“好,現在我問你答。”天開語眼中露出詭異的光芒,聲音愈發地傭懶了。
果然被天開語料中。
這個梵衣色,實在是狡猾透頂的家伙!
他居然想得出明暗兩手的計謀,以干擾眾人的視线!
從眼前刑守堅吐露的情報,梵衣色當晚在緝捕到所有人犯後,立刻簡單地將嫌疑最大的一部分人犯單獨分了出來,而將更大部分的人犯做為掩飾,送上了開往冥星的天體艙!
——難怪這家伙會躲在“五木山”,還做好了一切拖延的准備!
本來還以為他是想在天體艙返回之際,搶先一步審訊人犯呢!
天開語長長松了一口氣。
直覺告訴他,獄煉豪和小柯皮一定留在了“五木山”,而非是在那來回折騰的天體艙里!
閉上雙眸,天開語略沉思了片刻,解除了對刑守堅的精神控制。
這間看似溫暖的居室里,其實到處遍布了偵聽偵視裝置,而且這些裝置正處在打開的狀態。
只可惜這些裝置一如梵衣色安排在月亮城的那些,不幸遇到了天開語這個渾身透著古怪的家伙。
不過這回天開語並未將這些裝置毀壞,因為他要充分利用這些裝置為自己套供刑守堅做掩飾。
在他的控制下,刑守堅的大腦思維被分為了明暗兩部分:明的部分,是天開語操縱監領大腦的語言區,在詢問一些關於“五木山”情況之類很普通資料時,讓他用嘴說出;而暗的部分,則是天開語完全侵入了刑守堅的腦域,“看”到了他掌握的所有秘密!
最妙的是,在進行這一切的時候,天開語身邊還多了個人證,那便是懷里陷於情欲折磨中的女犯。
天開語相信,自己詢問刑守堅的所有問話,一定會在女犯的腦中留下印象——當然她是無意記住的,是被動記憶——但如果事後有人追查此事的話,她的記憶,便成了有力的證據,證明他天開語並未做出威脅某人事情的證據!
“想不到‘五木山’是這樣子的啊!”天開語說了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看到刑守堅的眼神充滿了迷惘,又道:“刑監領,謝謝你了,麻煩你轉告提雷布里將軍他們我在這里,好嗎?一刑守堅連忙點頭遵命。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天開語命令道,語氣恢復了冷漠和威嚴。
刑守堅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匆匆趕往提雷布里大將處匯報。
懷里的嬌軀再一次軟伏下來,但仍微微地悸動不已,那情欲的力量,令她根本不可能真正平靜。
硬根感受著火燙膣腔內一陣陣的抽搐蠕動,天開語長長吁了一口氣。
懷里這個女人,的確稱得上是個尤物——或許是因為她的臉被遮住,而有某種神秘感的緣故吧,在歡好時,天開語感到比平時多了幾分新鮮和刺激。
——她會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在這里?
天開語忍不住猜測起來。
此時女犯的膣腔內滑膩一片,充滿了潮泄時吐出的濃汁蜜漿,那原本堅硬彈跳的凸脹胞砣,現在已是軟爛一團,被他霸道的勢首擠到了腔底,只能畏縮地抽搐。
大手撫摸擠捏著女犯堅挺飽滿的乳房,天開語忍不住想揭開她的面罩,去看看她的真面目。
他知道,這女犯的面罩,必定是一種防止透射掃瞄的特殊織物,這是為了避免有享樂的人會止不住好奇而進行偷偷窺探的必要保護。
面罩在女犯的喉部束起,而且有電子鎖固定,這更加確保了女犯的面目不會被人窺到。
輕嘆一聲,天開語放棄了探查女犯的誘惑。
他還有正事要做。
他知道,女犯體內的藥力已經逐漸消失,而藥力消失的後果,便是她的身體會變得格外敏感,任何新一輪的刺激,只會令她痛苦。
從女犯體內抽出硬根,望著那堅立不倒的東西上塗滿了女犯膣內的糊涎,他不禁苦笑著搖搖頭,心道: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倒過來,成了幫助女犯止渴的工具……
略一凝思,他開始盤算如何離開這里,卻又不被房間內的窺探裝置發覺。
這“五木山”,的確是熠京最為堅固的獄堡,進入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完全失去了隱私自由,被完全暴露在無所不在的監控之下,即便他是多麼尊貴的高官。
想到自己剛才的荒唐舉止可能被記錄,天開語又不禁咧了下嘴。
他已經透過控制刑守堅的腦域,“看”到了另外一批人犯被關在何處。
可是他卻無計可施。
當然,除非他可以放棄眼前已經取得的一切,公然以自己無人能敵的強大力量去劫持,那肯定可以將獄煉豪和小柯皮救出,可是那種做法的代價,就未免太大了。
——怎麼辦呢?
天開語第一次感到無奈。
他可不想有負小蘭子的重托,可是這件事情也太棘手了——要知道,他可是在整個東熠管理最森嚴的監獄救人呐!
再想一會兒,他終於搖了搖頭,暫時放棄了前去營救被收押在“五木山”那個秘密監室的人犯。
他決定先去看一下天體艙,證實一下獄煉豪和小柯皮不在里面再說。
因為畢竟這也是一個可能。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他低沉地喚道。
他知道,那個刑守堅監領早就回到門外了。
“刑監領,這女人不錯,是你挑選的嗎?”天開語邊走邊問。
“不,是青胡將軍親自挑選的。”刑守堅答道。
“是嗎?”天開語濃密劍眉一揚。
青胡將軍乃是整個“五木山”的最高官長,“他的品味不錯啊!”天開語邪笑道。
臉上的表情在走廊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妖異。
刑守堅在前面領路不答。
“刑監領在這里已經渡過半輩子,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呢?”天開語又問道。
“沒有。”刑守堅簡單答道。
天開語不禁微皺眉頭:這個刑守堅,為人倒是挺孤傲的,每次自己詢問,他居然都是一兩個宇……
“刑監領是想在這里盡展抱負,整飭法治嗎?”天開語問道。
回答又是沉默。
天開語微微冷笑,道:“刑監領定是以為,梵衣色將軍才是真正的維護律法,而我卻是破壞者——但畢竟成王敗寇,目前的情形你卻感覺無奈,是嗎?”他一針見血地道破了刑守堅的心思。
這自然是天開語已經了解了刑守堅的內心做出的判斷。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透過“幻夢種鏡”,從根本上改變刑守堅的思想觀念。
這也是一個游戲,一個心理的游戲,比純粹的控制要有趣一些的游戲。
他喜歡玩游戲。
大到天道,小至人倫,這世上的事物,只要有興趣,沒有一樣不可以用來游戲的。
雖然仍是沒有回答,但刑守堅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卻暴露了他的感受。
“刑監領定是以為,我與此案有關聯——其實這不過是梵衣色將軍的一面之辭而已。想來刑監領也知道,我與梵衣色將軍存有舊隙,而他本身就是個對權力極為熱衷之人,否則也不會做出背叛月亮城的事來。”天開語語氣平淡地說著,將自己對梵衣色的評價毫不掩飾地道出。
“難道不是天將軍趕走衣色將軍的嗎?”刑守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呵呵,笑話!難道刑監領會認為,當時的天開語,以區區一介行弈學員的身份,可以趕走位居月亮城首腦的將軍嗎?”天開語冷笑道。
“當然,天將軍有裴將軍支持嘛!”刑守堅倔強道。
“刑監領又錯了!應該說,我的最大支持是離字淒大老。”天開語搖頭道。
“所以天將軍就把衣色將軍趕走了,不是嗎?”刑守堅的固執,令天開語有些懷疑他的智力。
“再說一遍,梵衣色將軍離開月亮城,乃是他自覺自願的——嘿,真是笑話,我為什麼要解釋給你聽呢?如果刑監領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以親自去月亮城調查一番,而不要隨便聽信某人的一面之辭。”說到這里,天開語長吐一口氣,道:“刑守堅監領,說實話,本將軍對你的能力,實在很失望!”說畢,身形突然加快,不再理會刑守堅驚愕的反應,獨自向天體艙處飛去。
他相信,自己已經成功地影響到了刑守堅對梵衣色的信心。
“提雷布里將軍,您辛苦了。”如幽靈一般回到提雷布里大將身邊,天開語低聲道。
“為什麼不休息一會兒,讓他人看守呢?”他關心道。
“……哦,是天將軍。怎麼,休息好了?”提雷布里大將先是對天開語沒有任何動靜便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微吃了一驚,隨後說道:“沒什麼,茲事重大,提勒還是親自守護比較好。”
“休息好了。嗯,沒有人進去過嗎?”天開語望著天體艙輕聲道。
他的眼睛余光看到,美麗的女憲督申司由恭正躲在一角,噘著小嘴瞪著自己。
“還沒有。”提雷布里大將身邊的諾本查將軍應道。
“對了,老頭子怎麼說?”天開語問道。
他想起這個時候,提雷布里大將應該已經向風流揚匯報過“五木山”的情況。
“風君說,一切暫時交由提勒和天將軍處理——風君對天將軍看重得很呐!”
提雷布里大將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天開語點點頭。
旁人固然會以為風流揚喜歡他天開語,要藉這個機會來鍛鏈他,以便今後的擢升。
但他卻深知,這風流揚的行事,才是真正梟雄的手段!
對於處在人類力量巔峰之一的風流揚來說,尋常的權力、規則、秩序,在他眼中都形同虛設,到了他這個層次,只有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人,才可決定一切。
在這個世界上,本來的自然規則就是弱肉強食。
即便有律法虛偽地在表面維護弱小群體的利益,但那也只不過是為了奪取更大的利益、為了同其他力量抗衡而爭取弱小群體幫助的一種手段而已!
如果擁有的實力真正達到睥睨一切,那麼一切虛偽的道德、律法面紗,便會不復存在。
現在的風流揚,所作所為,便是這麼一種情形。
對他來說,警憲部的這些所謂“精英”,實在不值一哂,唯有他天開語,才是可以左右形勢的真正力量!
從這個角度出發,即便他天開語年輕又如何?
缺乏處事經驗又如何?
只要他有力量,一切便自然可以做到。
“好吧,既然老頭子這樣說,那麼就請提雷布里將軍多多指教了!”天開語絲毫沒有驚訝或者受寵若驚的反應,反而露出一副“埋所應當”的表情,無形之間,霸道的氣勢自言談舉止問揮灑了出來。
“天將軍太客氣了——對了,以天將軍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提雷布里大將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捉摸面前這年輕將軍的心思,他那流露的神情,他那深邃的目光,無一不令人迷惑——難道這是他這個年紀所能擁有的氣質嗎……
“做什麼?呵呵,想必提雷布里將軍此時也同我一樣,非常好奇天體艙里面的人犯吧?那好,我們就進去看看好了。”天開語一咧嘴,露出天真的笑容,對提雷布里大將提議道。
“唔……雖然很好奇,但提勒也知道不可以輕易進去……不過既然天將軍想看,提勒便陪天將軍進去一趟好了!”提雷布里大將沉吟一下道。
——媽的,真是狡猾的家伙……
天開語知道提雷布里大將的這番話,擺明是說給身邊諸位將軍聽的,這樣一來,所有的責任便自然推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沒關系,只要老家伙肯陪同,就一切好說了。
“那好,就請將軍一起進去看看?”天開語說著目光又落到了諾本查將軍臉土。
“好好,本將軍就隨同二位將軍一道去看看吧——原本這種接收工作,就要現場查驗的。”諾本查將軍忙心領神會地答道。
堅固沉重的天體艙門在身後緩緩閉合。
艙門閉合的同時,天體艙內立刻一片通明,所有的自動照明發揮作用,將天體艙的空間灑滿了柔和舒適的光线。
天開語、提雷布里大將和諾本查將軍率領十五名憲督,在天體艙內三名監領的帶領下,列隊進入了天體艙。
“諸位將軍請。”一名美婦監領作勢讓天開語等進入,一面道:“這‘囚龍二號’,乃是‘五木山’五艘運輸人犯天體艙之一,里面總共就我們三名監領看管,一切都完全智慧化。”
天將軍故作好奇道:“只有你們三位監領,可以管得了這麼大的天體艙和里面運載的人犯嗎?”
提雷布里大將笑道:“天將軍有所不知,這‘囚龍二號’里面的囚監設施十分完善,他們三位監領只要坐在中心室,便可以監視到每一個人犯的情況。而且這些人犯的身上都佩戴著‘咒箍’,每一個‘咒箍’都由不同的密碼拘束,而密碼只有登陸後才可能經過驗證解除。這些‘咒箍’已經事先約束好了活動的范圍,人犯如果活動時越出規定區域,便會立刻遭到強烈電擊和藥物麻醉注射,處於癱瘓狀態。”
“所以這些人犯的管理押運,還是很輕松容易的。”諾本查將軍笑著總結道。
“原來如此。”天開語作恍然大悟狀,連連點頭。
心里卻在嘀咕著:如果真的在天體艙里見到獄煉豪和小柯皮,該如何救他們出來呢?
所幸他的顧慮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一圈轉下來,他並沒有在人犯中看到這兩人。
不過從另一方面,他卻更增加了擔心:看來這兩個家伙一定是在“五木山”的秘密羈押處了……
——唉,這兩個精靈,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被抓起來了呢?
天開語一面嘆息,一面慶幸自己動作快,沒有給梵衣色審訊的時間,否則這二人一雙別致的長耳豎起來,恐怕自己就再沒有營救的可能了。
“提雷布里將軍,我想這里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想不如我先回去,可以嗎?”感覺著實枯躁,一時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天開語在離開“囚龍二號”後,對提雷布里大將和諾本查將軍道。
“這……是啊,在這里的確沒什麼事情……不如這樣吧,天將軍您先回去休息,這兒由我們接管。”提雷布里大將猶豫了一下,點頭勉強答應了天開語。
“對了,我想將軍就把這批人犯收監吧,而且盡快審訊,看看能否在梵衣色返回之前,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天開語略一考慮,向提雷布里和諾本查建議道。
不待二人開口說話,他又道:“如果能夠搶在梵衣色之前獲得一些資料,那麼即便主席團事後追究,也可以證明沒有梵衣色插手,這項工作也一樣可以做得很好。”
提雷布里大將和諾本查將軍相互對視一點,微微點頭,提雷布里大將遂對天開語道:“天將軍的提議的確不失為一著自保的好方法。好吧,我們會立即著手進行的。”
天開語點點頭,道:“那我先回去了,二位辛苦。”說著向一隅的申司由恭招招手,示意她跟隨自己。
“諾本查將軍,我想帶由恭憲督一並回去,可以嗎?”天開語要求道。
對於他來說,所求便要所得,才是串性的快樂,警憲部的紀律,並不會對他的我行我素造成任何妨礙。
“沒關系,天將軍盡管帶由恭憲督回去好了。”面對風君跟前的大紅人,諾本查將軍忙不迭地答應道。
天開語點點頭,不再說話,上前迎著申司由恭,任由她開心地挽起自己的胳膊,一道向外走去。
“現在我們到哪里去?真的回家嗎?”將“五木山”那高大冷漠的大門遠遠拋在身後,申司由恭緊緊依偎在天開語的懷里,嬌聲問道。
“當然。不然到哪兒呢?”天開語故作困惑道。
“你……好壞!”申司由恭捏天開語一把不依地撒嬌扭動起身子。
“由恭,不瞞你說,我現在有點事情,而且很急……”天開語停下腳步,憐愛地將女憲督摟在懷里,親吻著她的柔唇,無奈地說道。
與身邊所有的愛妻不同,申司由恭表現出的相對獨立性,讓他有種清新的感覺。
“真的嗎?”申司由恭毫不掩飾內心的失望,但仍緊緊抱著天開語的腰,沒有松開的意思。
“是真的,我不騙你。”天開語捏捏她下巴,啄了那噘起的可愛紅唇,溫柔笑道。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找人家?”申司由恭的明眸射出火辣辣的情焰,主動向天開語要求約期。
“等我這件事情了了以後好嗎?怎麼,是不是很想我?”天開語眼中透出壞壞的輕薄,同時一只手也摸上了申司由恭的胸前,在那挺翹的雙乳上捏揉起來。
“你……是啊,人家想你,又怎麼樣?你休想不理人家!”申司由恭嬌哼一聲,登時乳峰脹突,渾身又熱又軟,倒在了天開語的臂膀問,呼吸一陣一陣地變得急促。
“嘻,我們的由恭憲督這麼美麗,而且又蠻橫,我怎麼敢不理呢?”天開語壞笑著用力捏了一把乳尖上硬硬的突起,登時捏得懷中嬌娃顫呼了一聲。
“你好壞!說人家蠻橫……”女憲督撒嬌不依道。
“難道不是嗎?第一次見面,就想把我抓起來。”天開語笑著重提舊事。
“呀,你還記仇呢!人家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又說!”申司由恭又羞又窘,想起來與天開語理論,偏胸前敏感嬌蕾被揉搓捏弄,渾身不知有多軟,根本無法從男人那強壯溫暖的臂彎中掙起。
“唔……這倒也是,而且小寶貝還‘親身’彌補了過錯。”天開語繼續狎弄著申司由恭的嬌挺雙乳,一面嘴里有意將“親身”二字念得怪腔怪調。
“你……又說!人家現在不知道有多麼後悔……母親若是知道了,定會罵個好看的。”申司由恭羞不可抑,簡直想一頭栽進天開語的懷里。
永遠不要抬頭才好。
“是嗎?可是她應該為你高興啊!這說明有人喜歡你,而且你也有了喜歡的人呀!”天開語不解道。
“不不,我母親是個很古舊的女人,她可是舊元世界一夫一妻制的堅決擁護者呢!”申司由恭嘟著可愛性感的小嘴說道。
天開語不禁一怔,隨即心一沉:這世界還有這樣主張感情專一的人嗎?
“可是由恭你知道嗎,我可是有很多像你這樣的……”
“嗯,將軍你今天說話的語氣,跟平常不太一樣呢!”天開語剛說了一半,便被申司由恭打斷。
天開語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心中涌起一片呵護的柔情,天開語不再把玩申司由恭的酥胸,柔柔地吻她額頭一下,輕聲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這……也說不出來。”申司由恭輕搖了搖頭。
就在天開語想開口時,她卻又道:“由恭感覺,將軍今天說話不像以前……以前將軍說話很自我的,但今天卻……”她側頭想了想,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辭匯表達自己的感覺。
天開語一笑,知道自己有了“透形幻影”之悟後,將絢爛歸藏隱,化神奇為虛幻,無論氣質舉止,都自然會有所不同。
現在只怕不僅僅老頭子、冰火兒等,便是慧心利目的由恭憲督也看出來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把心肝兒送回家去,好嗎?”天開語溫柔地擁著申司由恭,心念動下,整個人已經悠悠騰空。
“嗯。”盡管失望,但申司由恭還是乖巧地點點頭,任由天開語擁著自己,盤旋一圈後向熠京飛去。
日睹申司由恭進入家門後,天開語立刻返身向“五木山”飛回。
事情還未真正結束,他還不能夠掉以輕心。
之所以提前從“五木山”離開,那只是為了單獨行動的方便。
迎著夜風,天開語一面高速飛向“五木山”,一面已經化身成了前世的旅文道。
他要利用這個身份,去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