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剛回到客棧,便看到黃佑隆與一名女子在客棧內聊天,黃佑隆一見到高達回來,連忙站起來奇道:“高兄,你不是在趙府參加宴席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這個?我先進去換件衣服先!這衣服怎麼赴宴啊!”
高達有些尷尬,他身上衣物上可有不少張墨桐的落紅與玉液的汙漬,雖然有掩蓋,但身上還是有些氣味所在,與黃佑隆只怕會被發現,他只得推托一句回房換衣。
一回到客房,熟悉的鋒煙味撲鼻而來,彩衣正對著銅鏡發呆,她一看到高達進來喜歡望外,“公子,你回來了啦,你不是去參加趙府宴會,怎麼這快回來了?”
高達一邊從包袱里拿出衣服換上,一邊回道:“我這一身髒衣服怎麼也得先換了,再去參加宴會吧。”
“也是,現在天氣這麼熱,公子遠行一天,估計也是一身汗臭味了。”
彩衣連忙上前來幫著高達更衣,忽然奇道:“公子,你動武了,你怎麼可以動武呢?你傷還沒有全好,如果動武過甚,會引發藥力過激反應,致人興奮頭暈的,『回氣金丹』是平和緩慢吸收才有最大效用的。”
“哦,原來先前是我引動舊傷啊。”
高達恍然大悟,算是明白早前為何會頭暈了,然後又身體興奮之極忍不住在馬上侵犯了張墨桐,原來是金丹藥力作怪,並不是自己有什麼怪嗜好,總算能為了先前荒唐行為找到借口,同進他也覺得奇怪;“彩衣,你會武功?你怎知我動武了?”
彩衣臉色一慌,隨即回復正常:“公子,彩衣以前常伴在黃公子身上,對武功和醫學方面的書籍也有所耳聞,自然認得了。您得趕緊服下最後一顆丹藥,固本陪元才行。對了,林少俠沒有將丹藥給您嗎?他怎麼讓你一個人從趙府回來,他也得陪著,萬一公子在路上暈過去怎辦?”
彩衣一連串的問題,使得高達大吃一驚:“什麼?師弟已經去趙府了?”
“怎麼了?剛才趙府派人說你叫林少俠到趙府赴宴,林少俠那時正好與黃公子,朱姑娘一起前來找你商量大事。我憂心公子沒有能按時服藥,林少俠只好帶著丹藥先行趙府,說什麼很快就回來。”
彩衣幫高達系好腰帶,俯身就要去撿起高達脫掉的衣服。
“混賬,竟然慢了一步,看來這個趙薇算准我不會讓師弟赴宴,所以趁著她先早一步回來,假我之名把師弟騙過去,好心機!”
高達心中暗恨,自己還小看趙薇了,現在也只能快點赴宴把林師弟看好,免得他難抵趙薇的誘惑。
整理一翻衣物後,高達便勿勿出了客房,發現黃佑隆與那名女子依然坐在客棧內,連忙上前打招呼:“對不起,剛才一身臭汗,恐汙兩位耳目,還望包涵!”
黃佑隆與連那女子連忙起身回禮,那女子輕輕一笑,臉上充滿的贊同之色:“高少俠,也是一位喜潔之人,個人儀表衛生往往象征一個人性格行為,這個值得贊賞!”
“敢問姑娘芳名!”
高達打量了一下此女子,年紀有二十六歲左右,身高僅僅比八尺之身的高達矮半個頭,是高達所見過的女子中最高的,雙腿修長,蜂腰輕盈婀娜,體態曲线優美,皮膚細膩白嫩,白中還透著粉紅,鵝蛋型的臉龐、柳葉似的細眉,櫻桃小口,鼻若懸膽,只看一眼就會讓人怦然心動,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象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渾身上下英氣逼人!
那女子客套地說道:“芳名不敢當,我叫『朱竹清』!乃天山派弟子。”
高達大吃一驚,心情竟爾異常之激動:“啊!朱竹清?難不成是八年前名震江湖的『玉羅刹』朱竹清?”
眼前此女子可是兒時曾經憧憬的女俠,此女據說是一名孤兒,師承天山派,以十七之齡出道江湖,僅僅只憑個人的一身武功,卻也闖出了名堂,在江漸一帶領導群俠組團抗擊倭寇,配合朝庭剿滅大批倭寇屢立奇功。
為人脾氣刁鑽蠻橫,面對惡徒時動輒含笑斃人,削人手指如斬草絮,其喜怒無常更是令人捉摸不定,因為而江湖上稱她為『玉羅刹』。
最讓江湖人對她津津如道的是,她在一次剿倭行動中看上了武當派的文遠征少俠,竟然在慶功宴上當著天下群俠面讓當時剿倭將軍作媒向其提親,一時間震驚武林,群俠們談起她都是個個豎起大拇指,稱其為大俠。
然而她的這一段感情即是她一生無奈的開始。
她與文遠征雖然私定下婚事,可文遠征出官宦世家,其父是朝中重臣,對這朱女俠這種家世一窮二白的平民女子自是看不上。
同時武當派與天山派之間也有些過往舊節,其師門也不同意這段婚事,偏偏文征遠生性懦弱,敢愛不敢娶,於是兩人一直拖了八年,結果是文征遠妾納了好幾個,兒子生了一大堆,朱竹清反倒是孤身一人,浪跡江湖,四海為家!
高達當年在師門之中,曾聞多次聽聞聽師叔伯們提及江湖事,其中聽得最多便是『玉羅刹』的事跡,五師叔水月真人每每說到『玉羅刹』,她都為此女子的命途堪叵而悲,對文遠征的鄙視,並向她座下的一眾師妹們告戒遠離文遠征這種男人,同時也向高達等一輩男弟子嚴警,切莫做文遠征這種男人。
那時年少高達便被這位美麗大姐姐事跡所感染,非常仰慕她,在心中刻畫出這位美麗大姐姐的模樣,甚至還在一段時間內產生過一種朦朧的愛意,只是後來長到十六歲時,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其他師弟們那樣硬起來,他患了男人的難言之隱:不舉!
在極烈的自卑感中,漸漸就淡忘了這一段朦朧感情,或許他對朱竹清並不是愛情,而是一種同情吧。
當下見到多年仰慕的女俠,而且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美上一截,用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一時間有些激動得不知說什麼。
黃佑隆見高達一臉傻笑地望著朱竹清,忍不住輕咳幾聲:“咳咳,高兄,該回下神了。不然,朱女俠可要給你好看了。”
“哦哦!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高達回過神來,看得朱竹清臉上有一些不悅,連忙道歉;“朱女俠,可是我年少時崇拜的偶像,當年朱女俠以一介女子身帶領群俠抗擊倭寇,這等英雄事跡可是一直師門經傳不衰的,我們一眾師兄弟無不以朱女俠為榜樣啊!”
“高少俠,過贊!小女子,可當不起女俠一詞,這些年來都已經很久沒過問江湖之事。”
朱竹清也在江湖上走動了快十年,早就將當初青澀與衝勁磨得圓滑無比,再加上與文遠征婚事的拆磨,已經使她再無當初刁鑽蠻橫,一心只盼著自己若是循規蹈矩,或許文家就不會反對這門親事吧。
若非如此像高達這種失態,放在以前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三人客套了一翻,店小二此時端上來荼水,高達親自為兩人倒上,先喝為敬,朱竹清玉眼瞟了茶杯邊緣的汙漬,臉上生出一絲不悅,並非沒有下喝,而是從自身懷中拿出一個干淨結亮小杯,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再飲。
黃佑隆見狀連忙讓店小二換一個干淨的杯子,“都忘了朱女俠喜愛干淨,這客棧的衛生真是不干淨,還請朱女俠見諒。”
“沒事,我們就長話短說吧!”
朱竹清將話題轉向高達,向其說明此次來意,原來朱竹清也是在外地聽聞開封城有采花惡賊橫行,便自行前來開封城抓拿,早間被熟人引領加入『滅花聯盟』希望其出任首領,只是她已沒心爭這個名頭,便讓首領一位落在林動身上,在日間林動的任職大會上,他言及自己倆兄弟多次對上丁劍,甚至還差點將其抓住,其大師兄也多次丁劍交過手。
年少時曾多次組團領導群俠倭的朱竹清,深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自己等人對丁劍的了解,僅僅限於久遠的江湖傳聞而已,所以她在向林動詢問所知,又提意來找高達詢問,行事風風火火的她立刻就動身前來,不想剛好碰到了趙府派人上門假傳高達之名叫走了林動。
因黃佑隆的關系,再加上自己與趙府中人素不相知,朱竹清就在客棧里干等起來,幸好沒等一會,高達便回來。
高達也聽完來意後,看了下時間,深知時間也不早了,自己得趕快去趙府赴約,以免師弟再被趙薇所誘惑,於是他長話短說,將自己所知所了解的事全部說出來,當然也隱去自己和丁劍一起奸染凌清竹與李茉一事。
朱竹清聽完後,沉思一翻:“如此說來,高少俠也懷疑此事不是丁劍所為?”
高達奇道:“難道朱女俠,也認為不是他們干的?”
在開封城內奸殺幾名大戶女子案件,高達敢肯定有幾件不是丁劍所為,因為那晚他和丁劍一起奸淫著李茉呢,可是黃佑隆也說了,也有可能是丁劍的同伙所為,所以他也拿不定主意。
“嗯,『惜花雙奇』雖說在江湖上采花,毀人貞節,可大家曾聽過那位女俠,那位女子被他們所奸淫了?從頭到尾大家都沒見過任何一個受害者出來指責他們,可能是她們怕自己名聲受損。也有傳言他們對女性異常之愛惜,只是求歡,從不害人。無論是哪種說法,也側面說明了,『惜花雙奇』行事非常低調,這一次卻是大張其鼓重江湖,還一改以往風格,奸殺女子,我想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士嫁媧之舉。”
“你是說有其他人假他們之名作惡?”
高達心下一震,聽完朱清竹的分析,頭頭是道,再想起與丁劍相處的時間雖短,可他卻多次斷言自己不殺女子,不作惡,只為傳承教義,不由信了幾分。
“很難說,總之有這個可能,畢竟當年『惜花雙奇』被黑白兩道追殺,在黃河渡口跳下滾滾河水中消失江湖,也保不准他們心生怨恨,做出過激報復之事來。”
黃佑隆也跟說道:“沒錯,一切都有可能之事,但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先得抓住丁劍才能理清楚。”
“嗯!沒錯,一切還是先以抓住丁劍為主。高少俠,小女子告辭了,日間我們商定派人夜守開封城,小女子乃是第一批巡夜者,真是嘮擾了。”
“啊!沒事的,守衛開封城老百姓,是俠義之士的本分,待明日過後,我也與師弟一起加入巡夜行列中。”
高達起身相送,直至對方兩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心中一陣激動,想起日後能與偶像共事,真是一件讓人開心之事。
朱竹清與黃佑隆走出一路後,她確認高達已經相離甚遠,緩緩地低聲說道:“黃公子,你有沒有發現高少俠身上,似乎有一股似有若無且熟悉的味道,這股像似是一種鋒煙,我曾在案發現場聞到過?很淡,很淡,常人難以察覺!”
黃佑隆神色一震,不可置信:“朱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竹清高深莫測地說道:“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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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達再次來到趙府時,已是二更天時份。
這次兩位門房,再無前日霸道與橫蠻,一看到高達的來臨,急忙上前熱情招代,又是牽馬,又是帶路,將高達領進趙府後院最大最豪華的樓閣前,遠遠就從里面傳來琴音歌樂之聲,一個待女將大門打開,恭敬站立在旁:“高少俠,小姐已經在里面備好酒菜等候多時,高少俠往這邊,請!”
“嗯……”高達微微應了一聲,大步走進樓閣里,只見廳堂內左右各擺著一列小桌子,上面擺滿了美酒佳肴,川中四英,林動,花染衣,趙墨桐等人分坐在兩邊,而趙薇則坐中間主人首位之上,而廳堂正中央則是兩名身穿宮裝長得一模一樣的絕色雙胞少女,一個在撫琴,一個在吹蕭為眾人奏助興,她倆的淡雅宜人,姿色出眾,即使在宴席上有花染衣,趙墨桐,趙薇此等絕色譜上的美女,她倆仍能散出光彩。
趙薇見到高達進來,高興地說道:“高少俠,你怎麼來遲到這麼久,可把咱們的桐妹可等苦了,你這可是讓她獨守空閨啊!”
張墨桐此時已經換上一件杏黃色衣服,完全看不出半點問題,聽聞趙薇又拿自己打趣,作賊心虛的她有點生氣:“薇姐,不要拿我來打趣!”
高達面對這個如男子一般豪爽的趙薇,真是拿是她沒辦法,她如果是男兒之身,那麼他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可惜她是女兒身,還是黃佑隆的未婚妻,只得說道:“在客棧里被一些事擔閣了,此事事關重大,在此我想與師弟立刻離開……”
趙薇打斷高達說道:“今晚是為了開封城除掉一害而慶功,是放心快樂的時間,不談公事。你哪點事,還是留到明天再談吧,請上座!”
花染衣也說道:“是啊!高少俠你憂心的事,林少俠已經跟大家說了,大家也明白是關於近來開封城淫魔一事。沒錯,此事確實重大,皇帝不差餓兵,咱們都忙碌一天了,總該休息一下,養精蓄銳!”
她的話得到在場所有人認可,川中四英紛紛相勸。
盛情難卻,原想著借機帶走林動的高達一陣無奈,再看到張墨桐一臉幽怨地望著自己,心中更是一軟,兩人剛剛偷食禁果,正是奸情熱戀之際,他也舍不得離開這位美少女身邊,而跑去抓一個肥豬淫賊,最後只得在張墨桐身邊的首席客席盤腿坐下來。
趙薇見到高達下席,手一揚:“上酒!上正菜!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在外面待候多時的待女們,端著美酒、各式美食佳肴進來,很快將高達身前的小桌擺滿。
高達直看得口瞪目呆,端上來的全是山珍海味,熊掌,猴腦,龍肝鳳液,甚至一些都只是書上見過其名的名菜,全都擺在面前,而且一人一桌,居然完全沒有重復的,心下暗晾,這一頓得吃去多少錢啊。
趙薇見到高達一臉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心中偷樂,大聲說道:“今天准備不周,只有這些粗糧招待,我知道大家肯定難以下啃,但是時間有限嘛,過十多天我大婚時,再請各位吃一頓極品上等的。”
“這也是粗糧,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啊!”
高達滿頭的黑线,他發現自己原以為有些了解趙薇,可現在卻覺得自己還是不了解啊,她做出諸多好事,揮金如土地接濟平民,或許並不是出自俠義之心,而是她根本不在乎錢吧。
“大師兄,接著。”此時坐在對面與花染衣並列林動,向高達拋來一個盒子。
高達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一陣藥香撲鼻而來,里面正是黃佑隆相贈的點蒼靈藥『回氣金丹』,林動對著他擠眉弄眼,還用手指了旁邊的張墨桐,露出古怪的笑臉,高達明白他的意思;大師兄,彩衣的事我沒還有跟嫂子說,你可不要擅自提喲。
“臭小子,回去再教訓你!”
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讓高達氣得不一處,他明白林動只是想自己不要在此地,責怪他未自己同意赴約,並沒有其他的惡意,可這種被威脅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同時他也有隱隱有一種害怕,他害怕張墨桐是否真的能接受彩衣,現在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後,高達發現自己無辦法像先前那樣,張墨桐不接受就退親的做法,她們倆個,他都不想失去。
想到這里,高達偷偷瞟了張墨桐一眼,發現對方也在偷看自己,兩人視线一對,張墨桐臉紅地轉過頭去,高達越看越愛,再想起先前兩人在大道上奔馬交次,她那放浪淫叫的模樣,忍不住悄聲挑逗道:“桐妹,你回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不妥吧!”
張墨桐頓時羞得臉紅耳熱,知道高達所指乃兩人偷歡之事,這種事本來是閨房之樂,怎麼在這麼多前說呢,可心里卻是有一種異味之感,臉上紅潮如火,蚊聲回道:“爹娘與趙叔在前廳招代,從蜀過來的絲綢商販,沒空理我。我一回房就收拾得很好,沒有人發現!”
她的羞樣自然也被其他人發現,趙薇奇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看把桐妹羞成這個樣子?』
高達有點尷尬,他沒想到張墨桐的反應會這麼大:“趙小姐,你管得有點寬了……”
“是是是!這是你們兩小口事的,咱們不應多問!”
趙薇笑道:“來,干一杯,為今天咱們的大功臣高少俠干一杯!若不是今天咱們還不知道能不能這麼輕易過了黃海華這一關,高少俠,你是我們大功臣,小女子先飲為敬。”
“不敢當,不敢當!”高達客氣幾句後,盛情難即,只得也一杯干盡。
酒一喝開,氣氛也活躍起來,趙薇再呼了兩名長得一模一樣的絕色雙胞胎少女進來,高達等人這才知道,她們與奏樂的那對雙胞胎少女乃趙薇自幼一起長貼身丫環,分別是春夏秋冬四香,身懷各種才藝,能歌截舞,比起開封城內最大『風月閣』里面藝妓才女不逞多讓,有好幾次趙嘉仁會議貴賓,想讓她們出來招呼客人,趙薇也不肯,今天讓她們在眾人面前表演,可見趙薇對大家的重視。
看著美曼舞姿,聽著綿綿之音,場上眾人都有點莫名肮奮,美酒一杯又一杯地都下肚,即使是高達也不想將美酒排走,因為這次美酒實在太醇,太香,太美了。
一喝多了,酒氣也上來了,場上的男子也開始大膽起來,川中四英又開始吹起他們在四川武林上行走的威風史來,或者談起當土的風土人情,甚至趙天痕還唱起當地歌謠來。
他的五語不全,唱得異常之難聽,可看到他一臉正經樣子,大家都被他逗樂了。
趙薇直接從首席上下來,走到趙天痕面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別唱了,唱得也太難聽了,還是聽我唱幾句給大家聽!”
“好啊!”
“聽到趙大小姐的金曲,真是我等三生有幸啊!”
川中四英紛紛鼓燥,高達也有些奇怪,這個趙薇行事風風火火般,美雖美,但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歌善舞的主。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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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李延年歌唱下來,曲調婉轉動聽,歌聲優美,雖不是驚艷,卻也是百里難得,眾人紛紛鼓掌,趙薇一手竟自就在趙天痕身邊坐下來,與他喝酒,感激他白天挺身相護之情,趙天痕開心之極,拉著趙薇喝個不停,就不讓她走了,其他三英見狀,也不甘落後,也纏上來與趙薇敬酒。
酒越喝越多,眾人都有些放浪形骸,趙薇與川中四英斗起酒起來,各種斗酒吆喝聲響耳不絕,大家的動作也開始有些放肆,“薇姐你注意影響,注意影響!這還有人看著呢!”
,看到趙薇摟著趙天痕的脖子,強行給其灌酒的時候,張墨桐終於忍不住面紅耳赤的嚷嚷了起來。
“桐妹子,你這就不懂了,大家喝得高興,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
這個時候趙薇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直接坐趙天痕大腿根上,一雙秀腿朝天踢起,兩腿踢動間,雪白小腿暴露在眾人眼前,坐在她正面的高達,甚至可以看見里面那條薄如蟬衣里褲。
“嗯……”高達一陣臉紅耳赤,急忙轉臉一邊去。
趙薇見狀臉上充滿怪笑,一手甩開酒杯,直接拿著桌子上酒壺,一手勾著趙天痕的脖子,直接向他嘴里灌進去,後者發出陣陣怪叫聲,卻不敢反抗她。
張墨桐也看到趙薇裙內的春光,再看到高達的羞狀,心中怒氣直升,對方居然在勾引自己的男人了:“薇姐,適可而止了!”
趙薇的臉也是紅撲撲的,好像喝醉了似的,聽到張墨桐的抗議她才放開趙天痕,回頭衝她鬼魅的一笑,“呵呵,怕什麼!桐妹子是不是也想喝酒,姐姐也來喂你一口吧!”
,說著,她就從趙天痕懷中跳下來,腳下奇步,竟無人看得清,她是如何一下子出現在張墨桐身邊的,只見她輕輕攝了一口美酒,不等張墨桐反應過來,竟然俯下身一下吻住了張墨桐,不由分說的就把嘴里的酒硬喂給了她。
“哇哦!”
這大膽香艷的舉動在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花染衣則是輕嘗一口美酒,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高達本是想出手阻止的,可是看到兩個大美女居然在自己面前親起嘴來,心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竟忘了出手,而那邊川中四英與林動則神色各異,前者眼中色欲彌漫,後者心中酸溜溜的。
“薇姐,我恨死你了,咳咳!”
張墨桐被女子強吻也是首次,第一反應也呆住了,可是烈酒入喉失神的她一下子被嗆住了,臉上通紅通紅的,推開趙薇罵了起來,又羞又怒,直接跳起來追打趙薇。
而趙薇身懷『風魔玄法』的獨門身法,身法奇妙難言,個中訣竅均是從卦象易理演化,張墨桐對易經一竅不通,根本是抓不住的對方,甚至還被對方怪異的步法帶得身形盡失,一下子撞入花染衣的懷里去。
花染衣受了無妄之災,也是樂了:“桐妹,你這樣不是辦法,來姐姐教你幾招,保你能捉住她的。”
於是,張墨桐受到花染衣指點,果然能跟得上趙薇詭異的身法,有幾次差點就捉走對方了,看著兩位絕色美女在戲弄。
高達心里一陣興奮,然而這一陣興奮出事了,小腹丹田之處頓時生起一股莫燥熱,真氣無端急涌全身八方,使得大腦更是一陣刺疼異常,意識竟爾開始模糊不清,心下大驚,難道是藥力發作了?
想起先前彩衣所說自己動用真氣過烈,使得『回氣金丹』揮發過快之事,並且叮囑自己要吃完最後金丹方可,連忙從身上掏出金丹來一口服下,再難抵扛睡意一頭扎在桌子。
然而,眾人的視线都被趙薇和張墨桐嘻戲吸引著,根本沒有人發現高達的異狀,即使偶爾看到了也只以為他醉了,睡著了。
不知過多久,高達的意識漸漸回來,隱隱發現有什麼東西在抓住自己的手,勁力很大,他緩緩睜開眼睛,強行忍住如潮水的困意看過去,只見張墨桐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鳥坐在自己旁邊,小手死死地捉住自己。
高達睡意全失,擔心地說道:“桐妹,你怎麼了?我睡了多久?”
張墨桐蚊聲說道:“高大哥,你睡了有一段時間了,你怎麼就喝醉了?”
“發生什麼事啊?”
高達甚是奇怪,可張墨桐並沒有說,他只轉向其他人相問,但是看入眼內的一切卻是把他嚇了一大跳。
淫亂,只有這個詞可以形容,對面的趙薇赤裸著上身正坐在趙天痕的懷里,上身擋住了趙天痕的臉和動作,但是可以看見她的玉首用力向後仰著,嘴里還肆無忌憚的發出陣陣滿足的低吟。
粉紅的衣裙已經被撩起了腰間,白嫩滑彈的臀肉在上下起伏著,一根碩大粗壯的肉棒時隱時現,上面沾滿一層層泡沫,一股濃烈性愛氣味在空氣發酵,而也在此時,川中四英中的李解凍走到他們兩人跟著,他下身完全赤裸的,上衣下擺處滿是玉液汙漬,胯間一根巨棒矗立著,其雄偉僅僅比高達的小一號上,上面滿是泡沫狀玉液,在燈火閃著亮光,只見它在趙薇面前搖晃,趙薇嬌吟一聲,張開櫻唇將其含住,而此時春夏兩香的奏樂,也由先前喜慶變得催情誘惑之聲。
高達驚得嘴巴也無法合攏,艱難地轉開,發現林動與花染衣卻不見蹤影。
錢念冰與孫齊岳兩人,分別在趙薇各一則,抱秋冬兩香兩位丫環,渾身赤祼地交纏在一起,他們各自碩大粗壯的肉棒分別在兩個粉嫩的小穴出出入入,帶出一片又一片的春潮,美女的呻吟與嬌喘聲在纏綿的奏樂中,更顯銷魂奪魂,惹人發狂。
高達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雖然剛才玩的時候是有些過火,但江湖兒女豪爽一點也說得過去,他也能接受。
但是他從來想像過這麼豪放,當著其他人的面就這麼旁若無人地進行歡愛,傳言中趙薇生性放蕩,白日宣淫一事果真不假。
看著這火辣的一幕,高達只覺得自己從面頰到脖子到耳根都像是發燒了一般滾燙滾燙的,嘴里口干舌燥,心里不安分的砰砰亂跳。
此時,張墨桐又搖了他的手:“高大哥,咱們走吧,這里太羞人了。”
高達看到她滿臉嬌羞的樣子,再者他內心中也有一股火似在燒,點點了頭也不管林動的事,帶著張墨桐快步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