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第一案發現場,保護得要比前幾戶受害者要好上很多,從案發後受害人的房間就一直鎖起來,眾人大喜過望,正准備進去。
佟冬兒卻直接將眾人擋在外面不讓進,說什麼探查現場之事還是要專業人士來,像高達類門外漢,還是乖乖呆在外面,別進來破壞現場,只允許朱竹清隨她進去,其他人則被安排在陳府向所有人循問情況。
高達等人也不好反駁,畢竟對方是兩大神捕之女,她本身也有著‘小神捕’的美稱,一切聽從安排向陳府上下尋問當晚案發的情況,又或者陳小姐生前有沒有得罪過人之類,問遍陳府上下所有人得到答復,讓人大失所望。
每一個人回答都是不知道,當夜也沒有聽到什麼怪聲,一切平常如舊,第二天眾人見陳小姐遲遲未醒,陳剛夫婦覺得派人去查看,陳小姐已經被奸殺在房內,是被被人性侵後,活活掐死的。
至於平時得罪什麼人之類,更是沒可能之事,因為陳小姐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待字閨中,平時是大門不邁,家門不出的守道女子,僅僅只有幾次隨陳剛夫婦進廟上香,被外人見到,方有知道陳小姐是一個俏美人之事,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仇人,或得罪之人類。
唯一有利的线索就是,在眾人進入陳小姐房間時,里面有一陣很濃的鋒煙味。
“鋒煙味?是怎樣的鋒煙味,是什麼產生的鋒煙味。”
高達對於鋒煙味並不陌生,彩衣就經常燒一些點蒼山的白羽松技來產生鋒煙來驅香和提神,如果能弄清是什麼產生的鋒煙,豈不是籍此推測凶手的位置了?
但很可惜,任高達如何追問,陳府的上下的下人們都不知道是何物產生的鋒煙味,而且在房間打開通風後,鋒煙味很快就散去了,後面的衙門的捕快前來,也查不出所以然。
“真可惜啊!來遲一步,不然一定可以提早一步抓到真凶。”
高達等人唯有暗恨,自己等人來遲一步。
‘煙霞劍侶’中的鄭毅安慰眾人說道;“大伙莫要灰心,且去看看佟姑娘與朱姑娘有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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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房間內,佟冬兒手戴一雙麻布手套,正在死者的床上翻動,並讓其旁邊的丫環燕子記錄她發現的東西,另一名丫環黃鶯用著一個小袋子裝下她從床上發現的毛發之類,非常之專業,連旁邊的朱竹清都稱贊不止;“佟姑娘果然深得兩位神捕的真傳,前段時間我也曾經在晚上偷偷潛入受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如果能佟姑娘這般手藝,相信會有更多的發現。”
佟冬兒頭也不回去,輕笑一句:“哈哈……看來朱姐姐對我改觀了?本姑娘‘小神捕’之名絕非浪得虛名的,將來絕對超越我的父母,現在座下剛一名弟子也沒有,朱姐姐有沒有興趣做我開山首徒。”
朱竹清聽她語氣極其認真,不像開玩笑,有些不悅:“你,真是打蛇隨棍上……”
佟冬兒說道:“我可沒說朱姐姐是蛇,本姑娘一向只喜歡打狗而已,朱姐姐可不冤枉本姑娘啊!”
“你這人真難相處!”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此話不假,兩女皆是幗國不讓須眉,佟冬兒年少氣盛自然不服這個名聲遠在己之上‘玉羅刹’:“朱姐姐,誤會我了。我這人很好相處的,很好說話!就好比我發現朱姐姐天葵水來了,就讓朱姐姐一直待在妹妹身邊。”
朱竹清怒眉一揚,若非對方是一個女子,早就一劍削過去:“你,胡說……”
“朱姐姐,本姑娘可是‘小神捕’啊!觀察入微,是成為神捕的首要條件。自看到朱姐姐,便發現朱姐姐的腳步有亂,不像應練武之人健穩步法,而且時不時用眼睛掃下裙子,那些臭男人只顧著看朱姐姐美色沒發現而已,可我早就發現了,也是我暗示鄭夫人的。”
“你……算你歷害……”朱竹清真的忍不住想上去賞這個小丫頭幾記耳光,卻也不得不承認佟冬兒年紀輕輕就有‘小神捕’之名,絕非受其父母蔭恩,自己一開始小看她了,將自己尷尬之處完全暴露在她的眼下,也幸好對方乃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只是誤認為自己天葵水來了,而非往失身方面想去,現在也只好將錯就錯,免得其再作過多猜疑。
“嘻嘻……其實大家都是女人,就算是名震江湖的‘玉羅刹’也會有女人難言之忍的時候。”佟冬兒主仆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哼……”朱竹清不再理會對方,她房內到處走動,用著鼻子輕嗅房內的氣味,欲找到那股以前在其他案件現場找到的淡淡鋒煙味。
以往她都是在晚上偷偷潛入案發現場查看,當下能在白天進入案發現場,一個保持得十分之好的案發現場,使得她打醒十二分精神,很快她就在窗戶旁邊嗅到了極淡的鋒煙味。
朱竹清觀察了一下窗戶,發現上面有被破壞的痕跡,窗戶上的糊紙還有一個小洞,淡淡鋒煙味殘留正是此處。
她打開窗戶一看,只見外面是一個小花園,小花園內種滿各式花草,而不遠處正是一堵牆,不由說道:“凶手應該是從這里潛進來的,然後再在這里捅破窗紙,吹入迷煙,迷暈死者的。”
佟冬兒放下手中之活,走過來好奇地問道:“朱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朱竹清說道:“因為這里殘留一些鋒煙味,與日前暗訪的幾處案發現場的殘留氣味相同,更與昨晚我遇到的黑衣人身上帶的鋒煙味相同,由此可見這些案件都是一個人所為。”
“都這麼多天了,朱姐姐還能聞到,莫非朱姐姐是狗嗎?鼻子這麼靈?”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佟冬兒笑道:“非也,而是朱姐姐這一發現,做不了證據而已。就算真的有氣味殘留,可誰聞到了,就朱姐姐一人聞到了,所謂孤證不立啊!”
朱竹清以前帶領群俠與官府之人打交道,與官府之人相處也有經驗,讓她裝逼便是,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她自然會自討無趣收聲,誰料佟冬兒忽然大叫:“有發現!”
說著從窗戶飛出去,輕手輕腳地落在小花園,兩名丫環緊跟而出,朱竹清有點摸不著頭腦,尾隨而出。
剛好此時,高達一行人也趕到來,遠完聽聞的佟冬兒的叫聲,也急忙快步趕過來,但卻兩名丫環攔住不讓靠近,佟冬兒一邊在花草中尋找什麼,一邊大聲叫道:“你們不可靠近!別把難得的證據給破壞了。”
“是什麼證據?”
高達等人甚是好奇,卻不敢擅自上前,生怕上前會破壞證據,個個只得在旁邊運足目力觀看,只見佟冬兒向丫環黃鶯要了一個小袋子,蹲在花叢中朝一個角落倒出一些類似石灰的東西,又往上面倒了一些水,過了一會兒才說:“大功告功,燕子拿小刀來!”
眾人只見佟冬兒接過小刀,又蹲回花叢細心撬挖著什麼,不一會兒拿著兩個石灰凝結的模型出來,高達細眼一看,原來是一對腳印的模型,問道:“難道是淫魔留下來的足跡,咱們去了好幾個案發現場都沒有找到,想不到在這里會有所發現啊。”
“雖然這個腳印出現在淫魔闖入陳家路线上,卻還不能肯定是不是淫魔留的,陳家上下那麼多人,偶爾有一兩個人踩在上面也不出奇。”
佟冬兒十分之專業地說道,又仔細地觀察起來;“從腳印上看此人是一個男子,應該有七尺高,身體健壯偏瘦,和高少俠差不多,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麻煩各位將陳府所有年輕男丁集合到一起,我要一個個辯認!”
朱竹清奇道:“從腳印上看出一個武功高低,大部分有經驗的武林人士可以看出來。但一個腳印怎麼能看出這麼多門道?連身高、年齡、體重,難道上面寫字了?”
佟冬兒驕傲地說道:“上面當然是寫字了,而且是一門世上除了我一家子外再也沒人看得懂天書,你想學嗎?拜本姑娘為師,本姑娘教你!”
朱竹清把頭別到一邊去,懶得理會。
很快陳府上上下下所有男子都被叫過來,佟冬兒讓他們弄過一個沙盤,然後每個人都在上面踩上兩腳,再仔細對比其腳印是否與模型相同,結果讓人很興奮,陳府上下所有男子腳印都與之對不上,也就說明了此腳印乃淫魔所留下來的,至少可以肯定了奸殺陳小姐的凶手,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排查完後,佟冬兒揮手讓陳府所有下人退下去,對著眾人說道:“由死者房間窗戶到第一個腳步之間差不多有八丈的距離,而第一個腳印與第二個腳印之間的距離差不多也是八丈之遠,也就說淫魔的輕功極高,他逃離現場只是用了幾息間的時間,各位武林大俠們,你們可以知道武林上誰有這麼高的輕功?”
朱竹清與‘煙霞劍侶’紛紛轉首望向高達倆師兄弟,整個江湖上能如此輕功的門派,只有‘天山派’霍天都新創的‘俠影萍蹤’,少林寺的‘一韋渡江’;武功派的‘縱雲梯’;最後便是‘青雲門’的‘仙風雲體術’,前面三派的輕功算了得,卻有明顯的不足之處。
天山派與武功派的輕功,都是注重足尖發力的瞬間,所以會在地上留極深的腳印;少林寺的‘一韋渡江’缺點更明顯了,它需要不停地借力而達到空中長久停留,它之所以能與兩派並列,是因為它就算是踩在空中一片落葉上也能借力而起,在實戰中的實用性遠勝兩派,所以如果淫魔用的是‘一韋渡江’,那麼絕對將花草踩傷踩爛,但現場並沒有花草踩壞的痕跡。
哪就只剩下‘青雲門’的‘仙風雲體術’,此輕功乃做著讓人長時間停留在空中,如同虛空踏步一般,落地受力也是輕而無聲,讓人只覺撞見神仙般。
此刻,在開封城中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而且還能有一身如此傑出的輕勁,唯有高達與林動兩人,朱竹清結合先前的鋒煙味也隱隱有些懷疑了。
林動急道:“你們不會把我們倆師兄弟當成淫魔吧。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陳家小姐身亡那晚,我倆師兄弟一個在黃府上昏迷沉睡,一個在趙府上作客,都是有人證與物證的。”
佟冬兒耐人尋味地說道:“不是你們,也可能是其他人啊!”
這句話真是誅心啊,縱使高達脾氣再好,也有怒意,正色道:“佟姑娘懷疑一切的精神值得肯定,可是在‘青雲門’之能做這個種境界的唯有七脈脈首和上了年紀長老們的能做到,而在年輕一輩中唯在下輕功最高,想做到這一點也是十分困難的。”
佟冬兒不依不饒:“哪勞煩高少俠與林少俠,在大家面前演試一翻。真假?相信諸位都是武學大行家,應該分清楚!”
‘煙霞劍侶’看不過眼了,鄭毅站起來說道:“佟姑娘,‘青雲門’立派近千年,在江湖上一直名門正派之首,行事光明磊落,為世人所敬仰,高少俠與林少俠又有不在場證據,切莫過份了。”
佟冬兒嗤之以鼻:“你們這些江湖人總目無王法,以武犯禁,認為學點武功就上天了。如果你們人人不會武功,不行走所謂的江湖,哪有什麼正邪之分,江湖上的混亂,分明就是你們瓜分地盤勢力不均所導。”
林動有些生氣了,昨天也不知是不是一時糊塗,急藥亂求醫,竟將這樣的一個官宦之女收到‘滅花聯盟’中來,現在對方將矛頭直指自己倆師兄弟,若然就此排擠她,只怕落人口舌,只得說道:“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正道何在? 我們江湖中人確實會因為利益爭斗,可官府中的貪官汙吏又禍害百姓少?”
“貪官禍害百姓,自有王法來管,天子犯法以庶民同罪,百姓有法可依。到是你們武林人士持武作惡,又來何誰來管?”
“自有公道人心,自有俠義正派之人來除惡!”
“哪又如何判斷所謂俠義正派之人?難道不成就看他是那個門派之人?他們就不會犯錯?他們錯了,又是誰來管?”
“這個?……”林動還想再辯下去,卻被高達一手止住;“我明白佟姑娘的意思,人心隔肚皮,一個人是否犯罪,並不是看他是什麼門派而定,而是由證據來定。佟姑娘,鐵面如私,不畏強權執法,真是虎父無犬女,‘鐵面判官’佟林果真是教導有方。師弟,咱們就配合一下,以示自身清白。”
“好吧!大師兄!”
林動直得自己身為‘滅花聯盟’的首領有些窩囊,聯盟中如武當雙道這樣的老前輩他使不動,其他人也只是合作關系,現在一個小丫頭佟冬兒反客為主,對自己指指點點,還有理有據,讓他無法反抗,早知道就不接這個差事了。
林動始終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他一心想著振興林家,這小小挫敗豈能難倒他,權當人生中的一次歷練吧。
他爽快地答下來,率先在眾人面前施展出‘仙風雲體術’輕功,發揮超水平,做出了傳說‘御空而行’的高深之境,但在距離和落地腳印深淺,遠遠不如淫魔所留下來的,最後離牆頭剩一丈之處停下來,眾人也看得真切,站在終點牆腳邊做觀察員的朱竹清,也證明他並沒有留手。
接下來到高達,只見高達深一口氣,縱身提躍,橫空飛掠出將近八丈之遠,落地足尖輕點,再次縱身掠過七丈多遠,‘仙風雲體術’的原理如同鳥類能天空中飛翔一樣,乃施展者將自身真氣散於全身滿一個角落之中,將自己變成一個氣囊漂浮於空中,這樣的輕功需要極其深厚的內功的修為,所以‘青雲門’中年輕一輩中,能將此輕功發揮到極致唯有高達一人。
縱使如此,高達在第二提身飛躍時,仍是比淫魔遜色不少,才邁出七丈之多,這樣使得高達臉子有些掛不住,也讓在場幾人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在輕功上居然輸給了淫魔,真是大長他人志氣啊。
高達心中不服,也不想在自己偶像面前第三次落地失敗,怒提全身真氣至極限,一舉躍過九丈多遠直上牆頭。
“怎麼回事?”
就在踏上牆頭的瞬間,高達只覺腹間一股燥熱異動,全身陷入一片熱潮之中,氣息頓時為之一滯,真氣無以為繼,落點不對直接從空中掉到牆外面去。
“大師兄!”
“啊……!”在場眾人發出一陣驚呼之聲,站在牆腳邊的朱竹清縱身一躍飛出牆外,林動等人也緊跟其後,想知道到底發生何事?
“哎喲!”
高達掉落在牆外的石子路上,真氣無繼的他無從運起真氣護身,直把他磕得全身極痛半天爬不起來,就在此時,圍牆的上面一首俏麗人影出現,微風吹開她的長裙,內中一片春光無限,一道粉紅的幽谷在光亮线下閃著白光,甚至還隱隱看到其中似是有些水光,最讓人血脈噴脹的是,上面沒有毛。
“沒有毛?白虎!”
高達坐直身子,喉嚨直打結,滿臉通紅地望著落在旁邊用關切眼神望著自己的朱竹清,好半響才冒出這一句話。
‘啪’一記耳光打在高達的臉上,朱竹清滿臉寒霜地說道:“你要是敢再胡言亂語,我殺了你!”
“啊……我什麼也沒看到……”耳光直接把高達打回過神來,他雖然不知道朱竹清為什麼裙內不穿褲子,可他明白這是自己的無禮,而且對方是關心才從里面跳出來走光的,如果自己再去往無恥方面想,還是人?
“大師兄!你怎麼了?”
此時,林動等人也紛紛牆里跳出來,林動一把衝上前來將高達扶起來,並且為其把脈,臉色上一陣憂色:“大師兄,你體內的真氣絛亂無章,不受控制。是你剛才用力太猛了,引發舊傷了。”
說著,他一手按在高達按輸氣助其平復真氣。
“這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我的真氣老不受控制,難道真的舊傷未能全愈的原因嗎?”高達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漸漸被林動理順,燥熱感也慢慢下去,想起這幾日的莫名燥動,心中不禁產生一些疑問。就算自己是大傷初愈,可是‘太極玄清道’不是一般功法,它與少林寺‘易筋經‘、‘洗髓經’’、離恨閣‘慈航劍典’並稱天下四大奇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自己有什麼隱患不成?
佟冬兒笑道:“哎喲,還以為‘青雲門’高足會勝過淫魔一籌,沒想到是本姑娘強人所難了。”
她這一翻話自然引起眾人的嚴重不滿,她卻不在乎,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將這些江湖人士放在眼內。
而且她也有這樣的資本,其父母‘六扇門’三大總捕頭占有二席之位,掌握了遠超江湖上任何一派的實力,一句話甚至還能顛翻一個中等門派。
林動不滿說道:“大師兄前段時日與丁劍交手受傷,還沒有全愈,剛才一翻引動真氣,造成真氣錯位,並不非技不如人,以大師兄內功修為可以做更遠更好,總比某些人做不到,還在這里大言不慚!”
佟冬兒說道:“好啦!跟你們說個笑而已,何必這樣認真呢?”
林動怒道:“你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
“一直都是在開玩笑,就連讓你們師兄弟表演輕功也是啊。”
“你在戲弄我們?”高達寒聲說道,縱使他脾氣再好,現在也有些生氣了。
佟冬兒搖搖頭:“本姑娘知道輕重的,剛才一句也是玩笑,你們不要太認真。從這次兩位少俠的輕功演試,我們大可以得出淫魔的武功與高少俠是在伯仲之間的,身高,體形也與於高少俠差不多,而且必定開封城的本地之人,兩位少俠的嫌疑就排除了。”
高達奇道:“你怎麼知道淫魔是開封城的本地人?”
佟冬兒晃著腦袋說道:“一、開封城里發生的命案的女子,都是一些深閨不出,大門不邁的年輕貌小姐,如果是淫魔是外來者,他又是如何得知?
二、本姑娘在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摸擬過他摸進案發現場與事後逃跑的路线,每一條路线都十分巧妙地避開所有讓人注目的地方,確保在逃離之時不會被人發現,對開封城如此熟悉,不是自幼在開封長大的本地人,試問一個外地人能做到嗎?
三、淫魔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之人,這樣的人無論是氣質和神態都是異於常人,淫魔案在開封城發生了將近一個月。無論官府還是江湖人士在開封城沒少進行搜捕,可說已是搜地三尺。試問有誰曾遇見過這樣的陌生人,只能說明他是本地人,而且還是大家熟悉且有頭有面,眾人都不會懷疑的人。總結這三點,我可以確認搜查方向,淫魔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青年男子,很有可能是開封城中有頭有面,一個大家絕對不會懷疑之人。”
“啊!不愧神捕之女啊!”
眾人聽完無不被其推理所拆理,此女雖是目中無人,卻是真的有真材實料的,高達被她損得最多,此時也不得不佩服,誠心希望她真的能將真正淫魔抓出來。
朱竹清卻說道:“也不一定,先前眾人皆認為‘惜花雙奇’中丁劍是真正的行凶之人,在開封城的搜捕多以胖子為目標,即使出現這樣的陌生人,估計也不會太在意,反而會認為他也是來抓拿淫魔的義士。”
‘煙霞劍侶’的鄭毅也說道:“朱姑娘說得沒錯,前段時間大家搜查的重心確實是放在胖子一類之人身上,對於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武林人士並沒有太留意了,是我們遺留了。”
林動身為‘滅花聯盟’首領,只得說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從今日起咱們就增加搜查的方面,重點放在開封城內二十五歲左右的武林男性青年,尤其是開封城本地之人,但這樣僅僅猜測,想真正將淫魔從隱藏的偽善面目中揪出來,還需要更重要的證據。”
佟冬兒沒好氣說道:“只有開棺驗屍,才能獲更多的證據和线索,受害者是被奸殺的,凶手在其身發泄時必然與其有身體接觸,或者在其身上施暴,只要有這些跡痕,我能推斷出更多淫魔的身體特征!”
高達有些狐疑地問道:“剛才你不說了,不開棺驗屍嗎?難道你現在有辦法說服陳家之人?”
佟冬兒得意洋洋地說道:“誰說我要說服他們?誰說當著他們的面開棺的?咱們不能在夜上偷偷來開嗎?”
‘煙霞劍侶’的鄭毅率先不滿,怒道:“這不但是對死者的騷擾,更是死者家屬的傷害,有違俠義之道,恕我夫妻不得答應!”
佟冬兒嗤之以鼻:“本姑娘也沒叫你們開棺,而是本姑娘自己來開。不怕實話跟你們說吧,本姑娘不單要開棺驗屍,還要掘墳開棺,你們大可以不必跟來。”
鄭毅氣憤得全身發抖,忍不住想上前這個狂妄女子一個耳光:“你……簡直喪心病狂!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說著領著其妻子沈紅玉便離開。
林動急追而去:“鄭大俠,請留步,請留步!”
佟冬兒眼睛瞟了留下的高達與朱竹清一眼,語帶深味地說道:“兩位意下如何!”
朱竹清天性狂野,沒有那麼多的道德約束:“我沒意見,今晚我來陪你,免得你被死屍嚇著!”
得到一個認同,佟冬兒將目光轉到高達身上。
高達思索一下,他並非什麼古板不懂變通之人,偷偷開棺驗屍不但能找到有利證據,也能避免受害者家屬的情緒,一舉兩得,“沒問題,我支……”
正當他欲開口答應下來,林動卻衝到他跟前止他話:“大師兄,此事你不能做干,你乃‘青雲門’首徒,不能做這種事,此事由我來做就行了。”
“這個,好吧!”
高達明白林動的意思,他乃‘青雲門’首徒,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門派聲譽,縱使此舉是為民除害,行俠仗義。
挖人墳墓,深夜開棺依然是一件汙事,他不能做,也做不得,這樣會影響他繼承掌門的。
而林動即不同,他雖是同樣是‘青雲門’的弟子,卻不是掌門候選人,即使被人發現,事情的性質也完全不一樣。
“好!今晚二更天後,咱們一起行動,現在大家就各回各家吧!”
佟冬兒說完帶著兩個丫環離開,朱竹清臨走前死死地瞪了高達一眼,意思再也明白不過,就是要他不要胡亂說話,高達微微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林動走上前來:“大師兄,你跟朱女俠眉來眼去干什麼?難不成大師兄已經將她搞掂了?我什麼時候改口稱她師嫂呢?”
“哈,你能不能正經點!”高達怒視他一眼,快步離去,把後者甩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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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二更,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聽著外面傳來的更聲,高達躺在床上直覺得無聊之極,林動他們已經出發到城外墳地里挖墳開棺驗屍了,然後到深夜子時再到陳家偷偷開棺。
而高達想著自己就算不去幫忙開棺驗屍,也應該幫巡夜去。
誰想到這一點也被林動拒絕,以他今日中午真氣錯位為由拒絕,縱使高達一再堅持,林動仍是不肯妥協,說什麼也要高達休息一晚,搞清楚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就算要巡晚,也要等第二晚才行。
高達沒辦法只好留下來,幾番運功三十六周天也找不得什麼問題,只得躺在床上發呆,被他擁在懷內中的彩衣,發現了他的煩惱,悄聲說道:“公子,如果覺得悶,彩衣隨時願意為公子分憂!”
帶著嬌媚語氣的暗示,高達聽得心頭狂跳,看到彩衣一臉疲倦之姿,心中火熱又淡下去,這幾天他的連翻發泄可是把她給苦壞了,實在不能再因為自己欲念讓她受苦了,輕輕地抱住她說道:“沒什麼煩,咱們靜靜睡覺吧!這幾天你也累了。”
彩衣說道:“公子,哪里的話,能得到公子恩寵是彩衣幸福,彩衣絕對沒半點怨言。”
“睡吧,我累了!”高達心中甚是暖和,在她額前吻了一口,緩緩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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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隨著更聲的響起,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三更天。
開封城,另一間客棧內‘煙霞劍侶’夫婦落腳的客房內,鄭毅仍在生氣之中,只見他一邊喝著酒,一邊罵道:“想當年‘鐵面判官’佟林是何等正義凜然,就算是為了查案,也絕對不會做這種半夜三更偷挖別墳墓之事。即使開棺驗屍也要會跟死者家屬商討,得不到對方同意,絕對不會亂做,哪像他這個女兒行事如此之肆無忌旦。”
沈紅玉笑道:“或許她長得像她母親林雁兒呢?江湖上誰不知‘俏孟婆’林雁兒可是出名的‘人頭獵人’,她辦案一向不擇手段,專挑賞金最多的案子來辦,普通的尋常小案,她都不願意辦。而且她有一門非常歷害‘痕跡推理’法,今日看佟姑娘的推理手法,便知她師從其母,你又何必為個小輩生氣呢?”
鄭毅喝了幾口酒,苦笑幾聲:“是啊!我何必為了個小輩生氣呢?只是不明白佟林一個如此正直之人,怎麼會娶到一個林雁兒這樣的女人。”
沈紅玉坐在一邊脫衣就寢,一邊笑道:“男人哪個不好色,當年林雁兒可是‘六扇門’的一支花,被留香公子納入‘絕色譜’前十名之中,她的追求者可是有如過江之鯽!那個佟林也是不過一個男人而已,據說當年林雁兒只是向他拋幾個媚眼就搞掂他了。”
鄭毅回首望了脫衣准備睡覺的妻子,腹間一陣火熱異常,忍不住放下酒杯,走過去一把將其抱住,滿嘴酒氣地說道:“‘絕色譜’前十名有什麼了不起,我家的妻子紅玉也可是‘絕色譜’上的美女啊!”
說著,就往其臉上親個不停。
沈紅玉嗔道:“你要干什麼啊!”
鄭毅嘿嘿一笑:“我們是不是該給蓮兒添個弟弟之類了。”
沈紅玉被他弄得渾身燥熱難忍,媚聲說道:“哪你可要努力啊!”
正當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衣服一件件被甩到地上之際,忽然房間內充斥一股濃濃鋒煙之聲。
兩人猝不及防,聞及之後全身一股火熱難忍,一身真氣難以提起來,鄭毅與沈紅玉皆是老江湖,馬上察覺不對,卻是為時已晚,軟綿綿地癱躺在床上。
就在此時,客房的房門緩緩地被打開,一個黑衣蒙面人緩緩地走進來,鄭毅與沈紅玉大驚失色,黑衣蒙面人身體形態與佟冬兒推測的淫魔一樣一模,他們奮力掙扎著想起身子,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有口難言,僅僅能發出輕輕哼聲,音不成聲,全身無力,動彈不得。
黑衣蒙面人緩緩走過來,沒聲沒息,渾然感覺不到有點生氣,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與呼吸,完全就像一個死人般,鄭毅與沈紅玉心中大駭:“這個淫魔到底是不是人,難道他真是一頭魔頭,到處奸殺女子。”
想到這里鄭毅悲憤填胸,雙眼急欲噴火,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將黑衣人當場格殺,很明顯淫魔出現在這里,傻瓜也知道他想干什麼。
果然,黑衣蒙面人來到床邊將身上只有一條肚兜的沈紅玉,從他身上扯下來,一雙玉腿被拉床外,懸掛在空中,然後他機械般脫下自己褲子,一根跟驢根差不多巨型肉棒堅硬矗立在空,巨大龜頭上還掛著一絲液體,透露出一股殺氣。
沈紅玉直接嚇得面無血色,眼前黑衣蒙面人的肉棒竟然是自己相公的兩倍有余,自己的小穴哪里經受過這種巨物,再想到淫魔對待女子通常先奸後殺,今晚自己竟然也遭了這種厄運,想反抗卻全身無力,她害怕了,真的非常害怕了,她將無助的眼光轉向旁邊的丈夫。
鄭毅看到妻子求助的眼神,心中有如刀剜一般,只得痛苦地閉上眼睛,他非常後悔若早白天答應佟冬兒,一起在晚上偷偷開棺驗屍,當下豈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都是自己該死俠義堅持,害了妻子,也害了自己。
現在他在全力運功調息,希望能衝解身上所中之毒,哪怕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見到丈夫的無能為力,沈紅玉悲從中來,回首望開淫魔,在心中大叫:“老天爺,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們夫妻兩人吧,求你了,我還有個女兒在家里,我們不想死啊……”
蒼天似乎沒有聽她的哭訴,黑衣人大手僵硬機械地伸進沈紅玉僅剩的肚兜之中,抓上她凸聳的玉乳,下身更是擠進她雙腿之間,火燙的龜頭貼在薄薄的肚兜上,緊貼著她豐隆的陰阜,開始輕輕蹭擦起那條凹縫來。
原本已經在丈夫的挑逗動情濕潤的小穴,受此刺激里面滲出更多的玉液來,直把覆蓋腹部的肚兜都弄濕了。
“痛,好痛啊!”
沈紅玉扭動身子躲避黑衣人的大手,黑衣人撫摸她的玉乳動作,非常之生硬與暴力,抓得她疼難忍住,根本沒有半愛撫之姿,純屬是一個男子發泄獸欲對女人推殘。
無奈身上中了不知名的異毒,真氣根本提不起來,身體也沒有半點力氣,美麗成熟的胴體只被黑衣人盡情玩弄推殘。
很快沈紅玉就發現不對之處,在她眼前撫摸的黑衣人,她完全感覺不得對方似乎欲望,他的雙手是那麼冰冷,在胯間磨擦的肉棒也慢慢開始變冰冷起來,這種異樣的變化使得她愧魂大冒,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采補邪功,自己不但會被強奸,還會被吸光功力采補至之死。
沈紅玉面若死灰,吸呼越來之粗暴起來,她想著大叫,她想大聲呼救命,她的心里防线已經慢慢崩潰,現在如果有人能救她,她什麼都願意做,她不想死啊!
就在沈紅玉精神崩潰之時,鋒煙之味似乎產生一股莫名的魔力,她的心神漸漸開始模糊,情難自禁,熊熊的情欲慢慢燃燒而起。
“唉,我是怎麼了,怎麼動情?”
沈紅玉此時忽然眉眼含春,春潮澎湃,黑衣人僵硬動作不再只有疼了,而是疼中隱隱帶著一種爽意,那種爽意慢慢轉化為一種奪人心神的快感,一種丈夫也從來沒有給自己嘗試的快樂,而且丈夫就在身邊,自己卻正被著另一個男人侵犯著,一種往日被丈夫的強勢而產生的逆反心理,在心中不斷放大,一股另類的刺激讓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耳邊忽然似是響起一把陌生的女子之聲,她在說:既然強奸是不能避免的事,為何不放松自己,好好享受肉體的歡愉呢?
哪個曾經自以為是天的男人,此刻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自己還需要為他守什麼貞,追求快樂啊。
沈紅玉被此女子的聲音催眠得心神盡失,成熟豐滿的身扭動,胯間拼命地向巨大肉棒蹭過去,心中不停地呐喊::“來,插進來,我需要你啊!”
“噗嗤”一聲,黑衣人似乎聽到沈紅玉的心中渴望,胯下前挺,驢根一般的肉棒怒捅進小穴徑之中,力度之大,衝激玉液花蜜時甚至還發出聲音響起來,緊接著的,是一個女人滿足而又略帶哭泣的聲聲勾魂嬌哼回蕩在房間之內,“劈劈啪啪”的肉體撞擊聲更響耳不絕。
旁邊正在運動衝穴鄭毅聽聞此聲,只覺得蒙頭受到重擊,雙眼一陣發黑,胸口一股氣悶難受,張嘴吐出一鮮血,當場暈死過去。
旁邊沈紅玉再卻是什麼也管不著,即使丈夫的鮮血灑到她身邊,噴灑到她的臉上,她不顧不得了,她現在只想著追隨這股銷魂蝕骨般的快感,顧不得丈夫之生死,身上的力氣也不知何時慢慢回來,瘋狂地迎合著黑衣人的動作,肥美的臀部挺動如潮,帶動著胸前兩顆碩大飽滿的玉乳晃出陣陣波光乳浪。
即使面對陷入情欲之中沈紅玉,黑衣人依然是默默無聲,下身如同機械一般不停地挺動抽搐,對媚態動人的沈紅玉半點不在意。
引得熱情如火的沈紅玉甚是不滿,她雙腿纏將上來,扭動下身。
誰想這一動作剛好迎上,黑衣人的挺動,兩兩作用下使得肉棒更加之深,進入了一只從來沒人進入的深宮,花心一下放松開來,收縮的嫩膣恍若千百只細微的小手往深處擄拽著驢根,‘滋’的一下一股陰精泄了出來,如同噴泉急涌般射在龜頭頂端。
“嗯……”黑衣人終於有了反應,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一個戰栗,悶哼一聲壓住了沈紅玉豐美的身子,陽精大股大股的噴射進猶在噴吐著蜜汁的子宮,射的沈紅玉一陣哆嗦,又泄了一次身子。
沈紅玉連續達到兩次高潮,赤裸著的下身死死抵在黑衣人胯間,小穴死命勒住那根驢根般肉棒,舍不得它的離去,而她此時的理智也緩緩找回一絲清明,眼中印入黑衣人蒙面的黑巾,心中無力地想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做明白鬼!”
伸手便將蒙面黑巾扯下來,印入眼簾中竟是一張熟悉,卻又不敢相信的面孔。
“怎麼可能是你……不可能……”然而黑衣人並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下身再次挺動那根堅硬的肉棒抽插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大起大落,每一下都只留下龜頭在她的小穴口處,每一次插進都頂到柔軟的花心上,‘噗嗤’‘噗嗤’的進出聲響過不停,惹得沈紅玉也是高亢地嬌吟一聲,再次陷入了莫名而來的情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