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中午,酷暑當空!
浴桶之中水波翻騰,嬌秀的長發濕濕地披在香肩上,還有著一絲半縷貼在透紅的額頭,朱竹清喘息著粗氣,一雙玉手不停搓動胴體,經過丁劍長時間努力,還有破嘴乞丐在旁協助,終於在中午之前,把朱竹清身上的『攝魂香』之毒全部消掉。
清醒過來的朱竹清,悲痛難忍,放聲痛哭。
然而她終歸非尋常女子,也不是什麼初出江湖的無知少女,天性狂野的她才不會傻到尋死尋活,收拾一翻心情後,並沒有向丁劍發難。
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傷害自己的並不是丁劍,而是昨晚黑衣人,這段時間內在開封城犯累累凶案的淫魔。
她要破嘴乞丐為自己為准備了一桶熱水後,便一頭扎進來清洗身體,想將身上的汙垢全部洗掉,可是清洗到下身時,看著紅腫的小穴與菊花,里面正不斷地滲出陣陣陽精,她再一次痛苦埋首在浴桶邊緣痛哭,這一次自己不但前後兩穴雙失,甚至還險著第二個男人汙辱了,若非她意志力堅定,僅僅只肯用小嘴吃破嘴乞丐的肉棒,嚴正拒絕丁劍的壞主意,現在只怕不知有多少男人占有她了。
經過長時間的清洗後,朱竹清理好所有情緒,穿起那件破嘴乞丐為她買回來的衣服,忍著下身小穴與菊花傳來的痛意,緩緩步出城隍廟內堂。
走到外堂一眼就看到丁劍正在打地鋪睡覺,對於這個奪走自己處子之身的丁劍,她說不出是恨,還是怨,只得冷冷說道:“前輩相救之恩,晚輩銘記在心,他日必定報答。”
丁劍並沒有睡著,冷冷地說道:“不用他日了,就今日吧!再讓老子爽一次,咱們恩怨兩清!”
“你……”朱竹清氣憤之極,原本對丁劍稍微的好感蕩然全無,一咬牙說道:“好吧。反正也是殘花敗柳之軀,你想玩就讓玩過吧!”
“爽快!”丁劍也不含呼,一扎身將朱竹清直拉倒在床上,一把撩起她的裙子,急急火火地脫下她的里褲,雙手就摸上那紅腫的小穴。
朱竹清緊閉雙眼,忍受對方的侮辱,可是等了半天,對方並沒有脫去她的其他衣物,也沒有想像中抽入,反而是紅腫的小穴與菊花被塗上一層清涼的液體,那液體一接觸肌膚,立刻有一種消痛去腫的感覺,隨即聽聞旁邊一陣悉悉聲響,男人更離開了她身體。
這使她奇怪萬分,忍不住張開眼睛來,發現丁劍早離開她的身體,躺在她旁邊閉目睡覺。
“這是怎麼會事?”
朱竹清好奇之極,坐上身子來,撩起裙子一看,發現小穴上塗了一層藥膏,紅腫正在慢慢消淡下去,芳心之中莫名充滿一絲感激,原來丁劍並非再次要自己行歡,而發現自己下身的痛處,出手相助,只是行事方法有點讓人不能接受,向丁劍感激說道:“謝謝前輩!”
丁劍並非什麼傻瓜,剛才要真的再要朱竹清一次,以後自己恐怕要面對她天涯海角的追殺了,這招以退為進,博取女性好感,好為下次再親芳澤鋪路,所以他眼睛也不睜,用著難聽的語氣說道:“不用感激老子,老子只是消滅證據罷了,把你弄得路也走不了,不明擺著跟世人說,你被老子采花了。到時候不知有多少你的追求者向老子尋麻煩,老子年紀大了,想多活幾年。所以啊,丫頭,你離開後,想報仇就來尋吧,咱們已經恩怨兩清,你不用跟老子客氣。”
“呵呵……”朱竹清淺淺一笑,丁劍雖然滿嘴惡語,卻不難聽出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她向他供手:“好!你我之間,恩怨兩消,日後相見,各不相識!”
說罷,拿起里褲欲穿上。
丁劍急忙說道:“別穿,這藥要通風清涼才見效,你現在感覺到不痛正因為通風效果,如果穿里褲,非旦好不快,反而會馬上痛起來。”
“那我豈不是光屁股回去……”朱竹清羞得滿臉通紅,一想到成名已久『玉羅刹』居然光屁股滿大街跑,那羞恥感幾欲讓她快窒息過去。
丁劍不滿地嘀咕著:“隨你的便,想讓別人看到下身疼痛的丑樣就穿吧。真搞不明白,穿著裙子誰會看到!”
“你……”朱竹清一想也是,只是自懂事後她就沒有在人前再光過屁股,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她畢竟是能成大事之人,兩害取其輕,將里被拋到一邊去,整理下衣物便起身離去。
當她快要走出門外時,破嘴乞丐快步走上前來,獻媚地說道:“女俠,哪你怎麼答報小人呢,小人在你為解毒方面也是鞠躬盡瘁啊,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
“報答你!哈哈,你要什麼……”朱竹清冷笑幾聲,丁劍奪走她的處子之身算是在救她,這個破嘴乞丐就不同了,在她眼里這個家伙就是一個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原本不打算理會他的,沒想到他居然厚顏無恥地跑來邀功,幸虧剛才自己堅持住,沒有失身於他。
“小人,不求別的,只求一親姑娘芳澤……啊……”破嘴乞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張嘴就想在朱竹清身上來一發,話未說完,只見空中寒光一閃,一條如游龍般的銀光掠進其口中,一條舌頭飛揚上空中,破嘴乞丐捂著嘴巴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發出『嗚嗚』的痛嚎聲,鮮血噴灑地滿地都是,朱竹清眼睛也不看下,從容離開。
“吵死人啦!”
破廟的丁劍憤恨地怒罵一聲,一瓶子飛出來,不偏不倚地擊打破嘴乞丐頸部要穴處,立時為其止血封著啞穴,“依舊每天三次在傷口塗三次,不然你就等死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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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當空,高達等人連跑了幾個案發現場,往日一直群俠也曾想進入案發現場探看,無奈受害者家屬對他們這些江湖人士不信任,加之正值親人喪命,豈願再重提舊事基本都將他們拒之門外,現在有佟月兒這個官方背景存在,他們輕而易舉地進入案發現場。
無奈好幾個案發現場,時間太久了,家屬與當場捕快缺少保護意識,大部分現場都被人為破壞過,线索上基本是沒有什麼剩下,也僅僅只家屬口得到一些零星碎片的口供,並不能為抓捕凶手提供有利线索,佟月兒提議到最近時間發生的凶案現場看下,也即五天前發生城中大戶陳家的那一起采花凶案。
眾人沒有意見,一同前往陳家,而去往陳家的路上,剛好經過趙府,高達看到趙府此刻正在張燈結彩,准備著九天後的婚禮,心中為黃佑隆感到悲哀,也明白他為何在眾人提意前往陳家時,他突然說到兵分兩道,他與武當雙道,五岳劍派五人組一隊;高達兩師兄弟,煙霞劍侶、佟月兒主仆三人為一隊;分頭到城中的受害者家中查看了,任誰看到這個都會不高興的。
“趙府?果然,是氣排非凡啊!高少俠看得出神,是不是進入攀個關系啊!需要不需要小女子幫你引見一下呢?”
江湖上人人都賣『青雲門』面子,身為官宦之女佟月兒卻是不賣這個面子,也不知是不是剛才高達的輕視得罪了她,一路上對高達總是話里帶刺。
“哼!”
高達微微有些不悅,此女人長得是漂亮,可性格著實讓人受不了,一副大小姐脾氣,就連現在趕路也要坐著兩人抬橋,兩個丫環在身邊打傘伺候著,一路上高達等人沒少被路人誤認為是她的保鏢打手之類,眾人對她都頗有微詞,無奈對方乃官宦之女,民不與斗官。
林動見到大師兄被懟,不動聲色地說道:“佟姑娘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大師兄已經被北財神趙先生做媒,與蜀中唐門張墨桐姑娘結下親事了,而且張墨桐姑娘一家,剛好往在趙府里,大師兄只是睹物思人而已。”
佟冬兒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對著橋夫喝斥:“走快點,走這麼慢,想曬死本小姐嗎?”
“是是……”橋夫連聲應道,加快腳步率先眾人幾丈外遠。
她身邊的丫環小跑著跟旁邊,大汗淋漓不解地問道:“小姐,你為什麼老是針對高少俠呢?他人長得不錯啊!”
佟冬兒無奈地說道:“燕子,你不知道什麼叫『幻滅』麼?我本以為武林十青之三,青雲門首徒會是我心中大俠,豪氣干雲,就像像京城說書先生說的那一樣,身高一丈余,虎背熊腰,眉清目秀,行路自帶風雨,威風八面,一臉正義凜然,群邪退避三舍。無懼生死,雖千萬人吾往矣,你看他們倆師兄弟,有哪個像的。”
丫環失聲笑道:“小姐,說書上都是騙人的,如果真的按照書上說的那樣,有這麼一個人,你說他還是人嗎?”
佟冬兒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滑稽形象出來(參考十萬個冷笑話中哪吒),她也忍不住笑出聲:“真有這樣一個人,哪他肯定是怪物啦,哈哈…………”
看著前方漸漸遠去佟冬兒等人,林動來到高達身邊尷尬地笑道:“大師兄,請見諒!佟姑娘,語氣雖然尖了一些,但為人卻是十分俠義的,她千里迢迢從京城趕過來,昨天剛到開封就急著加入了我們,實乃一位女中豪傑!”
此時『煙霞劍侶』中的沈紅玉,也上前說道:“確實,高少俠!此女年紀雖輕,在京城『六扇門』中與其兄長有著『小神捕』的美稱,她與他兄長自幼就一起跟隨著佟林兩位神捕,破過不少的大案子。”
高達看了沈紅玉,忽然覺得她非常美麗與有味道,酥胸高聳,蜂腰輕盈婀娜,體態曲线優美,皮膚細膩白嫩,白中透紅,真可以說得上是風姿綽約,使人很想將其按在床上玩弄。
此念頭一產生,高達也是大吃一驚,難道以李茉發生一次關系,嘗試到美婦人妻的滋味,打開了一個新世界大門?
以前他對待年長的女性,可是尊尊敬敬的,絕無半點非份之想啊。
“大師兄,你怎麼了?”
林動見高達一語不發,只道他仍生氣,半開玩笑說道:“難不成大師兄,在想念張姑娘了,有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進去看看她嗎?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
“胡說,我只是在為黃兄感到不平而已。沒事了,咱們走吧!”高達矢口否認,他確實是想進去見張墨桐,但是事情有輕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林動遙望一眼正張燈結彩的趙府,心里一陣酸溜溜的感覺:“該死趙薇,你這個蕩婦!”在心里暗罵幾句後,便眾人再次出發,前往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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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後花園深處,在一棵獨木成林大榕樹下。
趙薇身穿一身薄如蟬翼妙衣,里面的肚兜皆清晰可見,正躺在一張用金絲楠木打造的高橋睡椅上享受男人的伺奉,趙天痕與錢念冰正各捧著一只玉足,將白嫩的腳趾含進口里,一根一根細細的吮舐起來,連趾甲和趾縫都不放過。
五個腳趾頭依次含進嘴里,舌頭靈活地游動在腳趾縫間,仔細地舔著。
趙薇微閉星目,享受著男人口舌之奉,這種將男人視為玩物的感覺,對她而言實在太有成就感了,管你在江湖上有著什麼高貴的地位,還是一方豪傑,還不是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著此等下賤之事。
忽然她打了一個噴嚏,她酸著鼻子說道:“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薇姐,……啊……嗯……開城封成內……別要太力了……你們兩個不要……一起頂……好不……薇姐……你這麼凶……沒人……敢說你的壞話啊……嗯……別停啊……孫哥哥……李哥哥……墨桐……要被你們……頂死了……”
一陣女子淫聲穢語傳過來,趙薇轉首望過去,在她不過二丈開外同樣的睡椅上,三具赤裸肉體疊羅漢般交纏在一起,兩男一女,正做著讓人血脈噴脹的雙龍戲鳳,兩穴齊開。
最讓人吃驚的他們竟然是『川中四英』的李解凍與孫齊岳,女的赫然唐門三少爺張威之女,張墨桐。
此時李孫兩的配合無間,兩根粗壯的肉棒在張墨桐小穴與菊花同出同入,將玉女送上一波又波高潮時,也帶出一片又一片的春潮玉液,將三人下身完全打濕了,『噗哧』『噗哧』的水聲,『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嗯嗯呀呀』的女子呻吟聲,『呼呼』的男子喘息聲,盛夏之蟬嗚之聲,五音交織在一起,奏出一曲激昂人心之樂。
趙薇看得也是一陣心頭火熱,雙手忍不住在身上撫摸:“小騷貨,好大膽!敢說姐姐壞話,說剛剛是不是你在心里說姐姐壞話!信不信,姐姐,讓李孫兩位哥哥不理你了。”
那邊張墨桐扭動著身子,一雙前抱後摟住李孫兩人脖子,不停獻上香吻於兩人:“不理人家更好,你們這些壞人一天到晚只想做這種羞人的事,見到人家也不問人家的意見,就來挑逗人家。”
李孫兩人大叫冤枉:“桐妹子,你可不要顛倒黑白啊!咱們四人可是在伺候趙小姐的,是你看著不爽,非要我們倆人來伺候你的,還故意不穿內衣褲,這不是明擺著的麻。”
“胡說,胡說!”
張墨桐連忙用香唇去堵住兩人之口,可她只有一張嘴,哪堵得住兩人之口,剛堵住前面那一張,後面那一張又說出來,急忙又堵後面,卻又忘了前面。
很快張墨桐在旁看著川中四英與趙薇的調情春宮,忍不住自慰,最後羞答答地要求趙薇讓兩人給她的一事,就被揭露出來,直把她羞得無地自容,又刺激又興奮,挺動下身瘋狂地迎合兩人的抽插,哼哼啊啊叫個不停。
“初嘗情欲的少女都這樣,當年我也是這樣。”
趙薇看著看著也是情動不已,一雙玉足從趙錢兩人口中抽出來,微微張開雙腿說道:“你們也來吧!”
趙錢兩人舔了半天,為的就此刻,兩人立刻脫衣上前,趙天痕搶得先位,率先將肉棒插進小穴展開激烈的抽插,而錢念冰沒有趙薇的話不敢妄動,只得在旁邊等著。
此時,春夏秋冬四香端過冰鎮西瓜,分別在兩張睡椅旁放開,然後滿臉艷紅地拿起大葵扇,兩人一組為兩女扇風納涼,趙薇張開小嘴咬了一口,錢念冰奉到嘴邊冰鎮西瓜,透體一陣冰涼之感,配合下身不斷傳來的快感,她神情開始迷醉,眼中在自己身上耕耘的趙天痕,慢慢變成高達的樣子,心中暗道:“總有一天,我也要你拜倒我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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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這麼巧竟然遇上你了。”
高達等人臨近陳家時,遙遙便見到人群一位絕色美女急步而走,高達興奮地上前說道:“朱姑娘,昨晚你巡夜遲遲不歸,可讓我們擔心死了,難道朱姑娘發現什麼线索嗎?”
“這味道不是昨晚的黑衣人,可為什麼他身上同樣有鋒煙之味呢?”
朱竹清從驚慌中回過神來,鼻子用力嗅了幾下,與昨晚黑衣人身上的氣味對不上,心中對高達的懷疑盡消,可那陣鋒煙味卻仍是讓她大惑不解,只好說道:“昨天夜上我遇到一個黑衣人……”
朱竹清也不作隱瞞,將昨晚遇到黑衣人一事全盤托出,只是隱去丁劍出現這一情況,改成與黑衣人激戰一翻,黑衣人拿她不下怕引來其他人而逃走,她一直追蹤到現在,最後她說道:“現在我可以肯定在開封城內行凶作惡者,不論身材,年紀都與傳說中『惜花雙奇』中丁劍那個大胖子,完全對不上。”
眾人聽聞莫不驚訝,以朱竹清的身份說出來的話,絕無半點作假的可能,原來自己一行人搞錯方向了?
開封城殺人采花的淫魔不是丁劍,而是他人冒名?
高達心里似乎放下一些東西:“果真不是他,跟我猜測得不錯!”
“這怎麼能如此魯莽下定論呢?”
就在眾人都認同朱竹清話時,偏偏卻有人唱反調,而有能力唱反調的就是那坐在雙人橋上的兩大神捕之女佟冬兒:“傳說中『惜花雙奇』是有兩人的,襲擊朱姐姐不是丁劍,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人啊。”
朱竹清說道:“不可能,年紀上對不上,與我交手的黑衣人,縱使極力隱瞞與偽裝,可他體態絕對是年輕人無異。”
佟冬兒一副真相在手的樣子:“也有可能其他同伙,朱姐姐此次遭遇僅僅只能證明襲擊朱姐姐的黑衣人不是丁劍,而不能證明其他凶案凶犯不是丁劍,還需要充足證據才行。我父親就經常說過,凡事都要講求鐵證如山,縱使表面看似證據實足,未到最後一步,仍是有無窮的變數。”
“這個……”朱竹清思緒急轉,也隱隱有些開始懷疑了,為什麼丁劍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難道不成他是與黑衣人是一伙,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戲,可一想又不對,如果兩人是一伙的,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演戲,當時自己明明已經身中奇毒『攝魂香』,想強奸自己輕而易舉。
佟冬兒又說道:“如其在此亂猜,朱姐姐何妨不與咱們一同前往凶案現場,或者會有新發現,到時再結合朱姐姐的見聞,會讓我們掌握更多的线索!”
高達也忙說道:“沒錯,朱姑娘不如與我們一齊共行,黑衣人沒准會在凶案現場殘留證據,朱姑娘與黑衣人與交手,相信比我們更容易發覺,到時一定事半功倍。”
“這個……”
朱竹清臉上忽現一陣羞紅,裙內光條條的,一路上從城西走回來已經她羞憤欲絕,因為她貌美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基本上大部分都對其回首或注目。
往常她已經習以為常,可當下她卻覺得行人們都是發現了她這個秘密,每一個行人注視的目光都像是看穿她的裙子般,看到她那個現在還時不時會滲出一點點陽精的小穴,地上如果有條縫的話,她估計都要鑽進去了。
一路上,她腳步急走只想著早點回到落腳客棧,好好換上一條褲子,如不是高達等人與她相識,並是事關采花淫賊一案,她都不想理會。
現在又被邀請同行去案發現場,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來開封城有段時日了,也曾數次想到凶案現場查看,苦於身無官身被受害家屬拒於門,現在是難得機會啊!
眾人看到朱竹清神情有些不對,身為外人也不好發言,高達心下一急:“難道朱姑娘昨晚與黑衣人受傷了?如果是,哪可擔誤不得啊!得盡快找尋大夫查看。”
朱竹清怒道:“就哪個家伙的水平想傷本姑娘作夢,更別說當時他還隱瞞著自身武學。”
“……”高達沒料到朱竹清如此生氣,一時無語。
身為女子沈紅玉似是發現了什麼,她徑自上前向朱竹清說道:“朱姑娘,咱們借一步說話。”
說罷,也不管對方同意否與,拉著其走到一邊去。
朱竹清有些不悅:“鄭夫人,有話可以直說,我並無不可對人言之事。”
沈紅玉淺淺一笑,低聲說道:“朱姑娘,是不是天葵水來了,行走不方便呢?”
朱竹清一陣臉紅耳赤:“休得胡言!”
沈紅玉笑道:“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自遇著你,你的眼睛就有意沒意地往裙子處看。如果是的話,朱姑娘那盡快回去休息吧,姐姐會為你掩護的。”
“根本沒有那回事,我只是思考一些事情而已。”
朱竹清大吃一驚,想不到沈紅玉的觀察能力如此之強,心中一陣害怕,自己果然是自亂陣腳了,不能再與她多相處,徑自甩下走向眾人:“走吧!我並沒有什麼事,只是一宿未合眼,怕到時可能有出錯,但是機會難得,也只好跟著大家一齊到案發現場看下。”
“沒事的就好。”高達放下心來,朱竹清是他仰慕已久的女俠,可以說是他的偶像,能與偶像相處自然好不過。
於是,眾人結伴而行來到陳家面前,由佟冬兒出面敲門,大門打開一個身穿麻衣下人探首出來,看到一群身帶兵刃的江湖人士,心驚膽戰地問道:“請問諸位大俠,到陳府有何貴干。”
佟冬兒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回去,只見令牌上刻一對麒麟圍著『六扇門』三個大字戲舞,趾高氣揚地說道:“京城『六扇門』的,特意從京城趕過來調查開封城淫魔殺人案,還不快叫你主人出來迎接。”
那仆人接過令牌一看,大喜:“真的是『六扇令』,太好了,小姐冤屈終於可以雪了。”說罷,飛快地跑進內堂去。
高達從門縫處看進去,只見里面麻布四掛,遠遠就能看到前廳擺設的靈堂,上面還擺著一副大紅棺材,有些過意不去:“佟小姐,他家剛死了親人,咱們這樣讓主人出門迎接,似乎不妥。”
佟冬兒嗤之以鼻:“你懂麼?這叫官威,如果你不擺出一副官威來,對方還不會信你,京城『六扇門』可不是地方上的普通捕快,你沒一身官威,對方根不會相信你是六扇門的人,從而看輕你,甚至還不願配合。最重要的是咱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慰問的,把案子真相查出來,這才是對家屬最大安慰!”
高達無語以駁:“你……說得有理……是在下見識淺薄了。”
佟冬兒笑道:“你這個人還有個優點,宰相肚能撐船,本小姐一路上沒少對你不客氣,你居然還能通情達理,有容人之量啊!這也不怪你,隔行如隔山,這是我父親多年辦案得出的經驗,本小姐也只是習得前人經驗而已。”
“『六扇門』的人在哪里啊!”
眾人正說著,陳家里面吵吵鬧鬧著走出一群人來的,正首陳家主人陳剛夫婦,陳剛已經是五十開外,一大把年紀了,瞪著那雙老藥眼朝著高達眾人望來望去,發現全是一群往日多次上門的江湖人士,高興的臉色立刻不悅,對下人怒道:“你說的『六扇門』神捕呢?他在哪里啊?”
下人指了指佟冬兒,細聲說道:“是她!她給的『六扇令』可不是假的。”
“哪來的小丫頭!”
陳剛心里嘀咕一下,看了一下手中『六扇令』,再認真打量了佟冬兒一翻,一個十八歲左右美貌少女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在『六扇門』任職之人,抱拳問道:“敢問姑娘在六扇門內身處何職?”
佟冬兒趾高氣揚地說道:“家父佟林,家母林雁兒!無知的鄉巴佬!”
“啊!原來是兩大神捕之女,京城『六扇門』中有著『小神捕』之稱的佟氏兄妹?”
陳剛激動萬分,臉上再無半點不屑之色,雙腿一軟領著一家老少,哭哭啼地跪下來:“蒼天有眼啊!女兒啊,你的冤屈終於可昭雪了。佟神捕,你可一定要幫幫老朽啊,老朽一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大好年華就這樣沒了啊……”
佟冬兒甩甩手,滿臉的不耐煩說道:“既然知道了本姑娘的身份,還不請本姑娘進去,難道把本姑娘一干人涼在此地,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是老朽招呼不周,是老朽怠慢貴客。阿財,還不快去准備上等好荼招呼客人,把家里最好的東西全拿出來。”
陳剛夫婦衝著下人怒吼幾句,站起來彎腰低頭將眾人領進屋內去,“貴客,往這邊請,這邊請!”
眾人路過靈堂,高達看到靈堂上那具棺木,再看到陳剛夫婦年已過半百,還為了女兒向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女子彎腰低首,於心不忍,走上前來輕聲:“茶就不用了,咱們還是直襲主題吧!我們要探查案發現場提取證據,就不用勞煩陳老先生了。”
佟冬兒望了高達一眼,眼神充滿了不高興之色,高達只得走得更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算我求你了,你的官威效果已經達到了,他們一家剛剛喪失至親,也不要這麼為難他們了。”
高達的說話得到其他眾人的認可,紛紛向佟冬兒投來懇求眼色。
佟冬兒望了眾人一眼,知道以後還需要仰仗眾人幫忙與保護,卻又不甘心,便向高達說道:“面子,我可以賣給你了,但你必須答應我,日後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高達高興地點頭:“沒問題!只要不違背俠義之事,在下能幫一定全力而付!”
“別把我想得那麼壞,本姑娘可是神捕之女,在京城跟哥哥可是並稱『小神捕』,可不是什麼壞人。”
佟冬兒漫不經心地說著,出其不意地反將高達一軍:“哪麼接下來,高少俠應該如何著手調查呢?”
高達想也不想就說道:“首先應該開棺驗屍,然後調查案發現場,尋找凶手可能殘留下來的證據,順藤摸瓜找出真凶……”
然而高達尚未說完,陳剛夫婦已是扎跳起來,“開棺驗屍?老朽不准,我女兒死得已經夠慘了,生前受盡凌辱,死後蓋棺豈能不得安寧,案發之時已有仵作驗過屍了,官爺們你若想看到衙門看去。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說罷陳氏夫婦抱頭痛哭在一起。
高達猛然醒悟過來,在武林上開棺驗屍是一件極為平常之事,只有驗明傷口才知道殺人者是誰,以便日後好尋仇雪恨。
但民間的愚民村婦們卻沒這般覺悟,他們講入土為安,禮教大防。
死者頭七未過,雖未下葬,卻已是蓋棺定板,此時開棺與騷擾死者並沒區別,而且死者還是被奸殺,驗屍時必然再會查看私處之地,形同侮辱,毀人清白,莫怪陳剛夫婦如此激動。
再看到佟冬兒一臉壞笑,高達明白自己被對方陰了,卻又無從駁解,只得啞口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道:“孔夫子誠我不欺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朱竹清此時出面向陳剛夫婦說道:“老丈人,切莫誤會,我們並非要開棺驗屍,只是佟神捕在考驗高少俠的能力而已,驗屍報告,我們自會向衙門索要!”
陳剛夫婦不敢相信問道:“真的?”
佟冬兒也不再為難高達,出面解釋:“真的,本小姐何時說要開棺驗屍了,走,咱們到第一案發現場!”
確認不用開棺驗,陳剛夫婦喜出望外,快步在領眾人前往第一案發現場而去:“好的,請跟老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