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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公務員的沉淪 漱玉 13242 2024-03-03 04:11

  “嘿嘿。。。這乳交的感覺真不錯。”男人淫笑著,重重捏了一下女法官豎起的乳頭。

  韓冰虹秀眉一擰,挺了一下豐滿的胸部

  由於受到藥物催乳,這個地方比平時更敏感,而且象積蓄著一股欲望。

  “別。。。。”女法官迷亂中捉住男人的手,似乎想要阻止又好像在渴望男人對雙乳更進一步的侵犯。

  身體的需要是最真實的,細微的身體語言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粗糙的大手開始肆意抓捏女法官的雙峰,手指深深地陷入潔白的肉里,雙乳柔軟而富於彈性。

  賴文昌一手探入女法官裙里,兩根手指直接摳入蜜穴中。

  “喔。。。。”

  韓冰虹雙腿自然地曲起來,眉心緊鎖,頭向後仰去,檀嘴半開,喉嚨里發出低吟。

  男人的雙指深入蜜穴快速振動,女法官的身體也顫動著弓了起來。

  “不。。。。”韓冰虹終於忍受不住叫了出來,身體想向後退。

  男人沒有給她機會,手指始終深入蜜穴持續挖弄。

  “怎麼樣。。。想要了嗎?”男人手上動作不停,盯著女法官臉上痛苦的表情。

  “啊。。。。。”成熟美麗的女法官身體顫抖不已。

  男人慢慢地抽著手指,仔細地觀察上面沾滿的淫水。

  “嘿嘿。。。。”男人淫笑著將這些騷水抺在女法官的制服上。

  韓冰虹兩條雪白的大腿淫蕩地張開,一條架在男人的肩上,另一條腿擱在方向盤上,賴文昌跪在中間,怒脹的龜頭頂到女法官濕淋淋的穴口,來回地摩擦著。

  就在賴文昌即將進入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玻璃碎片四濺。

  這一下有如睛天霹靂!

  車正前方的玻璃窗被擊出一個大窟窿。

  賴文昌還沒有反應過來。

  “砰!”車左側邊的窗又被擊破。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猛擊。

  玻璃碎片打得四處砰射,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片射入車廂里。

  “啊。。。。”韓冰虹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嚇得驚叫出來,雙手捂住了臉。

  車外的人掄著一根棒球棍發狂般砸著小車。

  賴文昌的老二象陽萎般軟了下來,座位里落滿玻璃碎片,一切平靜下來後,他看到車外站著的人:鄭雲天!

  鄭雲天扔掉手上的木棍,將白襯衫袖子往上捋起,從外邊打開車門。

  “下來。。。”鄭雲天揪住賴文昌的衣領強行將其拖下車。

  賴文昌還沒有站穩,對方“嘭”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臉上。

  眼前金星亂閃,一道熱熱的血從鼻孔流下來。

  “我操你媽。。。”鄭雲天怒目圓睜,“蓬”的一聲又是一記重拳。

  帶著仇恨的拳頭接二連三招呼著對方的眼耳口鼻。

  賴文昌下身還光赤著,對方一輪狂風驟雨般的狠揍將他打得昏頭轉向,血流滿面,狠狽不堪。

  鄭雲天體魄健壯,在大學時就是個體育健將,又練過博擊,加上比對方年輕十幾年,賴文昌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

  “嘭!”

  鄭雲天喘著粗氣,狠狠地打在賴文昌隆起的肚皮上。

  賴文昌連叫都沒有叫出來,捂著肚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姓賴的,我警告過你,不要搞我老婆,你以為老子是只病貓!”鄭雲天蹲下去抓住對方的頭發狠狠地說。

  賴文昌面青鼻腫,鼻血流個不停,胸前的襯衫被染紅了一大片。

  鄭雲天並不解恨,站起來用腳狠狠地踢打著賴文昌的身軀。

  “我兒子失蹤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賴文昌終於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這個國安局出身的對手。

  “說不說。。。”鄭雲天一把掐住賴文昌的脖子。

  “停手,不要打了。。。”韓冰虹這時已穿回衣服從車里鑽出來。

  “王八蛋,快說,把我兒子藏在那里,不說老子今天廢了你!”鄭雲天十指用力,賴文昌雙目圓睜,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雲天,冷靜點。。。。”韓冰虹衝了過來。

  “別這樣,這樣要弄出人命的,你聽我說。。。。”韓冰虹緊緊地摟住丈夫。

  “姓賴的,我說過,你要是把老子逼急,我就和你拚個魚死網破。”鄭雲天雙眼血紅。

  “啊。。。。”賴文昌呻吟著。

  “雲天,不要打了,你聽我說。。。”韓冰虹大聲地叫道。

  “聽你說?”鄭雲天突然停下來。

  “好啊,那你說,我聽著呢。。。”鄭雲天一反常態丟開賴文昌的脖子,冷冷地說。

  “我。。。。”韓冰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說啊!怎麼不說。。。”

  是啊,這一切的一切又應該從何說起呢?

  她不敢正視那對冷漠的眼睛。

  “雲天,是我對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好冠冕堂皇啊,好,就算我信你,你為這個雜種懷上孩子,也是有苦衷嗎,老子一頂綠帽從頭戴到腳還沒說苦呢,你倒說苦。”鄭雲天嘰諷地說。

  韓冰虹淚流滿面:“雲天,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相信我,我做過的事我會負責,我。。。我們。。。離婚吧,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亮亮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不!”鄭雲天猛的一震。

  “為什麼?”鄭雲天指著地上的賴文昌怒吼:“難道為了這個人渣嗎?”

  “不為什麼,只為我們的路已經走完了。。。”韓冰虹輕輕抺去眼淚。

  “那是你欺騙自己良心的理由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看上這家伙的萬貫家財吧!”鄭雲天冷笑道。

  “雲天,你應該清楚我不是那種人,雖然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我可以向天發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亮亮,我沒有選擇的余地!雲天,一切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傷害了你,請你原諒。。。”

  “雲天,我知道你愛我,能和你做夫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韓冰虹平擦去淚痕。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回頭的,發生了的事我們不可以當它不存在,就算我們再在一起,我們也不可能再和從前一樣生活,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也不再是從前的韓冰虹了。事實上,你也不可能再和從前一樣愛我,只是,你不想接受失敗,你想找回屬於自己的尊嚴而已。”

  “雲天,現在我跟你說,算了吧,不用了,從頭到尾你都沒有錯,是我對不起你,要怪就怪上天安排我們只可以做半輩子的夫妻!既然緣分已盡,就讓一切隨緣吧!如果你還念我們十多年的夫妻情,請讓我選擇自己的路,好嗎?”

  “不。。。。不是這樣的。。。”鄭雲天悲痛欲絕。

  “為什麼!!!”

  悲憤的鳴叫在林子里回蕩,枝頭的黃葉淒然飄下。。。

  *************

  夏夜,都市霓虹閃爍,處處燈紅酒綠。

  名為‘挪威森林’的迪吧內,燈光昏暗,人頭攢動,汙濁的空氣中彌漫著香菸和酒水的氣味,激光束和彩色幻燈跟著強勁的節拍轉動,閃得人眼花繚亂,舞池中一派群魔亂舞的瘋狂。

  吧台的高腳椅上歪坐著一名禿廢的男子,無精打采地喝著悶酒,青黑色須根蔓滿他的上唇下巴,白色襯衣的領口一眼可見發黃的汙漬,袖子胡亂的卷起。

  他歪伏在吧台邊,醉眼朦朧地看著周圍狂舞的身影,不時將一口汽酒灌入胃中,噴出濃濃的酒氣,然後再吸入一口煙,將自己裹在一片煙霧中。

  這人正是鄭雲天。

  他向單位請了假,獨自將自己封鎖起來,晚晚溜漣夜店,用酒精麻醉失落的心。

  他曾經認為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他曾經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那刻骨銘心的美麗是多麼讓人難忘,每每酒醒都會令他愈加痛苦,無法自拔。

  他可以失去名譽地位金錢,失去前途甚至生命中所有,只祈求自己心愛的人能不離不棄,但上天偏偏要讓這一切發生。

  難道真的是命運的安排嗎?

  他從來不相信這些,但現實卻是那麼的殘酷,與愛人的心距越去越遠,那是多麼真切的感覺,那婉轉而決絕的話語多麼讓人心碎。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

  “為什麼!”他喝下一大口酒將酒瓶狠砸在地上,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玻璃碎片四濺,旁邊的人驚叫起來。

  “怎麼了?誰在撒野。。。”有人在叫。

  “臭小子,老子的場你也砸,你活膩了。。。”一名身著花衣染著栗發的粗漢圓眼一瞪上來喝道。

  “你。。罵誰。。。”鄭雲天搖頭晃腦口齒不清的指著對方。

  “就罵你,喝醉就全大完了!老實把東西撿起來,要不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那花衣大漢一眼就看出是個出來混的黑社會人物。

  “哼。。。就憑你!”鄭雲天已經連站都快站不穩了。

  “怎麼,想跟爺們玩兩手?”那花衣大漢上下打量著已醉得不成樣子的鄭雲天。

  “嘿,看他現在那熊樣,一定是被女人甩了,在這借酒消愁,沒出息。。。”

  花衣大漢的跟班道。

  “你說什麼?”鄭雲天醉眼一瞪,一拳朝對方打去,那人躲閃不及被一拳打中臉部。

  “操你媽!還先動手了。”花衣大漢說完一拳將醉昏昏的鄭雲天打倒在地,用腳猛踢。

  “別打了,都別打了!”正在這時一個女人衝過來阻止。

  “這位大哥對不起,他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別怪他。。。我幫他把東西撿起來。”那女人向花衣大漢不停道歉。

  花衣人一夥是人家請來看場的,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見那女人不住的求情這才罵罵咧咧的散去。

  那女子身著一套得體的白領時裝,清新簡約,直發被肩,齊膝套裙下一對勻稱的小腿,腳上穿著一對淑女裝高跟鞋,典型的一個白領麗人。

  “雲天,起來。。。”

  女子雙腿並攏微微下蹲,伸手扶住地上的鄭雲天把一點點他拉起來,鄭雲天被打得暈頭轉向,東歪西倒的靠在那女子身上,連站都站幾乎不穩,努力睜開眼皮,想找那個打倒他的人。

  “別。。走。。。你他媽。。。給我。。站。。。住。。。”鄭雲天打著酒嗝胡言亂語。

  “雲天,走,我送你回去。。。”那女子努力扶住神志不清的男人,踩著尖錚的高跟鞋,一步步小心奕奕地把他扶出酒吧。

  剛出酒吧大門,鄭雲天感覺一陣翻胃,一下撲在街邊的鐵欄杆上,“哇”地嘔出胃里的酒精。

  白領女子不停地輕捶鄭雲天的後背,替他緩解作嘔的辛苦。

  “啊。。。”嘔吐後的鄭雲天長長地透氣。

  “好點了嗎?雲天。。。”

  “你。。。是。。。”鄭雲天迷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是凝眉,雲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白領女子說著揮手去招的士。

  “我不回家!我不回。。。”鄭雲天搖頭推開女人。

  “那你上哪啊!”女人問道。

  “我。。。我要喝酒。。。”鄭雲天說著眼皮已經不知不覺合上。

  “的士。。。”那女子見狀截停一部出租車。

  白領女子打開後車門,將鄭雲天扶進後排的坐位,自己坐到前排:“司機大哥,麻煩你到流花路天星園公寓。”

  ************

  韓冰虹獨自坐在臥室的妝台前,神思恍惚地疏理著剛洗過的秀發。

  離婚這個詞從前對她來說她多麼的遙遠,她壓根就沒想過這和自己有絲毫的聯系,但世事是如此的蜚異所思,今天說出這決絕話語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曾經以為,只要默默地忍受,一切就會平靜的過去。

  就算自己受再多的屈辱,也不希望走到離婚這一步。

  因為她知道帶給鄭雲天的傷害已經太多了。

  她在擔心鄭雲天,自從那天郊外樹林中的事後,他都沒回過家。

  韓冰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擔心對方。

  其實韓冰虹在內心深處也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自已這樣做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無論如何她很肯定,這對鄭雲天來說一定是個沉重的打擊!

  因為她知道鄭雲天是多麼的愛自己。

  也許在這之前,鄭雲天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但他一直沒有說出口,韓冰虹知道,以鄭雲天的性格,他之所以容忍,無非是為了保住這個家,讓雙方保留最後的希望。

  而自己何尚不是這樣呢?

  難道真的如自己所言,一切已到頭了?

  她在為自己的決定懊悔。

  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她感到自己有點意氣用事。

  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就這樣說完就完嗎?

  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衝動,而她最擔心的是鄭雲天會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也許此時,鄭雲天在她面前再次哀求的話,她會回心轉意的。

  但此刻為什麼他不在自己身邊呢?

  也許只要一句話,可能這個家就不用破滅!

  她內心里好像期待這個時刻的出現,她真的不希望亮亮變成一個沒有爸爸的單親孩子,因為她判過了太多離婚案,小孩最終成為最大的受害者,父母的離異對一個孩子的心理成長會造成難以估量的不良影響。

  掛鍾的時針看時好像一動不動,但轉眼間又劃了一大圈,不覺間已指向深夜十一點了。

  韓冰虹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傻坐了一晚。

  鄭雲天始終沒有出現。

  夜風輕拂,漆黑的晚空不時劃過流星。。。

  韓冰虹呆呆地坐在那里,遙望深遂的夜空,但見繁星流動,就像世間萬物時刻在追尋屬於自己的位置。

  忽然間她有一種感慨,在歷史的長河中,人生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短暫,就如天上的流星,一閃即過,彼此能遇上是緣份,一旦擦過,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只能沿著各自的軌跡越行越遠。。。

  難道自己和鄭雲天就是這樣的兩顆流星嗎!

  一種無言的淒涼侵入她孤寂的心窗,她覺得有點冷。。。

  突然床頭電話“鈴。。。”地響起來,打破了這一晚的沉靜。

  韓冰虹一震:“會是鄭雲天嗎?”

  “喂。。。”韓冰虹拿起話筒輕輕說。

  “喂!是冰虹嗎?我是高潔啊。。。”

  原來是高潔的電話,韓冰虹舒了口氣:“呵,我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冰虹,你和鄭雲天到底在搞什麼,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起離婚來了!到底怎麼回事?”電話那邊高潔劈頭就問。

  “我。。。”韓冰虹一陣蹴躇:“你。。。都知道了。。。是他跟你說的?”

  “不是鄭雲天說難道是你說嗎?你真是的,出了這樣的事你也不和我說一聲!

  如果不是鄭雲天昨天打電話告訴我,我還蒙在鼓里!你真打算離了婚再告訴我嗎?“

  高潔口氣中帶點責備。

  “高潔,你不知道。。。”

  “好了,我有什麼不知道,夫妻之間鬧矛盾是常有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也可以談,用不著說離婚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鄭雲天是真心真意的愛你,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相信他!你們之間是不是另有原因。。。”高潔說。

  “是的,是我提出離婚,其實。。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怎麼說呢。。。”韓冰虹吞吞吐吐。

  “我聽鄭雲天說你們這次鬧到離婚和一個男的有關,還和亮亮的失蹤有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大家!如果你還當我是好朋友好姐妹就跟我說,還有玉霜,現在清蘅也在,你應該把事情和大夥說,大家幫你出主意,不要老是一個人鑽牛角尖,我們都不想看到你和雲天走到離婚這一步。。。”

  “嗯。。。。我。。。”

  “還有,我要特別提醒你,如果這件事涉及到公事或者刑事方面的問題,你要和公安機關合作,不要對壞人心存絲毫幻想,更不要私下和他們交易,這個不用我多講,道理你自已明白。”高潔語氣深長地:“冰虹,你聽我說,在這個時候你不能再憂柔寡斷了,你要相信大家,我們一定會幫助你走出困境的!你還記得當年是怎麼對我說的嗎,只要我們站在一起,就沒有不可戰勝的困難。。。”

  “我這幾天都在外省辦案,鄭雲天也是今天早上打電話跟我說的,我聽說這事後就打電話給你,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你!我明天可能就可以回來了,你先不要多想,等我回去後再說,好嗎?”高潔道。

  “哦。。。”韓冰虹想起自己當年對高潔說過的話。

  當年的高潔就好像今天的自己,人生真是滄海桑田,容不得你不信。

  聽了高潔的開導,韓冰虹的心里彷佛燃起了一點希望。

  現在的她就像牆頭上的稻草完全沒有了主意,只要那邊有風,她就會向另一邊倒去。

  “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不要想得太多,注意身子。。。明天我回到市里再給你打電話。”高潔安慰她。

  “嗯,你也要多保重,好了,就這樣,掛了。。。“

  “再見。。。”

  韓冰虹輕輕放下電話,心內感到有了一絲溫暖。

  高潔的話對她是個很大的鼓舞,堅定了她面對困境的決心。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的空隙照在席夢思大床上,窗台上的綠色植物正沐浴著陽光,一派生機,清新怡人。

  鄭雲天慢慢睜開眼睛,這映入眼簾的一切是多麼的陌生。

  “這是哪啊。。。”他皺著眉努力坐了起來,頭腦還有少少的昏脹。

  環顧四周,只見這臥室布置素雅大方,床對面的布藝椅上躺著只可愛的樹袋熊,窗前懸著一只小風鈴,穩重中不失活潑,成熟中帶著一絲浪漫的氣息,頗具女兒家的心思,有點大家閨秀的味道,但身在的這張臥床卻是張雙人床。

  鄭雲天四下看了看,突然間才發現自己光著身,他下意識地撩起蓋在身上的淺格仔床單,只見下體只剩下一條褲衩,再看四周並沒有自己脫下的衣服。

  正在疑惑的時候,虛掩的房門輕輕被推開,一個高挑的身影閃了進來。

  鄭雲天下意識的把床單捂在下身。

  “咦,你醒啦?”進來的人微笑道。

  “凝眉!是你。。。”鄭雲天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是啊!昨天晚上你醉得一塌糊塗,在酒吧里還差點和人家打起來,我想送你回家,你醉得話都說不清楚,我怕你出什麼事,就把你拉到我這里先住一晚啦。。。”

  名叫凝眉的女子大方地說道。

  “謝謝你,凝眉。。。讓你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鄭雲天約莫想起了昨晚喝醉的事。

  “沒什麼,一場同事嘛,不用和我客氣!這是你的衣服,昨晚我幫你換下來洗淨,晾了一晚,已經干了,放在這兒。我已經做好早餐了,你昨晚還沒洗澡呢,我已經幫你弄好熱水了,洗完澡再吃吧。”凝眉一口氣說道,神色中有點掩飾出來隨意。

  “謝謝。”鄭雲天心內一陣惆悵,看著對方的俏影退出房間。

  這女子叫王凝眉,是和他同一個單位的同事,算得上的國安系統中的一支花,是檔密管理室的主要負責人,為人隨和大方,氣質高雅。

  兩年前,出國深造的丈夫在異域另有新歡,王凝眉是那種很自主的知識女性,她毅然與對方離婚,致今一直過著單身貴族的白領生活。

  她那兩年多的單身生活中,並非沒有重新追求者,相反追求她的人差點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節奏,有托人前來說媒的,有大膽直接展開攻勢的,有風度翩翩的學者,也有腰纏萬貫的商界嬌子,但經歷婚姻失敗她的她都一一淡然拒之。

  衛生間內水氣彌漫,鄭雲天閉眼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衝滌,頭腦慢慢地回覆清醒。

  王凝眉的情意他當然不會毫無感覺,只是一直以來,他懷著對妻子不渝的愛,對這種關心只當作是同事間的友情。

  其實在他心目中,王凝眉是個十分優秀的女性,有點像他理想中那種薛寶釵式的女子,總之是那種適合做妻子的女人,睿智而不張揚,性格平和,感情細膩,溫柔體貼。

  她連刮須刀都替鄭雲天准備了全新的,還特別到商店里買了一條沙灘褲,好讓鄭雲天洗完澡後更換,這種細致入微的關愛已經完全超出了朋友的界线。

  王凝眉比鄭雲天早兩年進入國安系統,二人相識時她已名花有主,而鄭雲天當時正在追求韓冰虹。

  當時王凝眉很清楚,在韓冰虹面前,自己是沒有機會的,即使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韓冰虹實在太優秀了,無論是才華或樣貌!

  事實上當是鄭雲天對韓的愛也幾近痴狂,自己在他心目中不過是一個同事而已!

  後來二人相繼結婚,但她還是一直暗戀著鄭雲天,雖然她很清楚這份愛是渺茫的,也許這一生都不會有結果,但是她仍然將這份純真的情懷保留在心底,因為鄭雲天是第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這幾天來,王凝眉注意到鄭雲天有點不同尋常,精神恍惚,意志消沉,還向單位請了長假,她預感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直暗中留意鄭雲天。

  鄭雲天衝洗完畢回房,王凝眉將他那套外衣一早疊好放在床邊,鄭雲天內心不覺一熱,是啊,這種細微的關愛那個男人可以無動於衷?

  尤其對於遭受感情挫折的男人!

  “好了沒有?面條快要涼了。。。”用餐廳傳來王凝眉的叫聲。

  “行了。。。”鄭雲天扣好衣扣走出房門,見王凝眉正在等他。

  “我做了皮蛋粥,炒面,還有豆漿,你先吃什麼?”王凝眉輕快地說。

  “嗯,先來碗粥吧。”鄭雲天拉開椅子坐下:“凝眉,昨晚給你添麻煩了,真是過意不去啊!”

  “沒什麼,咦,你好常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上班了吧?”王凝眉盛了一碗粥放到鄭雲天面前。

  “謝謝。”鄭雲天嘆了口氣:“是啊,今天得回去報到了。。。對了,這幾天局里沒什麼事吧?”

  “唔。。。”

  “是不是有什麼事?”鄭雲天見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

  “幾天前上邊來了人,局班子開了個緊急擴大會議,什麼內容不知道,好像很神秘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會議之前局長找過你,但是找不到,你最好快點回去跟他說一聲。”王凝眉說。

  “呵?”鄭雲天沉思半響,想不出是什麼事。

  “嗯,那我們吃完早餐一起回去吧!”鄭雲天道。

  “好的,雲天,你別怪我多事,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我覺得消極對待不是明智的方法,也不是你的作風,你應該拿出勇氣來。。。”王凝眉頓了一下:“雲天,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可以跟我說,也許我可以幫你。。。”

  “凝眉,謝謝你,真的,在我最落泊的時刻是你給了我幫助,說真的我很感動,相信我,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開口的,因為你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鄭雲天動情地說。

  “唔,那快吃吧,吃完我和你一起回去。”王凝眉深深望了一眼對方。

  *************

  省高檢院第一會議室。

  由高檢院公訴處,反貪汙賄賂局,職務犯罪預防處,檢察技術處等主要部門組成的“海越事件”工作組正在對半個多月來的調查取證工作進行綜合分析,掛帥本次行動的省高檢院副檢察長霍定軍主持會議。

  “海越事件”是一個月前由省內一家擬上市公司對證券發行管理局官員進行利益輸送以謀求上市而引發的經濟大案,不僅涉及到國家權力機關的公信和地方經濟利益糾紛問題,也牽涉到很多行業內部的行為是否規范的問題。

  企業發展到一定的階段必定要追加資金擴大規模,提高自身的核心竟爭力,而獲取低成本資金的方式無疑就是成功上市,因此很多公司將上市作為公司的最高目標,每年為之花費的資金幾千萬甚至上億也在所不息,因為人人都清楚,這些費成相對於上市後圈到的錢來說是不過滄海一粟!

  要成功上市除了要經歷投資銀行上市前輔道,財務重組,人力資源改革,資產清算和會計事務所審計等程序外,最重要的是要通過國家證監局股票發行委員會的評審,發審委成為決定上市命運的關鍵環節,因此也成了欲上市公司進行財經公關火力集中之處,發審委內的任職官員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但是發審委內部對某一企業的評審是隨機的和嚴格保密的,也就是說企業不可能知道那幾位官員將對本企業的上市資格進行評估,因此要進行公關必須要先知道“目標”,獲知“目標”名單就成了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一但找到目標,只要願花錢,幾乎無往而不利!

  因此很多達不到條件的公司和一些垃圾公司最熱衷此道。

  一個月前省高級檢察院接到秘密信件,揭發省內一家名為“海越晨星”的公司為求上市,買通會計師事務所進行虛假財務包裝,通過向一家有強硬背景的投資諮詢機構支付巨資買下發審委員名單,打通證監會發審委關節而上市,揭發者估計是“海越”的竟爭對手,這一事件在證券界掀起軒然大波,全國為之嘩然,國家公信力受到嚴重質疑。

  省高檢院在接到舉報後十分重視,成立了以霍定軍檢察長為首的專案小組,派人秘密趕赴海越公司,對該公司和負責財務審計的會計師事務所進行調查,並將證監委省內特派辦的有關嫌疑人員帶走進行分隔提審,經過一連竄的追蹤調查,拔出蘿卜帶起泥,一大批隱藏的經濟問題和與相關國家機關人員被爆光。

  高潔此時已身為省高檢院職務犯罪預防處處長,是本次行動的主要成員。

  她負責對證監會特派辦的幾名涉案官員進行調查,這是本次行動的關鍵。

  由於她在職務犯罪方面有著豐富的辦案經驗,組織才對她委以重任,因為這種案件在全國尚屬首例,犯罪嫌疑人在這方面有著常年的實踐成績,對案件過程中的各種破綻處理得天衣無縫,必須要有專業和廣博學識才能對付他們。

  由於舉報人提供的證據比較充分,行動組商量後一致決定可以實施拘捕。

  高潔負責對證監會特派辦的三名涉案人員進行調查,這三名官員中一個叫曹遠芳,當時正在家中。

  一個叫劉國林,當時正在外地開會,這個人是三人中的主要人物。

  另一名叫李祥,當時則在休假。

  高潔分派手下辦案人員盯住曹遠芳和李祥,自己率干警星夜趕往劉國林開會的所在市,以大會的名義將劉國林召出,即時出示拘留證實施逮捕,並同時通知另外兩方面對曹和李二人實行拘捕,分隔進行突擊審問,防止了三人對犯罪痕跡的處理和串通口供,取得了主動權。

  當時名叫劉國林的那名官員在被捕後多次試圖與外界進行聯系,在遭拒絕後他采取頑抗到底的對策,並聲稱沒有他的律師在場不會說一句話,高潔看得出他對自己掩蓋犯罪事實的手法還心存希望,而且其心理素質好,見多識廣,為人深沉老練,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

  她一邊不放松對這個劉國林的審詢轟炸,一邊命令手下加緊對曹和李二人展開心理攻勢,經過三天兩夜的狂轟爛炸,這二人中李祥最先經受不住檢察人員的盤問,在證據和強大的政治壓力面前首先崩潰。

  這三人多年來從上市公司中收取的好處費起碼過千萬,數目驚人,更為重要的是牽出很多不為人知的黑幕。

  三人同盟從李祥身上被打出缺口後,高潔巧妙地利用這些證供對劉進行反覆審問,依靠熟練的審訊技巧和心理攻勢將劉的防线慢慢瓦解,最後將這老奸巨滑的家伙逼入死胡同,在絕望中不得不放下武器。

  就這樣,由於高潔一方取得了進展,整個局面很快被打開,另外的幾路人馬也很快告捷,經過二十多天的奮戰基本可以確定主要涉案人員入罪,但還有很多材料和技術上的處理有待最後完成才能形成起訴。

  在這次辦案的最後關頭,高潔接到了鄭雲天的電話。

  鄭雲天知道高潔是韓冰虹最要好的姐妹,在悲痛欲絕的時候他想到了高潔,將事情一一告訴了她。

  高潔其實在亮亮無故死亡的那段日子里就已經發覺了不妥,韓冰虹的反應逃不過她的眼睛,而且她發覺韓冰虹越來越不像以前了,有時候好像在故意躲避一班姐妹,彼此間的感覺好像突然生疏起來,她在心里就覺得一定有問題。

  她聽鄭雲天說到二人將要離婚時她嚇了一跳,怎麼也預料不到韓冰虹會做出這樣的事,看來她的確變了,而且一定有很多事情在瞞著大家。

  她的心一邊掛著辦案一邊掛著盡快趕回去見韓冰虹一面,希望與之進行一次推心置腹的詳談。

  因為一些預料不到的原因,回到市里已經是打電話給韓冰虹的第三天,而且一回到單位立即就是會議,根本沒有時間。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下午的二點,高潔來不及趕回家,先給韓冰虹打了個電話。

  韓冰虹果然在家,二人便約好一會見。

  高潔將掛包勿勿掛在肩上,拿了車匙直朝樓下停車場而去。

  還有幾米遠高潔已經揚手用遙控打開小車的防盜,綠色的瑞奇“嗜”的一響,閃了一下車燈。

  高潔利索地打開車門,將皮包丟進右邊坐位,一下穿了進去。

  瑞奇喇叭響了一下,慢慢地退出泊車位,車頭一轉,後尾冒出一股青煙駛出高檢院的大門。

  ************

  “怎麼樣?局長和你說些什麼?”王凝眉見鄭雲天從局長辦公室出來,馬上上前關心地問道。

  她已經在辦公室外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時間越長她就越擔心,因為領導找談話,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好事。

  鄭雲天手上拿著個公文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大步直朝樓梯走去。

  “雲天。。。”王凝眉預感到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到底出了什麼事?”王凝眉追上去。

  “出去再說!”鄭雲天腳下不停。

  去到停車場,鄭雲天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這邊王凝眉趕上來也坐了進去。

  鄭雲天一口氣將車開出單位,王凝眉此時反而不再追問,她知道如果男人不想說,多問只會給他徒增煩惱。

  “你說前幾天上邊來了人,那是來調查TAT泄密的事情!”

  還是鄭雲天先開口。

  “TAT是一級機密,和你有關嗎?”王凝眉擔心地說。

  “不錯,有一部分是我負責的。。。”鄭雲天平靜地說。

  “局長怎麼和你說?”

  “可大可小,看事情怎麼發展,局長說要我做也思想准備。這件事上邊認為很嚴重,可能這次我要離開國安,再壞的局面可能就是會進監倉!”

  “到底是怎麼會事?”

  “我是被人陷害的。。。”鄭雲天手握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

  “你會信我嗎?”鄭雲天側目道。

  “我信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雲天。。。”

  “謝謝你,凝眉。。。”

  “你怎麼打算?”

  “大不了魚死網破。。。”這句鄭雲天是在心里想的,並沒有說出口。

  車子在公路上飛一般行進,鄭雲天突然發現後面跟著一輛黑色的寶馬,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他心內一忖,知道自己的車是甩不掉開對方的,干脆放慢了車速。

  寶馬果然超了上來,開出百余米一個右拐擋住了鄭雲天的去路。

  鄭雲天緩緩放開油門,離寶馬還有二十米左右刹停,右手摸了摸腰間的配槍。

  前方的寶馬車門打開,跳下幾個身穿白襯衣的人,示意鄭雲天下車。

  鄭雲天掃了一眼那幾個人,對身邊的王凝眉叮囑了幾句,打開車門下車,隨手將車門關上。

  對方一共四個人,只有一人手上拿著個大信封,其余的人手上並沒什麼東西。

  “鄭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莊奕,是賴文昌先生的代表律師,受賴先生的委托,跟你談一件事。”

  鄭雲天拔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什麼事?”

  “相信鄭先生已經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坦白說吧,我們手上有足夠的證據讓你坐獄。

  不過賴先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他想和你訂一個私人協議,這里有二張共五百萬人民幣的銀行本票,鄭先生完全可以憑此另創一番天地,如果你願意放棄現在身邊一切的話,這張票據就屬於你!需要說明的是,賴先生所指的你身邊的一切,包括你的妻子,如果你接受的話,代表你從法律上和個人感情上完全放棄她,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含意。當然,你有權選擇拒絕。這里是二百五十萬和離婚協議書,還有我的名片,當你在協議書簽字之後,我會把另外二百五十萬交給你。”

  自稱莊奕的律師將手上的票據和離婚協議放在鄭雲天的小車車頭上,轉身走回去。

  “原來是他們在背後搞的鬼!”鄭雲天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莊奕臨上車前突然又說:“對了,鄭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時間並不多,國安部監察署隨時會扣下你的旅游證件,檢察會可能隨時傳喚你,你要有心理准備,你現在隨時有被離職調查的可能,所以你最好盡快作出抉擇!最後我要說的是,你知道的機密太多了,中國政府是不會容許你這樣的人來去自如的,現在是你為自已未來作打算的關鍵時刻,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為你提秘密出國的路徑,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鄭雲天沒有說話,對方的話並非危言聳聽,自已面前只剩下兩條路,一就是下輩子選擇在監倉內度過,一條就是拿著這幾百萬遠走高飛,在這兩個炯然不同的結局面前作選擇,也許誰都知道怎麼做。

  賴文昌的律師上車揚長而去,鄭雲天心事重重地拿起車面上的票據和離婚協議。

  車內的王凝眉自然將一切經過看在眼里。

  鄭雲天坐回車內,“嘭”的關上車門,並沒有馬上發動汽車。

  “事情真的那麼嚴重嗎?”王凝眉緊張地說。

  “的確如此!”鄭雲天冷靜地說:“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甘心,我不會就這樣進去坐一輩子。。。”

  “你要走?”王凝眉衝口問道。

  “嗯。。。”

  “凝眉。。。”鄭雲天握方向盤的手突然抓住王凝眉的手,直直地看著對方。

  “如果我說,我想和你一起走,你會不會答應?”鄭雲天小心地道,因為他不敢肯定對方的反應,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末路狂奔的逃犯。

  王凝眉柔若無骨的手掌被男人有力地握住,可以感覺到那份熾烈和誠懇,她沒有躲避對方的眼睛,堅定地點了點頭。。。

  “凝眉!你真的願意我和一起走?”鄭雲天將對方的手握得更緊。

  “對,我願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因為我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身邊的所有我都可以放棄。。。”

  雖然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但王凝眉毫不猶豫地作出回應。

  “凝眉。。。”鄭雲天激動地將對方摟住。

  兩顆心終於走到了一起。

  “雲天。。。”王凝眉將臉埋在對方寬廣的胸膛,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

  ************

  高潔顧不上先回家,徑直驅車前往韓冰虹所在的萬秀小區。

  手把方向盤,眼睛望著前方,高潔眉宇間透出一絲焦急。

  車外的風灌進來,吹拂著她美麗的發絲,透著知性美貌的臉龐神色嚴峻。

  經歷風雨的人民檢察官心智更加成熟了,自從調入省高級檢察院,高潔憑著實力和干勁證明了自己的優秀,多年來成功處理了很多大案要案,受到上級的賞識和提拔,幾年的時間從一名普通的檢察官晉升為省高檢院職務犯罪預防處正處長,一個相當於副廳級的高級職位,實在可以用年輕有為來作形容。

  高潔此時最迫切的無過於見到韓冰虹,韓冰虹現在就在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最需要身邊的人拉她一把,高潔是過來人,最明白這種心情。

  為了避開市區內的擁塞,高潔徑直轉上環市路,以超出平常習慣時速的速度直奔竹溪路萬秀小區。

  環市路是新建成的通車道,是為了緩解市內不堪重負的車流而建,因為相對舊路里程要遠很多,還不是太多車行走,因此開得快一點。

  高潔放慢速度轉過一個Z字彎,正要重新提速,突然,前方視线內出現了五六名身著制服的交通稽查人員,其中二人手里拿著‘停’字指示牌不斷揮動,示意自己停車。

  “什麼事?”高潔心里納悶,放慢了速度開上去。

  “對不起,麻煩您出示駕證和車輛年檢證,還有交通規費繳訖回執!”

  高潔搖下玻璃窗,朝這幾名執法人員看了一眼,沒有太多的意見,側頭打開方向盤右邊的一個抽屜,尋找對方所要查看的有關證件。

  就要高潔左右翻查的時候,突然一只手從車外伸了進來,將一塊手帕捂在她的臉上!

  一陣乙醚味被嗆入鼻孔,高潔幾乎沒有反應得過來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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