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百合子外出買東西時,因為肛門仍然隱隱作痛,所以每踏出一小步都是小心奕奕,走起路來簡直好像昨晚的陽具仍沒有從肛門里抽出來一樣。
當她從高潮平伏下來,回復原來清醒狀態時,電話已經掛线,是俊夫還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掛线,她完全不知道,亦不知道俊夫在電話中會聽到什麼?
雖然內心感到非常不安,但百合子卻沒勇氣打電話給俊夫來證實。
“織田太太,請等等……”當回到家門前面,突然從後有人呼喚。
“嗯?”回頭一看,原來是花田夫人,她以笑里藏刀似的表情看著百合子。
“織田太太,昨晚你家有女客人到訪嗎?”
“沒有?沒有人到訪……”
“那麼,你先生經已回來?”
有如審犯一樣的口吻,令到百合子感到不安。
“不是,他仍未回來。”
“換句話說,昨晚就只有你和克之二人在屋內?”
“對……到底什麼事呀?”
百合子心想,還是別告訴她阿守也在比較好。
花田夫人 起雙眼∶“太太,你家里最近有養寵物?是貓?”
“沒有。”
百合子終於明白為何花田夫人要這樣問,一定是自己的叫床聲……
她知道今次大難臨頭了,因為花田夫人很可能會把自己推測的事宣揚出去∶“那個叫織田的年青太太,她趁丈夫出外公干,便和情人在家里鬼混,而且還叫得死去活來。她的情人就是織田先生的弟弟。”
百合子腦里變得空白一片,雙腳也震抖起來,“我告辭了……”說罷馬上轉身離開,但在回家短短數步的路程中,她一直感到身後被人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盯著。
大門一關上後,她頓時坐在地上。
今次可麻煩了!
這個秘密如果被花田夫人揭發的話,後果真是難以想像。
此時電話突然響起,百合子馬上拿起聽筒。
“喂,找誰?”
“淫婦快滾!”對方說完後便馬上掛线。
百合子拿著聽筒呆站著。
接著門鍾響起,百合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門鍾再響一次。
“百合子,你在家嗎?”
“呀……”百合子聽到這把聲音後雙腳發軟,因為這人正是她媽媽。
她匆匆抹乾淚水後便前去開門。
“你最近搞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見面?連電話也沒有一個……”新井賴子一入屋後,便以家長式的口吻對百合子說。
她身穿一套黑色的衣服,無論外表打扮都嚴如一位女校長。
她以麻鷹一樣銳利的目光在女兒家中四處打量,百合子完全不敢和她有眼神接觸。
“對不起,我最近很忙……”
“這里住的人真是無禮貌。”
百合子嚇了一驚地說∶“什麼事呀?”
“人家跟她們打招呼,竟然不瞅不睬,而且還用一些卑視的目光看我。”賴子氣憤地說∶“真不知道哪里開罪了她們。”
聽到媽媽這樣說,百合子本想把一切事情和盤托出,但是看到媽媽煩躁不安的樣子,便決定暫時收回。
她深信媽媽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責怪自己,挑出自己不對的地方∶如為什麼當時不反抗?
不大叫?
……等等,更嚴重的,可能會不相信自己是被人強奸,而是主動引誘人。
百合子實在太了解自己媽媽的性格,她認為做事一定要做到最好,否則的話,所有責任就要自己承擔。
況且,如果跟她說阿守也有份強奸自己的話,她可能馬上心髒病發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還是別講罷……但是即使怎樣隱瞞,這件事遲早都會讓她知道,只分別在於是從何處得知。
可能會是由鄰居口中,又有可能是她自己發現罷!
“俊夫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月。”
“是嗎?”
百合子帶著媽媽走到客廳中坐,賴子一邊坐下一邊檢視周圍,像是看百合子是否把這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似的。
在這個客廳里,阿守曾經先後數次把百合子奸汙,即使現在,百合子仍然感到那些精液的氣味存在,他趕忙開啟風扇,希望媽媽不會嗅到。
賴子一坐下,便伸手到桌上一掃,看看屋內的清潔狀況。
這是她一向作為檢查家居的清潔的壞習慣,而今次雖然發現手中滿是塵埃,但亦沒什麼反應,只是輕輕把手指 了數下,把手上的塵抹走便算,因為今次她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和百合子商量。
“今天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百合子看出事不尋常,因為平時的媽媽,任何事也可以獨力解決,不會滿面憂傷地說要和百合子商量。
“什麼事?”
“是你弟弟的事。”
“今次糟了……”百合子以為阿守把自己的事告訴了給媽媽知∶“阿守……他有什麼事?”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
“他最近真的古怪,每天放學後不知去哪里,經常很晚才回家,成績又一落千丈,問他發生什麼事,他又不答,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里。”
百合子一面看著拿起手巾抹眼淚的賴子,一面心里在想∶“媽媽不知道阿守昨晚沒有回家?”
“這個孩子最近不知是否交上損友才變成這樣?他一向是很乖很認真的孩子來的……”
百合子幾乎要笑出來,原來媽媽對阿守的事一無所知。
“不過,別說媽媽,就算是自己也是不知道阿守心里在想什麼。克之也是,甚至連自己本身……”
“啊……”賴子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
百合子很害怕∶“媽媽發現了什麼?”
“相架倒下了。”賴子指著百合子和俊夫的相架。
這是百合子之前故意放下的,她走上前去把相架放好。
在拿起這幅相的一刹那,百合子記起以前和俊夫一起時的幸福時光。
“我不可以讓這些幸福離開我的……”
這時的百合子決定要重新振作,繼續盡一切能力去保持和俊夫的夫妻關系,即使花田夫人怎樣中傷自己,只要她拿不出證據,便可以堅決否認一切。
想到這里,她的希望又再重新涌現出來∶“不錯,我要戰斗到底……”
百合子站起身∶“我要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入雪櫃,衝茶給你喝,然後才慢慢說罷。”
她留下媽媽在客廳,拿起放在門口的物任走進廚房。
廚房內烏煙瘴氣,洗碗盤上放滿了未洗的碗碟。
把水放進 里煲的百合子,正當想把買回來的東西放進雪櫃之際,突然身後傳來一把聲音。
“姐姐,我們在這里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