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0章
車子緩緩地進了村子,遠遠的就能聽見孩子們打鬧的聲音,因為放了假,天氣也特別的好,陽光燦爛的,孩子們自然非常的高興,追逐著嬉戲著,全然不顧身上是否弄髒了,弄破了。
凝芳也聽見了他們的歡笑聲,卻無法看得見,悠然的牛車,依然輕悠悠的往前行駛著,倒是身邊的何坤,在她身上摸索著解開那捆著布單的繩索。
“二哥,你看,大哥他們在門口等著呢……”何桂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喊了一聲。
“哦,小妹,你先下去,讓大哥把後門打開了,我把她從後門抱進去,別在前門走了,人多了嘴雜。”何坤勒住了牛車。
“唉,好的。”何桂秀跳下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路小跑著就去了。
何坤把牛車繞過那屋子,徑直來到後門,不一會,後門打開,正是他大哥何干,一看何坤掀了布單,從車上攙下一個捆綁了身子的女人,嘴上綁著布罩子,眼睛上還蒙著花布,便知道定是他老二花錢買來的女人,當然也明白他從後門進來的用意。
他領著何坤把凝芳帶進了他的房間,讓她坐在那張老式的大木床上,留下何坤照應她,自己又出門忙碌去了。
既然到了親戚家中,也沒必要再蒙著凝芳的眼睛,解開蒙眼花布,把眼睛上的棉布塊取下來塞入了口袋,回家時還得派上用場。
隨後從兜里掏出一條細麻繩,彎下腰並攏了她的兩腳,牢牢地捆綁起來,又在膝蓋處也捆了好幾道。
“先捆著腿腳,等會兒給你松了身子,你可要好好給我爭個臉,別讓我臉上掛不住,聽到了沒有……”何坤臉色一板,又是那副常見的凶狠相,凝芳知道他的暴戾,當然不會吃眼前虧,便“嗚……”了一聲不再理他。
何坤讓她俯下身子,動手解開她背後捆住手腕的繩索,讓她小臂松弛下來,然後依然將捆著她上臂和胸脯的繩索收緊了捆扎牢固,再反扭了她的左手臂綁在背後,卻讓右小臂可以自由活動,那當然是為了方便她等一會吃喝。
“別老是板著臉,給我把臉笑一點,別到時候要我當著他們的面揍你一頓……聽見沒有?”他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凝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堅持,扭過了頭看著別處。
他伸手到她腦後解開封嘴的布罩子,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團,看看濕漉漉的樣子,便塞入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塊干淨的棉布來,捏著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先塞著,過會兒坐了席了,再給你拿出來,不過記住了,席上可不要亂說話,要不然飯也沒得吃。”
凝芳根本就抵擋不了,棉布很嚴實地又塞入她的口內,那只布罩子照舊緊繃繃地綁在了她的嘴上。
剛剛捆綁妥貼,房門推開,進來一對男女,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進門就喊了一聲:“二叔……二嬸……”他看到了凝芳,也看到了她那雙很漂亮的眼睛,第一次見面就是她被捆綁的樣子,便不好意思起來,所以那一聲“二嬸”叫得也格外的低了些。
他隨手拉過身邊那個穿了一身花衣衫的女人,對何坤說道:“二叔,這是我媳婦紅梅……這是我二叔,快叫二叔……還有二嬸……”說話間已經把他媳婦推到了前面。
女子有些羞怯,喊了一聲“二叔”後,面對凝芳時,那眼神似乎有些懷疑,隨後就愣住了,而凝芳此時也面對了她,眼睛里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這媳婦不是別人,竟然是她一直牽掛的譚韻,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在這里做了別人的新娘,看樣子還是挺幸福的,怎不讓她感到驚詫,更讓凝芳覺得奇怪的是,她怎麼改叫紅梅了,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吃驚的還有譚韻,她哪里會想到在這里碰上凝芳,而且,看樣子凝芳也是被人捆綁了買去做了媳婦的,而且還是自己的長輩,令人有點哭笑不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凝芳畢竟是久經險境,反應當然比較靈敏,尷尬之中立刻意識到其中必有蹊蹺,不能在這里讓譚韻暴露了自己和她曾經相識,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契機獲得逃跑的機會。
於是,她暗暗的一個眼色遞了過去,隨即從她臉上露出了一點禮節性的微笑。
這譚韻正為看到凝芳而暗暗高興,要不是身邊有人,幾乎就要喊出聲來,一看到凝芳的眼色,立刻也驚覺過來,知道她一定有用意,緊張之中,趕緊叫了一聲:“二嬸……”連她自己都覺得叫得很別扭,不由得臉上紅了起來。
何坤以為他們看到了凝芳被捆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便說道:“不錯……蠻般配的……好好,這個……你二嬸她,她脾氣太倔了,我就是給她氣的……所以才捆了她……沒什麼,你們忙去吧。”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個紅紙包,塞到了譚韻的手里:“拿著,這是二叔一點見面禮,鄉下人,窮得很,不要見怪啊……”
小夫妻兩人本就覺得尷尬得很,聽他這麼一說,連聲謝了後趕緊就退了出去,譚韻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凝芳,那眼中有著一點不忍離開的感覺。
酒席上,一家人倒是很熱鬧,不過怕讓何坤感到難堪,都有意無意的不看那個角落,角落里坐的就是凝芳和何坤。
凝芳緊挨著何坤坐在他身邊左側,大腿並攏著,被他用布帶子捆緊了,膝蓋上也捆著幾圈繩索,左手臂反綁著緊貼在身後,他的一只手就在她身後摟住了她,捏緊了她的胳膊,以便隨時提醒她。
她僅可以活動的右小臂,因為上臂被捆扎在身體的一側,所以也不能抬得太高,勉強能自己進食而已,幸好有何坤給她夾一些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內。
雖然在這樣的情形下吃東西,難免很難受,但因為有了譚韻的出現,便覺得自己不再孤單。
其實兩個人都有了心思,都想借助對方來解救自己,譚韻明白,要是憑自己來逃出那幫人的控制,那是絕對不行也絕對不敢的,他們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自己的生命或許可以放開,但讓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們對她的威脅就是以她家人的安全來要挾的。
如今居然在這里看到了凝芳,她那顆幾乎就要絕望的心,終於又有了一點點生的希望,雖然凝芳也被人捆綁了控制著,但她知道凝芳是個警察,她被人捆綁了,警察也一定在找她,要是她被解救了,那自己也一定能夠獲救,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在那里,所以,心情也開始有了很大的好轉。
不過,凝芳哪里知道譚韻目前的處境,以為她已經逃離了魔窟,在此嫁人開始了新的生活,內心還真替她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總覺得其中不象那麼回事,譚韻一個有如此相貌的女子,怎麼甘願嫁到這個地方來,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話要對自己說,只是現在不能和她對話,自然無法了解。
兩個看似不同境遇的女人,卻有著相同的心情,苦於不能彼此交流。
下午,終於又要踏上歸程了,譚韻懷著焦慮的心情,在後門依依不舍地看著上了牛車的凝芳,一家子都在送他們,幾個小孩子也湊在人堆里看熱鬧。
凝芳是在房間里被重新捆好後帶出來的,還是照來的時候那樣,結結實實的捆綁好了她的身子,嘴上依然堵塞著並仔細地封好了,眼睛依然被敷上了棉布,用花布綁緊了蒙的嚴嚴的,此刻已經坐在車上的草堆上,何桂秀看了看何坤,見他正在用布單子圍了凝芳的身子,再用麻繩捆扎著,便說道:“坐好了,走咯。”
“二叔二嬸、小姑再見……”譚韻跟著她男人喊道,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吃過午飯後,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和凝芳說說話,可那何坤卻是防范得很嚴,他們兄弟之間談話時,也把凝芳帶在身邊,捆綁結實堵上嘴,絲毫不給她獨處的機會,譚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心里干著急。
直到此時,看著凝芳連眼睛也被蒙上後,就知道最後的一次交流機會也沒有了,心下十分的懊惱。
不過,看著漸漸出村的車子,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在她心里冒了出來,這個想法一出來,臉上漸漸的展開了笑容。
“嘡……換糖咯……換糖……”
幾聲清脆的敲打鐵器聲,和著沙啞的叫聲,在村子里響了起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干瘦老者,腰間圍著一條白圍裙,頭上戴著草帽,挑了一副擔子走在了村子里。
擔子挑了兩個竹籮筐,後面一個放滿了雜物,都是別人拿來換糖的廢銅鐵,前面的籮筐上放了一個大匾,匾內堆了好幾層白花花的麥芽糖,旁邊還有一個小盒,里面放了許多不同的奶糖和泡泡糖。
自然從他一進村子開始吆喝,身後便跟了好幾個孩子,都眼饞的看著,希望哪家要是換了糖以後,能撕一塊給他們。
老者轉了好一會,在一戶門口停了下來,因為有人叫住了他,主人家用一個破鐵鍋換了好大一塊麥芽糖,老者都不用拿鐵刀子敲,直接就拿了一大快給她,那女人高興得趕緊拿回去給了孩子:“少吃點,留些給你哥回來吃……”
“換糖咯……”
左前方的那扇門有人頭探了出來,是個光頭:“喂,換糖的,過來,讓我看看都有什麼糖……”
老者趕緊挑了擔子過去,那人湊近擔子附下身子看了一遍,直起腰說到:“等著,我去拿東西。”
不一會,他又出來了,手里拿了一些廢鐵,指著擔子上的說道:“嗯……這個……這個,我都要,還有這個……多來些。”
“大兄弟,你看,這……”老者手里拿著光頭拿來的廢鐵,一幅難堪的臉色:“是不是太少了些,就這些哪能換得了那麼多?是不是再……”
光頭有些惱火:“怎麼啦?太少?我陳和尚能給你拿出來已經不錯了,我才不要吃你這些東西呢……要不是給我女人吃,誰來換你的破玩意……”他拿了一大塊麥芽糖,回身就往屋內走去,回頭說道:“別走,我問問她,還要什麼……等著……”
不一會,他居然帶了一個女人出來,那女人一雙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兩條長長的大辮子搭在了肩上,襯托出幾分嫵媚,只是臉上卻帶了一只大口罩,看不清楚她的整個臉,她的身子一看之下,也是有模有樣的,一件男子的襯衣披在了身上,就在胸前扣了一顆扣子,像是匆忙之間披上的,卻是無法完全遮擋住她幾乎裸露的身子,尤其那白花花的胸脯,更是在乳罩的緊繃下,鼓突突就要掙脫出來。
老者從敞開的襯衣間,一眼就看到了她胸脯上捆綁了繩索,再一看她的袖子空蕩蕩的,分明是雙臂被捆綁在了身後。
女子有些漠然的走近了擔子,低頭看了看,陳和尚便給她挑起了糖果,她不言不語,只是呆呆地看著,陳和尚以為她都喜歡,便也高興起來,畢竟自己的殷勤沒有白獻,捧了一大捧就往屋里走,老者趕緊喊道:“大兄弟,這不行,你拿得太多了,我虧本了……要不你再拿些東西出來……”
陳和尚心情好,說道:“好好,真煩人,我再去找找看……小芳,你先等著,我再給你換一些……”
看著陳和尚進去的背影,老者又瞧了瞧那站在面前的女子,突然低聲說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呵呵,長的真好看……跟我侄女一模一樣……”
他四下看了看,給剩下的兩個孩子手里塞了一塊糖:“走…回家去……”孩子驚喜地一笑,拿了糖高興的走了。
老者又看了看女子,見她一副木然的神態,自言自語道:“我侄女叫方小歡,你們哪,長的太像了……呵呵,她可是一個記者哦……”說話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女子。
女子正是方小歡,一聽他的話,立刻睜大了眼睛,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一臉的激動神色,身子也微微得發抖起來,“嗚……嗚……”她急迫地看著老者,想要說話卻無法說出口,老者便知道那口罩下定然是一張被堵住了的嘴,便帶著微笑連連搖頭,暗暗的打著手勢,示意她不要激動。
小歡幾乎就要死了的心,此刻突然復活了,她知道眼前的換糖老者,一定是來搭救自己的,真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老者似乎仍然慢條斯理的樣子,一點都不急,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激動的情緒從她眼睛里一眼就能看出。
“換糖咯……今天不換,明天再來咯……”他高聲叫著,用眼神示意著小歡,小歡也聽出來了,知道今天是不會獲救的,大概得等到明天,心里頓時也踏實了許多,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
老者一看她要哭,趕緊把肩上的毛巾給她擦了擦眼角,低聲說道:“堅持下,沉住氣……”
說話間,陳和尚已經出來,身上弄了好些灰塵,嘴里說道:“媽的,總算找到了,你看看……”他手里拿了一個銅制的腳爐,上面也是滿布灰塵。
“這可是我娘以前用的,我還以為找不到了呢……這給你應該夠了吧?”他把腳爐遞給了老者,又順手拿了一大塊糖。
“夠了,夠了……”老者趕緊點頭感謝著,把腳爐收入了籮筐里,還用那布片蓋嚴實了。
等他起身回頭看時,大門已經關上了,他看著大門,嘴角露出了一點欣慰的笑容,隨後一聲高喊:“換糖咯……甜到心頭的麥芽糖……”
那一副挑子開始晃晃悠悠的往村頭走去。
山色沉沉,夜幕漆黑,早已寧靜下來的村落,就像沒有了生氣一般的死寂。
半山腰的屋子內,卻還亮著一點昏暗的燈火,火光晃動著,照在那張發出吱嘎聲響的床上。
一身黑漆漆肌膚的何坤,赤裸著胸膛,正支撐著身子伏在身下的女人面前,嘴里哼哼著喘著粗氣,滿頭的大汗在燈火中閃動著點點的光斑。
身下的女人雙腿被蜷曲了,用繩索捆綁著岔開著下身,一根竹杠子將她左右伸開的雙臂,牢牢地捆在上面,同樣赤裸的身子,晶瑩雪白又透著活力,只是那飽滿的胸脯,在乳根下被細細的棉繩捆扎著,隨著男子劇烈的動作,而不住地上下抖動。
夾雜在何坤喘息聲中的,還有女子“嗚……嗚……”的呻吟,呻吟聲不大,因為她的嘴里嚴嚴地塞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讓那聲音幾乎窒息在她的嗓子里。
她當然就是凝芳,今天被何坤用這種方式捆綁著蹂躪,身子無法抗拒,但卻有了很積極的反應,令何坤感到特別的興奮。
當他終於趴在她身上,疲憊地喘息的時候,他很滿足,也第一次像個男人一樣,表示了一點點對自己女人的溫柔,他輕輕地舔吸了一下她的胸脯,一雙粗糙的大手還撫摸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舒坦?”
凝芳扭過了臉,怎能回答他這樣的問題,何坤沒在意,翻身起來,拖出來一個大木盆,不一會到後屋灶間里,燒了滿滿的一大鍋熱水,把水都倒入了木桶內,用手試了下水溫,這才走到床前。
他一句話不說,解開了凝芳腿腳上的捆綁,攙扶著她下了地,又把她扶入木盆內,讓她站在盆里。
凝芳伸直了被綁在竹竿上的兩手臂,就像個完美的雕塑一樣,光潔潤滑凝脂一般的肌膚,此刻毫無遮掩地在何坤的面前展示著,雖沒有了那種深深的羞愧,卻也讓她感到無比的不自在。
何坤可沒有什麼顧忌,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自己的,可以隨時使用的,也可以隨時擺布,今天給她洗澡,那也是心情好,女人比較聽話。
“要是乖乖的跟著我,以後保你天天舒坦……”他擦拭著她的身子,似乎春意融融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乳卻是不願放開,嘴里又說道:“明天帶你到山上轉轉,幫著跟我采竹筍……過幾天就是集場,我帶你去逛一逛……也把采來的竹筍帶去賣一些,要是你喜歡,再給你買一些衣衫……”
他抬頭看了看凝芳,凝芳還是別過臉去不理他,他有些自討沒趣,不過卻沒發火,倒是露出了一點笑臉:“別老跟我生氣,捆著你那也是沒辦法,你要是真心實意的跟著我,我哄著你都來不及……就你這身子……嘖嘖……”他突然抱緊了她,把臉埋入她的兩乳之間,結結實實地親了一下。
凝芳無處躲閃,又被他抱緊了身子,“嗚……”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給她擦干了身子上了床,何坤給她解開一只手,捆綁在背後腰間,再解下另一只手繼續捆好,然後才用雙股的麻繩,牢牢地捆縛了她的身子,把她嘴里的毛巾取出,換上一團干淨的棉布,用那只封嘴的罩子綁上,便讓她躺下,掛上蚊帳後,自己才開始慢慢地躺入那澡盆內,他要好好地在水里躺一會,享受一下這安靜的充滿春意的夜晚……
早晨的林間,空氣格外的清新,處處都透著一股勃勃的生機,嫩綠的小草還粘著露珠,青翠的竹竿上,依然還留著霜一般的水濕,更有淡淡的晨曦穿過茂密的竹林,在林間彌漫了一層薄霧。
凝芳反縛著雙臂,身上背了一個大背簍,跟在何坤的身後,她不能離開他很遠,只能跟在他身後,因為她的脖子上還拴了一條繩索,一頭連在他的腰間。
何坤帶著她已經翻過了一座山,面前就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地上到處都是鮮嫩的竹筍,筍尖上嫩嫩的綠葉,仿佛預示著它還將不斷地生長、茁壯。
凝芳第一次在這樣的早晨來到充滿生機的竹林,雖然身子被束縛著,但那份異樣的心情,卻是束縛不了的,清新的空氣讓她感到舒暢,幽靜的環境,又讓她感到無比的安詳。
將近中午,他們才返回,今天的收獲還真是不錯,挖了不少的鮮嫩竹筍,還打了三只野雞,何坤很高興,凝芳卻感到了疲乏。
剛到屋門口,便看見了門口的石墩上坐了兩個人,何坤已經看出是他大哥的兒子和新媳婦。
凝芳看到譚韻,自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們來是為她還是另有其事,但能見到譚韻,心里也實在高興,畢竟在這個山腰上,整天面對的就是這張滿是滄桑的老臉,除了被他喝斥,就是承受著他沒完沒了的折磨,想要說話根本就不可能,即使解開了她嘴上的封嘴罩子,她也無話可以和他交流。
譚韻看到凝芳依然被捆綁著身子,嘴上還是戴著封嘴罩,便知道這個二叔定然是個心理極端小心的人,似乎總也不肯給她有絲毫放松的機會,當然,譚韻也明白,像凝芳這樣美貌的女子,哪個鄉下男人得到了,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何況本就是捆綁來的,更要加倍的看管起來。
一個多星期前,當她知道凝芳就是她男人的二嬸時,就開始在心里籌劃起來,經過一番鼓動,這新郎官便答應了跟她來看看他二叔,一來表示謝意,二來也是新婚過後的親戚走動,算是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她來是有目的的,就想看看凝芳到底怎麼樣了,要是能幫著她逃跑,那自己也就有了獲救的機會,所以一路上她的心忐忑不安著,直至看到了凝芳,才稍稍安下了心。
新郎在門口的小場子上,陪著他二叔聊起了話,何坤也順便用竹篾編制著籃子,兩個人說話似乎很投機,不是還有笑聲傳來。
因為已是中午,大家的肚子也餓了,譚韻就自告奮勇的在灶間忙碌起來,偷了閒就偷偷的跑出來看看凝芳。
凝芳被捆在屋中央的柱子上,柱子是三根粗粗的竹子捆在一起用來支撐屋頂的,底部深深地埋在了土里,幾條麻繩就繞緊了凝芳的胸腹部,將她牢牢地捆綁在上面,嘴上的布罩子已經被拉下來,就掛在她的下巴上,嘴里被重新塞了一塊毛巾,何坤就是不想讓她在外人面前說話,雖說這外人是自己的晚輩。
譚韻幾次來到凝芳的面前,心里有話,不知道怎麼講,又生怕屋外的人聽見,當她端著盤子再次出來時,終於大了膽子,在凝芳的面前彎下腰來,迅速的脫了凝芳的一只鞋子,從懷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白紙,快速塞入了她鞋內,並用手指將那紙一直塞到腳尖處,然後給她重新穿上。
凝芳看到她的動作,似乎心領神會,知道那紙上一定寫著什麼東西,此刻不便相問,再說了,自己嘴里還塞著毛巾,想問也無法問。
此時,譚韻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折疊水果刀來,背著屋門,對凝芳悄悄地揚了揚,做了個割斷繩索的姿勢,然後想要塞入凝芳的胸口藏起來。
凝芳明白了她的心思,但知道藏在胸口無疑是徒勞,那何坤每次一到上了床,就會剝光她的衣衫,甚至有時候大白天也會讓她光著身子捆在掛著蚊帳的床上,到時候被他發現了,豈不白白被他揍一頓,還會丟失以後脫身的機會,讓他防范得更加嚴密,便趕緊連連搖頭,用眼神示意她。
譚韻也是一時心急,沒想得太多,此時明白過來,四處看了看,便掀開了床單,塞入床墊底下,覺得這樣凝芳要想拿到的話,也不是太難,這才心慌慌地進入灶間,站在爐灶前,喘息了好一會。
她心里也很著急,嫁給這個男人以來,已經快兩個月,估計離他們來召回自己的時間也不遠了,自己再不准備起來,到時候兩手空空的,又要遭受他們的毒打,尤其是那個阿明,心狠手辣,每次回去後都會被他挑著毛病狠狠的揍一頓,現在一看見他心里就會害怕得很,只要他的臉色稍有變化,她心里就會惶恐不已,腿腳也顫抖起來。
這樣的日子,她只能含淚默默承受,如今終於看到了凝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在自己已經做好准備的情況下,也要想盡辦法給凝芳一個逃生的機會。
飯桌上,譚韻臉上已經沒有了憂慮,她相信,凝芳一定能在她的幫助下逃走的,所以,跟著新郎一口一個二叔的叫在嘴里,倒是顯得十分的賢惠。
告別之時,何坤差點就醉了,半醉之下沒忘了把凝芳捆綁好,為了出門送送這對能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的新婚侄子,便把凝芳四馬倒攢蹄的捆在床上,塞住了嘴還蒙了眼睛,在一旁的譚韻看著他那麼狠心的捆綁著,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出面阻攔。
小夫妻背著何坤送的竹筍和山雞,到了山下,何坤還想再送送他們,卻被譚韻謝絕了,她只想他早點回去,給凝芳松了那捆綁,自己也好趕緊上路,畢竟回家還要趕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三天以後,譚韻就在圍牆上看到了那個不太醒目的圓圈,知道日子到了,那敢怠慢,趕緊就悄悄地收拾東西,家中的一些值錢的物品,也都默記在心中,到時候只要一打包就能帶走。
哪知道到了第三天中午,她就發現了牆上畫了兩個圓圈,心里明白那是催著她趕緊准備,晚上立刻就要上路。
於是她便把心里早就編好了的謊話,對她男人說了,還是老一套,感覺自己懷孕了,身子感到不適,讓他上城里買一些保胎的藥回來,男人當然欣喜不已,哪里還會想到更多,吃了午飯便匆匆的上城里去了。
譚韻知道他最早也要晚上才能趕回來,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雖然心里不忍,但又不得不這樣干,否則不能讓阿明滿意的話,倒霉的還是自己。
鄰近傍晚,那聲淒厲的口哨聲在村外響了起來,譚韻躲避了家中其他人的目光,拿著兩個包袱來到了村外那棵樹下,樹上昨天就留著標記。
不一會,就有兩個男子從不遠處冒了出來,譚韻早就一眼看到了阿明,心里咚咚跳個不停,怕他又斥責自己,沒想到今天他卻話也不多,走到她面前把包裹拿下來,交給了那個男子,自己從腰間迅速掏出繩索來,一抖之下就散了開來。
“快點,捆好了還要趕路呢……早點趕回去,明天就有一筆大生意……”阿明一把拉過已經很自覺的把手臂背到身後的譚韻,繩子往她胸口一勒,再使勁在背後一收,然後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起來,可能心急,他的手勁很大,疼得譚韻嘴里噝噝的,卻不敢叫出聲來。
“喲,這麼些日子,倒是把你養得胖了起來……這個男人對你蠻好的麼,是不是忘了我了……”他的手在她胸前摸了會,又伸到下面摸了摸。
“沒……沒有……我……唔……”她背著被捆得牢牢的胳膊,挺著纏綁著繩索的胸脯,低著頭臉紅紅的不敢躲閃。
話還沒說完,阿明已經取出半條白毛巾來,揉成一團就往她嘴里塞,手指搗鼓了幾下,就把她的嘴塞得滿滿的。
譚韻知道這是阿明每次來接她都要這樣做的,只能漲紅了臉無助地看著他,不敢動也不敢聲張,乖巧地在等著他下一步。
阿明今天似乎很著急,好像要趕時間,撕了兩塊膠布條,交叉著貼住她露出白乎乎毛巾的嘴,又拿出一只厚厚的紗布口罩,綁在她臉上,捂緊了她的面部,把帶子在腦後繃緊扎牢,這才側身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路上聽話,別給我惹麻煩,我們趕緊回去,我娘給你找了個有錢的男人,過兩天就要娶你……”
他頓了頓,看到譚韻隱隱露出的不情願的臉色,沒好氣的又說道:“你看你……告訴你,別給我看臉色,讓你去就得去,還得拿出本事套住他,他家在那地方可是個富戶,你只要好好的做完了這筆,我保證以後叫我爹娘不打你,還帶你出去玩玩……聽見了嗎?”
譚韻心里委屈,以為自己這一次回去,多少也能在船上待一些日子,一來不必被他們像牲口一樣帶來帶去,二來可以在船上等待凝芳來找她,自從那天去看了一趟凝芳,把自己的落腳點悄悄地給了凝芳以後,便天天掛念著她是否已經脫離了何坤,常常幻想著突然被警察解救,對凝芳的期望自然是不難言表的。
可此時一聽,回去後就要立刻被送往別處和人成親,這要是凝芳帶了警察來救她,豈不是白跑一趟,心里的一點期望再次成了泡影,臉上自然便流露了出來,任憑阿明在她耳邊說什麼,她的心里早已亂作一團。
阿明哪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如此表情,只知道她不甚願意,可被他們家控制的女人,從來都是由他們說了算,又怎麼會在乎女人的想法,當下,把帶來的一把傘打開,擋在她的面前,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夾著譚韻的胳膊,快步向前而去。
一到五月底,離村不遠處的山道邊,就會擺出一長溜的地攤,四鄰八鄉的人們都會聚到這里來趕集,東西不是很豐富,但這個日子卻是當地人從祖輩就傳下來的,至於有什麼考證或意義,那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能在一起熱鬧一下,那也就很開心了。
村里也在那片小場子邊上拉了橫幅,不外乎就是一些口號類的標語,氣氛搞得很是活躍。
別看東西很一般,但分的還是蠻細致的,山貨土特產,雞鴨肉類,小百貨,還有女人喜歡的東西,都相互分割開來,引得這些山里人到處觀看者,到也心喜得很。
何坤挑了一擔子自己編制的竹器,還帶了些剛打的山雞,也來湊個熱鬧,不過因為他的東西比較占地方,便在最遠端擺了開來,一來可以把那些竹器擺放開來,二來麼,就是凝芳的緣故了,他當然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自然是要隨身帶出來,以便看管好她。
帶一個漂亮的女人出來,到這個熱鬧的地方,總不能一直五花大綁著,那在眾人面前也不好說話,所以,他出門前就對凝芳說了些利害關系,並威脅她要好好聽話。
光威脅也不管用,他還有一招,那就是不讓她穿內褲,把一個一掌長短的手指般粗的竹管子,一頭用燒紅的鐵簽子鑽了一個洞,穿上一條細繩子,另一頭用棉布包裹了,做成一個小球狀,然後把球狀的一頭塞入她下體內,另一頭的細繩子就牢牢地在她臀部纏綁好,把那竹管子固定在里面。
然後給她穿上一條肥大的褲子,腰間用一條布帶綁上,不過卻打了一個活扣,留下一頭稍長的部分露在外面,何坤對凝芳說道:“要是你不老實,我就這麼一抽,你那褲子就會掉下來,到時候讓人家看到你的屁股蛋子,看你羞不羞……”
凝芳哪知道他會這樣對待自己,可身子被他捆綁著,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被擺布,等到出門時,她的肩胛和胸脯已經被一條暗紅色的披肩裹著,就在胸口用一個鐵夾子夾住了,披肩下一條折成雙股的麻繩,捆綁著她的雙臂,並緊緊地纏繞著她土布衫下突起的雙峰,兩手臂被一條細繩子交叉著捆住了手腕,垂在屁股後面,另有一條一米多長的繩子也系在她手腕上,另一頭拴在他挑著竹器的扁擔上,這樣走起路來,凝芳不得不和他寸步不離,緊緊地跟在他身邊,稍稍放慢了腳步,便會被他前後挑著的東西撞著。
也許很久沒有出門了,凝芳覺得這時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一縷清風迎面吹來,拂動著她有些凌亂的秀發,淡淡的泥土清香撲鼻而入,不知怎麼的竟然心情覺得舒暢了許多。
她坐在何坤的身後,身邊被那些堆得高高的籃子和竹匾包圍著,自然也是無法站起身來的,因為她的腰間被他用繩子捆在了椅子上,嘴里從出門時就被塞著棉布,那只封嘴的布罩子一直就緊緊地綁在她嘴上,並在罩子下還墊了一塊疊的厚厚的軟布,敷壓著她的嘴。
何桂秀和她的兩個兒子也來了,就在不遠處拿一塊藍布擺了一個地攤,上面堆放了一些家用物品,很雜亂但卻都是些有用的東西,別人不知道,但他們自己心里明白,這些東西都是鬧水災時弟兄倆偷來的,此刻正好拿來賣了,也能賺些錢回去。
她早就看到了何坤,抽空就來搭個幫手,也好在人多眼雜時,看管一下凝芳,沒人問訊的時候,她還是很留意地觀察著凝芳,看她臉上氣色似乎還不錯,便悄悄地問了一下:“二哥,她懷上了沒有?我看她氣色不錯啊,是不是有了?”
“我哪知道?,這事你們女人懂……”何坤被她一問,倒也心動起來,不由得多看了凝芳幾眼,見她那雙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眺望著大山,似乎還若有所思,那模樣兒十分俊俏動人,不覺心里又蠢蠢欲動起來,只是礙於在此時此地,不敢表露在臉上。
因為在山道邊,所以來往的過路車也時有停下來看看的,何坤的那些竹椅竹凳,倒是被那些司機買去了不少,中午過後,眼見得剩下的也不多了,便草草的和凝芳吃了幾個饅頭,剛剛吃完正在收拾,“何老二……吃過了嗎?”一聲吆喝,眼前突然來了兩個人,何老二趕緊背著身子,擋住來人的視线,抓起棉布塞入凝芳嘴里,又把她下巴的布罩子往上一拉,繃在她嘴上,然後將她的頭往下按了按,讓她彎著要低下腦袋。
何坤認得其中的一個,那是他們村里負責計劃生育的村長老婆,另一個第一次見到,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面色紅潤,穿著也挺干淨,看樣子是個久坐辦公室的人。
“何老二,今天生意不錯麼?”村長老婆開口說道。
“啊……還行,不過賺不到錢……”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們來者不善。
“哦,這是咱們鄉里的干部,也是管計劃生育的,聽說你又找了個女人,我來問問,有孩子了沒有?”村長老婆,介紹著身邊的男人。
那男人此刻卻沒看何坤,一雙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凝芳。
何老二已經看出來這個男人的眼神有問題,但一聽是鄉里的干部,便不作聲的開始收拾東西,准備收攤回家。
村長老婆見他不回話,扯了他一下:“你倒是說話呀,你家女人肚子里到底有沒有?有的話那可是要登記的。”
“我哪知道,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問這個?”他想起剛才他妹子也這樣問他,便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那可不行,這計劃生育可是國家大事,不能糊里糊塗,你可知道我們鄉里的政策?誰要是違反了,那就要罰款,罰的他傾家蕩產……”男人開口了,一開口就說得何坤心里有些害怕。
此時有幾個人開始圍觀起來,這一下何老二更沒心思糾纏了,趕緊的就要回去。
可剛把凝芳從椅子上解下來,男人已經拉住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凝芳:“你怎麼被捆了?是哪里的女人?”
凝芳早已把這一幕看在眼里,覺得應該是個脫身的機會,便故意的裝作慌亂的樣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還不住的用眼神求助何坤。
何昆心里有鬼,自然不會讓男人碰凝芳,一下子就當在了她的面前:“我家里的事,你管得著嗎?我的女人不聽話,想把她捆起來就可以把她捆起來,我願意!”
“……”男人被搶白了一下,有些臉紅,但隨後就臉色一板,厲聲說道:“我不管你的家里事,我就是想查一下你們家的生育情況,這可是國家政策……”
“國家政策關我什麼事……這床上的是你也要管?讓開……”
“我說何老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鄉里來個干部也不容易,今天正好碰到你,調查一下也是好事麼,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干部呢?”村長老婆趕緊給干部圓著場子。
“這樣吧,你帶著你老婆跟我回去檢查一下,要是沒懷孕,這個指標就給你抹了,要是懷上了,那就要去鄉衛生院做個全面體檢……”男人掏出了一個本子,開始翻看著。
何閨秀也聽到了這里出事了,趕緊就跑了過來,一聽是這種事,倒也犯了難,心里悄悄地就琢磨開了,再看他們僵持不下的樣子,唯恐被捆著的凝芳吃虧,有了閃失的話,那倒霉的還是他二哥。
於是,她上前對那男人說道:“這個同志,你們也真辛苦,大老遠的還跑到這里為我們操心,我看你這樣吧,我陪著你帶上我二嫂跟你去檢查,你看怎麼樣?”說著話,還不斷地跟何坤眨著眼睛。
何坤正在奇怪他妹子怎麼幫著別人說話,見她丟了眼色,知道她定是有了辦法,便不再作聲,只是心里一直擔心凝芳的事會不會到時候漏了餡,那他就麻煩了。
原來何桂秀,心里已經有了計算,先跟那人帶上凝芳,到時候找個機會,塞些好處給那干部,再讓他把凝芳放回來,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她已經看出這個男人的眼神,定然也是個逃不過錢色的人。
村長老婆一聽有人出來解圍,趕緊說道:“我看這樣可以,反正去一趟鄉衛生院也不是很遠,何老二你看呢?”
到了這地步,何老二也實在無奈得很,圍觀的人很多,那個鄉里來的干部又咄咄逼人,再不趕緊把這氣氛衝淡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就難堪了,說不定還得被人罵上一頓,便沒好氣的對她妹子說道:“那就依你了,你可小心著點……”他話中帶話,何桂秀當然明白,她這樣做也是為了保住他的女人,哪能不知道呢。
村長女人松了口氣,趕緊和何桂秀一起扯著凝芳往村里走去,那男人跟在後面,心中卻已在思量下一步的計劃了,不過卻有幾分得意在他臉上浮現出來,那幾個女人哪里又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呢?
凝芳被兩個女人扯著胳膊,有點趔趄地被她們帶著走,進入村子後,村長老婆直接就把凝芳帶到了村委會。
說是村委會,其實就是一間簡陋的屋子,里面一張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張上凳子,一個門簾隔開了一間內屋,里面放了一張小床。
凝芳就被村長老婆關在了里屋內,男人讓村長老婆去叫他們同來的女同事,借故把她支開了,村長老婆是個知趣的人,當然明白該干什麼,趕緊就走了,臨走時還把核貴秀拉到一旁,悄聲說道:“你是那何老二的妹子?……哦,還是你明白事理,待會兒好好的照應一下,該怎麼辦你該明白……”
何桂秀當然知道她話中話,連忙點頭,這才又進了屋子,悄悄地從兜里掏出幾張票子,尷尬地笑著就往他手里塞:“干部同志,我知道你們辛苦了……這麼忙還來看我們……呵呵,這個一點小意思……你看……我二嫂……”
“不行……這是原則問題……別……”男人把手推開她,但推了幾下就不動了,何桂秀趁機把票子塞入他口袋:“幫幫忙了……我二嫂她腦子不好,整天瘋瘋癲癲的,我那二哥也沒辦法,只好捆著她……你看看,就她那樣子,哪還能懷孩子呢?”
“你怎麼就知道她不能懷呢?那還得去鄉里檢查才能知道……”男人點上香煙抽了起來。
“要是去鄉里,那不是路太遠麼,她一個腦子不好的女人實在不方便……”何桂秀耐心地看著他,想方設法要打動他。
男人看了她好一陣,慢條斯理的說道:“要不……要不我現在就檢查一下?要是真沒什麼,我就放她回去?……你看……”
何桂秀聽他這麼一說,再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決定,可再一想,要是真被他把凝芳帶去鄉里,凝芳的身子還不是在他手里,倒不如現在答應他,還能早點把凝芳放回家,也免得二哥在家里著急等待。
這麼一想,便狠了狠心說道:“那……那就聽你的,我……我先去找點水喝……”她借故出了屋子,把屋門一關,就躲得遠遠的蹲在那里等著。
男人起身把門從里面插上,從窗戶中往外看了看,這才掀起門簾進入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