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1章
凝芳早已把外面的對話聽得明明白白,卻沒猜到這個男子的心思,以為有了轉機。
男人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看得凝芳心里十分的不自在,男子開口了:“姑娘,別怕……我以前也做過衛生方面的工作,這樣的小檢查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會很快結束的,你也就可以早點回家和你家人團聚了……”
凝芳吃了一驚,難道他還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麼檢查?
不由得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干部模樣的男子看起來早已迫不及待了,那還顧得她在想什麼,走上前來就把凝芳的肩膀按住了,將她推倒在那張木板床上,凝芳立刻覺得不對勁,掙扎著想要起身,但男子似乎已經決定了,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胸口圍著的披肩。
到此刻凝芳完全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有了非分的意圖,自己眼看著就要遭他的欺凌,可又沒有反抗的機會,便極力的瞪著眼睛大聲“唔……唔……”呼叫起來。
男人把披肩往旁邊一丟,眼前凝芳的樣子看得他臉紅心跳,她的胸脯被繩索牢牢地捆綁著,手臂也被綁在身後,此刻儼然是一個束手待宰的羔羊,就像把一塊肉送進了老虎嘴里一樣,他哪能輕易放過呢。
他一只手揪著她胸口的綁繩,把她死死的按住,一只手開始解她的褲腰帶,只輕輕一抽,便把她褲帶松開了,凝芳使勁的蹬著兩腿,不讓他褪下褲子,“嗚嗚”聲也越發的頻繁。
男子發了狠一定要脫了她的褲子,抬起一條腿,用膝蓋壓住她的身子,兩手抓住她的褲腰,往下狠勁一拉,凝芳光溜溜雪白的屁股就顯露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下體綁著的東西,用手一摸,居然是個細竹管子,不由得很是好奇,用手摸弄了一會,頓時讓他興奮不已。
他捏住竹管子外面露出的一頭,往外一拉,又把手一松,那竹管子就被綁住的細繩往里一彈,凝芳頓時感覺到那東西在她體內的撞擊,不由得“嗚……”叫了出來,並開始使勁的掙扎。
他連續彈弄了好幾次,看到凝芳的哼叫漸漸便成了呻吟,一臉的潮紅,身子也慢慢的軟了下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別動……好好的躺著……我……我給你檢查一下,很快的……再動的話,我可要把你抓回去關起來了……”他威脅凝芳,以為她真是個腦子不好的鄉下女人,只要幾句話就能讓她乖乖不敢亂動。
凝芳到了這時,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勞,便柔聲地“嗚……嗚……”著,眼神也變得十分的溫和,心里還在希望他能給她解開堵嘴,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向他解釋,否則,繼續下去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他將如何對待自己。
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屋內和屋外的寧靜,更顯得此刻氣氛的異常,他拿起那條披肩,迅速包住了凝芳的腦袋,蒙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他也已漲紅的臉,隨後他麻利的解下凝芳下身的細繩子,把竹管子抽了出來,咽了一口吐沫,然後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褲子……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有人敲門,男人一驚,聽出來人是和他一起來的女同伴,也是搞計劃生育工作的女同事,剛才去了鄰村,沒想到現在就趕回來了,而且來得真不是時候,不由得心里有些惱火,心慌意亂中,還是起身去開了門,並隨手把床上的那條薄被子蓋在了凝芳的身上。
門開了,門口站著的就是他的女同伴小於,身後居然還站著何桂秀,原來她看到有人敲門,因為心里一直放不下,便想一起過來看看,此刻門開了,趕緊就進了屋內。
一看凝芳頭上包著披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干部同志,是不是檢查好了……我們……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檢查?檢查什麼?”小於有些奇怪,回頭問那男子。
男子頓時尷尬起來,連忙說道:“哦,沒什麼,我看這女人好像有了身孕,就把她帶到這里問問情況……想等你來給她檢查一下,你們不是都是女人麼,檢查起來也方便一些……”
小於看到何桂秀把凝芳扶著坐了起來,見凝芳頭上包著披肩,身子居然被麻繩捆綁著,不由得問道:“你怎麼把人家捆起來了,……你看看你……”
“這……這不是我捆的……她是個有精神病的女人,這是她家里人,不信你問她……”
小於一把掀開了被子,看到了凝芳赤裸的下身,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咬了咬嘴唇說道:“你做……做什麼檢查了?怎麼……怎麼能這樣……”
何桂秀心里明白,但又怕事情鬧大了脫不了身,趕緊說道:“姑娘,這不干他事,是我剛才弄得,就想等你來檢查……呵呵,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們……我們就先回去了……”她迅速地給凝芳穿好褲子系上褲帶,把那個細竹管子悄悄地塞進口袋,然後重又把披肩裹住凝芳的胸脯。
小於這時才看到凝芳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想,精神病的女人也會這麼漂亮?
倒是很少見呢,不妨問問她,看看她能說些什麼,心里想著,就走上前對凝芳說道:“大姐,別怕,我們是鄉計劃生育辦的,今天來這里調查的,我只是問問你……嗯,你身子怎麼樣?”
凝芳知道機會來了,用一種信任的眼光,看著面前這個有些土氣的姑娘,被堵住的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告訴她什麼。
“你能說話麼?”小於問道。
“嗚……”凝芳點了點頭。
何閨秀在一旁可急了,把凝芳的身子往身後拉:“姑娘,你可別聽她的,她整天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她腦子不好,一說話就要罵人……要是發起病來還咬人哪,別聽她的……”
“小於,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任務也差不多了,別惹麻煩了……”男人當然也不想凝芳開口說話。
可小於好像已經決定了,走到凝芳面前,一伸手就給她解開了封嘴的罩子,嘴上封著的厚厚棉布也掉到了地上,那塞著布團的嘴就露在了她面前。
她心里有氣,對何桂秀說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就算她腦子不好,你們也不能這樣對她,看把她的嘴堵的,還能透氣嗎?”
何桂秀心里十分慌亂,用眼睛一直看著男人,希望他能出面幫幫她。
男人也看出了問題,自己心里有鬼,生怕凝芳開口說話會說出剛才那一幕,便趕緊勸阻小於,哪知道小於一伸手,已經捏住了凝芳嘴里的布團一角,一扯就拉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村長也來了,還有兩個年輕後生,一進來就喊道:“於同志和趙同志,走走,上我家吃點晚飯再回去……我們都准備好了……”
可一看,里面幾個人有些尷尬的樣子,便又問道:“出什麼事了嗎?哦……這個何老二的女人,懷上了沒有?”
“我沒有懷孕,村長,還有你們幾位,請你們趕緊把我放開……我是警察……我是被他們綁架來的……”凝芳突然開口說道,把其他人震了一下。
何桂秀大吃一驚,哪知道她突然說出這些,嚇得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嘴:“你看看……又胡說八道了……你看看……”
凝芳被她使勁的捂著嘴,身子又被她頂在了牆壁上動彈不得,不由得“嗚嗚”連連。
尤其那姓趙的男人,更是吃了一驚,看樣子凝芳說話時不像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那份端莊和鎮定,還有說話的語氣,都不是一般鄉下人能做得出來的,心里頓時慌亂不已。
村長和小於也呆住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際,男人居然從床上拿起剛才抽出來的布團,一閃身到了凝芳面前,示意何桂秀把手放開,還沒等凝芳“我……”叫出第二個字,就把布團再次塞了進去,凝芳不住“嗚嗚”著使勁甩著腦袋,想要把布團甩出來,無奈何閨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只能狠狠地瞪著那男子。
“走,時候不早了,咱們就跟村長去一趟,別在這里聽這個瘋女人瞎咋呼……走吧……”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小於推搡著往外走。
“她剛才說她是警察?讓我再問問她……”小於扭過身子還想進去,但已被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同時一個眼色遞給了村長。
村長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吩咐趕來的老婆,帶著他們先回家,自己則和那兩個男輕後生進了屋內,對他們說道:“快,快幫著把她捆緊了送回去,別在這里搞出麻煩來……”
兩個小伙子,連忙找來麻繩,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幾道,把嘴里的布團又往里塞了塞,堵得嚴嚴實實,然後兩個人一人一條胳膊抓著,幾乎是拖著凝芳就走。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得趕緊把凝芳弄回家里,別又讓那個小於搞出什麼麻煩來,一路腳步匆匆的在前面帶路,往何老二家而去。
凝芳明白剛剛得來的機會又突然失去了,心里感到十分的怨恨,但還心有不甘,一路上使勁扭動身子掙扎著,不斷地“嗚嗚”哼叫,但哪里能掙脫兩個小伙子的挾持。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可能何坤還沒有回家,便讓小伙子先把凝芳帶到集市擺攤的地方,果然何坤還在那里等著,兩個小伙子放下凝芳就要走,這何閨秀倒是很懂世故,掏了幾張票子就塞給了他們,兩人假意推辭了一下後就收下了。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賣剩的貨物,一直在這里等著她們,見他們綁著凝芳回來,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氣,何桂秀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並提醒他以後別再把她帶出門了,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可就麻煩了。
到了何坤這里,凝芳明白反抗已經是徒勞了,一下子就泄了氣,又聽到何桂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剛才的事,眼看著何老二拿起繩索在手里整理著,知道這何老二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便索性安靜下來,閉上了眼睛讓他捆綁。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三兩下以後,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腳捆作了一團,封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來,此時也重新箍緊了凝芳的嘴,還用一條灰布綁緊了她的眼睛嚴嚴的蒙上。
何老二把扁擔的一頭挑起扎成一堆的貨物,另一頭則把捆得像個粽子的凝芳掛了上去,往肩上一挑,告別了他妹子,便往家里趕去。
第三天,何桂秀又來了,她可真對她這個二哥好得很,忙了一晚上,做了好幾件針线活。
凝芳一直被赤裸著身子捆在床上,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把凝芳的雙手手指蜷曲了,都用細布條捆扎得緊緊的,然後用一個很緊的布套子套住。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臍處,裹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背後上沿處又多了一層,可以往下翻,上面還有間隔的三條細繩子,可以和下沿的三條細繩打結,就像一個從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樣,雙手在背後用細布條仔細地牢牢捆綁住手腕後,再把那厚厚的土布翻下來和下面的緊緊拴在一起,她的手就被水平著在背後固定住了,就算有什麼尖利的器物也無法磨斷繩索,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帶子,再則手臂都被裹在了厚實的土布內。
凝芳被那樣捆綁了手臂,感覺比麻繩五花大綁著要稍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他們這樣做,那是不想再給自己肢體活動的機會,看來要想逃離這里,不知道何時再有機會。
何桂秀這麼關心她二哥的女人,也是怕凝芳萬一真的逃走了,也會害了她兩個兒子,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連夜做了這些東西,為的就是防備凝芳逃跑,反正只要捆著她,時間長了,有了孩子,她要想跑也不一定會跑了,女人麼,誰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一轉眼,陰雨潮濕的黃霉季節來臨了,整天的雨下個不停。
連續三天的雨,下的到處是一片泥濘,就連何老二屋內,夯實的泥土地上也泛著潮氣,屋頂上也有了幾處漏雨,只能在地上放了幾個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雨水,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聲響。
因為雨天沒處可去,何坤便整天呆在屋里,沒事的時候就繼續編制他的竹器,興致好的話,就撩起蚊帳,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完事後放下蚊帳,依然讓她光著身子,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里,偶爾也會讓她起來在椅子上坐一會,但卻要反捆了她的胳膊,他不會給她絲毫逃跑的機會。
今天,何坤吃過午飯,照常作了一些活,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無聊起來,就放下活爬上了床准備睡一會。
此時,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嘩嘩得直打在屋頂上,就連山前山後的竹林里也發出了呼啦啦的聲響。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邊,覺得身子有些涼,便把凝芳抱在懷里,用毯子把兩個人裹在了一起,貼著她的身子,頓時感覺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溫暖,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細繩子捆扎得牢牢的,眼睛上蒙著棉布,被布條子綁的十分嚴密,躺在他懷里一點都不敢動,否則惹他生了氣,說不定就會被他五花大綁著捆綁起來,又是一頓打罵。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陣巨響驚醒了,還沒等她弄清什麼事,何老二已經一骨碌翻身爬起來,急急忙忙的就開了門往屋後跑去。
跑到屋後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來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條很深的排水溝,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衝下來時,就會順著排水溝往下流,這樣就不會衝垮屋子的地基,否則房屋就要被水衝塌的危險。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溝上方的山土被水衝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溝里,把溝給堵上了,這一下那山水就沿著塌陷的地方往他屋牆上衝了下來,眼看著不用多大會,他這間不結實的屋子就會被衝塌,你說他能不急麼。
他趕緊回到屋里,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鐵鍬到了屋後,他要快點把那些泥石都從溝里挖出來,疏通水溝。
凝芳也聽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腳步聲,估計是出了什麼事,細聽了一下,他不在屋內,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來,想要看看到底什麼事,可扎住眼睛的布條綁得很緊,動了幾下居然沒有扯開一條縫隙,又不敢使勁的扯,要是真的扯下來,一旦被他發現,那又是麻煩事。
還真是幸運,幸虧沒有扯下來,一陣腳步聲就進來了,隨後一雙濕漉漉的大手,就把她的身子拉著坐了起來。
何老二雖然在干活,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內的凝芳,所以趕回來,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還是綁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檢查了一下蒙著眼睛的布條,用手拉扯好,蒙的更嚴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可能他心思還是在屋後,所以,用繩索匆匆的捆綁了她的腳踝和膝蓋後,就把她捆著手腕的雙手和膝蓋上的繩子系在了一起,並沒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綁起來,他覺得這麼大的雨,她也不可能逃得了,再說了,她還不是被綁住了手腳蒙著眼睛,又能怎麼逃呢?
屋後又傳來了幾聲很大的響動,估計又有泥土塌方下來,何老二趕緊又跑了出去。
這時,凝芳才隱隱覺得,這屋子後面一定出了什麼事,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心急火燎的,心里便開始動了起來。
她先試了試身子是否捆綁的結實,結果知道要想掙脫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時機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好時機,她不能長期這樣坐以待斃,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再次用力的掙動著身子,可那些綁繩紋絲不動,依然牢牢地貼附著她的肌膚。
突然,她想起譚韻上次來看她時,偷偷的給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墊底下的麼,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動了一下身子,盡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蓋上,腳踝上的繩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著雙腿實在很難行動,剛一用力,人就測倒下了。
凝芳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脫身,就憑自己的意志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棄,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自己,更有她最心愛的人還在醫院需要她的關愛。
何老二又進了屋子,不過卻沒到床前來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脫了下來,丟在門口地上,隨後又脫去了濕漉漉的衣衫,光著膀子又衝進了雨中。
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動的手指摸索著床墊,經過不懈的努力,累得氣喘吁吁的凝芳,終於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試著用刀子割斷捆住膝蓋的繩索,可綁著的手腕不聽使喚,好幾次都劃到了自己的肌膚,隱隱的疼痛讓她“嗚嗚”的哼了出來,但她沒有泄氣。
當膝蓋處突然一松時,她整個身子也幾乎就要崩潰了,膝蓋處的繩索一斷,她的手也就能活動了,雖然還被捆著手腕,但已經不妨礙她可以割斷大腿上捆著腳踝的繩索,不過這些都是在她奮力扯下蒙眼布以後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斷手腕上的綁繩,可刀子拿在手里,卻怎麼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著捆住的繩索,反倒累得氣喘吁吁的,凝芳定了定神,決定暫時放棄,還是先逃離這里要緊。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這樣光著身子逃出去,還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記得何老二那次脫光她的身子捆綁後,把她的內衣和衣衫都丟進了床頭那口箱子內了。
箱子沒鎖,她悄悄地打開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內褲都在里面,拿出來後先穿上了三角內褲,可胸罩卻無法戴上,不管了,看見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起來先套上再說,只要能遮擋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這何坤說不定隨時就會返回屋內,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顧不得再找尋外衣庫,把胸罩塞在三角褲的褲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丟下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緩緩地打開屋門,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里有人影,兩只手捏住了雨衣的兩邊攏在胸口,不顧一切地衝進雨幕。
下山的石階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濺起陣陣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猶如脫離牢籠的小鳥,瞬間的自由,讓她心里既緊張又興奮。
她不知道該跑往哪里,但卻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濘,慌不擇路中,她居然有意無意地跑到了村子里,這村子上次來過,還差點被鄉里的干部糟蹋,所以腦子里依稀記得村委會的方向,她停下腳步,思忖了一會,不如將錯就錯,找到村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下,然後再找到當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個村長還敢助肘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憑著記憶摸索著,果然不一會便看到了村委會的那間屋子,到了門前,把雨衣又裹的緊了一些,這才敲響了大門。
可敲了好一陣,門也沒開,凝芳知道屋內可能沒人,心里著急起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見,自己也太丟人了,這雨衣雖說能遮擋一下身子,但畢竟也是隱隱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認真看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
最擔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經發現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來,自己站在這里哪有不被發現的可能,要是自己現在不是這般光景,她還不怕他何老二,但目前自己被捆著雙手,身子也半裸著,又怎能在村子里與人爭斗,何況,那何老二還有一杆獵槍。
就在此時,村頭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樣子是個年老的婦女,凝芳趕緊走過去,剛開口問詢,卻聽到了自己“嗚嗚”的聲音,這才想起嘴里還塞著棉布,嘴上還綁著封嘴布罩,剛才只顧逃出來,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樣子,有些吃驚,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凝芳舉著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里的布團,喘了口氣說道:“大媽,我問一下,村長家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後,指著前面說到:“村長家?那棵大樹下右拐,左面第二間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這是?”
“哦,謝謝……”凝芳顧不得再說話,趕緊就往村長家而去。
開門的是村長老婆,看到凝芳時吃了一驚,不知道她是誰,怎麼就穿著內衣在雨中跑來,但隨後突然想起,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便伸手攔住凝芳:“你……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找村長,你快讓我進去,我有急事……”
“誰啊?”村長在屋里問了一聲。
“是……是何老二的女人……”村長老婆大聲說道。
“什麼?”好一會,村長從里面出來,上下看了看凝芳,疑惑地問道:“你跑這來干什麼?有什麼事?”
“你讓我進去再說好嗎?”凝芳臉色有些著急,她怕他們不讓她進去,說不定何老二就趕來了。
村長也是明白人,一看凝芳還被捆住的手腕,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便讓他老婆把大門關上,領著凝芳就到了屋里。
村長的兒子和媳婦都在家,村長很是識趣,把他們趕到了自己的屋子,又讓他老婆給凝芳脫了雨衣,披上一條大毛巾,擦干了身子後,村長老婆幫著解開了捆住凝芳手腕的繩子,讓她可以把手臂從背心里伸出來,凝芳滿懷感激地對她微笑了一下。
她想帶上胸罩,卻發現已經濕了,便放棄了,村長老婆讓她坐在床上,拿毯子蓋著身子暖和一下,凝芳又是一陣感動。
當凝芳接過村長老婆端來的一杯熱開水時,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說了,聽的村長心里一驚一跳的,哪里會想到有這種事,凝芳又提出盡快帶她到派出所去,她要把這里的情況報告給上級。
村長連連答應,隨後囑咐家人趕緊准備一些吃的,這夫妻兩就躲在屋外商量起來,村長老婆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她提醒村長,這要是真的報告了派出所,他們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何老二的脾氣他們也清楚,是個火爆脾氣,很容易動粗,可要是不匯報,萬一真的她是警察,以後追查出來他們也不好交待。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村長老婆出了個主意,今天先讓她在這里住下,明天一早,村長上鎮上派出所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警察丟失了,要是真的,回來後再把她送過去,那他們說不定還立了功呢,要是沒這回事,他們干脆就把她再送還給何老二,也免得這事傳到了村外惹來麻煩,還得罪了他。
當下,兩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訴了凝芳,當然不會提起送還給何老二的事,只是讓她放心先住下,等明天再說,凝芳心想,目前也只能這麼辦,看來這村長夫妻倒是個熱心人。
誰知道晚飯後,村長把他兒子也叫到了屋內,村長老婆拿出了一捆繩索來,對凝芳說道:“姑娘,你說得我們都信你,但我們也不敢全信,是不是,你的事我們明天肯定幫你去問,就怕萬一你騙我們,我們就不好交待了……”
“你們想干什麼?”凝芳看到繩索,心里就有了條件反射,立刻警惕起來。
“沒什麼,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還是先把你捆著,有什麼事明天就知道了,你說呢?”村長已經上前抓她的手腕。
凝芳憤然站起,臉色一板:“你們這樣做還是個村干部嗎?我正告你們,我是警察……”
“你什麼都沒有,我們怎麼相信你?”村長老婆打斷她的話,和她兒子一齊上前,三個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腳,將她按在床上,村長老婆還爬上床騎在了她身上,壓著她不讓她翻身,兩個男人就實實在在的,用繩索一道一道的五花大綁著把凝芳捆得結結實實。
看看捆縛停當,凝芳已經不能掙扎了,村長老婆就把她拉著坐在那里,看她又要說話的樣子,隨手把一條毛巾塞進她嘴里,然後下了床對凝芳說道:“別怪我們不放心,我們也是無奈,那何老二的脾氣我們可吃不消,等我們明天給你去鎮上問明白了,回來就把你放了,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來。”
凝芳實在沒想到這村長,居然是個膽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經被他們捆住,想要再次表明態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扭了幾下身子“嗚嗚”的哼了幾聲,便坐在那里喘息著。
村長對進來的兒媳婦說道:“去把大門關緊了,可別讓人知道她到了我們家,知道了嗎?”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剛才的聲音驚動了鄰居,尤其他們的兒子,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出去,村長老婆悄悄一看,敢情他兒子一直在偷看著凝芳的胸部。
原來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剛才被捆綁後已經扯到了肩膀下,本就沒戴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邊,白白的嫩嫩的隱隱的還有一點暗紅色的乳暈半露著,和那渾圓的肩膀一起,更是被繩索捆扎的十分顯眼,繩索微微陷入肌膚,倒讓他感到了無比的刺激,一個
村長老婆氣的一掌打在兒子的頭上:“走,出去,沒出息的,別讓你媳婦看到你這模樣……”把他兒子推出去以後,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就在背心外面給她戴上了,為的就是遮擋一下那露出來的胸脯,因為捆綁著臂膀,肩帶不能穿上,便直接從腋下穿過後在背後扣上。
“將就著先戴上吧,我們鄉下人可不在乎這個……”村長老婆說話很實在。
這一晚,凝芳是和他們的兒媳婦睡一個床,兒子睡在了堂屋的長凳子上,村長倒還是很會體貼人,為了怕凝芳睡覺不舒坦,臨睡前還是稍稍給她松了綁,卻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扎捆綁著,就怕她晚上和他兒媳婦說些什麼。
到了這份上,凝芳也就隨他們擺布了,只要他們守信諾,明天上派出所報案,這一點委屈也能忍的過去,反正這之前就一直被捆綁著過日子的,這一晚又能怎樣。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村長夫婦就起床了,早早的讓凝芳吃了點東西,然後拿著繩索又要給凝芳捆綁起來。
凝芳雙臂還被綁在身子上,知道不能反抗,便平靜地問道:“真的還要把我捆著嗎?我已說過我的身份,你們難道還不信我……好歹你們也是個村干部,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村長臉紅著不敢答話,倒是他老婆早有准備,一邊扭住凝芳的手腕,在身後交叉著,一邊嘴里說道:“你也別跟我們多說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反正我家老頭子今天就去給你問一下,問到了,就把你送過去,決不為難你,要不是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了。”
說著話,繩索兒早就把凝芳結結實實的捆綁起來,又拿毛巾塞了嘴,獨自個關在房間里。
村長讓他兒子騎了那輛破自行車,帶上他就上鎮上去了。
將近中午,便到了鎮上,村長讓他兒子先回去,自己就來到派出所,他要找的是他們村里一個媳婦的親戚,以前有過一兩次交往,見了面大概也不會那麼生疏。
果然找到後,一提請他吃飯,那人倒是很爽快,兩個人就在路邊的一家小酒館坐了下來,村長很是熱情,半個小時後,見喝的也差不多了,東拉西扯了一陣後,村長便小心地問道:“你們警察也真夠辛苦的……”
“我們這個小地方還算可以,沒那麼多的事……”
“唉……我問一下,你們警察是不是也會被人拐跑了?”村長提著心看著他。
“拐跑?哈哈哈……你胡說什麼呢?警察怎麼會被人拐跑?哪個騙子會拐警察?你呀……不懂就不要亂說。”那人喝了一口,臉上帶著譏笑。
“嘿嘿……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還有人把警察綁了做老婆呢……”
“哦?真有這麼回事?那倒是新鮮了……不過,不過前幾個月,我們所里還真接到了一個協查通報,外地的一個女警察到咱們縣來查案子,突然失蹤了……”
“後來呢……”村長豎起了耳朵。
“嗯……後來,後來一直沒有查到,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反正到現在就不了了之了……誰也搞不清。”
村長心里嘀咕了一陣,又問道:“那她叫什麼?……哦,我是說,要是碰巧了,還能幫你們找一下。”
“嗨……都過去幾個月了,誰還記得那事,好像叫……叫李什麼芳來著?早就忘了,來來,別管那些,咱們好好的喝幾盅……”
村長心中算是有了數,吃過飯以後,便早早地告別了,搭了一輛拖拉機,傍晚時分就回到了村里。
一進家門,便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老婆,女人一聽還真有這事,便覺得這事有麻煩了,要真把凝芳放回去,那何老二萬一知道了,還不鬧得天翻地覆,可又不能不把她放了,畢竟人家是真的警察。
兩人又商量了好一陣,這才決定不把情況告訴凝芳,但可以把她送回鎮派出所,讓她覺得是他們自願送她回去的,以後也別來找他們麻煩。
於是,村長老婆便來到凝芳面前,帶著笑臉說道:“姑娘,我家老頭子可是去了鎮上了,也幫你打聽了,派出所可沒聽說你的事,所以呢,你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啊,我們看你挺可憐的,還是想把你送到鎮上,有什麼事你自己到派出所去說去……可有一樣,你離開了我們這里以後,可不能提到我們,我家老頭子大小也是個干部,總不能為了你得罪了村里的鄉親……你看怎麼樣?”
凝芳聽她這麼一說,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是怕她以後來找他們的麻煩。
當下,微微點了點頭,村長老婆這才高興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姑娘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下就好辦了,現在天色也晚了,你呢,還得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就把你送過去……所以還得委屈你一晚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這一晚,凝芳還是被他們捆綁著住了一宿。
第二天,仍然起得早早的,一切都准備妥當,兩人便把凝芳依然牢牢地捆綁著,給她嘴里塞上布團,再用白布帶包扎著綁緊了。
村長老婆說道:“姑娘,先綁著身子,出了這地界再給你松了,要不然你嚷嚷起來,我們就不好辦了……你可得配合著點。”
凝芳看她這樣說,心里也有點惱恨,這都要放她了,還這樣捆著,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村干部是怎麼選出來的,如此愚昧和沒有原則,難怪這里的村民會有何老二這樣的品性。
但惱恨歸惱恨,自己的身子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想要反抗已經不可能。
此刻她身上穿著村長老婆拿出來的一身衣衫,算是臨時遮擋了身子,不至於在路上半裸著身子走路。
出村時,夫妻倆還是十分的小心,先讓他們的兒子在村里轉了一圈,為的就是怕何老二也在村子里,等看看安全以後,這才挾著凝芳悄悄地出了村子。
家里就一輛破自行車,自然不能帶著兩個人上路,於是,只能步行走那小道往鎮上趕去,一路上,村長老婆總忘不了關照凝芳,讓她到了派出所千萬別說是從他們村子出來的,以後也別來找他們。
雖然走得小道,可難免也碰到了熟人,見村長夫妻押著一個五花大綁著的女人,一路匆匆的,不覺問道:“村長,咋綁著女人哪……是誰呀?”
村長想躲也躲不及,但又不能不回答,他老婆很會轉腦子,不假思索地答道:“沒什麼……我們上鎮上去辦點事,這不,派出所的正好下來抓了個小偷,讓我們順便給他們帶回去……”說話間,早已走出去一大截了,那人也無法細看,只是心里嘀咕,這麼好身子的女人怎麼是個女賊?
凝芳心里有氣,自己一個堂堂的警察,在她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偷,不由得“嗚嗚”哼哼了幾聲,可她嘴上綁的布帶太緊了,嘴里又塞滿了布團,那聲音實在低得很難聽見。
村子離鎮子有十多里的路程,才走了四五里地,凝芳就累得滿身是汗,村長老婆便給她解開了胸前的衣衫口子,從捆綁的繩索中把衣襟往兩邊扒開了,塞在兩側腰間的繩索中,露出戴著雪白胸罩的豐滿胸脯來,那嫩嫩的胸脯上還滲著點點的晶瑩汗珠,村長的眼光隨即也轉了過來。
“看什麼?沒看見過……”女人面孔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掏出一塊手絹,給凝芳擦了擦額頭和胸口上的汗:“再走一段就到了……這天真熱……”
凝芳被她扯開了胸懷,臉上騰地就紅了,這下走起路來可就有了擔心了,擔心的是路上再遇到什麼人,自己這樣子一定會讓人想入非非,這村長老婆實在不懂得顧及女人的臉面。
好不容易看見了鎮子,時間也到了中午了,村長在沒人的僻靜處,給凝芳松了綁,並解開了嘴上綁著的布帶。
“進了鎮子往左拐,再走幾十步,那就是派出所了……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說的話……呵呵,我們算是盡了力了……”村長此刻一反以前的樣子,顯得有些畢恭畢敬,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凝芳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到顯得很是大度,整理好衣衫後,把頭發也整理了一下,然後對他們笑了笑,突然伸出手來“嗯……不管怎樣,我還得謝謝你們……來,握個手吧,以後說不定還會再見呢。”
村長一時手足無措起來,村長老婆也顯得十分的尷尬,一臉的局促。
“怎麼?一個村長,連握個手都害怕麼?”凝芳的手一直伸著,臉上還是帶著微笑。
村長趕緊伸出手來握了一下:“沒啥……沒啥……”村長女人急忙補充了一句:“那個……那個以後就別再見了……是吧?老頭子……”
凝芳看了看她,笑了笑,這才邁開步子往鎮上走去。
一拐彎,身後的村長夫婦就不見了身影,凝芳停下腳步,突然用手捂住了臉,一股酸楚涌上心頭,淚水從指縫間悄悄地滑落,她抑制住了將要爆發的痛哭,卻無法阻止淚水嘩嘩地流淌……
好一會,她止住了激動,輕輕地抹干了淚水,仰起臉看了看燦爛的天空,心情稍稍地平靜了下來。
前方不遠,凝芳已經看到了派出所門口的標志,知道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她踏著久違了的堅定的步伐,用手捋了捋秀發,平靜地走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