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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卷 第20章 血戰楊家莊

風情譜系列 小柔柔 15600 2024-03-03 05:51

  眾姐妹大驚正要掏槍,忽見城頭上燈籠火把亮起,城門大開,兩隊士兵涌出,中間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馬上一人,寶藍色軍裝,八角軍帽,腰別短槍、馬 刀,手持馬鞭,借燈光看,卻是赤馬管代沈曉樓!

  我低聲對寶芳道:“姐姐莫慌,前面似是赤馬沈大人,待我去看看。”言罷,飛身下馬,大步向前。

  眾士兵剛要阻攔,聽曉樓喝:“退下!放人進來!”

  士兵退下,我小跑幾步來至他面前跪下,哭喊:“卑職參見沈大人!……金剪嶺會戰,我家慘敗!如今正 要求援,恰遇大人!…望火速進兵,全殲甘陝敵軍,為我家報仇!”

  他低頭望我,未作答,半晌長嘆一聲,緩緩問:“你家老爺楊公左如今何在?”

  此問觸及痛處!我大哭:“我家老爺重傷不治…已…”

  他似是扼腕惋惜,道:“二姨請起,隨我來。”

  我跟在他馬後入關,就在城門旁有間木板小屋,原是守城士兵休息之所,我倆前後進屋,對面而坐。

  屋內點有油燈,燈光微弱,人影搖曳。

  他面色鐵青,略沉吟片刻,緩緩道:“想不到在此與二姨相遇…”

  此問也是我心中疑慮之處,忙低頭喃喃道:“卑職也未想到能在壺口與大人相遇…”

  他忽道:“二姨可知督軍徐大人已派發軍令!昭告全省!崖州管代楊公左暗中招兵買馬、囤積糧草金銀無數,不經國民政府批准私自購入新式槍械火炮,意 欲自立,又私下與甘陝聯姻通會,以致全省之形勢危急。今,責令我赤馬一部接管壺口以拒甘陝之敵!責令昆州管代劉黑五部協助了忘禪師接管崖州!…”

  只聽到此,我覺兩耳如同塞入棉花,頭暈腦脹,氣血逆行!

  “撲通”我跪在面前大呼:“大人!楊家冤枉!實在冤枉!”

  他低頭望我,眼神中滿是憐愛,點頭:“楊家冤枉,誰人不知!?”

  我急:“我們楊家奉督軍之命傾崖州精銳於金剪嶺伏擊甘陝侵犯之敵!只因內奸私通!導致兵敗,老爺重傷身死!楊家必報此仇,連夜趕回莊上再聚兵馬與 甘陝決戰!怎有自立一說!?招兵買馬、囤積糧草、購買槍械火炮皆事先報備督軍大人!有參事於德水可為證!沈大人明察!”

  他聽罷苦笑,忽湊到近前低低聲音:“二姨聰慧無比!怎不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徐督軍伸手五支令,一切還不隨他心意?他窺伺你楊家許久,說你 有罪,便罪大彌天!”

  我聽得心頭發涼!還要辯解,他柔聲續:“…我這次出征,臨別時,內人一直惦念你,說是若能見到二姨,代她問好!”

  我想起當初旖旎情色,頓覺暖心許多,美目落淚:“…卑職何德?怎敢勞大奶奶掛念!…”

  曉樓伸雙手將我攙起坐下,思慮片刻道:“我意已決,雖扼守壺口,但若遇楊家人等,一律放行!只是,督軍大人任命了忘禪師為崖州管代,又與他調撥一 萬新軍,火炮數門,還有昆州劉黑五相助,恐楊家莊難以保全,二姨還要早做打算才是!”

  我心亂如麻,急欲與眾姐妹商議,忙躬身:“大人大恩!卑職沒齒難忘!望大人從速放我等通行!”

  如此,我倆再次來至關外,曉樓號令:“閃開去路!放入通行!”

  軍令如山,眾士兵聽了忙閃出一條道路,我率先策馬疾馳,寶芳帶眾姐妹緊緊跟隨。

  直跑出數十里,放慢速度,我這才將方才之事盡與大家講,寶芳聽罷銀 牙緊咬,美目圓睜,恨:“徐北山好毒!坑害咱家!釜底抽薪!既如此,咱們需火速回莊,再作打算!”

  幾日夜馬不停蹄,僅歇息半日,這天傍晚終於回到楊家莊!這一路上我與眾姐妹商議,定下謀略。

  來至莊前,見莊門四閉,吊橋升起,牆頭、碉堡、角樓之上內衛隊戒備森嚴!

  我們一字排開,寶芳提馬向前幾步,高呼:“楊家弟兄們!快快打開莊門!我乃寶芳!”

  內衛隊眾士兵聽了紛紛議論,但無一人放橋開門。

  不多時,念恩帶人出現在角樓上,伸脖仔細看,大聲問:“來者真是寶芳?”

  寶芳咬著銀牙,高喝:“念恩兄弟!我確是寶芳!快開莊門放我們進去,有大事宣布!”

  他並未傳令開門,反問:“老爺何在?”

  寶芳早有應對,高聲回:“老爺先命我等回莊,他與眾將在後面,念恩快開門!”

  突然!念恩冷笑:“你休要扯謊!我料老爺已被你們害了!現今想騙開莊門!傳令!開槍射擊!”

  我一直在後旁觀,見念恩背後站著幾人,其中一個便是蔣繼興!

  突然催馬前行,我嬌聲高喝:“蔣繼興!還曾記得當初之諾?”不問緣由,照做便是“!現還不將念恩拿下!”

  蔣繼興聽罷先是一愣,而後似是如夢方醒!回頭高喊:“來人!速將楊念恩拿下!放吊橋!開莊門!恭迎八位奶奶!”

  此話一出,內衛隊頓時混亂,士兵們不知所措,念恩雖為內衛隊最高長官,但實權卻在代統蔣繼興之手!

  平日里訓練士兵、發放軍餉、提升獎勵、實施懲罰 皆由他說了算,故而眾軍士奉命行事!

  刹那間,身後兩名內衛隊士兵將念恩按倒在地,小賊子拼命高喊:“反了!反了!還不快放開我!…”

  不多時,楊家莊吊橋放下,東門大開,寶芳率眾姐妹從容進入!

  “咚!咚!咚!…”外府議事堂前,聞登鼓響徹!全莊人齊聚!

  寶芳正位而坐,粉面陰沉。其余姐妹分列兩側,楊念恩五花大綁跪在面前,蔣繼興側立在旁!

  寶芳抽出那張信紙,展示眾人面前,而後將此役戰敗經過詳細對在場眾人陳述,大家聽到老爺重傷不治,捶胸頓足!

  嚎啕大哭!

  更有甚者哭昏過去!

  眾姐妹 紛紛落淚,議事堂前後哭聲一片,淒淒慘慘!

  再看念恩,面色慘白,冷汗直流,兩只小眼左右亂轉!

  哭罷多時,寶芳高聲喝問:“楊念恩!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講?”

  念恩無法辯駁,突然挺直腰板怒吼:“本想借刀殺人!誰知甘陝無能!竟未解決你等!事到如今…要殺要剮…”

  “住口!”

  寶芳大怒,拍桌打斷:“小賊子!死到臨頭還敢耍橫?!楊念恩,想來你不過楊家一條狗!只因你父偶然救得老太爺性命,故而重用你這無德無 能之輩!楊家基業由老太爺創立,我們八姐妹浴血拼殺才有今日氣象,可這一切僅因你妒恨毀於一旦!真畜生不如!來人!”

  蔣繼興忙躬身:“在!”

  寶芳用手一指:“議事堂外埋下木樁,將這畜生綁在上面,三天內活剮三百六十刀!為老爺及犧牲將士報仇!此事交由九妹行刑!囡緣輔助,要保其三日內 不死!”

  九妹、囡緣、蔣繼興忙齊聲應:“是!”

  婉寧湊近寶芳輕聲問:“姐姐,如今老爺已西去,是否令全莊掛素?人人戴白?”

  寶芳聽罷愣了許久,似是自言自語:“老爺在世時,不聽我等良言,一味寵信念恩,才有今日之敗!…要我如何不怨他?!…況且大爺、二爺下落不明…容 後再議…”

  隨即,寶芳再傳令,派出探子,四處打探情報。全莊內衛隊、護莊隊由我們八姐妹直接指揮,所有人等各司其職,全莊戒備!

  子時深夜。

  議事堂外燈火通明。

  院中埋下一根粗木樹樁,念恩被緊緊綁在其上。

  他面前擺著兩樣東西:一,半桶咸鹽,細如粉末。二,鐵爐一具,炭火旺盛,一把烙鐵插入其中,已燒得通紅!

  九妹渾身利落,袖口高挽,手持寶刃,面色淒厲,燈光下猶如惡鬼!

  囡緣面無表情,旁邊有人捧著藥箱。

  二十步開外,幾把圈椅一字排開,寶芳居中而坐,我們分列左右。

  “蔣繼興!念!”我嬌聲喝。

  “是!”蔣繼興應聲,他將手中信紙攤開,借燈火高聲念:“楊念恩三大罪狀!一、不知報恩!投敵害主!著,挖去雙眼!…”

  話音剛落,九妹湊近,用寶刃尖峰左右一挑,先將眼角破開,而後右手雙指如鈎插入眼眶,硬生生挖出眼珠!

  “嗷!”楊念恩慘嚎,渾身戰栗!

  緊接著再挖,將另一眼珠挖出!

  不等念恩反應,九妹順勢抓起一把咸鹽抹在雙眼眶內,小賊子只哼了半聲便昏死過去。

  “二、妒恨成性!挑撥離間!著,割舌!…”蔣繼興念。

  九妹冷笑,舉手托起下巴摘下,而後寶刃尖峰伸入口中左右微微一攪,頓將舌頭攪爛帶出幾塊爛肉,而後抓起一把咸鹽塞入口中。

  “三、私擴軍隊!圖謀不軌!著,破耳!…”蔣繼興念。

  九妹張口咬住寶刃,站在念恩正面,一雙玉掌貫入功力,突然使出“雙風貫耳”,只聽“嘭!嘭!”

  悶響,正拍在左右耳上,頓時從耳道中流出鮮血。

  “為老爺及犧牲兵頭、將士雪恨!著,三日內活剮三百六十刀!”

  蔣繼興念罷,命士兵取來拇指粗細麻繩,將念恩牢牢捆綁,麻繩入肉在隆起處九妹下刀, 每割下一塊肉便抹上一把咸鹽而後用燒紅烙鐵壓燙傷口止血,此可保證其兩日內不至流血身死!

  這一夜間足足割下一百二十塊鮮肉!

  到第二日時,念恩正面已無一塊好肉,九妹命人松綁,反身綁牢,再割其後身之肉。其間囡緣不時查看,還用些丹藥延續其命。

  到第三日時,小賊子僅剩一口氣,九妹割下最後一塊肉隨即切下頭顱高懸木樁之上示眾!

  大仇得報,寶芳傳令,將念恩殘余屍身扔出莊外任由野獸啃食。

  三日間,陸續有駐守在慧覺寺、刁家鎮、尖草鋪等地內衛隊殘部逃回莊,人數約五六百余,據其所報,了忘率兵先攻下慧覺寺,而後再克刁家鎮,尖草鋪則 由劉黑五率部占領,若算上壺口被沈曉樓所占,至此,崖州盡失,楊家地盤僅剩陸泉一處。

  寶芳憤怒之極,召眾姐妹齊聚聞葉居商議。

  九妹一拍桌子嚷:“咱們辛辛苦苦打下地盤,如今卻又被了忘奪了去!這口氣實難咽下!姐姐給我一支人馬,我去尋凶僧拼命!”

  寶芳臉色鐵青,呵斥:“此緊要關頭,豈能意氣用事!你難不知現如今守莊人手尚且不夠!哪里有多余人馬交予你!”

  九妹見她發火,不敢再言。

  寶芳扭臉問:“美娘,速將咱家現有兵力、配備等報上!”

  我忙應:“是!咱家現有護莊隊滿員六百,內衛隊兩千余內含三百傷員,待補軍五百余,但缺少訓練,僅可勉強應付。長短槍械、子彈、炮彈充足,尚有先 前替換下德國馬炮三十五門。糧草方面,尚有精米、白面千擔,油、鹽、茶等千斤,且莊內有奉心湖水源,若死守,堅持三五年也不成問題。”

  寶芳聽罷愁眉緊鎖,喃喃道:“如此看來,能戰者…不足三千…”

  茹趣在旁道:“雖有火炮,但我與香卿二隊幾乎全軍覆沒,炮手不足!…”

  正說到此,蔣繼興慌張跑入,躬身大聲道:“稟眾位奶奶!莊外來了一只人馬!為首似是湯大人!”

  眾姐妹聞聽紛紛站起,隨寶芳來至外府,蹬上角樓眺望,果見一隊人馬陸續而來,其間還夾雜破損馬車、擔架,也看不清多少,大多負傷掛彩,為首正是湯 善友!

  寶芳忙吩咐,放吊橋,大開莊門!隨即眾姐妹上馬出莊迎接。

  來至近前,善友、錦雙、耀先見了,忙翻身下馬列成一排行軍禮道:“末將三人敗退回莊!望大奶奶恕罪!”

  寶芳喜極而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現如今咱家正缺人手,你們能回來,既是大功一件!”隨即將眾人迎接入莊。

  囡緣先帶人將士兵分成兩部,無傷、輕傷者一隊,重傷者一隊,這些士兵大多所屬內軍八隊及鷹、犀、狸三隊,其中狻猊、麒麟二隊炮手僅五十余。

  另有部 分外軍兩部殘兵,只是不見大爺、二爺及四位兵頭,唯令眾人振奮的,耀先竟還搶回兩挺水連發機槍!

  我見善友隊內並無元清,問:“元清怎不在?”

  善友聽罷落淚:“回稟二奶奶,元清被炮彈擊中,屍骨無存!可憐我那表侄!”

  我再問徐氏夫人,耀先搖頭落淚:“我本意不帶她,可拗不過,帶她去了,慌亂間被擊傷身死!”我聽罷,搖頭嘆息。

  最後囡緣上報,可戰者,總計兩千一百二十五,重傷需治療調養者,二百七十六。

  寶芳將外軍殘兵召至議事堂,仔細詢問,眾士兵道:“我們先前追隨二位爺,在雲霧山口向騰蛟江方向撤退,彼時大爺、二爺及四位兵頭還在,突然自左翼 殺出甘陝伏兵,邊戰邊退,隨後追兵越來越多,我們抵抗不住只得退至江邊,大爺戰馬受傷落水,兩位兵頭跳江搭救,眼見被江水衝走。二爺肩頭負傷,鄧 兵頭與苗兵頭護衛著向上游撤退,就此失散!”

  寶芳聽罷與我對視一眼,愁眉緊鎖,低頭不語。

  我打發走士兵,勸慰:“姐姐不必過於擔心,想來應有驚無險,有四位兵頭護衛,大爺二爺定可保住性命。 ”

  她聽了嘆氣:“先不說這個,現如今添了一千多士兵,火炮亦可使用…”

  我提議:“陸泉城內還有四五百衙兵,想來此地無法保全,早晚被占了去,倒不如將衙兵調回莊補充實力量。”

  她點頭應允,隨即召茹趣、香卿,因她倆是陸泉正副參領,傳令立即啟程至陸泉調兵。

  兩日後,茹趣、香卿領三百五十衙兵回莊。

  此時探子回報,了忘率兵出刁家鎮、劉黑五率部自尖草鋪,兩方疾馳,正奔楊家莊而來!

  寶芳忙與我在聞葉居秘議。

  “妹妹可有防御良策?”她問。

  我點頭:“如今敵勢強盛,而咱們唯死守楊家莊或能爭取一线生機!當今形勢,甘陝既已開戰,雖與我崖州一役僅獲慘勝,但若就此退卻豈不是無功而返? 我料甘陝必重新集結大軍進犯!如今沈大人駐守壺口,雖聞赤馬兵強,但若僅憑赤馬一部,我料難以匹敵,只要我們能死死拖住了忘、劉黑五兩部,局勢或 有轉機!”

  她聽罷點頭:“妹妹分析透徹,我亦是此想。”

  我續:“如今首當之事便是遣散無關人等,現莊內有作業組人員七百余,仆從、下人、雜役、丫鬟、婆子、花匠、廚師等總計兩千余,這些人毫無戰力,留 在莊上不僅無益反而空耗糧食,應早做打算,依我之意,打開金庫,調撥銀洋,將他們遣散才是,否則戰火一起則白白憑添傷亡。其次,現守莊兵將近五千 ,我意,可分作五隊,九妹、婉寧、佳敏、囡緣與我各領一隊,九妹守東莊門,婉寧守西莊門,佳敏守北莊門,囡緣守南莊門,我率一隊與善友、錦雙、耀 先機槍隊居中,哪里需要便支援哪里,姐姐坐鎮本營縱覽全局,時刻調動茹趣、香卿炮兵火力支援!”

  她聽罷愁眉舒展,笑:“妹妹之意甚合我心!就依此辦理!”

  而後,寶芳聞葉居內召集眾將,按剛才所述分配,九妹等各領一隊駐守四門,善友等劃撥到我部下,茹趣、香卿先將火炮平均架設在四門內,而後將炮彈裝 入馬車,炮手隨後,哪里需火力便奔向哪里。

  我又與耀先商議,將兩挺機槍分乘兩架馬車之上,備下充足彈藥,隨時聽候。

  寶芳任命蔣繼興為傳令官,手持 龍鳳紅旗,坐騎大青馬,隨時待命。

  次日。寶芳再傳令,召集全莊非士兵人等在議事堂前聚集,命九妹至奉心湖小島,打開金庫,調撥金條、銀洋用馬車拉至外府!

  作業組七百人,每人賞金條兩根,銀洋二百,領取後出具結據,即刻出莊遣散。

  仆從、下人、雜役、丫鬟、婆子、花匠、廚師等,按入莊年限,滿一年賞金條一根,銀洋一百,滿兩年賞金條兩根,銀洋二百,以此類推,不足一年者,按 一年計。

  全體眾人中,男子有未娶者,加賞金條兩根作為將來娶妻之資。

  女子中有未聘者,加賞金條一根作為將來嫁妝,有子嗣者,每名子女皆可得銀洋二 百。

  領取後出具結據,即刻出莊遣散。

  一時間,人聲鼎沸,內衛隊士兵維持秩序,男女老幼順序領取,所有人登記造冊,簽名畫押,出具結據。馬車往來內外二府不停拉送金銀。

  有那老仆,自幼便在楊家,如今被遣散,老淚縱橫,只說不要金銀也要留下,均被勸阻。

  一日夜,才事畢,偌大楊家莊頓安靜下來,那金庫中自老太爺起所積攢下的金條銀洋已散去十之七八。

  寶芳傳令各部,自即日起,每名參戰士兵,月奉二十塊銀洋,殺一敵,賞五塊銀洋,待形勢轉好,賞金條五根!

  而後,四下派出探子,打探各方消息,隨時稟報。

  入夜,楊家莊內不舉明火,一片漆黑,四門緊閉,吊橋拉起,黑暗中士兵警戒。

  錦繡閣四門大開,我一身戎裝面遮青紗坐在主位,兩旁善友、錦雙、耀先分列,院內外士兵們荷槍實彈席地而坐,蓄勢待發。

  看看窗外月色正濃,陣陣秋風刮過,稍顯涼意。

  “善友,當初歸降二奶奶,現如今可曾後悔?”我看著他問。

  善友忙躬身:“怎會後悔?!末將能在您麾下,征討殺伐,平生甚幸!”

  錦雙在旁笑:“確是如此!能遇明主,人生快事!二奶奶經天緯地之才令男子汗顏!”

  耀先亦躬身:“若非老爺識人有誤!重用小人楊念恩,二奶奶所謀劃方略必定成功!此時…或我們正陪您在雙龍城中慶功…”

  這話觸動我心事,想起戰死的那些兵頭、軍士,心中酸楚,不禁美目微濕。

  正默默無語,忽聽外面馬蹄聲響起,大青馬衝入院中,只聽蔣繼興喊:“二奶奶!大奶奶傳令齊聚聞葉居!有要事!”

  言罷,調轉馬頭轉身離去。

  我忙帶三將趕奔聞葉居,一進院,火把亮如白晝,竟見苗三堤、鄧煥七、安九齡、左雲龍四人跪在寶芳面前哭訴!

  苗三堤哭:“大爺戰馬負傷連人掉入騰蛟江,我與老鄧下江援救,水流湍急,大爺正撞在一塊礁石上,頭部傷勢嚴重,登時身故!二爺被追兵擊傷,左胸中 彈,失血過多也一起去了!”

  此時眾姐妹陸續趕到,聽聞大爺、二爺陣亡,紛紛哭泣,此戰,楊家三位爺一起戰死!實屬太過意外!

  寶芳聽罷,深深嘆氣,隨即對我們道:“四位兵頭還帶回一百多弟兄,其中還有三十多炮手,已算立功。此乃天意!”

  言罷,吩咐:“即刻起,苗三提劃屬九妹,鄧煥七劃屬婉寧,安九齡劃屬囡緣,左雲龍劃屬佳敏,所帶回弟兄除炮手劃屬茹趣、香卿外,平均分配守莊所部 。即日起,全體將士穿白戴素,祭奠三位爺!”

  又過幾日,探子紛紛回報,了忘所部以扇形之勢自東南方向直奔楊家莊,劉黑五所率昆州一部亦在西北方出現,兩下包圍之勢,眼看大戰在即!

  寶芳傳令,守莊士兵輪班休息,隨時保持八成戰力,再命軍廚開火做飯,殺牛宰豬,備下充足食物。

  這日子時,守莊士兵報,東西南北四面皆出現敵軍,正深挖壕溝,布置炮兵陣地,步兵在前,馬隊在後。

  至凌晨,蔣繼興傳話下來,了忘派一軍校入莊送信,勸寶芳投降或可保我們八姐妹活命,寶芳也未回信,只將那軍校雙耳割下放出,以示回應!

  隨即,寶芳 傳令全莊嚴厲戒備,所有火炮上膛!

  “咚!咚!咚!…轟隆…轟隆…”清晨,大家剛用過早飯,隱約聽四面八方炮聲隆隆!

  “啪啪啪啪啪啪…”槍響由遠及近!

  緊接,莊內火炮齊鳴!猶如翻天!

  炮彈落入內府,遍地開花,錦繡閣亦受損。

  我穩穩坐在正堂,端茶品茗亦如往常,善友等見了,才定住心神。

  忽然,急促馬蹄聲響起,蔣繼興大喊:“大奶奶有令!南門吃緊!二奶奶速馳援!”

  我精神抖擻,嬌喝:“湯善友!”

  善友“噌”站在面前高聲應:“在!”

  我道:“速帶士兵二百,機槍一挺,馳援南門!”

  “是!”他轉身而去。

  打到晌午,蔣繼興又報:“大奶奶有令!北門、西門吃緊!二奶奶速馳援!”

  我嬌喝:“錦雙帶士兵二百馳援北門!耀先帶士兵二百馳援西門!”他倆應聲領命而去。

  至傍晚,外面槍炮聲依舊,蔣繼興再報,東門吃緊!

  我站起身,走到院內嬌喝:“全隊隨我馳援東門!”

  余下四百勇士齊聲高喝:“是!”

  九妹所把守東門,乃是凶僧了忘主攻方向,故,我率四百士兵、機槍一挺親自馳援。

  自內府向外府,沿途樓台瓦舍大多受炮彈擊毀,議事堂亦坍塌一半!茹趣在議事堂院內架起十門馬炮,指揮炮手開炮還擊,炮聲震耳欲聾。

  來至東莊門,眼見一人半高的莊牆多數損毀,殘破不堪,九妹率士兵們躲在其後尋機開槍,向外看,無數藍衣士兵邊開槍邊匍匐前進,護莊河對岸死屍無數 !

  再遠處,隱約可見炮兵陣地,幾十門野戰炮、滑膛炮、馬炮一字排開,炮聲隆隆。

  我即刻傳令,四百士兵陣地補充,將傷員、陣亡士兵抬到後面,而後在缺口處架起機槍。

  “突突突…”一陣掃射,敵軍頓倒下一片,護莊河被鮮血染紅。

  “衝啊!殺啊!”突然,喊殺陣陣。緊接著原先匍匐在地的士兵迅速站起衝向吊橋!

  “打!”我與九妹齊聲喊出。

  “啪啪啪…啪啪啪…”長短槍噴出火舌,敵軍瞬間倒下一片,可又衝上一片。

  “轟隆!轟隆!…”幾枚炮彈落在莊牆後,數十名士兵被炸飛,天空如下血雨!殘肢斷臂砸向地面,慘嚎聲此起彼伏!猶如人間煉獄!

  鏖戰約兩刻,天色漸暗,敵陣中打出三枚藍色信號彈,敵軍見了,紛紛退卻。

  九妹馬上傳令全隊就地休息,治療傷兵,兵頭苗三堤上報兵損:“陣亡士兵二百七十余,重傷不能再戰者五十余,輕傷三百三十余。”

  九妹搖頭對我道:“咱楊家莊銅牆鐵壁一般!可才一天便損兵三百多!如此又能堅持幾日?”

  我苦笑:“妹妹不必多想,憑咱盡力便是,能守到哪時便是哪時。”

  不多時伙食兵開飯,我則率兵回到錦繡閣,士兵們用餐休息,善友、錦雙、耀先陸續回來,兩挺機槍無損失,一千多士兵陣亡一百余,另有二十多重傷。

  晚間,寶芳在聞葉居召集姐妹們共議,一天下來,四門守莊士兵總計陣亡六百,尤以東門傷亡最為慘烈,另有三百重傷。

  寶芳聽罷皺眉:“首日開戰便損兵六百!如此怎能守住?”

  我在旁道:“了忘將主力全部壓在東莊門方向,炮火密集壓制,瘋狂進攻,傷亡慘重在所難免。”

  九妹低頭不語,我勸慰:“妹妹且不可自責!你已盡力。”

  婉寧道:“二姐所言不假,開戰初始,西莊門方向炮火凶猛,但過晌午後便減弱許多,想是調到東邊去了。”

  佳敏點頭:“北莊門方向面對昆州人馬,初時也是勉強扛住,晌午後減弱,似是調往南門。”

  囡緣嘆氣:“南門這邊兵損一百余,莊牆大多被毀,看來劉黑五主攻南門。”

  寶芳略作沉思,望著我們道:“既如此,重新調撥分配。婉寧隊抽調三百支援東門,佳敏隊抽調三百支援南門。茹趣、香卿在東、南方向各部署十五門馬炮 ,美娘依舊為支援隊,聽我調度!”

  我們聽罷齊應:“諾!”

  次日拂曉,戰火再起!

  聽炮火之聲密集在東、南兩方向,戰至晌午,蔣繼興傳話,我隨即調派善友、耀先支援東門,我自帶錦雙支援南門,兩隊各領一挺機槍。

  鏖戰至深夜,敵軍退去,九妹、囡緣兩隊兵損嚴重。

  再過一日,敵軍進攻更加凶殘!

  士兵們似不怕死,拼命前衝,有些竟直達吊橋!

  死屍堆積如山!

  九妹隊苗三堤陣亡,囡緣隊安九齡重傷不治,兩隊相加再損 兵六百余!

  當夜寶芳下令,婉寧隊、佳敏隊再各自抽調二百支援,此時略顯捉襟見肘!

  第四日。

  自清晨起,只有小股敵兵騷擾,未見大部敵軍,遠望,敵軍竟後退數里有余!

  寶芳立即召集大家商議。

  “敵軍因何後撤?姐妹們可想到?”寶芳環視眾人問。

  眾姐妹你看我,我看你,皆不知,我想想道:“或是連續三日進攻,未得手,雖我方戰損兩千余,敵方預估在五六千。另,或是壺口關有變?”

  寶芳聽罷點頭:“未得戰果無故後撤,必有重大情況,我意,挑選精干之人偷偷潛出莊外打探情報。”

  隨即,抽調數十名精干士兵,趁夜自北門溜出莊外,潛入龍湖山,借山色隱蔽逃出包圍,四下打探。

  等了五六日,探子回報,甘陝潘文正、孫九龍二位督軍親征,集結大軍兩萬余強攻壺口,赤馬沈曉樓拼死扼守,雙方呈拉鋸膠著之勢,沈曉樓部兵損嚴重, 向省城求援,徐北山已集結一萬新軍馳援並責令了忘、劉黑五兩部各抽調精銳數千一並增援!

  寶芳聽罷點頭:“如此說來,局勢有變!”

  我在旁道:“若甘陝攻下壺口,則再無險可守!故,必令沈曉樓死守!”

  九妹問:“二姐可有謀略?”

  我點頭:“若壺口失手,甘陝長驅直入,省城危險,我料徐北山必調回各路人馬護衛省城,放棄崖州。若真到那時,咱們自然解除包圍,亦可見風使舵,歸 順甘陝,姐姐可自領崖州管代,我們也可沾光!”

  眾人聽罷大喜,多日來緊張氣氛得以舒緩。

  如此,半月有余,雖楊家莊依舊被包圍,但再無慘烈戰事,偶有小股敵兵騷擾,不足掛齒。

  這日,用過早飯,錦繡閣內,我與善友議論軍務。

  他道:“二奶奶,這幾日偶有小股敵兵騷擾,均被擊退,士兵們得以喘息,實在難得。”

  我笑:“料定局面或有轉機,但亦不可松懈。”

  他躬身:“這幾日大奶奶傳令,士兵們用麻袋自後院奉心湖挖取泥沙修補莊牆已有成效,破損之處已修繕十之七八。”

  我點頭問:“近來士氣如何?”

  他回:“普通軍兵尚可,只是…兵頭、軍官…”

  我見他語結,皺眉:“怎?難道兵頭、軍官士氣不振?”

  他悄聲回:“據末將所知的確如此!”

  我聽罷心驚,嬌聲道:“噢?有這等事!…兵頭、軍官領兵打仗,若他們厭戰又怎能指揮?都是哪幾個?”

  他輕聲道:“我弟錦雙、耀先,以及兩位兵頭左雲龍、鄧煥七!”

  我聽罷秀眉緊鎖,低頭無語。

  他道:“二奶奶莫怪,連日廝殺如同人間地獄,兵頭、軍官擔負職責,壓力甚大…”

  半晌,我抬頭望著他問:“若是賞金條、銀洋可否振奮士氣?”

  他苦笑搖頭:“現如今被圍,便是賞再多金銀又到哪里去花?”

  我沉默不語,左思右想不得要領,他見我發愁,順嘴道:“可惜軍中沒有軍妓,否則…或可緩解…”

  這話觸動心思,我登時明白,粉面一紅,略想想,低聲道:“善友之意我明了!…這樣,今夜晚間,你可帶他們悄悄來至二樓閨房…我自備下酒宴與他們共 飲…”

  他聽罷點頭應:“一切聽憑二奶奶安排。”言罷,行軍禮轉身出去。

  錦繡閣雖受損,但未傷及閨房,定更天,我命軍廚置辦一桌酒席,又命人取來莊內珍藏瓊漿液。

  趁眾將未到,我坐在鏡台前稍稍打扮而後脫去全身戎裝,上身大紅繡鳳肚兜,外披粉色薄紗,光腚赤腳。

  剛在主位坐定,聽樓梯腳步聲響,門開處善友引領眾人進來,一字排開行軍禮道:“末將等參見二奶奶!”

  隨即,眾人目光齊聚我粉面,目不轉睛。

  我知他們心思,忙笑:“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大家落座。”他們應了聲紛紛坐下。

  我款款而起,手持酒壺依次為他們滿上,行走間玉乳搖擺,粉臀扭動,玉腿間肉戶若隱若現,黑叢戶毛借燈光閃動,撩人心思。

  端起面前酒杯,我笑:“各位將軍!連日廝殺,幸得眾位拼死作戰才得以保全楊家莊!大恩不言謝,我先干為敬!”言罷,一飲而盡。

  他們紛紛舉杯:“二奶奶不必客氣,我等理應如此!”言罷,亦喝干杯中酒。

  大家飲酒吃菜,酒過三巡,我見他們個個滿身軍裝,笑:“眾位何必拘束?何不脫去軍裝,卸掉短槍馬刀?這里是我閨房,用不到這些槍械武器!”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他們應了聲齊齊站起,各自脫去軍裝軍褲馬靴,只著內衣。

  我笑:“我這繡房閨閣之內,僅有你等胯下”肉槍“能派上用!還穿著內衣作甚?”

  他們聽了個個欣喜,忙脫去內衣褲,頓時滿眼寶根亂晃,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有黑有白,看得人心跳鹿撞,粉面通紅。

  再次落座,大家把酒言歡,窗外月色正濃,房內淫靡亂生。

  我放下酒杯環視眾人,正色道:“現如今咱家情勢微妙,或逃出生天或玉石俱焚!但無論哪樣,均需各位拼盡全力!我知連日來眾位將軍苦戰,肩負重擔身 心俱疲,而軍中又無軍妓可泄淫,我雖貴為楊家二奶奶,但亦可自降身價,權且充當軍妓服侍眾位,望大家不必拘束!”

  眾人聽罷紛紛感動,齊聲應:“萬謝二奶奶!”

  我望著善友笑:“善友聽令!”

  他忙躬身:“末將在!”

  我笑:“封你為今夜主將!錦雙為副將,耀先為中軍,煥七為殿後,雲龍為先鋒!你等出謀劃策,合議今夜如何攻守!”

  他聽罷大喜,應:“末將謹遵二奶奶之命!”隨即幾人碰頭議論。

  片刻,他笑:“稟二奶奶,我等已有定奪!”

  我點頭:“速講!”

  他道:“連日征戰,臭汗滿身,又不曾洗澡,若冒然進攻恐汙了二奶奶尊貴玉體,故,我等議過,這初陣,先借二奶奶玉口,將我們每人根、卵、肛唆舔干 淨,我們自當回敬,為二奶奶舔戶鑽眼!”

  我聽罷伸大指笑贊:“好個禮尚往來!互舔互唆理當如此!恭請眾位將軍列成一排,我自跪在面前為你等口舌!”

  眾人起身來至閨閣床前空曠處,列成一排,個個挺胸抬頭雙手叉腰,氣勢威武!

  我緩緩站起,褪下薄紗,扭動粉臀來至善友面前,微笑道:“今夜一戰,還望將軍奮盡全力!妾身雖自甘墮落,但亦需見識將軍威武之風采!”

  善友聽罷笑:“二奶奶放寬心!我自當盡全力將你挑落馬下!讓你見識我胯下雄風!”

  我直挺跪下笑應:“既如此,妾身獻丑,先攻一陣!”

  言罷,玉手輕托寶根,湊近一聞,騷臭濃郁,忙張開玉口含住寶冠細細唆舔,一入口,便覺又咸又騷 ,果是多日未洗,穩住心神,口內泌出香唾浸泡潤透再反復吞吐。

  “真!柔能克剛!想我胯下淫槍有”破石“之氣勢!怎奈綿軟包夾竟無處著力!”善友低頭稱贊,寶根早已棒硬如鐵!

  得他夸贊心中歡喜,忽覺頭頂被大手按住,忙停止動作,只聽他喝:“張口!垂手!”

  我忙挺胸、張口、雙手自然下垂,他分雙腿,微矮身,甩開肉臀,那寶根奮力抽送,登時香唾四濺,坐實通喉,我亦當場獻出白眼!

  錦雙在旁笑:“大哥好身手!一杆淫槍舞動生風,這頭陣便使敵吃個下馬威!”

  善友抽送數十,緩緩停下,將寶根自口內拔出,低頭笑問:“二奶奶可實受?”

  我緩緩心神,清清嗓子,抬頭笑應:“寶根通喉,確已實受,望主將明察!”

  他笑:“如此繼續!”

  我這才雙手捧起寶卵逐一舔舐,而後又輕輕含入一枚唆舔,吐出,再含另一枚。

  舔罷,他轉身背對,雙腿分開,雙手撐膝,彎腰撅腚將寶庭送至面前。

  我伸玉手左右輕分,見一黑色寶眼顯現,四圍肛毛叢生,異味撲面!

  深吸一口,我笑:“這第二陣妾身怕是要”直搗黃龍“!”

  他笑:“我這”洞“內已備下美味,二奶奶還不快品咂!”

  我應聲“好”隨即粉面湊近,香舌亂吐,先將寶庭遍舔一番,而後繃緊舌尖徐徐插入。

  “咕啾…咕啾…”內中干貨被香唾潤軟,發出響聲,令人遐想不斷。

  許久,我輕輕拔出香舌笑:“再換錦雙!”

  善友撤下,換錦雙於面前,我又將剛才做一番。

  善友則轉身來至我背後,雙腿跪下,伏在粉臀後細唆細舔,多時才笑:“二奶奶亦是多日未洗!這肉戶、肛 眼好騷好臭!”

  我粉面通紅,回頭輕聲道:“有勞大將軍了!”

  他笑應:“若非如此又怎得淫趣?!”言罷,再舔唆。片刻,肉戶蜜汁流淌,肛眼中亦流出腸油。

  如此,錦雙之後便是耀先,耀先之後則雲龍,最後煥七,他們亦輪番為我舔戶唆眼。

  面前五寶根高挺如鐵,幾人齊動手將我擺在牙床便要開戰,正此時,忽聽錦雙道:“二奶奶,我有一事…只是…這…”

  方才還爽快,不知何故吞吐,我不禁笑:“錦雙怎如此猶疑?有話便講。”

  他臉泛紅光,似是血涌,頓了頓道:“待會我大哥等與您做淫時,末將只…只想借您一條玉腿一只玉足便可!”

  我不明所以,眨眨美目問:“錦雙何意?怎我不明?”

  他沉吟片刻道:“我愛慕二奶奶玉腿玉足已久!只得之便可盡興,無需其他!”

  我這才明白,忍俊不禁笑:“錦雙可是這幾日戰斗激烈累糊塗了?我這玉腿玉足再好,又怎能比玉口、肉戶、肛門屁眼?腿上足上又無肉洞,錦雙寶根如何 施展?你若是憐惜我,則大可不必,既是為你們振奮士氣,我則視作公事,你如往常淫我便是。”

  他聽了搖頭:“二奶奶錯意了!我是真心喜歡您玉腿玉足,並非他想,您只賞腿足便好!”

  我搖頭苦笑:“既如此,我給你便是,只你事後別覺委屈怪我便好。”

  他點頭道:“謝恩尚且不及,哪敢委屈?不過還有件小事望二奶奶成全…”

  此時耀先有些不耐,皺眉呵斥:“如此關鍵時刻,你怎嘮叨沒完?難不知春宵千金的道理?”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我擺手打斷,笑:“大家欲速淫我去火,錦雙不可耽擱過多,講。”

  他道:“我只望您能穿上那肉色薄絲襪和紅繡鞋,若薄襪多日未洗則更佳!”

  我聽了點頭:“我本愛干淨,只是連日戰斗激烈顧不上,還真有雙尼龍絲襪許久未洗,只…襪尖熏黑、氣味欠佳,若錦雙不嫌,我便穿了給你。”

  他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多謝二奶奶!”

  我翻身下床,找來絲襪彎腰穿上,又套大紅繡鞋。

  二更天,秋風起,落葉掃,閨閣內,牙床上,鏖戰酣!

  身下善友雙手撐住香肩將我上半身支起,寶根深探肛眼不住扭動,耀先則橫跨粉面上將寶根送入淫口,我玉腿大分,左腿擔在雲龍肩頭由他扛住,他則雙手 緊抓玉乳,胯下寶根在肉戶中來去不停抽送,右腿套著肉色高筒尼龍絲襪,襪尖略發黑,散發淫臭腳味,錦雙則跪在地上雙手抱著玉腿又親又舔,還將絲襪 足尖吞入口中過半,用力吮吸!

  “親娘二奶奶!您這玉足怎如此小巧綿軟!錦雙為您死也值得!”

  言罷,他雙手抱足,送到胯下,用自家梆硬寶根用力摩擦!

  我口不能言,只好扭動腳趾蹭 他寶冠。

  煥七雖為殿後,但我用玉手不停為其擼弄寶根,只待其中一人事畢,他便可占位頂上。

  雲龍邊用力淫戶邊低頭看著笑:“錦雙口味怎如此獨特!放過二奶奶多蜜肉戶、無牙玉口、豐油肛眼不淫,偏偏淫那玉腿、玉足,在我看來有何意思?”

  我聞聽輕推開耀先道:“人各有志!各有所好!錦雙淫我腿足自有他道理!你等淫我口、戶、肛眼也自有你們道理!各取所需,情同此理!誰也不准奚落錦 雙!你等只需全神貫注奮力淫我去火才是正經!”

  言罷,我張口吐舌示意,耀先忙將寶根再次深入。

  眾人齊齊應了聲:“是!”

  這才各自灌注精力,一時間閨房內喘息聲不斷,其間夾雜我嬌哼淫叫,只見扛在雲龍肩頭玉腿玉足不停亂晃,那牙床竟被壓得“ 吱吱”作響。

  我今日為他們提振士氣做淫,不忍使淫術,只求他們痛快便是。

  足淫了盞茶功夫,眾人有些力竭,隨即停下,只有錦雙依舊不停用玉足摩擦寶根。

  我緩緩氣,定定神道:“不如這樣,我自跪撅床頭,粉臀高舉,錦雙依舊淫我腿足,你等則依次跨在其上淫我肛眼,待要賞下寶精時務抽出轉到面前與我通 喉淫口,直至寶精吐出,我再為你們逐一唆舔干淨!這便是”首尾難顧肛口難分“之法。”

  眾人聽罷紛紛叫好,我遂翻身,跪撅床頭,玉腿分開,粉臀高抬,露出肛眼,雙手撐住牙床,粉面抬起,玉口張開,香舌吐出。

  善友見狀大喜,一步跨騎上來,將寶根送入,兩手扣握香肩,不停運動。

  “嗯.哦.唔.”我隨他動作前後亂晃,兩枚玉乳左右亂擺,肛眼隨抽送擠出腸油黃屎。

  “二奶奶怎生得如此好屁眼!…末將繳槍投降便是!”他速拔出寶根轉到面前送入玉口中深探,只扭動幾下便賞下寶精。

  我不停吞咽,香舌卷繞寶根細細品唆。而後耀先復又跨上再淫肛眼…耀先之後雲龍,再末煥七,幾人連淫連泄卻也痛快。

  最後只剩錦雙,我緩口氣扭身坐在床沿,低頭看他不停唆舔,玉腿玉足被他唾液侵濕,不禁輕笑:“錦雙好痴!似你這般摩擦,何時才能暢快?他們已事畢 ,不如你直接淫我,任便哪里都隨心意,如何?”

  他邊摩邊搖頭:“二奶奶!我已到極限,這便痛快了!只求您一事…”

  我見他寶根硬到極致,寶冠通紅,魚嘴微張口,忙問:“你速講,我依你便是!”

  他喘息濃重,急:“我欲賞寶精在二奶奶這臭腳之上!只求您自己扳腳,用嘴舔干淨便好!”

  我知他情急,點頭:“如你所願!速速賞下寶精予我!”

  “啊!.”他悶叫出聲,單手托住玉足,另手緊攥寶根將寶冠按在腳板上動作摩蹭,片刻白光閃現,自那魚嘴噴出股股寶精,量之大,不但腳板全是,竟還 滴滴答答流到地下!

  許久,他長出口氣,似是卸下萬斤重擔!

  我忙抽足,順勢雙手扳起,低頭湊近,口吐香舌自下而上快速舔舐,將腳底板上黏稠寶精卷入口中咽下,反復三遍 ,才干淨。

  他用手指著地面道:“二奶奶…這里還有…”

  我應聲:“好!”隨即下床,雙腿下跪,將粉面貼在地,張嘴吐舌口口舔舐。

  直至舔干淨,這才起身,剛要開口…

  “轟隆!”突發一聲巨響,好似天崩地裂!瓦舍搖晃,亂石嘣飛!

  緊接著。

  “轟隆!轟隆!…”正是火炮之聲!

  眾人大驚,我慌忙起身,嬌聲高喊:“莫非敵兵趁夜偷襲?!眾將速穿衣查看!”

  五將齊聲應了,各找衣褲迅速穿好,踹倒繡墩,碰翻酒盞,一時間慌亂無比。

  我穿戴整齊,挎好短槍、寶刃正要往樓下去,隱約聽外面亂成一片,有人高喊:“…大事不好!敵軍攻入莊內!…北莊門失手!…”

  我急速傳令:“善友、耀先各領一隊,攜機槍一挺,速支援北莊門!務必將敵攆出!”

  他倆應了忙領兵而去。

  我再傳令:“雲龍、煥七領一隊,攜機槍一挺支援西莊門!我料敵軍專找薄弱進攻,西莊門堪憂!”

  他二人領命而去。

  剩下錦雙,我對他道:“你調齊余下人馬隨時候令!”

  他高喝一聲領命召集士兵。

  我翻身跨騎上大青馬衝出院內直奔聞葉居,剛進門,便見內衛隊士兵荷槍實彈分列兩側,寶芳獨自端坐屋內低頭無語。

  “姐姐!敵軍因何突然發起進攻?”我跳下馬疾步入內。

  寶芳滿面愁容,搖頭嘆:“剛剛我接獲情報,甘陝與徐北山議和,獲賠黃金百萬!如今壺口兵退,徐北山騰出手來!咱家是他眼中釘肉中刺,他勢必要毀掉 楊家莊!”

  我聽罷心驚,愣在當場無語,心道:僅幾日間形勢逆轉!竟如此不利…

  此時,隆隆炮火逼近,四周房舍中彈燃燒,一片火海!

  蔣繼興滿頭大汗,騎著馬來至院門高喊:“稟大奶奶!北莊門敵軍被趕出,東莊門、西莊門吃緊!三姨奶奶命我求援,再不馳援恐東莊門失手!”

  寶芳聽罷一擺手道:“妹妹速帶兵馳援!”

  我應了聲反身出院對蔣繼興道:“速調北莊門善友、耀先馳援東莊門!”他應了聲策馬而去。

  行至自家院外,錦雙迎出,我對他道:“速馳援西莊門!”他領命而去。

  剛來至外府,槍聲密集炮彈紛飛,九妹正指揮士兵們奮力抵抗,茹趣親自上陣,指揮火炮還擊。

  向遠處望,借著朦朧夜色,無數敵軍匍匐前進,護莊河被屍 體填滿,莊牆坍塌,從豁口處涌進無數敵兵!

  九妹抵擋不住,帶兵且戰且退,我見狀,跳下馬拔出短槍加入戰斗,怎奈敵勢太強,東莊門失手!

  “嗖!嗖!…”子彈橫飛,內衛隊士兵紛紛中槍倒下,九妹臂膀受傷,我一把拉住她嬌喝:“妹妹快撤!”

  茹趣炮彈打光,此時也率殘余士兵加入。眾人退至議事堂院外,善友、耀先趕到,在議事堂內架起機槍阻擋敵軍掩護撤退。

  我見他倆掛彩,忙問:“傷勢如何?”

  善友搖頭:“二奶奶不必掛念,速帶兩位姨奶奶退至內府,我二人在此掩護!”

  正說話間,無數敵兵自四面八方趕殺過來,我來不及多言,帶九妹、茹趣向內府撤退。

  “突突突…”機槍火舌亂竄,敵兵倒下一片又衝上一片,不多時也架起數挺機槍互相掃射!

  盞茶之間,子彈打光,善友雙眼通紅,手持馬刀率隊衝出,耀先緊隨其後…可嘆二將尚未衝入敵陣便全軍覆沒被打成篩子!

  與此同時,南、北兩莊門失手,婉寧等率殘部退至內府,如今僅剩佳敏北莊門尚在掌控!

  天色大亮,旭日東升。

  楊家莊內房舍損毀,一片瓦礫,熊熊烈火燃燒,偌大一處莊院竟無一處完整!屍體堆積如山,散布各處,慘不忍睹!

  槍聲再起。

  除佳敏外,寶芳率其余姐妹及錦雙、雲龍、煥七、蔣繼興拼死抵抗,誓死不退,拒敵於內府門外。

  敵兵攻勢如巨浪般一波烈似一波,喊殺之聲碎人耳鼓!

  “啪啪啪…突突突…”敵軍架起機槍掃射,掩護之下有小股士兵攀爬牆頭試圖翻越。

  我與九妹一手持槍一手持刃,遠用槍打,近用刀砍,鮮血噴涌人頭滾落,異常慘烈。

  內府院牆按莊牆設計,又高又厚,易守難攻,機槍雖穿透力強,短時內亦無法穿透,敵兵死傷嚴重,內衛隊士兵亦犧牲眾多,雲龍、煥七戰死。

  臨近晌午,敵兵調來火炮,平行射擊,內府府門吃了幾炮終被打爛,大股敵兵借機槍掩護向里衝鋒,此時無法據守,我們身邊只剩錦雙率百余士兵。

  錦雙怒目瞪裂!高聲疾呼:“眾位姨奶奶快向北門撤!我在此阻擋!”

  寶芳見大勢已去,招呼一聲率我等撤退,背後錦雙手持馬刀怒吼:“眾位弟兄!今日能與大家共生死實在痛快!二十年後再是一條好漢!隨我衝!”

  言罷,率先衝入,其余士兵皆殺紅眼,嘶吼聲中各抽出馬刀迎戰,一百余人愣是將近千敵軍攔阻在內府院內!

  寶芳在前,我們緊緊跟隨,穿府過院來至聞葉居,寶芳抬腿踹開房門,一指地上數個包裹道:“每人各取一個背負身上!這是咱保命錢!”

  大家齊聲應了,紛紛取包裹背負在肩,我只覺有些分量,想是金條珍珠等物。

  而後寶芳在前,眾姐妹緊緊跟隨直達奉心湖,此時沿湖建築皆被損毀,烈火燃燒恍若地獄。

  眾人繞湖而行來至北門,佳敏正指揮余下士兵迎擊敵人,見我們趕到嬌聲呼喊:“姐姐速定奪!眼看敵軍即將合攏!若此時再不衝出去恐被包圍!”

  寶芳高聲應:“打開莊門!向外突圍!”

  莊門大開,士兵分作兩排左右護衛,我們在中間邊打邊衝。

  “啪啪啪…”密集槍聲響起,兩側敵兵各尋掩護瞄准射擊,僅有內衛隊士兵紛紛中槍倒地,只我們八人僥幸逃脫入山!

  距離北莊門不過數里便是龍湖山,我們急匆匆逃入山中,背後敵軍緊追不舍,高喊:“督軍有令!切莫逃失楊家一人!活捉楊家八美其中一人者賞金百兩! 擊斃其中一人者賞銀洋千塊!…”

  那聲音響徹天際,借山谷回音猶如萬馬奔騰!震懾人心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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