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牛在地窖里躲了三天,拉屎撒尿就地刨個土坑解決,鐵牛趁著天黑的時候出去過一次就在旁邊池塘里弄來些水。
陳夢成先是毀了蘇家院,滅了英勇團。
然後步兵散開中間的騎兵馬隊向張齊開撲過來,只一次衝鋒就將張齊開的部隊打得七零八落,然後步兵上前包圍個個擊破,張齊開見大勢已去帶了親兵往縣城跑,還沒到東固便碰上兒子張俊敗退下來的部隊,父子二人合在一處左衝右突最後被俘,陳夢成即刻下令將他倆就地槍斃。
打下東固後,陳夢成留了小股部隊打掃戰場,然後率大軍往省城去了。
南軍在蘇家院反復搜索了幾遍,找到活口就地槍斃,搜刮到值錢的東西全部充軍,最後放出一把大火燒掉一切。
三天後的深夜,鐵牛先是出去探了探,發現軍隊已經撤離,蘇家院一片焦土,他這才回來和我商量,我倆商議往南走,打定主意我收拾好錢物,鐵牛背上我趁著天黑大步疾馳往南而去,一夜間,過了平口、沙度、信安、明慶繼續南下,白天我倆進了縣城,吃飽喝足又買了車馬代步,停停走走一個多月最後在江蘇的陽龍安頓下來,陽龍這地方土地肥沃又遠離戰亂,我們在此買了田地,置辦了房產,鐵牛也娶了我,家里又雇傭了幾個丫鬟下人,日子逐漸安穩。
鐵牛是個閒不住的人,沒有活兒干就渾身難受,買來的田地原本租給附近的農戶,我們只需按時收租,但沒兩天鐵牛便扛起鋤耙親自下地勞作。
白天他在地里耕種,到了晚上便要在我身上『耕種』那『肉粽子』他百玩不膩,又發展了新的花樣,他在臥房里做了根橫梁,每日將我捆好後用綢緞吊在橫梁上懸於半空,只需輕輕用手一撥,我便在空中打轉兒,他挺著大黑雞巴要嘴便嘴,要屄便屄,要屁眼兒便是屁眼兒,立在原地不動便能輕松玩兒遍我身上的肉洞,任憑我討饒央求他只是隨性胡來,做出那種種淫行也羞於出口,但我既做了他媳婦,自然事事依他,更何況那大黑雞巴每每都將我弄得欲仙欲死如殺豬般淫嚎。
一年後,我給鐵牛生了個兒子,其實我也沒想到這個年紀還能懷孕,著實驚喜,鐵牛更是格外高興。
又過一年,時局逐漸平靜。
那陳夢成自從破了東固後又破省城,半年後,北軍集結五路部隊與陳夢成決戰,在一個叫『何家堡』的地方將他團團圍住,此時外國勢力與北軍中央政府達成協議,派出精銳部隊參戰。
陳夢成苦苦支撐了三個多月,手下十幾萬部隊拼光了,最後死於亂軍之中。
我幾次派人北上去東固打聽,一來是打探蘇家人的情況,二來尋找鐵牛他爹。
派出去的人回來說蘇家院地方已成一片荒蕪,東固縣雖然還存在,但也是破敗不堪,鐵牛的爹更是遍尋不到。
這年將近年底,我和鐵牛坐車再次回到東固。
那天下著小雪,我和鐵牛相擁進了縣城。
雖然已經過了幾年,但城里依舊一片蕭條,再沒往日繁榮,出了南門遠遠望去,當年蘇家象征皇恩的偌大牌坊只剩下幾根孤零零的石柱,校場上炮彈留下的彈坑依稀可見,再往前,護院河被填平,滿目瘡痍殘垣斷壁一片廢墟,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前堂,哪里是中廳,哪里又是後廳,我倆一直走到後花園,那當初躲避戰火的地窖卻還在。
流連了一會兒,雪似乎下得大了,鐵牛把我抱上車吆喝一聲車子前行,我撩開車簾遠遠向蘇家院望去,雪花飄舞,白茫茫一片大地倒也落得個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