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敗露時
話說孫立和顧大嫂同乘一匹馬出了東平府,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沒有看見官軍追出來,孫立松了一口氣。他收了弓箭,繼續策馬前行。
此時顧大嫂仍是一絲不掛,正坐在馬上左右扭捏著。
孫立見了,忍不住調笑她道:“怎麼啦,母大蟲也有害羞的時候?剛才出城時瞧見你身體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吧?”
顧大嫂滿臉通紅,低下頭不吭聲。
途中經過一棟農戶的房屋時,孫立下了馬,走上前去敲開了門,出來一個老婦人。
孫立用手指了指騎在馬上的顧大嫂,問老婦人討取遮羞的衣服和吃食。
他身上並沒有帶得分文,只得將妻子樂夢雲送給他的一枚玉佩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了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見他滿身血跡,還有顧大嫂的模樣,嚇得兩腿不停地發抖。
她估計這對男女不是守法的良民。
莫非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殺了人在逃?
她急忙搖手,不敢去接他遞上來的玉佩。
她回頭走進屋里,找出來幾件破舊的衣服和十幾個蒸好的饅頭,把饅頭用一塊布包了,和衣服一起拿出來遞給了門外等著的孫立。
孫立知道她害怕,沒有再多話,接過東西後就走了。
老婦人急忙關了門,插上了門閂。
孫立牽馬走下官道,來到一個有溪水的樹林邊。
他先下了馬,又把顧大嫂從馬上抱了下來,叫她去溪水邊清洗身子。
他自己也走入溪水中,將衣服上的血跡洗了洗。
那馬就在溪邊吃草。
顧大嫂渾身上下有不少傷口,被冷水浸了以後痛得她呲牙咧嘴地直叫喚,孫立見了,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
顧大嫂赤裸著身子,風情萬種地橫了他一眼。
這下子竟讓孫立的雞巴立時硬了起來,若不是還要趕路,他真想將她按到在草叢里再狠狠地肏她一通。
顧大嫂洗好身子以後,接過孫立遞上來的衣服穿好了,兩人坐在溪水邊的一塊石頭上吃饅頭。
顧大嫂一邊吃,一邊伸手拿過孫立剛才准備送給老婦人的那枚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們各吃了兩個饅頭,顧大嫂待要再吃時,孫立卻把剩下的饅頭都拿去喂了那匹馬。
他對顧大嫂道:“我們餓一點不打緊,這馬不能虧待了它。若是官兵追來,說不定還要靠它來保命呢!”
顧大嫂撇了一下嘴,道:“你的那一箭貼著知府的頭皮射過去,他肯定嚇破了膽,哪里還敢再派兵追出來?”
孫立笑了,答道:“我為了救你,在大牢里少說也殺死了十幾個獄卒。出城時我渾身乏力,射箭哪里還有什麼准頭?城門口那一箭我並不是為了嚇唬他,我是瞄准他的心窩射的!”
顧大嫂聽了,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啊?!”
他們兩人沒有再多耽擱,都上了馬。
這一次顧大嫂坐在孫立的身後,用兩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腰,將一對大奶子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孫立策馬上了官道,加鞭往前馳去。
又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在一間客棧的外面的牆上看見了孫新留下的記號。
孫立和顧大嫂下了馬,正要進客棧,看見孫新提著水桶從一間客房里面走了出來。
他見了孫立和顧大嫂像是吃了一驚,水桶掉在了地上,叫道:“哥,秀英,你們來啦?”
孫立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此,其他的人呢?”
這時顧大嫂早已撲過去,和自己的丈夫抱在了一起。
孫新在哥哥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答道:“陷害解珍解寶的毛太公家離此不遠,往這條岔路走個大約五里地就到了。他們兄弟倆說服了鄒淵鄒潤,帶著人一起去找毛太公報仇去了。留下我和嫂嫂在此等候你們。”
孫立氣得直跺腳,道:“二郎!你怎麼不阻止他們?登州的官軍隨時都有可能追出來,怎可因小失大?”
孫新道:“大哥,我也是這麼勸的,可是他們都不聽。再說,此處離梁山泊還有兩百里,這麼多人一路上確實需要盤纏。打劫了毛太公家,怎麼也都夠用了。”
這時顧大嫂插進來道:“與其在此等候,不如我們都去那里幫他們一把,免得他們人少吃了虧。”
孫立想了一下,道:“這樣也好。弟妹你身上有傷,就和你嫂子留在此處,我和二郎去去就回。”
剛才他看見顧大嫂和孫新抱在一起親熱,心里生出了一絲醋意。
孫新也贊同這麼辦,他給顧大嫂指了指剛才那間客房,道:“嫂子就在那間房里面歇息。”說罷就他和孫立一起上馬去了。
顧大嫂一個人來到客房外面,用手推了推門。
門是虛掩著的。
她剛邁進去,就聽見樂夢雲在床上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二郎,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扔下我一個人怪嚇人的……我……”當她抬頭看見進來的是顧大嫂而不是孫新時,剩下的話就被噎回去了。
顧大嫂仔細一打量,發現樂夢雲躺在被窩里,她身上好像沒穿衣服,臉上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再回想到剛才孫新見到她和孫立時的驚慌神情,她心里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這兩人之間有奸情。
她沒有發怒,只覺得有些好笑:我跟大哥偷情,心里正別扭著呢,卻不料孫新搞上了嫂子!
這不是報應嗎?
她走到床邊,猛地掀開了樂夢雲蓋著的被子,看見了她白花花的肉體。
樂夢雲驚叫一聲,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羞處,卻顧此失彼。
她對樂夢雲道:“大嫂,我太累了,先在你床上睡一覺歇歇。”
樂夢雲叫道:“不……不……不可!”
顧大嫂笑道:“大嫂,你我親如姐妹,有何不可?”說罷她就抱住樂夢雲赤裸的身子,兩手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樂夢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里能擋得住她這個母大蟲?
“秀英……你……我……不要……”她一邊扭動身子在顧大嫂的懷里掙扎,一邊結結巴巴地哀求道。
顧大嫂的手早已伸進了她的胯下,摸到了濕漉漉的一片。
她把手抽出來,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一下,道:“卻又作怪!大嫂,你這里怎麼會有男人的東西的味道?”
樂夢雲不敢用眼睛看她,低聲道:“秀英妹妹啊,求求你,別……別再取笑嫂子了。我對不起妹妹,我知錯了……”
顧大嫂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騎到樂夢雲的身上,道:“嫂子,不要怕。我們既是姐妹,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過,你須先對我從實招來,不可有絲毫的隱瞞。你是怎地勾搭上我老公的?”
樂夢雲無奈,只好一五一十地將她與孫新的奸情都告訴了顧大嫂。
事情還要從顧大嫂拿刀威逼孫立去劫牢那會兒說起。
樂夢雲當時被嚇得昏倒在孫新的懷里,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另一間屋里的床上,孫新手里端著一碗茶水站在床前,正焦慮地看著她。
她想起了剛才的事,一把抓住孫新的手腕問道:“二郎,你哥和弟妹她,他們怎麼樣啦?”
孫新沒有提防,被她拉得坐到床上,那碗茶水全部潑到了他嫂子的胸脯上。
他一邊回答她的問話,“他……他們關了房門在談,應……應該沒事吧 ……”,一邊用自己的衣袖幫她擦拭胸脯。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一只奶子,下意識地一把握住它,舍不得放開了。
“啊!”
樂夢雲驚叫一聲,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孫新急忙縮手,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可是她卻扯住了他的一只袖子,叫道:“二郎,你……你別走……我……我害怕……”
孫新只好在床頭上坐了下來,伸出手扶住嫂子微微發抖的肩膀。
樂夢雲的衣服被茶水濕了一大片,緊緊地貼在她飽滿的胸脯上。
孫新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跟他嫂子在一起,透過濕衣服他能清晰地看見她的乳頭。
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香味兒更是直衝他的鼻孔。
他趕緊把視线從她的胸部移開,抬起頭來,卻碰上了她滿含羞意的眼光,不禁呆住了。
他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欲望,兩臂一合,將樂夢雲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平日里孫新對嫂子極為尊重,從來沒有對她生過一絲邪念。
也許是這些天一直和顧大嫂商量劫獄殺人的事情,他預感到自己人生即將發生大的改變,做事有了一種豁出去的痛快感覺。
此時此刻,嫂子豐滿潔白的肉體,讓他興奮得不能自已。
樂夢雲也和孫新差不多。
因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對小叔的身體並不陌生,但是從來沒有過出格的想法。
今天因為受到了驚嚇,她有一種大難來臨的感覺,內心特別渴望一種安全感。
孫新的擁抱讓她體會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她動心了。
他們就這麼抱在一起,彼此能聽見對方‘咚咚咚’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孫新聽見了樂夢雲輕柔的聲音:“二郎,你先松開手。去給我找一件干淨衣服來,把我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他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
此後的幾天里,他們都刻意地避開對方。
可是淫亂的意識早已鑽進了他們的心中,牢牢的占據了那個地方。
等到劫牢成功後,孫立叫孫新先出城去接嫂子,這就給了他們一個絕好的機會。
兩人一見面,馬上撲進對方懷里,如同干柴碰上烈火,熊熊地燃燒起來。
後來解珍解寶等人去找毛太公報仇,孫新和樂夢雲單獨留在客棧里,他們忍不住誘惑,再次墜入了淫亂的深淵。
“秀英,這事我……我對不起你和大哥,我……我該怎麼辦啊……嗚嗚……”顧大嫂雖然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樂夢雲心里還是羞愧難當。
她抱住弟妹嗚嗚地哭了起來。
“嫂子,這事你不要跟大哥說。即使被他發現了,那也沒什麼。他們是親兄弟,又不是外人。”
顧大嫂一邊在樂夢雲雪白的胸脯上舔允著,一邊回答道。
“那……那好吧。哎呀,別……別舔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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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惡的人心
孫立孫新和解珍解寶他們終於回來了。
他們不但殺了毛太公一家,還搶來了不少細軟財物,裝載了兩輛馬車。
解珍解寶全身都換上了新衣服。
他們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一時間束手束腳,樣子有些可笑。
在客棧歇了一晚之後,孫立不敢多耽擱,大清早就招呼大家驅車啟程。
顧大嫂因傷勢未愈,她和樂夢雲同乘一輛馬車,其余的三輛馬車里裝的都是財物和行李。
一行人扮作客商,往通往梁山泊的路上去了。
鄒淵鄒潤和那些嘍囉們扛著刀槍棍棒,像是押運的保鏢,一路上也沒有人來盤問他們。
他們就這麼早起晚歇地走了五天,終於進入了梁山泊的地界。
顧大嫂見孫立好像心事挺重,就私下里問他,究竟為何事發愁。
孫立道:“據鄒淵說,他的那幾個相識只是梁山上的一般頭領。梁山泊近來極其興旺,成了各路英雄豪傑們爭相投奔的地方。我等這麼一大幫人去投他,若是沒有得力的人引薦,即使被他收留,以後恐怕也很難出頭啊。”
顧大嫂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大哥,放著你一身的本事,怕他作甚?官軍遲早還要來收剿他們的,那時就是該輪到你露臉了。”
孫立道:“但願如此。”
他們走著走著,看見前面大路上有一個大酒肆。
解珍解寶叫道:“我等走了這許多路,早就餓得心慌氣虛了,且停下車,進去買些酒肉饅頭來充飢。”
鄒淵到底是個落草為寇之人,有些見識。
他仔細打量了這個酒肆一番,道:“且慢。這等一個大酒肆,就開在梁山泊旁邊,恐怕不是做正經生意的。我等進去後須要小心,吃東西不可太快,別讓蒙汗藥給麻翻了。”
孫立道:“說的是,大家都小心些。”
一行人進了酒肆之後,一個身材結實的酒保迎上前來,問道:“客官哪里來?要用甚麼酒飯?我這里有剛殺的上好鮮牛肉。”
鄒淵看著那人,叫道:“石家兄弟,你不認識我了?”
原來這酒保就是鄒淵的相識之一,他姓石名勇,不久前才上的梁山。
山上晁宋二位頭領在這周圍開了好幾家酒肆,專門給山寨里傳送消息,接應外出辦事的頭領們。
石勇是這個酒肆的頭兒。
除了石勇,鄒淵在梁山上還有另外兩個相識,一個叫楊林,另一個叫鄧飛。
石勇大叫道:“啊呀,原來是鄒兄!你不是在登雲山勾當麼?怎地來到這里啦?”
他急忙招呼其他伙計們,將這一幫人請進一間大屋子里坐下,安排酒食解渴充飢。
鄒淵向石勇介紹了孫立孫新解珍解寶鄒潤樂和顧大嫂。石勇道:“久聞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幸得相見。”
大家都坐下後,鄒淵開門見山地對石勇道:“我等剛剛劫了登州城的大牢,犯下了殺頭的大罪。這次是來你梁山泊入伙的。望兄弟你能夠引薦我等給晁頭領和宋頭領,盼勿推辭。”
石勇拍著胸脯道:“這個包在兄弟身上。我梁山泊招納四方豪傑,晁宋二頭領極為仗義,凡是來投奔的都會接納,請鄒兄放心。”
停了一下,他接著道:“好叫各位得知,最近一段時間山寨正出兵去跟獨龍崗上的祝家莊打生死,前兩陣受了一些小挫。不過各位請放心,我山寨人才濟濟,更兼有軍師吳學究出謀劃策,要不了不多久定能反敗為勝的。各位只需暫時住在我這酒店里,吃喝由我這里供給。只等山寨的兵馬凱旋,我就帶你們上山,將各位引薦給晁宋二位頭領。”
鄒淵問道:“楊林,鄧飛兩位兄弟可好?”
石勇答道:“他們兩個都跟著宋江哥哥去打祝家莊了,據報遭了埋伏,失手被擒。不過請放心,軍師吳學究馬上就要帶第二撥人馬下山去幫宋頭領了。”
接下來石勇大概地介紹了祝家莊的戰況。
他道:“祝家莊地勢險要,道路難以辨認,又修築了寨柵,挖了陷坑。宋頭領前兩次進軍吃了虧,失陷了好幾個弟兄。不過山寨里的人馬已經學乖了,不會再輕易上當。祝家莊若是還想占便宜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軍師吳學究擔心敵人采用拖延的戰術,耗光我方的糧草。因此他這就要帶兵下山去支援宋頭領,爭取盡快拿下祝家莊。”
鄒淵問起祝家莊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石勇答道:“祝家莊人丁興旺,能聚集起五千步軍,兩千馬軍。莊主的三個兒子都十分了得。最厲害的是一個從外面請來的教師,名叫欒廷玉。他當過軍官,不僅武藝高強,還熟悉各種戰法。”
正說著,有伙計來報,道是吳學究軍師帶來的第二撥人馬已經從水路乘船到了,要石勇去接。
石勇向鄒淵等人告罪,正要起身離去,卻被孫立叫住了。
他道:“石兄且慢。我有一條計策,包你在三五日之內拿下祝家莊。請你即刻去請吳軍師前來商議。”
他說完這話,不但是石勇和酒肆里的伙計,就連孫新和鄒淵他們也全都被驚呆了。
只有顧大嫂在孫立的臉上看到了他特有的冷酷和自信。
她記得,孫立第一次暴打她,將她扒光衣裙按倒在地上強奸時,他的眼睛里就透出過同樣的表情。
可以說,正是他的這種漠視一切的冷酷和自信,俘獲了她的心。
祝家莊連勝了梁山泊兩場,莊主祝朝奉在獨龍崗上大擺宴席慶賀。
可是整個莊子里卻沒有多少喜慶的氣氛。
這是因為梁山泊的人馬並沒有撤走,他們隨時都可能發起再一次的進攻。
祝家三兄弟的情緒都很低落,主要是因為扈三娘的被擒。
這對他們來說是奇恥大辱,他們恨不得馬上殺出莊去,跟梁山泊決一死戰。
可是,他們的師傅欒廷玉說了,現在去跟梁山泊硬拼,說不定會中了他們的奸計。
只有避戰才是上策。
梁山泊這麼多兵馬遠離山寨,肯定糧草不夠,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動收兵。
那時他們才能夠乘勝追擊,大獲全勝。
如今已經有六名梁山泊的頭領被祝家莊擒獲了。
祝彪想把他們全部都凌遲處死,出一口惡氣,是大哥阻止了他。
大哥道:留下這幾個人,以後說不定能用他們將扈三娘給贖回來。
祝彪不缺女人。
扈三娘是他爹為他定下的妻子,他原來對她並不是很喜歡。
她長得雖然很美,但是已經被別的男人睡過了,他心里十分嫉恨這個。
再加上她的性子野,不好降伏。
她第一次比武時就毫不留情地打敗了他,讓他在兩個哥哥面前丟了臉。
可是自從她被擒以後,祝彪發現自己為了她整天茶飯無心,幾乎每晚都要夢見她。
夢境中的扈三娘是那麼完美,跟下凡的仙女一樣,她的一顰一笑都會讓他發狂,還讓他自慚形穢。
可惜的是,每次夢境結束時,她總是被那些該死的梁山泊賊寇們剝光了衣裙輪番奸淫,受盡了凌辱。
她嘴里發出的那些無奈卻又掩飾不住興奮的呻吟聲,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
“不,她是我的!”
祝彪會在夢中大叫。
他發誓要把扈三娘搶回來。
不是搶她回來做老婆。
恰恰相反,他要把她綁起來,像那些賊寇一樣,盡情地鞭打她奸淫她侮辱她。
等他玩夠了以後,再讓她去當一名下賤的奴婢,專門替他伺候客人。
或者干脆把她賣到青樓里去。
祝彪哪里會料到,大哥祝龍的心里也裝著他的未婚妻扈三娘。
自從和扈三娘在敵樓上有了那次難忘的交媾之後,其他的女人在祝龍眼里好像都變成了俗脂庸粉,他甚至沒有再碰過自己的妻子。
除了愛她愛得發瘋,祝龍心里也很愧疚。
扈三娘是為了給祝家莊解圍才被梁山泊的人擄去的。
她被擒以後,扈家莊就沒有再出兵支援過祝家莊,也沒有派人來和他們商議過有關防務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扈三娘在那些賊人手里會遭受怎樣的奸淫和汙辱。
他在心里謀劃著,怎麼才能將她從敵人的手里悄悄地贖出來。
這件事必須做得密不透風,他不能去跟自己父親和兩個弟弟商量。
因為他內心的打算是:將扈三娘贖出來後,他就帶上她一起私奔,到一個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和她一起度過下半生。
為了她,他不惜拋棄自己的妻子和兒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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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棒欒廷玉
祝家莊的教師欒廷玉的日子也過得不輕松。
這些天來,他為了對抗梁山泊的進攻,可以說是嘔心瀝血,費盡了心思。
十多年前他在大宋的邊軍中服役,當一名小軍官。
後來因他的頂頭上司殺良冒功,事發後將罪過轉嫁到了他的頭上,他不得不離開了邊軍。
他到東平府來是因為東平府的知府是他小時候的朋友。
因為沒有接到朝廷的命令,知府不敢擅自調官兵來援助祝家莊。
但是知府私下里許下諾言,只要欒廷玉能夠幫助祝家莊打退這次梁山泊的進攻,他就會向朝廷上書,請求表彰欒廷玉的保境安民之功,並舉薦他擔任東平府的團練使之職。
莊主祝朝奉知道自己的三個兒子中只有老大祝龍穩重一些,有些謀略。
老二祝虎和老三祝彪都不怎麼靠得住。
而欒廷玉卻比他們三個都要強多了。
因此他把守衛祝家莊的大權全部托付給了這個外來的人。
這天欒廷玉正騎著馬在莊子里巡視,有莊兵來報,道祝家莊後門來了一標人馬,打著官軍的旗號。
其中一人說他是欒師傅的師弟,姓孫。
他路過獨龍崗,特來拜訪欒師兄。
欒廷玉趕到祝家莊的後門,祝龍已經等在那里了。
師傅沒到,他不敢擅自打開莊門,害怕中了梁山泊的奸計。
欒廷玉從門樓上往下一看,只見一個軍官打扮的人騎馬立在那里,他身後還有三輛馬車,由三十來個的軍漢護衛著。
那軍官三十多歲,臉色蠟黃,正是他的師弟孫立。
當年他們兩個都是邊軍里的小軍官,他們的師傅則是一名游擊將軍。
後來欒廷玉就離開邊軍了,這是兩人分別後的第一次見面。
一輛車子里坐的是樂大娘子和顧大嫂,另外兩輛車上裝的是行李。孫新鄒淵鄒潤解珍解寶樂和都混在那些軍漢的隊伍里面。
欒廷玉吩咐莊客們打開莊門,放孫立一行人進來。孫立上前給欒廷玉作揖問候,道:“師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欒廷玉答道:“多謝賢弟惦記。我一年前來此莊上擔任教師,收了莊主的幾個公子為徒。”
他將祝龍介紹給孫立,又將孫立一行人都請到祝家莊的議事廳敘話。
祝太公得知後,帶著祝虎祝彪兩個兒子也來了。
欒廷玉給他們一一引見。
孫立又將樂大娘子從車子里扶出來,拜見了師兄和莊主。
大家都坐下後,欒廷玉開口問道:“聽說賢弟在登州任兵馬提轄,為何今天攜家帶口地來到這獨龍崗?”
孫立答道:“小弟蒙朝廷恩典,在登州任兵馬提轄。這兩年來參與多次剿匪,立下了些許薄功,有了一些名氣。如今濟州匪患甚多,總兵發來了調令,要小弟去濟州任職,肅清那里的匪患。今天路過獨龍崗,聽聞師兄在此,特來看望。我等剛才在莊子的前門,遠遠地看見附近集結了不少的兵馬。小弟不想惹事,故繞道到後莊來了。”
欒廷玉聽了,哈哈大笑,道:“賢弟來得巧了,正好可以助哥哥一臂之力。莊子前面的兵馬乃是梁山泊的賊寇,領兵的是他們山寨上的二頭領,朝廷通緝的重犯宋江。他們前來此地騷擾,已經被我們擊退了兩次,捕獲了六名頭領。賢弟此來,何不與我一起破敵,擒了宋江,必是大功一件。那時我等去官府為賢弟請功,朝廷定會給賢弟加官進爵的!”
孫立聽了,道:“既如此,小弟就暫時留在此處,助師兄破賊。這幫梁山泊的賊寇,竟然如此大膽!不過,他們離了山寨水泊,就失去了許多依仗。你我和祝家的兄弟們同心協力,管教他有來無回!”
欒廷玉轉頭對祝朝奉和祝氏兄弟道:“我這個師弟,和我學得一模一樣的本事,當年我們在師傅面前比武時就不分勝負。如今他旅途勞累,可先用些酒飯,暫歇一晚。明天我等都去校場上,讓他演示武藝給你們看看。他的鐵槍和鋼鞭,當年在邊軍中是赫赫有名的。”
祝朝奉聽了大喜,道:“我祝家莊得貴人相助,真乃天意也。待破了賊寇,不論孫壯士選擇在何處安家,老夫都要奉送一座宅院。”
孫立謝了祝太公。
祝太公當即吩咐莊客們在議事廳里擺上酒肉宴席,款待孫立一行人。
樂大娘子吃了些飯菜,沒有喝酒,稱道身體疲乏。
祝莊主急忙叫來一個管事的婦人,帶著幾個丫鬟為她安排歇息之處。
孫立繼續陪著祝家父子和欒廷玉在議事廳里喝酒,除了閒談,還商議著對付梁山泊賊寇的大事。
不知不覺已到了午後時分。
孫立帶來的那些仆人和軍漢們都被安排在旁邊的另一間屋子里用飯歇息。
欒廷玉忽然想起,今天他在孫立的仆人當中見到一個人,讓他心中一動。
當時他並沒有多想。
後來他把孫立請到議事廳,並把他介紹給了祝太公父子,陪他們喝酒閒談,並商議軍情大事。
這期間他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一直留在這個人的身上。
於是他借口淨手,起身離開了宴席。
他出了議事廳,來到孫立的隨從門用飯歇息的那間屋子,透過開著的門往里掃了一眼,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蹤影。
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應該回到議事廳去,繼續商議大事要緊。
可是他的兩條腿卻好像不聽指揮,一直在議事廳的附近轉悠。
突然,他和一個人匆匆走過的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剛從旁邊的一個牲口棚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馬鞍。
欒廷玉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來人,結果兩人面對面地撞上了。
兩個人一起滾倒在地上,那人手里拿的馬鞍也掉了。
“你……”欒廷玉正要發怒,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這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皮膚黝黑的婦人。
不過,她穿的卻是一身男仆的衣服。
她長得極為健壯,因為她的衣服太小,又被汗水浸濕了緊緊地繃在她身上,他能看見她粗壯的胳膊和腿,還有結實的屁股。
欒廷玉走上去,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她,將她摟在懷里,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孫提轄的家仆。”她回答道,臉上露出了害羞表情,跟她的外貌極不相稱。
欒廷玉道:“我是孫提轄的師兄,也是祝家莊三位公子的師傅。這里是我說了算!我去跟孫提轄把你要來,你可願意?”
她沒有回答,只是紅了臉低著頭。
欒廷玉大喜,他蹲下身子,抱住這婦人的腰將她扛到肩膀上,大步走進了牲口棚。
這婦人就是顧大嫂。
其實她是按照孫立的吩咐,特意在這里等著欒廷玉的。
孫立來的前一天夜里,私下里對她道:“我師兄欒廷玉武藝高強,本事一點兒也不比我差。更有一點,他極為細心,不好對付。我的那一套從登州調來濟州剿匪的瞎話最多只能哄騙他一時,時間長了難免露出破綻,被他覺察。我們要干大事,機會只在這一兩天內。”
這是他心里一直擔心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跟軍師吳學究提過。
顧大嫂問他道:“你跟我說這些干什麼,莫非叫我去把他給宰了?”
“那倒不是。”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奸笑一聲,道:“欒廷玉有一個秘密,知道的人極少。他比我大了三歲。我們一起在邊軍時,從來沒有見到他對哪個女人動過心。甚至有傳言,說他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後來我才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不喜歡年輕的小姑娘,他喜歡的是身體粗壯的婦人!”
顧大嫂好像猜到了他的意思,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神色,問道:“你……你不是想……想讓我去勾引你師兄吧?”
這時孫立已經將她摟抱在懷里,兩手不停地揉捏著她的奶子。
她羞得滿臉通紅,用力推了他一下,想把他推開,卻推不動。
孫立口里喘著粗氣,一手摟住顧大嫂的腰,一手扯住她的褲腰帶用力往下一拉,她結實的屁股就全部裸露了出來。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大家好。我們這一大幫子人上梁山,需要一個大大的功勞,不然我們的日子不會好過。只要你能把他迷住一天半天的功夫,我的里應外合之計就能成功。”
他邊說邊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雞巴從後面捅進了她的肉穴里,使勁地肏她。
顧大嫂半推半就地扭動著身子,沒有吱聲。
孫立接著道:“你不是說,喜歡我的粗鐵棒嗎?我師兄在江湖上的綽號是‘鐵棒欒廷玉’,你就不想見識一下嗎?”
這時的顧大嫂已經被他肏得渾身酥軟,除了低沉的呻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再說欒廷玉扛著顧大嫂進了牲口棚後,將她扔到一個草料堆上,隨後就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褲子撲了上去。
顧大嫂出於本能爬起來想要逃走,這更讓他興奮得一柱擎天。
他一把抓住她又把她扔回到了草堆上,隨後壓在她身上,三兩下就將她渾身剝光,露出了一身結實的黑肉。
欒廷玉大叫一聲“我的親奶奶!”
,張嘴開始在她臉上胸脯上亂咬亂舔。
顧大嫂紅著臉東躲西閃,她雖然武藝好力氣大,可是比起欒廷玉來還是差了不少。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不光嘴被他親了,脖頸,奶子,腋窩等地方也都被他舔過啃過了,連她的屁股溝和腳丫子都沒有放過。
兩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把身子底下的草料都弄濕了。
欒廷玉掰開她的兩條粗腿,將直挺挺硬邦邦的雞巴戳進了她早已淫水泛濫的肉穴里。牲口棚里響起了一陣‘呱唧呱唧’的聲音。
顧大嫂已經沒力氣反抗了,只是咬緊牙,由著他在她身上折騰。
到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開始亂叫起來。
“啊!我好快活啊!”“親哥哥,親老公,我快被你肏死啦!”她心里想的卻是:“欒廷玉,你果然有好一條鐵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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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祝家莊
第二天,孫立一行人用過莊客送來的早飯,祝氏三兄弟就來請孫師叔去校場演示武藝,並繼續商議對付梁山泊的大計。
就在這時,莊客來報,道:“一伙梁山泊賊寇在莊門前搦戰,大約有兩千余人。”
孫立笑道:“來得正好。我看不用去校場了,今天就拿這幫賊人練手,讓三位公子開開眼,如何?”
祝龍見他口氣這麼大,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到底如何,就道:“甚好。孫師叔多加小心。”
祝虎祝彪早已等不及了,一行人騎上馬,拿著兵器來到了莊門前。孫立只帶了他原來手下的那十個軍漢,孫新和鄒淵他們都沒有跟去。
鄒淵鄒潤解珍解寶他們昨天由幾個莊客陪著在莊子里轉悠,已經記住了莊主祝朝奉的住處和出入的通道。
樂和憑著他的機智,找到了關押梁山泊頭領的那棟房屋,並給他們通了消息。
今天除了顧大嫂和另外兩個人負責保護樂大娘子,其他的人早已准備就緒,只等孫立發出動手的信號。
孫立和祝氏兄弟來到莊子的前門,登上了門樓。
他們看見外面確實聚集了兩千人的梁山泊兵馬。
他們大多數人都站在弓箭射程以外,只有一個頭領帶著一百余人來到近處大聲叫罵。
這時欒廷玉也趕到了,和他們一起觀察敵情。
欒廷玉昨天肏了顧大嫂後,提起褲子匆匆地回到宴席上去了。
他本想跟孫立說,將他家那名身材粗壯的女傭要過來,可是他偏偏忘了問顧大嫂的姓名,再加上祝家的人一直都在場,他沒好意思說起這件事。
宴會之後,天已經黑了。
他回到住處後,心事重重,一直想著那個女傭,怎麼也睡不著。
於是他爬起來又一次來到那個牲口棚旁邊。
顧大嫂好像和他心有靈犀,恰好也來到那里。
欒廷玉大喜,叫聲“我的乖乖”,抱起她就進了牲口棚。
兩人在里面脫光了衣褲,抱在一起重溫了白天的那種銷魂的滋味兒。
這次他總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顧秀英’。
今天早上他聽說梁山泊來人搦戰,孫立和祝氏兄弟都去莊子的前門去了。
他害怕他們沒有准備就冒然出戰,中了梁山泊的奸計,急匆匆地也來到前門觀看敵情。
孫立指著靠得最近的這一伙敵兵對欒廷玉道:“師兄,你看。眼前這伙賊人膽子太大,跟後面接應的大隊人馬距離太遠。我手下這十個軍漢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我若是帶著他們突然衝到跟前,定能斬殺不少賊寇。後面接應的賊人怕傷了自己人,肯定不敢放箭。那時我早已帶人安全撤回來了。”
欒廷玉見他說得有理,祝氏兄弟們的興致又很高,不好拒絕他。
他知道孫立想在祝家人面前露一手,自己等一會兒還要向他討要顧秀英,便道:“賢弟,你衝進敵群里後不可戀戰,不論勝負,都得馬上回來。我這邊自會派人接應的。”
孫立道:“多謝師兄!”他回頭招呼手下的那十個士兵做好准備,只等莊門一開,就立刻向敵人進攻。
欒廷玉向守衛大門的莊兵們揮動了一面小旗,命令他們打開莊門。
二十幾個強壯的莊兵一齊用力,搖動木軲轆將沉重的莊門吊了上去。
孫立一馬當先,揮舞著鋼鞭帶領手下的十個軍漢衝了出去,直撲對面的那一百余敵寇。
梁山泊的人見莊子里衝出來的只不過十余騎,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兩軍之間的距離本來就短,轉眼之間孫立就帶人衝到了跟前。
那個頭領急令嘍羅們迎敵,孫立的戰馬早已躍入了敵群。
他揮動鋼鞭一頓狠砸,撂倒了十來個嘍囉。
他手下的那十個士兵也不弱,槍挑棍劈,也殺傷了十幾個敵人。
那個頭領見了大怒,急令手下人散開,將孫立等人圍在中央。
他自己挺著一杆朴刀,縱馬迎了上去。
孫立見了,收了鋼鞭,取下鐵槍,也向他迎來。
兩人打了數個回合,孫立用鐵槍一攪,那個頭領的朴刀脫手飛了出去。
他勒馬回身想跑,被孫立縱馬追上,將他從馬上拖了下來。
孫立將他打暈了,放在馬上,隨後一聲呼哨,帶領十個手下突圍而出。
梁山泊的嘍囉們害怕傷了自己的頭領,都不敢過分逼近,眼睜睜地看著孫立他們飛馳而去。
這一戰是軍師吳學究和孫立事先設計好了的。
為了更好地迷惑祝家莊的人,吳學究並沒有將計策告知這些小嘍囉們,只有那頭領一個人知道其中的底細。
孫立他們幾乎是真刀真槍地和梁山泊的人打了一仗。
祝氏三兄弟在門樓上看呆了,對孫立的武藝佩服得五體投地。
欒廷玉也很高興,師弟這麼干等於是給他長了臉。
孫立回來後將那個被俘的頭領扔到地上,馬上有莊客過來把他用繩子綁起來帶走了。
祝龍端著一杯酒迎向孫立,道:“師叔神勇!我祝家莊有欒師傅和孫師叔在,何懼梁山泊草寇!”
孫立謝了祝龍,接過酒來一飲而盡。
祝彪激動地說道:“這個被擒的賊寇頭領名叫石秀,正是前些天燒了我祝家莊客棧的人之一。我曾與他交過手,他的武藝好生了得。沒想到今日他數合之內就被孫師叔活捉!”
這時莊客來報,道:“剛才那伙賊寇撤了回去,現在又換了另外一伙賊寇,也是一百余人。他們正在外面叫罵。”
欒廷玉聽了,急忙和孫立祝家兄弟再次登上門樓察看。
果然,梁山泊換了一批生力軍,領頭的是一個使丈八蛇矛騎霜花馬的人。
祝彪聽了對方的叫罵,大怒。
原來陣前的幾個梁山泊小嘍囉們正在高叫:“祝彪你這個龜孫子聽著,快下來決一死戰。不然,爺爺們就打道回山,跟一丈青洞房花燭去了!”
、“祝彪你這個沒膽色的潑皮,還縮在那里干什麼?難道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嗎?”
、“幸虧一丈青她被我們捉住了,不然嫁了你這個沒用的家伙,不委屈死了?”
他們罵的這些話都是軍師吳用授意的。
這時有莊客用手指著那個手拿丈八蛇矛的頭領道:“扈家莊的大小姐就是被那個人活捉的!”
祝彪一聽,肺都氣炸了。
他提槍上馬,要馬上衝出去跟梁山泊的人拼命,連欒廷玉也攔不住他。
孫立假裝不知情,小聲問祝龍道:“三公子這是怎麼啦?慌亂急躁可是臨敵的大忌啊!”
祝龍小聲解釋道:“這也難怪三弟,他的未婚妻子被賊人捉去了,現在還不知死活呢。”
這時祝彪已經點齊了三百多最精銳的莊兵,非要出去與仇人決戰。
欒廷玉卻死活不同意打開莊門。
祝彪急得紅了眼,開始對他師傅出言不遜,只差拔刀相向了。
祝太公雖然把守衛莊子的大權都交給了欒廷玉,可是人家到底是父子,這麼鬧下去欒廷玉會很為難的。
祝龍見了,急忙上前去對欒廷玉跪下,道:“師傅!可憐三弟他報仇心切,有得罪師傅的地方請多包涵。這樣吧,請讓我和三弟一起去,看著他不讓他亂來。”
祝虎也上前道:“打虎親兄弟,我也去!”
欒廷玉心想,祝龍是個比較穩重的人,有他在應該不會出大事吧。
於是他借機下台,示意莊客們打開了莊門,並叮囑祝龍道:“切不可大意,若敵人逃跑,千萬不要去追趕!”
祝氏三兄弟一齊上馬,帶著三百莊兵衝出了莊門。
那個使丈八蛇矛的頭領正是林衝。
他見祝家莊果然中計,遂提起長矛迎向一馬當先的祝彪。
兩人槍矛並舉,斗了十余回合。
祝龍在後面看了,發現祝彪雖然還沒有敗,但是要想勝過這個使長矛的那是痴心妄想,這人似乎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於是他挺槍躍馬,上前和祝彪一起夾攻林衝。
林衝身後的那一百余名士兵紛紛衝過來保護自己的頭領。
祝虎也驅使三百莊兵,與梁山泊的人馬戰成一團。
因為祝家莊的兵多,梁山泊的人馬被他們逼得漸漸地往後退。
而戰場的另一邊,祝氏三兄弟在圍攻林衝一人!
林衝獨力與三人斗了良久,好像有些力竭了。
他勒轉馬頭,往一旁跑去。
祝彪哪里肯放他走,在後面緊追不舍。
祝龍大喊道:“三弟快回,不要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
可是祝彪已經跑遠了。
他不放心祝彪,只得對祝虎道:“你在此不要妄動,我去追三弟。”
說罷就加鞭往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欒廷玉在門樓上看了,心急如焚。
他急令莊兵擊鼓鳴金,向祝氏三兄弟發出往回撤的命令。
可是祝龍祝彪已經不見人影了,祝虎指揮著莊兵們和梁山泊的人混戰,哪里脫得開身?
這時遠處出現了不少梁山泊的旗號,看樣子是他們的援兵來了,估計最少有五千人。
他看了一眼孫立,想請他出馬去救祝氏三兄弟回來。
只是孫立剛剛大戰了一場,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孫立一臉平靜,對他道:“師兄,這明顯是梁山泊使的計策,想誘我等出莊與他們決戰。我等只需堅守在此,任他千軍萬馬,能耐我何?”
欒廷玉暗道:這個我豈不知?可是若折了祝氏三兄弟,即便能保住祝家莊,又有何用?我又有何臉面去見祝太公?
想到此,他下了決心,對孫立大聲道:“賢弟,我受祝太公之托,無論如何也要保得他的三個兒子的性命。我決定親自出戰,望賢弟不辭勞苦,把守住莊門,不能放梁山泊的賊寇入內!”
孫立道:“師兄放心吧。有我在此,絕不放一兵一卒入內!”
欒廷玉朝孫立拱了拱手,騎上馬帶著早已列好隊的三千余莊兵,打開莊門,往外衝去。
孫立看了看,身邊還有二百余名莊兵。
他命令他們緊閉莊門。
他自己親自擂鼓,為欒廷玉他們助戰。
孫新鄒淵等人在莊子里聽到孫立的鼓聲,帶人開始在莊內到處放火,還一邊大叫著“快跑啊!梁山泊賊寇打破莊子了!”
整個莊子頓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解珍解寶趁機砍翻了守衛牢房的幾個莊兵,放出了里面關著的楊林黃信秦明鄧飛王英時遷石秀等人。
他們見人就殺,見屋子就燒,滿街上到處都是尖叫著的婦女和哭喊著的兒童。
時遷點燃了祝朝奉家的一個大牲口棚,將數千頭騾馬牛羊趕了出來,它們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撞傷踏傷了許多人。
這時在外面的莊兵們見到莊子里起火,哪里還有心繼續與敵人鏖戰?
他們一窩蜂地往後退,梁山泊的人馬一邊追趕,一邊用弓箭射殺他們。
好不容易跑到莊門跟前,卻見大門緊閉。
孫立早就將大部分守門的莊兵派去‘救火’去了。
他命令手下的人將剩下的二十幾個莊兵殺了大部分,其余都逃走了。
外面的莊兵們走投無路,只得扔了兵器,跪下來向梁山泊的人投降。等到梁山泊的大隊人馬來到莊門口時,孫立才把大門打開,放他們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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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妹兼心腹
扈三娘被送上梁山後,在宋太公的院子里已經住了七八天了。
宋太公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漢,看起來很像她的養父扈忠。
他對她照顧得很周到,除了問寒問暖,不時還差丫鬟們給她送來一些好看的衣物和新鮮的吃食。
她單獨住在一棟屋子里,身邊有四個伺候她的粗使婦人,屋子外面有二十幾個小嘍囉不分晝夜地看守她。
從與這些婦人的交談中,她了解到了不少梁山泊與祝家莊的戰況。
就在兩天前,梁山泊的人馬終於打破了祝家莊。
祝朝奉投井而死,祝龍祝虎祝彪這三兄弟全都死在最後的那一戰之中。
和她所預料的一樣,扈家莊也沒有逃過這一劫。
她爹爹扈太公曾經派兒子私下里去向宋江求和,想贖回女兒扈三娘。
為此他不惜背叛了多年的結拜兄弟祝朝奉。
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等到李逵帶領梁山泊的嘍囉們殺進扈家莊時,扈忠覺得大勢已去,拔刀自刎了。
幸運的是,她哥哥扈成在莊子被攻破後獨自騎馬逃走了。
扈三娘猜想,向她透露這些細節的那幾個婦人是故意這麼做的。
她們背後的指使人不會有別人,肯定就是那個黑矮子,梁山泊的二頭領宋江。
因此她當著她們的面並沒有過度地表現自己的悲傷。
對於父親的死,她肯定是要流淚的,不然誰都會知道她是在演戲給人看。
但是,除此之外,她好像是認命了。
果然,幾天之後,對她的監視放松了許多。
山寨里一些成了家的頭領的眷屬們也開始來她這里串門,就連大頭領晁天王也派人給她送來了幾件好看的花衣服。
這些人與她交談時,都在旁敲側擊地向她夸耀宋江這個人。
說他待人一團和氣,仗義疏財,這麼多弟兄們沒有一個不對他心悅誠服,等等。
總之,他是一個好男人。
自從被帶到宋太公這里後,扈三娘就做好了給宋江當壓寨夫人的准備。
說實話,這比她原來預計的要好多了。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被一幫打家劫舍的強盜們擄了去,還能指望有什麼好事情?
更何況她與旁人不同,趙半仙早已向她透露,她此生必須要經受各種各樣磨難。
她心中早已做好了忍受天大的痛苦和屈辱的准備。
對於宋江這個人,這些天她了解了很多。
說實話,她不怎麼喜歡宋江。
但是她不能否認,他是一個極有智慧的人。
梁山泊的人來自各個不同階層,可以說三教九流的人都快占全了。
要獲得這麼多人的擁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義氣是宋江用來籠絡那些粗魯的江湖漢子們的重要手段。
而他忠於大宋皇帝,主張替天行道,期望某一天被朝廷招安的想法,則幫他贏得了那些原朝廷將領們的支持。
從這一點上看,大頭領晁天王比他差遠了。
晁蓋是個直性子的人,為人不錯。
可是,他只喜歡痛痛快快地過日子,並沒有長遠的打算。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弟兄們將來的出路。
怪不得包括軍師吳用在內的梁山泊的老人們都對宋江心悅誠服了。
按理說宋江是她扈三娘的大仇人。
她父親,還有扈家莊的許多百姓,以及祝龍大哥和她的未婚夫祝彪的死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可是,如果糾結於這些仇恨的話,她是無法度過眼下的難關的。
當聽到宋太公透露,想認她為干女兒時,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場就跪下給他磕了頭。
宋太公已經來看過她好幾次了。
他對這個被兒子擄來的女兒是真心的喜歡。
宋江從小就是個聰明懂事孩子,他在兒子身上寄托了全部的希望。
可惜宋江沒有娶到一個好人家的女兒為妻。
他認為宋江走上造反這條路,跟這一點有很大的關系。
他心中最為痛恨的人,就是那個賣唱的閻婆惜。
若不是她,兒子怎麼可能殺人,成了通緝犯,最後不得不上梁山入伙?
這個扈三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孩兒,知書達理,溫柔賢惠。
她的美貌,更不是閻婆惜那樣的俗脂庸粉可比的。
何況她天生乖巧,很會伺候人。
今天早上宋太公來看她,閒話了幾句。
她主動靠近前來,為宋太公輕輕地按摩肩背。
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醉人的香味兒,還能感覺到她飽滿的胸部貼在他背後不停地摩擦著。
年過六十的宋太公,心中竟然生出了對年輕女人的渴望。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慌亂間,他推脫有事,起身匆匆地離開了干女兒的房間。
用過晚飯後,扈三娘叫女傭們給她抬來一大桶熱水,她要在自己的房間里洗澡。
梁山泊的人馬昨天就凱旋而還了。
她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個黑矮子就會來‘要了’她。
她必須做好隨時獻身的准備。
洗完澡後,兩個女傭進屋來把洗澡水抬出去倒了。
扈三娘挑出一件繡著大紅花的淺綠色的衣裙穿上,坐在燈下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另一個女傭要來幫她,被她搖頭拒絕了。
在扈家莊時,穿衣梳頭這些事情都有貼身丫鬟來服侍她,眼下當然不能跟過去比了。
這幾個女傭做粗活不在話下,但是做其他的事情卻笨手笨腳。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扈三娘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只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宋江站在門外。
兩個護衛一左一右拉著他的胳膊,用肩膀架住他的身子。
他身後面還跟著十幾個攜帶刀槍棍棒舉著火把的士兵。
扈三娘大方地走過去,左手接過宋江的一條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搭在肩膀上,右手摟住他的腰往屋里走去。
一邊走她還一邊吩咐屋里的那個女傭去給外面的弟兄們安排喝茶歇息的地方。
女傭出去時順手把房門關上了,現在屋里就剩下了扈三娘和宋江兩個人。
扈三娘把他連扶帶抱地弄到一張雕花木椅上坐下,替他解開了胸前的衣服扣子,又拿來一個香帕給他擦汗。
宋江剛剛參加了晁天王為他和這次下山的弟兄們舉辦的盛大的慶功宴會,被眾位頭領們輪番敬了不少酒。
他的腦子有些迷糊,坐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
好不容易他才想明白,眼前這個美如天仙的年輕女人,就是那天騎馬舞刀,追趕著要他命的那個女羅刹,扈家莊的一丈青扈三娘。
“大哥,三娘等你好久了。”
眼前的扈三娘顯得特別溫柔動人,她臉上帶著些許羞澀,身上的味道也特別好聞。
她身上的衣裙很薄,幾乎能瞧見里面包著的那個健美的軀體。
她的前胸幾乎是敞開的,露出了一半雪白的奶子,還有那誘人的乳溝。
宋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呆了。
他張開嘴,慢慢地朝她伸出胳膊,把她摟進了懷里。
扈三娘抱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她閉上眼睛,身子在他懷里慢慢地扭動著。
她知道今晚的這一幕遲早是會發生的,她心里早已放開了。
“賢妹,你……你不恨我?”
宋江這麼問她,同時把雙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面,撫摸著她毫無瑕疵的玉體。
她的奶子很光滑很圓潤,讓他愛不釋手。
宋江白天就聽父親提起過,說他認了扈三娘為干女兒。
宋江是做押司出身的,深通人情世故,做人面面俱到。
他的那一張嘴更是能把發怒的人說得心平氣和,把發愁的人說得開懷大笑。
不過,他一但遇到女人,卻變得直來直去,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心里明白,閻婆惜當初忘恩負義,跟他的好友張三勾搭上,與他不會哄女人有很大的關系。
可是,今天他面對這個扈三娘,心里卻生出了一股柔情。
這讓他自己非常吃驚。
見扈三娘沒有吭聲,他接著道:“對於你父親的死,我很過意不去。他暗地里已經來投降了。我吩咐過手下的弟兄們,叫他們不要去殺扈家莊的人。可是……咳咳……”他的話被一陣咳嗽打斷了。
“大哥,你不要說了……”扈三娘一邊給他捶背,一邊輕聲道:“我是父親從小收養的女兒,他對我恩重如山。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也爭不過自己的命。聽說大哥是個忠君愛國的人,這不是也被朝廷視為洪水猛獸,幾次調兵前來圍剿,必欲除之而後快嗎?”
她說的話雖然很平常,但是他聽了心里覺得極為舒服。
難道,這就是人常說的‘紅顏知己’?
宋江的一只手慢慢地掀開了她的裙子,露出了里面迷人的風光。
他的動作很溫柔,讓她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感受。
她幫他脫了衣服,接著脫了自己的衣服,退下裙子,開始用自己赤裸的身體在他胸前背後摩擦著。
扈三娘的心里一直裝著林衝哥哥,晚上做夢也總是夢到他。
可是她明白,在這里她沒有選擇的自由,林衝也不一定會看上她。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把這個又黑又矮,即將侵入她身體的男人,想象成她心愛的林衝哥哥。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宋江卻停止了動作。
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去解他的褲腰帶。
隨即又拾起地上的衣服,替她披在身上。
“賢妹,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答應我。若是你能依我,我保證,以後誰也不會來欺負你的!”
宋江還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說過這種話,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他一貫信奉的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太不一般了。
雖然她外表看起來溫柔賢淑,可是他不會忘記她就是戰場上那個要命的女羅刹。
潛意識下,他認定她是一個能干大事的人,論才智一點兒也不輸與他這個堂堂的男子漢。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把她單純地當成一個女人來享用。
他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心腹,幫他實現他心中的那些想法。
“賢妹,我曾經對一個兄弟許下過一門親事。我這個人言出必行,明天當著眾頭領的面,我要將你配給他做老婆。你能答應嗎?”
問完這話,宋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扈三娘,等她的回答。
“三娘的事全憑大哥作主。”
扈三娘沒有半分猶豫,低頭答道。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很堅決。
其實她知道,這件事根本就由不得她。
她不答應還能怎地?
她是被梁山泊擄來的女人,不但不能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還要主動放下身段去取悅於人。
就像趙半仙說的,無論什麼事,她都必須忍受。
宋江沒有‘要了’她,這讓她有些意外。
但是她明白,此刻她必須按照他意思行事。
“賢妹果然聰明,一點就透。我這個兄弟名叫王英,就是被你走馬活捉的那個。他的武藝不如你,長得也丑,給他做老婆有些委屈你了。但是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嫁給他以後,你們要做一對恩愛夫妻。”
停了一會兒,他接著道:“你的武藝很不錯,比不少山寨里的頭領們都好。我要你做一名山寨里的頭領,在馬軍中任副將之職。從今以後,你暗地里就是我宋江的心腹,有事可以來直接找我。”
扈三娘聽了,在宋江面前雙膝跪下,磕頭道:“三娘唯宋頭領之命是從。”
他雙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道:“賢妹,哥哥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我對天發誓,今後絕不會虧負於你的。”
她抬起頭來,發現了宋江的眼里閃過的一絲不舍。
她用胳膊抱住他,對他送上香唇,道:“大哥,你……你真的不稀罕三娘的身子嗎?我雖然明天要嫁給王英,可是只要大哥想要我,我……還是願意陪……陪大哥睡的……”
宋江好像是動心了,他緊緊地摟住她,親吻了她嘴唇。
慢慢地他的嘴往下移動,開始親她的脖子和胸脯。
扈三娘被他親得面紅耳赤,身體發軟,嘴里也發出了長長的呻吟聲。
宋江此時卻對他道:“賢妹,不可!此事若傳出去,吾將前功盡棄也。”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道:“賢妹早早歇息,哥哥我去了。”說罷,他毅然決然地走出了她的房間。
第二天,宋江在聚義廳里當著眾位弟兄們的面,將扈三娘請了出來。
接著他又把王矮虎也叫了過來,一手拉著一個,開口道:“我父親近日收得一位義女,她就是扈家莊的一丈青扈三娘。她不但美貌如花,且知書達理,為人賢淑。我昔日曾許下王英兄弟一門親事,至今還未曾兌現。今天我作主,將賢妹扈三娘嫁與王英為妻,願兩位恩愛和睦,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他的話剛出口,就把聚義廳里的大多數人都驚呆了。
因為在昨天的宴會上,晁天王勸酒時當眾對他說道:“公明老弟啊,你的年紀不小了。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該去找一位溫柔美麗女子來當壓寨夫人了。”
晁蓋還半開玩笑地叫各位兄弟們去准備好賀禮呢。
大家心知肚明,宋江早就把林教頭活捉的那個一丈青扈三娘送到他父親處了。
見過她的人都稱贊她美貌驚人,宋江的壓寨夫人肯定是非她莫屬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宋江竟然要把扈三娘拱手讓給王英這個沒有什麼長處的人!
花榮秦明黃信等頭領們首先站了出來,向王英兄弟賀喜,並稱頌道:“宋江哥哥義薄雲天,晁天王有此等賢人相助,梁山泊何愁不興旺發達?”
眾頭領們聽了,紛紛搶著向王英表示祝賀,並稱頌宋江的仁德和義氣。
就連剛上山的孫立孫新等人也跟著道:“久聞及時雨宋公明的大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晁天王拍著王英的肩膀道:“王英兄弟,你真是好福氣啊!”只有宋江注意到,晁蓋的臉色不是太好。
吳用和宋江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
將扈三娘讓給王英是吳用私下里跟宋江提出來的。
昨天宴會後他聽到晁天王吩咐宋江的護衛們,叫他們把喝得大醉的宋江送到扈三娘的住處去。
吳用有些擔心宋江會把持不住,只是他當時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矮腳虎王英高興得忘了自己姓什麼!
他和一丈青扈三娘對陣時被她走馬活捉,在他看來這是一樁奇恥大辱。
被救回山寨後,弟兄們誰也沒有說什麼,可是他總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他整天低頭嘆氣,覺得沒臉做人了。
想不到他王英也有時來運轉的時候!
想到此,他撲通一聲給宋江跪下,磕謝了他這個大媒人和大舅子。
出乎他意料的是,扈三娘也跟著他一起跪下,給宋江磕了頭。
這可真是太給他面子了!
他從其他頭領們的眼中看到的全身羨慕和嫉妒,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軍師吳用跟晁蓋和宋江耳語了一陣後,對眾頭領們道:“扈三娘武藝高強,有目共睹。晁宋二位頭領商議過了,決定由她擔任馬軍副將之職,為山寨出力。她的座次排在王英兄弟之後。另外,新近上山的另一位女頭領顧大嫂可出任步軍副將。她的座次排在她丈夫孫新之後。”
眾人聽了,皆點頭稱是。
孫立孫新解珍解寶鄒淵鄒潤樂和等七個新頭領的職司和座次早在昨天的宴會上就已經定好了。
因為扈三娘是宋江的義妹,她和王英的婚事將由宋太公出面舉辦,具體由宋江的弟弟宋清操持。
晁天王提議,在這一次從扈家莊搶回來的財物中,可讓扈三娘自己去挑好的首飾和衣物當嫁妝。
宋江吳用和其他頭領們都無異議。
王英和扈三娘聽了,又雙雙跪下,拜謝了晁天王和眾位頭領們。
顧大嫂走近前來,對著扈三娘打量了一番,隨後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肩膀道:“扈家妹子,你長得可真俊啊。這山寨的頭領里除了咱們兩個大美人兒,其他的都是胯下夾著根雞巴的臭男人。以後咱倆得多親近親近。”
扈三娘紅著臉點了點頭。
其他的人聽了顧大嫂的話,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