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光和徐小姐各自打了好一會兒球,徐小姐忽然又再挑起了話題:“喂,我知道有人拜托你保存了一些東西的,你可別撒謊哦。不怕跟你說,那些東西很重要的,你別說你已經把東西給丟了!”
“哎呀,我不是說了嘛,我沒有在等人,我哪有什麼資料啊!”郭玄光有些不耐煩,不知道為何這女子一再提起這事情。
當早些時候徐小姐第一次問這事的時候郭玄光確實沒有在意,現在再次提起,他不禁真的想了想這問題。
“沒有這回事啊!我向來都是和郭大少來的,他沒有拜托我什麼事情啊!”
想著想著,郭玄光突然記起了趙盈的事(詳見130資料) 。
“那好像已經是大二的事情了,現在才找我,是不是太遲了?”郭玄光對於這事的印象已經模糊,只記得好像是關於什麼徐局長的,還說會有國際刑警來。
最後他想起把趙盈給的東西放在球包里一直沒碰,應該還在那里的。
徐小姐當然看見郭玄光沉思的表情,她沒有打攪,只是微笑地看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徐局長?這女的姓徐?難道……唉,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郭玄光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我要等的人就是眼前的女子?要不就把東西給她算了,也算了了一件事!”
想起趙盈認真的態度,郭玄光又有些擔心。
他選擇了相信趙盈,可不想把事情搞砸。
“來拿東西的應該是國際刑警吧,不會是這麼個美女的。別說戲里頭,現實中的招倩倩已經讓我嚇了一跳了,這次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想來想去,郭玄光還是有個難題需要馬上解決。
他到底要怎樣回答眼前這徐小姐呢,如果認了這事又不交出東西,恐怕以後會很麻煩。
如果不認那又該怎麼辦,另外應該怎樣確認這女的身份呢?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可能你真的認錯人了!”
“呵呵,還算謹慎嘛,看來還行!不要緊,你現在不認也沒關系的,反正我要的時候你把東西給我就行了。看起來那東西在你那還挺安全的,我帶著倒不是很方便。”
郭玄光感到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不過他仍硬撐著道:“我說徐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一個學生哪有什麼東西給你呀!”
徐小姐沒有再糾纏下去,似乎她已經很滿意郭玄光的回答,之後就自行打球了。
這可把郭玄光給弄糊塗了,心里七上八下地。
他既不敢把事情告訴郭曉成分擔一下,又無法聯系到當事人趙盈,只好把事情暫時硬塞進肚子里。
趙盈拜托的事郭玄光本來已扔進垃圾桶了,此時又再提起,他不禁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趙盈了。
他依稀記得當天趙盈的樣子是十分嚴肅的,當時自己還幫忙分析過那事。
但是事隔那麼久,他真的想不起太多的事情,唯一就是對趙盈有些擔心。
不過那徐小姐顯得更是奇怪,自從上次的談話後,再也沒提起那事。
郭玄光之後還和徐小姐見過幾面,但是徐小姐表現得就像是初相識的朋友一般,對之前的談話只字不提。
郭玄光感到徐小姐就好像看穿了自己壓在心底的火苗,掀開遮掩扇了幾下,但是等火勢加大後又跑開了,弄得他連日來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趙盈的這件事未了,父親的一通電話讓郭玄光更加煩心,原來他母親因為高血壓引起腎炎而住院了。
郭玄光的哥去了首都公干抽不了身,郭玄光只好一有空就到醫院和父親輪流陪陪母親,省得母親一個人悶或是胡思亂想的。
如此折騰了兩天,郭玄光母親的病情總算穩定下來了。
這天晚上郭玄光陪著母親直到探病時間的結束前才離開,他一個人走在略顯昏暗的醫院過道里不禁想起了之前性感的陳教授,因為他記得今天好像是那陳醫生值班的日子。
現在劉瑩都已經跟男朋友走了,不知道那醫生怎麼樣了。
郭玄光路過護士台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今晚還是陳教授值班嗎?”
“陳教授?沒有啊,沒有陳教授值班。哦……你是說以前的那位陳教授嗎,很年輕的那位?半年前因為急病過世了!”
“什麼?死了?”郭玄光有些不敢相信,當他離開的時候又隱約聽見身後的護士在議論著。
“什麼急病,分明就是玩那些變態游戲自己弄死自己的……”
陳醫生的死對於郭玄光來說有些意外,但是細想之下他又覺得是很有可能的。
沉思中的郭玄光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把顫抖的聲音。
“救、救命,醫生,我的手……我的手……救、救我……”一個男人用左手扶著右手,聲音依然帶著惶恐蹦了進來。
郭玄光好奇看了一眼,只見那男子右手的中間的三根手指全部外翻,像掉线風箏一般搭在手背上。
他不禁有些惡心,不知道那男子怎麼會如此受傷的。
他再打量了一下那人,原來是天眼的偵探金早。
郭玄光不禁想:“能讓三根手指全部折成那樣子,恐怕不是什麼意外吧!莫非開罪了什麼人被人整的?看起來這私家偵探也不好當!”他沒有心情再八卦這事,只是默默地離開了。
其實郭玄光猜得不錯,金早這三根手指就是讓人弄的。
而且金早並不認識傷他的人,那是一位他從未接觸過的身形略顯臃腫的胖女人。
等到急診的醫生簡單處理了一下手指,金早才稍微安定下來。
他想了想剛才指揮幾名大漢把自己手指弄掉的女人,心里想:“我好像從來沒有什麼任務與這人有牽連啊?難道是認錯人了?但是她知道司徒幗英在翡翠宮的假名,難道和上次我去安裝攝像頭的事有關?”
這時候金早收到了司徒幗英的電話:“喂,社長今天有聯系你嗎?今天不是發錢的日子嗎?社長一天都沒出現,也沒個電話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此時的金早哪有心情談這些事,只是問司徒幗英道:“對了,有件事情要問一下。在翡翠宮那段時間,老板讓你干什麼活去了?是和一個胖女人有關嗎?”
“是啊,不過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追蹤一下來訪的時間,很簡單的!”
“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今天有個胖女人來找我,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在醫院,三根手指折了。”
司徒幗英被金早弄得稀里糊塗的,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在司徒幗英心里,發工資的事來得緊要一些。
不過電話里的金早似乎也不知道社長的事,司徒幗英也沒轍,只是希望明天有社長的消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當第二天司徒幗英重復撥打社長電話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開始覺得可能有些不妥。
沒來得及讓她細想,門外來了三位訪客。
當先一人正是司徒幗英在翡翠宮見過的那位胖女人,後面還有大漢跟著。
司徒幗英覺得椅子上頓時有一股涼風吹起,心里面已經有些慌亂了。
尤其是昨晚金早跟她提起,現在見到的這女人恐怕就是金早所說那位。
而且胖女人身後還有兩位彪形大漢,光看著就讓人有些不安。
“您好,果然是你,我們又見面了!看起來那小子真的沒多嘴,要不然恐怕我沒那麼容易見到你吧!”胖女人大刺刺地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香煙兩眼直盯著司徒幗英。
聽她的口氣,好像一早就知道在這里會看到司徒幗英的樣子。
司徒幗英覺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僵硬,勉強道:“您、您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忙呢!”
“呼……”胖女人突出一口白煙,緩緩地道:“上官……不,陳社長,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就開門見山了。”
“陳社長?”司徒幗英心里一突,“我什麼時候成了陳社長,這是哪兒打哪兒啊!”
“一,你把委托人的資料給我;二;以後我有什麼需要,你必須給我解決。那麼,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司徒幗英想:“這女人搞什麼名堂的,連誰是社長都分不清楚就上來談條件了!”她學著樣子道:“一,我不是陳社長;二,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委托人;三,你想查案子找社長去,我一個打工的沒法答應你什麼。”
胖女人一招手,一個大漢遞了個電話號碼給司徒幗英,正是那陳社長的電話。
好一會兒,胖女人道:“呵呵,陳社長,這一手你玩得可不怎麼樣,用個空號和我玩這可不夠意思!”
“什麼空號,之前幾個月我一直都是用這號碼跟陳社長溝通的。不過打昨天起就找不到她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討厭廢話,我再問你一次,兩個條件,同意那麼就相安無事,如若不然,我不擔保你可以每天安穩地坐在這!”
司徒幗英覺得這胖女人不像是開玩笑,有些急道:“我、我沒騙你,我真的不是那陳社長!你不信你問金早去!工作都是那陳社長安排的,我們根本不清楚啊!”
說得急了,司徒幗英干脆掏出身份證“啪”地放在桌面道:“你自己瞧,我姓司徒,根本不是什麼陳社長!”
“呵呵,這身份證是真的還是假的?有把身份證帶在身上的嗎?我們這里街上可不查這個,哈哈!”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是外地人,怕弄丟了,還是帶在身上感覺安全一些,要不然補辦可麻煩了!”
“行,不要緊,上官也好,司徒也好,姓陳也好,都是稱呼而已,我現在找的就是你!”
“我……我不是她……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啊!”司徒幗英腦子里飛速地打著轉,思考著有什麼東西能證明自己和社長是兩個人。
就在司徒幗英很想找到社長聯系方式的時候,她才醒悟自己只知道社長的電話,其它的相關資料可說是完全沒有。
最糟糕的是連張照片也沒有,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就會認為這“陳社長”只是她臨時虛構出來的。
就在這關鍵時刻,司徒幗英想起了這里的管理公司。
她馬上道:“等等,你只要問問收租金的就知道我不是社長了。我其實也沒來這多久,對陳社長不熟悉。而且社長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周在這的時間不夠兩個小時,我怎麼知道她的事!”
胖女人看著司徒幗英沒有說話,半晌,她對身後一人揮手道:“去問問!”那男人馬上利索地用手機拍下司徒幗英的樣子轉身而去。
接著兩下無語,胖女人依然盯著司徒幗英在看,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司徒幗英穿著一件時尚的銀色襯衣,西裝裙和黑絲當然就是標配,真的是靚麗動人。
胖女人看著看著突然道:“看起來你長得還算可以啊,要不我再給你一個選擇,你以後就跟著我吧,錢和男人我包你不缺!”
司徒幗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就避開了胖女人的目光。
這時胖女人接了個電話,估計是剛才那男人打的。
接著胖女人對司徒幗英道:“不好意思,沒人見過你說的那位陳社長,不過好消息是據聞你的聲音不像。”
“什麼?聲音?”司徒幗英想,“這回可被這陳社長坑了,可能一開始自己就被當做替罪羊的,有事的時候那社長就趕緊開溜。
“我給你一個機會,三天,三天後我會再找你的!你也不用怕,急著去躲。不過就算你躲我也有方法找你,因此你還是趕緊把那個陳社長給找出來吧。我這人愛美,好看的人或者物品都喜歡,還尤其不喜歡糟蹋一些漂亮的東西,你可不要逼我哦!”
司徒幗英想起金早說的“三根手指折了”,不禁有些害怕。
胖女人走後她趕緊嘗試聯系金早,不過依然是毫無轉機。
“唉,這些偵探社就是不靠譜的!上次翡翠宮的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是啥也不知道,現在還被這胖女人盯上了,真是麻煩!”
司徒幗英其實一早就想好像金早那樣當一回真正的偵探,誰想到這次反倒是要調查自己的老板。
她的线索不多,只能先從管理公司入手。
不過那里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只是知道那陳社長租了這里一年,租金是一次過交的,現在租約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
接著司徒幗英找到了當時的經紀,但是經紀對於陳社長同樣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而且聯系方式就是司徒幗英所知道的電話,其它的資料一查起來原來都是假的。
時間一轉眼就過,眼看著三天的期限已到,司徒幗英仍是沒有頭緒。
她在梁山市連認識的人也不多,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於是她只好換了電話號碼,就在家里躲著。
如此過了一周,外面看似風平浪靜的。
不過司徒幗英覺得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不可能就這樣一直待著。
何況沒有了天眼的工作,她還得另謀生計。
最後司徒幗英想著不如主動找那胖女人說清楚,反正自己真的不知道內情。
但是她連舊的電話也一並扔了,現在要找那胖女人,只好回到翡翠宮那里碰碰運氣了。
雖然當初有點不辭而別的味道,但是司徒幗英想玲瓏應該還會幫助自己找到那胖女人的。
不過很不湊巧,司徒幗英來到酒店的時候那兩個相熟姐妹沒有當值。
玲瓏她們的電話司徒幗英也忘了保存起來,換電話的時候就丟了。
為了預防這種情況,司徒幗英選在了換班的時分來到翡翠宮。
就算這班玲瓏她們不在,下一班怎麼也會有一個人要換班的,到時候會有很大機會碰到玲瓏她們。
於是司徒幗英就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里坐了下來,一邊等著一邊想想待會兒要如何請求幫忙。
司徒幗英剛坐下不夠十分鍾,馬上就看到了相熟的人在眼前出現,那是那位胖女人和一個自己相熟的背影。
可能是初次見面的時候印象很深刻,她馬上就認出胖女人身邊的正是天眼的陳社長。
“怎麼她們會走到一塊?難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早知道就不在家里躲那麼久了!”司徒幗英馬上感到這次沒白來,快步跟了上去道:“社長、社長,見到你太好了!這位女士還到偵探社找你呢!我想現在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對吧?”
陳社長扭頭一看司徒幗英,盡是冷漠的眼光,好一會兒才道:“我……應該不認識你吧!不好意思,我朋友比較多,我要想想才能確認。不過我確信我不認識你,你可能認錯人了。”
司徒幗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再仔細一看。
陳社長穿著紫色的襯衣和短裙,一雙美腿依舊是黑絲加上高跟鞋,一如既往地風采依舊。
司徒幗英也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又道:“不可能吧,陳社長,我怎麼會認錯你呢?”
“呵呵!這也太笑話了吧!”陳社長捂著嘴笑道,“我既不姓陳,也不是什麼社長。你衝過來口口聲聲地說找陳社長,那你肯定是搞錯了!”
一旁的胖女人早已板著臉,此時陰沉地道:“我不找你你自個兒反而出來了,哼,好,有種!今天我就要你嘗嘗我的滋味!”
司徒幗英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心里還有許多話要說,但是不知道到底應該跟誰說才好。
此時陳社長居然說她不是社長,胖女人又認為自己在玩花樣,真的是有百口莫辯的感覺。
“社長,你趕緊跟這位太太解釋解釋吧,我真的只是打工的!”司徒幗英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哀求著陳社長,“這位太太那天上天眼找你去了,你又不在,結果她們把我當作是你了!”
陳社長正了正顏色道:“這位小姐,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的。你如果跟我的蘭姐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麻煩你和蘭姐說清楚了,我可是愛莫能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