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剛過,高跟鞋敲打地板的聲音就傳到了老彭的耳朵,老彭知道,婉兒回來了,他一顆焦躁的心終於得以平靜下來。
自從一個月前兒子出國之後,老彭就經常等待這種有節奏的腳步聲,只有等婉兒回到了家,老彭才能放心入睡。
婉兒叫左婉兒,是一個每天需要睡十個小時的女人,哪怕少睡一個小時,婉兒都會顯得無精打采。
除了喜歡睡覺外,婉兒還喜歡吃,她睡房有三個大抽屜全裝滿了零食。
按理說,這樣的女人一定是又胖又懶,又令人討厭。
可奇怪的是左婉兒一點都不胖,相反,她的腰比柳枝差不了多少,而老彭一點都不討厭婉兒,他視婉兒如掌上的明珠。
兒子第一次把婉兒領到老彭面前時,老彭突然覺得自己的年輕了二十歲,他拍著兒子彭冬冬的肩膀說,如果婉兒做了彭家的媳婦,他就把湖景別墅當做賀禮送給兒子彭冬冬。
湖景別墅是電力公司仰敬老彭的巨大貢獻,而特意獎勵給老彭的。
依老彭的設計,電力公司的新型變電輸送系統為國家節約了百分之十的耗損。
電力公司除了別墅外,還獎勵了重金。
婉兒也喜歡這座依山而建的湖景別墅,驚喜之余,婉兒對大方豪爽的公公大為好感。
一個月前,做為電力公司的技術骨干,彭冬冬去了非洲,分別的那天,一對新人難舍難分。
婉兒“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傷感情景讓老彭記憶猶新,他更加喜歡這個多情善感的兒媳婦。
為了照顧左婉兒,老彭毅然打報告請求提前退休,電力公司經研究,破格同意了老彭的請求,左婉兒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情後,感動得無以復加,叮囑左婉兒要多多孝順這位好公公,左婉兒答應了父母。
一個月來左婉兒幾乎都足不出戶,閒來無事她還在別墅的周圍種下了花花草草。
待花兒吐芬芳,蝶兒沾花蜜,左婉兒笑得比她種的花還要美。
其實,左婉兒不用笑就可以讓男人神魂顛倒,她的身材很出眾,是那種屁股圓圓翹翹,走路永遠像踮起腳的女人,連見過大世面的老彭都覺得左婉兒的與眾不同,每天與左婉兒在一起,老彭就像過節一樣愉快。
每天睡覺前左婉兒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都是老彭回味的劇幕。
老彭知道左婉兒已經撓到了他內心最深處,那里積壓著他磅礴放曠的情欲,他感到莫名興奮的同時又感到了恐懼,因為婉兒是他的兒媳,他的情欲再磅礴也只能禁錮起來,他很清楚,只要稍微不留神,等待他的將是身敗名裂。
所以老彭極力壓制對婉兒的感情,他就像一個忠實的奴仆,默默地,虔誠地伺候著左婉兒,對於老彭來說,伺候左婉兒也能得到心靈的滿足,可是,感情就像一只皮球,老彭越壓抑,反彈的力量就越強烈,他心里充滿了難言的痛苦。
而左婉兒,從不適應到習慣老彭的照顧只用三天時間,之後的日子,婉兒就開始享受這種又像父親又像哥哥的關愛。
從小到大,婉兒都是公主,家里的公主,男人眼里的公主,在她的眼里,所有人的男人對她獻殷勤都是理所當然,只是婉兒想不到老彭也會獻殷勤。
晚飯過後,婉兒告訴老彭,她要參加一個朋友聚會,老彭欣然同意。
左婉兒不是小鳥,不能總關在籠子里,她應該有更充實,更色彩斑斕的生活。
只是看著打扮得嫵媚綽約的兒媳要離開時,老彭就開始擔心了,他叮囑婉兒要早點回家。
一個月都不出戶的婉兒當時就拉著老彭的肩膀撒嬌:“爸,我保證十二點之前回來。”
婉兒果然守信,剛過十二點,她就回到了家。
老彭笑了,笑得很滿足。
這是一個晴朗微風的中午,老彭哼著“計擒孟獲”的小曲來到陽台,細心地在衣架上晾起了衣服,垂懸的夾子上,他小心地把一只淡藍色的胸罩和一條同樣顏色的透明小內褲夾好,剛洗完衣服,老彭的身上都是水珠,一縷淡淡的陽光刺穿了薄薄的雲層照在老彭的臉上,他用矯健有力的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著柔和的光澤,老彭越哼越開心,越哼越大聲。
“爸,哼什麼呢?吵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婉兒已站在了老彭的身後揉著惺忪的眼睛。
“啊,婉兒醒啦?哈,爸見都快中午了,你也該起床了,所以就唱大聲點。”
老彭滿臉是慈祥的笑容,只是婉兒揉眼睛的瞬間,棉質吊帶小背心沒有完全罩好胸前那抹酥挺的肉峰,滾圓的乳房不小心露出了一小半,也就在那一刹那,老彭停住了呼吸。
“爸,我肚子餓了。”
婉兒打了一個呵欠,似乎意猶未盡,只是誘人的菜香飄進了她的鼻子,沒辦法,兩情相權取其輕,與餓肚子相比,少睡十分鍾還可以忍受。
“飯菜爸都弄好了,快去洗臉刷牙吧。”
老彭有些尷尬,他不知道把目光放到哪里,婉兒一直不愛注意這些小節,春光乍泄的地方也不只是酥胸,偶爾愛穿熱褲的婉兒在種花時,老彭也能見到屁股的圓弧,至於勻稱粉嫩,白里透紅,連一點小瑕疵都沒有的玉腿,老彭就見多了,老彭只是沒有想到又見到了酥胸,雖然驚鴻一瞥,但足以令老彭心頭俱顫。
“哦。”
婉兒笑了,笑得很甜,她享受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喜歡這個新爸爸。
老彭卻在嘆氣,他發現婉兒連拖鞋都沒穿,就是光著雙腳踩在光滑的地磚上,已經說過她好多次了,陽台地滑,要穿鞋子才能去陽台,可婉兒就是忘記,老彭只有嘆氣。
其實,老彭更喜歡看婉兒光著腳,他希望能看到婉兒把絲襪套進小腳的情景,但這樣的機會老彭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非常遺憾。
“爸……”
很突然,剛離開的婉兒像一陣風般跑了回來。
“怎麼了?婉兒。”
老彭不解地看著羞澀的婉兒。
“爸……你又幫我洗……洗內衣了……我……我可以自己洗的嘛。”
婉兒有些嗔怪,看著迎風招展的內衣晾在衣夾上,她臉紅得像熟透的苹果似的。
“呵呵,爸也就是順手,你不願意爸洗,那爸下次就不洗好了。”
老彭大笑,這種笑聲很坦蕩,讓婉兒覺得老彭幫她洗內衣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上次爸也這樣說,我不是怪爸,人家的內衣要很小心洗的,不能用洗衣機洗的。”
“爸記住了,爸這次是用手搓……”
“啊……”
婉兒臉更紅了,她無法與老彭灼熱的目光接觸,無論老彭的聲音如何掩飾,也無法掩飾他的眼睛,婉兒從老彭的眼睛里看到了異樣,她不是傻瓜,那怕是傻瓜婉兒也能察覺出老彭對她的關愛已經超出了父輩應有的責任,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在這座寬大的別墅里,婉兒需要人陪伴,需要人呵護,老彭無疑是丈夫之外的最佳替代者,他風趣,紳士,勤快,在老彭的身邊,婉兒感到很自在。
可是,老彭越來越過份的行為讓婉兒開始擔心,擔心什麼,婉兒可不敢想下去。
午飯很豐富,有紫姜鴨,蚝油蔥爆魷魚,肉沫南瓜丁,麻婆豆腐,蒜泥青瓜片,還有一大杯桂花蜜。
婉兒很開心,她最喜歡葷素搭配得宜,老彭很容易就摸透婉兒的喜好,雖然只是家常菜,但老彭妙手生花,烹飪出來的菜肴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婉兒大快朵飴,吃得眉開眼笑,這一刻,婉兒忘掉了所有的擔心,她甚至毫不吝嗇對老彭烹飪手藝的大加贊美。
老彭對婉兒的夸獎早已聽出了老繭,他不需要婉兒的夸獎,他只希望婉兒開心。
一個月前,老彭就開始幫婉兒洗內衣褲,婉兒知道後,反應很大,甚至有些生氣。
但一個月後,婉兒反應有了天壤之別,她只是溫柔地埋怨,這讓老彭很開心,比婉兒贊美他燒菜手藝開心多了。
“爸,我們開家彭家餐館好不好?你做大廚,我當收銀……嘻嘻……”
婉兒一邊吮吸手指一邊嬌笑。
“恩,這個提議不錯,只不過爸需要個洗菜的。”
老彭點頭同意。
“冬冬呀,冬冬做你的幫手最好了,這叫做……這叫做上陣父子兵……嘖嘖……”
婉兒索性不用筷子而用手抓起了一塊南瓜丁,這在以前的家里,婉兒的父母會大聲呵斥,可是老彭一點責怪都沒有,婉兒愛怎麼吃就怎麼吃。
南瓜的甜汁伴著肉沫流到婉兒的食指背,她干脆把食指連同南瓜丁一同放進櫻桃小嘴里吮吸,還發出嘖嘖的聲音。
“爸還缺試菜員,洗碗工,配菜工,搬運工……”
“那我們就去請人。”
“請人就不是彭家餐館啦,要叫彭家餐館就必須里里外外都是彭家人。”
“啊?”
婉兒瞪大了眼睛:“難道要把三叔六婆都請來呀?”
“那也不一定,只要我們婉兒多生幾個就行……哈哈……”
“爸……”
婉兒生氣了,只是眼睛充滿了笑意:“我可不想這麼快要孩子。”
“為什麼?”
“我……我年紀還小……還要爸照顧,怎麼能照顧孩子呢?還多生幾個,嗯呼,生完孩子後,婉兒會變成很難看黃臉婆的。”
“爸也沒有逼你生孩子,女人也應該多點享受夫妻生活,等哪天婉兒想要孩子了,不需要爸照顧了,婉兒再決定好不好?”
“不,我喜歡爸照顧我,爸可不許老噢。”
婉兒大聲嬌嗔。
“哈哈……要爸照顧你,你可得聽爸的話。”
“我聽呀,婉兒最乖了。”
“那你以後答應爸,以後出去別回來太晚,恩,爸不是反對你去玩,只是你回來太晚了,爸很擔心呀。”
“擔心什麼呀?婉兒都做你兒媳了,還能被拐了呀?”
“現在壞人多,爸不得不擔心,萬一你給人拐跑了,爸就無法向冬冬交差。”
“好好好,我答應爸,今天晚上十一點之前一定回到家。”
“今天還要出去?”
“是啊,晚上有個同學生日……”
“唉!好吧,爸就一個人吃。”
老彭黯然。
“咯咯,爸,別這樣好不好?婉兒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守諾言可不好,明天,明天婉兒陪爸去釣魚,我聽說湖里有好多好多魚,明天我就跟爸去釣十條八條,然後爸就做紅燒魚,水煮魚,酸辣魚,酸醋魚,酸甜魚給婉兒吃……嘻嘻……”
“什麼亂七八糟?”
老彭還能說什麼呢?他只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