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陸的軸承【上】
“……加封為西王?”
男人彈了彈手中的信紙,宮燈的光芒從那薄而堅硬的紙張中透過,倒映在他深不可測的雙眼中。他檢查著這封來自遠方的書信——格式正確,證明齊全,甚至紙張里還封著那特有的法印。毋庸置疑,這是來自東明王的信件——沒有半分虛假。
“真是奇怪……他怎麼對這事如此熱情……”
“是為何事憂愁,我的陛下?”
白狐般嫵媚而柔軟的影子,從男人的腰後掠過,輕輕摩擦著他薄衫下的肌膚,發出一陣細微的摩挲聲。男人眉頭一蹙,但卻很快地安定下來——他不喜歡思考時被任何外人或事物打擾,然而當下的情況自然又是特殊的。於是乎,一動一靜,直覺與理性如水乳般交融,在那輕微的不快後,很快便撫平了他有些浮躁的內心。
是的,他的一呼一吸,都關乎著整個帝國的安定。
澤蘭提斯(Zerantis),帝國的皇帝,“天命”在大地上的代行者,整片中土大陸的最高統治者。當然,在大部分時候,他的“名字”都是絕不可直呼的禁忌——畢竟,帝國數億臣民的福祉和興亡,都與他息息相關。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記得那個名字了——三百余年的歲月足以抹平一切痕跡,而那些見證著他登上寶座的身影,要麼早已飛升上極樂的淨土,要麼與他一道,化作了大地上永恒的影子。
而身邊的女子,便是這例外中的一個。
米特莉絲(Miteriss),長著漂亮的金色鬈發與尖耳朵的,“永生的眷族”,也是皇帝過去歲月中諸多戰利品的一個。三百年前帝國初創的時代,她的精靈王國也曾經是頗具實力的地區霸主。然而,那時的她犯下了最愚蠢的錯誤——為了整合內部,選擇向當時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帝國開戰。戰爭的結果十分明確:在皇帝鬼神般的指揮下,新生的魔女部隊將入侵者殺得大敗,而志在必得的米特莉絲女王,也同她的女兒一起被俘,淪為了皇帝的私人奴隸。認清了命運與實力差距的女王,從此心甘情願地臣服在皇帝的腳下——不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的國家。在這三百年的歲月里,她與女兒畢恭畢敬地服侍著面前的男人,也幫助他一步步走向天命的極致——是的,當下魔女們所使用的的戰斗系統,還要仰賴她一份功勞呢。
“三百年了,你還是那麼騷浪淫蕩啊,親愛的。”
男人微笑著,伸手撩開女精靈胸前的輕紗,隨性地玩弄起那傲人的雙乳,與象征著成熟和魅惑的深紅色乳尖。米特莉絲舒服地呻吟著,將那滿含著溫暖與濕潤的唇齒,緊緊貼在男人的臉頰上,肆意地親吻起來。作為皇帝眾多奴隸中最特殊的存在,她被允許這樣主動地接近,而不是被動地等待賞玩的許可。當然,作為奴隸,她的一切依舊取決於皇帝陛下的恩准——包括身上這套輕薄得吹彈可破的衣裝:銀質的項圈和腳鐐,還有沿著肌膚线條眼延伸的鎖鏈,勾勒出臣服於馴順的姿態;豐滿的大腿橫陳在席前,而白皙的美背幾乎完全暴露在外,毫無保留地展示著絕美的肉體。按照慣例,臀部是不能遮擋的——即便是身為曾經的女王;除了胸前兩塊垂下的、裁剪成菱形的半透明白紗,與胯部同樣朦朧,僅有一指長的遮蓋外,她的全身上下便再無任何一點實質性的遮蓋了。
“女人的衣物只是勾勒身體的尺度”。曾經作出過這般論斷,決定了無數少女被賞玩命運的,帝國頂點的統治者,對自己的眷屬,自然要更加徹底地將信條貫徹下去。毫無疑問,男人對這套指定的衣著,以及衣著中風韻正盛的女精靈,都十分地滿意——而米特莉絲也早就在日復一日的馴服中,將男人那審視一切的目光化作由衷的喜悅了。
……
男人結束了自己的賞玩,內心的疑慮也稍有平靜。他再次舉起那張特制的信紙,拍了拍米特莉絲的腦袋。現在,信紙上的內容正投影在光潔的牆面上,而東王的徽章,也隨著這影子的翕動而閃爍不停。
“陛下是疑慮東王的意圖,是嗎?”米特莉絲輕撫著男人敞開衣襟中健碩的胸膛,在他的耳邊輕輕問道。
“倒也不盡然……”
皇帝深吸一口氣,將身體靠在了米特莉絲的懷中。他能感受到那對美乳的重量,正輕柔地壓在自己的後輩上——這無疑讓他增添了幾分信心。
“你說說,米特莉絲。日晷,是個怎樣的人?”
米特莉絲的心髒仿佛“啪嗒——”地跳了一聲。身為皇帝的眷屬和奴隸,擅自評價一位手握大權的貴族是冒犯且不合適的——即便她事實上已經成為了帝國權勢最高的女性之一。然而她也並非默守陳規之人——她能敏銳地感受到皇帝陛下的決斷已經走到了關鍵環節,而自己需要促成這一次“飛躍”,才能盡到自己身為眷屬的責任。
“日晷大人嘛,是一個認真而一絲不苟的人呢。”
她沒有選擇開門見山,而是先不痛不癢地拋出了一句正確的空話——每一個接觸者都會給予日晷的評價。
“這種話就收回去吧,不然你的屁股會遭殃的。”
很明顯,皇帝並不想聽到這種無意義的陳述。他拍了拍懷中女精靈的臀瓣,暗中使上了一絲力氣。吃痛的米特莉絲嬌哼一聲,意識到大事不妙,只得暗自重新組織起語言:
“奴兒以為,日晷是個野心勃勃的梟雄,陛下不可不防。”
米特莉絲的話輕輕落在地毯上,如雪花般消失不見。男人急忙坐直了身體,抱起懷中的嬌娘,急切地凝望著她瞳孔的深處:
“還有呢?”
“但目前,他是您必須依仗的人之一。”
久遠的回憶襲上了米特莉絲的心頭——那是歲月留給她的痕跡與教訓。而現在,她要將自己的智慧,再次毫無保留地奉獻給自己的主人。
“您一直在憂慮北賢王的事吧?”
“嗯。”
男人不置可否地答應著,在她的頸彎處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他似乎在謀劃些什麼,而且和日晷越走越近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所以您更應該依仗日晷了。”
米特莉絲的纖手適時地伸進了男人的輕質絲綢短袍之下,摩挲起那根胸圍的陽物——她對此已經輕車熟路了。男人如同暴躁的大貓,在保持距離的同時,也要學會適當地愛撫——尤其是這頭王座上的雄獅。她用食指和中指撥開那膨脹雄蕊前寸余的包皮,夾住那柱頭下粗糙的細溝,如蜜蜂般來回游走著。男人的喉嚨深處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那緊繃的雙腿也逐漸放松下來——米特莉絲知道,她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帝國引以為傲的法術和魔女,正面臨著難以察覺的危機,而日晷則完全不受這二者拘束。如果您需要打破僵局,讓那些麻煩的人閉嘴,正需要好好重視他的價值。”
“但北賢王,理應先我一步啊?”男人有些疑惑地問到,“我為什麼要出這一招明顯的後手呢?”
“北王的小恩小惠,又怎麼比得上您的光輝呢?更何況,您不需要完全掌控他的行動,只要讓他意識到,保持余地有利可圖,便足夠了。”
仿佛是看出男人的遲疑並未完全消解,她又精准地補充道:
“東王的信件,自然也有此等考慮——不過,他更看重自己的利益。如果送他這個順水人情,那想必他會更加積極地投身於明爭暗斗之中。屆時,不論是北王還是東王,甚至是日晷本人,是輸是贏,您都可以總覽全局,坐收漁利。”
“西王之位,自從韋斯特(Wirster)殿下歸天後便一直空缺。群狼相逐,你爭我奪。如今,您若一錘定音,將日晷送上這個位置,對這些故步自封的家伙無疑是一次警示。讓他們繼續活動起來,您就會有更多的時間,為下一個百年大計和帝國的未來著手了。”
“好,好啊!”一席話聽完,皇帝不由得朗聲大笑,“果真當局者迷,朕就是糾結太多,才無法下定決心。米特莉絲,你的聰明可不減當年哪?”
“全仰賴陛下的英明指引。”米特莉絲立刻雙膝跪地,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禮。周身的銀鏈伴隨著她赤裸的豐臀而搖晃著,發出一陣魅惑而香艷的清脆聲響。因困惑解開而暢快無比的男人不由得心花怒放,頓時興致大起。他稍一抬手掌,在法術的淡金色光芒中,取出一塊特制的小板。板身不大,卻十分地精致——上面刻滿了特制的法術回路與象征著皇帝威嚴的天日紋章。他撫摸著板身,而法術回路中沉睡的力量也隨即被喚醒,散發出柔和雍容的氣場。
身為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對眷屬的調教與規訓自然是格外講究。對於那些過往歲月中得到的“高級戰利品”,自然需要專門的用具去管束——曾經身為貴胄的眷女們,都有專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懲罰工具。對於米特莉絲母女而言,這塊精致的板子將只為她們豐潤的臀瓣帶來腫脹與疼痛。
“好,那就賞你屁股上一陣花開吧。”
“好過分哦,主人……”米特莉絲有些不情願地嬌哼著,她在本能中依舊有些懼怕這塊板子。然而她卻依舊乖巧地擺出馴服的姿勢,匍匐在男人面前——主人的命令大於一切,而這塊板子的出現便是無形的命令。
“過分?那就讓希絲安娜(Hieseanna)來陪你也不錯。”
男人笑吟吟地打了個響指——一道柔和的白光過後,一位曼妙婀娜的精靈少女已然站立在席前。如果說米特莉絲是鮮艷的月季,那面前的少女便宛如輕施露水的百合:金色的中長發扎成辮子,橫垂在微微聳起的香肩上;天空般澄澈的眼眸與小巧標志的鼻梁,渲染出那天真而溫順的神采;惹人憐愛的玉趾從白色踩腳襪中透出,俏皮地偶爾交疊在一起。同樣令人驚奇的還有那更甚於米特莉絲,連堪堪遮蓋也很難談得上的“衣物”——兩道細長的白紗從少女的皮質項圈延伸過乳溝,一直連接到大腿的襪帶上;白紗上點綴著金質的“鱗片”,隨著少女輕微的動作,閃爍著柔媚的光芒。如果說米特莉絲的“衣物”尚且象征性地遮蓋了上下私處,少女的穿著,卻將那隱秘的部位毫無保留地大方展示了出來——不論是粉嫩的乳頭,還是略微濕潤的嬌柔蜜穴。仿佛這暴露之至的“衣物”,就是專門為這具不為時間所動的美麗身體所准備的。
希絲安娜,曾經精靈王國的公主,米特莉絲在過去歲月中的第一個女兒。精靈的特質與皇帝的法術賜予她永恒的純美,而代價則是,她作為奴隸和眷屬,被永遠地禁錮在皇帝的宮殿中與身邊。
“陛下有何吩咐呢?”
少女小心翼翼地彎下腰身,向男人行禮完畢。她的小腹已經明顯地隆起——那是來自皇帝的恩賜。在這三百年的漫長歲月中,她當然不止一次地接受過這種恩賜——她的母親也是一樣。母女共侍一主,乃是人世間無上的至福。身為至高的尊者,男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母女喚出一同賞玩,對於疑慮後的放松有著顯而易見的好處。
“朕甚是欣慰,決定賞賜你們一頓花開。”男人戲謔地吩咐到。
“明白,尊敬的主人。”
希絲安娜衣飾上的金鱗輕輕晃動著,轉眼間便已經乖巧地趴在了房間內的長凳上,分開雙腿露出那微腫的私處,撅起挺翹的臀峰。見女兒已經做好了准備,米特莉絲也只能忐忑地跪在了一旁的長凳上,將豐臀高高撅起,任由私處與雙乳的輕紗垂落而下。見二女已經做好准備,男人也毫不客氣地掂了掂木板,屏氣凝神,向著自己垂涎已久的四顆臀瓣揮了下去。
“啪——!”
“呀~~謝陛下恩典——!”
“啪——!”
“請主人隨意使用賤奴吧~~”
……
在一片淫靡的嬌喘、皮肉的作響與蜜液飛濺的曖昧聲音中,男人終於得到了發自內心的放松與喜悅。而在房間空無一人的主室內,貫注了皇帝陛下念力的打字機正沙沙地輕搖著——一封來自帝國首都的冊封信,正在謄寫屬於它的文本。接下來,這封在宮殿深處誕生的信件,在經過加密後,會穿越半個大陸,送往那繁華而迷亂的帝國西都——米澤特。
“干的漂亮啊,一?”
凝川毫不吝嗇地稱贊著眼前的屬下——名為“一”的少女,不僅出色地完成了那本不在計劃內的任務,還帶來了遠超自己預期的東西。她很快就通過法術結陣分析出了這罐中白濁液體的成分:那正是飽含著米澤特執政官徵墨信息的精液,還是貨真價實的玩意。對於她們這些潛行在暗處的躡者而言,只要能獲得一個人精確的氣息,便可以通過特有的法術,幾乎完美地偽造出他的一切——只要根據這些高價值的信息,在幻境中模擬出一個形象便足夠了。
“這下,我們不僅攻破了米澤特政務的許可之門,還可以借助這導火索,順藤摸瓜地得到其余高級貴族的信息!到時候讓米澤特大亂,日晷小兒抱頭鼠竄,絕非難事!”
“嘿嘿,謝謝大姐的夸獎……”
一旁笑顏如花地聆聽著凝川喜悅的話語,內心也不由得晴朗起來——她一直想為這位可靠的大姐做出更多貢獻。凝川平時雖然嚴格而一絲不苟,體罰屬下更是家常便飯,但卻賞罰分明舉止有度,也因此得到了姐妹們和下屬一致的認可和敬重。就連東王的妻妾們也對她喜愛有加,紛紛要求東王將她納入後宮,以妃之禮相待。然而凝川卻從不爭奪待遇,只是默默地守護著東方暗處的世界,功成身退。
“我要成為大姐那樣的人!”
毋庸置疑,身為凝川最得力的部下,一遭到的懲罰也是最頻繁的。每半月的省身之責是雷打不動的慣例;而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沒做到至臻完美,便會遭到輕則膝臥、重則吊罰的鞭笞。然而一卻心懷誠懇地接受著凝川的雷霆之責,從不逃避。臀部層疊的板花鞭痕與因抗責而緊致的肌肉,便是這些歲月的證明。
“大姐的一切,我都誠懇接受。”這是她不變的信條。
她很少看見凝川露出如此發自內心的喜悅神色——這無疑令她振奮不已。艱難的潛入,與一些小小犧牲而換來的情報,總算是發揮了應有的作用,想到這里,一又再次止不住地笑了。
“二、四,你們趕快把東西擺好,要開始工作了。三、五,你們兩個出去看著。現在還不保險,巡查之類的家伙可能來找麻煩。一定要把他們擋在外面。”
凝川吩咐完任務,便從包中取出一張“桌布”。稍一抖動,這張“桌布”便自己散開,均勻地平鋪在桌面上——這是躡者用於演繹虛擬景象的“星盤”。很快,凝川便帶領著兩位少女沉浸在演算工作之中,而三和五二人也走出了內間,各就各位了。
……
“你覺得,米澤特怎麼樣?”
五站立在屋檐下的陰影中,詢問著身旁的三。與細致認真、堅忍不拔卻又手腕靈活的大姐“一”相比,名為“五”的少女簡直可以說是另一面:與一那凹凸有致的綽約身材不同,五則完全是一副孩子氣的模樣——貧瘠的胸部、纖細得有些瘦弱的腰身,唯一突出的也許只有她那緊致的大腿與還算挺翹的臀部了。仿佛是要與這孩子氣的身體相匹配似的,她的臉上也總是那副古靈精怪的調皮表情。然而這似乎也構成了另一種魅力——不僅在同行之中頗受歡迎,就連東明王本人,也偶爾會喚她進入後宮,與幾位年齡較小的妾室一同侍奉。與她相處是令人安心的,不僅是因為她總是不動聲色地處理掉許多麻煩,也是因為揉捏她那緊致小巧的裸臀,能帶來某種愉悅的享受——包括對她自己。
三十分享受這樣的二人時光——她的左手正在少女的臀瓣與雛菊間游走,偶爾還會觸碰到那雙腿間隱秘的溝壑。五不動聲色地享受著伙伴的撫愛,感受著愛液從花蕊中沁出,沿著手指留下,在微風中慢慢干涸的,從暖到冷的奇妙之旅。她並不急於注視來往的行人或是巡查的動靜——畢竟凝川只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來往的人們並沒有必要去注意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角落。“大隱隱於市”,這句東方的諺語完美地詮釋了她們當下的境況。
“米澤特嘛,不錯的地方,就是太干燥了。”
三脫下身上的披風,將羽織拉到腰間,又將胸前的短衫掀起,頗為大膽地向燥熱的胸口扇動著微風。趁著她自顧自的時候,五也十分機靈地轉換了攻勢,玩弄起這位不老實姐妹的胴體。
“你這麼大大咧咧的,可要小心給日晷那老小子抓住哦?”五半開玩笑地揶揄道,“你知道這地方對付犯人的刑罰麼?”
“啊,什麼花樣,說來聽聽?”三有些好奇地詢問著。她並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因此也談不上重視。畢竟不論是拷問還是刑罰,在訓練的時候已經見得多了。如果僅僅是被治安員逮到,而處以刑罰的話,對於她們簡直是小菜一碟,稍稍咬牙就能扛過去了。
“你無所謂,但我可是調查過的。喏,我告訴你吧。”
五輕輕打了個響指,刹那間,黃沙便聚集在指尖,構築出一副生動的景象:那是來自遠處某個街區的投影,似乎是主要干道的交匯口;干道的中央停著一輛平台般的大車,車上佇立著許許多多的架子,似乎還有幾個身影,正被束縛在這些架子上。大車的周圍是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群,似乎正在議論著這難得的熱鬧。
“這是什麼玩意?”三有些疑惑地詢問著。
“這玩意叫‘荊車’,據說是埃蘭帝國時期傳下來的刑罰。”五清了清嗓子,不置可否地強調著,“處刑的犯人會被剝光衣服,戴上頭套,戴上荊棘制成的枷鎖並綁縛在刑架上,被荊條抽打臀部和後背。此外,這輛大車還會駛過主要干道,讓全城人都看到受刑的狼狽樣子。就是這麼回事。”
“嘖……”三的肩膀聳動著,似乎對這特殊的刑罰有所觸動。誠然,從疼痛上來說,這種刑罰是無法與東方的杖責相比擬的;然而在持續的折磨與羞恥性上,卻無疑更甚了一籌。然而她的內心卻涌現出那隱秘而奇妙的快感,驅使著她,想要一探究竟。女孩子從小受到的責臀高潮訓練,與身為躡者的抗性訓練,此時正無比強勁地刺激著她。
“不妨去看看新鮮,這里有我就夠了。”五似乎看穿了她那微妙的心思,隨即捏滅了手中的幻象,“離這里四條街,路口旁邊廣場有鍾樓,那里看得清楚。”
“可別到時候看見你出現在那上面啊?”五邪魅地笑了笑,拍了拍三的肩膀,“去吧。”
“嗯……”
少女沒有多言,轉身便躍入了米澤特的煙塵之中。
“宣徵墨大人令!爾等身為奴隸,卻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目無法度,實乃敗壞體統!經刑法司審判,今以市政會議之名義,判決爾等逆奴荊車之刑,立即執行!”
衣著輕便整齊的貴族男子朗聲宣讀著判決結果,引起圍觀人群的一片議論。他的身後站著刑法司與市政會議下屬的兩排女兵,而身前的刑架下,則跪著8名一絲不掛,戴著鐐銬的奴隸少女;而刑架的另一側,在三四個鐵人偶的看守下,也跪著大約三十幾個奴隸少女——當然,她們被允許保留了一塊可憐的遮擋布。毫無疑問,她們就是今天將要處刑的對象。
在人群紛紛的議論中,鍾樓上的三已經收集到了男子的情報:貴族男子名叫暉垣(Hyrant),是負責市政工作的中下級貴族之一。雖然看上去不過爾爾,但卻是徵墨最為器重的新晉紅人。可以說,他站在這里,便代表了市政會議的意志。當然,徵墨缺席的原因也十分顯而易見——他大概率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現在宣判的案件是一起發生在近日的奴隸逃逸,而這些即將被處刑的少女們,便是這次日晷征伐所帶回的戰利品。作為包庇反抗軍的“從犯”,這些來自邊境村莊的俘虜被剝奪了權利,打上公共奴隸的印章,並且即將投入到奴隸市場的流通之中。當然,她們的歸宿並非全然是貴族們的庭院或是自由公民的家中,其中一些也可能成為各種機構所屬的公共奴隸。三看見女兵之中有幾個正低眉側目,看來她們也有著類似的命運。
很快,三就根據從凝川那里取得的,關於徵墨的信息,窺視到了暉垣的內心,進而了解到了案件的全貌:跪在刑架邊的八名少女組織了這次逃亡,卻不出意料地失敗了,導致她們的同伴也被重新抓獲。然而最耐人尋味的是,其中有一人似乎曾經和邊境的叛軍有所關系——她的眉宇間似乎彌漫著某種微弱的法術力場,與帝國魔女完全不同。看樣子,她是這一切的主謀。
三皺了皺眉,隨著進一步的分析,她發現了這件案子的蹊蹺:雖然為首者確實與叛軍有關,但協從者似乎只是邊境的一般居民——至多是為叛軍傷員提供過飲食住宿的程度。在帝國的中心,此等行為是毫無疑問的明知故犯;然而對邊境的不穩定地區,適當的懷柔早已是一種共識——畢竟皇帝的政策並非要將子民逼上絕路,即便是淪為奴隸的罪人。
“射擊軍啊射擊軍……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干呢?”
正當她內心嘀咕的時候,暉垣身後的刑法司女兵,卻已經在他的指示下向前邁出了步伐。她們兩兩一組,開始將受刑者蒙上雙眼,綁縛在刑架上。對此頗為好奇的三急忙停下思考,認真地觀看起這行刑的流程:刑架呈現梯形,頂端是帶有拘束連接處的長杠;而在腰臀的位置橫置著另一根長杠。女兵將犯人推上刑架,固定住手腳,並用准備好的“荊條”進一步限制住雙臂和腰身——“荊條”彌漫著青紫色的光芒,而那“荊棘般的觸感”,實際上是法術強化的結果。左側兩名年紀較小的少女對此顯然更加敏感,哼哼唧唧地扭動著身體,卻被身後的女兵抽出隨身的小板,結結實實地抽了好幾下,只得在吃痛中勉強安靜下來,伏在刑架上。
“開始行刑!”
隨著暉垣一聲令下,女兵們紛紛取下一旁附加著法術的荊條,左右開弓地抽打了起來。雖然身份低微,但此時她們也能難得地享受到支配的快感。盼來這難得時刻的人群頓時熙攘起來,圍觀的女子們紛紛討論起受刑者的反應,甚至開始對她們進行“評分”;而跪在刑台另一側的協從者們則於心不忍地側過頭去,卻在鐵人偶的監視下,被女兵們強制地轉過頭去——而這也是受刑環節中另一“值得稱道”的環節。
鍾樓上的三已經無法把持內心的興奮與快感了——隱身在暗處,消去蹤跡的她,索性將外衣脫了下來,又解開襠簾,撩起胸前的薄衫,在迷蒙的視线中分開雙腿蹲踞在地上,飢渴地自慰了起來。不得不說,女兵們抽打的手法相當嫻熟,而荊條帶來的刮痕,也為受刑的身體增添了別樣的風味。似乎是躡者的天性發揮了作用,在恍惚中,她的意識似乎飄進了這些受難少女們的腦海中,如鯨魚般吞吐著那苦澀中隱藏著動人魚群的海水……當然這一切,廣場上的所有人並不會知道——她們所能感受的,僅僅只有眼前的物象而已。
一股洶涌的泉水,從少女那完全張開的花心中迸射而出,噴灑在腳下的地板上。是的,她已經獲得了遠超所料的東西——米澤特和平之下涌動的暗流,此時正隱藏在這躁動不安,洋溢著畏懼、窺視欲與躁動的天空下。
“真是麻煩……”
在人群的躁動中,荊車已經悄然開動了。女兵們的抽打,也從左右開弓齊頭並進,換成了輪班。行刑的游行還將持續一段時間,而可憐的犯人們則會結結實實地挨完大概一千五百下鞭笞。接下來等待她們的,則是“司法拍賣”,而沒有賣出去的少女,則會被投進監獄,在赤身裸體的日常中,繼續接受責罰與管教。
暉垣則趁著人群喧嚷的時刻,悄悄走下了刑場。每日女奴們的精心伺候,讓他對幾個逃亡的奴隸談不上多大的興趣。不如說,這件事本來就應該由他的上級徵墨親自負責出面以儆效尤。然而徵墨毫無音訊,自己登門拜訪也只得到了隨身書記官的勸告,以及這吩咐下來的麻煩差事。當然,拋頭露面之後,他便可以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情只是走流程,不再需要親自監理。
“辛苦了,主人。”
在街口之外的一處蔭涼地帶,停著暉垣的馬車。兩名衣著輕薄,身材曼妙的貼身女仆,正向他恭敬地行著禮。車廂前佇立著兩匹精神飽滿的駿馬,正優哉游哉地,舒服地喘著氣;車轅後的駕席上並沒有馭者的座位,而是固定著馬鞍形的“坐墊”。墊子上俯臥著一名全裸的,長著毛絨獸耳與栗色短發的少女。分開的雙腿被精致的銀環固定在車架上,手上則牽著馬兒的韁繩;少女的臀部沿著馬鞍墊的輪廓挺翹起來,向後展露的蜜穴和菊門中,則插著連接了金屬鏈條的塞子——鏈條連接到車內,方便主人進行控制。這般淫靡的景象,哪怕對於許多貴族而言也是不敢想象的——畢竟除了充滿情色的儀式感,車輛還必須能真正行駛。
“主人~”獸耳少女嬌嗔著,似乎在抱怨男人讓她等了太久。女仆和獸娘的乖巧問候讓男人的心情愉快了不少,他緊鎖的眉梢也舒展了開來。這輛馬車——連同兩匹駿馬與駕車的獸耳少女,是督軍參謀森嵐送給徵墨的禮物,而徵墨則將這份大禮轉贈給了他。
當然,暉垣的焦躁另有原因,而這原因就藏在寬敞的車廂內:
“向夫君大人請安了。”
身著白色綢裙的少女推開車門,跪在車沿上,提裙向暉垣深施一禮。裙擺搖曳,少女誘人的白虎小穴也若隱若現;蜜穴前端的花蒂旁,正閃爍著藍色的光暈——那是一顆拇指指節大小的鑽石。鑽石用法術固定在花瓣之間,而刺激之下的甜美甘露正浸潤著它,讓那耀眼的光輝多出了一絲柔美。
“哦,黛曼(Diment),親愛的小夜鶯!你還是那麼美麗動人!”暉垣張開雙手,抱起車廂中的少女,連著旋轉了兩圈才將她輕輕放在了地面上。少女微笑著給了他一個飛吻,隨即便像藤蔓般旋轉著,依偎在他的懷里。暉垣心花怒放地摟著少女,不快終於一掃而空了。
是的,他來到米澤特的時間並不算長。雖然有著上級的器重,但終究是缺乏根基——尤其是身為新晉貴族的他,並沒有高級貴族身邊大量的眷屬。然而他卻遇到了一件幸事——在徵墨的家奴中,與她一見鍾情。做得順水人情的徵墨欣然將少女贈與了他,二人很快成婚,締結了契約。而現在,距離他們的婚禮僅僅過去了八九天,二人正處於幸福的“蜜月”之中。
“小夜鶯是不是該‘補妝’啦?嗯?”暉垣打了個響指,彈出了車邊的座板,穩穩地坐了上去。而少女也很乖巧地伏在了他的膝上,將臀部撅起一個誘人的角度。華麗而雅致的綢裙有著特殊的設計:上半部分如禮服般在胸前交疊後穿過腰間,毫不吝嗇地展露出香肩與美背;下半身飛鳥尾羽般的裙擺之上,卻是大膽的雙側高開叉與吊帶襪。最特殊的無疑是腰臀間的設計了——腰部的系帶支撐起上半身的鏤空,垂在尾椎旁,而以下的臀部與大腿根,直到裙擺上沿,則全部裸露了出來。少女小巧的臀瓣上還殘留著些許掌印的緋紅,很顯然,這是來自眼前夫君大人的“傑作”。
“蜜月”,曖昧而甜蜜的,疼痛與幸福交織的時光。懷春的新婚少女要在這約莫一個月的時間內,接受丈夫從身到心的全面調教與訓誡,學會成為合格的妻子,並為新婚後必要的受孕做好准備。新婚妻子在蜜月期間,會按照慣例穿戴這種特殊的婚裙,將經過丈夫調教的紅臀展示出來。而“補妝”,便是對隨時可能發生的調教的委婉說法——畢竟如果讓新婚妻子臀部的緋紅消散而去,對於丈夫的威嚴與形象都會有不利影響。
“請夫君為黛曼不懂事的小屁股補妝吧~”
“啪——!”
“啪——!”
暉垣頗有技巧地擊打著小妻子的裸臀,傾聽著懷中少女的嚶嚀。蜜月的補妝講究顏色的美艷,而不是疼痛的程度——作為深愛著這只小夜鶯的夫君,他也無意給妻子留下過分的痛苦。很快,在一陣疾風驟雨的拍打後,少女的臀部再次暈滿了緋紅。暉垣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扶起那嬌柔的身體,用手帕擦去了妻子眼角的淚滴,隨即便抱著她進入了車廂。兩名女仆也跟隨著暉垣進入了車內,而駕駛席上百無聊賴的獸耳少女,也終於在一個哈欠後結束了等待。隨著身下鏈條傳來的一陣電擊般的刺痛,她發出一聲溫柔而嫵媚的嗥叫,驅使起兩匹駿馬,沿著米澤特整齊的道路飛馳而去。
……
“安心睡吧,親愛的。”
暉垣安頓好隨著車身震動而進入夢想的小妻子,隨即坐起身來,向女仆輕聲吩咐道:
“你們把黛曼送回去,順便告訴女仆長,我今晚要處理公務,回不去。”
“謹遵您的吩咐,主人。”女仆們點著頭,記下了他的命令。
“明天晚上記得來找我,今天的省身罰留到明天一起,明白嗎?”男人戲謔地微笑著,拍了拍兩個不情願的小腦袋,“你們應該多打打,不要怕疼。不然以後怎麼能乖巧地伺候好黛曼呢?”
“遵命……主人……”女仆們有些不情願地嘟囔著。
“好啦,我要下了。”暉垣扯了扯鏈子,待馬車停下後便推開車門,消失在市政廳的建築群中。
就在剛才,他收到了一條神秘的信息,似乎是來自徵墨的。雖然滿懷疑惑,但如此突然的召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也只能從命而往了。
“可別再給我搞出新任務啊,老大……”
他嘀咕著,邁上了建築的長階梯。
女兵們三兩成群地倚靠在樹蔭下,等待著收隊的命令。夕陽的灼熱依然十分厲害——她們尚且可以躲避,然而可憐的犯人們卻不能。少女們身上荊棘的傷痕已經從淤血的深紅開始發紫了,而裸露的皮膚也被陽關灼燒地疼癢難耐,偏偏還有鐐銬拘束住她們的行動。現在的她們只得祈求有人願意買走自己當奴隸,以避免當下的折磨與落入監獄的命運。半數的少女已經在司法拍賣中得到了新的去處,而剩下的她們,或許真的要面對那不妙的厄運了。
“還有一刻鍾,拍賣就要結束了!”女兵的小隊長大聲吆喝著——她已經在期待接下來的啤酒和休憩了。“管她們會怎麼樣,我們只想收工”,這想法已經成為了女兵間無形的共識。
“我出價。”
正當女兵們覺得接下來無事發生時,一個披著斗篷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公民證件,資質證明,工作記錄。”一名女兵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桌子,“隨便開個價吧,反正沒人買了,就當給某個小妮子做個人情。”
來者摘下帽兜,一頭鮮亮的黑色長發從中抖落出來。她並不焦急,而是慢慢地從挎包的夾層中,取出這幾樣證明,交給女兵過目。隨後,便將三塊金幣排在了木桌上:
“三個米利爾。”
然而她卻仿佛看穿了女兵的心思似的,在一個不經意的間隙中,偷偷將一塊金幣塞到了女兵的手中:
“給各位大姐的一點零花錢……”
“我要左中那個,對,就是那個短發的家伙。”
女兵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便心領神會地裝作無事發生,給身邊的伙伴使了個眼色。很快,渾身傷痕的短發少女便被帶到了她的面前。
“喏,她歸你了。”
女兵將奴隸契約的印章交到了她的手里,隨即揮舞著手臂,向隊友們吆喝了起來:
“收隊啦,老大!”
很快,女兵們便帶著剩下的奴隸,以及自己的裝備,跳上了已經整備好的大車,如煙塵般消散在街道之上。
只有剛才交易的雙方,才明白這次買賣意味著什麼:
神秘客人所買下的女孩,正是此次逃亡的策劃者。在上級的交代中,特意強調過,如果沒有一定級別的男性貴族購買,便不得出售。
“您就是我的主人嗎?”
敏銳意識到情況的奴隸少女,急忙聰明地向面前的買家施了一禮:
“請隨意使喚賤奴吧。”
雖然她依舊沒有熄滅斗志,但此時她也明白,潛身俯首才能為下一次反抗創造機會。
“不,我不是你的主人。”
少女擺了擺手,展示著脖子上的項圈:
“我和你一樣,是策劃著復仇的奴隸。”
“我沒有名字,你不妨叫我,三號吧。”
兩人四目相望,少頃,不由得一同朗聲大笑起來。
“嗯,成功上鈎。”
凝川滿意地注視著市政廳建築群的燈火,以及來往不息的車流人流,得意地輕拍著手。
“這群蠢貨,隨便就上當了。”
“大姐英明,在下佩服。”
五在一旁夸贊著凝川的決策,撫摸著腰上的刀鞘:
“六,是時候施展你的技術了,啊?”
“沒問題,我的好姐姐。”
身形高大的少女扯下了左眼的黑色眼罩,迎著夕日的殘光,慢慢睜開了那只閉上的,血紅色的眼睛。
“小妹一直等待著這一刻呢。”
一道血色的淡霧,正沿著屋脊悄然升起。它混雜在初生的月光與逝去的殘陽中,幾乎看不清顏色。即使是精通法術的貴族們,對此也幾乎毫無察覺。
“以正合,以奇勝”。拿下了關鍵一著的凝川,已經計劃好,如何施展這威力巨大的奇招了。
“不錯不錯,一個難忘的夜晚。”
北賢王撫弄著少女曼妙的身體,欣賞著窗外的夜景。玹的雙手正被法術拘束著,按在了窗沿之上。北賢王如拿捏鉛球般,從身後來回攥握著那對玉乳。而在他的身後,璃珂正扶著他健碩的臀肉與大腿,用香舌忘我地舔舐著那緊繃的後庭與龍袋。
“嗯……嗚……”
少女發出淫靡的聲音,將魔力注入了主人的身體。貫通經脈的舒暢感令北賢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抱起玹,用雙手托住左右臀瓣,將堅硬的陽具插入了雌穴之中。
“你就……一定要這麼……低級趣味嗎……”
玹無奈地抗辯著,聲音卻因為抽插而時斷時續。除了表達那無能為力的態度外,現在她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不不不,這是男人才懂的事情。”
北賢王騰出一直手,輕輕地打了她一記耳光。
“母狗小姐可是這座城市的寶藏啊……”他耐人尋味地說道。
“放心,你很快就會看到,有人費盡心思,也揭不開你的面紗了。”
玹無從分辨男人的話語,究竟是幸災樂禍的挑逗,還是某種預言。然而眼下,陽物抽插的快感,已經逐漸將她吞沒了。
“去死……呃……怎麼回事……身體不受控制了……”
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已經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