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人呢?張一鳴抬眼向四周望去。
張一鳴現在走著的環繞水庫的路,有一段便是水庫大壩的頂部。
這段大壩頂部道路的外側,裝有欄杆,就像我們常見的橋上的欄杆。
欄杆的外面,是水庫大壩成斜坡狀的外側,向下延伸幾十米,直到壩底。
張一鳴看見,前方不遠處,就在大壩外側的欄杆處,依著一個風姿卓約的身影,正靜靜地向遠方眺望。這個身影正是陸婉。
“見到一個熟人。”
張一鳴對趙敏說,隨即松開她的手,快步走到陸婉身後。
“陸姐。”
張一鳴叫了一聲。
陸婉顯然吃了一驚,聽到叫聲猛地回過頭來。
“一鳴,是你?”
陸婉的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轉過了身來。
陸婉的神情令張一鳴心里都有些微微的奇怪,陸婉剛剛回頭的時候,張一鳴是看見她臉上有一抹淡淡的哀傷的,及至看清張一鳴,陸婉的驚喜又超出了他的預料。
在這山頂偶然相遇,當然是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至於那樣驚喜吧?
張一鳴的奇怪也只是一閃而逝,好久沒見到陸婉,在這里偶遇,他也很高興。“陸姐,真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我是先看見了你那車。”
張一鳴笑道。
“真是太巧了。”
陸婉也道,“你一個人嗎?”
這時,趙敏已經走近,張一鳴於是指指趙敏道:“我陪她來的。這是我以前的老板朝華集團華總的女兒,趙敏。”
陸婉知道張一鳴以前給華佳敏當司機,聽了便向趙敏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了聲“你好。”
趙敏站到張一鳴身邊,打量起陸婉來。
陸婉的外面穿了一襲米色風衣,脖子上系一條紫色絲巾,風衣里面是一套淺灰的羊絨衫和羊絨長裙,足蹬黑色小高幫中高跟皮鞋,羊絨長裙下擺和皮鞋之間,露出很小一截裹了黑絲襪的小腿。
陸婉今天的打扮顯得很素,甚至有些沉郁,不過她卓約的身姿,優雅的氣質,以及流露出來的成熟高貴之感,仍是讓趙敏心里莫名地一沉。
這又是誰?
為什麼張一鳴身邊總是有這樣的女人?
趙敏直直地看著陸婉,也沒有回答她的招呼,陸婉見狀,若有所悟地微微一笑。
張一鳴也看出趙敏的異樣,便對她說:“趙敏,怎麼不作聲?這是陸姐。”
張一鳴拉了趙敏一下,趙敏又聽到張一鳴自己也叫“陸姐”估計這與姚靜她們幾個“姐妹”可能是不一樣的,這才低低地叫了聲:“陸姐。”
2
因為有趙敏在,而且陸婉看出了這小妮子的一點心思,便不好與張一鳴多聊,張一鳴問她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山頂上,她只說閒來無事,見今天天氣不錯,便開著車出來散散心。
“一鳴,你可好久沒去我那里坐坐了。”
陸婉最後說。她的語氣很爽朗,不想給趙敏留下一絲曖昧的感覺。
“是,這是我不對。”
張一鳴也很坦然地答道,“我該去看看陸姐。”
“和趙敏一起來吧。”
陸婉看看趙敏,邀請到。
趙敏的心情似乎好些了,對陸婉笑了笑,道:“我還要上課,可能沒時間。”
“是嗎?”
陸婉用疑問的眼神向張一鳴詢問。
張一鳴笑道:“趙敏可是個才女,現在北大物理系讀書。”
陸婉聽後,有意讓趙敏高興,便著力夸到:“真不錯,比我可強多了。我讀中學的時候,最頭痛的就是物理。”
趙敏被陸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同時對陸婉的印象不知不覺中好了許多,眼神中便再沒有開始的那一絲戒備、甚至敵對的神情。
“我來了很久了,正准備下山。你們呢?”
陸婉問。
張一鳴看看趙敏,見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道:“我們剛上來,還想再走走。”
陸婉微微一笑,“那你們好好玩,我先下了。”
張一鳴和趙敏陪同陸婉走回她的車旁,趙敏這才知道停在這里的法拉利原來是陸婉的。
陸婉拉開車門,偏身坐了進去,取出一付茶色太陽鏡戴上,然後回頭對兩人搖搖手,“我先走了。”
張一鳴和趙敏都點點頭示意,陸婉最後又說一句:“一鳴,有時間去姐那兒坐坐。”
張一鳴又嗯了一聲,陸婉這才轟的一聲點燃油門,法拉利慢慢開動,走了。
3“這個陸姐是誰啊?”
陸婉走後,趙敏看著張一鳴,輕輕問一句。
“亞運村附近那個紅顏會館知道嗎?就是她開的。”
趙敏哦了一聲,表示知道。紅顏會館是北京很高檔的會館之一,又是純粹的女子會館,因而極有特色,也極有名聲。“你跟她很熟嗎?”
趙敏又追問了一句。
女孩子這點心思,張一鳴早已了然,趙敏是想確認陸婉是不是又是一個競爭對手。
張一鳴心想我認識這些人,說到底都是因為你那次被綁架。
但是牽涉到桃李結的事情,張一鳴不想對趙敏細說,於是道:“是我師姐介紹認識的,後來收購廣東家紡的時候,她幫忙疏通了國資委的關系,所以也算是很熟吧。”
趙敏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是放心了。
張一鳴看著趙敏的臉龐,沒有陸婉的那種艷麗,但卻是那樣年輕,那樣純潔,特別是這發自內心的笑容,把少女的心思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臉上,顯得異常動人。
張一鳴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不禁捧住趙敏的面頰,一低頭,深深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趙敏唔地一聲,也不知是想迎合抑或想拒絕,雙手無力地推在張一鳴胸前,嘴卻不由自主地張開,讓張一鳴摘去了自己的香舌。
張一鳴品嘗著少女的清冽和甘甜,良久,才離開了她的雙唇,雙手卻又圈住她的腰,將她摟在了懷里。
趙敏此時已經是滿臉飛霞,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張一鳴擁吻,少女的心既是羞不可抑,同時又甜蜜到酥軟的程度。
“你怎麼,怎麼這樣啊。旁邊到處都是人呢。”
趙敏趴在張一鳴懷里,根本不敢向周圍看。其實,這水庫上面的人並不多,只是三三兩兩地散布著。
“怎麼了,不好意思?你不是很大膽的嗎?”
張一鳴微笑著看著懷里的女孩問到。
“那還不都是被你氣的。”
趙敏的兩手想捶張一鳴的胸膛,但是被張一鳴緊緊摟住,幾乎不能動彈。看來,趙敏任性起來什麼都敢做,但平常時候卻遠不像那樣大膽。
“剛才那樣你不喜歡嗎?”
趙敏抬眼望著張一鳴的眼睛,眼中是無限的柔情。“喜歡。”
趙敏以細如蚊呐的聲音答到。
“喜歡就別怕。”
張一鳴說完,再次低頭,又侵上了趙敏的芳唇。
這一次趙敏不再猶疑,從張一鳴胸前抽回雙手,也攬上了張一鳴的腰部,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站在藍天之下,蟒山之巔,天池之畔,道路之中,不理會不時從身邊經過的游人,忘情地擁吻起來。……
再次唇分,趙敏的眼里有了淚光,喃喃說到:“你要是一開始就對我這樣多好!你要是只對我一個人這樣多好!”
張一鳴抹去趙敏眼角的淚水,撫慰著說道:“我保證永遠對你這樣。”
趙敏聽出張一鳴還是沒有松口,還是沒有答應舍棄其他的女人,但是趙敏今天覺得已經非常幸福了,至少此刻,張一鳴的懷里只有她一個人,張一鳴唇上的溫度只有她一個人能夠體會,雖然這是暫時的,趙敏不想打破這暫時的幸福,因此她不再糾纏於那個還沒有答案的問題。
已經過了中午時分,張一鳴擔心趙敏會覺得餓了,於是道:“我們慢慢下山吧,該吃東西了。”
趙敏點點頭,異常聽話地“嗯”了一聲。
張一鳴松開摟著的趙敏,同時抓住她的一只手,微微一笑,道:“來,我們下山。”
趙敏看一眼張一鳴,甜蜜地一笑,就這樣和張一鳴手牽著手,踏上了下山的行程。
4兩人下山後,在山下的小店吃了一頓具有農家風味的午餐。因為爬山過後的確餓了,也因為心情好,趙敏吃得很高興。
趙敏不時夾著菜喂到張一鳴嘴里,就像剛才要張一鳴喝她喝過得那半瓶水一樣,在趙敏看來,這些都是具有象征意味的,宣示性的舉動,宣示著倆人之間的親密關系。
現在,至少在不去想張一鳴的其他女人的時候,趙敏已經完全進入戀愛的角色中,她可以做戀人之間想做的任何事情,體會這一份初戀的甜蜜。
吃完飯踏上歸程的路上,張一鳴開著車,趙敏顯得略有些疲憊,漸漸地便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回到天鵝山莊,張一鳴叫醒趙敏,進了家門後,發現華佳敏已經不在,而陳鷺還沒有回來。
“你媽干嘛去了?”
張一鳴隨口問到。
“可能公司有事,或者外面有應酬。”
趙敏道。
“你媽真的很辛苦,一個人應付這麼大的公司。”
張一鳴感慨到,心里對華佳敏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隨即又對趙敏道:“你以後在家的時候,多陪你媽說說話,別老是跟她生氣。”
“我現在沒跟她生氣了。”
趙敏辯解道,隨後又說:“我也只能在家的時候陪陪她,公司的事情我也分擔不了。你為什麼不幫她分擔一下?”
張一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趙敏的意思,在趙敏看來,朝華的事情遲早得要張一鳴來管。
“房地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
張一鳴只能虛晃一槍,“再說……”
趙敏打斷了他,道:“什麼懂不懂的,你懂紡織嗎?你還不是收購了家紡。”
“那不一樣,家紡的日常管理其實我也沒參與。”
“我不聽你這些,我出了汗,要去洗澡。”
趙敏開始往樓上走,邊走又邊說到:“反正我不喜歡管什麼公司,以後你不管誰管?我媽又不能管一輩子。”
張一鳴無可奈何地看著趙敏上樓後,進了自己的臥室。
當他拋開心結,終於決定要擁有趙敏的時候,還真沒想到朝華公司的問題。
好在華佳敏現在還管得過來,這個問題暫時還不成為問題。
沒過多久,張一鳴聽到趙敏在樓上叫他的聲音。“怎麼了?”
張一鳴問。
“你上來。”
隔著房門,聲音細細的,聽不真切。
張一鳴上樓後,推開趙敏的臥室房門,才發現她還在浴室里。
嘩嘩的水聲在張一鳴進屋幾分鍾後才停止,不一會兒,趙敏圍了條浴巾出來。
出浴後的女孩是那樣的清麗可人,張一鳴只覺得一陣目眩。
“怎麼了?”
張一鳴又問。
“沒怎麼。叫你上來不行嗎?”
趙敏的臉上有一層紅韻。
“咳咳。”
張一鳴將目光偏向一邊,“行,當然行。”
趙敏走到張一鳴的身邊,“你看。”
張一鳴聞言轉過頭,發現趙敏揭開了浴巾上沿,露出了乳上那朵嬌艷的桃花,“我越來越喜歡這朵花了。”
趙敏說。
這丫頭,什麼意思。
趙敏自己可能還不清楚,但張一鳴早已從樂樂她們那里知道了這桃花的利害。
張一鳴艱難地移開了目光,帶著警告的意味說到:“趙敏,我可不是君子。你自己都說我是流氓了,你再這樣,我可忍不住了。”
趙敏剛才沐浴之時,見到自己乳上這朵桃花,便想起由這朵桃花開始的一切,又想起陳鷺第一次見到桃花的時候,感慨要是男人見到,還不被迷死。
趙敏心想張一鳴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她也處在羞澀和慌張之中,沒注意張一鳴的反應,因此今天便想試一下看看。
若在過去,趙敏這個念頭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但從今天開始,趙敏在心理上已經徹底跟張一鳴融為一體,在張一鳴面前,嬌羞之情已經少了很多,所以將這個念頭付諸行動,對趙敏來說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了。
“你忍不住什麼了?”
趙敏感到自己又占據了優勢,有些得意起來。女人對自己的身體的吸引力永遠都是那麼在意,即便年輕如趙敏這樣的還是女孩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別裝糊塗。”
張一鳴的警告升級,“我要是做了什麼,那可得算你賭輸了。”
提起那個賭約,趙敏才在意起來。“你休想。”
說著,趙敏把自己浴巾的上沿拉好,然後把張一鳴往門外推,“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