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神秘女人

　　南府比龐小虎最開始想象的要大多了，也氣派多了。

　　不過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欣賞，剛放下鋪蓋他就被叫去干活去了。

　　府里正在給七姨太蓋新房子，南德昌南老爺催得很急，五十多個工匠和苦力們在沒日沒夜地拼命干。

　　龐小虎的工作就是在廚房里幫忙，挑水劈柴，刷鍋洗碗，給雇工們送飯送茶水。

　　龐小虎開始幾天都是從清早一直忙到天黑，渾身都快累得散架了，後來習慣了才好了一點兒。

　　姐姐做工的地方在南府的另一頭，姐夫工作的賬房也不在附近，他們三個人一天到晚都碰不到面。

　　龐小虎在南府里干活雖然累，但是每天都能吃飽飯，還是大米飯，這一點比在龐家村時常年吃紅薯絲糙米飯要強一些。

　　他早上天不亮就爬起來了，起來後就一個人在院子里打拳，鍛煉體能。

　　等其他人醒來時他通常已經練得滿身大汗了。

　　兩個月下來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強壯了不少，個子也長高了一些。

　　父親龐大山會一點武術，是從前住在龐家村的一個老頭教他的。

　　那個老頭孤身一人，常來龐大山家借柴火借吃的。

　　龐大山自己雖然也窮，但是那個老頭子對他有恩，他來借東西是不用還的。

　　老頭去世時已經七十多歲了。

　　臨死前他將一本秘籍交給了龐大山，說那是他的傳家寶。

　　秘籍上有不少圖畫和一些文字，可惜龐大山斗大的字識不了一籮筐，以他的智力光看圖是不行的，越看越糊塗。

　　於是那本秘籍被他鎖在家里一只破舊的木箱子里，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要不是出於對死者的尊重，龐大山早就拿它來引火或者上茅廁了。

　　後來龐小虎發現了那本秘籍，一個人拿著它跑到屋後的空地上比劃。

　　他後世當健身教練時曾經跟一個專業拳擊選手練過一個月的西洋拳擊，基礎很好。

　　中國的傳統武術他從來沒練過，一點兒也熟。

　　當然，他跟其他年輕人一樣，看過很多武俠小說和電影。

　　不過，他知道小說和電影里的東西是當不得真的。

　　他曾經聽一個當過省級武術隊的教練的朋友說，那些傳說中的神奇的中國功夫要麼是花架子要麼干脆就是騙人的，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什麼內功心法或者點穴秘技等等。

　　他現在手里的這本秘籍記錄的全是實實在在的技巧和經驗，根本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東西，也沒有提到神奇的內功和點穴術以及輕身術。

　　顯然作者的是個既懂武功又有文化的人，書中的解說十分詳盡。

　　這使得龐小虎對這本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中國民間武術啊。

　　他開始以極大的熱情來研究這本書里介紹的拳法，可惜的是光看書還是很難真正搞懂那套拳法的奧妙。

　　直到有一天龐大山看見兒子拿著那本東西在那里手舞足蹈，像是在練拳。

　　他以為兒子只是照著那秘籍上的圖畫練習，沒有想到他還能認得那書上的文字。

　　於是他開始向兒子傳授那個老頭子教給他的那些基本動作。

　　那個老頭子教龐大山學武時他還沒有成親，成親後沒多久老頭子就去世了。

　　後來他因為生計所迫把學武之心給放下了，因此村里許多人都不知道他習過武。

　　龐大山雖然不是太聰明，但是他學東西卻很扎實，不光記得老頭子教給他的那些動作，連老頭子的原話也記得不少。

　　龐小虎通過父親的言傳身教，再對照那本秘籍上的文字，很快就掌握了這套拳法的精髓。

　　龐大山發現兒子練了不到兩個月就遠遠地超過自己了，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像當年的那個老頭子了。

　　龐大山不禁欣慰地笑了。

　　他點燃了一捆柴草權當香火，讓小虎對著那本秘籍跪下磕了幾個頭，權當是拜了那個死去多年的老頭子為師傅。

　　他自己當初學武時從來沒有拜過師，主要原因是他認為自己太笨，害怕會給師傅丟臉。

　　那老頭子也沒有提出過要收他為徒。

　　對於兒子的能耐他卻是信心十足：這下子那個教他功夫的老頭總算是有了一個傳人，他應該可以含笑九泉了。

　　那個老頭子的身世是個謎。

　　龐大山聽說他年輕時參加過剿滅太平軍余孽的戰爭，他的這門功夫叫紅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沒有人知道老頭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吳，村民們都稱呼他為吳大爺。

　　龐小虎因為看懂了那本秘籍，知道那不是“紅拳”，而是“洪拳”，是在江南廣為流傳的南拳的一個派別。

　　那本秘籍不但介紹了各種動作的發力技巧，還記錄了不少實戰對敵的經驗和作者自己練拳的體會，是一本實用性很強的拳譜。

　　小虎很快就把這套拳法學得滾瓜爛熟，所差的只是實戰經驗了。

　　南德昌因為家大業大，養了四五十個護院的家丁，總共有長短槍十五六支，其余的人都是用冷兵器。

　　龐小虎給工匠們送飯的路上看過家丁們的操練，他發現那個領頭的拳師的拳法和自己練的洪拳相近，但是又不是完全一樣。

　　也許他們練的是南拳的另一個分支吧。

　　有一天半夜里龐小虎睡不著覺，干脆爬起來練拳。

　　正練著，忽然發覺附近有人在窺視。

　　“誰！”他喊了一聲。旁邊的樹林里白影一閃，向遠處飄去。他吸了一口氣，緊緊地追了上去。

　　那人在前面跑，小虎在後面追，不一會兒小虎就跑得滿身大汗了。

　　來到一處空地，那人停了下來，靜靜地站在那里。

　　小虎也停了下來，不停地喘著氣。

　　天還沒亮，看不清那人的臉。

　　他聞到了那人身上飄過來的一股香味兒，應該是個女人。

　　她個子很高，也很壯實。

　　小虎心想，這個女人對自己恐怕沒有惡意。

　　看她好整以暇的樣子，就算打起來，自己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突然，那女人“唿”的一拳向小虎的面門打來，小虎急忙抬手招架。

　　“砰”的一聲，小虎沒接住她的拳頭，胸口卻莫名其妙地中了她一掌。

　　他被震得連著退了五六步。

　　還好，沒有覺得受了什麼內傷。

　　要是真的像武俠小說里描寫的那樣，他現在恐怕都該經脈寸斷，吐血不止了。

　　那女人又開始進攻了，這次是用腿掃。

　　明明看著她一腿掃來，小虎往旁邊一閃。

　　可是他的腳踝仍然被她掃中，失去了平衡。

　　撲通一聲，小虎跌坐在地上。

　　這次不像上次了，摔得很痛，因為他的屁股正好砸在一個拳頭大的鵝卵石上。

　　小虎剛剛爬起來，那女人又開始進攻了。

　　她時而用掌推，時而用腳蹬，甚至用肩膀撞，用膝蓋頂，每次總是能讓剛剛站起身來的龐小虎再次跌倒。

　　無論他怎麼使勁兒怎麼變招，他的拳頭始終都打不到她身上。

　　最後他累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身子骨還不錯，好好練吧！”那女人只留下這一句話，隨後飄然離去。

　　小虎渾身疼痛，只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多謝前輩指教！”

　　第2節：初識七姨太

　　在南府里干了好幾個月，小虎和大姐只是偶爾見過幾次面，連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天，有一個叫春蘭的丫頭來廚房里找到龐小虎，遞給他一個小紙包。

　　原來龐菊花不知從哪里弄到了一塊糕點，她自己舍不得吃，就委托認識的春蘭姑娘，讓她帶給弟弟。

　　她自己干活忙，脫不開身。

　　春蘭是內院的丫頭，今年十四歲了。

　　她原來也是在外面干粗話的，最近才被派去伺候七姨太。

　　她的待遇比龐小虎和他姐姐要好多了，也輕松多了，閒時可以在府里各處逛一逛。

　　她的一個表姐嫁到了龐家村，她曾經跟著表姐一起去龐家村玩過。

　　她早就聽說了有關龐小虎的那些神奇的故事，只是以前沒有和他見過面。

　　現在見了小虎她覺得特別親切，主動地給他介紹了不少南府里的情況。

　　她告訴小虎，南老爺一共娶了八個女人。

　　這個七姨太因為家里沒錢沒勢，以前經常要受其他姨太太們的氣。

　　最近她的親兄弟在國民革命軍中當了大官，駐扎在省城里，他捎信說過一段時間就要回鄉來看望姐姐。

　　這下子南大善人著急了，馬上提高了七姨太在府里的待遇，不但增撥了幾個下人伺候她，還給她在府里選了一塊好地方蓋新房子，不過因為工程太大，不知能不能趕在舅爺到來之前完工。

　　據春蘭說，七姨太姓袁，閨名叫茹玉。

　　她為人極好，丫頭和下人們要是犯了錯，她最多罵幾句，從來不打她們。

　　因此大家都喜歡給她做事。

　　她來到南府後生了一兒一女。

　　女兒叫慧珠，今年已經十四歲了。

　　兒子叫志誠，今年才五歲，是老爺的第三個兒子。

　　從這天開始，春蘭姑娘和他成了朋友。

　　龐小虎每天都被大廚老張頭管著，平時很忙，總是有干不完的活兒。

　　只有春蘭來找他說話時他才能稍微輕松一點兒，因為老張頭不敢得罪春蘭姑娘。

　　老張頭可能是害怕龐小虎偷學了他的廚藝，從來不讓他靠近灶台。

　　其實小虎一點兒都看不上老張頭的手藝，覺得他做的菜雖然不是很難吃，但是也沒有什麼值得稀罕的地方。

　　龐小虎看得出來，這個春蘭姑娘對他很有些意思，有事沒事她總愛來找他說話兒。

　　如果其他的丫頭女傭跟小虎多說幾句話兒，春蘭就會吃醋，生怕他被別人“搶”去。

　　小虎沒有對春蘭姑娘動過心思，他穿越時都三十了，覺得春蘭太嫩了點。

　　他心里更喜歡像大姐和龐玉春那樣的比較成熟的女人。

　　這天早上春蘭又來了。

　　她說，七姨太最近胃口不好，不想吃東西。

　　內院廚房里做的那些東西她早就吃膩了。

　　這會兒老張頭正好不在廚房里，龐小虎猛地想起了後世家中常吃的西餐涼拌菜“色拉”，心中一動。

　　也許略帶酸甜味兒的色拉能幫七姨太開胃？

　　他飛快地洗好一個番茄一根胡蘿卜和一條黃瓜，然後均勻地切成小條和小塊，再把兩個煮熟的雞蛋也切碎加了進去，又加了些大蒜末兒，撒了些香油和鹽，最後用糖和醋一拌，盛在碗里遞給春蘭。

　　對她說：“快給七姨太送過去，說不定她喜歡吃這個。”

　　這雖不是正經的西餐色拉，也湊合算是山寨版的了。

　　春蘭半信半疑地端著碗去了。

　　過了一會兒，老張頭來了。

　　他發現早上煮熟的雞蛋少了兩個，問小虎是怎麼回事兒？

　　小虎說是春蘭拿到七姨太屋里去了。

　　老張頭覺得奇怪，心想七姨太怎麼會稀罕外面大廚房里的東西？

　　當然，他也知道龐小虎年紀雖小，但是一貫為人正直，不會是他自己偷偷吃了。

　　中午時分，春蘭興高彩烈地跑了回來，對龐小虎說：“七姨太早上就吃光了你做的那碗‘蛇拿’，她說明天還要你接著做給她吃。”

　　她早就想來給小虎報信兒的，可是因為太忙了脫不開身，一直拖到現在。

　　因為跑得急了，春蘭頭上臉上都滲出了汗水。

　　隔著衣服小虎可以看見她胸前那對小巧的玉乳隨著她的喘息在一動一動的，他連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老張頭這才相信了小虎剛才說的話，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才十二歲的少年，心里嘀咕著：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有兩下子啊！

　　龐小虎心里暗叫慚愧。

　　他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提心吊膽，害怕那碗生菜沒洗干淨讓七姨太吃壞了肚子，那可就闖了大禍了。

　　春蘭還沒離開，張管事就來了。

　　他說從明天起龐小虎就不用在這里干了，改去內院給七姨太做早餐，沒事時就聽七姨太的吩咐和差遣，給她當跑腿的。

　　當然，工錢也會按內院的標准來發。

　　說完他就匆匆地離開了。

　　這下子廚房里一起干活的幾個伙伴們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小虎，七嘴八舌地對他說：“小虎你發跡了，以後可得多關照關照我們啊。”

　　連大廚老張頭都來一本正經地向他道賀，弄得龐小虎怪不好意思的。

　　他在眾人眼里一下子就成了“七姨太的紅人”了。

　　去內院干了幾天後龐小虎發現，這個七姨太的性子還真好，一點兒也不挑剔。

　　他開始時只是早上給她准備“蛇拿”。

　　這是春蘭的叫法，他也懶得去糾正。

　　後來又給她做了些其他風味的小吃。

　　只要是他做的，七姨太都喜歡吃。

　　平時他也沒有太多的事兒，除了幫著送信送東西外，就是掃掃地，給花草澆點兒水什麼的。

　　偶爾也被派去鎮上采購一些女人和孩子用的東西。

　　不過他這個“紅人”也只是進內院的第一天正式見過七姨太袁茹玉一面。

　　她雖然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可還是跟仙女一樣美，再加上那一身珠光寶氣的打扮，使得她更加明艷照人。

　　無論看臉蛋還是看身材，她都是小虎喜歡的類型。

　　見面時小虎一直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直視袁茹玉明亮的眼睛。

　　他在廚房做好的飯菜都有專人來給七姨太端進屋里去的，平常給他派差事的也是春蘭或者其他的丫頭老媽子們，他並沒有太多的機會跟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說話。

　　第3節：寡婦陳媽

　　又過了兩個月，小虎漸漸地和那些伺候七姨太的人都混熟了，其中最熟的要數七姨太身邊的心腹陳媽。

　　陳媽是個年近四十的寡婦，她丈夫剛死了不到一年。

　　她有兩個女兒，她們都已經長大嫁人了。

　　她年輕時應該頗有姿色，雖然頭發已經灰白，臉上也添了些皺紋，但是身上各個部位還是很“有料”的。

　　龐小虎經常聽到工匠和下人們在背後提起她，說的話都比較粗俗下流，不是議論她的奶子大就是說她的屁股結實。

　　陳媽很得七姨太的信任，他們這些人也只會在背後輕薄她幾句，不敢去當面調戲她。

　　陳媽為人很不錯，她見小虎一個人住在府里，就主動幫他縫補弄破了的衣服。

　　有一次陳媽頭痛得厲害，臉色難看得很。

　　小虎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後給她做頭部和頸部的按摩。

　　陳媽開始時沒在意，過了一會兒才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頭痛真的被小虎給按摩好了。

　　陳媽很高興，對小虎說：“你要是我的兒子就好了。”她取出了七姨太賞給她的一塊布料，將它送給小虎，讓他給自己做一身新衣服。

　　小虎舍不得穿新衣服，就托人把布料捎回龐家村去了。

　　陳媽知道後摸著他的頭說：“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她又找出來了幾件舊衣服給他穿，是她死去的丈夫的。

　　她丈夫個子不大，他的衣服小虎勉強可以穿。

　　從那以後小虎經常去陳媽家給她按摩，有時是因為她頭痛或者腰痛，有時是她不小心崴了腳。

　　這些小病小災經過小虎的一雙妙手按摩後都能減輕症狀。

　　現在小虎白天干活比較輕松，再加上陳媽是個成熟女人，按摩她性感的身體小虎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剛開始時陳媽還有點兒害羞，當小虎的手偶爾碰到她身上的敏感的部位時她都會臉紅。

　　到後來她的膽子變大了，按摩時她身上穿得也越來越少了。

　　到後來她竟敢脫得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個小兜肚和一條花短褲，躺在竹床上閉上眼睛享受小虎的服務。

　　當然，這些都是瞞著七姨太和其他下人們做的。

　　她囑咐過小虎，千萬不要對人說起他給她按摩這件事。

　　小虎最喜歡給陳媽捏腳。

　　因為她長了一雙小巧玲瓏毫無疵瑕的腳。

　　小虎在後世有那麼點兒戀足癖。

　　在他看來，陳媽的腳比許多年輕姑娘們的腳還要可愛。

　　現在回想起來，他見過的最美的一雙腳是屬於他後世的岳母大人的。

　　每當看到岳母的那雙玉足時他心里總是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

　　不過他和妻子恩愛得很，他對岳母的這點“不軌之心”只能一直埋藏在心底深處。

　　現在的陳媽讓他回憶起了自己的岳母。

　　他發現陳媽也很喜歡他來給她捏腳。

　　有時捏著捏著她的臉和脖子就紅了，胸部也起伏的厲害，像是很興奮的樣子。

　　小虎不禁納悶：莫非光是捏腳就能讓這個女人達到性高潮？

　　他後世就碰到過一個這樣的極品女人，她高潮來時動靜極大，他對她那醉人的呻吟聲至今記憶猶新。

　　這天傍晚陳媽又把小虎叫了去。

　　小虎像往常一樣，一邊給她按摩一邊和她閒聊。

　　陳媽問了許多他家的事兒，還問他定親了沒有。

　　小虎害怕陳媽會給他提親，到時不好意思推托，就說家里早就給他定了一門娃娃親，那女孩子比他大兩歲半。

　　他說的也是實話，不過沒說全。

　　那家人後來反悔了，把小虎家送的定親禮給退了回來。

　　那女孩子的父母嫌龐大山家里太窮了，害怕女兒嫁給他兒子會跟著受苦。

　　龐大山為此生了幾天氣，還摔碎了一把舊茶壺。

　　陳媽聽說小虎已經定親了似乎有點兒失望，她原來想把自己的一個侄女說給他的。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問小虎摸過女人的奶子沒有？

　　小虎搖了搖頭。

　　陳媽又問他想不想摸？

　　小虎鬼使神差地答道：“想。”

　　剛說完他的臉就紅了。

　　說來也奇怪，小虎在後世是有過許多性經驗的人，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和女人一起顛鸞倒鳳的。

　　可是穿越後他的心理上卻發生了許多變化，變得更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了。

　　陳媽笑了。

　　她坐起來脫光了上身，抓過小虎的手放在了自己高聳的胸脯上，輕聲地對他說：“以後想摸女人了就來陳媽這里，陳媽讓你摸個夠。”

　　接著又說：“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其他人說啊，不然你陳媽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小虎一邊撫摸著陳媽的又白又肥的奶子，一邊還沒忘了給她按摩。陳媽躺在那里覺得舒服極了，差一點沒叫出聲來。

　　這天夜里龐小虎做了許多夢。

　　他一會兒夢見自己的媽媽和大姐，一會兒夢見龐玉春和陳媽，她們身上全都是一絲不掛，美極了。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褲襠里濕漉漉的，他夢遺了。

　　他心里不禁歡呼了一聲：“我終於長成了一個大人了！”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小虎正在院子里伺候那些花草，七姨太袁茹玉派丫環把小虎叫到了她的屋子里。

　　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小虎知道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袁茹玉聽陳媽說起過，這個新來的小虎識字，但是具體能識多少字陳媽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現在需要一個既識字又能保守秘密的人來幫她做事，想來想去小虎是最合適的人。

　　她從自己的櫃子里取出一封家信遞給他，讓他給她讀一遍。

　　小虎注意到袁茹玉已經把身邊的人都支開了，連陳媽也不在場。

　　他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緊張，就主動開口寬慰她說：“七姨太請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信上說的事情我是決不會透露給其他任何人的。”

　　說完他就開始很認真地讀那封家信。

　　信是七姨太的親兄弟袁振國寫來的，除了一般的問候外，上面說的都是些極為私密的事情。

　　小虎心里吃驚不已，想不到南府里還掩藏著這麼多的秘密。

　　難怪七姨太連陳媽都要瞞著。

　　信是用文言文寫的，有幾個地方七姨太聽不太懂，小虎又用通俗的白話給她解釋，直到她都弄明白為止。

　　讀完信後龐小虎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等候著七姨太的吩咐。

　　七姨太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她盯著小虎看了許久，然後開口問道：“龐小虎，你既然是龐家村出來的窮孩子，能告訴我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本事嗎？你給我做的那些小吃我已經向見過世面的人打聽過了，有幾樣竟然是從西洋傳過來的菜式。還有，你剛才讀這封家信時讀得很流暢。我自己雖然不識幾個字，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比府里請的那個老教書先生還要有學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龐小虎心想：七姨太果然是個聰明人，要騙過她是不容易的。好在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剛才給她讀家信時他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先對袁茹玉鞠了一躬，然後正色說道：“七姨太說得不錯，我的身世確實不簡單。我本出身名門，六歲時家里遭逢大難，孤身一人流落到了龐家村。因為涉及到家中的一些辛密之事，詳情恕我不能如實相告。我現在對天發誓，我龐小虎對七姨太沒有任何惡意。七姨太你對我有收留之恩，我今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為七姨太做事的。”

　　袁茹玉聽後點了點頭。

　　她雖然沒有問出小虎的底細來，但是她對他的態度顯然很滿意。

　　小虎也不擔心她會對人泄露他的事情，因為他現在也知道了這個七姨太的不少秘密。

　　七姨太取出一塊銀元和一串珠子交給龐小虎。

　　小虎認出來了，這就是他第一次見七姨太時她脖子上戴著那串珠子，那上面還帶著她身上特有的一股香味兒。

　　她說：“這塊銀元你先拿著，以後我還會有重要的事情用到你的。我聽說你大姐也在府上幫工，這串珠子並不值幾個錢，就送給她戴吧。”

　　她接著又說：“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可以休息一下或者去看看你大姐，不用操心我這里的事情了。”

　　龐小虎沒有跟她客氣，他接過銀元和珠子後鄭重地向七姨太道了謝，然後退了出來。

　　看來這個七姨太還是很會籠絡人心的。

　　他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真正地成了七姨太袁茹玉的心腹。

　　這對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還不清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總之小心謹慎是沒錯的。

　　第4節：大姐的表白，小虎的心痛

　　當天晚上龐小虎懷里揣著那串珠子出了南府，高高興興地往大姐家走去。

　　七姨太說過這串珠子不值多少錢，那是因為她眼光高。

　　龐小虎覺得它的做工很精致，至少值個十塊大洋。

　　大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致的首飾，她一定會喜歡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大姐帶上這串珠子後的幸福模樣兒。

　　到了大姐家時已經天黑了，大姐正在和她公公一起吃晚飯。

　　姐夫董義夫外出幫東家要賬去了，這幾天都不在家。

　　大姐見了小虎很高興，起身要給他盛飯吃。

　　小虎急忙攔住她，說自己在南府里已經吃過了。

　　龐菊花早就聽說小虎因為給七姨太做“蛇拿”，被提拔到內院當差去了，這一個多月她都沒有見到過弟弟。

　　她想起小虎在家時經常弄回來些野味兒給家里的人改善生活，他會很多種烹調方法，每次都做得十分可口。

　　只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蛇拿”。

　　不過對這個弟弟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她一邊吃飯一邊向弟弟問長問短，不時還要替公公挾菜，給他捶背。

　　董義夫的父親也跟小虎聊了幾句，問了些他在南府的情況。

　　他叮囑小虎干活要勤快，對主人家要忠心，不要手腳不干淨偷主人家的東西，否則他被趕出府來姐夫臉上也無光，等等。

　　小虎跟這老頭不熟，也不喜歡他老是板著一副面孔。

　　可他是大姐的公公，他說話時小虎只得禮貌地跟著點頭。

　　飯後龐菊花給公公泡好茶，點好煙袋，然後她帶小虎去她自己房間的床上休息。

　　因為小虎住在南府，平時他來姐姐家時一般是在堂屋里簡單地搭個地鋪睡覺。

　　今天因為姐夫不在家，姐姐就把他領到自己的床上睡了。

　　小虎只是個孩子，跟親姐姐睡一起也不算出格。

　　她看著小虎睡下後，自己又回去刷鍋洗碗，干些雜事，然後還要燒熱水伺候公公洗腳安歇。

　　小虎躺在床上聞著被子上那屬於姐姐的熟悉的體香，心里特別舒坦。

　　他手里還握著那串珠子，想等姐姐進屋來睡覺時交給她，讓她高興一下。

　　剛才因為董義夫的父親在場，他沒有把珠子拿出來。

　　可是等了很久還不見姐姐來，他熬不住了，不知不覺中打著呼嚕睡著了。

　　龐小虎半夜里醒來，伸手往旁邊摸了一下，沒有摸到大姐的身子。

　　她怎麼還沒有來睡覺？

　　他心里不安，悄悄地穿好衣服起床去查看。

　　大姐家總共就那麼幾間房子，平時吃飯的堂屋里空空的，廚房里沒點燈，那兩間堆放著雜物的屋子里也黑咕隆咚的不會有人。

　　那麼就剩下董義夫的父親的臥房了。

　　龐小虎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只覺得自己嘴里又苦又澀，他的心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

　　他身不由己地往那間屋子走去，心里卻在祈禱：但願他心里想的事情不是真的。

　　可惜他沒有如願。

　　在接近那間屋子後他就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里面傳出來的女人的呻吟聲。

　　那聲音他太熟悉了，小時候他和爸爸媽媽一起睡時他就常常在這種聲音的伴隨下入眠。

　　現在他知道了，大姐干那種事時發出的聲音和媽媽的一模一樣！

　　小虎繞到窗子外面，悄悄地伸頭往里面看。

　　屋子里點著一盞小油燈，光线昏暗。

　　可是他還是能夠看見床上正在激戰著的一男一女。

　　董義夫的父親和剛才判若兩人，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年過六十的干瘦老頭。

　　他把大姐的兩條腿扛在自己肩上，正用老漢推車的姿勢將大姐肏得嗷嗷直叫。

　　小虎能看見他滿是汗水的脊背和他不停地聳動著的屁股，在他身下壓著的是大姐雪白的肉體，他甚至還看見了她那淫水四濺的陰戶。

　　龐小虎心里流著血，咬著牙攥著拳頭站在窗外看了一會兒。

　　後來他慢慢地退回到了大姐的房間，衣服也不脫就倒在了床上。

　　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腦子里老是出現美麗溫柔的龐菊花被董義夫的父親那個老混蛋壓在身下反復奸淫的畫面。

　　大姐在和她公公通奸。

　　這是龐小虎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但是又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太心疼他的大姐了，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董義夫的父親在龐小虎看來一點兒都不吸引人，更別說是吸引像大姐那麼年輕漂亮的新婚少婦了。

　　可是從大姐的呻吟聲聽來又不像被他強迫的。

　　何況她這麼年輕的女人，要是真的反抗，那個老頭子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龐小虎一方面心疼大姐，另一方面又怨恨她。

　　就這樣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著，他終於發現，自從穿越到這個時空以後，他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自己的親姐姐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是大姐回來了。

　　龐小虎趕快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龐菊花走到床邊，“小虎，小虎。”她叫了他兩聲。龐小虎強忍住沒有答應她，其實他心里委屈得很，真想撲進大姐的懷里大哭一場。

　　接著他聽見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大姐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她發現小虎還穿著衣服，就幫他把衣服脫下來，又把被子給他蓋好，這一切就像小時候她帶著弟弟睡覺時一樣。

　　她沒有馬上入睡，而是坐在床上看著弟弟想心事。

　　龐小虎屏住呼吸，背對著姐姐卷縮在她身邊。

　　突然，大姐俯下身來親他的臉，她眼里流出一滴冰涼的淚水，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小小的一滴淚水衝開了小虎的感情閘門，他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來摟住大姐，把頭埋在她的胸前猛烈地抽泣起來。

　　他在大姐身上聞見了一股濃重的煙草味兒，不用問是她公公剛才留下的。

　　他心里感到更加委屈了。

　　龐菊花吃了一驚，以為弟弟得了什麼急病，忙問他哪里不舒服。

　　後來她聽見弟弟邊哭邊說：“大姐，剛才你和公公 …… 我都看見了。”

　　她叫了一聲“天哪！”

　　隨即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大姐從昏迷中醒來後向弟弟說出了全部實情：她和公公通奸是被她丈夫董義夫逼迫的。

　　原來董義夫自己沒有生育能力。

　　他娶第一個妻子時努力了幾年都沒能讓她懷上身孕。

　　那個女人是個二婚，曾經為她的前夫生下了一子一女。

　　董義夫的父親見她奶子大屁股大又生過孩子，這才相中她為兒媳的。

　　她和董義夫婚後幾年了都懷不上孩子，老頭子猜想十有八九是兒子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這老頭子為了延續董家的後代絞盡了腦汁，他實在等不及了，就親自上陣把兒媳婦給睡了。

　　那女人身體好性欲也強。

　　她每次和董義夫睡覺都無法盡興。

　　她嘴上不說心里免不了有怨氣。

　　因此當她公公半夜里爬到她床上來搞她時，她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就讓他騎到了身上，到後來還主動張開了自己的大腿去迎合公公。

　　後來沒過多久她果然懷了孕，董義夫和他父親高興得燒香拜佛，瞎折騰了好幾天。

　　可是偏偏又遇上飛來橫禍，兒媳婦在快要分娩的前幾天在自家門口摔了一個跟頭，造成了流產，接著是大出血，母親和孩子倆人都沒能保住性命。

　　這一次他們父子倆在娶龐菊花前就商量好了，實在不行的話還得由當爹的來代勞。

　　龐菊花被娶回來後的三四個月里董義夫在她身上辛勤耕耘了許多次，可是沒有任何效果。

　　那天晚飯時董義夫和他父親一起逼著龐菊花喝酒。

　　龐菊花的酒量不大，幾乎是一杯就醉。

　　可是她不敢反抗，只好由著他父子把自己灌醉了。

　　他們父子倆人趁她酒醉時把她抱到床上脫光了衣服褲子，然後由兒子按住她的兩條胳膊，老頭子脫得精光爬到了兒媳的身上。

　　龐菊花清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赤條條地被公公壓在身子底下，他正用胯間那根丑陋的東西在自己的兩腿中間不停地抽插著。

　　她剛要掙扎叫喊，就見自己的丈夫站在一旁，手里舉起了一根大木棒。

　　他惡狠狠地對她說：他們這麼做都是為了董家能有個繼承香火的後代。

　　如果她不答應，他就要對她使用家法，然後再把她賣給人販子，送到妓院里去當婊子。

　　龐菊花雖然生長在窮人家，但是她從小勤快懂事，從來沒有挨過父母的打，因此她很害怕丈夫手里拿的那根木棒。

　　至於把她賣到妓院去的威脅，她當然也害怕。

　　雖然她從來沒見過妓院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她早就聽村里的人說過：妓院是個大火坑，那里的女人們一年到頭都過著非常悲慘日子。

　　就這樣，她在丈夫的眼皮底下被自己的公公大肆奸淫了一通。她不記得公公第一次到底肏了她多長時間，反正比丈夫平時肏她的時間要長得多。

　　從那以後董義夫就懶得再去碰龐菊花的身子了，都是由他老子來代勞。

　　多則一天兩三次，少則兩三天一次，她要是不肯和公公睡就會挨丈夫的罵。

　　龐菊花心里知道反抗也沒有用，只好聽任這個老頭子在自己身上折騰。

　　為了龐家村的父母和弟妹們她也得忍受這些屈辱。

　　她嫁給董義夫後時常接濟一下父母，董義夫也沒有反對。

　　龐家村的人都很羨慕她父親，逢人就說：你看人家龐大山的運氣多好，養了這麼個好女兒，又找了個這麼個好女婿。

　　公公看起來雖然是個干瘦的老頭，性能力卻超過了一般的年輕人。

　　龐菊花後來聽丈夫說起，公公從前是個武師出身，年輕時還在黑道上混過一段時間。

　　漸漸地她被公公搞習慣了，有時候竟然也能從中獲得不少快感。

　　公公顯然也從她身上得到了極大的享受。

　　有時正吃著飯，老頭子的雞巴忽然就硬了，他放下碗筷，關好門，連嘴也不擦就來脫兒媳婦的褲子。

　　董義夫這時一般會一聲不吭地躲到別的屋子里去。

　　每次龐菊花心里都會感到非常地屈辱和痛苦，可是她的身體卻又忍不住會興奮起來。

　　這讓她覺得自己很淫蕩很下賤，大部分時間都在羞愧和痛苦中度過。

　　龐菊花抱著弟弟，一邊跟他說這些自家的丑事一邊哭，她還說：“都怪姐姐不好，姐姐是個壞女人。”

　　龐小虎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流著淚說：“姐姐不是壞女人，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他對天發誓，將來一定要讓姐姐過上既有尊嚴又平安幸福的生活。

　　龐菊花含著眼淚，深情地對弟弟道：“小虎，你是大姐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大姐相信你！”

　　說完她自己像是下了決心，伸手扯下了身上僅有的一件兜肚，將自己赤裸的乳房貼在了弟弟的臉上。

　　龐小虎被大姐的舉動嚇壞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心愛的大姐，不知該說什麼好。

　　龐菊花摟住弟弟親他的臉，一邊親一邊說：“小虎，大姐早就知道你心里喜歡大姐。等你長大了大姐就讓你做個真正的男人，將來大姐還要給你生個孩子，也取名叫小虎。”

　　小虎兩手緊緊地抱住大姐赤裸的身子，泣不成聲。他沒有告訴她：自己已經長大了，幾天前他就有了第一次的夢遺。

　　龐小虎第二天上午就提前回到了南府。

　　要是呆在大姐家里，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拿刀殺了那個可惡的老混蛋。

　　他知道那樣做不但救不了大姐，還會連累她，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原來生性淡泊，一直沒有多少野心。

　　昨晚的經歷讓他的心境完全改變了。

　　他現在的人生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要盡快獲得足夠的金錢和權力，把大姐救出苦海，為她爭取到她應得的那一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