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為什麼,我特別希望今晚能發生點什麼!
或者希望他是個意志不太堅定的人。
因為,我的美貌是一種盅毒,她能讓意志不堅定的人失去方向。
男青年抱著我進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直到上了最頂層,這才停下了腳步並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為了不讓我的傷腳沾地,他讓我坐在了他搭在牆面上的那條腿上,而後從兜里掏出鑰匙,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這是一套面積不大的二居室,昏黃的燈光把客廳里的老式沙發和木制茶幾影照的更為陳舊。
我一直沉浸在對男青年的臆想中,當他把我放到沙發上時,我心里居然產生了一絲小小的遺憾。
眼前的男子應該是個很懂分寸的青年,因而,我有些鄙視經不起美男誘惑的自己。
突然,南一間的主臥里傳出一聲女人的嬌吟。這一聲,不僅把我叫暈了,還勾起了我勉強壓制住的臆想。
再看眼前的男子,他極不自然地對我做了個噤聲動作後,又小心翼翼地把我抱進了北一間的小臥室。
北一間的小臥室不足十平方,里面只有一床一桌外加一個皮制的圓凳。
床,是那種簡單的木板床,青白相間的格子床單和折疊整齊的被褥就如同男青年那張干淨的臉。
而我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在幾次摔倒後,已經掛了髒。
“我這里簡陋些,你先坐著,我這就給你拿跌打藥。”
男青年放低了聲音,顯然是不想驚動主臥里的那對鴛鴦。
當他脫去身上的黑色夾克衫,並輕手輕腳地從抽屜里取出一瓶跌打藥時,我這才發現他的夾克衫里面只有一件圓領的麻灰色彈力保暖衫。
我真的很眼暈,眼前的男青年不僅是正義與力量的化身,還是個結實的肌肉男。
“我叫衛梓青!”
他把藥放在臨近的桌面上,做出很隨意的樣子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柳兒……”
我沒敢說自己叫柳煙兒,因為,我還沒弄明白衛梓青的身份。
不知道是害怕的情結還未消退,還是因為房里沒有暖氣的緣故,我一直在瑟瑟地顫抖著。
“柳兒?呵呵,很好聽的名字!”
他一邊說,一邊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小太陽電暖氣,放在離我最近的地方,而後,又極為沉穩地坐到圓凳上,小心翼翼地把我的傷腳擱在他的膝蓋上。
“你忍著點,我給你看看!”
衛梓青的額上沁著細密的汗珠,我知道,那是他抱著我走太多路的原因。
衛梓青的手剛觸到了我的腳踝,我便忍不住地叫了起來。當意識到主臥室里還有一對正在好合的鴛鴦時,我又忙不迭地捂上了嘴巴。
“忍著點,我先給你把鞋脫了……”
我緊緊用手捂著嘴巴,生怕再次叫出聲來。當衛梓青費力地脫下我的皮制棉鞋時,我已經疼得流下了眼淚。
我的腳踝已經腫成了饅頭,白色的棉質襪子也被撐得走了形。
衛梓青輕輕地按摸著我的腳踝,突然仰起臉來問道:“柳兒,你的手是怎麼破的?”
我這才發現捂著嘴巴的這只手上有明顯的劃痕。
我知道這是在程弘博家的樓梯口跌下時摔傷的。
考慮到不能說得太多,我只好含混地道:“遇到那兩個流氓前我還遇到過劫匪,可能是他們搶我包的時候摔在地上劃破的……”
“腳也是那時候傷得嗎?”
“嗯,是!啊——”
突然,腳上又是一陣鈍痛,由於沒有防備,我又忍不住地叫了出來。還好,我叫的比較壓抑,主臥里的鴛鴦應該聽不到。
“你的腳踝已經脫臼,我剛才給你復位了!來,你站起來試試!”
“我不敢……”
我用手緊張地抵著床面,腳踝處,那種像針扎般的痛感想起來就讓我心悸。
“來,扶著我的胳膊,慢慢站起來!”
衛青淡定地站在床邊,把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
至此,我才感覺自己過於嬌氣。衛梓青只是一個救我的正義青年,他不會像程傑那樣寵我。因而,我的扮乖買嗔在他面前是沒有意義的。
“來呀,勇敢點……”
衛梓青終於會笑了,而且笑得極為燦爛。
我一陣惶惑,不由自地地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衛梓青的身骨很勻稱、肌肉特結實。尤其是我扶上去的一瞬間,他那突然變硬了的肌肉又讓我忍不住地臆想綿綿。
“啊……嗯……”
突然,主臥室里又傳出一聲壓抑性呻吟,由於經不起誘惑,我雙腿一軟,失去重心的身子一下子撲倒在衛梓青的懷抱里。
衛梓青的胸膛如銅牆鐵壁般結實,咚咚的心跳聲就如擂起的戰鼓。
當那股讓我迷戀的氣息再次鑽進我的鼻翼時,那種如電擊般的快意不但襲遍了我的全身,也讓我那羞於啟齒的地方泛濫成災。
我失控了!
當主臥室里的曖昧之音叫得越來越放肆時,被勾走正魂的我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尋著衛梓青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戀戀地把顫抖的唇送到了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