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控了!
當主臥室里的曖昧之音叫得越來越放肆時,被勾走正魂的我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尋著衛梓青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戀戀地把顫抖的唇送到了他的嘴邊。
我不是個放蕩的女人,只是感情過於豐富。
尤其是被程傑開發以後,我對這方面的事就特別敏感。
而衛梓青也不是聖人,他也有理智失控的時候,當他情不自禁地吻上我的唇時,我深深地醉了。
我醉了。
醉在衛梓青溫柔而纏綿的熱吻中。雖然我的身體有被填滿的欲望,我卻沒有失去應有的理智,不敢放縱自己的情欲。
我是程傑的女人,我的身體里還有他的骨血。當衛梓青的吻越來越熾熱時,我突然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與他唇齒纏綿。
“柳兒……”
顯然,衛梓青有點刹不住車,當主臥里的勾魂呻吟又溶入了渾厚的男中音時,他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已經出現了痙攣的症狀。
“柳兒,我會對你負責……”
說話間,衛梓青的手已經攀到了我的珠峰上。
“不,我有男朋友,我不會讓你負責……”
我惶惶地搖了搖頭,雖然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依然感覺到了那只手的力度。
“柳兒……”
衛梓青的手痛苦地攥成了拳頭狀,繃緊的身子更加凸出了肌肉的硬度。當他爆發性地把我擁抱滿懷時,我的小腹處,有種被硬器戳痛了的感覺。
“別……我有男朋友……”
當衛梓青的吻又讓我糾結萬分時,原本主動的我就像受了千般委屈似地,刹那間淚流成河。
說實話,我不是真想拒絕衛梓青,而是怕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不敢與他過深的纏綿。
衛梓青的吻太讓我迷戀,他不同於程傑的霸道;程弘博的粗俗;更不同於楊尚軍的笨拙與青澀。
衛梓青是個優秀的男人,從他的吻技上我就能判斷的出,他也應該是一個游刃於情感之間的高手。
“對不起……”
主臥室里的激情大戲終於落下帷幕,沒了這種直接的誘惑,衛梓青的情緒暫時恢復了平靜。“柳兒,你的腳還疼嗎?”
腳?天哪,我那只不敢落地的腳竟然好了!當我小心翼翼地試走幾步後,我居然忘了剛才的尷尬,給了衛梓青一個禮貌性的擁抱。
“柳……柳兒,你的腳還有些腫,你先坐下,我再給你揉揉……”
衛梓青又被我弄毛了,緊身的黑色牛仔褲中,那個比肌肉還結實的本能下意識地鼓了兩鼓。我一陣眼熱,連忙垂下眼瞼,雙頰也染成了桃花色。
天殺的,那時的我居然是花痴和純情的矛盾體。
我雖然迷戀衛梓青,也不想讓他陷得太深。因為,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習慣了被程傑寵著的滋味。
我的傷腳已經腫成了小饅頭,腳踝處烏青一片,在衛梓青比較專業的揉搓中,我那五個白嫩嫩的腳丫子也在不安地蠕動著。
“柳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麻……”
我一直低垂著眼瞼,不敢正視坐在皮凳上的衛梓青。
“這房間有些冷,如果暖和些情況或許會好點……”
衛梓青又把小太陽轉了轉方向,“要不……柳兒,你把羽絨服脫了,蓋上被子暖一暖吧。”
“不,我不要!”
我不敢脫羽絨服,不想與衛梓青發生那方面的關系,更不想被他看出我是個有孕在身的女人。
萍水相逢,我想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
“那個……衛,衛哥哥,我想回去了……”
衛梓青下意識地看了看桌上的石英鍾。思忖片刻後,這才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柳兒,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不,不用,我自己能走……”
我不想讓衛梓青送,因為,我能去的地方只有小旅館。“衛哥哥,我住在郊區,剛才又被搶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我極不自然地搓著手,生怕衛梓青把我當成那種靠著色相騙人錢財的女人。“我……我想跟你借一百塊……”
“沒問題!”
“我會很快還你……”
“呵呵……”
衛梓青豪爽地笑了,“你先等會,我出去給你叫個出租車。”
我慶幸遇到了好心人,當衛梓青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我心里又躥出一種想叫回他的衝動。
我已經接二連三地遇到了這麼多窩心事兒,如果再在小旅館中遇到不良之人,還不如在他房里過一夜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再一次把命運交給了老天爺。
衛梓青出去了好一會兒,這才匆匆地回到房里。很遺憾地對我說:“柳兒,今晚你怕是走不了了。”
“為什麼?”
我心里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莫名地涌上心頭。
“區里的公安民警、連防隊員全部出動夜查,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會出什麼狀況?”
我心里一驚,該不會是程傑回了潤西山,只看到我的行李箱沒見到我的人後,這才下達了連合夜查的命令吧?
“估計是過來了逃犯,或是危險分子。柳兒,安心在這過一夜吧,天一亮我就送你出去。”
我已經別無選擇,也為剛才想到的那一節臉紅。
就算我是程傑的女人,因為見不得光,他也不敢下那樣的命令全城找人。
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生活,也有一個光明的仕途。
他犯不著為了我,弄歪了頭上的烏紗帽。
就在我悲感地想著程傑時,衛梓青不但把他的被子裹在了我的身上,還把我冰冷的雙腳揣到了他的懷里。一瞬間,我又感動的淚眼迷朦。
丫的,撞上這麼個好男人,為嘛不能生出點粉紅色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