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滴天哪,李萍居然端著一碗海參粥登堂入室地進到書房里照顧起了程安道。
我第一次來程家是李萍帶來的,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李萍有點畏懼劉福香,卻對以威嚴示人的程安道太過熱情。
我一直懷疑她和程安道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看到她撅著渾圓的屁屁殷殷地喂食程安道後,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如果我沒猜錯,李萍很有可能是程安道的隱形情人;如果客廳里沒有我們這幫人,她很有可能像劉福香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去討好位高權重,又有著無窮魅力的程安道。
可是,想起哥哥那番不揭他們的惡,不管他們閒事的警語後,我又隱忍地壓下了這種猜測。
午飯過後,李萍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程安道的第二個點滴輸完時,劉福香和程弘博剛好回到家里。
劉福香很熱情地同准備送出診護士回醫院的程仁打過招呼,又破天荒地對那位誠惶誠恐的護士說了聲謝謝。
可是,看到涎著笑臉往上貼的李萍,她居然臉色一變,徑直去了書房。
程弘博干咳了一聲,沒有同我搭腔,倒訕訕地與李萍打起招呼,不想被猛然回頭的劉福香狠狠剜了一眼。
程弘博不敢再招惹李萍,於是,又訕訕地坐到沙發上,一個勁地衝我傻笑。
劉福香的冷臉和程弘博的尷尬之態讓我瞧了個明明白白,我愈發感覺李萍和程安道之間有讓劉福香犯忌的事兒。
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我連忙跟著劉福香進了書房,裝出很單純的樣子對她說道:“媽媽,今天小貝妮有點發燒,幸虧李經理送餐過來,不然我和爸爸都要餓肚子。”
“貝妮好了嗎?”
劉福香根本不看睡在嬰兒床上的貝妮,而是神情莫測地盯著閉目假寐的程安道。
“已經吃過感冒藥,出診護士又用酒精給她搓過手腳心,現在好多了。”
“你爸是怎麼吃飯的?”
“哦,李經理親自照顧我爸爸吃飯,所以說,今天多虧了她!”
“煙兒,到我房里來一趟!”
劉福香恨恨地盯了程安道一眼,返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劉阿姨,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您盡管說話。”
李萍一臉討好地看著陰著一張臉的劉福香,那裝出來的假清高很是讓人可憐。
“弘博,別忘了關門!”
劉福香依舊不搭理李萍,而是甕聲甕氣地對程弘博說道。
我隱約猜出劉福香把我叫到房間的用意,果不出所料,不及我關上房門,她就咬牙切齒地問:“李萍那個妖精什麼時候來家里的?”
“當然是爸爸回來之後……”
我裝出費解的樣子看著劉福香。“她進門的時候,我和出診護士正忙著照顧發燒的貝妮呢。”
“她照顧你爸吃飯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爸讓我在餐廳陪程仁叔叔和出診護士吃飯!”
劉福香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爸急著往家里走沒什麼好事!”
真是做賊心虛,明明知道劉福香這番話不是衝我來的,我的心思還是轉到了程傑身上。
“發什麼呆呀,胸大無腦的東西!我問你,她照顧你爸的時候門是關著的還是開著的?”
就算劉福香罵我,我也不敢有微詞。因為,我本身就是不個目的不純的女人。
“這……媽,我沒注意……”
其實,李萍喂程安道吃飯的時候,門是大開著的。為了引出劉福香的真言,我撒了謊。
“這個*狐狸……”
劉福香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嘴唇也有發青的跡象。“你出去吧,以後給我長點心眼,李萍再到家里來的時候不要讓她單獨接觸你爸爸!”
我唯唯諾諾地退出房門時,程弘博正站在劉福香的臥室門口極不自然地撓著頭皮。這時,貝妮醒了,恢復精氣神的程安道又把她抱到了客廳。
劉福香屬於那種高嗓門的女人,她那番醋意十足的話,程安道應該聽得很明白。
讓我無語的是,他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很開心地在沙發上逗著咧嘴微笑的貝妮。
我心里又是一抽,程安道能如此鎮定地對待這件事,只能說明,他和李萍的關系真的不簡單。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劉福香出了臥室的門。
看到專心至致地逗著貝妮的程安道,她居然一改剛才的尊容,討好地叫了一聲‘老程!’
女人心海底針!
我不得不佩服劉福香,她那張善變的臉真的讓我不敢恭維。
“老程,你身體不舒服,把孩子給我吧。”
“不用,我已經好了,剛好大家都在,你把那事說一下吧……”
程安道雖然在逗貝妮,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卻非常鄭重。
看著再次對我露出神秘微笑的程弘博,越發敏感地意識到,他那所謂的事兒,一定與我有關聯。
“也好!”
劉福香清了清嗓子,直接對我說道:“煙兒,你和弘博的婚事太倉促,所以,我們也沒來得及給你們准備新房。上午,你程傑哥特地讓白秘書長陪我們去看房子,弘博看好了學校周邊的太和公館,那里正好有精裝的現房,你爸爸的意思是,出了這個月你和弘博就搬過去。”
什麼意思?我的大腦頓時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我之所以嫁給程弘博就是想近距離地守著程傑,如果離開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