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想要……”
盡管早已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我卻滿足於這種欲死欲生時的狀態。
尤其是腦海中幻化出程傑與他的妻子抵死纏綿的場景時,醋心頓生的我更加來了勁頭。
“嘻嘻,人們都說生了小孩的女人這方面最旺盛,嘿嘿,真的要人命啊……”
程弘博嘿嘿一笑,突然蜷起我的身子,在我失控的叫聲里討好般地翻雲覆雨。
驀地,樓下的貝妮發出讓我心悸的哭泣聲,我身子一緊,所有的臆想瞬間成為過眼雲煙。
“弘博,趕緊下來,貝妮哭了……”
我撐起雙手用力向外推著程弘博,怎奈已經進了狀態的他又做出了咬定青山不松口的姿態。
“哭就哭唄,反正爸媽都在,煙兒,我就不信侍候不了你……”
貝妮的哭泣聲越來越高,我的掙扎也越來越厲害,而程弘博卯上全力的衝刺也在這個時候臨了致高點。
“弘博——弘博,快來看看,你爸這是怎麼了……”
隨著劉福香岔了聲的尖叫,好事近了的程弘博渾身一哆嗦,撤出身子就抓身旁的衣服。而我,居然在劉福香的尖叫中嚇沒了正魂。
我跟著程弘博跌跌撞撞地下到客廳時,一直守護著貝妮的程安道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已經出現了休克狀態,而近在眼前的劉福香一邊搓著那兩只肥厚的手,一邊扯著嗓子干嚎道:“弘博啊,八成是你爸的闌尾炎也犯了,趕緊讓你程傑哥給你爸聯系高護病房……啊喲,這該殺的闌尾炎,干嘛總和姓程的過不去……”
程安道果然犯了急性闌尾炎,若不是貝妮的哭叫喚醒了劉福香,後果真的不敢設想。
這一天,是我和程弘博新婚的第二天的黎明。
程傑陪著劉福香和程弘博把程安道送去了醫院。這期間,即使貝妮的哭聲再撕心裂肺,他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我可以理解程傑,當我心慌意亂地抱著哭睡了的貝妮無措地坐在客廳里時,我特別渴望他能給我來個電話。
上午十時,我沒等來程傑的電話,卻等來了程弘博的電話。
程弘博告訴我,程安道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要我不用太擔心。
同時,他還神秘地告訴我,他和劉福香還有白秘書長要一起出去辦點事兒,下午才能回來,讓我在家安心照顧貝妮。
我不關心程弘博和劉福香要去辦的那些破事,我關心的是程傑,在乎的是他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懷著矛盾而糾結的心態,我壯著膽子撥打了程傑的電話號碼,兩聲響鈴之後,又匆匆地掛了電話。
五分鍾後,程傑回了電話,不想,餓了一上午的貝妮偏偏在這個時候哭了起來。
本來,我不想在貝妮哭著的時候接程傑的電話,可是,想想他的絕情與冷漠,我故意抱著越哭越冤的貝妮接了電話。
程傑的口吻很激動,好像我故意讓貝妮哭。又急又氣又委屈間,我干脆合上了他的電話。
貝妮一直在哭,就算喝著奶粉也要不時地停下來哭兩嗓子,好像比我受的委屈還多。
一時間,我哭,她也哭,我們娘倆都哭成了兩個淚人。
貝妮哭得吐奶了,就在我不知道所措之際,家里的門鈴又不合時宜地響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這和恍然想起,這個所謂的家里現在只有我和貝妮。
門鈴急急地響了兩次,我惶惶地放下哭累了的貝妮,踮著那只還有些痛麻的腳趕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居然是程傑,這個不小的意外一下子讓我興奮起來。
程傑的臉有些蒼白,神情也有些疲憊。或許,程傑的衝動與憤怒總是在我的粗心中爆發。我剛想邀他進門,貝妮又出事了。
原來,急於開門的我把貝妮橫放在沙發的邊緣上。
貝妮長得很結實,聽到門口的響動後又張著小手不停地往外掙著身子,由於我的失誤,貝妮滾下了沙發。
隨著‘哇’地一聲哭叫,程傑一把撥開擋在面前的我,動作迅速地衝進了房門。
貝妮的額頭撞到了地板上,起了一個又紅又腫的胞塊,由於事發突然,我立時懵了原地。
“渾蛋,有你這麼放孩子的嗎?”
程傑居然大爆粗口。看著哭岔了氣的貝妮,又愧又自責的我只有被動挨罵的份。
謝天謝地,貝妮的哭聲終於小了。
當我合上房門,壯著膽子來到程傑面前想抱貝妮時,他卻理也不理我,繼續拍打著哭累了的貝妮。
直到貝妮哭睡了,他這才憐惜地把她放到書房里的嬰兒床上。
家里只有我和程傑,還有睡沉了的小貝妮。
這是我一直想像中的情形,可是,當理虧的我踮著腳來到程傑面前時,我居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你的腳怎麼了?”
他極為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知道他依然在乎我,也不想對他說起那讓人尷尬的一幕。
“還疼嗎?”
他一直微蹙著的眉頭,眼神里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東西。
“那個,我沒想到貝妮爺爺也有闌尾炎……”
我開始沒話找話。
程傑淡淡地嗯了一聲,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到自己的右腹上,臉神也越來越蒼白。
不對,莫不是他也犯了闌尾炎?如此想著,我又急急地問:“傑,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我還好,已經吃過藥了……”
“要不,你到躺椅上躺著,我來給你按摩一下,這樣子能緩解疼痛……”
程傑的臉明顯地抽了一下,似是在抵御心里的某種東西。
我沒給他說不的機會,因而,在他開口之前我痛快地把他推到躺椅上,並麻利地卷起他的上衣,在他的右腹輕輕地按揉著。
程傑一直微蹙著眉頭,這情形,與我在潤西山與他日次相識時特別相象。
當我的眼睛又控制不住地瞄向讓我感興趣的地方時,我熱切渴望那個地方再次像氣一般地吹起來,渴望那讓我心動的堅挺能堂而皇之地侵入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