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哥哥曾說我會很幸福,程傑也承諾過要讓我幸福。
可是,當貝妮抽咽的哭聲突然傳到我的耳邊時,我那顆本就不太堅強的心一下子到了崩潰的地步!
我以為程弘博也聽到了貝妮的哭聲,好在,她的哭聲很短暫,沉浸在樂事中的程弘博根本無心顧及。
即使這樣,我也有種等死的滋味,因為,我已無力修補那顆幾近崩潰的心。
終於,程弘博泄了邪勁,我以為泄欲後的他會很快離去,哪承想,這廝還真有梅開二度的想法。
在他近乎施虐的蹂躪中,我的呼吸越來越弱,神情也越來越恍惚。
程弘博來了電話,正在興頭上的他依然深深地沒在我的身體中,一邊像狗一樣急急地運動著,一邊噓噓帶喘地接起了電話。
“喂,楊老師……嘻嘻……還能做什麼,侍候我老婆唄!”
雖然我的意識有點恍惚,但是,我能聽出來電話的是個年輕的女人。這個鳥人,居然好意思用實話哄人。
“嘻嘻,信不信由你!侍候老婆還用分時候……”
程弘博根本不管身下人的死活,依然用他的強壯之軀在我的身體里尋找著自己的快樂。
“什麼?你們已經到了飯店?你的意思是剛分來的小袁老師也去了?好!好!我馬上到!埋單算什麼?嘻嘻,我就願意為美女埋單!”
要為美女去埋單的程弘博終於沒了梅開二度的想法。
他很痛快地離開我的身體,臨走,又對奄奄一息地陳橫在沙發上的我說道:“煙兒,我們學校的老師要在一起聚個餐,我得趕緊去了,不然他們會說我小氣……”
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嘴唇也是又干又澀。此刻的我不僅沒了站起來的氣力,想穿上自己的衣服也很難。
我真的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恍惚中,我還看見黑白無常拿著長長的勾魂刀不時地在我眼前穿梭。
我要活!
我告訴自己,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堅強地活下去。
“弘博……”
看著整裝待發的程弘博,我拚近全力招呼道:“我很難受,你趕緊幫我穿上衣服,我想去醫院……”
“煙兒,我真的沒時間了,你還是自己穿吧。”
程弘博一邊穿著玄關處的皮鞋,一邊很無恥地說道:“再說了,我回家時你就說難受,也沒見你難受到哪去。如果真的不舒服,你給爸爸打個電話,讓程仁帶你去醫院……”
這就是我設計選來的丈夫,一個邪惡的鳥人!
我突然間很恨程傑,恨他不敢出來救他的女人!
因為恨,我的呼吸越來越弱,光著的身子也像風地里的枯葉,在沒有生機的季節里做著垂死的掙扎。
書房的門倏然開了,抱著貝妮的程傑滿臉煞白地走了出來。
我已無心揣摩他的感受,也不想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讓哭紅了雙眼的貝妮沒再哭出聲來。
我只知道,我要死了,是真的要死了。
“對不起……”
程傑咬著牙關說了三個字,冷汗便開始順著他的發梢往下滴。
“我要死了……”
我本來想說,我恨你,你痛快點殺了我吧!因為憋悶,我已經說不出太完整的話。
紅鼻子紅眼的貝妮突然間放聲大哭,真的是母女連心啊,我想,此時的小貝妮一定感知到了我的危險。
或許看出我的情形不太對勁,程傑迅速放下哭嚎不止的貝妮用那雙發顫的手為我穿好衣服。“煙兒,還能忍嗎?”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眼前的程傑已經重重疊疊地出現了兩個身影。
程傑拿起電話撥了120,然後,又撥通了程弘博的電話。“程弘博,你馬上給我滾回家,如果貝妮媽媽有什麼問題,我會讓你給她抵命……”
我以為程傑已經氣懵了雙眼,不再顧及自己的身份。
可是,掛完這個電話後,他又很理智地把大哭著的貝妮放進了嬰兒床里,狠著心地出了家門。
我是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據說,程弘博回來後我已經人事不醒。
在這次劫難中,我不僅斷了一根肋骨,軟組織還有多處挫傷。因為送醫較晚,再加上有過劇烈的運動,胸口已經有了積水的現象。
程傑的情形也不樂觀,直到我清醒過來後,程弘博才告訴我,程傑突然暈倒在辦公室,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後果不敢想像。
他還告訴我,程傑被直接送到了市醫院,正在接受全面檢查,由於高雅玲不在,程安道和劉福香一直在市醫院里陪著他。
又在鬼門關轉了一個圈後,我成熟了許多。為了不讓我媽著急,也為了遠離讓我惡心的程弘博,出院後,我就住到了媽媽家里。
程傑也很快出院了,因為沒有檢查出大的病灶,醫院只能提醒他多多休息,遇事不能太激動。
貝妮已經五個多月了。在媽媽的精心護理中,我的身體基本上恢復正常。
這期間我沒回過程弘博的那個家,讓我意外的是,劉福香居然會放下身價,帶著昂貴的禮品和程弘博一起來看我。
我以為,她是知道了實情心懷愧疚,或者是真的想貝妮,所以,我沒阻止程弘博偶爾把貝妮帶到那個家去。
我很想程傑,尤其是在夜深人靜之時。
就算想得噬骨撓心,因為心里憋屈,上來倔勁的我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我在媽媽家住了一個多月,這段日子里,他沒有主動聯系過我。
我有我的自尊,因為我沒有強究程弘博的惡,這個不知羞恥的鳥人又開始像個人似的游走在這兩個家中。
即便是他常常在我眼前晃,我也沒向他打探過程傑的消息,沒問及他的身體狀況。
我知道程傑會聯系我,當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時,他果然給我來了電話。我記得很清楚,他來電話時,我剛剛吃完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