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蘭朵兒與楊尚軍的青澀之愛,再想想我與何安東在這里發生過的尷尬之情,我的臉又熱辣辣地燒了起來。
還疼嗎。房門剛剛合上,何安東便把我圓在他的臂彎里,憐惜地撫摸著被程弘文打過的那半邊臉頰。
“習慣了,沒什麼!”
“習慣了。程弘博那個汪八東西沒有手嗎?”何安東騰地火了。
“那是他妹妹,更何況,花錢如流水的他一直在接受著他妹妹的施舍。他是不會親手打掉這份施舍的。”
我極為平靜地看著何安東,就像在說別家的事兒。
“渾蛋!”何安東的拳頭恨恨地搗在軟包過的牆面上。“跟他離婚吧,我就不信,離了姓程的你就活不了!”
我心里一激靈,雖然何安東說得沒那麼直白,但是,他這個姓程的里面肯定也有程傑的份。
“呵呵,人各有命,何主任,謝謝了!”
“謝謝?”何安東突然眯起了眼睛,“柳煙兒,你是不是也經常對程區長說謝謝。”
“有病,你怎麼能同他相捉並論?”說完這番話後,我就後悔了,並不是我害怕何安東那雙立起來的眼睛,而是感覺傷了他的自尊心。
時間在何安東那雙愈來愈冷的眼中緩慢地流逝。我越來越心虛,最後干脆閉上眼睛,又毫不在乎地橡了樓脖子,一副隨他打罵的模樣。
哈哈何安東笑了,泛紅的眼珠子和上勾著的唇讓人分不出他在笑還是在生氣。
“柳煙兒,你說得很對,程傑是區長,我只是一個開發區的小主任,的確沒法同他比。”
說話間,他一撇身子,痛快地坐到了沙發上。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方面。”莫名的失落與尷尬中,我惶惶地睜開了眼。
“哦。原來你不是指這方面。”何安東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連忙避開何安東那雙分不出善惡的眼神,這廝,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哈哈何安賴皮般地笑著,又一本正經地道:“柳女士,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我老媽逼著,打死我也不會從政。所以,這方面我永遠比不上程傑。不過,別的方面就不好說了。”
我不想知道他所謂的別的方面是哪方面,因為,那不在我關心的范圍內。
可是,想起他們的關系,我心里的那弦又繃了起來。
媽呀,如果何安東真與程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們之間,豈不是亂倫?
心里猛一激靈,冷汗潛然而下。
“你怎麼了?”何安東敏感地站起身,冷不丁又把我拽到懷里,修長的手指直逼我的額頭。
好感動!感動中,我意外地發現,他那雙修長的手真的像極了程傑的手。
是心里作用還是事實如此。當我下意識地撫摸著那只橫有我眼前的手時,何安東笑了。煙兒,我的手有什麼不對嗎。
我嚇了一跳,逃也似地跳出了他的懷抱。由干太過緊張,再加上心跳加劇,我的臉刹那間成了紅苹果。
“真美!”何安東再次把我拉進懷里,臉上帶著淒迷的神情。“煙兒,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
又來了,盡管臉上不悅,我的心里卻十分受用。
就算再給自已找一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與何安東也有了實質性的接觸,對不起程傑,已經成了事實。
“想什麼呢?”何安東的嘴慢慢地壓了過來。我也下意識地迎了上去。
管他呢!
我一直因為惶對程傑而良心不安,可是,程傑做那此對不起我的事情時想過我的感受嗎。
當高雅玲和那個酷似程傑的小男孩募地浮上我的腦際時,我不但吻了何安東,還熱烈地把自已的香舌送進了他嘴里。
何安東激動了,他緊緊地箍著我,像得了寶貝似地吮著我舌上的馨香。
高亢的基情在胸腔泛濫,生理上的渴望在熾吻中越來越讓人痴迷,當麻酥酥的陣顫一波洶涌起一波時,失控了!
兩個先前還有理智的人瞬間失控了。
我感覺自已在飛,尤其是雙腳離地時,飛升的感覺越來越讓我神往。
可是,當何安東托起我的屁股,用雄起的衝動放縱地頂著我脖間的柔軟時,我又難以自抑地想起了讓我厭惡著的程弘博。
這個讓人嫁磨不透的何安東,溫柔起來像程傑,粗狂起來又像讓我惡心著的程弘博,這人,簡直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休。
因為想起了程弘博,我清醒了。
而入戲頗深的何安東卻刹不住車了。
當他情難自抑地把我壓在沙發上,一面放縱著在我嘴里纏結的舌,一面等不及地解著我的腰帶時,我狠著心地對齊了被他強勢分開的貝齒何安東就像被施了定術似地重重地覆在我的身上,當一切歸干平靜時,他的舌依然在我的口腔里,手也定格在我還未打開的腰帶上。
感澀的感覺衝激著我的味蕾,我又咬破了何安東的舌。而他卻收起了所有的情怒平靜地讓那只滲著血漬的舌深留在我的口腔里。
搞什麼。我不安了,也怕了。這個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到底想怎麼處置我。
一分鍾,兩分鍾。何安東能沉得住氣,我卻哆嗦了。
我的心理素質遠遠比不上何安東。
想起最終要走到的那一步,我又豁出去了!
他不就是想得到我嗎。
想到此,我猛地推開了他,並不管不顧地脫起了身上的衣服。
又被耍了!當我自負地挺著驕人的身材,眼神卻像個小可憐似地惶惶地盯著他時,他居然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詭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