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過來人,自然知道那種哼哧聲的含義,也知道何安東突然背對我的真正原因。
當這種越來越高亢的聲音摹地燎出我身體中的某種渴望時,那種如小蟲噬咬的感覺越發地侵向我的敏感之地。
糗大了,我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熱突突的花露難以自制地涌出體外。
喘!衛生間的門重重地合上了。
何安東雖然不喜女人,可是從他的狀態上看,他應該是個生理很正常的男人。去衛生間自行解決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我可以不在乎何安東的所為,卻不敢小視自已的身體變化。
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做這事了。原本,我以為自已不會想了,可是,聽到這種帶著刺激的聲音後,我居然交搓著雙腿難以遏制地想起了程傑。
好想讓他愛我,哪怕過把癮就死。
臥室里,楊尚軍聲聲呼喚煙兒的聲音愈來愈痛苦,蘭朵兒呼喚楊尚軍的聲音也時斷時續地透著悲感。
募地,衛生間的?開了。我卻在楊尚軍的聲聲呼喚中越來越難以自拔。
“靠,咋像對菜鳥,還有完沒完!”何安東罵粗話了。
何主任因為抵御不了這種噬心的誘感,我纓嘍地哭著:“帶我走,我要找程傑!”
何安東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冷不丁問道:“你想找他干嘛?”
“呵!”我笑了。“我想他了還不成。”
“不成,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去找他會害死他的。”
“渾蛋,我就是想他了,又怎麼會害死他!”我越來越固執,也越來越焦燥。
“柳煙兒,你是不是犯了花痴?”
何安東突然翻了臉,緊走幾步推開了臥室的門口,“如果你真想了,我就把里面那位換出來,省得你在這里瞎折騰!”
柔和的括黃色燈光透過臥室的?散照在依然穿著小衣內褲痛苦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
一瞬間,何安東愣了,我也傻了。
暈,還真是一對菜鳥!
“煙兒,要不要再幫幫他們?”
“怎……怎麼幫?”
“全脫啊!”
“那就全脫。”
這一回,我是被何安東從那個讓我亂心時的臥室里抱出來的。有一瞬間,身體里那股噬骨撓心的感覺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遺憾和罪責。
“你又怎麼了?”把我放到沙發上的一刹那,何安東也正經起來。
“安東,我怎麼有種做賊的感覺。”從何安東稱我為煙兒的那個瞬間,我感覺何安東親切了許多,因而,對他的稱呼也有了變化。
“你還有完沒完。柳煙兒,既然你給不起楊尚軍所需要的,那麼,找個真愛他的人陪他一生,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幸福。記住,我們這是在乘人之美!”
“真的?”
“信與不信走著瞧。”
突然,臥室里傳來蘭朵兒的痛叫聲,接著就是楊尚軍的長嘯聲。何安東驟然收聲,我那顆還未平復的心也起了波瀾。
“煙兒,我們去樓上吧?”
我像個花痴般地看著何安東,突然感覺他更像程傑。
“你這人,難不成喜歡在這里聽床戲。”
何安東的話音剛落,臥室里又熱鬧起來。
又來了!
何安東的嘴不饒人,臥室里的動靜也不饒人。
真真的受不得這種刺激,就在我惶惶不知所措之時,何安東打著橫地抱起我,疾步走向二樓。
像程傑,就連抱我的手法都像。一時間,我圈起雙手,就像摟著程傑般下意識地摟上了何安東的脖子。
何安東居然吻了我?這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把我平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居然深深地吻了我!
是做夢還是那家伙變了性格。我知道這不是幻覺,也很想推開何安東,可是,那廝的吻是那麼的甜美,讓我有種雲里霧里的想象。
尤其是他的手丫的,這廝居然上手了!當那雙帶著電意的手戀戀地在我的雙蕾間徘細時,臥房里的叫吟聲又像長了翅膀似地飛到了我的耳根旁。
嘿……我叫了,是不由自主地叫。
因著這聲煽情的叫,何安東突然覆到我的身上,你八百年沒逮著女人似的又親啃。
嘴角一陣吃痛。募然回神的我銀牙一咬,何安東傲地一聲跳出了兩丈遠。
“你這女人,屬狗啊。”吐著被咬破的舌,何安東火了。
“活該,你不是說不喜歡女人嗎?”我也火了,那感覺有種被何安東侮辱了的意思。
“靠,我只是不喜歡女人,又沒說不是男人!”何安東又罵粗話了,立起的俊目也帶上了魄人的寒意。
寒氣從腳下直躥上心頭,森冷得叫人心顫。
我的程傑不會罵粗話。一想到差點對不住程傑,自責的淚刹那間滑過臉頰。
“渾蛋,干嘛叫得那麼媚。分明是想勾引我!”何安東總算文明了點,沒有放軟的。話帶著此許埋怨的意味。
我不想再同何安東這個喜怒無常的人料纏,也不想陪他在這里聽床戲。
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我希望蘭朵兒和楊尚軍幸福。想到這一層時,我的心突然開朗起來。邁向房外的腳步也透著堅定與果斷。
慘了,只顧往外走,居然忘了拿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