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有完沒完。”我火了,真正地火了。“何安東,你還是不是男人。干嘛像個狗似的逮著能啃的東西就不松……”
“你這女人,還挺有脾氣。”
何安東居然笑了,這家伙,真的不能以平常心來衙量他的為人。
“監聽別人的隱私屬干不正當行為,說說看,你想怎麼用。如果不超出道德底限,我就借給你。”
其實,我很想問問何安東這個偽君子,他監聽我和蘭朵兒的談話時就不超出道德底限嗎。
再一想,我現在是有求於他,不如裝痴扮傻,把東西借到手再說。
於是,我沒加隱瞞地把田西妹約見程弘博的事對他說了一遍,並鄭重表示,只要田西妹不做太出格的事兒,我也不想為難她。
何安東很痛快地同意了,只是,附加了一個要陪我一同監聽的條件。
我窘迫地盯著何安東,憋了半天,終干忍不地問:“何主任,您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哈哈……”何安東笑了,“我正閒得無聊呢。別說,你這女人挺有意思,跟在你後面我還真能找著不少樂子。怎麼。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何主任,既然這樣,你先把東西給我,我得找機會把它放到程弘博身上,得手後給你打電話,通知你見面的地點。”
“你這就要走了啊?”何安東似是不舍地看了看表。“我剛巧要去潤林,一起走吧。”
我別別扭扭地上了何安東的車,又別別扭扭地跟著他進了一家專營各式女性服裝的品牌店。
當他在一款與店服比較接近的時裝面前站住腳時,我的心俗然沉了底。
這家伙,不會想讓我買一件與店服接近的服裝吧。
一猜中的。當何安東強行讓我試穿這件衣服時,我特地看了看這身衣服的價格。
天哪,二千六百八。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怎麼?”見我立著不動,何安東又來了脾氣。
上次在何安東面前掉了身價,惹程傑不高興。所以,這次出門時我特地帶了兩千元錢,沒想到,這個何安東還是讓我出了糧。
“那個,還是算了……”我不能說我兜里的錢又不夠,也不敢直接說不想試穿,干是,連忙陪著笑臉找了個自以為是的借口。
“那個,我不喜歡穿這種款式,還是算了。”
“喜不喜歡是你的事兒。今天,我就想讓你穿這種款式。”
何安東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轉身對站在一側的中年女店員說道:“麻煩你幫她試穿一下。”
“喂……”我不得不偷偷地桶了捅近在咫尺的何安東。“我帶的現金不夠。”
何安東古怪地看了看我,突然問道:“你穿多大的鞋子?”
“三十六碼。”
“再拿那雙三十六碼的皮鞋。”
當何安東的手指向拒台上那雙設計新顧的細跟鞋時,我的臉又綠了。
媽呀,那雙鞋也要一千多塊錢。
我知道不穿不行,也知道何安東不是故意出我的洋象,當我在穿著何安東為我選的行頭扭扭捏捏地走出試衣間時,何安東眼前一亮,痛快地刷卡付錢。
“姑娘,你男朋友真有眼光!呵呵,我還是你一次見到這麼出采的一對呢。”
我本想解釋我與何安東的關系,就見何安東偃意地一笑,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剛出店門,他就把我那包裝在服裝袋里的日衣日鞋一股腦地扔進了垃圾筒。
“喂,那衣服還能穿!”我不好意思說那身衣服是我花了四百多塊錢買的,只能說那衣服還能穿。
“那不是程區長給你買的衣服吧?”
我又紅了臉,這廝,怎麼專挑別的人軟肋捏。
“嘿嘿,我就知道程區長不會那麼沒眼光。”
“他只給我買過一次衣服,還是我為姑娘的時候。”
“你這偷人,當得也夠憋屈的!”
何安東哈哈一笑,大概是怕我再發火,干是,又一本正經地說道:“喂,你不能白穿我的衣服吧。請我吃頓飯,這一次算扯平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天殺的,誰讓我被何安東抓了小辯子,就算他的言詞再過分,我也只能垂著腦袋干受著。
傑東大酒店是個比潤豐酒店規模還要大一倍的豪華酒店。
當何安東神采飛揚地帶我走進這家酒店時,我真正地享受到了有錢人能享受的那份尊寵。
頂層樓的雅間,奢華而叉典雅。進了這個單間,我又開始算計包里的兩千元錢。
瞧何安東的架式,不花光我兜里的錢不會罷休。
“柳女士,這里的藥膳和特色菜各有千秋,不知道你想吃什麼?”
“你點吧,今天我主你,不過……”我不好意思地吭哧了兩聲,“我只帶了兩干元錢,希望你給我留點面子,別再讓我出糗。”
“哈哈!”何安東大笑,“你這女人!”
“我又怎麼了?”我不經意翻了翻白眼,既然把底都亮了出來,我就不用再有顧忌。
何安東要了一份特色套餐,又開了一瓶紅酒。
待到服務生走出包間後,這才笑吟吟地調侃道:“柳女士,想正兒八經吃你一頓還真不容易,呵呵,但願這回別碰到熟人。”
我知道何安東所指的熟人是誰,其實,我心里比他還緊張。到這種酒店來吃飯,遇到程傑的可能性難說沒有。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的心思還沒沉下,何安東的電話就叮鑲鑲地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愣了一下,而後又報出了包間的門號,這才合上電話,似是無奈地道:“果然來了熟人,看來,這頓飯又要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