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弘博並不知道我真正的想法,被我這麼一忽悠,他興奮地像個小孩子似的,同意去見田西妹。
程弘博依然是潤林實驗中學的教務主任。只不過,現在的校長換成了一個即將退休的干巴老頭。
我與程弘博合好了,他的工作也就解禁了。看著他穿戴一新地出了家門,我也收拾好激動的心椿坐上了去往潤林工業園的公交車。
潤林工業園的辦公大樓在秋日的陽光中顯得更加氣派。
剛下公交車,我就看到了何安東那輛墨綠色的寶馬車正靜靜地泊在辦公樓前的停車區里。
心里無由地一暖,那種親切的感覺連我自已都覺得不可思義。
我輕車熟路地直奔五樓。
何安東的辦公室門依然是虛掩關的,直面那次尷尬的糧事後,我對這間辦公室已經有了抵觸心里。
因為必需見他,所以,我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直到里面沒有讓人難堪的動靜,這才舉手敲門。
這一敲,我沒有把何安東敲出來,倒把他左側的房門敲開了。
從門里探出頭來的是一位頗見老相的中年男人,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何主任可能在辦公室套間的健身房,要不要我進去替你通知一聲。
我連說謝謝,並不好意思麻煩一個比我年長的人。直到那人合上房門,我這才猶猶豫豫地走進了何安東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右手邊果然有個虛掩著房門的套間。我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門,側耳聽了聽,里面仍然沒有半點聲息。
怎麼回事。難不成他不在里面?
我大著膽子推開健身房的門,好奇的腦袋剛剛鑽進去,就見背對著我的何安東正穿著平腳褲舉著扛鑲一上一下地運動著。
何安東的背影呈倒三角形狀,他後背健碩飛腰身結實,尤其是微翹的屁股和那兩條肌肉凸現的雙腿,讓他修長的身體愈顯性感。
沒想到,喜好運動的何安東比體育生出身的程弘博還要健碩。
我的心觸電般地抖了起來,暗想,如果真和這個人發生點花花事兒,我這小身板還真不一定享受得了。
就在我暈乎乎地想入非非之時,何安東突然正轉過身,幾個漂亮的蹲起後,又利落地放下了手中的杜鑲。
刹那間,我又失心了。暈啊,我不但看到了何安東健美的身姿,也看到了平腳褲中那包比凸起的肌肉還要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你。”何安東一愣神,眉頭不自覺地挑了兩挑。“柳女士,看得很過癮嗎?”
哪有這樣損人的。我像只受到驚嚇的鳥,因為窩囊,飛躥到門外時我的眼圓都紅了。那一創,我真想罵何安東的十八代祖宗。
十分鍾後,何安東神采翼翼地出了套間的門口他穿著一茶亮灰色的西褲,小格子的立領襯衣,帶著濕氣的頭發微微地向後抿著,隱隱含笑的臉上既帶著莊重,又帶著讓人暖心的溫馨。
“柳女士,您好!”
“扼!您好!”我不安地餃著雙手,惶惶地看著面前這張分不請善惡的臉。
“呵呵,請坐!”何安東瀟灑地指了指沙發。
我愣愣地看著他,暗想,這是剛才那個嘴上不留口德的何安東嗎。
“怎麼。沒看夠。要不要我脫了給你看?”
暈,又來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他穿得再像個人,也扔不了骨子里的那此邪惡。
“哈哈!”或許是占足了我的便宜。何安東痛快地笑著,“柳女士,昨天那套衣服不錯,今天怎麼不穿了?”
“那是商場里的店服,我已經辭了工,所以,那套衣服也退回去了。”
“難怪你還載著胸牌,原來已經找到工作了。晴晴,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再也看不到你穿那套衣服時的風采了!”
我紅著臉垂下了頭,暗想,何安東這個不省心的人心里止不定憋著什麼壞呢。這個念頭刷一浮出水面,他果不其然地又說了一句讓我憤慨的話。
“柳女士,這兩天是不是睡不著了?”
我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只好不解地看著他。
“真不明白。”他狡默地貶了眨眼。“嘻嘻,昨天白得了三十畝地,肯定會撐得睡不著。”
原來他的壞憋在這里!
“何主任。”
看到何安東笑得越來越邪惡,我極力穩定著心神,笑眯眯地回敬道:“我說過我的胃口不大,所以,等我攢夠了錢想還給何區長時,希望你為我做個見證人。”
何安東果然不會笑了,我卻樂呵呵地笑出聲來。
“柳煙兒,說吧,過來找我什麼事兒?”沒了笑顏的何安東又嚴肅起來。
“謝謝你給我把電動車送了回去!”
“那是程區長吩咐的,要謝就謝他吧。”
暈,本來想找個說話的借。沒想到他會這麼無趣。
“說正事吧,找我做什麼?如果是為招商引資的事兒,這回還早了點。我手里沒有合適的項目。”
“不是為那事兒……”我又紅了臉。“何主任,我想……”一想到是要跟他借監聽器,我的臉就掛不住了。
“有話直說,扭捏什麼。”何安東有此不耐煩,一副不待見人的樣子。
“何主任,我想跟你借那個監聽器用一下。”
“監聽器?”
何安東眉頭一挑,似是來了興趣。
“笨女人,你借那東西做什麼。嘿嘿……”突然,他又邪惡地一笑。“柳煙兒,你不是想監聽程區長的行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