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柳山莊郊外,海棠花海,晨風吹過,一片鮮紅耀目的海浪,卻是綠葉襯紅花,猶如這違背時節盛放的海棠,那樣的紅肥綠瘦!
我心神黯傷,站立在這艷麗的花海足有數個時辰,從午夜到黎明,滿腦子都是那清聖高貴卻又妖媚入骨的倩影,恍如在夢中。
突然,一道黑影迎著晨輝從遠處飄飛而來,窈窕曼妙的身姿踏塵而行,仿佛凌波仙子,但看她曲线夸張的傲人身姿,又像一位妖媚的魔女,晨輝照耀著她的玉體,鮮紅的長發宛如火焰在身後燃燒!
“凌雪——!”我猛然一驚,連忙躲到一邊!
凌雪飄落到花海中,旁顧四周,見沒有人,藕臂一展,那黑絲輕袍便從玉體上滑落,登時雪白豐腴、曲线傲人的胴體躍然而出,青春惹火的身段、光滑緊致的肌膚,宛如少女一樣,但她氣質卻風韻成熟,腰肢擺動間,性感的肉體,曲线起伏,充滿驚心動魄的魅惑力!
她很快就換了一套月白宮服,將豐腴性感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素白玉手只輕輕一揮,那火紅妖艷的長發就飄飛起來,瞬間無數紅茫從發絲上涌出,蕩漾在身後,讓她出落得無比神異!
等到紅茫消失,曾經那位雪仙子又回來了,清聖寡淡、仙姿絕美,高挑的身材,凜然的氣質,執劍顧盼間,讓人不禁生起自慚之心!
又一陣急風吹過,無數花瓣飛起,圍繞在她的身邊,恍如仙境。
我腦海中不禁生起一句詩:“落英繽紛迎女神,天地悠悠獨一人!”這一刻,凌雪那絕美的身影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上,哪怕許多年後,天地變換、桑海滄田,也不敢相忘!
......
凌雪左手提劍,緩緩地從花叢中走出,深邃的美眸望向遠處,似乎在等待一個人歸來!
此刻,她的嬌軀少了幾分豐腴,多了幾分高挑,妖媚性感的模樣蕩然無存,變成讓人不敢褻瀆的高冷!
剛才她換衣時,那驚鴻一瞥,卻已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雪白豐滿、騷熟魅惑,那是宛如實質的視覺,與她現在高挑單薄的形象,簡直兩種極致的對比,一種,身姿高挑修長,氣質清聖寡淡,恍如仙子般不可褻瀆;一種,身段風流性感,充斥著肉欲魅惑,讓人熱血沸騰、欲火激燃,只想輕薄一番。
難以想象,極短時間,她就能把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那顫巍巍的一對碩大雪峰,還有圓翹豐熟的碩臀,在黑絲之下卻不顯山露水,做到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
“她到底是何人?”我心中又涌出疑問:“凌雪絕不是所謂的正道女俠,那麼簡單?”
從她的容貌和身體來看,年齡絕不會超過三十,哪怕注重保養,內力高深,也做不到她猶如少女般的青春胴體,這就排除了我娘穆寒青,因為我娘身體還是能看出時光流逝的痕跡,最關鍵的是皮膚遠沒她緊致!
難道她就是極樂教聖女“浪蝶”?
我不止一次提出疑問,但又覺得不像,浪蝶的身體比她更豐滿,充斥歷經淫風欲浪的熟沃感,那種騷熟的肉欲滋味,只瞧一眼,便能深深體味,更何況浪蝶的年齡也比她大上許多!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不由想到,凌雪或許是浪蝶的妹妹,也猶未可知!
......
不一會兒功夫,遠處又飄來兩道身影,一人年輕英俊、氣宇不凡,一人蒼老邋遢、猥瑣淫邪,這二人正是吳浩宇和洪永發!
他們乘舟夜渡,撞見一群邪道高手,著實吃了一驚,幸好這些人無暇他顧,否則他們即便能脫身,也要去掉半條命!
.......
“浩宇——!”一道柔媚動聽的聲音,從花海中傳出,吳浩宇身體一震,轉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高興回道:“雪兒,你在等我嗎?”
話音剛落,一道白影從花海中飛出,轉瞬就飄到吳浩宇身前,凌雪伸出豐潤藕臂,踮起玉足,緊緊摟住吳浩宇的脖子,埋入他的懷中,就連在一旁偷偷淫笑的洪永發也沒顧及,全心投入愛人的懷抱,感受他的溫暖柔情!
“雪兒!”吳浩宇一邊撫摸著她的如雲秀發,一邊楠楠自語。
此刻,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意中人會主動投入到自己懷中,這一刻,臉上蕩漾出欣喜幸福的神情,紅光滿面。
......
見他們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的模樣,我恍然若失,瞬間心中酸痛,不禁想起自己埋到凌雪胯下,瘋狂舔砥的情景,只覺得身體里面全是她的味道。
而洪永發則淫笑不語,不過他渾濁老眼中卻閃著齷齪興奮的光芒,讓人看得生厭。不難猜測,這老東西應該想起與凌雪的約定,才會顯露如此神色!
“哈哈哈,”洪永發大笑一聲,道:“你們想要親熱,大可上床去呀!”
“洪前輩”凌雪臉色一紅,推開吳浩宇,白了淫丑老丐一眼,嗔道:“壞死了,你為老不尊!”
凌雪那嬌羞模樣,又是另一番驚人誘惑,讓人看得心砰砰地跳,洪永發暗吞口水,心道:“如果不是俺老叫花知道你是個騷貨,說不定被你給迷死?”
“凌仙子,你先別罵俺老叫花!”洪永發轉而哈哈一笑,道:“等我說完,說不定你會感激我的!”
“前輩,想說什麼?”
“老叫花見你們情投意合,就做主成全你們!”洪永發順勢說道,腦子里卻想著汙穢不堪的事,心道:“騷貨,既然讓老子提條件,那老子就在你與吳浩宇這傻兒成親之日提!”
吳浩宇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轉而又怔怔地望著凌雪,似乎期待著意中人點頭答應!
“多謝叔父!”凌雪嬌滴滴地回了一聲。
“小侄,也多謝……多謝二叔成全!”吳浩宇見凌雪答應嫁給他,登時欣喜若狂,感覺多年的相思終於美夢成真,不禁連心都狂跳起來,直感到要躍出胸膛!
“嘿嘿,傻兒,瞧你樂的!”洪永發怪笑一聲,道:“等霧柳山莊之事解決之後,就跟你爹提一下,想必他不會拂了我老叫花的薄面!”
“有二叔建言,我爹無論如何都會答應的!”吳浩宇自信道,轉而又躬身感謝:“有勞二叔了!”
.....
見到此情此景,我暗自嘆息,心道:“二哥,只有你一人蒙在鼓里,卻不知洪永發這淫邪老丐正覬覦你的意中人,而且她還答應洪永發提的條件——肉身補償!”
我心中涌出一股衝動,想要把這一切告訴吳浩宇,但轉念一想,這樣做可要把凌雪得罪死了,而且她還救過我的命,讓我品嘗過她的美妙滋味,所以我絕不能忘恩負義!
壓下衝動之後,又見他們如一對璧人般站在一起,十指相扣、柔情蜜意,不禁心中醋意翻騰,竟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也許讓洪永發得逞不是壞事,至少有了這段背德之情,兩人終不會走到一起!
我心中充滿了罪惡感,最後嘆息道:“二哥,我對不起你,但我也喜歡凌仙子,所以我不能出賣她!”說完,我隱下身形,向山莊奔去!
......
回到臥室,很快就有下人來通告,說是莊主有請,我便知道吳浩宇他們回來了!
來到山莊前廳,商遠鶴領著自己兒媳丘海棠,以及十三太保中的周鵬、曹昂和景平,在門口相迎。此刻,商雲鶴的氣色很不好,應該是見到吳浩宇去而復返,才會如此表現!
他見我到來,便將眾人迎入進去,桌上擺好了早餐,雖不是很奢華,卻也精致貼心,除了數籠熱騰騰的包子,還有精致的糕點,就連小米粥也准備齊全,如果清風那小女娃見到此幕,恐怕早就歡呼撲上去,大快朵頤起來!
“諸位一路勞苦,用過餐後,再談事情!”商遠鶴臉色平靜地說道。
“莊主,真是貼心!”洪永發哈哈笑道:“奔波了一夜,俺老叫花快餓死了!”說罷,他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伸出來就要去拿點心!
“諸位,一起吧!”商遠鶴招呼道。
“慢著!”我大聲道。
“小娃兒,咋咋呼呼的,干啥呢?”洪永發停下手,瞪大眼珠子,不滿地看著我。
商遠鶴眼中閃出一絲殺機,但很快就掩飾下去!
“洪前輩,稍安勿躁!”我連忙解釋道:“當務之急乃是查得殺人真凶,而晚輩確有這方面的线索,所以才會打斷前輩!”
“既然能查到真凶,吃飯就不急了!”洪永發推開碗盤,說道。
“林少俠,既然有线索,那就快快講來!”商遠鶴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丘海棠聽到此言,神色變幻,轉而又貝齒緊咬,表情凶厲,又似乎有一股豁出去的模樣。
我沒注意她的臉色,淡然道:“請諸位移駕,隨我去後堂!”
眾人一聽,沒有異議,隨我來到後堂陳列棺材處。
......
凌雪看了我一眼,問道:“林公子,還請直言,凶手是誰?”
我點點頭,對吳浩宇問道:“二哥,小弟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三弟,請講!”
“二哥,冒昧問一句,不知少夫人對你是否有愛慕之情?”
“我……”吳浩宇頓時無語,轉頭又看向凌雪,怕她引起誤會,見意中人臉色如常,最後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場中眾人,頓時都面色變幻起來,當事人丘海棠先是俏臉一紅,隨後淡然自若;商遠鶴眼中露出殺機,隨後狠狠剮了丘海棠一眼;就連洪永發等人,都露出諱莫如深的笑意。
商遠鶴冷哼一聲,道:“林公子,請問此事與殺人凶手關嗎?如果沒有關系,莫要怪老夫心狠手辣!”說罷,渾身真氣鼓蕩,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我連忙退後幾步,躲到凌雪的身後,在場眾人中,我覺得只有她能保護我!
“莊主,莫要生氣!”我連忙解釋道:“晚輩如此問,也是為了斷定凶手!”
“那你說,他是誰?是否在我們這些人中間?”商遠鶴冷聲質問道。
“他當然不在我們中間,而是躲在一個陰暗的地方!”我淡然說道:“之所以要確認此事,是因為我與凶手照個面,他對二哥可著實妒忌得很!”
“妒忌我?”吳浩宇疑惑道:“這是為何?”
“他妒忌你,無非兩個原因,一是為名,二是為情!”我侃侃而談:“為名,很好解釋,二哥身為鐵甲門的少門主,早以名動天下;為情,就要從少夫人身上說起了!”
“哼!笑話!”丘海棠冷聲道:“在場又不是奴家一位女子,說到絕色風姿,凌仙子可遠在奴家之上,為何不能是她?”
“當然不可能是凌仙子,因為她第一次來霧柳山莊,根本不會與山莊之人有任何交集,所以凶手絕不會因為喜歡她,而妒忌我二哥!”
“隨你怎麼說,反正奴家自認清白,雖一直仰慕少門主,卻把這份情藏在心底,並未有絲毫出軌之舉!”
我心道:“你確實沒有跟二哥有過肌膚之親,但卻是自己公爹的禁臠!”
“林公子,你問這些兒女情長之事,所謂何故?”商遠鶴冷哼一聲,面色不悅道:“老夫希望聽到合理解釋!”
“莊主請寬心,晚輩自有解釋!”我回了一聲,說道:“我之所以要問這些,是想確認凶手的身份!”
“請問林公子,能確認了嗎?”凌雪也好奇地問道。
我點點頭,大聲說道:“能妒忌二哥之人就是……”說罷,望向‘十三太保’三人,引得他們一陣緊張。
“不要緊張,自然不會是你們三位!”我寬慰道:“你等離開霧柳山莊已有很多年,自然不會與我二哥經常見面,因此這嫉妒之心無從談起!”
接著,又望向商遠鶴,說道:“也不會是莊主,因為莊主家大業大且名揚江湖,當然不會嫉妒一個小輩!”
最後望向洪永發,引得他怒目相對,“小子,你不懷疑俺老叫花吧?”
我搖頭笑道:“更不會是前輩,因為你是武林泰山北斗,只會別人嫉妒你,哪會嫉妒別人!”
“哼!故弄玄虛!”洪永發怒道:“既然在場眾人都不是凶手,那他藏在哪里?”
“哈哈哈,好一個‘藏’字!”我大笑道:“前輩說得妙,凶手正藏著呢!”
“藏在哪里?”洪永發頓時緊張起來,雙手擺出防御姿勢。
“死人傷口能結疤,倒是一件異事!”我轉身盯住棺材,厲聲喝道:“少莊主,該出來透透氣了!”
話畢,只聽“呯”的一聲巨響,原本就有裂縫的棺木頓時化成碎片,四處飄飛。
緊接著,無數銀茫仿佛像綿綿細雨,閃電般地灑向商遠鶴!
“賊子敢爾!”商遠鶴來不及反應,只揮動長袖向綿綿細雨迎去,在他動手間,丘海棠臉上突然閃出厲色,雙手凝爪,登時那塗著紅蔻的指甲,變得鋒利修長,仿佛十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狠狠擊向商遠鶴的後背!
前後夾擊,即使憑商遠鶴的身手,也來不及反應,擊散銀茫後,後背中招,在後心四周出現十個血窟窿,鮮血直流。
“啊——!”商遠鶴慘叫一聲,身如敗絮,單腿跪在地上,而丘海棠也不好受,被商遠鶴的真氣震飛出去,撞擊在牆上,十根手指已然全斷!
......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讓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只驚駭地望著模樣淒慘的丘海棠和棺木中緩緩走出的持劍男子!
“商兄弟!”吳浩宇驚叫道:“你……你竟然沒死!”
“哈哈哈,老賊沒死,我又怎可先死呢?”壯年漢子商羽狠狠地盯著商遠鶴,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仇恨模樣,咬牙切齒道。
“孽子,老夫待你不薄,你竟恩將仇報!”商遠鶴單腿撐地,質問道。
“哼哼,是待我不薄,睡我妻子,把她當成禁臠,甚至還想讓她給你傳宗接代,如果不是棠兒數次打胎,早讓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得逞了!”商羽雙目血紅,渾身散發出屍臭味,仿佛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聽到此言,商遠鶴轉頭望看丘海棠,冷聲問道:“數次打胎,他所言是真的嗎?你不是說身體有恙,保不住孩子嗎?”
“老賊,我恨你入骨,怎可能為你生子?”丘海棠冷聲道。
.......
場中反轉,令眾人驚異,一時都無以適從,只靜靜地看著。
“賤人,你瞞得我好苦!”商遠鶴氣急敗壞道:“想當年,我收留你,對你有養育之恩,你竟如此報答我?”
“收養我!咯咯咯,你說得不錯!”丘海棠瘋狂地笑道:“殺了我全家,然後收養我,占有我的身體,把我當成禁臠!公爹,你說兒媳是否應該感激你呢?”
“殺你全家,你聽何人造謠?”商遠鶴回頭瞪著商羽,厲聲道:“該不會聽這孽子所言吧?”
“咯咯咯,”丘海棠越笑越瘋狂,指著商遠鶴譏諷道:“老賊,你當年所做的惡事,我親眼所見,可笑你還不自知!”
“老夫,做過何惡事?”
“老賊,你倒是健忘!”丘海棠諷刺道:“奴家應該稱呼你親爹,還是公爹呢?”
“賤人,你是何意思?”
“咯咯咯,因為奴家的親生父親就叫商遠鶴啊!”
“賤人,你一定瘋了,滿口胡言亂語!”
丘海棠拭去嘴角血跡,幽幽說道:“十八年前,我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被父母疼愛,是霧柳山莊的大小姐!本來生活安樂,等我長大了,或許會嫁給一位名門少俠,就像少門主那樣的男子!”
說到這里,她聲音變得淒楚,“突然有一天,我和丫鬟們玩躲貓貓,就藏在這後堂一個箱子里!不知等了多久,卻不見她們來尋我,我有些著急,想出去看看!這時,你走進來了,面目崢嶸、渾身鮮血,一手提著烏黑鋒利的鬼頭刀,一手提著我父母親的腦袋,就像九幽地獄殺出來的惡魔!”
“我害怕極了,即使看到父母死不瞑目的模樣,也不敢哭出來,怕你殺人滅口!”
聽到此言,商遠鶴大笑道:“哈哈哈,你瘋了,一定瘋了,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夫無兒無女,才會收了十三個義子!這些瘋話,說出去誰信?”
丘海棠沒理他,自顧說道:“你當時提著我父母親的腦袋,也是這樣瘋狂大笑,還得意地說,想要圍殺我狂刀,先做好受死的准備!”
說到這里,她轉頭望向洪永發,譏諷道:“洪前輩,你當然不知狂刀沒有死?因為他就你身邊,又怎可能殺掉他!”
“洪兄,千萬別聽這賤人瘋言瘋語!”商遠鶴連忙辯解道:“我是什麼人,洪兄和門主難道不清楚嘛?”
洪永發退後幾步,摸著後腦勺,道:“聽你兒媳這麼一說,還真有疑點!”
“什麼疑點?”商遠鶴問道。
“首先,發現狂刀蹤跡的是你,其次殺死他的人也是你!”洪永發疑惑道:“我和門主、荀神捕全程都是旁觀者,感覺好像一直在看你的演戲!”
“洪兄,不相信我沒關系,還有門主可以證實我的身份!”商遠鶴一邊說,一邊冷冷地看著商羽,又冷聲道:“不過在此之前,先讓老夫清理門戶!”
“還想清理門戶,老賊你大言不慚!”商羽譏笑道:“先看看你的身體,再言其他!”
商遠鶴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執刀的手已然變得紫青發黑,他又連忙看向自己的右手,同樣如此,再撩開衣袍,連胸膛都已經蒙上黑色,不由驚恐道:“你們何時下的毒?”
“老賊,你昨夜玩弄我的嬌妻,可還爽快?”商遠聲音逐漸變得譏諷大笑,道:“哈哈哈,連中毒都不自知,想必爽快至極吧?”
聽他所言,我忽然想到丘海棠與商遠鶴交媾時,曾經用手指抓過他的後背,就連皮都被抓破了,估計是那時種下的毒!
“你們好算計!”商遠鶴恨聲道。
“所以今日誰也救不了你!”商羽厲嘯道:“老賊准備受死吧!”說罷,提起劍,就准備下手!
“慢著!”商遠鶴擺手道:“你想殺老夫,我尚能理解,可為何要殺自己兄弟?”
“兄弟?”商羽冷笑道:“老賊,你別挑撥離間了,除了周鵬、曹昂和景平三人,他們誰不是你的弟子?”
“所以你沒殺他們?”
“不錯!他們跟我無怨無仇,我為何要殺他們?”商羽譏諷道:“嘿嘿,老賊,別想拖延時間了,以你十三鬼騎‘狂刀’的身份,天下沒人能庇護得了你!”
商遠鶴望向周鵬等三人,求救道:“我的兒,快殺了這逆賊,誰殺了他,莊主之位就歸誰?”說到這里,他又冷笑道:“孽子,你也別滿口正義,為了殺高朗,連自己妻子都願意獻上,你這輩子注定是個烏龜王八!”
盡管商遠鶴又是激將,又是許諾,但周鵬三人卻無動於衷,根本沒有出手之意,畢竟十三鬼騎為惡天下,聲名狼藉,誰幫助他們,就是與整個天下為敵!”
......
“老賊,你已是眾叛親離,准備受死吧!”商羽又提劍殺去。
突然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傳來,“慢著!”,卻見凌雪上前一步,阻止道。
“仙子,何故阻我?”商羽與凌雪交過手,自知遠不是眼前美人的對手,於是停手問道。
“奴家想知道,出手解救你的女子是何人?”
聽到此言,商羽身體一震,突然大廳中發出“砰”的一聲響動,只見商遠鶴猛然躍起,大刀震裂,碎片四飛,一柄顏色烏黑的鬼頭刀從碎片中露出來,斜向上狠狠地刺入商羽的身體!
他出手毫無預兆,又迅疾快速,讓人防不勝防,而商羽心神被凌雪吸引,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柄陰氣森森的鬼頭刀狠狠扎進他的心窩,甚至來不及慘叫,就閉氣身亡!
“羽哥——!”丘海棠驚叫一聲,見商羽已氣息全無,不由恨恨地望向凌雪,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害人的婊子,都是因為你,羽哥才被這老賊暗算!”
凌雪並沒有理她,對著商遠鶴,嘆息一聲,幽幽說道:“看來你就是十三鬼騎之一的狂刀!”
商遠鶴用盡全力出手後,整個人癱軟下來,點頭道:“不錯,老夫就是狂刀!你們盡管出手,我本該早死了,能活這麼多年,已賺夠本。哈哈哈……”
“不,你還不想死!我能看出來,你眼神很掙扎,完全不是一個求死之人的特征!”凌雪睜大美眸凝望著他,冷冷道。
“不錯,老夫的確還沒活夠,但你們這幫自詡為正道之人,難道會放過我?”商遠鶴冷笑道。
“我問你一件事,只要你如實回答,我會做主放過你!”凌雪淡然道。
“賤人,你敢?”丘海棠氣急敗壞道。
“雪兒,這不好吧?”吳浩宇也出言阻止。
只有洪永發冷笑不語,他雖為正道前輩,卻心狠手辣,絲毫沒有俠士那種一言九鼎的覺悟!此刻,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會除掉狂刀這個禍害。
......
“仙子,請問!”商遠鶴見有活命機會,連忙道。
“我想知道,你們十三鬼騎與當年燕王,到底有何交集?”
“燕王林哲?”
“不錯,正是此人!”
“老夫空口無憑,如果仙子想知道,請扶我去密室!”商遠鶴喘息道:“我們鬼騎與燕王來往的密信,都在密室里!”
“密室在何處?”
“我房間!”
“好,那就去密室!”凌雪上前一步,扶住他,也不理眾人的疑惑目光,向門外走去。
“賤人,你敢放走老賊,就是與天下正道為敵!”丘海棠暴跳如雷,不過她卻還是緊緊跟著凌雪,想尋機殺死商遠鶴。
眾人剛剛走出門外,突然一聲爆響,隨即煙塵漫天而起,只見空中飄來一柄粉色羅傘,載著一名黃衣女子,如騰雲駕霧般,卻迅疾無比,轉瞬飛臨到商遠鶴面前,這次卻不是漫天細雨,而是在空中劃出一字銀光,快如閃電!
只一劍,她就折返而去,而且還帶走了丘海棠,眾人從煙塵中走出,一個個灰頭土臉,凌雪望著黃衣女子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又是你!你到底是何人?”
她神情激動,清冷聲音中透出一股殺機,連胸脯也鼓脹起來,白色宮衣根本無法包裹她的雄偉,竟呈裂衣欲出之勢,兩團酥白渾圓碩大,竟有一半掙出抹胸,讓人看得熱血沸騰,欲念叢生!
仙子胸前春光,只被洪永發看到,他吞了一口口水,低語道:“真他娘的大!”
凌雪一聽,面色羞紅,連忙平穩心神,將衣服拉好!
洪永發又道:“真她娘的大……大…大威力,嚇死俺老叫花了!”
“霹靂子!”吳浩宇面色凜然,說道:“只有霹靂子才有此威力!”
......
凌雪嘆息一聲,提著劍,頭也不回地往臥房走去,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商遠鶴被殺,應該讓她覺得很沒面子,卻不知她另有愁思未解!
吳浩宇正要跟上去安慰,卻見她腳步匆忙,似乎不願意別人打擾,便停下來,連連嘆息,又低聲埋怨自己幾句!
洪永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傻兒,拿出男子漢氣概來。媽的,臭娘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吳浩宇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一聲不響的離去。
我也嘆息一聲,心中惆悵,又擔心那黃衣女子找我麻煩,畢竟是我揭發商羽,而商羽很可能是她門人。
.......
午夜,月色如華,照耀在隨風飄蕩的花海。
一名提著銀色古劍的青衣女子,望著此情此景,謂嘆道:“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夜色正濃時,姐妹相聚約!”說罷,又咯咯笑道:“姐姐,還不出來!”
“雪兒,讓你久等了!”一道白色身影,緩緩從花海中轉出,正是玉香閣“閣主”,聞名江湖的仙子“凌雪”,她突然上前幾步,緊緊摟住女子,臻首埋到她肩膀上,一時間淚水涌動,灑落在女子身上!
“雪兒,姐姐好累,又好怕!怕他真如江湖上所言的那樣,與十三鬼騎勾結在一起,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凌雪聲音疲憊又哀傷,充滿著擔憂之情,讓人聽之動容,青衣女子撫著她的秀發,沒有言語,但英姿絕美的玉容卻閃爍著堅毅的神情!
二人緊緊摟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哪怕清風吹起紗衣,霧水沾染青絲,都沒有分開。
遠處一盞燈飄然而來,有一年輕書生提著燈籠,自語道:“去年花里逢離別,今日花開已一年,海棠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