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小六思就睡到天亮,還沒起床,孟慶年就坐在了武大順的炕上,叼著煙袋使勁地抽著旱煙,稻子早就習慣了這種味道,武大順的煙癮也很大,臨睡覺前還抽。
孟慶年自從和孫衛紅搞上,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稻子了,穿著厚厚棉襖的稻子拿著牙刷剛一進屋就被他死死的盯著。
這眼神比孟繁有有勁兒,看得稻子趕緊就溜出去,頂著清早的寒氣刷牙。
刷牙在杏花村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了,北京的知青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白色的泡沫在嘴里,還用個刷子來回的蹭,著實讓杏花村里的人笑話了一陣子。
可孟慶年看著稻子刷牙總有一種被那個的意思,孟慶年的眼神盯著稻子來回抽動的牙刷,還有嘴邊的白沫,家伙刺溜就硬了,看著馬桂花的臉都美了,再看那牙刷,就好像變成了自己的家伙,在嘴里來回的插著,眼神都呆了。
武大順就笑著說:“書記,有事你就說。”
孟慶年說沒事,眼睛卻盯著稻子在院子里撅著的屁股。
大棉褲里的屁股真的看不出多大,滾圓滾圓的,老小子孟繁有還真他媽的有眼光,比孫衛紅的屁股好看的多。
孫衛紅的光腚有些肥,就和豬肉一樣,雖說是軟,頂起來也夠勁兒,可少了這樣的嬌小,是不是就少了滋味?
他的褲襠更加的頂了,後悔讓孟繁有搶了先,煙抽的更快了。
孟慶年又看看馬桂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吧嗒吧嗒抽著煙。
武大順也不知道孟慶年來是什麼意思,就趕緊的招呼,馬桂花又是倒水又是燒火,忙乎了一陣子,孟慶年倒走了。
說了幾句不著四六的話。
說什麼稻子看著和歲數不相符,說稻子真的長大了,還說稻子是不是該找個婆家了。
青年點有好幾個大齡青年呢,都二十好幾了,怎麼就不關心,為什麼偏偏關心稻子?
馬桂花知道孟慶年不正經,和五老婆的事情也都是遮遮擋擋,王老五都不說,別人著什麼急。
是不是這老家伙看上了稻子?
馬桂花心里有些疼,稻子是個好女子,經過這些日子相處,她把她都看成了自家人,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老鬼給禍害了。
她看著孟慶年走出院子,想和武大順說一下,可是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咽回去了。
稻子看著孟慶年走出院子,趕緊刷完牙就回到屋里。孟慶年臨走看著自己的眼神讓她心里發慌,她回到西屋洗漱完畢就領著小六思去了幼兒園。
已經天冷,幾個孩子還在睡懶覺,只有七八個孩子。
稻子上學從來沒有吃到曠課過,看到這種情況,心里很難過,可是還是教了漢語拼音的韻母表。
在杏花村第一次看見小孩子就學拼音,很多小伙子都圍著看。
農活早就沒事了,大會戰也告一段落。
小伙子們火急火燎地不知道干什麼,排練的三句半除了批林批孔,還多了一個鄧,這讓有些人很新奇,杏花村對於中央有什麼精神都很慢,組織起來也不是像上海那樣風風火火。
這個有著自己天地的杏花村被一圈的山圍著,山有很好聽的名字,獅子頭。
杏花村沒有人見過獅子,就是老虎也是在楊柳青年畫上見過,現在又不時興楊柳青了,楊柳青也都是“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內容,就連馬桂花最喜歡的四大名旦的四聯幅畫也不見了,好在還有《紅燈記》和《沙家浜》主要要的是《小兵張嘎》和《奇襲白虎團》這是小六思最喜歡的。
小六思手里也有一只用木頭做的手槍,和小兵張嘎繳獲的那只一模一樣,是小六思央求張木匠好多日子,又加上偷了家里幾個雞蛋才給做的,這是他最心愛的玩具。
小六思對拼音都會了,在家里稻子已經給他講了很多,就在手里摸索著木頭手槍,沒想到李富貴卻在窗戶外喊了一聲:“小六子,你他媽的的,上課還玩手槍。老師,給他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