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員就笑著孟慶年太多慮了,說杏花村其實種稻子也可以,就是缺水,這塊地離著村里近,還只有一畝,就是跳水也能澆上。
這麼一說,孟慶年徹底放心了,就等著秋天收了就送往北京。
他美滋滋的還沒有抽夠煙,大喇叭就開始嚷嚷了。
“放著好好的稻子你不去管,管什麼那個破水稻,你看看你兒子,躺在炕上都多少日子了,你這個缺大德的窮種。”
孟慶年看著村里的人看著自己,就笑了笑,看著大喇叭還嚷嚷,一腳就踹過去,把大喇叭的電門立刻就給閉了。
一手拽著她的胳膊,托著就往屋里走,到了屋里,掄起胳膊又是一巴掌,打得大喇叭眼前直冒金星,嘴也腫了,眼也歪了,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真是個窮種,這樣嚷嚷還不把兒子給毀了?兒子現在是什麼人物?那是英雄,這種稻子也是為了兒子,你懂個球,就知道瞎咧咧,不把你的嘴給縫上是不行。”
又抄起笤帚要打,正好孟繁有回來了,一把搶過來說:“爹,夠了,看把娘打成什麼樣了?”
這回老孟家是熱鬧了,大喇張叭在炕上直哼哼,孟繁有在西屋里生氣,對稻子的表白鬧了個大脖摟,讓他郁悶加氣憤。
哼,就連孫衛紅這樣的都給我吃雀子,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氣,還給我拽秧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孟繁有在心里不停地罵著,可是要說到怎麼收拾稻子,他又舍不得了。
馬桂花也來了,說對婦女同志怎麼能這樣?
這都是新社會了,婦女也有人權?
人權?
孟慶年一聽就火了,他媽的就知道瞎扯扯,給她人權還不上了房?
孟慶年火氣還沒有消,馬桂花就說:“書記,你是書記,更應該相應毛主席的號召,婦女能頂半邊天,這可是語錄,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句話好使,孟慶年一聽就沒了話,趕緊讓大喇叭下炕給馬桂花倒水,馬桂花說:“不用了,就是聽見你們嚷嚷,我才知道,你也是,以後就少說點,也不注意一點影響?”
大喇叭聽了就直點頭,嘴歪著說:“都怨老窮種,要不……”
再一看孟慶年,話也說不下去了,拿著笤帚就往西屋里走。
天公作美,杏花村本來風沙大,也多,今年過了夏至就幾乎沒有,稻子長勢喜人,這讓孟慶年趕緊就讓王老五去了縣里,直接給書記回報。
曾大奎一聽高興壞了,直接就跑到杏花村來看,還帶了很多人參觀,這可是杏花村的熱鬧,大人小孩都圍觀,也不知道著稻子和麥子有什麼區別,技術員就講,講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
不過這次曾大奎對孟繁有可是著實的夸了一番,說他心里想著主席,還有領袖,這次不要在杏花村呆著了,直接跟著他去縣里,就做縣里的宣傳干事,明天就報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人群都炸開了。
這可是杏花村的第一個走出地畝里的人,吃上皇糧了,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好多人就直接跑到供銷社,說要買鞭炮慶賀一下,供銷社沒有,只有春節的時候才買,有人就想起了趕狼時的法子,敲鑼打鼓,還架起了火,一堆堆燒了半天。
晚上就喝酒,把供銷社的酒都給喝光了,所有人都高興起來,只有稻子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她拉著小六思的手,看著孟繁有得意的樣子,尤其是回頭看自己的那一眼,心里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曾大奎現場就確定了杏花村獻給領袖稻子小組,組長就是英雄孟繁有,技術員自然就是王老五帶回來的營口的小陳,組員就是王老五和孫衛紅,顧長生是後勤管理,孟慶年是政治委員。
這不是小事情,必須要上升到政治層面,這個小組里孟慶年父子職位最重要,但離開技術員小陳卻不行,孟慶年知道這個理,敬酒的時候就把小陳灌得不省人事。
孟慶年喝的也多了,就想到孫衛紅,也不顧眾人在眼前,拉著孫衛紅的手就說謝謝她關照自己的兒子,還非要和她喝一杯。
書記也笑著說:“是呀,要不是赤腳醫生,孟繁有的腰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好?”
孫衛紅沒辦法,看看孟繁有又看看顧長生,尤其是現場還有胡宏革,她紅著連只好喝了,胡宏革想得開,只是在曾大奎面前討好,只要書記看一眼羊肉,就給夾一塊,看一眼青菜,就趕緊挪到眼前。
曾大奎開始喜歡這個年輕人,趁著酒興就說:“小胡不錯,苟主任,能不能把他調到縣里?縣里還真缺少一個這樣的人。”
苟萬年哪里敢說不,就樂呵呵地答應了,畢竟是自己的姑爺,也就是差一個結婚證。
苟明華給他說了,說胡宏革和她已經好了,還怕生孩子呢。
苟萬年看著書記高興,就當場應允了,胡宏革心里樂開了花,嘴里還說自己是不是還鍛煉一下,離縣里的要求是不是還有距離。
就這些話讓這個參加革命很早的曾大奎高興,他喜歡年輕人謙虛,現在的年輕人太虛了,和自己的那個時侯比起來真的差遠了。
自己幾天不吃飯還照樣打鬼子,可是現在只要一頓不吃就嚷嚷。
曾大奎走了,苟萬年也走了,胡宏革要留下來寫材料。
幾乎所有人都醉了,就連王老五也跟著沾了光,歪歪斜斜回到家,看見五老婆就趴在她身上,說:“老婆,多長時間都沒有了,想死我了。”
就脫光衣服,酒多了,找了半天也不見門路,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酒味立刻就來了,頭腦一暈就往上翻,趕緊就下地往房後躥。
月色不是很明,王老五更是來不僅看清楚什麼,一低頭就竄出羊肉和酒的混合物,一江春水向東流,一點也不留,鼻子和嘴都往出冒,差不多冒干淨了,才感覺有兩個影子,就問:“是誰?在那里干什麼?”
影子也不搭話,似乎還晃動著,王老五眼早就花了,這一吐也沒有精神,眼淚也下來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就上前摸了一把,說:“還真是人,老婆,你怎麼也出來了,是不是害怕我摔倒了?”
就抱著,一摸奶子不對勁兒,就說:“你的奶子什麼時候小了,還滑了,你還別說,這才幾天不見,你倒年輕了。”
說著,嘴就啃上去,啃了半天還想著剛才的事情,工作還沒完,閉著眼就找剛才的門路,找了半天真的就找見了,說:“你真的犯騷了,都流成河了。”
掏出雀子就要往上弄,弄了半天也不見五老婆反映,就罵:“媽的,你怎麼和豬肉似的?”
王老五一把就打她的屁股,“啪”的一聲,女人真的就“嗯”了一聲,王老五這才摸著又要往上日,可是手一下就摸到了另一個家伙,那是男人的雀子,手里有一個,另一只手還有一個,他“媽呀”一聲,喊著“見著鬼了,見著鬼了”就往屋里跑。
王老五日見了鬼,那鬼可是害怕的不得了,王老五的雀子都差一點日進去,這讓鬼很興奮,看著王老五跑回了屋子,興奮頓時也不見了,心里就直哆嗦,拉著另一個鬼的手說:“怎麼辦?嚇死我了。”
“怕什麼?他不是日鬼了嗎?咱們就做一次鬼。”
就拉著鬼跳過牆頭,蹲在牆下又日了起來。
“還日?一會兒王老五說不准就回來的?”
“就他那個膽兒?嚇死他。”
男人一點也不松懈,嘴里吐著酒氣,呼哧起來沒完,女鬼也來了勁兒,晃著大屁股就開始叫,叫了幾聲又感覺不對,就一把拿過男人的手咬住。
“疼死我了,就你這個騷勁兒,還怕王老五?”
男人一把甩開女人的嘴,“啪啪”就打屁股,女人就叫,聲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