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章
“媽,算了。晚上我和無炎要去游泳。飯還是你們夫妻倆去吃吧。”對她的邀請我沒有領情,說完也不看她,只是用衣袖拭著滿頭的大汗。
“這孩子!”
我媽對我的回答好似有點不滿,嬌嗔了一句,接著便來到我跟前繼續勸道:“你不是總嚷嚷要去『連山』吃法國大餐嗎?你呂叔叔說了,今晚就請你去那兒吃個痛快!”
話音落下,她頓了頓,然後又換了一副幽怨地語氣說道:“再說你也有將近兩個月沒跟我一塊吃飯了。怎麼,是討厭媽媽?還是——”
“OK,OK。我去,我去。”事實上,只要每次她用這種自怨自艾口氣跟我嘮嘮叨叨。我就會抵擋不住,之後迫不得已地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嗯,這才是我聽話的好兒子。走,去寢室洗澡吧。然後我們就出發!”
心情好轉的她拉住我那汗涔涔的手臂,正想向外走。
這時趙無炎說話了:“阿姨,何軍。我晚上就不去了。”
“哎,你不去啊?”
我好奇道。
他點點頭,接著對我講道:“我去圖書館了,你和你媽去寢室吧。”
說完,他便衝我媽禮貌地告別,率先走了出去。
“你這個同學長得可真有點那個。脾氣也挺怪,好像我每次請他和你去吃飯他都不會去。這樣的性格以後在社會上怎麼立足啊!你可千萬別學他,知道嗎?還有,以後別整天跟他混在一塊兒,好東西不學,盡學這些打打殺殺的玩意兒。唉!叫我怎麼說呢——”
我媽一邊跟我朝寢室方向前行,一邊還在我的耳邊絮叨著,還數落他和我的種種不是。
聽得我頭暈腦漲,不厭其煩,最後才見縫插針地說道:“媽,我明白了。再講下去我就快暈菜了。”
“好好好,媽不說了,不說了。”見我相當的不耐煩,她便停住了口,繼續陪著我進了寢室。她幫我打掃著寢室,我則進了衛生間洗澡。
一邊用清水澆淋著滿身的汙垢和疲乏,我一邊想道:“媽,你真是不懂我的心啊!我這麼一心一意地學那個完全是為了你!要是學成,今後我便能保護你,再也不會讓那些所謂的『老板』『紈?』來調戲,褻瀆你了。還有,萬一——”
晚上七點正,“連山大酒店”頂樓旋轉西餐廳。
酒店位於市區中心,高三十八層,是整個東州最高的建築物之一。
夜晚,客人們在這頂樓就餐,可以隨著餐廳的悠悠旋轉居高臨下,盡覽這東州的大好河山。
此時,在靠窗的一處四人餐座前,正坐著三人。
分別是一位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位成熟大方、優雅賢淑的美艷婦女以及另一位穿著休閒的年輕男人;不用說,這便是呂國強、我媽和我。
此時我們三人剛剛點完菜,呂國強打發走侍應生後便態度和藹地跟我攀談起來。
他長得很英俊,兩道眉毛斜飛入鬢,鼻梁筆直,嘴唇很薄。
我敢肯定,年輕時我媽委身於他絕對是先被其外表所吸引的。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著。
實際上,自從那個夏天洪後,我就對那些外表英俊,事業有成的那類人起了反感之心。
打心底里認為這種人別看表面上好像極有教養、風度翩翩;其實內心大多數都是些耍陰謀詭計、玩坑蒙拐騙的家伙。
正面笑呵呵、背後捅刀子;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
這些對他們來講,便是生存的核心手段。
占人妻女,猥玩淫褻更是他們常常上演的狗屎節目。
沒講多久,我們所點的法式大餐便上來了。
先是開胃菜,由熏鰱魚、生蚝和面包組成。
只見呂國強一邊擺弄著自己的餐巾一邊跟我說道:“小軍,如果要在面包上抹黃油的話,一定要把面包用手掰成可以一口吃下去的小塊,臨吃前在小塊上抹上黃油。切忌把整個面包都塗上黃油。因為據他們法國人的說法,吃面包『吃一口掰一口』的習俗已流傳了幾個世紀,為的是將吃剩下的面包分給窮人。”
從沒在這樣高檔餐廳吃過飯的我只能按照他的說法別扭地吃著。
我的第二道菜上的是濃香四溢、色澤多樣的法式蔬菜湯。
見我拿著湯匙,正想喝時。
他又出言講解:“記住,如果湯太熱不能喝,也不能用嘴去吹,要等到自然涼下來再喝。”
“媽的!有完沒完!不就是比我多吃了幾頓西餐嗎?看把你能耐的!”
內心十分不忿地我暗自腹誹著,手里的金屬色湯匙也被我撥弄得“叮當”亂響。
同時,我還直起原本彎曲著腰,抬起頭,眼神不善的望著對面的他。
“哎,阿強。上次你說要給小軍聯系個教外語的英國老師。現在怎麼樣?人家答應了嗎?”
坐在其身邊的我媽也看到了我那挑釁的目光,隨即放下手上正使用的刀叉,出聲圓場,並向我打著眼色,示意我不要胡鬧。
“哦,那件事我跟學校外語學院的理查德老師談過了。他也答應,等小軍上大二後,每個周末他都會來我們家。小軍,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家里跟理查德老師好好學習交流。這樣有助你准備考雅思,早一點和外國人接觸畢竟有利於了解他們的思想以及行為,對今後你出國留學有很大的益助。”
只見他依舊擺著一副關心我的面孔,不急不緩地說著。
似乎我的那些不禮貌行為並不能影響到他。
與此同時,在他講完那些以後。
我媽也立刻接著對我說道:“聽見了嗎?今後要跟人家英國老師努力學外語。別再去學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了。明白不?”
學外語這事我是知道的。
當初我媽跟我商量時我既沒反對,也沒同意。
如今看這情形十有八九我是跑不掉了。
不過我媽的那句話顯然是針對趙無炎。
於是等她話音剛落,我便反駁道:“什麼不三不四?強身健體也叫不三不四?那人家千年以來練武的人被你這麼一說不都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岳飛、戚繼光、俞大猷、王五、黃飛鴻、霍元甲這些人你可以說他們是不三不四的人嗎?”
“哎,你這孩子,怎麼——”我媽被我的這一頓搶白說的有點動氣,剛要繼續說話。
就被呂國強制止了,只見其一邊拍著她的肩頭,以示寬慰;一邊跟我講道:“強身健體沒什麼不對,只是要適可而止。做為學生,當以學業為重,不然就本末倒置了,你說呢?小軍?”
“媽的,不愧是『話家』。講話有水平,幾句下來就讓我沒了話茬。”
一邊這麼想,我一邊衝他生硬地點了點頭。
看著他那張英俊瀟灑,保養得當的面孔。
我禁不住地開始憶起了三個多月前的那一幕————
那天,我在電話里和我的初戀女友——諸葛珊珊分了手。
說實話,我心底里並不怎麼喜愛她。
唯一讓我感慨和留戀的便是她是我生命里第一個女人。
和她在一起,除了性愛以外,我們就沒什麼共同語言了。
更何況自從我來東州上大學之後,我倆的見面就屈指可數。
彼此天各一方,相互都有交際的圈子。
再者說,她又參加了工作,進入社會遇到誘惑的機率也多。
這些都是阻礙我倆繼續發展下去的原因。
於是,分手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
雖說不怎麼愛她,但第一次和人分手,我心里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所以那天晚上,我叫了“黃蜂”、“秀才”以及班里另外的幾個同學一起去量販式KTV唱歌。
當時我還叫過趙無炎,只不過他沒有跟我們去罷了。
那晚,我在KTV縱情高歌,順帶著借酒澆愁。
啤酒、紅酒、威士忌這些種類,價格各異的酒一一嘗了個遍。
同學們因清楚我心情不佳,所以也不勸我,甚至還一杯杯的敬我。
於是沒多久的功夫,我便醉得一塌糊塗。
後來不知怎麼的,他們拿我的手機給我媽打了電話。
我媽當然關心地趕了過來,並且還將吐得稀爛,人事不醒的我帶到了她和呂國強的家。
深夜,頭痛欲裂的我醒來,過了好長時間才發覺自己是在呂國強的家里。
他家是在東州東北面,那里是東州市環境最幽雅,植物最豐茂地區域;早在民國時期,很多當時的達官顯貴便在那兒買田置地,修館建房。
新中國以後,這些公館別墅被政府回收,一部分劃為療養院,另一部分變成了給市委市政府領導們居住的家屬區。
當年呂國強的父母便被分到了一幢。
現在他們都去世了,房子就被呂國強給買了下來,真正地成了他的產業。
記得第一次來時我參觀過,房子共有兩層,還有庭院。
院子是傳統園林式的,很大,除了桃樹外還有一個藤架,是爬山虎之類的植物,一直蔓延到圍牆上,藤架下正中放著一個圓石桌,邊上還有兩個石凳。
房子和庭院不同,是歐式結構,房間很大,也很多。
特別是呂國強的書房:四壁都是一層層的書架,中間空無一物。
那些書架都是深色的木頭,有著古朴的花紋,滿屋子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檀香味。
書架上的書很多也很雜,但好像沒有分類。
此外,還有一些外文的畫冊,大多都是各種姿勢的裸女素描和油畫。
不過當時頭疼口干的我可沒心情和興趣再瀏覽一次他的家。一口氣喝完床頭櫃上擺放的礦泉水後,我便下床,摸索著出了屋子,朝衛生間前進。
在衛生間解完手,我出來亦步亦趨地往回走。
忽然,一樓那間還亮著微微燈光的書房卻把我的眼光給吸引住了。
“這麼晚了他還沒睡?”想到此,我便小心地下樓,向那兒走去。
快到門前時,我突然聽到一種似曾相識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而且那呻吟中的女人正是我媽,一切都彷佛輪回似的。
這下子我完全清醒了,很長時間了,再一次能夠見到我媽與男人的做愛,真是讓我心中滿是感懷。
悄悄地,我靠近到門邊,往里窺去。
奇怪的是書房里並沒有我媽與呂國強的身影。
“聲音是從那兒出來的呢?”
我一邊想,一邊踮著碎步進了書房,四處張望著。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的視线便落在了緊貼他家畫室的那格書架上,一本黑色封皮的書映入眼簾。
隨即,我走了過去,輕輕地將那本書抽出,眼睛湊到那個木板上的牆洞上。
頓時,一副活春宮圖就顯現在我的眼前。
就在畫室中央的一塊地毯上,我媽和呂國強正在雲雨交歡。
兩人采取的是那種被稱為“老漢推車”的後插式。
我看到的恰好是側面,所以他倆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我眼底。
只見我媽秀發散亂地趴在地毯上,圓潤地臀部翹得老高,上半身幾乎伏在了地上。
呂國強則光著身子,跪在她的身後,雖然其略微有點發福,但身體還算比較結實。
他從後面插入了我媽的蜜穴,正一張一弛地慢慢抽動,從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陰莖,只聽到“噗哧噗哧”的抽插聲。
雙手扶著我媽腰肢的他,抽插速度很有節奏,不疾不徐,嘴里發出低沉的喘息聲。
而我媽也已經進入了狀態。
就見她匍匐在地,兩手撐著地毯,隨著他的每一次頂入發出呻吟,一對飽滿地豐乳在不斷的衝撞下搖來晃去,看得我眼直暈。
盡管我已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的偷窺我媽歡愛。但眼前的這幕還是讓血氣方剛的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頭“砰砰”亂跳的看著。
大概抽動了十來分鍾後,呂國強停止了動作,並拍著我媽的翹臀說:“來,換個姿勢。”
聽到他的話,我媽很快便扭頭嬌嗔道:“這兩天你在畫室倒是挺厲害的,在床上怎麼不行呢?”
“還不都一樣。”他說著離開了我媽的身子,我這才看清了他的陰莖,比我的要短小一些,顏色更深,龜頭則明顯沒有我的大。
“我看不一樣,現在你弄的是我,可想的都是那些狐狸精吧?”
只聽我媽酸溜溜地說著,並掉轉了其白的晃眼的身子,仰躺了下來,兩腿分得很開。
看著呂國強停頓著,並不動作,便又催促道:“怎麼了,被我說中了?”
呂國強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語氣卻沒變:“你怎麼會這樣想呢?老婆,我們才結婚沒多久誒!”
我媽哼了一聲,繼續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抬起一條腿,伸了過去,白嫩的俏腳輕輕地抵住他毛茸茸的下體,拉長聲調說:“怎麼了,現在看清是你的老婆就沒興致了?”
“胡說啥呢,看為夫我怎麼疼愛你!”
話音落下,呂國強便回過了神,重振雄風,一下撲到我媽 身上,陰莖老馬識途般就勢而入,兩手玩弄著她的豐乳,邊抽動邊說:“有你這麼風華絕代,妖嬈萬千的老婆,我哪里還有力氣找別人。”
我媽扭動著翹臀迎合著他的抽插,嘴里卻不停地說:“少來了——哦——哄我開心——哦——哦——我老了嘛——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啊——快一點!”
他不停地聳動著身體,極力地配合著我媽的迎合,連續猛插了一會兒速度又慢下來了,嘴里“呼哧呼哧”地道:“老婆,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越來越騷了。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得去吃點補藥,不然就要被你榨干了。”
“哦——哦——都怪你——這兩天每次都草草了事——要在臥室里——你現在早都結束了——哦——別停啊!”
我媽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她的身體後仰,雙眉緊皺,兩手緊緊地抓住地毯的邊角。
而他也不再說話,只是悶聲猛插,一下下頂得我媽似乎要飛起來一樣。
“哦——啊——你今天怎麼——怎麼這麼猛——是想著那個姓關的小姑娘吧——啊”
他似乎對我媽的喋喋不休有點不耐煩了,隨即猛然停住說:“關她什麼事,她只是我的學生,偶爾客串一下油畫模特。很正常嘛!亂想什麼呀你!”
“學生你還帶到家里來給她畫畫!還要她脫光了讓你畫!那天要不是我回來早說不定你們就要,就要那個了!哼!以後你只能畫我!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只見我媽邊說邊用雙腿夾緊了他的腰部,圓翹地臀部急切地扭動著。
呂國強眼里似乎閃爍出光芒,他忽然像吃了藥一樣開始了瘋狂的抽插,每一下都頂到我媽的陰道深處,好像是在妓女身上發泄一樣。
嘴上更是喊著:“好,好。以後只給你畫,只給你畫。畫裸體的你!裸體的你!我,我干死你,干死你!”
“哦——哦——有本事就干死我啊——哦——小聲點——我兒子還在上面呢——哦——快——快——啊!”
輕聲淫叫中的我媽騷浪而又放蕩。
這副樣子和以前我所見過的她每一次偷情時的狀態幾乎都一模一樣。
這時畫室里的交歡接近尾聲了,呂國強明顯已經後繼無力,而我媽也即將達到高潮了。
一旦歸於寂靜十有八九我就可能被發現,想到這里我輕輕地退開,將那本書小心地放了回去。
不過我沒有馬上離開,因為聲音依舊傳來。
兩人的喘息呻吟和肉體撞擊聲交替,沒多久就聽到呂國強一聲悶哼,同時我媽也發出一聲輕喚。
隨後一切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