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大結局)
早晨五六點鍾的時候,淮海市的天空還是灰蒙蒙的,昏黃的路燈照在休憩了半夜的馬路上,來往穿梭的車輛已經絡繹不絕,戴著口罩的清潔工在打掃著街道,灑水車晃晃悠悠的駛過大街,一輛輛裝著海鮮或是蔬菜的貨車相繼開來,街頭巷尾的早餐店里飄著生煎包子和粢飯的香味,偌大的城市就像一個巨人般從睡夢中蘇醒,正伸著懶腰活動筋骨准備站起來。
公園里晨練的老人們戴上了絨帽和圍巾,人行道上戴著耳機慢跑的男女們也換上了長袖運動裝。帶著幾分涼意的秋風刮在臉上有些冷冽,程旭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他縮了縮脖子,雙手插進褲袋內,拖著兩條有些沉重的腿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雖然他個子沒怎麼長,但是最近卻瘦了些,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胖了,只不過原本圓鼓鼓的臉蛋凹進去了不少,相比起過去苹果般的臉蛋就沒有那麼可愛了,而且兩眼下方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睡眠並不充足的樣子。
其實,他表面上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腳下邁著的步伐卻異常輕盈,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神東溜西轉的不知在看著什麼,心里卻暗自回想著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快樂的事情,以及那個給他帶來極大滿足,讓他成為真正男人的漂亮女人。
自從在那個醫院的實驗室里實踐了人生第一次後,程旭便食髓知味的迷上了這個女人,她雖然年紀比自己媽媽還要大上好幾歲,但無論是容貌身材都保養得極為姣好,再加上女人在他面前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毫不吝惜的獻出自己雪白柔軟的身子,讓他在自己身上任意馳騁發泄著成長中的茁壯欲望。
唯一不足的是,這個女人並不是程旭專屬的,他還要跟另外一個男人分享那誘人的肉體。無論是從年齡、力量還是閱歷上,那個拐子都是他無法與之抗衡的存在,而且他對於女人的調教和開發也另人大開眼界,相比之下拐子更像是這個女人的主宰,自己更像個小學徒般在一旁分一杯羹罷了。所幸的是,拐子對自己還算慷慨,不但樂於與之分享這個美艷的熟女,而且還主動傳授了不少對付女人的手法,就連自己第一次插入女體也是靠拐子推了一把。
但程旭心中對拐子並沒有十分感激,因為他還不能完全接受拐子已經成了自己繼父這個事實,他跟周圍的鄰居們得知媽媽跟拐子走到了一起時都是十分的震驚,因為拐子無論是年齡、外貌還是身份,都跟自己媽媽差距太大了,誰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風韻猶存、有正經工作的女人,會肯嫁給這個一無是處、人見人怕的拐子。
直到見識了拐子的手段後,程旭才有些理解起媽媽了。只是每當想起媽媽那雪白豐腴的身體被拐子壓在身下,用他那個棒槌般丑怪的陽具抽插的樣子,自己心中就十分的難受,這比之前發現媽媽與郭奇偷情更令人難以接受。
但是,真正令程旭不安的是,每一次自己聯想到媽媽與拐子性交的場景時,下體就會不由自主地高高挺起。
程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到自己媽媽跟拐子做愛就興奮得不得了,總是幻想著壓在媽媽那堆白肉上的是自己。他很怕自己會成為一個被人鄙視的變態,所以只能將這種邪惡的欲望發泄到另一個成熟的女體上。那個同樣誘人的熟女與自己並無血緣關系,但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像是對親生兒子般,那種母性的溫柔和她那柔軟滑嫩的肉體,讓程旭得到了母愛與性愛的雙重享受,所以他越發地投入到女人的懷抱中,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家里跑。
鍾小箐向來對程旭管得不是很嚴,跟鐵拐李在一起後好像心中有愧一般,更是對兒子百依百順地放縱包容,程旭經常打著在朋友家過夜的借口,實際上卻跑到許美芬那里與她尋歡作樂。
不過這也是得拜拐子所賜,自從公開與鍾小箐的關系後,他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開始闊綽了起來,雖然外表還是那麼的瘮人,但衣著打扮明顯上了個檔次,也不用再去做補鞋的活了。
他不知從哪弄到一筆款項,包下了附近一棟酒樓經營,生意弄得紅紅火火的,儼然成了個有頭有臉的小老板,原先咂嘴稱奇看好戲的旁人,現在紛紛掉過頭來夸獎鍾小箐,說她果然有眼光。
但是對於程旭來說,鐵拐李再怎麼發達對他意義並不大,因為那只是更加鞏固鐵拐李與自己媽媽的關系。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程旭也不是沒有收獲的,鐵拐李忙著生意上的事情,對許美芬這邊就沒怎麼上心了,對這個女人的調教也漸漸放松了下來,近一個月內幾乎成了程旭專屬的禁臠。而且程旭對待許美芬的態度可比鐵拐李溫柔多了,許美芬對這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小男人更是體貼,兩人口頭上以母子相稱,上了床卻是毫無忌憚的性交,如水乳交融般別提多愜意了。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個活香活色的真正女人,不是以往AV中淫蕩卻只能觀看的女優,也不是身邊那些生動卻高高在上的漂亮姑娘,而是聞起來香噴噴,摸上去軟乎乎的大活人,許美芬兩腿間那個溫暖濕熱的洞穴帶來的快感,不是自己的雙手擼動時的感受可以比擬的。
只不過在程旭心中,許美芬只是自己媽媽的替代品,無論她對自己多麼關心備至,不知羞恥的配合程旭那些取材自AV里的性交動作,都無法撼動媽媽在自己心頭的位置。
而且,他早就目睹了許美芬在那個醫院里小便失禁、神情錯亂的一幕,也親耳聽到了這個女人是如何害死一名無辜嬰兒,並長期充當呂江情婦和幫凶的歷史,她的惡毒與無恥讓程旭對她暗懷戒心,這個女人天生就有毒。
其實,無論鐵拐李對他如何好,都不能讓程旭對他另眼相看,他最佩服的還是那個又高又帥身手極好的男子,他的武力和智商都讓人為之驚嘆,而且天生就有一種控制別人的氣場,就連外人眼中窮凶極惡的鐵拐李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在程旭心中他就是男人的典范,心里暗暗期望自己長大後也能成為他那樣。
只不過,程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從鐵拐李那里也不知道那個男子的消息,他好像一個幽靈般出現,又像一道閃電般消失,只留下一個無比偉岸的身影和驚險刺激的故事。
程旭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只是當他需要幫手的時候才會召喚自己和鐵拐李。之前程旭終覺得這個人就在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發出命令召集他們,只不過這段時間內那種感覺好像消失了,他好像真的不在這個城市里,他究竟去哪兒了?
一條老街邊上的早餐店燈火早早就亮著,聞到里面飄來的陣陣剛熬好的稀飯想起,程旭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零花錢,在金錢上鐵拐李對他還算挺慷慨,讓他最近在小伙伴之間出手闊氣了不少。
他轉身走進了早餐店,要了一碗稀飯和一籠生煎包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這是一家淮海市常見的早餐店,空間談不上寬敞,環境談不上舒適,不過衛生還算可以,口味還算講究,頭發花白的老板一張口就是城郊鄉鎮的口音,像這樣的早餐店全市有幾萬家,他們很好地彌補了這個大城市中下階層的需求。
這種小店的內部結構都差不多,進門靠牆擺著幾張塑料餐桌和餐椅,最里面是玻璃隔開的櫃台和廚房,在門口和櫃台的角落都各掛著一台電視機,讓店內吃早餐的客人只需抬頭就能看到電視,此刻電視上正在放的是“東方早新聞”,淮海市民很熟悉的男主持人正在用標准的普通話播報最新的資訊。
“在周一召開的全市經濟形勢分析會上,市長苟岐正式通報了呂江涉嫌內幕交易、操縱資本市場、謀奪國有資產一案的最新進展。他要求,各部門、各市直單位、國有企業、大中專院校堅定信念,與市委、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不信謠、不傳謠,堅守工作崗位,切實履行自身職責,維護社會安定穩定……”
“隨後,市委書記傅仰光做了重要講話,他指出,我市目前正處於高速發展的關鍵階段,國博會的召開和臨江新區戰略的實施將為淮海未來五十年的發展奠定基礎,在此攻堅克難的時刻,任何有損淮海市發展大計的行為就是犯罪,任何人破壞了淮海市的發展就是淮海市的罪人,對於這種現象和這種人,要依法給予嚴厲打擊。”
“傅書記要求,淮海市四套班子要發揚黨性,緊密團結在市委周圍,向一切有損淮海未來發展的人和事做斗爭,領導干部和共產黨員要發揮示范作用,一切以黨和社會的最高利益出發,克服個人私心和私欲,抵御各種思潮和勢力的腐蝕,樹立堅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思想境界,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淮海市的發展上來……”
程旭前面的桌子上有兩個中年人,邊吃著小籠包邊看新聞,他們口中討論的似乎跟這則新聞有關。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上半年呂江還那麼風光,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是啊,淮海首富,先前多牛逼哄哄,結果說倒就倒,我還買了不少三港集團的股票,結果這下被套牢了。”
“嘿嘿,你還敢玩股票,不知道這里水多深嗎,我們這些散戶只有被莊家宰割的份。”
“哎,別說了,我也是想趁著風頭,跟在淮海首富後面蹭點湯喝,沒想到。”
“對了,你說這‘操縱市場’算個什麼罪,這市場不知有多少人在操縱,怎麼就因為這點事把呂江給抓了。”
“是啊,這事我越看越蹊蹺,而且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我看呂江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有人刻意要整他。”
“呂家另外那位的官也不是很大嗎?怎麼連自己哥哥都保不住。”
“噓,別說這個,那位可不好惹的。”
“對了,你說呂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先是兒子輪奸小姐被判刑,然後呂江又被抓到牢里,就連他老婆都得了失心瘋,現在還在精神病院里治療,一家三口都出事了,你說慘不慘。”
“說冤也不冤,誰不知道呂江怎麼發家的,那些被他弄得下崗的職工什麼的,一人一句詛咒就夠他受了,而且聽說呂江建的那個什麼館的地塊風水不好,上一個買下地塊的老總就倒了,原本是無期後來改成7年,呂江接手了這塊地,家里就接連出事,你說這東西靈不靈。”
“真有這說法?我老家父母還要我給他們訂票,到時候來看展覽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事小心謹慎點總是好的。”
“嗯,有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回頭好好說說他們去。”
“趕緊吃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遲到了可要扣工資的。”
外表老成的那個推了一把同伴,兩人便不再討論呂江案,他們很快就吃完早餐結賬走人了,並沒有看到接下來電視里插播的一則最新快訊。
“近日來,社會各界十分關注的呂江案開庭在即,但據市公安局新聞處通報,前日呂江在看守所中突發心髒病,經警方送至醫院搶救無效,已於昨天深夜10點宣告死亡,經法醫鑒定,死因為跌倒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警方已聯系呂江家屬處理後事。”
對於這幾則新聞和中年人的談話,程旭聽在耳中卻並不是很理解,他只對呂江這個名字感到熟悉,因為他的偶像曾經提起過這個人,而且從他的態度和鐵拐李偶爾說漏的只言片語來看,偶像似乎跟這個呂江有仇。
呂江就這麼死了,這背後是否跟偶像有關,偶像的消失是否是為了呂江?程旭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桌上的紙巾已經用完了,所以程旭在吃完小籠包後,隨便扯了一張舊報紙來擦手,擦完後他隨後扔在了桌上,並沒有注意到報紙背面的一行小字,寫著上一周有關淮海市官員的任命公告,其中一條是:“曹亞民任淮海市公安局局長,呂濤不再兼任局長。”
從早餐店出來後,填飽了肚子的程旭,開始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家里走去,這里已經離自己那個社區不遠了,雖然有公交車可以乘坐,但程旭更願意抄近路從碼頭走,順便消化下胃里那一籠生煎包子和兩碗稀飯,而且還可以吹吹清爽的海風。
他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的,所以對碼頭十分熟悉。這碼頭曾經是三港公司下屬的產業之一,鼎盛時期無數貨輪在這里吞吐貨物,只不過現在幾經轉手後,已經大大縮小了規模和設施,更多承載了觀光郵輪和游艇的停泊。沒有了往日里熱火朝天的吊車和叉車,空寂寂的碼頭顯得極為寬闊,足有十來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上,人和車都顯得那麼的渺小。
不過這塊場地卻被社區內的大爺大媽充分利用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穿著整齊劃一的服裝,就著自制的高功放音響翩翩起舞。程旭帶著幾分不屑看著那些大爺大媽,他們拼命扭動著已經不再年輕的身體和水桶般粗壯的腰身,臉上卻呈現出年輕人的那種喜悅笑容,他們這種追逐青春尾巴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笑,就像一個想瘦身的胖女孩拼命往嘴里塞吃的一樣。
一陣節奏熱烈充滿煽動效果的歌曲傳過來,有《東方紅》、《南泥灣》、《十送紅軍》等等,這些歌曲程旭並不陌生,因為無論在學校還是機關單位,街道社區還是城郊鄉縣,到處都傳播著這些經典紅歌,這是本屆市委、市政府重點抓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標志之一,全民唱紅歌已經成為這座城市對外的名片之一,招來全國和世界關注的目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廣場舞已經成為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種時尚,每到早晨和傍晚的時候,那些公共場所和公園綠地都成為他們的領地,個個載歌載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他們發出的嘈雜聲響讓周邊鄰居們不堪其擾,但又拿這些大爺大媽們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當這些大爺大媽轉戰碼頭這塊地方的時候,社區里的正常住戶都舒了一口氣,畢竟在這個大廣場上再大的噪音也會被海風吹散的,而且周邊空蕩蕩都是倉庫沒有住戶,可以說是為大爺大媽們量身定做的了。
但是,在一個月之前的晨昏,這片廣場卻是空蕩蕩的毫無人跡,大爺大媽們唱歌跳舞的熱情也被壓制了下來,因為社區里發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件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相比之下,鐵拐李的突然發跡甚至算不上新聞了。
幸福家園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個開便利店的老張被刺死在自己家中,而老張的老婆姚姐,那個白淨豐腴言行潑辣的少婦卻身中一槍,死在了離家不遠處的一棟正在施工的大樓內里,據說她死的時候全身赤裸,下體還留著性交的痕跡;更令人犯琢磨的是,警方在那個大樓下方的水泥地樁上,發現一個光著下身的中年男人,一條長長的豎著的鋼筋從他的肚子戳了進去,將他整個人吊在離地十尺的地樁上。雖然男人的五官由於極度痛苦而扭曲,但還是有人認出,這人就是失蹤大半年的郭奇,據現場目擊者所述,郭奇的死相慘不忍睹,他好像是從那棟100多米的大樓上摔下,然後被鋼筋從下體貫穿而死的。
這兩具男女有異的屍體,分別出現在同一個工地現場,兩者之間的距離如此之短,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坊間相傳的版本有很多,如郭奇與姚姐通奸勾搭,合謀殺死親夫又雙雙殉情;如郭奇與姚姐偷情被老張發現,老張手刃奸夫淫婦並自盡等等;這些猜測都有一定的說服力,但都存在無法解決的漏洞。
如果是狗男女通奸殺夫的話,為什麼兩人又會死在離作案現場不遠處的大樓上下;如果是丈夫鋤奸的話,為什麼老張會死在自己家中;而且從他們死的形狀來看,自殺的可能性很小,難道另有其他人作案的不成?
這種猜測逐漸蓋過了前兩種略帶桃色的傳說,坊間開始傳說有個變態殺手,專門找那些紅杏出牆、背夫偷情的男女下手,更有甚者,還把那殺手與前段公安機關下大力氣緝捕的一級逃犯聯系到一起,這些傳說弄得社區內人心惶惶,不僅是有過出軌偷情行為的男女提心吊膽的,那些普通居民也頗為不安,生怕殃及池魚。
所以,每到夜晚,社區內便少有人跡,平日里喜歡坐在小區戶外閒聊的大爺大媽不見蹤影,下班的年輕男女們也不再夜出晚歸,這倒是讓社區的秩序好了很多。
不過身為社區主任的過鍾小箐並未因此而減輕工作量,因為她還要忙著幫張家料理後事。她丈夫倒沒有跟姚姐葬在一塊,因為老張的親戚們一聞到凶訊,便紛紛趕來為其料理後事,其實他們的眼睛都盯在張家的房子和遺產上,而姚姐的屍骸則無人關心。姚姐的老家是在郊區縣的鄉下,從沒聽說她家里還有其他親人,幸虧鍾小箐宅心仁厚出面張羅落葬在市公墓,鐵拐李也難得慷慨解囊購置了一塊風水極好的地塊。
事後,老張家的房子和店鋪很快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親戚平分了,這起凶案也告一段落,社區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喧鬧,大家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軌道,人人似乎都忘記了,姚姐還有個6歲左右的女兒。
這個孩子從父母雙亡之後就失去了下落,警方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對於她是死是活根本無法判斷,當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老張的親戚們只顧著搶遺產,誰真的會把一個小女孩放在心上,健忘的鄰居們在事情過去之後也迅速遺忘了姚姐唯一的骨肉,這個小女孩就像從未存在般在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雖然大爺大媽的數量很多,但那並不能填滿這個碼頭,程旭緩緩走過大半個廣場,身邊扭動的水桶腰逐漸少了下來,紅歌聲在耳邊也變得稀薄了不少。當他看到一輛車身長長的黑色皇冠Royal saloon停靠在集裝箱貨櫃旁時不僅有些驚詫,因為那輛皇冠的屁股上掛著一個0開頭的白色車牌,這樣一個早晨在這里看到這樣一部車子實在有些異樣。
坊間傳說,兩個月前這里發生了場很激烈的槍戰,那些目擊者描述得繪聲繪色,當時槍戰的場面十分火爆刺激,還有飛車追逐等外國大片上常見的情節,好像還死了不少的警察。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這一切在媒體上都沒有報道,警方最後根本沒有抓到他們想抓的人,他們也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出丑的事實,畢竟近些日子來他們所受的輿論壓力足夠大了。
程旭又向前走了幾步,他不經意的向左邊擺了擺頭,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驚艷無比的倩影。
一個纖瘦高挑的女子從碼頭那邊款款而來,她身上只是簡簡單單裹著一件海藍色的長風衣,一條帶金屬扣的同款腰帶將那芊芊細腰箍住,從視覺上看那不堪一握的小腰像是要折斷般,風衣長長的下擺像裙子般延伸到膝蓋以下,露出兩截白藕般的纖細頎長的小腿,那光滑白膩的玉足蹬在一雙7厘米細高跟裸色漆皮尖頭鞋內,腳下的細高跟配合著她170左右的身高,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美不勝收。
這女子把一頭綢子般的順滑烏發盤在腦後結了個發髻,一串櫻桃大小的銀白珍珠發帶束在發髻上,她有一張令人矚目難忘的瓜子臉,清麗無匹的五官上天生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雖然她的肌膚嬌嫩滑膩白得幾近透明,但仍然可以看出這女子的年齡已經不小了,特別是她那斜斜上挑的修長黛眉下方,那對嫵媚的鳳目中精光內斂、清澈見人,好像可以輕易看透人的本質一般。
一條裸色的絲巾系在她頎長優美的雪白脖頸上,兩只白玉般的手腕上各戴個碧光瑩瑩的翡翠鐲子,她的右邊胳膊中挎著一個黑色小羊皮包包,從那精致的面料上可以看出這個包包價值不菲。她走起路來腰杆挺得筆直筆直的,長風衣裙擺下方那兩條大長腿步履簡潔利落,但卻又極為優雅貴氣,腳下蹬著的7厘米細高跟裸色漆皮尖頭鞋踩在地面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程旭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個氣質高貴的美熟女從自己面前走過,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款款走到那輛黑色皇冠Royal saloon旁,然後她伸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側著身子斜斜的坐入車內,那兩截白藕般優美纖長的小腿在眼前一晃,便消失在關閉的車門後了,緊接著發動機一陣呼嘯,那個優雅美熟女已經隨著那輛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线內,程旭還遲遲未能恢復正常,他仍然沉浸在那優雅美人的容顏造成的震撼之中,這個美熟女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在他不長的人生經驗中,只有另外一個女子可以達到相近的效果,令他為之神魂顛倒。
程旭走在優雅美人高跟鞋跟踏過的地面,大力的抽索了幾下鼻子,好像吸取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聞在鼻中頓時神清氣爽。那香氣不像自己母親和許美芬身上的香水味,而是自然而然由女體生出的體香,這香氣若有若無卻帶著一股清冷的寒意,就像那個美人一般冷艷逼人。
“這樣的美人離自己太遙遠了,也只有偶像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程旭搖了搖頭,對自己苦笑了下,抬起頭繼續向前走去。
這個時刻,碼頭上停的船只並不多,其中一首大大的郵輪最為顯眼,艦身被塗成一塵不染的白色,在初升的陽光照耀下,就像一個身材修長的美女一般,靜靜躺在有些破舊的碼頭邊,艦首寫著“Pricess Diamond”幾個花體字。
“Pricess Diamond”的舷梯已經放了下來,之前在碼頭邊站著的一群乘客開始登船,從他們的衣著服飾來看,都是處於中上階層的人士,程旭的姑姑是在一家船務公司上班,所以他知道這種郵輪的價格可不低,就算是普通的艙位一個也要3萬美元起,能夠坐得起郵輪出游的家境肯定都不錯,但能夠容納的乘客也不會很多,雖然碼頭上聚集了有2千人左右,但五架舷梯一起上客,隊伍雖然排得很長,但流動速度卻很快。
乘客中男女老少都有,但還是以年輕人為主,很多人臉上都帶著興高采烈的表情,還有好幾對穿著婚紗禮服的新婚夫婦,看上去像是把這趟郵輪之旅當作度蜜月般,一部升降機是專門用來運送乘客的行李的,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行旅箱被高高吊起送至船上,甚至還有一輛橙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不過程旭卻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聚焦在登梯的乘客中,一個豐腴高挑的美婦人正緩緩的步上舷梯。
這美婦人頭上戴著一頂優雅的黑色大檐圓頂禮帽,綢質的帽身上裝飾著一朵絹制的山茶花,帽檐下方有一圈輕薄的黑網紗垂下,遮住了她那對眼波動人的眸子,只露出高挺的瓊鼻和豐艷的櫻唇,半遮半掩間卻增添了一股神秘的嫵媚。
她身著一條長及腳踝的白色繡花緞子長裙,一條純白色的水貂皮長披肩從她的胸前一直繞到手臂上,猶如天鵝般頎長細膩的脖頸和大片膚白勝雪的肌膚露在外頭,她那窄窄的香肩與兩截優美的鎖骨令人為之驚嘆,純白水貂皮披肩下方高高挺起的兩團球狀物把繡著百合花紋的緞子長裙撐得緊緊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婦人的腰身相比之下有些富態,從背後看上去還算纖細的腰身,在側面看卻有一道明顯隆起的弧线。
兩條白色縐紗長飄帶從披肩下方垂下,並延伸到婦女小腹附近交叉並在後背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恰到好處的遮掩了腹部的隆起幅度,並顯得緞子長裙內那具飽滿肥膩的豐臀更加挺翹,緞子長裙的下擺很寬松的直垂到腳踝處附近,裙擺下方的玉足蹬在一雙5厘米細高跟的銀色尖頭鞋內,一條銀色的絆帶系在那柔白纖細的腳腕上,露出大片腴白滑膩的腳背肌膚,那尖尖窄窄的銀色鞋頭好像有些擠,淺淺的楦頭後露出纖長的白皙腳趾根部。
這條長裙在左側的膝蓋上方開了一道口子,所以當美婦人輕挽著緞子裙擺開始踏上舷梯的時候,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纖長小腿隱約可見,她蹬梯的動作極其優雅莊重,兩條白嫩的大長腿輕輕邁動間,帶動著那把緞子長裙繃得緊緊的豐臀左右擺動。
雖然她並沒有刻意要展現自己體態的意思,但那一舉一動間卻自然帶著股風流韻味,吸引著周圍的男性目光紛紛投射其身上,只可惜她走的是郵輪留給VIP客戶的貴賓通道,大多數的人只能遠遠的用眼神意淫一下這婦人。
雖然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程旭還是認出這個體態豐腴的婦人正是之前自己仰慕已久的美人阿姨,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她了,但她除了體態更為豐腴了些之外,依舊是那麼的風姿綽約、端莊動人。
一日之內接連看到兩個堪稱尤物的美人,程旭不知自己交了什麼好運。只不過美人阿姨這就要踏上郵輪,不知她這是要前往何方,也不知她會否再回來,偶像先前不是很關心美人阿姨嗎,他知道美人阿姨就要走的嗎?
美人阿姨一手挽著裙擺,另外一只手里卻牽著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穿著套粉色的連衣裙,頭頂戴個紅色大蝴蝶結發箍,胖乎乎的小腿上套著白色短襪,她的身影看上去有幾分熟悉,不過程旭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他只是痴痴的看著那個自己幻想了許久的動人身影,看著自己青春期的性感女神消失在舷梯口。
隨著一聲長長的轟鳴,“Pricess Diamond”緩緩地駛離碼頭,隨著螺旋槳的加速轉動,這艘通體雪白的大船漸漸遠去。程旭依依不舍的看著那白色船身越來越小,然後化作一個海天交界處的一個小小白點,最終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线,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惆悵,自己曾經無比迷戀美人阿姨應該也隨著那艘郵輪離開了,就像自己再也回不到當初那個只懂得偷窺的小男孩一般,他嘆了口氣,抬足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腳步卻不如先前那麼輕快了。
“Pricess Diamond”號是一艘11萬噸級的郵輪,建造地是日本長崎,屬於美國公主郵輪公司所有。艦體全長290.4米,全寬37.5米,吃水深度8.5米,平均航速22節,載客量2670人。船上設有客艙1300間、5個主餐廳,可為游客提供意大利、歐美以及亞洲風味的菜肴。有4個大小不等的游泳池,有可容納七百多人的公主劇院,還有各式酒吧、夜總會、豪華賭場、免稅商店、健身中心及SPA、圖書館,擁有海上最大的網吧,甚至還有浪漫的結婚禮堂。
像這種級別的郵輪,目前公主郵輪公司總共只有七艘,這一條是專門走環太平洋航线的,從淮海市出發,經由香港、澳門、新加坡、雅加達、悉尼、復活節島、夏威夷,終點站抵達洛杉磯,全部航程近一萬海里,航期將近兩個月。雖然要在這艘龐然大物上呆60天的時間,但旅行本身並不會讓人感到乏味。這艘郵輪不僅有著媲美五星級酒店的設施設備,而公主郵輪公司更是為乘客提供公主級的服務,包括來自法國、意大利、日本等地頂級廚師准備的個性化餐飲。
隨著淮海市的高樓大廈漸漸退去,身邊游曳的大小船只越來越少,“Pricess Diamond”號很快就駛到公海之上,十個柴油發動機一同做功,這艘10萬噸級別的龐然大物像一只海豚般飛躍在海面上,艦首劈開蔚藍的海水濺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
由於是朝著東方行駛的緣故,初升的旭日正好當頭照在艦首,把那長長的前甲板照得一片光明,這個前甲板又長又寬,兩側擺著的躺椅供人休憩,只不過此時日光過於濃烈,甲板上只有寥寥幾個小孩在玩耍,所以站在艦首的那個高挑豐腴的婦人顯得尤為顯眼。
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婦人身邊,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紅色小皮鞋,輕輕拉了拉婦人的白色緞子長裙裙擺,抬起圓乎乎苹果般的臉蛋,奶聲奶氣地問道:“姨姨,媽媽去哪了,為什麼她還沒來看我呀?”
婦人拉起裙裾半蹲下身子,她充滿愛憐的拿起一方手帕,輕輕擦去小女孩額頭的汗珠,語氣極為溫柔地道:“寶貝乖,媽媽在一個很美麗又安靜的地方,她一直都在天上看著你,你一定要聽姨姨的話做個好孩子,等你長大後就可以見到她了。”
婦人的話音尤為溫婉動聽,她的神情姿態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一般,可從她所說的話語來看,婦人卻不是這個小女孩的生母。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尋找母親的蹤跡,但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就連半片雲朵都看不見。
婦人輕嘆一聲,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輕聲道:“乖寶貝,去走廊里玩一會吧,這兒太熱了。”
小女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邁開兩條胖乎乎的小腿跑向船艙,在前甲板的後方有一圈長廊,上面擺著躺椅和綠植,這是為不愛曬陽光的乘客准備的,小女孩手中拿著個藍色的小皮球,她饒有興致的在長廊里玩著,好像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玩游戲般。
玩了好一陣子,小皮球不慎從她手中滑落,沿著實木地板滾到了通往下一層的樓梯口,小女孩本想邁步朝小皮球跑去,但她跑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一只大黑狗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樓梯口,它的爪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踩住了小皮球,這條體型碩大的黑狗有著三角型的尖耳朵,除了下巴一圈白毛外渾身披著黑油油的毛發,張開的大口露出兩排白牙,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女孩,那對狹長眼珠中流露的目光卻不怎麼凶狠。
小女孩正在躊躇不前的時候,那條大黑狗旁邊卻多出了一雙皮鞋,這是一雙光滑柔軟的軍用海軍白皮鞋,小女孩慢慢的抬起頭看去,沿著她的目光所掃過,白底側邊繡金色穗紋的褲管內是兩條筆直健壯的長腿,再往上是一件雙排扣的藏藍色軍服,男人強壯健美的軀干將海軍軍服撐得緊緊的。
看到這個軍服男人,小女孩面露喜色,她剛要開口喊話,男人卻豎起一根指頭噓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小女孩很乖巧的用手掩住了嘴,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但那對大眼睛卻充滿了興奮與愉悅之意。
一只袖口有三道金色橫杠的胳膊伸了下來,輕輕的撫摸了下大黑狗的頭顱,那條黑狗好像跟他很有默契一般,張了張口含住了小皮球,男人指著小女孩,輕聲叫了句:“小黑,去。”那只大黑狗便搖頭擺尾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自從看到男人出現後,她原本緊張害怕的情緒就消失了,這個男人好像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一般,對於那只大黑狗也沒有先前那麼抵觸了。黑狗含著小皮球走到小女孩面前,很溫順的將皮球放在小女孩的腳下。
小女孩撿起皮球,好奇的看了看大黑狗,又抬起頭對著男人道:“我可以摸一下小黑嗎?”
男人對她點點頭,他的目光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小女孩很略帶膽怯的伸出手指,在小黑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看到大黑狗的反應很是溫柔,小女孩得到了更多的鼓勵,她輕輕的抱住大黑狗的脖子,用手指為它梳理毛發,小黑跟她也頗為投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小女孩苹果般的臉蛋,弄得小女孩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看到女孩和黑狗開心地玩到一塊,男人開始邁步朝艦首甲板方向走去。長長的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那個高挑豐腴的美婦人獨自屹立著。她頭戴著黑色大檐圓頂禮帽,禮帽上白色山茶花在陽光下耀眼奪目,她那蜂腰翹臀的曲线裹在白色緞子長裙內,瘦瘦的香肩裸露在白色水貂皮草披肩上,兩片白玉雕成的優美肩胛骨微微聳起。
她的腰身在背後看上去還是那麼的纖細,相比之下那兩坨裹在緞子裙擺內的肥臀更加豐膩高挺,裙擺側邊開的那道口子內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一雙新月般的纖白玉足蹬在7厘米細高跟銀色尖頭鞋內,從背後看過去婦人就像一柄精工雕琢而成的大提琴般優美動人。
男人越走越近,他漸漸看到了婦人的側面,那高挺細長的鼻梁,塗得成熟大氣酒紅色的櫻唇,她像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微微低垂著,幾縷酒紅色發絲從帽檐下方垂下,被海風吹動得向後飄揚,她那對翦水秋瞳凝視著前方蔚藍的海水,目光中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憂郁,和幾分難解的惆悵。
婦人的右邊胳膊輕抬按在自己小腹附近,她白玉雕成般頎長手腕上戴著串白金手鏈,手鏈是由很多金邊白瓷釉質百合花串成的,那五根白蔥般細長滑膩的纖指在小腹上輕輕游動,除了食指和拇指之外其余的指頭都留著長長的尖指甲,每一根指尖上都塗著藕荷色的指甲油,就像一朵綻開的香水百合花瓣般溫馨誘人。
她胸前那兩具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在水貂皮草披肩下方高高聳起,從胸部以下的腰身卻急劇收縮形成一種反差極大的誘惑,只是這道弧线到小腹附近卻有些不協調的隆起一道弧线,這道優美的圓弧破壞了整具女體渾然天成的美感,但婦人的白玉花瓣纖手卻在上面輕輕撫動著,豐潤柔軟的櫻唇角不經意露出一絲溫婉的笑意,那笑意中好像蘊含著無盡的驕傲與喜悅。
婦人應該是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嬌艷嫵媚充滿生命氣息的玉容呈現在陽光下,她櫻唇猶如鮮紅盛開般綻開,編貝般潔白整齊的玉齒輕咬著豐膩的下唇,那對美目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然後逐漸化為驚訝與舒心,最後像是春水般溫暖得快要化開。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壯碩健美如天神般的身體裹在藏藍色雙排扣海軍服中,在一頂白色大檐金色穗邊軍帽的下方,一張如大理石般輪廓分明的臉龐微微抬起,從鬢角到雙腮直至下巴布滿了一圈濃密整齊的胡須,從絡腮胡中張開的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這男子雖然留著一臉雄性氣息濃厚的絡腮胡,但他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卻透露著年輕與活力,兩道修長的濃眉在眉心微微皺著,一對虎目中射出的目光充滿了仰慕與愛意,從始至終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婦人的身上。
“吖……”婦人口中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輕吟,她完全丟下了先前的莊重與矜持,毫不猶豫的轉身投入男子的懷抱中,男子順勢將其抱起在胸前轉了三圈,那頂黑色大檐圓頂禮帽被晃得掉落在甲板上,婦人一頭如絲般順滑的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披灑出來,那發長及腰的酒紅色波浪卷發隨著婦人身體的擺動在猶如紅霞般招展,婦人的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在綢緞長裙裙擺中伸出,套著7厘米細高跟銀色尖頭鞋的玉足在空中蹬出一道道歡愉的弧线,就像這對男女此刻的心情一般。
“嗚……”郵輪再次發出一道汽笛,意味著船只正在全速前進,22節航速驅動著這條白色的大魚,騰躍在這片深沉的藍色水域,一片片雪白的浪花被大魚劈開,然後不斷地拋在身後,漸漸恢復平靜。
從遠方飛來兩個黑點,直到近了才發現是一黑一白兩只信天翁,這兩只信天翁如一對夫婦般親密纏綿不休,在郵輪的艦首上方盤旋飛舞,就像甲板上那對緊密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一般。
兩顆血脈相連的心髒此刻交織在一起,再沒什麼力量可以讓他們分離。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