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雖然我心急如焚,但從鳥山鎮到淮海市的路程不會自動縮短,也不可能插上雙翅直接飛到那兒,還是得駕車從原路返回,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逃犯,一舉一動都要謹慎小心,免得招致警方的懷疑追蹤,所以當我進入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兒,白莉媛返回鳥山鎮鄉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沒有牽掛,用她自以為或者說力所能及的方式保護我,但她匆忙離開時恰好忘記了一件事,把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遺落在了福佑大廈那套房子里,這正是她要趕回那個對她來說留下了很多難忘記憶的地方,即使那個地方已經變得十分危險。
我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顆龍眼大小的珍珠金戒指正靜靜躺在夾克內袋里,這是我與白莉媛的愛情信物,我一定會保護好它的女主人的,我一定要把這枚戒指重新戴到她的芊芊玉指上。
“親愛的媛媛,請你慢一點,再慢一點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心中默默念叨,腳下加緊了油門,很快CR-V已經進入了下港區,熟悉的幸福小區就在眼前,不遠處的馬路盡頭,福佑大廈那棟男人陽具般直插如天的大廈,在夜色中尤為顯眼,不知道那樓中幾點閃爍的燈光,是否有我們家那套房子,也不知白莉媛是否已經到了那兒,臥底的警察便衣們會怎麼對待她呢?
我心中有些著急,眼瞧路上人影稀少,腳下不由自主地加力,CR-V像只野兔般向前竄去,在將將開過幸福小區門口時,突然眼角瞥見一個矮小的黑影移動,我下意識地猛踩刹車,CR-V的輪胎發出一聲長嘆,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白痕,車身劇烈地震動了下,恰好在黑影撞上來之前刹住。
雖是如此,那個黑影也不免被刹車的氣流帶動,整個人向後摔倒在地,按我平時習性,此刻大可打方向盤直接開走了事,但不知怎地,我沒有當場走開,好像心中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麼,事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摔在馬路上的是個小女孩,借著昏黃的路燈光线,小女孩胖乎乎的臉蛋十分熟悉,這不就是姚姐的女兒蕊蕊嗎?她烏油油的頭發綁了兩個小辮子,辮子尾端各系個大大的粉色蝴蝶結,一看就知道是姚姐親手打扮的。
只不過平日里被姚姐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蕊蕊,此時身上卻有些邋遢,她嫩粉色的連衣裙上黏了幾塊不知什麼顏色汙漬,腿上的白色長筒棉襪撕開了幾條口子,好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勾破似的,一只腳上穿著紅色小皮鞋,另一只腳卻光著,從襪底的肮髒程度來看,另外一只鞋子丟掉的時間並不長。
“蕊蕊,你怎麼了?”看到小女孩的臉,我忍不住發問。如果是別的小孩,我肯定當場就走了,但蕊蕊畢竟不一樣,她可是姚姐的心肝寶貝,怎麼說我也當過人家的干舅舅,何況她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對勁。
小女孩剛才被我刹車那一下嚇得不輕,再加上摔了一跤,此刻腦子還有些模糊,她仰起頭,長大眼睛,努力地在燈光下辨識我的面容。
或許是光线不足,還是我留了一把大胡子的緣故,小女孩一下子並沒有認出我,她帶著懷疑把我上下打量了幾番,眼神中漸漸露出恐懼的神色,我這才想起,蕊蕊從沒見過留胡子的自己,難怪她認不出來。對於小孩子而言,我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有些可怕。
我忙蹲下身子,用一只巴掌蓋住鼻子以下的部分,柔聲道:“蕊蕊,我是高岩舅舅啊,我以前在你家里住過。”
我的舉動收到了成效,蕊蕊原本有些掙扎的胳膊停了下來,看著我的眼神也逐漸恢復正常,好像還有幾絲喜悅的火花閃過,我剛伸手幫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她就一頭扎入我的懷抱,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感覺懷里的小女孩不停地顫抖著,好像外面十分寒冷一般,但現在還沒有入冬,天氣還算暖和,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蕊蕊,出什麼事情了,你媽媽呢?”我一邊用手輕撫著小女孩的背部,一邊輕聲問道。
“哇——”我這一問,蕊蕊居然放聲哭了起來,看她那樣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豆粒大的晶瑩淚珠一個勁往外蹦,很快把原本就有些髒的臉蛋弄得東一塊、西一塊的,就像只小花貓。
“嗚嗚嗚……媽媽……不見了,叔叔……打媽媽,爸爸……欺負……阿姨,媽媽……讓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邊斷斷續續說著,她的話語短碎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說什麼。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里應該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放任自己女兒不管,從小女孩口中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我干脆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細心安慰,一邊朝姚姐家走去。
也許是在我懷抱里的緣故,蕊蕊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話語和思維也流利了許多,從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輪廓。
姚姐今天中午帶著蕊蕊出門,母女倆打算去游樂園玩,沒想到蕊蕊在路上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是,本應在看店的老張居然在家里,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用蕊蕊的話來說就是爸爸和那個叔叔正在欺負阿姨,他們似乎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門外,自己進去制止他們。
蕊蕊很聽媽媽的話,一直呆在門口看著,只聽見媽媽大聲指責爸爸和叔叔,爸爸被說得羞愧起來,改變態度,站在媽媽這邊維護她,叔叔卻生氣地動手打人,兩人拉扯間不知怎麼回事,爸爸就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了,媽媽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發出尖叫的時候,姚姐使勁地拉住叔叔的腳,一邊向她打手勢,意思是讓蕊蕊快跑。雖然年紀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聰明,她居然聽懂了媽媽的指示,她轉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邊哭邊叫,但卻沒有人理會,直到撞到我為止。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弄清楚了,我們也到了姚姐家門口,樓道里黑漆漆的沒有燈,只是姚家虛掩的房門露出一线光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好像醃了幾個月的白菜發霉了一般,有酒精、嘔吐物和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讓蕊蕊轉過頭去,自己放慢腳步走到門口,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半個屋子,那張有些舊了的餐桌上放著幾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開的白酒已經空了一半,臥室的門緊閉著,我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卻沒有,里面卻沒有開燈,黑漆漆地有些瘮人。
屋子里十分安靜,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讓我心里頭多了些不祥預感,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並沒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著蕊蕊走了進去,先打開主臥室的門,里面的一切完好無損,還保持著女主人早晨收拾的模樣,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開屋角的電視機,蹲下身柔聲道:“蕊蕊,你先看一會兒電視,我去找媽媽回來,好嗎?”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現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中,沒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里別動,除了我和媽媽,誰來也不開門,記得哦。”走到門口時,我還特別交待了一句。
蕊蕊認真地衝我點點頭,我便關上了房門,把小女孩和電視機的聲音隔在了房間里。
站在客房門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里面有什麼難於預料的危險,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觸動到我心中的某個事物,但我並不確定是不是。
燈光亮了,屋內的景象盡收眼底,我曾經與這個房間有一夜之緣,只不過眼前的一切卻面目全非,那張還算舒適的床上空蕩蕩的,原本鋪著的床單和被褥都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開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里的棉絮胡亂撒了一地,床單一角黏了塊暗紅色的汙漬,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板上有幾塊玻璃碎片,從玻璃粉碎的形狀來看,應該被人重重地擲到牆上的後果,碎片里有些閃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來衣櫃門上嵌著的鏡子也被打破了,有些碎片還濺到了床上,一把缺了蓋的電熱水壺躺在床腳,這應該就是鏡子碎裂的罪魁禍首。
憑著直覺,我走到床的另一頭,果然找到破碎被單下方的一具屍體,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禿頂無疑就是老張的特征,這讓我舒了口氣。
伸手將屍體翻了個身,老張那張瘦削的臉孔出現在燈光下,往日里轉得賊快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里,好像在凝視著什麼般,瞳孔像枯草般發散,嘴巴很不自然地張得大大得,好像臨死前想要發出什麼聲音似的,只不過那猥瑣的笑容沒了。
他身上只穿著白色背心和條紋短褲,身上有多處被利器劃破的傷口,從血液凝固的情況來看並沒有超過半個小時,按理說這點傷不至於死人,但他右手捂住的小腹處卻是致命傷,從傷口的寬度和角度來看,應該是被一把3CM寬的匕首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從刀刃深入體內的程度來看,就在我們走進屋子前幾分鍾,老張就已經斷氣了。
我並沒有仔細查看傷口,一來不想在這屋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跡,畢竟自己現在還是逃犯之身,不想節外生枝;二來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張的死活,要不是姚姐和蕊蕊的緣故,這個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訓一頓。
這個屋子里只有一個死人,那麼姚姐去哪了,還有蕊蕊所說的那對男女呢?殺死老張的應該是他們中的某個人,但他們為什麼會在姚姐家里,為什麼要用刀子捅死男主人呢,現在他們又把女主人帶到哪里去了?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正當我准備直起身子,回臥室找蕊蕊問個清楚時,眼角突然發現一個細微的反光,我索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個反光就在老張頭頂不遠的地方,伸長胳膊進去摸索了幾下,手里抓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件。
我收回胳膊,將物件舉到燈光下一看,血液幾乎瞬間凝固住了。
那是一個工藝精巧的女士發夾,鑲嵌著一只用純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樣,金子的光澤透露著經常佩戴的痕跡,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點綴著一閃一閃的粉色水鑽,好像下一秒就會翩翩起舞一般。
這只金色蝴蝶發夾我再熟悉不過了,它曾無數次停落在那個絕代尤物美婦人頭上,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順的秀發增添光彩,也曾無數次游走於我的胯間,伴隨那粉唇膩舌玉液的吞吐吸吮,為我帶來世間難得的極樂肉欲。
這只我心愛女人的專屬飾物為什麼會落在這里,它的女主人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她會和老張他們扯到一塊,我的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我心神不寧,也讓我心急如焚。
我無暇細想,抽身返回主臥室,蕊蕊一直專注地看著電視,看我的出現,她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道:“高岩舅舅,你找到我媽媽了嗎,我爸爸怎麼了?”
看著她充滿疑問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這可憐的孩子,她父親此刻正躺在一牆之隔的客房地板上,那失去氣息的身體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僵硬,這孩子以後沒有爸爸了。
想到此處,我心頭又多了幾絲憐惜。將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那對充滿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媽媽出去了,舅舅去把他們找回來,蕊蕊乖乖呆在房間里等,好不好?”
“嗯,好。”蕊蕊很認真地用力點頭答道,那對清澈烏黑的大眼睛里流露的都是對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轉身走了出去。在離開屋子之前,我特意將客臥的房門給反鎖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為只是不想讓她親眼目睹父親的屍體,無論老張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過錯,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應該保持一個正面的印象。
我現在並沒有閒暇去處理那具屍體,因為當前還有兩個女人正亟需拯救,她們對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個是我恩人的女兒、情同姐弟的義姐,另一個是我的生母、靈肉契合的愛人,她們誰稍有閃失的話,都會令我痛悔終身的。
唯一慶幸的是,兩女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從老張出事的現場看,雖然曾經發生過一場搏斗,但真正受傷的只有老張一人,兩女多半是被挾持著離開了小區,從屍體斷氣的時間推算,兩女被帶走只是二十分鍾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現場行凶的男子顯然身懷凶器,並且曾經試圖侵犯白莉媛,一旦他獸性大發的話,不知會對兩女做出什麼事情來。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讓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絕對不行。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她們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那人挾持著兩個成年女性,應該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區里人影稀疏,要找他們的去向並不容易。
不過,我心里雖著急,行動卻絲毫不慌忙,從公寓樓出來後,腳下加快步子跑回車上,從車後座請出一名助手來。
小黑這些天窩在車上,跟著我到處跑,卻沒有空間活動,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但一下車後,在清新的空氣刺激下,迅速就恢復了勁頭。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頸,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發飾送至它鼻端,那上面還殘余著白莉媛獨特的體香,小黑用它濕漉漉的鼻子嗅了幾下,然後警覺地抬起頭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對它做了個手勢,它立即領會了我的指示,馬上朝一個方向跑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並不是往小區外跑去,而是朝小區內部深處前進,凶犯顯然對這一帶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小區外的道路上就布滿了攝像頭,更別提街頭巷尾的“小腳偵緝隊”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證據,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小區內。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針,迅速地搜尋並確定方位,它一邊跑一邊搖晃著腦袋,時而停下來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斷哪條路线般,但絲毫不影響它的腳步,我對小黑的嗅覺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統。
跟在小黑後面,我穿過了七八幢樓,眼前出現了一堵高高的圍牆,這里已經到了小區盡頭,可我們仍然找不到半點兩女的痕跡。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一直以來對小黑的信心削弱了點,小黑似乎也沒有先前那麼確定了,它在空地上轉了幾個圈子,使勁地把鼻子貼在地板上嗅著,但卻遲遲邁不開腳步,好像线索在這里斷了一節般。
我掏出手機點亮了,接著微弱的光线觀察四周,這里的圍牆高達2米,上面插著碎玻璃片,牆邊種了一排梧桐樹,長長的枝干都伸到了牆外,在夜色中有些詭異。
借助梧桐樹的枝干,一個成年人爬出牆勉強可以做到,但要挾持兩個女性的同時做到就沒那麼簡單了,我搖搖頭,推翻了這個設想。
“嗷——”小黑在牆壁繞了一圈,突然在一個垃圾桶旁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對我狂吠不已。
我趕緊跑了過去,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那個垃圾桶擺放的位置背後,正好是小區的垃圾清理口,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平時就沒怎麼上鎖,反正這個地方只有垃圾車會來光顧,而挾持者正是從這個口子離開的。
也難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標,在垃圾桶的異味干擾下,警犬嗅覺的確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從小區出來後,外面基本上沒有干擾源,小黑越發確定自己的目標了,剛開始它還會停停走走,但後面簡直就是撒腿跑開了,一邊跑一邊還回頭搖著尾巴,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雖然恨不得馬上就找到兩女,但那只傷腿卻極大限制了我的行動能力,跑了幾步就覺得傷口處一陣陣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腳步,一瘸一拐地跟在小黑的後頭。
幸好小黑的獵物走得並不遠,否則我那條傷腿可能又要出問題了,在穿過兩條巷子和一棟廢棄樓房後,小黑迅速地竄進一幢高高的建築內,在夜色下就像一道黑色閃電般消失在空氣中,留著我一個人站在四周堆滿建築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棟已經停止施工的大樓,確切地說是一棟爛尾樓。這幾年經濟形勢不甚理想,許多底子薄的開發商高價拍的土地,現在建起來卻收益甚微甚至虧損,於是很多人就干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項目,這麼多爛尾樓也就零零散散地出現在這個以高樓大廈著稱的城市中。
很顯然面前這棟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腳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泥塊久經風吹日曬,已經分辨不出任何顏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樓身上長出的畸形肢體一般,張牙舞爪地頗為瘮人,又像一只張大口的巨獸,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建築內部也是一片凌亂,七零八落的建築垃圾和附近居民隨意亂扔的生活垃圾,讓那粗糙的混凝土樓梯和過道變得十分狹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行動步伐笨挫多了,時不時還會撞上一兩件垃圾,讓那條原本就受傷的腿增添了幾分痛楚。
雖是如此,我還是咬牙忍受了下來,勉強跟在小黑的尾巴後頭向上爬去,放在以前,以我嚴酷訓練出來的體質,要爬這十幾層樓梯根本不在話下,但今不如昔,那顆子彈造成的傷害,以及這段時間缺乏規律生活和鍛煉的日子,嚴重消磨了我的體力與耐力,以至於停在小黑止步的樓層時,我已經忍不住雙腿按膝,氣喘吁吁,那條傷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
但現在我卻顧不上這些,因為小黑顯然已經找到了我們想要的目標,它背部高聳得像張弓,雙耳尖尖地立了起來,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蝟的刺一般綻開,口中連連犬吠個不停,這是它發現有威脅目標時的典型反應。
順著小黑頭部方向,在兩面空心磚壘成的隔牆背後,我找到了整個樓層里唯一發出亮光的房間,大約200平方大小的空間,除了隔牆外的兩面都是空蕩蕩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幾條不規則鋼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對面大樓的輪廓。
光源來自地板上兩盞直立的煤油燈,這個上世紀淮海市民家中常見的照明工具,在現代化的都市中已經難尋蹤跡了,但在防風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黃豆苗般的火光此刻卻撐起了這不大不小的隔間內照明,把兩三個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
當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現在隔間入口時,里面頓時傳來了三聲不同的驚叫。
兩個女聲我十分熟悉,她們一個清脆、一個輕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體與靈魂中,她們都是我最親近和愛戀的女人,是我想要保護和生活的對象。
而她們的稱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對她們的意義所在。
“弟弟——”
“石頭——”
這兩聲情深意切的驚叫之中,還夾雜著一個尖細刺耳的男子的怒喝聲,但我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兩女身上。
房間的地上鋪著一塊150多米長寬的防水塑料布,紅藍格紋廉價圖案上還堆著幾件髒兮兮的輕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沒有漂洗過了,各種汙漬染得表面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顏色,被褥上那股人體排泄物的氣味,與角落幾個已經長毛方便面桶散發的酸腐味夾雜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讓我牽掛不已的兩女就在屋子當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與久違了兩個月的白莉媛相接,那對往日里極盡嫵媚的桃花眼里有的是驚訝、喜悅,還有一絲絲的迷戀,但更多的卻是恐懼與擔憂,隱約可見淚痕的泛紅眼角告訴我她剛哭過,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凌亂地披散在兩邊,好像前不久剛被人扯過般發絲蓬松。
旁邊的姚穎也差不多,她原本扎好的發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發披散下來遮住半邊臉,另一邊白皙的臉蛋上清晰可見五個指痕,從嘴角沁出的血絲可見那一巴掌扇得不輕,她的神情與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卻多了幾分憤怒與抗拒。
看到兩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來,但目光移到她們身上時,怒火卻再次蓬勃燃起。
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女身上卻一絲不掛,兩根兩指粗的紅繩子從白莉媛光潔纖細的鎖骨處劃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個結再繞到背,與脖子後頭延伸下的紅繩綁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後背著的雙手腕部綁住,由於繩子綁得頗為靈巧的緣故,白莉媛的臻首不得不微微後仰,雙肩也被繩子拉得筆直平坦,恰好讓胸前那對裸露的白膩豐腴乳球高高聳起,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她的肌膚更是潔白勝雪,紅繩子像兩道毛筆畫出的朱砂“X”一般,大大地刻在白莉媛豐美肥白的碩乳之間,有著一股難以言語表達的詭異美感。
她的上身挺得十分筆直,但從腰部以下卻有些屈曲,兩條紅繩繞過如熟透梨子一般的豐腴胯間,像一條赤練蛇般繞著她筆直滑膩的脂白長腿,最後在她光潔柔潤的腳腕處交叉打結,從紅繩纏繞的形狀來看,綁住白莉媛腳腕的繩子是跟她手腕的結相連在一起,這樣就使得白莉媛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住,令她僅僅可以站穩身子卻不能做大幅的動作,只要稍微一邁腿就會被繩子絆倒在地。
旁邊的姚穎也同白莉媛一般,赤裸的身體被紅繩綁成詭異而又淫靡的形狀,看起來像是正在接受奸辱的性奴一般,她們所遭受的折磨與羞辱令我血脈噴張,我忍不住就想上前,但剛邁開的雙腿卻又停了下來。
白莉媛的臻首突然向後一仰,將整個潔白如玉的修長脖頸露了出來,一把10厘米長的匕首架在上面,那匕首雖然色澤有些陳舊,還殘留著血汙遺跡,但刃口閃現的寒光說明其足夠鋒利。
我這才注意到手里握著匕首的那個男人,從我現身後,他除了一聲驚叫之外便默不作聲,蓄勢以待地躲在兩女背後,通過兩女身上的繩子控制並限制她們行動。
除了左手握著匕首外,他的右手還握著一把槍,雖然能見度很低,但我仍然可以辯認出,那是一把仿制的92式手槍。
對手武裝得很充分,這讓我繃緊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現在我無暇考慮這個,因為那個男人終於把臉和半個身子露了出來,居然是他。
這個人我非但認識,而且同白莉媛有過不一般的關系,他就是消失好久了的郭奇。
他略帶卷曲的蓬松頭發長及肩部,長臉上幾道血痕仿佛是被女人指甲抓破一般,原本頗為英俊的五官現在卻無比扭曲猙獰,一對凸出的眼珠左右閃動,極力想要裝出凶狠的樣子,好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狂躁蠻橫又惶惶不安。
雖然身上那套西裝又髒又皺,還破了幾道口子,仍能看出其剪裁和設計都是比較上檔次的,只是看上去好久沒有漿洗過,白襯衫的領口都髒的分辨不出顏色,可見這段時間里他的境遇比較糟糕,否則以郭奇注重享受的性格,必然不會允許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
自從被我和白莉媛從家中逐出之後,郭奇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先是被我取走了珍藏許久的畫,失去了進一步要挾敲詐的籌碼,又被鍾小箐識破了欺騙她的真相,繼而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和性伴侶,一下子變得無比落魄起來。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個凶犯,還不如說是頭野獸更形象,他那對凶光橫露的眸子里,充滿了仇恨和暴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將我撕咬吞噬方休。
“不准動,再動一下,她就得死”雖然我向前邁了一小步,就立即停住了,但郭奇還是十分緊張地吼道。
他邊說邊移動著身子,十分猥瑣地將自己藏在白莉媛那具誘人至極的白玉胴體之後,同時手上那把匕首也一刻不離婦人白膩秀氣的修長脖頸。
“你住手,不要傷害她。“雖然我身體不敢動,但口中卻怒喝道。
”呵呵,你小子現在還敢耍威風,沒看到我手里拿的是什麼嗎?“郭奇冷笑了一聲道。
邊說著,他手里的匕首在白莉媛的脖頸上下游動,那尚帶血汙的刀刃在昏黃燈光下尚能閃現白光,可見其鋒利程度。
“別,不要動,有話好好說。”
我生怕他稍不小心劃破白莉媛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只好放低姿態語氣道。
“好好說,呸。“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了回憶,郭奇狠狠地吐了口痰道。
“你小子有好好說過話嗎,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老子好好一個家給你毀了,老子的女人都給你霸占了,你還在這里賣乖。”
郭奇呲牙瞪眼,口沫亂吐地發泄著他所謂的不平,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念叨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自己付出很多,但卻被白莉媛所忽視和背叛之類,卻純然忘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心術不正,總想著謀奪占有別人的金錢和女人,也不會淪落至此。
即便他的話語荒唐可笑,但我此刻卻不能出口反駁他,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在他手中,郭奇此時情緒極不穩定,要是他衝動之下傷害到了白莉媛,自己可就後悔莫及了。
我看郭奇發泄了一通後,情緒稍微安定了些後,抓住機會道:“你想要什麼,只要放了她們,我們都可以談。”
“老子要錢,要女人……要拿回我應得的東西。”郭奇立馬露出貪婪的表情,大聲吼道。
“好說,好說,這樣吧,錢我都放在車上了,你跟我一起去取,她們留在這里等,你拿到錢就可以遠走高飛。“我裝出最為誠懇的語氣,輕聲說道。
郭奇一開始好像被我的建議給吸引住了,但待他雙目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表情似乎多了幾分輕蔑,的確,我現在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麼油水可撈。
“臭小子,以為我不知道嗎,臭婊子的房子和店鋪都被警察查封了,你現在還有個屁的錢。又想耍我,那是不可能的。”
眼見自己的計劃失敗,但我卻沒有絲毫氣餒,繼續道:“你最恨的人不是我嗎,要不這樣,你放了她們倆,來找我算賬,我到樓下等你。”
“哈哈哈,是你傻還是我傻,現在這兩個女人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干嘛就干嘛,想讓你吃屎都可以,我為什麼要放了她們。”郭奇絲毫不為所動,大笑道。
我也有些莫名火起,郭奇雖說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但這個人的確很是機警狡猾,像一頭吃不飽的豺狗,一旦咬住了獵物就死也不松口。
我一邊仔細觀察動靜,暗自蓄力,想要找機會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但左腿一陣抽痛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身手只有平時的兩分不到,對方有刀有槍,手里還握著兩個人質,這種情況下想要翻盤,簡直比登天還難。
身邊的小黑仿佛收到我的訊息,它聳動著耳朵繞著屋子走動,口中發出一串低吼,似乎正在尋找攻擊的時機。
但自從我們現身之後,郭奇對小黑一直都沒有忽視,眼看它後腿往地上一蹬就要躍起。
“砰——“一聲槍響,凌厲的子彈聲劃過夜空,水泥地面多了一道彈坑,小黑敏捷地躲開了這一槍,但它明顯感到威脅,不敢再向上撲去。
“這死狗,我要殺了你。”郭奇顯然被激怒了,他口中狂叫著,作勢要繼續開槍。
小黑見勢不妙,對我“嗚嗚”地叫了兩聲,迅速扭頭衝出了房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讓我稍稍安了點心,小黑是一只受過專業訓練的警犬,它懂得在復雜的情況下保全自己。
但郭奇此刻已經怒不可遏,他抓住白莉媛向後退了幾步,吼道:“你再動一下,我就讓她死在你面前?”
他並不是空言恐嚇,手里的匕首隨之往里一壓,雖然很快就松開,但白莉媛猶如新剝雞蛋般嬌嫩雪白的肌膚卻不堪刀鋒之利,迅速浮現一道紅痕,雖然極為細微,但表層的毛細血管已經破裂,就像是在一尊完美的白瓷上描上一道紅线一般,顯得尤為艷麗。
白莉媛此刻體現出她堅韌的一面,她絲毫沒有因為受傷而驚惶,還用眼神暗示著我,雙唇上下微微翕動,我讀懂她的意思,白莉媛要我先走,不用擔心她。
但我此刻心痛不已,自己最大的軟肋被郭奇抓在手中,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呢。
“臭小子,你給我跪下。”郭奇吼道,手里的匕首又在白莉媛那張絕美的臉蛋旁晃來晃去。
我身不由己,只得緩緩地跪倒在地,雙目卻一刻不離白莉媛左右。
郭奇並不罷休,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一圈繩索,對站在一旁的姚穎喊道:“賤貨,你去把臭小子的雙手綁上。”
姚穎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少傷痕,她的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充滿了悲傷和仇恨,此刻雖然被郭奇威脅著,但她卻絲毫不畏懼地正面看著他,一動不動。
郭奇先是大怒,但他很快想起了什麼,挾持著白莉媛走到她身邊,用匕首割斷她手腕上的繩索,順勢一腳踢在她的臀部,口中喝道:“賤貨,趕緊動手,敢跟我玩什麼小動作,小心我抽你。”
姚穎被他這麼一踢,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正好碰到跪著的我,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副溫熱滑膩的女體湊了上來,她先前綁在身體的繩索已經脫落,被禁錮住的那對雙丸正好解放了出來,活蹦亂跳地在我眼前晃動。
這對久違了的活物依舊彈性十足,雖然在大小形狀上都無法與白莉媛那兩只尤物相比,但在她這個年齡和社會階層的婦人身上,已經算是一流的貨色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她白皙挺翹的雙乳上布滿了淤痕,右乳的乳頭不知是被什麼動物咬過般留了一串齒痕,那顆暗紅色的乳頭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形狀來。
我心中一痛,雖然姚穎與我並沒有血緣關系,但因為韋叔的存在,我一直把她當自己的姐姐般對待,眼看自己的親人被郭奇如此侮辱和虐待,我卻無法解救她們,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樣難受。
一陣熟悉的體香襲來,感覺有兩片溫潤的嘴唇湊到耳邊,用只有我們才能聽得清的語調輕聲道:“弟弟,別衝動,姐姐相信你,能行的。”
我渾身一顫,與姚穎雙目相對,她那對杏眼在夜色中格外凝重,但那眼中的堅定卻讓我心里有了數,我們雖然沒有再做交談,但彼此已經明白對方心里的想法,所有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地順從著姚穎,讓她用繩子將我從背後綁住。
我們倆的默契並未引起郭奇的懷疑,但他仍然不放心地親手檢查了一遍,繩子綁得很緊很牢固,我的雙手已經被限制在背後,從理論上是無法在做任何攻擊動作,雙腿雖然沒有用上繩子,但我拖著一只傷腿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在確定我被綁牢後,郭奇顯然心情大好,他狂笑道:”哇哈哈哈…….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隨著笑聲,連續己記頗重的勾拳砸在了我的左右臉上,雖然郭奇並未受過專業的拳擊訓練,但這幾拳還是打得我眼冒金星、頭暈腦脹。
“你小子不是很拽嗎,天天打這個、打那個的,現在你打呀……“
我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開裂的嘴唇上沾滿血絲,郭奇的拳腳卻沒有停歇,繼續朝我身上招呼。
“以前打老子的威風哪里去了,現在怎麼像只狗一樣……”
我既不反抗,也無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郭奇的打罵,郭奇越打越起勁。
“我踢死你這條野狗!“
緊接著郭奇又飛起一腳,踹在我胸膛正中,我身體隨之向後倒去,傷腿被牽連著在地上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
無論郭奇如何毆打和辱罵,我都沒有任何反應。但身處其中的兩女卻受不了了,尤其是白莉媛,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心上還疼,她一改先前隱忍抵觸的模樣,忙不迭地向郭奇求饒。
“臭婊子,你這個賤貨,還有臉給這小孽種求情。”
郭奇拳打腳踢了一陣子,見我默不作聲地樣子,頗感無趣,他轉身抓住白莉媛那頭柔順光滑的長卷發,將她拖到我的面前,白莉媛輕咬下唇,臉色白得就像張紙一樣,但又不敢違抗郭奇的蠻橫,生怕激怒了他,再去找我麻煩。
“你這婊子成天裝貴婦,在外面一副假正經的樣子,背後誰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
“你不就是個小三嗎,只要有錢,多老的男人都可以上床,這些年被包養的日子爽吧。“
“你自己老實說,這些年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跟多少男人亂搞過。”
郭奇的汙言穢語,像一顆顆無情的子彈般,打在白莉媛和在場所有人的耳框,嗡嗡作響。作為當事人的白莉媛只是低垂著臻首,根本無力反駁。但我十分清楚,這些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無論她的經歷有多少身不由己,那段歷史是白莉媛難以避開的汙點,也是她一直想要割裂的過去。
在我的精心呵護與關愛下,白莉媛已經逐漸走出了那不堪的過往,但今天那溫情脈脈的保護傘被打破了,她所有的尊嚴與驕傲都被一項項撕碎,被無情地踩在地板上。
雖然我們倆都低著頭,看不到白莉媛的眼神,但她那對皓白滑膩的玉臂不斷地顫抖,可見此刻內心是如何恐懼而又無助,但我卻無法幫助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辱。
“臭婊子,你說啊,你那張嘴不是光用來含男人的屌的,說話會不會。”
郭奇見白莉媛一直不回答,火氣更大了。他彎腰抓住白莉媛的下巴,用力將其臻首托起。
白莉媛無奈之下,只好仰面對上郭奇。在黯淡的燈光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柔順地從額頭當中分開,襯托著那張已經清減不少的鵝蛋臉顯得更為小巧,往日里總是微微上翹的嘴角抿得緊緊的,好像在忍受著什麼一般,一對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卻紋絲不動,目光之中充滿了空洞與絕望。
雖然這張玉臉上沾了不少汙漬,但難掩那滑膩而富有光澤的肌膚與大氣美艷的五官構成的美感,即便是在這種雜亂不堪的環境下,仍然顯得楚楚動人。
郭奇明顯愣了一下,他或許是沒有料到白莉媛此刻的反映,或者是被她那艷絕人寰的美色所撼動,總而言之,原本狂躁暴虐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手里的動作也沒那麼強硬了。
“你說啊,說話啊,給我一個解釋。”
郭奇的聲調低了不少,巍巍顫抖的聲音里有不甘,還有幾分怯怯之意。
”你要什麼解釋?“
白莉媛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就像她本人一般冷淡。此刻好像場景倒置了,白莉媛不像個犯人,倒像是郭奇在懇求她。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什麼要離開我?”郭奇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好像理智突然回到他身上,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當場的空氣頓時凝滯了下來,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莉媛,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
可惜白莉媛並沒有延緩太久,她很快就給出了回答:“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男人,你不是。”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超乎平常的冷靜讓人難以置信,這與過去總是猶豫不決、糾纏不清的白莉媛完全不一樣。
這個回答不出我的意料,白莉媛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了,她已經擁有自己的尊嚴與驕傲,因為她再次獲得了愛人與愛的能力,我一直對她有信心。
但郭奇的感受可就不一樣了,明顯感到他的眼神呆滯了一會兒,好像某種幻想在心頭破滅一般,他的雙目漸漸重新凶狠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白膩姣好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五道紅痕,郭奇這次明顯是被激怒了,下手也比先前狠了許多。
“臭婊子,你還給我裝清高,上過你的男人都快有兩位數了,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聖女?”
郭奇邊罵著,邊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褲子,露出光溜溜的下體,一股長期未清洗的惡臭頓時彌漫在屋中,雙腿間那根陽具在雜亂無章的陰毛中探頭抬眼的,好像一只黑黝黝的長蟲般猙獰而又惡毒。
“臭婊子、騷貨、賤貨……”郭奇口中念念有詞,手里卻抓住那酒紅色長卷發,將白莉媛拖到自己身前。
“騷貨,給老子好好唆一管,讓老子喂飽你。“
郭奇無恥地將自己的陽具移到白莉媛面前,那烏黑丑陋的陽具愈發凸出白莉媛脂白玉臉是那麼美艷動人,但那股惡臭卻讓白莉媛緊閉雙眼躲開,臉上明顯露出嫌棄厭惡的表情。
“操,還在給我裝,信不信我斃了他?”郭奇見狀大怒,伸手就把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不……不……不要,別傷害我兒子。”見我收到威脅,白莉媛像是被點著七寸一般,母親護犢的本性迅速發揮了出來,她慌忙移動身體,擋在我和郭奇之間。
“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實點,否則……”郭奇見威脅收到了效果,越發抓住我這個砝碼不放,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口在我臉上刮蹭,完全無視的我怒目橫視。
如果這時候我雙手可以活動的話,只要一拳就可以讓這個猥瑣的男人不省人事,但我卻做不到。
“別聽他的,不要啊。”我口中默默念著,但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白莉媛努力挪動著那誘人的脂白玉體,將自己那艷若桃李的臉龐湊近郭奇雙腿間,看著她那嫣紅豐潤的雙唇輕輕開啟,將那根烏黑丑惡的陽具納入檀口中。
雖然在威脅下,白莉媛不得已為郭奇做口交,但那根陽具實在是太齷齪了,上面的臭味中人欲嘔,她剛一沾口便壓抑不住嫌惡之心,重新將其吐了出來,並且干嘔不止,臉上也露出極為難受的表情。
“操,再耍花樣,看我不……”郭奇有些發怒,他一只手扶著自己那根黑黝黝的玩意兒,湊到白莉媛脂白光潔的臉上磨蹭著,作勢要往她那櫻桃小口中塞去,另一只握槍的手卻在我腦袋上揮舞。
白莉媛生怕他手槍稍有不慎,走火造成傷害,連忙幾步向前,張口將那根陽具重新納入口中。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全,這回她再也不敢松口,十分賣力地搖動著臻首,一前一後地含著陽具唆了起來。
雖是如此,但郭奇那根陽具實在是太臭了,白莉媛只好咽吐出大量的唾液口水,每含上三四下便把陽具吐出,迅速將含著陽具汙垢的口水吐出,然後再繼續將陽具含回來,等同於用她的口水幫陽具洗了次澡。如此這般重復了多次,郭奇那根玩意上的汙垢總算消除了不少,但從白莉媛蹙眉閉眼的表情來看,為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口交無疑是極大的折磨,她得承受生理和心理上雙重的不適,以及女性尊嚴掃地的挫敗感。
看到這個平日里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美艷婦人,現在無比柔順地跪倒在自己胯間,低三下四地用口舌來服侍自己,看到自己那根烏黑惡臭的陽具在白莉媛柔嫩嫣紅的檀口中進出,將那張千嬌百媚的玉臉撞擊得歪斜變形,郭奇那被壓抑許久的欲望和野心得到了極大的彌補,他臉上露出無比享受的神情,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口中發出低微的呻吟聲。
如果我要反擊的話,現在正是個好機會,但遺憾的是,我的雙手尚未獲得自由,無法做出有效的攻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當面侮辱。
不知是白莉媛口腔的擠壓效果太強,還是郭奇實在是憋了很久了,這場口交還沒延續太久,郭奇臉上已經露出欲罷不能的表情,他顯然不想這麼快就在白莉媛口中發射,倒吸了幾口涼氣,伸手止住白莉媛口中的動作,將那根沾滿白莉媛口水的陽具抽了出來。
隨著口中那根陽具的離開,白莉媛好像一下子從深深的海底回到地面,忙不迭地彎腰吐出口中的唾沫和殘余物,即使郭奇並未在她口中射精,但她仍不願意讓這個男人身體的一部分在口中殘余,她翻腸倒肚地嘔吐,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出來般。
“騷貨,別著急,你上面那張嘴先休息一下,老子先喂飽你下面那張嘴。”郭奇不顧白莉媛尚在干嘔,轉身走到她的背後,伸手分開那兩條豐腴白膩的大長腿,將那根沾了口水後亮晶晶的陽具湊到了白莉媛的下體部位。
白莉媛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想干什麼,但她已經無力抵抗,郭奇牢牢地按住她的背部,讓她無法站起身來。白莉媛一直都是跪在地上,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四肢著地的雌畜一般,將自己的臀背部都露在了後面,隨時都有可能被男人以動物交合的姿勢從背後插入。
“不要,不要插哪里……”白莉媛苦苦哀求著,她已經拋下了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只求自己身上最寶貴的地方免於受辱。“我用口幫你弄出來吧,只要不是那里就行。”
但郭奇明顯無動於衷,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從去年被我逐出家門後,他念念不忘地就是奪回自己曾經擁有的女人和財富,而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絕對不會放過白莉媛的。
我雙目冒火,牙齒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都快要迸出血來,渾身像是被針扎般顫抖個不停,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郭奇現在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但我只是人,並不是神,我的雙手依舊被牢牢地綁著,而且郭奇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手里的槍,此刻那槍口正對著白莉媛光潔纖細的白膩後背,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傷害到她。
這時候,我對上了白莉媛的雙目,她雖然被綁成了龜背的形狀,還承受了郭奇一晚上的折磨與凌辱,但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體還是充滿了媚力,兩只飽滿豐膩的碩乳被紅繩子擠壓得更為豐滿,由於是跪著的緣故,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垂了下來,像掛在樹上的白玉香瓜般晃動著,乳尖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微微翹起,就像是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般,這個女人真是美到了極點,那光潔如玉的背部曲线、豐腴卻不失纖巧的腰肢、豐碩如銀盆般的白膩肥臀,就像一柄手工精制的上等大提琴,等待著賞識她的男人撫弄彈奏。
她身上綁著的紅繩子,非但沒有限制那份美麗,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美感,像是用沾了朱砂的毛筆在大提琴身上畫出的道道花紋,充滿了禁忌和巫術般的奇特誘惑。
這樣一個高貴美艷的婦人,本該將她的肉體奉獻給自己所愛的人,現在居然跪在一堆髒兮兮的被褥上,被擺成小狗一般交配的姿勢,即將被她所厭惡和唾棄的男人插入,而且還是在她最愛和最親密的人兒面前,那種羞辱和無助的感受應該令人無比絕望。
但白莉媛雙眼中卻不止這些,她那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好像會說話般,無聲地對我說:
“別擔心我”
“我沒事的”
“抓住機會,你快逃走吧“
我聽得懂她要表達的,但我卻無法接受。
“不,我不會放棄你的”
我堅定執著的表白讓白莉媛十分受用,她似乎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困境和即將面臨的羞辱,用目光向我傾述無窮無盡的愛意和相思,好像除了我們倆之外的事物都消失了一般。
但現實是殘酷的,郭奇並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目語,但他卻沒有停止侵犯白莉媛的動作,那根粘滿白莉媛口水的陽具已經湊到了她雙腿之間,白莉媛光潔白膩沒有一絲毛發的蜜穴完全暴露在外,兩條紅繩分別從胯間繞過將那兩片肥美豐腴的嫣紅蜜唇擠得更為飽滿,更加襯托蜜穴門口那根陽具是如此地烏黑丑陋。
好些日子沒有經歷雲雨的滋潤,白莉媛的蜜唇顯得十分干燥和緊窄,但由於那根陽具上都是白莉媛的口水,郭奇仍然不怎麼費力地將那橢圓形的龜頭擠了進去,白莉媛的幻夢這才被打破,她發現自己的禁區已經被男人攻破,拼命搖動和掙扎著身體想要擺脫,但郭奇已經牢牢占據了有利位置,以白莉媛的力量是無法掙脫的。
雖然只進入了半個龜頭,但郭奇已經爽得不能自已,他一邊用手按住身下那只不停掙扎的大白羊,一邊順勢打鐵地向前推進著陽具,眼看那顆紅黑發紫的龜頭已經沒入肥嫩滑膩的蜜唇,鼓脹著青筋的棒狀物也一節節地不斷消失,白莉媛注定擺脫不了悲哀的命運了。
“啊……”郭奇突然發出一聲極為尖細的呻吟,那呻吟聲里充滿了興奮,但也包含著許多不甘。
我原本已經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自己心愛女人在面前被辱的一幕,聞聲忙睜開眼看去。
郭奇的身體還在原地,但他胯下的那個美婦人卻爬到了另一邊,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她那光潔無毛的白虎蜜穴幾乎沒有多大變化,除了蜜穴口多了一大灘黃白色的黏糊糊的液體,那液體就像重感冒病人的鼻涕般惡心,正順著她白膩豐腴的胯間緩緩流下,一滴滴的落入塵埃當中。
而郭奇胯間那根原本抬首挺胸的陽具,此刻已經恢復了原始的大小,像被抽干膿水的小毛蟲一般趴在他瘦癟癟的雙腿間,小毛蟲的口中還殘余著一些黃鼻涕的痕跡,但顯然已經沒有作惡的能力,看上去又可憐、又可笑。
雖然沒有目睹整個過程,但從兩女的眼神和郭奇頹廢的神色可以看出,就在他還沒完全插入白莉媛體內前,那根陽具已經控制不住地泄了出來,郭奇的老毛病又犯了。
“看什麼看,再看我斃了你。”郭奇凶咋咋地揮舞著手里的手槍道,我們紛紛移開了眼神,但臉上鄙視的表情卻無法掩蓋。
原本得意了一整晚的郭奇,此刻簡直是從天堂跌落地獄,作為男人尊嚴和驕傲的代表,他那根陽具居然連完整的插入都沒做到就早泄了,這無疑讓他極為丟人,更何況是在兩個美女面前。
“臭婊子,老子還沒給拿出真正的實力,你著急什麼?”郭奇伸手拽住白莉媛的大波浪長卷發,將其重新拖回自己胯下。
“快給你老公熱乎熱乎,待會好好干你。”郭奇迫不及待地握著自己的小毛蟲往白莉媛的櫻唇送去,想要借助白莉媛的口舌將其雄風重新喚起,但白莉媛明顯對那根小毛蟲不感興趣,無論郭奇怎麼擺動都只是緊緊閉合著雙唇,讓他無洞可入。
郭奇越是著急,胯下那玩意兒越不聽使喚,非但沒有重新勃起,反而越發地萎縮成了一小丁點兒,看上去就跟未發育的小朋友差不多。
“噗呲”一聲偷笑從角落傳來,一直冷眼旁觀的姚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聲恥笑就像火上澆油,讓郭奇瞬間暴走。
或許也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郭奇放棄了在白莉媛口上做努力,但他卻把自己生理上的不應歸咎在別人的不配合身上,重重地扇了白莉媛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白莉媛那脂白滑膩的玉臉兩側都布滿了指痕,浮起了一層薄薄的紅腫,但她卻趁機從郭奇胯間脫離了出來。
“笑什麼笑,你們這群騷浪賤貨。成天就知道偷漢,不管年紀多大,什麼身份都偷,不知廉恥。”郭奇惱羞成怒,也不顧自己下身赤裸著,揮舞著手槍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裝出拿槍瞄准的姿態。
“你這個騷貨,成天穿得像坐台小姐一樣,站在店里頭勾搭男人,不知道給你男人戴了多少頂綠帽。”
郭奇說的顯然是姚穎,她對郭奇的辱罵沒有反駁,眼神斜斜地看著牆壁,臉色陰晴不定。
“你把臉轉過去干嘛,裝什麼貞潔。”郭奇見姚穎不搭理他,越發主動地逼迫。
“在你店里,在你家里,在小區的戶外,我都不知肏了你多少次,你每次下面流多少水我都記得,可惜你老公沒機會知道了,好幾次他就在門外,我在里面肏得你嗷嗷叫。”
“你……無恥,我恨不得殺了你。”郭奇前面的侮辱,姚穎都默默地承受了下來,直到他提起老公,才忍不住恨恨罵道。
“你還有臉提老公,當初纏著我不放時不是天天叫我老公嗎,還想拋下丈夫孩子跟我私奔,到底哪個是你老公啊。”
從姚穎的角度看,相比起懦弱又無能的老張,郭奇無論是在外貌還是其他方面都更討女人喜歡,除了一個淮海市戶口和一套保障房外,老張並不能提供更多,尤其是滿足女人天性中那追求羅曼蒂克的部分,這頂綠帽他是戴定了。
所以對於她和郭奇曾經搞在一起,我並不覺得詫異。回想起剛認識姚穎的那個晚上,我就曾見過她與一個瘦高個黏糊糊地在街上摟抱,那個人顯然就是郭奇。我也不為老張戴了綠帽感到惋惜,因為老張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不是一直想要甩掉那個沒用的老公,我這個老公幫你干掉了他,沒虧待你吧。”
姚穎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對面牆壁,面色灰白黯淡,雙唇抿得緊緊的不知在想什麼,我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生怕她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郭奇看姚穎默不作聲的樣子,羞辱她的樂趣少了許多,轉過頭來指著白莉媛道:“你這個婊子,從小就不安分,到處招蜂惹蝶,從同學到老師沒有一個沒被你勾引過的。”
“嫁人後,還不停的偷漢子,偷了徒弟偷老板,不要臉地當小三,那老男人年紀都能當你爸爸了,你還送上門去給他肏。”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跟這個小畜生亂倫,你他媽就是一個騷逼,你一天沒有男人會死啊。”
“你……你……你……血口噴人!”白莉媛對郭奇的指控一直都不做反擊,直到他說出我們母子相愛的情節,這才顫抖著回道。
“你這婊子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老子親眼看到你三個月前到第一婦幼保健院去做產檢,自從我離開後,你家里除了這小畜生外就沒有別的男人,難道你肚子里那個東西還能是天上蹦下來的嗎?”
郭奇一臉陰笑地說著,但他的話卻如同雷霆萬鈞般,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莉媛懷孕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發現?我忍不住將白莉媛上下仔細地看了又看。
不僅是我一個人懷著疑團,姚穎也充滿好奇地看著白莉媛,作為一個社會經驗非常豐富的女人,她雖然早已看出了點端倪,但我們母子倆真正亂倫的事實卻也令她極為震驚,更何況白莉媛還懷了我的孩子。
由於身處險境,之前我都沒有認真觀察過白莉媛,現在仔細一看,終於發現了不少變化。些許日子不見,眼前這熟悉的人兒依舊那麼地美艷誘人,但她先前沒曬過太陽般過於蒼白膚色,現在多了一層嬌嫩滑膩的粉紅,但卻更顯得別有一番韻味。她的四肢依舊頎長纖細,臉蛋兒和上身反而比起原先清減了不少,比起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瘦了不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白膩渾圓小腹,與纖細的四肢組合在一起,有些不協調。
我這才發現,白莉媛的小腹明顯從形狀和色澤上都比原先大了一圈,自從我們有了親密關系後,白莉媛總是時不時地抱怨小肚子上的肉肉減不下來,我以為那只是她在意自己的年齡和身材的一種表現,並不將其當做她身體上的瑕疵來看待,相比起少女們平板干癟的小腹,我更喜歡熟年婦人那帶著脂肪的溫潤滑膩。
但眼前所見白莉媛的那個小腹,已經不是一層脂肪那麼簡單,她原本小巧別致的肚臍眼已經被撐得有些大了,猶如一顆剝了皮的渾圓光潔的龍眼,從側面看上去小腹凸起的形狀已經較為明顯,平時穿著衣服還不一定能夠看出來,但她現在身上只有那些捆綁的紅繩,所以小腹凸起的形狀很明顯就是懷孕了三、四個月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白莉媛會懷孕呢?
她不是親口告訴我,自從生下我後就上了環,那個金屬物體一直都呆在她溫暖潮濕的子宮中,阻擋並殺死每一個進入她體內的男人流下的精液,連我都不例外。
白莉媛是什麼時候偷偷把環給取了呢,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她很想要生孩子嗎,為什麼要瞞著我?
從我被淮海市警方追捕到重新見到白莉媛,正好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有發現她懷孕的跡象,可見她把這個秘密保守得十分好。
不過這也解答了我之前的一個疑問。
我一直不理解,在所里,為什麼聽了導師的一番話,白莉媛就離開我,然後跑回鳥山鎮的老家獨自生活。正如郭奇所說,白莉媛早在我出事前就發現有了孩子,而這個孩子的父親又面臨著諸多的危險。為了保住孩子考慮,她選擇將自己放逐,讓我能夠無牽掛地投入戰斗中。而她將獨自一人把孩子生下來並撫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沒有比回到鄉下更好的去處了。
白莉媛啊,你瞞得我好苦。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頭正對上白莉媛的雙目,那對美麗的桃花眼里充滿了憂傷,仿佛在對我說:“對不起。”
我原以為自己會生氣,但真的對上白莉媛那略帶憂愁的美麗雙眼時,該有的那些情緒頓時消失了,幾乎是瞬間浮起的卻是另一個年頭,我帶著忐忑不安的疑問目視道:“那是我的孩子嗎?”
白莉媛回應我的是一個明確而又堅定的點頭。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陣狂喜,白莉媛懷了我的孩子,我要當爸爸啦。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就像一扇嶄新的大門被打開般,里面透露出的光芒溫暖而又明亮,將我和自己身處的環境完全點燃,一股言語難以表達的喜悅衝擊全身,好像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四肢五髒六腑里充滿了活力,讓我想要大聲歌唱、去戰斗、去掠奪……。
要是可以的話,我恐怕現在就要從地上跳了起來,歡呼著向全世界公布這個消息。但我卻做不到。
我只能壓抑自己澎湃的喜悅,在內心中暗自鼓舞自己,一定要保護好白莉媛,還有我們的孩子。
“臭婊子,你敢說你肚子的孩子,不是這個小畜生的種嗎?”郭奇得意洋洋地道,自從揭開了這個秘密後,他以為自己拿到了什麼籌碼,重新恢復了精神氣。
在場的幾雙眼睛都集中在白莉媛身上,等著她的答案。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白莉媛卻顯得極為從容自在,坦然迎接那些或關心、或疑問、或鄙視、或唾棄、或憐惜、或同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地回道:“孩子爸爸是誰不關你的事,反正不會是你的種。”
郭奇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向上充滿了臉部,讓他那張原本挺端正的俊臉變成了一塊豬肝。
白莉媛這句話的殺傷力,就像一顆核彈般在郭奇心頭炸開,恰好擊中了郭奇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令他渾身顫抖個不停。
我暗自叫爽的同時,也擔心郭奇會不會受不了刺激,衝動之下做出令人無法預測的事情來。
但在另外一邊的姚穎,一直都保持冷靜的她,在聽完那句話後,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笑聲雖小,但卻引起了郭奇的注意,他看了看姚穎,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迅速找到笑聲的源頭,拳打腳踢下,姚穎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
郭奇還不解氣,他抓住姚穎的頭發,拖拽著她走到我的面前,用槍頂著她的腦袋道:“騷貨,這小子跟你什麼關系。”
姚穎那頭秀發被抓得很緊,她不得不仰著頭,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沒給郭奇什麼好臉色,翻了翻白眼道:“他是我弟弟,干弟弟。”
“呵呵,什麼狗屁干弟弟,我看他也是你的賊漢子之一吧。“郭奇淫笑了兩聲,十分猥瑣地說著。
“你別血口噴人,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姚穎迅速反擊道。
她這倒是沒說錯,雖然我們初見時是有些曖昧的身體接觸,但自從我們認了干姐弟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姐弟一般的距離,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從不逾矩。
在我心目中,姚穎是一個出身不幸的女孩子,但她身上卻有一股男人都比不上的堅強和毅力,為了照顧自己的家庭和親人,她可以付出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身體以及未來的幸福,這種對家庭的忠貞讓我十分欽佩。
尤其是在從鳥山鎮回來後,我發現了姚穎正是韋叔女兒的秘密,對於這個改變自己一生的大恩人的女兒,我更是充滿了感恩之情。姚穎對我來說,不僅是一位情深義重的干姐姐,更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家人,除了白莉媛之外最重要的女人。
我敬重她,愛護她,憐惜她,但卻沒有任何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更不會對她產生什麼肉欲綺念。
但郭奇顯然不會相信,在他齷齪的心里早已對我們下了定義。
”又裝,像你這種騷貨,見到這年輕的小鮮肉,成天抱在一起啃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放過。“郭奇撇了撇嘴,他手里一使勁,把姚穎的腦袋往下按,正好湊到我的雙腿之間。
“今天正好碰上,就讓你跟你的小情郎重溫舊好,你還得感謝我,哈哈。”
“放開我,你要干什麼,放開……啊”姚穎頭頂在我的襠部,雙眼漆黑看不到外面,拼命掙扎喊道。
“干什麼?難道還要我教你嗎,你以前怎麼跟這小子做的,現在就跟他做唄。”郭奇冷冷地說道。
他手里松了些,姚穎總算抬起頭來,我們倆雙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有些尷尬。
自從逃離所之後,我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相比起之前和白莉媛同居時夜夜笙歌的日子,算是禁欲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於正當壯年的喔,雖然腿上有傷、心中有人,但男性本能的欲望卻是壓抑不住的。
剛才姚穎的臉部壓上來時,雖然隔著褲子那層布料,但我仍能感覺她臉上光滑柔膩的肌膚觸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女性體香,面對著屋子里兩具活色生香的美熟女胴體,我的那根玩意兒忍不住抬起了頭,把褲襠頂起了一塊。
“騷貨,你還不快點動手,這小子的褲子都要頂破了。”郭奇在一旁賤賤地笑道。
他用匕首割開了姚穎腳腕上的繩子,讓她雙腳暫時得到了自由。
“姐,你不用……不要聽他的。”我輕聲說著,腦子里拼命地轉,想要找出一條既不激怒郭奇,又能夠拖延時間的應對措施。
姚穎一邊活動著自己充血發麻的腳腕,一邊趁著郭奇不注意,朝我使眼色。好像郭奇的話,讓她想到了什麼似的,姚穎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堅毅起來。
由於背對著郭奇,她不用擔心被瞧見,但姚穎仍然十分小心,雙唇微微翕動,低聲道:“弟弟,別擔心我。”
一邊想著,一邊感覺姚穎冰涼的小手繞到了背後,往我手中塞了一塊尖銳的東西。
我不禁朝姚穎看去,正好對上她那對會說話的杏眼,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姚穎希望我們服從郭奇的指令,假裝配合郭奇的要求,避免引起他的懷疑,同時爭取時間掙脫手腕上的束縛。
我輕輕摩挲著手里那塊三角形的玩意兒,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那玩意兒有著從不規則的形狀和不慎鋒利的尖角,觸感是冰涼的玻璃制品,應該是一塊酒瓶殘渣之類的。
姚穎身上除了繩子就沒有任何衣物了,她是如何發現並且藏起這個東西的呢,我並沒有找到答案,此刻我也無暇思考這些,因為郭奇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口中不斷催促著姚穎行動。
我們真的要按照郭奇所說的做嗎?
不容我繼續考慮,姚穎已經行動開始了。
她輕輕地抽出我的皮帶,隨意地放在一邊,一雙白嫩細膩的小手在我的胯間忙活著,很快就將褲子褪了下來,她的動作就像姐姐在照顧弟弟一般,充滿了女性的關愛與溫柔。
我的下身只剩下一條被頂起老高的內褲,但郭奇還在旁邊催促,姚穎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幫我的內褲拉了下來。
雖然室內光线陰暗,但我那根玩意兒從內褲中彈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周圍的目光都集中到一起。盡管並沒有完全勃起,但我的男根的長度和體積都遠勝郭奇一籌,相比之下,郭奇那玩意兒簡直就是未發育的小孩。
從白莉媛和姚穎的目光就可以看出,她們的神情完全被我胯間的陽具所吸引,臉上都呈現出一種游離的神色,讓一旁的郭奇顯得更為尷尬。
“咕——”不知是誰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讓郭奇惱羞道:“騷貨,還等什麼,趕緊上啊。”
姚穎根本沒理他,她的身心完全投注在我這里了,我們彼此的身份,現在身處的環境,都是那麼的尷尬,但卻沒有衝淡肉體上的情欲。
姚穎的肉體無疑充滿了吸引力,雖然比不上白莉媛那得天獨厚的豐乳肥臀長腿,但她身上該瘦的瘦、該肥的肥,比例十分勻稱和小巧,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充滿了成熟少婦的光澤,一對飽滿白嫩的乳房估計有D罩杯左右,雖然抵不住地心引力微微下垂,但在那些紅繩的捆綁之下卻另有一番誘惑,纖細的腰肢襯托著少女一般平坦的小腹,一點都看不出有生育的痕跡。三根紅繩從她的胯間繞過,好像是一條丁字褲般畫出一個三角形,在那三角之間布滿了濃密烏黑的陰毛,這些毛發的旺盛正如她百折不撓的生命力。
在姚穎的引導下,我把身體調整為坐著,兩條腿從先前的跪著改成曲著,這樣姚穎就可以坐在我的膝蓋上,她的身子骨就跟看上去一般輕盈,她跟我現在靠的很近,可以聽見小口中呼出的急促氣息。
那雙冰涼柔軟的小手按在我大腿上,突然的刺激讓我毛孔收縮,但全身的感官卻更為靈敏,一團軟軟的、帶著熱氣的嫩肉在我的巨莖上方摩擦,那若即若離的感覺令我的本能更加勃發,充血的巨莖已經達到了完全狀態,小手輕柔地握住莖身,似乎有些羞澀地摸索了下,但很快就熟練起來,小手的動作充滿熟年婦人的溫柔和體貼,在她輕輕的擼動下,包皮已經完全褪下,將整個如成熟荔枝般的碩大龜頭暴露在外。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姚穎調整著自己的身體,將兩片已經潮濕了的花瓣蓋上龜頭,很明顯感覺她嬌軀一顫,顯然我巨莖的粗大令她措手不及,但成熟女人的身體早已做好了准備,先前分泌的汁液已經提供了足夠的潤滑,隨著她臀部的慢慢下沉,我粗若兒臂的碩大陽具逐漸消失在那兩瓣暗紅色的肉唇中間。
“哦……”姚穎口中發出一聲清晰的呻吟,胯下這根陽具是她這輩子見識的男人中從未有過的,那又長又粗的體積就跟條鐵棍般頂在她的花徑里,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芯,那種被男人塞滿並且牢牢占據住的感覺,簡直可以讓女人渾身如火灼般難受,但同時帶來的快感也是成倍般的擴大。
郭奇津津有味地看著我與姚穎性交的樣子,他根本沒有發覺我背後手腕的動作。我已經利用起姚穎給我的工具,將那塊玻璃片對著手腕上的繩索開始磨起來。這塊玻璃片並不十分鋒利,但幸好郭奇帶來的紅繩只是普通的尼龍繩,只要用力得當就可以將纖維逐根磨斷。
而在另一方面,我只能看到姚穎被紅繩捆起來的雪白雙乳,兩顆深紅色的乳頭已經高高挺起,圓圓的乳暈又大又深,充滿了哺乳的痕跡,隨著姚穎上身的晃動搖曳不定。而她小腹以下的部位卻充滿活力地扭動著,渾圓的白臀上下起伏地包裹著我的巨莖,那婦人熟透了的花徑帶著飽滿的汁液,不斷地擠壓和揉捏著粗大莖體,讓我沉睡已久的欲望得到充分的宣泄。
我們倆雖然有過曖昧,也有過身體上的接觸,但真正達到生殖器級別的接觸卻是初次,雖然當前身處的環境十分糟糕,面臨的情況也很危急,但兩人身體上的本能卻是無法控制的,我們彼此都將對方當作自己親人來對待,卻無法掩蓋肉體上的相互吸引,此番假戲真做卻做得十分逼真。
她身上已經泛起細微的汗珠,白皙肌膚呈現出一股淡淡的粉紅,身上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體香,更加刺激著我的感官。她那頭長發披散在肩頭,隨著頭部的晃動時不時地掃在我的臉頰,有些刺痛、也有些癢癢的。
我感覺兩片溫柔潮濕的嘴唇湊了上來,很自然地張口含住姚穎迎來的唇瓣,成熟女人的經驗的確豐富,她一點都不矜持,十分熟練地送出自己熱乎乎的肉舌,和我肥大的舌尖攪拌在一起,相互舔舐舌吻到了一塊.
姚穎的熱烈出乎我的意料,她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般,用雙手捧著我的臉頰熱吻不已,又像一個久曠的深閨怨婦,貪婪地吸吮著我的口水津液,同時毫不掩飾地擺動自己的盛臀,讓我的大肉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猶如活塞般上上下下個沒完,花徑內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春水蜜液,不但浸透了我粗大的莖身,還流到我多毛的大腿上。
正當我略微陶醉在肉體的歡樂時,口中卻傳來一陣刺疼,姚穎用她的牙齒重重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她充滿焦急的眼神,那對靈動的眸子里滿是責備,一點都不如她身體表現得那般狂熱。
“弟弟,別忘記你要做什麼。”姚穎的聲音輕微到只有我才能聽得到,說話的同時她還做出舔舐親吻我臉頰的動作,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她在做什麼。
“我們是在爭取時間,我和你媽媽都等著你呢。”姚穎的話猶如一針鎮靜劑,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未免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羞愧,自己與姚穎當眾做愛只是一個偽裝,目的是為了盡快掙脫手腕上的繩子,但在姚穎肉體的誘惑下,我卻差點忘了初衷,幸好姚穎一直保持頭腦清醒,見我有些忘乎所以,趕忙出言提示。
想到此處,我對姚穎的敬佩更深了一層,她不僅是一個堅韌勇敢的女子,而且明辨是非、意志堅定,而且演技也是出乎意料地好,剛才她表演出的那副沉欲熟女的模樣,簡直可以拿奧斯卡金像獎了。
此刻我趕緊收攝心神,雖然手里有了工具,但要磨斷繩索卻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事,我仍需時間把眼前那一幕幕置之度外,專注於背後繩索的解除,表面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把主動權交給騎在自己陽具上的姚穎,暗地里卻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從我的角度沒法看到白莉媛的臉部,只見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披散掛在胸前,看不見她面部的表情和身體動作,不知她此刻心中是如何感受,自己最愛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雖然我們身不由己,但兩人交媾的姿態和投入程度已經出賣了真相。
“親愛的,堅持住,我很快就可以救你了。”我心中暗暗祈念著,希望白莉媛可以明白我的處境。
但事情的發展卻不是完全由我控制,自從我的陽具進入姚穎體內開始,郭奇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此時他已經不再注意我碩大陽具給他造成的威脅和壓力,完全被我和姚穎當眾交媾的身姿所吸引。他好像很喜歡旁觀他人做愛的樣子,似乎作為第三者的角色可以充分調起他的欲望,原本已經軟趴趴的男根現在已經抬起頭來,不再是一條可憐的毛毛蟲了。
但郭奇並不僅僅滿足於做個旁觀者,他一邊輕輕擼動著自己那根重新勃起的男根,一邊猥瑣地將那尚未完全充血的龜頭放在白莉媛豐盈飽滿的大白臀上磨蹭,試圖通過肌膚的觸感激發自己的淫欲,雖然他的陽具並沒有硬到先前的程度,但從膨脹的體積來看已經可以支持插入了。
白莉媛雖然被按著跪在地板上,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背後男人在她屁股上做的小動作,對於一個熟年婦人來說自然很清楚男人的意圖是什麼,眼看著自己那肥美豐盛的緊窄蜜穴就要被那個惡心男人插入,恐懼和厭惡的情緒令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
白莉媛拼命顫抖著、掙扎著想要擺脫背後的襲擊,但郭奇怎會如她所願,雙手牢牢地控制住那略顯豐腴的白膩腰肢,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馴服身下這匹誘人的母獸上,完全忽略了面前那對尚在交合中的男女,原本端著槍的那只手也不再瞄准屋里唯一對其造成威脅的目標。
“不要……吖……”白莉媛已經徹底陷入絕望當中,眼看自己身上最寶貴的地方就要淪陷在那個惡心男人胯下,她不甘受辱地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啼,同時合上雙目,櫻唇微顫著,將自己與這個殘酷的世界隔離開來。
但那根討厭的陽具並沒有插進來,白莉媛只是聽見背後男人大叫了一聲,然後背上的壓力為之一松,一直貼在自己蜜穴徑口的那玩意兒也撤開了。
待白莉媛睜開眼睛,努力地辨認屋內的形勢時,才發現一切都與之前大不相同。
郭奇摔倒在兩米開外,手里那把槍已經不翼而飛,原本握著槍的那只手腕上多了一道鮮紅的鞭痕,另一只手正抓著那只手腕顫抖不已,從他口中的慘叫的程度,可知這一下抽得可不輕。
而他胯間那根玩意兒,又重新回縮到原本毛毛蟲一般的模樣,像泄了氣的氣球般黏糊糊的。
就在郭奇打算重新侵犯白莉媛的時候,我已經磨斷了綁在手腕上的最後一束繩索,並且抓起姚穎剛才放在一旁的皮帶,趁著郭奇將注意力轉移到女人身上時,我甩動皮帶,精准而又迅速地抽中郭奇那種握槍的手,將他手中的槍械擊飛,而沒有對他身下的白莉媛造成一點點傷害。
“你們,這是……“
看著兩人微笑的面容,白莉媛恍然大悟。
我臉上的笑有些牽強,畢竟自己前一分鍾還在白莉媛面前與其他女人交歡,胯間那根陽具還是高高聳立像根鐵棍似的,像是犯罪現場的證物般明顯。但姚穎就沒有我這麼羞澀了,她臉上帶著熟年婦人滿不在乎的神情,雖然陰毛上黏滿了白色的分泌物,像是潑上牛奶的胡子一般,腫脹不堪的蜜唇還殘留著性愛的痕跡,可她的動作舉止卻像什麼都沒發生般自然。
一直在主導並演好這場肉欲大戲的姚穎,迅速地行動起來,抓起郭奇放在地板上的匕首遞到我手中。白莉媛只覺得背後的手腕一緊,然後迅速松開,原本綁得牢牢的繩子已經被割開,這一切轉變得這麼快,令白莉媛目不暇接,轉瞬間自己就恢復了自由。
“媛媛,沒事了,我們安全了。”一聲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傳到耳邊,一雙強壯的手臂將自己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入他溫暖寬闊的懷抱。
嗅著那充滿雄性氣息的男人體味,感受著他密密麻麻長滿胸毛的胸肌,白莉媛瞬間從地獄升至天堂,那種被心愛男人圍住的安全感,令她快活得想要呻吟。
“石頭,我錯了,我不該走開了,我不要你離開。”白莉媛喃喃自語道,緊緊地將男人的軀干摟住,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碾碎了,揉進他的每一寸肌肉中去,男人回報自己的是更加熱烈的擁抱,以及他濕漉漉的嘴唇在發梢一遍遍的親吻
透過男人臂彎,看到姚穎在收拾兩人被迫脫下的衣物,郭奇還躺在一旁,但卻停止了呻吟,白莉媛心中突然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似乎缺了點什麼般。
雖然男人的擁抱讓她十分滿足,但先前的凌辱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只要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離那個惡心的男人,白莉媛就無法得到心安。
“槍呢?”白莉媛腦海中突然浮起這個東西,她一下子抓住了要點,先前郭奇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把槍,被我用皮帶抽飛了後就不見了,可是現在屋子里並沒有槍的影子,那把槍到哪去了?
好像心靈感應一般,姚穎也停了下來,她手里拿著衣服,臉上也充滿了疑惑,兩人目光相對,不由得同時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郭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屋子的角落,他背對著沒有欄杆的一面空牆,手里抓著那把失而復得的槍,烏黑的槍口正對著我與白莉媛,他臉上浮現出一種極其惡毒的詭笑,眼中透露出無盡的仇恨與瘋狂。
“小心!”
“石頭!”
兩個急促的女聲同時響起,我這才察覺面臨的威脅,電光火石一瞬間,我本能地朝郭奇擲出手中的匕首,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槍也響了。
我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將我重重地擊倒在地,雖然身體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但那股力量的來源卻不是郭奇那個方向,而且自己並沒有中彈。
那一槍是打中誰了呢?
我視力恢復了正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艷若桃李的玉臉,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以往鮮艷欲滴的櫻唇此刻卻純無血色,白得像一張紙一樣,那對柔情似水的眸子閉著,如扇子般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似的。
鼻中嗅著她身上獨有的如蘭如麝體香,感覺她豐腴滑膩的胴體整個壓在自己身上的,應該是白莉媛在危急關頭將我撲倒在地,讓我躲開了那一槍,這個平日里嬌弱的小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男人,居然能夠釋出這麼大的力量,這讓我我心中百感交集。
“媛媛……“我柔聲叫著,伸手握住她玉片般纖細的削肩,想要將她的身子抱起來,但卻發現手中的軀體比以往沉重許多,兩大絡酒紅色的波浪卷發從她肩頭滑落下來,那對白玉香瓜般的雪乳沉甸甸地垂在胸口,但那豐腴白膩的乳肉上卻染滿了鮮艷的紅色液體,那液體猶如鮮血般艷麗火辣,好像是從那具美艷尤物的體內抽出似的。
白莉媛的胴體依舊那麼誘人,如同一把白玉雕成的晶瑩剔透的大提琴般完美,但她那雪白玉乳中間卻多了一大塊血一般的鮮紅,像用朱砂筆觸在白玉上畫出的一朵大麗花般,無比嬌艷、無比美麗。
那血還在不停地流,流過她微微隆起的渾圓白膩小腹,流過我長滿體毛的寬闊胸膛,好像無休無盡地流著,要將我們身處的世界全部淹沒。
我只覺得手里白莉媛的身體越來越重,她那溫熱飽滿的軀體正在逐漸冷去,那股寒冷就像會傳染般,通過她的軀干傳導我的身上,經過四肢關節流進血液,甚至滲透到骨髓中。
我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那張令我刻骨銘心的嬌媚玉容正在褪色,伴隨著她天生尤物般的玉體逐漸地消失在眼前,整個世界先是變得一片血紅,然後又轉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我眼前完全暗了下來,不能自已地對著虛空嘶喊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