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萬萬沒想到的是……
吳靜雅現在到了一家醫院工作,所以租了一間醫院附近的單身公寓,張喜趕到她家的時候她正在做飯,圍著圍裙看上去像個賢惠的小妻子,開門見到張喜時,露出了一個不是很自然但十分甜美的微笑。
“你來的好早啊,我剛開始做飯,你坐那等我一會吧。”吳靜雅把他讓進來,並拿了雙拖鞋給他。
張喜進屋換了鞋後,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等她忙活,一邊打量著她的小屋子——這是一間大概40平米的開間,看上去很干淨利落、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可能也與她剛搬進來有關,還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她從醫院帶回來的。
“做什麼好吃的了。”張喜沒話找話的聊著,也是想熱絡一下氣氛,以免一會吃完飯不好快速進入粉紅色狀態。
“就是幾道家常菜,你別嫌棄。”吳靜雅一邊切菜一邊答道。
“哪能呢,我有預感你做飯一定好吃,看你切菜的手法就不一般。”張喜不要臉的吹捧道。
“就是瞎做,從小自己一個人生活,加上學醫,手上功夫比較好。”她靦腆的微笑著說。
“那我有口福了。”張喜這幾天也偷偷調查過她,知道她從小沒了父母,這讓他同病相憐的同時,還想起了自己六號機時候生的那個小女孩,回去之後一定要查一下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她境遇不好自己也可以幫一把。
就在兩人閒聊之間,吳靜雅已經切好了一葷一素兩個涼菜拼盤,然後又打開冰箱拎出一條活魚來准備殺,張喜見了問道要不要自己幫忙,吳靜雅卻比了比自己手中的刀,自信滿滿的說:“你可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她剛想下刀切斷魚的一條神經,卻沒想到這條三斤多的胖鱸魚隱忍半天等的就是這一刻,刀還未近身它就一個鱸魚打挺跳起來,然後一個神龍擺尾把吳靜雅手中的刀給打掉,再一個魚躍前滾翻在案台上滑出老遠,最後干巴巴的在那里拼死掙扎。
吳靜雅被嚇得嬌呼不止、手忙腳亂、全沒了剛才的自信,張喜連忙跑過去英雄救美,拿起一個鐵湯勺,照著魚腦袋就是狠狠的一下,雖然把那條魚頭打爆,卻仍被它臨死前的幾下掙扎濺得自己白色POLO衫上都是血……
張喜有點哭笑不得的把這條還在抽搐的死魚扔進水池,然後去安慰已經被嚇哭的女醫生,心里還暗暗吐槽被一條魚嚇成這樣你也太好哭了吧……於是他接過了殺魚的活計,把魚去腮破膛去內髒、洗得干干淨淨放到砧板上,做好一切後,不忘回頭向美女邀功,結果見她還在抹眼淚。
女醫生眼神有些復雜的和他說了謝謝,見他衣服上都是魚血,連忙讓他脫下來自己去洗。
張喜本來想說沒事的回家一扔就行了,他又不是那麼注意形象的人,可實在是拗不過她,最後還是脫了下來光起了膀子。
七號機的身上稍有些贅肉,屬於姜文那種體型,不健美但看上去很陽剛雄壯,吳靜雅和他親熱那次他並沒有脫光,此時近距離見了男人赤裸的上身,讓她不禁有些臉色羞紅,連忙低下頭轉身逃走去洗衣服了。
她很快就把衣服上的血跡洗淨放進了烘干機,然後回來繼續做飯,張喜也不想干坐著了,就在一旁幫手。
吳醫生見他做這些也很熟稔的樣子,不免真的有些驚訝了,但他光著上身離她這麼近也令她有些羞澀難耐,於是連忙推他去歇著自己來做就好。
張喜謙讓了幾下還是退到了她身後,欣賞起她忙碌的背影來:今天她穿得比較少女,上身是一件短款的粉紅色T恤,下身是一條白色及膝百褶短裙,前面系著一條灰色的圍裙,烏黑長發扎成一個丸子頭,露出修長的粉頸,光著的腳丫上趿著淡藍色的拖鞋,修長大腿和細腰間露出的奶白色皮膚閃得張喜有些吞口水,憋了好些天的欲望也有些不受控制,於是他心中又開始了一場新的斗爭,但欲望最終還是再次戰勝了理智……
吳靜雅雖然背對著張喜,在那里像加工藝術品一樣把姜切出蟬翼般的薄片,但她的耳朵卻一直聆聽著身後的聲音,也能感受到他一直在自己身後沒有走開,於是不免有些心慌意亂,菜切好後她剛把刀放下,就被一個雄壯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
“啊!”她發出一聲嬌呼,脖子都染成了粉紅色,正弱弱的問:“你干嘛呀……”就又被男人親上了她精致的耳朵,使她頓時渾身一陣酥軟。
張喜兩只大手繞過她的腰,摸在她短T恤下雪膩平坦的肚皮上,把她擁在懷中聞著她頭發、脖子和臉上沁人心脾的香氣,他以為女醫生起碼會用力掙扎一下讓他當一把霸道總裁,卻沒成想她身子瞬間化成水一樣,沒有一絲反抗就任自己輕薄了。
於是他更加無所顧忌,手直接順著她嫩滑的腹肉向上,熟練的解開她胸罩前面的扣子,放肆的開始揉弄起她那兩團嬌軟來,並把兩個小乳頭搓得變硬。
吳醫生被他又是親脖子和耳垂、又是逗弄乳尖,搞得她嬌喘吁吁,嘴上卻還在一直柔柔的反抗說:“不要啊~別這樣~我、我還要做飯呢~啊~~~”
隨著她一聲顫抖的嬌呼,張喜把自己已經蓄勢待發了多天、硬邦邦的老鳥隔著自己的短褲和她的小裙子頂進了她的股溝里,揉弄她乳房的兩只大手也加大了力度,弄得她只感覺自己心慌得像是要從胸口鑽出來,缺氧般的發出膩人的嬌喘聲。
她這副逆來順受、任君采劼的樣子讓張喜更加的獸性大發,甚至沒有耐心做太多前戲,直接就脫下自己的短褲和她裙子下的小內褲,在她柔柔弱弱的說著“不要、不要啊~”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把肉棒從背後插進了她已經濕噠噠的嫰穴,然後就越來越快的打起樁來……
吳靜雅沒想到他會在自己做飯時,就在廚房要了自己,心亂成一團,身子卻像是狂風巨浪中的小舟一樣不受自己控制,被張喜粗暴的帶入性快感的狂潮之中,她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像是哭聲、但比哭聲甜美得多的嬌啼,臀兒不由自主的向後翹起,兩只無助的小手向前拄在廚房的案台上,支撐著她酥軟無力的身體。
張喜這次急於發泄性欲,就沒有像上次那樣顧及她的感受,一頓大開大合、毫不憐香惜玉的像是在干一個性偶,把吳醫生插得涕淚橫飛、表情失控,嘴上不停的叫著:“慢一點~啊~啊~求你了,慢一點~~”
但人的適應力是很強的,吳靜雅就像是第一次坐上過山車的小朋友一樣,開始因為不適應小穴內敏感的嫩肉被瘋狂摩擦,生理上的刺激和心理上的恐懼讓她幾乎暈了過去,但過了一會她卻漸漸適應了這個節奏,也體會到了那令人瘋狂的快感衝擊。
然後就像是她人生第一次吃草莓奶油蛋糕那樣,一波波甜美的多巴胺炸彈就在她腦子里爆開,令她很快就喊著:“不行了~要不行了~啊啊啊啊啊~~~”然後噴出一大股愛液快美的丟了。
張喜聽見她銷魂的嬌啼,感受到她陰道中強烈的反應,知道她剛剛高潮了,但已被獸欲支配的他沒有停下來,繼續用她潮噴過的、不斷吸裹她肉棒的穴中嫩肉來滿足自己,下身狠狠的撞擊著她的雪臀,把她奶白色的臀肉都給拍紅了。
吳靜雅是那種高潮過一次之後下次高潮來得越來越快的體質,被張喜這樣的插弄簡直是讓她欲仙欲死,身體扭動得像是剛才那條垂死掙扎的魚兒一樣,但每次掙扎不了幾下就被“刀子”一下下捅進要害,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雙手甚至無力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不得半個上身都伏在了案台上,一對雪膩的乳房都被壓得變形了。
等到張喜最後終於把精液射進她小穴里的時候,她已經高潮了不知多少次,如果不是張喜從後面用力抱著她,身子幾乎是癱成泥一樣了。
她扎成一個小丸子頭的秀發也被掙開,散亂得到處都是,案台上的食材被她無助的小手撥得亂七八糟,空氣中蔥姜蒜的味道混著汗液和體液的味道,聞起來竟然還挺讓人有食欲……
張喜把她抱到沙發上休息,過了好久她才歇過氣來,面對張喜對於剛才的行為有些赧然的道歉,她卻也什麼都沒說,起身低著頭就要離開,卻被張喜握住她的皓腕把她拉了回來,抱在了自己大腿上,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那個……能不能再來一次,我最近都沒那什麼,所以……”
吳靜雅感到了下面那個剛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家伙,還像根鐵棒一樣頂在自己股間,也不免小臉煞白、花容失色,第一反應是飛快搖了搖頭,不過看張喜有些失望的臉色,她又露出非常糾結的樣子,然後低下頭小聲說:“用、用手行不行……”
“也行……不過,能用嘴就更好了,嘿嘿……”張喜有些沒臉沒皮的提出了不合理的小建議。
吳醫生沒有搭理他,默默的側坐在一旁,伸出小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肉棒,生澀的開始上下捋動起來,嫀首微垂著,散落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表情。
張喜還以為她就想這樣應付著幫自己擼出來的時候,只見她忽然俯下了身子,然後就感覺自己的龜頭被一個溫暖濕潤的肉腔裹住了,然後就開始了上下的吞吐,雖然有些齒感,但能感覺到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她非常的認真。
他心想吳醫生真是自己遇到過的、對男人最順從的女人啊,但不同於胡思晗那種不要尊嚴的賤婊,而是一種願意犧牲自己讓對方舒服的態度,格外的溫婉動人。
他臉上露出老懷甚慰的舒適表情,大手贊許的在她的絲滑的粉腿上一下下輕撫著,然後漸漸的往上一直伸進了她裙子下面光溜溜的雙腿之間。
吳醫生的小穴現在還是一片被淫棍搗擾過的凌亂,里里外外都是她自己的愛液和張喜的精液,摸上去黏糊糊的有些沾手,張喜用指尖頂著她的陰蒂剛逗弄了兩下,她就忍不住哼出了嬌膩膩的聲音。
不過這種外部的指奸,到底還是沒有張喜的老淫棍一插到底、來來回回的刺激來的強烈,她雖然被揉得陰蒂小豆子發情勃起,但還是沒有像剛才那樣幾下就來一次高潮,反而是因為張喜的“按摩”,讓她剛才由於接連高潮、膣肉痙攣導致的乳酸堆積釋緩了一些。
直到她幫張喜吃肉棒吃的小嘴發酸、小穴里也癢癢的不滿足於外部逗弄時,她才把張喜的淫棍吐了出來看了他一眼,張喜立刻get到了她的需求,正好自己也忍了半天了,抱著她就輕輕的按倒在沙發上,然後壓上了她軟綿綿的身子……
這一次張喜沒有像剛才那樣疾風驟雨的急於泄欲,而是像第一次那樣一邊注意著她的反應一邊控制著插入她身體的頻率,直到最後快射了的時候才換成最大功率,在她急促的嬌媚呻吟中再一次緊緊的抵著、射進了她子宮深處。
這次吳靜雅歇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勉力的爬起來,謝絕了張喜要攙扶她的提議,拿了身新衣服就進了洗手間,簡單洗了下自己一片狼藉的私處,換上衣服、整理好頭發就去繼續做飯了。
張喜則是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剛才在廚房就獸性大發把人家辦了,還不管不顧的要了人家兩次……雖然有些意外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反抗,但也開始自我反省:奪舍王永恩和郭鐵剛後,仗著有超強性能力就肆無忌憚的德性也得改改了,要不每次做愛最後都搞得跟強奸一樣,對女性實在是不太尊重。
他為了避免氣氛尷尬,也到衛生間衝洗了下自己出了很多汗的身體,出來的時候,吳靜雅的飯也快做好了,正在一盤一盤的往桌上擺,最後把那條紅燒鱸魚從鍋里盛出來後,招呼張喜過去吃飯。
兩人因為剛才那段突如其來的激情,變得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沉默的吃完了這頓飯,張喜覺得吳醫生的廚藝還可以,起碼要比自己強,幾道小菜色弄得香味俱全,雖然沒有自家胖保姆做的專業,但卻也有一份美人心意在里面,他很給面子的吃了不少。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吳靜雅轉身回到廚房,動作有些緩慢的拿出兩個杯子,放入冰球、倒上威士忌之後拿回餐桌,遞給張喜一杯,然後舉起杯說道:“這杯酒敬你,謝謝你最近對我的照顧……”
張喜對她的感謝有些受之有愧,不過還是說著“客氣客氣”就痛快的一口把這酒悶了,卻發現她沒有喝酒,只是表情十分難看的看著自己……然後很快他就覺得一陣頭暈惡心,皺了下眉頭問:“這酒有毒?”
再看吳靜雅已經淚流滿面了,她神色淒美的說了句:“我陪你一起……”就要把自己那杯酒灌下肚。
張喜閃電般出手,一把將她手中的酒打飛了,強自忍住身體的不適,和她笑了下說道:“你千萬別死,好好活著……這樣挺好的,本來最近我也是要死的,真的,這樣挺好的……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吳靜雅有些驚訝他會阻止自己隨他赴死,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哭著說:“我父親是劉海利,我養母是吳鑫……”
張喜這下全明白了,他這還真是替老郭同志頂了這個災,這樁陳年舊事說起來復雜:劉海利和吳鑫都是老郭年輕時候在國安局的同事,交情一直不錯,吳鑫和當時已婚的老郭還有段不倫的婚外情,後來因為劉海利和老郭競爭同一個升職機會,心狠手辣的老郭用計制造了一場車禍害死了他夫妻兩人,他們留下的孤女卻下落不明,看來是被吳鑫偷偷改了檔案收養了。
話說吳靜雅和她死去的母親還是有點像的,但畢竟是老郭的陳年記憶,就算他自己親歷也不會往那方面想,更別提雀占鳩巢的張喜了。
至於吳鑫和他的故事就更復雜了,當年劉海利死後她就質問過老郭,老郭卻咬死不承認,兩人也因此鬧得很僵,後來吳鑫則嫁給了老郭的一個“盟友”。
更諷刺的是,這回張喜“炸團”這波操作,最慘的就是吳鑫這位老公,大好前就程因為張喜的騷操作毀於一旦、並且身陷囹圄,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因為“主動投敵”得以功成身退……怪不得這個女人不惜逼著吳靜雅這顆暗子來和自己同歸於盡。
想明白這些事後,張喜苦笑三聲,然後感覺自己真的也沒有幾口氣了,他怕這女人還是想不開,強撐著馬上要暈厥的身體說:“我罪有應得該死……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我一定答應你……”她泣不成聲的說道。
“你答應我……一定、千萬要好好活下去……”張喜和她說完這句話,又強打起精神拿出手機撥通了“工作組”負責人的電話,一接通就說:“我沒什麼時間了,直接告訴你吧,我覺得自己作惡實在太多准備自絕於人民了,現在已經服毒自殺,我身邊有個給我提供毒藥的女孩,她是無辜的你們不要難為她……就說這麼多吧,以後黨和國家偉大復興的重任就交給你們這些同志了,加油干吧……”說完這些他再也撐不住,白眼一翻就徹底暈死了。
最後他聽到了吳靜雅淒厲的哭聲,心說妹子你可千萬別因為太感動而隨哥共赴黃泉啊,要不黃泉路上你會找不到哥的……你人確實不錯是我配不上你,我拿了你的一血二血,你取走我一世性命來報父母之仇和養母之恩,我們兩不相欠,以後也再也沒了瓜葛,各自安好吧……
張喜這回突然發現,他在機體過渡這段時間漸漸有了越來越清晰的意識,最開始的時候是類似斷片那種、中間完全是空白的,然後漸漸能模糊的感覺自己身在一片混沌之中、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思考。
而到了現在他驚喜的發現自己雖然沒有任何的感官,卻已經可以比較清晰的思考一些問題,就如現在他還在想吳靜雅的事,以及去想七號機該收尾的事情是否都辦利索了,有了點那種出行前檢查行李的感覺。
他這種思考的效率應該是比較低下的,因為他覺得時間沒過多久,自己就在一具新身體上睜開了眼睛,這應該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他正處在一間味道很不好聞的房間里,感覺有男人的汗味、還有尿騷味,他四周看了看,發現這間屋子還不小,但是里面的人更多,大概有20多個大老爺們,有的人已經醒了,在小聲的說話。
再看看身上的被子和衣服,排除了這是個廉價旅館的可能,而監獄里一間牢房應該也沒這麼多人,那就是看守所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奪舍了郭鐵剛哪個倒霉的手下,再一看現在自己胳膊上黝黑的膚色,他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是誰了,於是八號機賽虎的記憶立刻涌了過來。
原來在幾天前,賽虎被自己坑進了看守所之後,在警察叔叔的嚴厲審訊下交代了自己之前打架殺人、以及在東南亞那邊打地下黑拳雙手沾滿鮮血的事,過些天應該就會公訴判刑,現在還被關在看守所里。
這里的人也打聽到了他是什麼人,所以都敬而遠之沒人敢惹他,他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會主動和別人說話,就算他成天睜著眼睛靠在床上不做聲,也沒人來搭話。
張喜翻看了賽虎的記憶之後,發現這孩子也真算不上什麼壞人,就是頭腦比較簡單、好勇斗狠、下手還特別沒分寸。
這次被抓起來之後警察也通知了他家里人,搞得他被郭鐵剛收留這幾年剛和家人緩和的關系也涼涼了,只有他姐姐動身來上海參加他的庭審,他練了一輩子武的父親氣得身體直接臥倒,根本上不了火車。
張喜這下也真是無語,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自己會奪舍賽虎,也不會把他送進來了,在外面逍遙自在的當個武藝高強的花都高手不香嗎,真是不作就不會死……這下馬上要被關進大牢了,就算死了也會奪舍另一個獄友吧?
難道要開啟瘋狂自殺模式直到奪舍一個快被放出去的人或者奪舍一個獄警,但這樣也太喪心病狂了吧,張喜自問還狠不下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份糾結一直讓他在看守所渾渾噩噩的待到判決結束,這段時間他因為外面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兩個小女友都安排好了,所以也沒有太過急著出去,期間還可以順便融會貫通一下賽虎的拳腳功夫,雖然法治社會用不太上這個,但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也能保護一下自己身邊的人,最重要的是可以保住尊嚴。
庭審前後他和自己那位姐姐也見了一面,姐姐叫賽鳳,長得也是虎背熊腰、面容憨厚,不過一看見他就哭了,畢竟兩人從小就沒了娘,姐姐一手拉扯弟弟長大,為弟弟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痛心的同時也自責沒有教育好他。
最後張喜被判了10年,判的不算重,主要是多年前他打架斗毆殺的那兩個人都不算良民,當時也是對方先動手並手持管制刀具、而他是赤手空拳。
至於在東南亞打黑拳那幾年又是一筆糊塗賬,那個組織都不在了也無法取證,所以最後兩罪並重也就判了10年。
對於張喜來說判什麼刑倒是都沒區別,但他姐姐原本還以為會死刑或無期,聽到只判10年竟然特別的欣慰,臨走之前見他時還反復叮囑他:在里面好好接受改造,爭取早點減刑出來娶妻生子也別斷了家里的香火。
這里要提一下賽虎其實還有個女朋友,而這個女朋友還是個粉絲不少的網紅,在她還沒有什麼名氣的時候賽虎就是她的粉絲,這兩年他把郭鐵剛打賞給自己的錢,基本都花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幫她包裝、整容、提升名氣。
但他被抓起來後,這女人卻連個信兒都沒有,估計也是默認分手了……張喜心里也罵賽虎是個傻逼,有這錢還不如給自己父親和姐姐,他自己長得不怎麼樣還要既當顏狗又當舔狗,最後除了隔著避孕套求著人家做了幾十次愛之外什麼也沒有剩下。
被判刑之後他就被安排關到了寶山監獄,這時候已經是9月份了,張喜也早已經把賽虎的一身功夫融會貫通,只差一些實戰經驗。
他在去監獄的路上透過車上的小窗看著外面的風景,心中想的卻是這時候小汐和貝貝已經開學成為高一新生了吧,不知道這麼長時間自己沒消息,她倆是不是急壞了,他有些後悔在看守所的時候沒有狠下心換號跑路了,以至於現在要去到一個更加不好逃離的地方。
進了寶山監獄之後,他被分到了一個8人間的牢房,一進去之後自然按規矩被分到了離廁所最近的床位,同一間房里的獄友也沒有上來就欺負他,而是先上來和他盤道。
張喜心里還一直盤算著怎麼操作才能盡量少傷害他人的出去,當然懶得和他們套磁,見他一言不發的樣子,那幾個人雖然心生不忿但也謹慎的沒有跳出來給張喜裝逼打臉的機會,但還是一致的把他孤立來,也沒有給他應有的新手指導。
其實監獄的生活很簡單,早上6點就要起床集合點名,然後回房洗漱疊被子、去食堂吃早飯,上午去監獄辦的工廠里進行一些技術含量不高的勞動,午飯後還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下午繼續勞動,有時候也會安排一些文化活動,晚飯後到大廳里看電視(主要是新聞聯播),七八點鍾就要回房,9點鍾准時熄燈。
張喜在里面待了兩天之後覺得監獄生活雖然枯燥乏味,但除了自由受限之外,真不一定比在外面當社畜生活質量差。
三餐也是有葷有素,雖然味道一般還限量,但也能讓一個正常人吃飽,有錢的話還可以去吃小灶,想吃什麼點什麼。
這種強制的規律生活也避免了現代人暴飲暴食、失眠等問題,雖然也要勞動,但不用費腦子,周末也會休息,人際關系也相對簡單,只要不遇到那種反社會人格的變態,也沒人會想著法的欺負別人。
他甚至想著,現在社會上的很多普通上班族都應該定期來這里過幾天這樣的生活,調理一下不健康的生活習慣和稀爛的生物鍾,然後也知道了自由的可貴,變得更加熱愛生活……
平時獄警們也不會酷吏一般的拿著警棍從後面說打就打,因為到處都是攝像頭,只要不發生事件他們甚至都不怎麼出現。
所以很多犯人對這種集體生活還比較樂在其中,在一起勞動或吃飯的時候也會說笑聊天,只要不大聲、不扎堆基本上是沒人管的。
張喜沒事的時候也會偷聽他們吹牛逼,在里面有兩種人比較受歡迎,一是那種“道上大哥”或社會關系比較復雜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外面保持了頻繁聯系,他們會講講最近發生的一些在電視新聞上看不到的事,滿足一下這些與世隔絕的犯人們的好奇心。
還有就是那種經濟罪犯、坑了很多錢進來的,這些人頭腦都比較靈活,大家都喜歡聽聽他們的發財經,當然也聽不到什麼干貨,畢竟這些人都是靠坑蒙拐騙、偷稅漏稅、貪汙公款進來的,他們如果把自己的小套路大肆傳播,被監獄管理人員知道了,肯定又得給他們加刑。
張喜一邊充滿好奇心的去了解這個以前很陌生的人群,一邊想著出去的辦法,指望靠賽虎減刑出去是不可能了,就算表現再好,等自己出去的時候兩個小女友都快大學畢業了,而自己消失這麼久,她們又正在世界觀才漸漸成熟的年紀,到時候會不會忘了自己都不好說。
既然這樣自己就肯定是要自殺換號了,不過一想到要弄死八號機,再一想到他姐姐賽鳳那期盼弟弟早日出獄的眼神,心中就有些不忍,但他實在是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把她也加到自己虧欠人名單上,回頭想辦法給點經濟補償什麼的了。
另外他在獄中竟然還碰到了王德發同學,“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兩人也簡單聊了幾句,王德發由於被張喜欽定揭了全部老底送進來,直接就給判了個無期,所以他的神色也比較頹廢和絕望,頭發都差不多全白了。
張喜當時提供的他的罪狀中沒包括誤殺王永恩,估計他自己也不會主動交代,當時屍體處理的也很干淨,不過就算沒有這個罪狀,他之前替老郭做的一些事也差不多夠槍斃的了。
和他說過話之後,張喜就懶得再理他了,讓王德發想拉他這個武藝超強的打手做自己在獄中依靠的計劃泡湯了,於是他的狀態就更頹廢了……張喜比較遺憾的是自己的“前兒子”郭戈沒有被分到這個監獄,就連王德發也不知道他到底判了死刑還是無期,張喜想想也無所謂了,郭戈現在爸自殺了、媽被打針變成人形犬就算救出來也是個美艷的弱智,在社會上不一定被玩得多慘,自己的怨氣都出了,也無所謂親眼見他的倒霉樣子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郭戈:我謝謝你啊!)。
在獄中生活了一個禮拜後,張喜也終於下定了要自殺換號的決心,要不然這樣日復一日的過上幾年,自己沒轍也就罷了,明明有出路還要在這里干耗著並把兩個鮮嫩的小女友扔在外面,怎麼可能心中安穩。
於是他開始琢磨起自己奪舍的目標,他這回想試一試帶著已定目標奪舍,現在機體過渡這段時間他能思考了,那就試著在這段時間里拼命許願並想象目標人物的樣子,是不是就能成功奪舍對方了呢?
如果真能成,想想還是挺讓人激動的。
他很快就選中了幾個目標,都是在今年就要刑滿釋放的人,這種人在監獄里都會很受歡迎,大家對他們羨慕和祝賀的同時,也有很多無權無勢和外面斷絕聯系的人會求他們替自己辦點事什麼的,這些人往往嘴上都不會拒絕,至於去不去辦,那就不一定了。
張喜選的也都是那種超級人渣,這樣奪舍起來比較沒有心理負擔,現在有三個理想對象:一個從上世紀九十年代就開始拐賣婦女兒童、制造無數失獨家庭的老人販子;一個是創建傳銷組織、坑了無數人錢財的大頭目;還有一個是強奸猥褻過三個花季女學生的禽獸教導主任……這三個王八蛋簡直是臥龍鳳雛加上一個司馬仲達,竟然都趕上今年放出去,張喜覺得一個雷下來把他們全劈死都不可惜。
至於選中之後能不能成功,也只能聽天命了,張喜是無比希望奪舍這樣的對象的,哪怕沒能出去,光是把他們嚯嚯死都是為世界做了貢獻了。
同時他也心生感觸:法律到底只是人類道德的底限,所有法律能提供的制裁,都不足以讓受害者以及有良知的群眾們不委屈,一個人壞成了這樣,就算在獄中受了再多的教育,還能指望他們出去積德行善嗎?
選定目標後,張喜在一個夜晚熄燈之後,用一個民間武術的手法徒手自殺在了床上,然後就在黑暗中不斷許願,第一目標老人販子,第二目標禽獸主任,第三目標傳銷頭目……給我中!
在不斷的許願中,他睜開了眼睛,一看還是監獄的床鋪,他先是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奪舍一個獄警,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向衛生間照鏡子,發現鏡中是一張頭發花白的頹廢臉,竟然他喵的是王德發!
本來八號機好好表現一下,五年就能出去了,這下直接換成了無期張喜也是有些無奈,更令他灰心喪氣的是自己妄想出來的能力並沒有生效,不過作為一個曾經的程序員,他還是善於總結歸納的,心想一定是自己的方法里有bug,所以下次還是要繼續嘗試的。
他正照著鏡子,外面忽然響起了警報,應該是八號機賽虎的屍體被發現了,於是這一天整個分監區的氣氛都很緊張。
獄警們先是調查這件事是不是他殺,用了一整天,才基本排除這個可能,然後到了晚上,張喜用同樣手法再次自殺了。
這回他在過渡這段時間拼命的只想著一個目標,就是那個老人販子,一是他最可恨,二是他下個月就出獄了,然後……他又沒有成功,這次奪舍的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是個專門把毒品買給青少年的毒販子,但也是判了無期,不是理想的對象,他只有到了晚上再次自殺了……
然後他就奪舍了一個剛被關進來的、專門抓捕智障殘疾人給自己干活的黑煤窯老板……他欣慰的是自己又能弄死一個混蛋,失望的卻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能力貌似根本不成立,或者說還沒到火候,總之晚上又得自殺了。
不過這一天他發現監獄的工作人員們可都上了老火了,連續三天三個犯人自殺,這可是件要命的大事,關鍵是犯人們現在也是人心惶惶、說什麼的都有,現在最受歡迎的理論倒是那個傳銷組織頭目嘴里傳出來的,說是有邪祟作怪、之後還會每天死一人,於是他很快就被關進了小黑屋反省……
張喜雖然想歇一天來打他的臉,但是他也挺著急的不想再等了,當晚就又自殺了……這回不知道是不是人品爆發,他奪舍了一個年底就能放出去的小偷身上。
不過他心里卻有些惴惴,奪取了這小偷記憶的張喜知道,他偷東西只是已知的罪名,其實他還是多年前一個驚動天下的連環殺人案的真凶,他現在怕的是還沒等自己出去就被人翻出老底來。
而且離出去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也是挺難熬的,他已經開始覺得這副機體有點雞肋了,但又舍不得換,一是怕換到更差的,二是怕換到哪個獄警身上——這些人都是普通良民,換到誰身上基本就會讓一對父母失去兒子、一個妻子失去丈夫,他自問還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事。
監獄的這幫管理人員這幾天都快愁得哭出來了,連續四天每天有人自殺這讓他們感到恐慌至極,尤其是害怕把犯人們被嚇壞之後聚眾嘩變、甚至出現有組織的逃獄行為,這樣他們全都得丟掉飯碗不說,在混亂中自身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於是他們連夜的開會討論,最後把自殺事件定義為犯人們心理健康出現了問題,決定請心理專家來監獄作報告。
這天晚上難得張喜沒舍得再次作妖,一夜沒睡守在工作崗位上的獄警們也都松了口氣,然後白天的時候就有幾個心理專家來給犯人們開會了。
張喜驚喜的發現專家之中還有個熟人,竟然是師姐余茗潞,看著私底下對自己曾經騷媚無比的她此時穿著端莊、一臉嚴肅的坐在台上的樣子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想著和她打招呼什麼的,他可不想自己的異能被她發現,以她的科研精神,沒准會想辦法把自己囚禁起來做實驗的……
這天過後監獄里果然再沒有發生新的自殺事件,管理人員還真以為是心理專家的輔導課起了作用,特地又一一打電話對他們表示了衷心的感謝。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周後,犯人們的恐慌也漸漸消失了,再次開始日復一日的枯燥牢獄生涯,張喜也是忍著再次換號的衝動,以這個機體苟活下去等待出獄。
但沒想到的是,他自己沒想死,卻在一次勞動中以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觸電死了……
在黑暗中失去所有感知、僅剩下思維的張喜如果有表情的話,一定是一副黑人問號臉,小小的心中有大大的疑問:我都沒想再次作死給獄警叔叔們添麻煩了,這是怎麼回事?
玩我?
帶著這種對命運的不解,他再次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這次自己竟然出現在一個類似賓館雙人間的屋子里,他第一反應是“我是不是奪舍獄警或哪個倒霉的心理專家了?”想到這里他既有種逃出生天的高興,又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他又看向房內的另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長發飄飄,臉蛋看上去竟然很驚艷的美女,她此時已經醒了,正從被子里鑽出一個腦袋怯生生的看著自己……臥槽?
張喜一驚,心說我這奪舍了誰怎麼還有這種待遇?
於是他也沒顧忌什麼,直愣愣的問那個美女:“你知道我是誰嗎?”
美女臉上一愣,不明白他的意圖,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您、您是鄒雄、鄒總……”她的聲音柔柔的,但卻是一副公鴨嗓聽起來怪怪的。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不太像女人?
張喜仔細端詳起這個“美女”,發現她臉蛋白嫩柔美,露出的一抹香肩也是玲瓏嫩滑,妥妥的一個尤物,但是那張臉讓之前也是資深網民的他越看越覺得熟悉,雖然此時她沒化妝,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這特麼不是前兩年特別火的一個偽娘“奶菓”嗎?
她怎麼被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