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凌子的上海之行,周正做了嚴密的計劃和精心的准備。
當他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妹妹周芷時,確實把他們夫妻嚇了一大跳。
克明把眼睛睜得牛一樣,他說:“怎麼想出這餿主意來。”“就把你老婆借用幾天,你別舍不得。”
周正在他胸間擂了一拳,周芷卻答應得極為爽快,也是愛玩的天性所使然。
她說:“就在我們家吧,不用鋪張花費心思去裝修。”周正打量著他們的家,房子不大卻布置得溫馨浪漫,而且還留有些新婚燕爾的跡象。
他指著掛滿屋子各個角落的婚紗相片:“這個得換了。”“怎麼換?”周芷睜著遇蠢的雙眼問,周正說:“我們重新照。”又四處走動,克明跟著他,問道:“你這家伙鳩占鵲巢,我住那去?”“你隨便。”周正說。
隨即又一臉嚴肅地說:“我們可約好了,在這期間你不能回家,不能跟你老婆見面,連打電話也不行。”“你就鬧吧,我卷鋪蓋走人。”他賭氣說,周芷吃吃地笑。
隔天一大早,周正就把車開到周芷家的樓下,他們約好了要去照婚紗照。
克明真的氣鼓鼓地拎著行李箱先下樓來,他坐到了後座上說:“老兄,我真的掃地出門了。”“恭喜你了,難得有幾天自由的時間。”周正說,又附近他耳根:“要不要我把你以前的女同學約出來。”“去你的,你別再給我添堵我就謝天謝地了!”他大笑道。
這時,周芷下來了,她很隨意地穿了一身鵝黃色的運動服,白色的運動鞋,看上去青春洋溢。
拋棄了以往的套裙,絲襪,高跟鞋,讓她覺得自己不再受束縛了,她總感到那身裝扮很做作,真正的她是隨意而且充滿活力的,就像現在這樣。
先把克明送到他的辦公室,克明臨下車時還跟周正開著玩笑:“將來你娶了老婆也讓我借用幾天!”再帶著周芷到了約好了的影樓,周正下車說:“這是朋友介紹來的,今天他們請了最好的攝影師和化妝師。”“搞得那麼隆重干什麼?
我又不是你真的新娘?“周芷說,他們一齊走上樓梯,周正停住了腳步,他從上而下板起臉很嚴肅地對她說:”周芷,這次就要像真的一樣,決不能讓凌子看出點兒破綻來,不然,我就完了!“”那女人令你很討厭地嗎?“周芷問道,周正說:”不是,她很漂亮,而且氣質高貴。反正你不明白的。“其實就是周正自卑的心里在作宗,受了凌子巨大的恩惠,再加上她名門望族一般的背景,這些都讓周正總有望而生畏的感覺。他不想長期的婚姻生活都籠罩在這陰暗影子下面。
化妝師等得焦急,經理把他們領進了專用的化妝間。
化妝師是一個看著不像男人的男人,還有一女助手,一進門他就讓周芷脫掉衣服。
周芷自己不脫,卻讓周正幫她脫,周正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他走到周芷的身邊,能聞到她身上許多香水混合的氣息,濃郁襲人。
他將披散在她背上的短發往旁邊理了理,一只手捏緊衣服,另一只手慢慢拉開拉鏈,只拉下一小段,讓那衣服滑落下來,露出她光滑的背部。
周正這時可看見反射在鏡中周芷的乳房,就裹在輕薄的乳罩里像山峰一樣地聳立著,結實豐滿。
周芷的確很有肉感,很有誘惑力,周正想。
結實的,圓潤堅挺的乳房,美極了。
周芷轉過身來,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梳妝台上,她面對著周正。
把衣服慢慢地從腰部、大腿,讓它一直滑落到腳面上。
這時的她除了內褲外,一條黑色的三角褲,窄窄的褲襠剛好遮住她隱秘的地方。
幾乎是全裸著了,更顯得性感適十足,魅力無窮。
周正能感到不像男人的化妝師的眼光游離在她身體上,一會兒盯著她的胸脯,一會兒又滑向她的大腿。
他偷偷地窺視周芷時不時也會飛快地瞥周正一眼。
周芷坐到了化妝桌前的椅子,耀眼熾烈的燈光曬在她的頭上、臉上,化妝師翹著蘭花指在她臉上忙碌,他施胭脂勾眼影裝假睫毛,用最鮮的唇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艷,一經他的手,周芷的臉便令周正驚艷。
不濃不淡的眉毛彎成悅目的弧度,微翹的睫毛將一雙長長的美目襯托得突出,眼圈下微微透出來的陰影,也輕易被忽略。
筆挺的鼻梁,有幾分西方人的挺拔,又有東方人的嫵媚,飽滿的嘴唇未施口紅便自然紅潤。
周正有點心猿意馬,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的妹妹他虛擬的妻子叫他意亂情迷的,而這個女人風情萬種,渾身上下都很吸引人,這正是周正心目中要找的女人。
然後,她近乎赤裸地要周正跟她挑選衣服,她換過兩次衣服,起先她挑了件白色婚紗,很快就換了下來。
她感覺那婚紗過於保守,展現不了她迷人的身姿,便套上一條深紫色的長裙,但看上去又嫌太俗氣,她只好無奈地還是穿上第一次挑選的衣服。
周正見妹妹周芷已拋棄了青澀的純真,進入了少婦的行列,如同讓什麼肥料助長刺激滋潤了一樣,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間開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艷。
就在鏡子前面春光灩瀲令人留連,這當然得益於她本身固有的天生麗質,但也不得不歸功於那些高級精良的婚慶禮服。
那些服式對有人來說只是裹肉遮體平凡無奇,而有時卻適得其反時還會使人討厭。
可對周芷來說,質地精良,時髦開放的禮服不是裹住她的肉體,而是使她的肉體更加散發出光彩、美艷和那使人痴迷的誘惑力。
周正挽著她的臂膀一同走進攝影棚,在攝影師的指導下,他們在熒光燈中綻開了甜密的笑容。
兩人一黑一白挽著手拍了一些很傳統的婚紗相片,周芷又接受了攝影師的建議,又換過衣服拍了些比較活潑純情的相片。
後來,周芷硬是要周正再換衣服,拍出了幾種不同風格的相片,周正讓她折騰得疲憊,她好像拍上癮了,又嚷嚷著自己要拍寫真。
周正就在攝影棚里,看著她換過一套套服裝,扮演著一種種風格。
她時而渾身散發出無窮的魅力,野性的、撩人的、狂暴的、如發情的野獸。
她性感十足,彷佛她正想著,渴望著,期待著做愛,縱情聲色。
時而又用雲霧般的眼神,勾人魂魄的淺笑,愛到深處又無以表白的淚光,和包裹在別致旗袍里的細柔的腰肢,無不讓人看得如醉如痴,仿佛走進時光倒流的迷宮。
直到近了中午,她還不善甘休的跟著周正吃飯,周正笑話她跟克明還沒拍那麼多的片子,她狡黠地眨眼神秘地一笑不答。
周正招來服務員埋單,當服務員拿著單子過來時,周正眼也不看朝周芷那邊揚了下巴。
周芷伴作不悅,她說:“那有讓女人埋單的?”“你不知道,往常都是由男的埋單,但是夫妻在一起,就是妻子埋單。”周正說,周芷也覺得有理。
兩人回了趟家,媛媛不在,想必打牌消遣去了。
周正把自己的衣服搬出來,他邊裝在行李箱邊對周芷說:“你別不耐煩,把這些東西搬去後,還要把你家克明的東西清理掉。”“你真的以為就不再回來了?”周芷大聲地說,周正便道:“凌子是個聰明又敏感的女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眼睛的。”“我倒要好好看看,怎樣的一個女人!”周芷說完,老老實實地幫著周正把所有他的日常用品都裝進箱子。
臨走時給媛媛留下字條,周芷問:“這麼急,我們的夫妻生活就開始?”“你不想嗎?總得讓我適應一下環境,別到時出了差錯。”“好,既然你這麼說,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你老婆了。”說完,就趴在周正臉上親咂了一口。
兩人又在超市買了好些食品,做飯的時候周芷只著胸罩底褲,周正見她豐乳纖腰,屁股飽滿豈直是魔鬼的化身,舉手投足之間嫵媚風情,野性十足。
身上的一股欲望就如同野火般快速傳播,他再次體驗到在攝影棚里見到她時那種心跳加速渾身燥動的感覺。
想必平時她在家里也是這付樣子,周正心里不禁暗罵克明你這小子艷福不淺。
周芷做出的菜令周正不敢恭維,比起媛媛來不知差到那里去了。
好在他卻大飽眼福,周芷光溜溜的一雙玉臂,胸前讓乳罩擠壓而出的深邃乳溝,她的身子是那麼白皙,渾身上下無一點瑕跡。
這些,都令吃飯的周正意亂神迷,眼前晃動著她的纖手似乎在撥動著他,叩擊著他,那手彷佛在胸脯上、大腿上滑動,甚至滑到大腿中間,那感受越來越強烈,他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動起來。
周正努力使自己鎮定清醒,拋開那盤旋在腦子里的欲念,可是眼前這香艷的情景仍揮之不去,周芷近乎赤裸的身子就在跟前,他覺得她的每個動作每一道眼神都無時無刻地地散發出性感的魅力、都有意無意地在誘惑著他。
她一個簡單的舔舐嘴唇的動作,都能引起人無法抵抗的情欲。
“周芷,我這樣子像不像克明?”
周正無話找話地問道,周芷眼瞧著他,身上穿著家常的棉質衣褲。
她說:“像,又不像。”“怎麼不像?”他問道,輕輕咳嗽了一下,他盤起雙腿,掩飾住勃起的陰莖。
“克明沒像你這樣老實,你真安份。”她調皮地一笑。
便起身收拾著飯桌,就在他的跟前著彎著腰,那個結實高懸的屁股,讓周正聯想起他曾經采用過了的淫蕩姿勢。
周正離開了飯桌,他在客廳的沙發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煩悶地大口大口吸著煙。
他看著電視機械地操控著遙控器,而電視上的作目他卻一慨不知。
周芷端著茶盤走過來,看一眼電視沒說什麼。
周正等著她把茶放在茶案上,而後她坐近他的身邊,周正把遙控器交到她的手上,他還是感到一陣陣無法把持的衝動。
“我們那些婚照趕得及嗎?”周芷轉過身來問,周正說:“來得及的,說好了用最快的速度,我讓他們加班。”隨後他又說道:“凌子的機票都訂購好了,放心吧。老婆!”為了緩解他頭的欲火,周正故作輕松地說。
“我不喜歡你這樣稱呼我,我也不讓克明這樣地叫我的。”周芷說,周正問:“那我該稱呼你什麼?”
“你直呼妹妹就行,現在好多夫妻都這麼稱呼對方的。”她說,周正說:“還是叫你芷兒吧,這更親妮甜蜜。”“芷兒!”周芷想了一下,說:“叫芷兒我喜歡,我該怎樣叫你呢?”“我喜歡你叫我老公。”周正說,周芷想不出再好的稱呼來,她說:“好吧,老公,只能這樣了。我睡覺了!”周芷說著便離開了客廳,她進臥室之前站在門旁,就像剛才她站在那兒說“你真安份”一樣。
她不說話,眨動著眼睛看著周正。
周正低下自己的目光,他覺得周芷眨眼睛,噘著嘴唇的誘惑不亞於那聲“你真安份。”
周正還是沒敢跟著她進臥室,他就睡到了小房子,躺到了床上時周正幾乎能感到一股難以抑止的欲望在他的意識深處舞動著,但是每當他試圖抓住時,它們又漂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千倍的周圍的聲響,悠靜的夜里哪怕一點點聲音都變得嘈雜無比。
外面的腳步聲和偶爾的響動都變得異常的不和諧。
他想應該喝點酒以助他入眠,他幾乎已經走過了她的房間,突然發現從房間里射出的一縷燈光。
他心動了一下,放慢了腳步,停在她緊閉的門前,她一定已經睡著了,他很清楚這點,但門是關著的。
他就像是一個被關在門外的可憐的情人,在渴望著她。
他伸出手,猶豫著,不知自己是否該推開這扇門,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吃了迷藥、著了魔的情人。
透過那道門縫,他覷到了周芷渾身赤裸地躺到床上,她黑色瀑布似的長發遮蓋住了眼睛,裸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那性感的兩條大腿线條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