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希上路了,Fey則和她的同伴一起去執行別的任務去了。
就此分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體會她的溫存。
夏希的話一直不多,而且在發生了倉庫里那件事情以後她似乎對我又多了一點兒忌憚的樣子,就好像我會侵犯她。
上天作證,明明是她先侵犯了我,雖然並不是不爽。
Dreams的總部和龍宮城處於同一個大陸,這還不錯,至少我們不需要坐船。
海船不僅貴而且還要耗費很長時間,而且我暈船……
“這次的任務你有什麼看法?”我主動找夏希搭話,希望能擺脫這種沉默而尷尬的氣氛。
“要確定黑希斯的死活,要麼就去他們內部的醫療所找线索……或者去他所歸屬的那個部門看他是不是還在。最後再抓個有相關情報的拷問一下就行了。”
夏希冷冷的說。
梅爾菲斯告訴過我,黑希斯所隸屬的是Dreams的第三殺手團。
我不覺得那是可以讓我們隨隨便便潛入的地方……另外,她最後說的關於拷問相關人員的事情……我覺得能擁有那種情報的家伙肯定是Dreams里面有一定地位的人,應該很難被我們活捉。
我把我的顧慮說了出來,然後夏希給了我一個不滿的表情。
“所以巴爾格斯才讓我跟你來的,你做不到的事情不意味著我也做不到…
…“
我舉手投降,如果繼續這樣對話下去兩個人八成會吵起來。
和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吵架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就這麼惹人討厭?偶爾給個好臉色應該不會很困難吧?”我小聲嘟囔著。
夏希扭過頭瞪著我:“你對我做了那……那種事情還……還想我對你笑臉相迎嗎!?”
“拜托,我又沒有強暴你,況且還是你先撲過來的。”我攤著手說。
“你……你……我中了藥劑,你不會躲開嘛!一個男人連我的力氣大都沒有?
我不信!“
“我要是掙扎,布丁他們肯定會發現。你想讓他們看見你那個樣子?我倒是不介意。”我咄咄逼人的說道。
“那……那後來你還弄我那里!!我還從來沒和人做過!!”她急得面紅耳赤想要辯駁我。
“讓你爽了一次,還沒謝謝我呢。早知道你是打算流著一腿愛液出倉庫我才不會做那些。”我有點兒生氣,便宜沒占到,卻沾了一身灰,脾氣再好的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夏希張了張嘴,氣的說不出話。她干脆拔出刀就向我砍了過來。
“你……”我剛要說話就立刻閉上了嘴,拔出武器連續接了她三記縱砍。
這女人竟然是真的提升了能量想要教訓我的樣子,我不得不也開啟了戰斗狀態,然後和她打在了一起。
她的攻擊力度相當大,和男性戰士的程度不相上下,加上本身身體小巧,她的攻擊速度非常高。
我根本沒想和她打,所以一直在防守。
夏希很容易就能抓住我防御都漏洞,直接砍到身上的防護罩。
能量罩嗡嗡作響,似乎撐不了太久的樣子。
我被逼的連連後退,可是她不依不饒的追擊上來,手里的刀被舞的眼花繚亂。
我從沒見過這麼流暢的刀術,她經常利用攻擊的間隙替換刀的拿法,每次她正手改反手的時候我都沒辦法跟上她的變招,身上的能量罩肯定會被狠狠的砍到。
這樣下去不僅非常丟臉,也讓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如果她失手殺掉我,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我猛地爆出了一大股能量將她從身邊震了開來。
“夠了!!你是真想打麼!?”我對她吼道。
“哼!!”她滿臉通紅的看著我,發出了充斥著負面氣息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樹林里突然走出了幾個人。
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應對夏希的攻擊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靠了過來,真是大失誤。
“美女,需不需要幫忙?”為首的一個扛著大斧頭的家伙嬉皮笑臉的對夏希說。
他身後有三個人,也都用非常輕佻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本能的感覺這些人的等級不會太高,謹慎的戰士是不會這麼隨便的。
夏希瞟了他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和你們沒關系。”
斧頭男哈哈大笑了兩聲,“看到有美女被欺負還真是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啊。
我們幾個幫你料理了這個小子,你陪我們去喝幾杯怎麼樣?“
“說的很輕巧,你可以試試。”我沉聲說,從他們用那種語氣談論我的時候,我就沒有打算讓他們輕輕松松的從這種地方離開。
有的人可以無視別人對自己的羞辱,我不行。
“哦?你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嘛~告訴你,老子是A級戰士,識相的話老老實實走掉,老子不和你計較!”那家伙趾高氣昂的說道。
夏希看了看他們,然後嘆了口氣,“就像你們說的,識相的話還是走掉吧,別白白送死。”
聽到夏希的話,斧頭男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他和他身後的同伙看我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之前他們在林子里觀看我們打斗的時候,我們其實都沒有動真格,使用的能量等級連A級都不到,所以他以為自己能吃定我們。
可是他們太天真了。
“道歉,然後我放你們一馬。”我握著劍說。
“……你……想詐人……”他的聲音變得不那麼自信了。
“是不是詐人可以親自試一試,不過我可沒有耐心等你們,給你們十秒考慮。”
我說。
十秒鍾之後,這些家伙道了個歉然後走掉了。
他們還算聰明,否則今天他們一定會死在這個地方,我沒有在戰斗中留活口的習慣。
我很了解這種家伙,在低級別的世界中他們總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
確實,在【神都】里,職業戰士占不到千分之一,而職業戰士里A級以上的就更少了。
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就不可能因為等級的高低而進行炫耀,而是用劍和我說話。
我看著他們快步離去,然後看向夏希:“還想打的話我奉陪,怎麼說?”
女孩咬著嘴唇看了我幾秒,然後將刀插進了刀鞘,扭頭開始繼續趕路。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收回能量跟了上去。
********************
偶爾用能量飛行趕路,我們的速度不算慢。
一整天的時間,我們在距離Dreams城堡所在的杜加德城最近的小鎮住了下來。
夏希在住進了旅館以後似乎登出了游戲,我一個人則百無聊賴的坐到酒館里開始滿足自己的肚子。
剛吃了一半,就收到了系統的警告信息。
“魔物潮進攻?”我皺起了眉頭,“這種時候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
魔物都是系統生成的,而這種針對人類城鎮有組織的大規模進攻並不多見。
這種事情,系統都會設置六小時一次的界限來限制游戲角色的登出。
只有都城級別的城市會是魔物潮進攻的目標,可是當這種系統任務出現的時候,周邊的那些村鎮也無法幸免。
而這次魔物潮的進攻方向明顯就是杜加德城,到達杜加德城的時間是兩天以後。
如果是這樣,杜加德城就會擠滿了前來抵御魔物潮賺取賞金和獵取稀有材料的戰士們。
也許我們這次的任務會輕松很多,畢竟混亂之中很難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小動作。
我又仔細查看了一下魔物的級別,大部分都是H~A不等。
A級以上魔物的數量雖然也不少,但是一般來說並不會聚集在一起,通常都可以順利的采取分別擊破的戰術。
我對獵殺這些魔物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只要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杜加德城里在魔物正式進攻的時候一定會陷入混亂,因為外來的閒散傭兵和湊熱鬧的有戰斗等級的居民肯定會像過節一樣一窩蜂的投入到戰斗里面去。
人就是這樣,湊成一堆膽子就會大很多,總覺得這麼多人死的肯定不是自己。
也許這只能說明,人是群居動物而已。
像我這種孤僻的家伙,大概應該被淘汰掉吧,我自嘲的想道。
酒館里的人在剛剛收到系統警告的時候亂成了一堆,不少人在歇斯底里的喊叫著什麼。
其實他們根本沒必要害怕,系統已經給他們留出了充分的可以登出的時間,而且我認為用了零級神經擬真的玩家應該有實力在這種情況下保住自己的命。
不過不同的人的想法肯定不一樣,對我而言他們所擔心的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賬號,而對他們來說卻是這個游戲的全部。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有個人站在酒館門口向里面看著,卻似乎一直猶猶豫豫的沒有進來。
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個身影,但是過於無聊的我看到了。
是個女的,酒館里燈光昏暗,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一頭白發。
有些惡趣味的家伙喜歡把頭發染成白色,這在游戲里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
……她頭上竟然有兩只角。
【神都】什麼時候開放其他種族的角色了?
這讓我感到非常有趣。
我已經最早在創建角色的時候只有人類可以選,而這個女的用的角色肯定不是人類。
灰色的小巧彎角,尖尖的耳朵,白頭發應該也不是後來染的……
我覺得很好奇,所以站起來向那邊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新種族有什麼特點。
那個女人的身影漸漸在我的視线里變得清晰,我發現那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年輕,眼睛里面是紅色的瞳孔,皮膚似乎泛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淡淡紫色。
唯一令我皺眉頭的是,她身上竟然只披了一個破麻布之類的東西,按我的經驗來說……她下面應該什麼都沒穿……
我站住了,沒有再靠近她,因為我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以後產生了非常詭異和不協調的感覺。
這個女孩眼睛里面空洞洞的,完全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就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一樣。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從我旁邊擦身而過,進到了酒館里面。
我不擅長搭訕,不過這時候我倒是很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沒有來的將這個想法付諸現實,我就清晰地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
等我往外面望去的時候,冷汗留了一背。
魔獸潮到了……地平线那里已經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魔物。
所有人都聽到了魔獸奔跑所發出的轟鳴,以及這些怪獸從喉嚨里爆發出的嘶鳴。
本以為會在兩天後出現的,竟然在這個時候就到了離杜加德城這麼近的地方!
根本就沒給普通玩家避難的機會,這種程度的進攻想要摧毀這樣一座小鎮子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單憑鎮子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進行防守。
好在系統生成的房子並不會因為這種怪物的攻擊而損壞,所以只要躲在公共設施里面就可以保存性命。
魔獸群不會在此逗留,它們只是單純的路過,除非有人站住來對它們進行攻擊。
如果不是這種設定,每一次魔物潮就會有大批玩家刪號吧,這個游戲很快也就沒什麼人玩了。
並不是說我不害怕。
像這種程度的魔獸潮,我如果陷進去也是九死一生,而且我和這里絕大部分的人不同,我死掉了可就真沒得玩了。
雖然這些魔獸低級的占絕大多數,但是數量上實在是太驚人了。
就算能殺掉上百只,我的體力和能量早晚也有要被用盡的時候。
真的想要抵抗的話,就要組織好有效地防线,然後進行輪換的交替性防守。
這對這個鎮子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大概只有杜加德城那里可以辦得到。
所以我打定主意在魔獸潮過去之前就呆在屋里了。
很多鎮民都涌到了酒館里面,整個酒館擠的有點兒不像話。
我非常不爽的推開身邊兒擠著我的人,向角落里的那個長角的女孩走過去。
雖然她長的穿的都很怪異,可是這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魔獸群上,所以沒有人注意她。
當我走到她旁邊的時候,發現她正很沒品的從旁邊人的盤子里偷偷抓東西吃,而且坦然到臉上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情緒都沒有。
我忍不住想笑。
“很餓?”我搭話道。
長角的女孩擡頭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因為她滿嘴都是別人的薯條,旁邊兒那個倒霉鬼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盤子已經空了。
“老板,給我上兩份漢堡。”我對櫃台後面的NPC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呢……”那個家伙回道。
看來這個酒館的老板並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服務性的“電池”。
不過他倒是沒有含糊,很快就把食物端了上來。
我把漢堡放到了長角女孩的面前,“我請你的,吃吧,作為交換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女孩看著漢堡咽了咽口水,完全沒有將視线轉到我身上。
“你那個角,很有意思。是裝飾品還是更新了新種族了?”
“自己長的,生下來就是這樣。”女孩說著,然後拿起漢堡吃了起來。
“生下來就這樣?你是說你在外面頭上也有角?”我對這個答案很意外。
“嗚嗚?什麼外面?”女孩一邊嚼著漢堡一邊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就在我想繼續發問的時候,魔獸群到達了鎮子。
本來喧鬧的酒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大堆人似乎都因為恐懼而無法動彈。
只見黑乎乎的魔獸群從窗口低聲咆哮著一群一群的竄了過去,酒館里的桌子和碗碟都被震的咯啦咯啦直響。
那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唯獨我身邊的這個長角的女孩還在呱唧呱唧吃著漢堡,看著這個情景,我甚至都忘了害怕,就只想笑出來。
她那個角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我忍不住伸手去摸。
可是剛剛將手探過去,女孩就刷的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
沒想到她的手勁兒這麼大,捏得我生疼。
“臭小子……別得寸進尺啊……”她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我,可是嘴里還嚼著的食物實在是讓這股殺氣顯得不倫不類。
“你嘴里吃的還是我買的,是不是應該多少客氣點兒?”我忍著手腕的疼痛,勉強笑著。
“什麼都能隨便亂摸麼!?你去摸摸你們人類女性的胸部試試!?”
看不出她這個角色扮演的還相當入戲……竟然還“你們人類”“你們人類”
的……我聳聳肩,然後抽回了手。
兩個漢堡很快就不見了,吃完了這個以後她竟然又偷偷摸摸的想向另一邊盤子里有食物的人擠過去。
我都無奈了,“你是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胃口夠大的……”
“你管得著麼。”她不滿的瞅著我,然後從盤子里用指頭捻著小西紅柿往嘴里放。
這回她運氣就沒這麼好了,那個盤子的主人扭頭瞪著她,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可是這家伙卻絲毫沒有自覺的,在對方的注視之下繼續偷吃人家東西。
“你他媽有病吧?”那個男人一巴掌扇開她的手,女孩小聲“啊”的叫了一聲,捂著手往後退了一步。
她周圍的人都向她看去,然後再也拔不開眼睛了。
畢竟她穿的衣服就僅僅是一塊破麻布而已,從側面看去誰都能大概看出來她下面根本就沒有內衣。
渾圓的小屁股在麻布下面若隱若現,粉嫩嫩的肌膚更是像一塊兒美味的蛋糕。
“小妞穿成這樣,是在外面剛剛賣過的吧?”她後面的一個戰士模樣的家伙哈哈笑著用手去摸她屁股。
一道閃光劃過,接著就是一大捧鮮血從斷裂的脖子噴向了天花板。
那個家伙的腦袋飛出去好幾米,砸落在另一個家伙的盤子里,他失聲大叫起來。
有血落到了我的臉上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女人手上突然鑽出來的什麼利器輕輕松松就砍斷了那個毫無防備的家伙的腦袋,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我一陣後怕,如果我剛才真摸了這家伙的角,會不會也能被這樣直接砍死。
那個戰士的兩個同伴狂叫起來,他們拔出武器就向女孩砍過去。
周圍的人驚叫著向其他地方開始躲閃,桌子和椅子被稀里嘩啦的撞散了一地。
我眼睜睜的看著女孩的兩只手在瞬間化成兩只尖銳鋒利的骨爪,然後隨便一揮。
那兩個戰士的護罩被輕輕松松的割碎了,身體被切成了血肉模糊的屍塊。
周圍還有好幾個無辜的家伙被攻擊波及到,捂著傷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慘叫著。
地板全都被染紅了,如果我沒有在剛才及時的做一層護罩,那個女孩的攻擊大概能掃掉我的一只手……
更驚人的是,這個攻擊將系統生成的旅店直接撕開了兩個大口子,好幾只從房頂上竄過去的魔獸直接摔了進來。
趴在地上也足有一米多高的魔獸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狂吼著開始攻擊酒館里的人們。
酒館里很多人都是沒有戰斗等級的普通人,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被狂暴的魔獸盯上,直接奪取了性命。
慘叫聲和怪獸的咆哮頓時響作一團,殘破的肢體和血液在我面前胡亂飛舞著,而那個女孩竟然坐了下來又開始吃面前的東西。
我提升能量和其他幾個戰士聯手殺掉了闖進來的魔獸,可是似乎受到系統保護的這個酒館已經暴露在了魔獸潮的注意力之下。
一頭足足有五米高的巨型魔獸衝到了門外,它揚起巨大的前肢猛地掃飛了酒館的小半個房頂,然後咆哮著試著將身子向里面探進來。
“等級多少!?”我大聲問旁邊的三個戰士。
“E級!”
“我是C!”
“我G級!”
看來是幫不上忙了,我讓他們往後站,然後提升了非常多的能量准備和這頭巨怪廝殺。
我心里明白,就算殺了它,後面還有無數頭魔獸在等著我。
可是如果坐等它鑽進來,狹小的空間會讓我失去周旋的機會,那無異於等死,所以我現在必須上。
就在我舉劍准備衝過去的時候,那頭巨怪突然停下了動作。
我站在原地,沒敢輕舉妄動。
我緊繃著神經僵在那兒,然後長角的女孩從我身邊閃了過去。
她的手掌正對著那頭魔獸,似乎使用了什麼咒術之類的技能。
女孩走到近前,輕描淡寫的躍到了那頭巨怪的身上。
她跳起來的時候,麻布下面的風光一閃而過,看得我頭暈目眩。
然後,這個神秘的家伙就驅使著那頭巨怪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了,那個女的難道是系統生成的人工智能?
可是和她對話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明顯的人工設定的定式回話。
【神都】這個游戲不斷在給我新的疑問,可是如果她不是人工智能,又怎麼可能在魔獸群中出沒而完全不受影響……而且她頭上的角似乎說明她也是某一種高級魔獸類型的存在。
旅店里全是屍體,但是在魔獸潮過去之前就沒有魔物再闖進來了。
我看了看其他幸存下來的人,他們全都是一副被恐懼奪去了思維的樣子。
難道那個女孩是這場魔獸潮的始作俑者?
一個大膽的猜測從我的頭腦中浮現了出來。
如果魔獸潮的驅使者有這麼強大的智能,那麼這次針對杜加德城的進攻可就有的好看了……
********************
“這……”夏希登陸以後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訂的房間被毀成了半個,而我則沒經過允許就躺在她床上睡著。
“貪狼!這是怎麼回事兒?”她用力搖著我的胳膊。
“房子被弄壞了,所以才能進來。反正這個床你也不睡,我再開個房間太浪費了。”我翻了個身說。
“我不是問你這個!房子是被誰弄壞的?還有這些血……”
“自己去查系統信息。”我被人突然叫醒總是會脾氣非常差,沒有吼她已經是忍了又忍。
夏希沒有再說話,不然我估計自己一定會和她吵起來。
剛睡醒總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大概這是我的弱點吧……呵呵。
她坐在我旁邊,然後召喚出系統面板開始查詢相關的信息。
這沒有耗費她太多時間,而我利用這段時間慢慢讓自己清醒了起來。
“你膽子真大,這個房間已經沒有系統保護了,你還敢就這樣睡下去。”夏希背對著我嘟囔著。
這我倒沒意識到,現在想想稍微有點兒後怕。
不過按照我的警覺性,如果有人用能量跳躍從缺口跳進來的話我肯定還是會驚醒的。
“狀況搞清楚了?”我活動了一下脖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夏希點了點頭,“這下變得好麻煩啊……”
“麻煩?”我奇怪地問道,“趁亂潛入Dreams的城堡不是更容易麼?”
“所以說你根本不懂潛入這回事。”夏希白了我一眼,“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對方警惕性會高很多。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那些混亂的外來傭兵。”
我無話可說,這丫頭比我在這方面懂的要多得多。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這麼精通這些東西?”雖然我覺得她不會回答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女高中生。”
“女高中生能有這麼多時間玩游戲?不想說沒關系,但是我討厭別人說謊。”
我皺著眉頭說。
“你生氣了?”夏希看我。
“還不至於和小女孩生氣。”我哼了一聲。
“誰是小女孩!我都發育好了!”她衝著我叫。
“哈,說嘴誰不會,眼見為實口說為虛。”我繼續逗她。
結果她的臉突然紅了,用手捂住胸口,“……你……真的想看麼……?”
我完全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心想這回可玩大了。
“還是老老實實想想怎麼完成任務的好。”我一臉認真地說,可事實上一瞬間的遐想讓我下面有點兒發硬。
夏希把頭低了下去,“潛入城堡內部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這次本來就是應該由我負責的。如果讓你一個人進去,我干脆從一開始就不用過來了。”
“那你進去以後什麼都要聽我的。”她這個意見其實很中肯,因為外行往往會留下很多破綻,而自己卻絲毫不覺。
我沒有反對,但是還是忍不住繼續逗她,“你讓我脫褲子我也得聽你的?”
夏希抓起旁邊的椅子就朝我砸了過來,我哈哈大笑的擋下了這次攻擊,看著她用能量加速從酒館的缺口跑掉了。
我將椅子扔到一邊,然後追了過去。
她在前邊兒氣呼呼的飛著,我稍微加了加速就趕上了她。
“女高中生?”我叫她。
“干嘛!?”她頭也不回。
“你生氣了?”
“我還不至於和老男人生氣!”夏希哼了一聲,然後因為成功模仿了我之前說的話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突然覺得她也許是個不錯的女人,至少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無趣。
飛了一會兒,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回過頭來看著我。
“你說對了,我確實不是高中生。”
我一愣,然後認真地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雖然很想做個女高中生……因為背不過課文被老師罰站,因為考試及格跑到點心店大吃一頓,因為鞋櫃里被塞上情書而開心,因為被其他女生寫的假情書作弄而傷心,因為游泳課要穿泳衣而期待,因為不得不上補習班而悶悶不樂……這樣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可是……”
“可是?”
“可是我們家的人不可能讓我這麼做。他們只是想讓我做個工具而已,我在他們眼里就像是流水线上生產出來的產品一樣。”
“我不是很明白。”
“我讓你明白一下。不用能量,看誰跑到前面那顆杉樹。”
她指了指前面大概一千米的地方。
我大學時候的一千米成績是兩分四十多秒,所以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自信的。
加上這段時間以戰士的身份活著,我的身體素質比那個時候應該只高不低,兩分三十多秒應該就能跑到。
“開始!”她揮了一下手,然後我就衝了出去,夏希一瞬間被我甩在了後面。
要知道女性一千米的世界紀錄也只是兩分二十多秒而已,她的話……
可是令我難堪的是,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從旁邊超過了我。
我咬著牙加快速度,但是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夏希的跑動姿勢非常怪異,雙肩幾乎沒有任何擺動,兩只手張在身後,身體前傾到了一個似乎馬上就要撲到在地的可怕角度。
而她腳下前衝的力量和這種前傾的姿勢正好達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讓她怎麼都倒不下去。
等我氣喘噓噓的跑到終點,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時候,夏希已經早早到達了目的地,呼吸幾乎都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這……這他媽……不可能……媽的……”我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夏希笑眯眯的站在那兒看著我,臉上帶著一點點小小的得意。
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我從地上爬起來,“你這個速度比世界紀錄都快!這不可能!”
“世界紀錄什麼的只不過是給普通人玩的游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並不屑於參加那種游戲而已。”
“你……你的那個跑步姿勢……難道是……”
“你猜啊~”
“……你是忍者……怎麼可能,這又不是在拍電影……”
“算半個。”
“因為沒蒙臉?”
“誰規定一定要蒙臉的?只有你們這種外行才會說忍者忍者的,准確的名字應該叫亂波。我們家是亂波家族,家里有道場,長輩訓練後輩,然後賣給一些勢力當工具。我不喜歡這樣,所以自己跑出來了。”
“高中生……一個人生活很辛苦吧?”
“所以才到游戲里面做職業玩家賺錢呐。這個游戲只要鑽研一下就可以將自己的特長發揮的淋漓盡致,之前學的東西絕大部分都用得上。”
“你都練過什麼東西?隱身?輕功?”
“哪里有那種東西,你真是看電影看多了……”夏希做出一副被打敗的樣子,“一個合格的亂波至少要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和利用自己潛力的能力,另外還有劍術,制作陷阱,潛伏,追蹤,抗藥,抗拷問訓練,色誘這些東西。”
“抗藥?我可沒覺得某人抗藥能力有多強。”我打趣道。
“所以說只能算半個!抗藥性需要很長時間來積累啊!”夏希滿臉通紅的衝我叫道。
“還有色誘這種技能啊……怪不得你口技這麼強,卻還是個小處女。”我笑道。
“你閉嘴你閉嘴!!”
“飽經訓練的事情還怕人說嗎?哈哈哈哈!”我無情的嘲笑著她。
“沒,沒有!那次和你……和你還是第一次實……實踐!!訓練的時候都用道具的!”女孩面紅耳赤的大聲辯駁著。
“好了好了,只是開個玩笑,用不著這麼認真。”
“哼!!”夏希扭過頭去繼續趕路,不再理我。
我暗自笑著,跟了上去。
並不是說我樂於用這種低級的笑話來獲得樂趣,而是夏希這個女孩本身就好像是一潭封閉的湖水,又冷又靜,如果不投進去重一點兒的石頭,大概永遠都不會出現水花。
而我,不喜歡和一潭死水呆在一起,因為死水下面往往都有毒。
********************
我們因為魔獸潮的緣故不得不繞了一個大圈,從水路錯過魔獸群進到了杜加德城里面。
從外面走不是不行,魔獸潮也分出了好幾大片,想要從中間穿過去還是有路的。
可是因為我們沒有具體的魔獸群位置的情報,所以不能冒險隨隨便便就跑到那里面去。
杜加德城我以前來過,只是路過,但是這座城絕對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高等級壁壘。
單單是城牆的高度就不是A級以下的戰士能夠用能量跳躍跳上來的。
密密麻麻的建築將這座巨大的城市襯托的非常繁華,城市中央那座Dreams的公會城堡直插入雲,遠遠看去的話任何人都會發出來自內心的贊嘆。
Dreams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但看那座城堡就知道他們的財力到底有多麼雄厚。
像Rayout那樣的公會大廳都需要三千萬的金幣,那麼這種雄城又需要多少錢呢?
我想我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這個世界和外面的規則一樣,只要有錢,對很多事情來說就是沒有阻礙的。
錢不是什麼都能買到,但那毫無疑問是能買到最多東西的玩意兒,無論是忠誠,底线還是靈魂。
那些東西從來都不是不能出賣的,更多時候只是出的價錢不夠高。
杜加德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從各個地方趕來的傭兵和各種身份的人。
我和夏希用灰色的袍子將自己牢牢的裹在里面混在人群中,她說這種情況下被發現的概率非常小,所以不需要擔心。
隨處可見鎧甲上鑲著Dreams公會徽章的家伙,不過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看他們的裝備我覺得大概他們的神經擬真級別都不會是零。
然而Dreams這種公會之所以能夠成為現在這種龐然大物,和下面這些普通的玩家是絕對無法分開的。
夏希和我假扮成普通的情侶,在Dreams城堡外面盤桓了將近半天的時間。
我完全不懂夏希在尋找什麼東西,在我看來想要進入那個地方出了從門口蒙混進去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女孩似乎更多注意的是另外一些東西……
在傍晚的時候,夏希似乎已經有計劃了,因為她不再繞著城堡轉圈,而是拉著我跑到雜貨鋪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什麼都沒問她,因為我總覺得如果她需要我知道什麼的話會告訴我的。
魔獸潮在這段時間已經發動了數次針對杜加德城的攻擊,不過似乎都不是什麼強烈的進攻,因為我並沒有看到Dreams出動他們的主力軍團。
大多數時候只是那些散亂的傭兵們在城外一盤散沙似的和魔獸們瞎砍而已,不過就是這樣,也幾乎沒有多少人受傷,而魔獸群卻在城外留下了厚厚的屍體。
其實在我們到達城里之前,魔獸潮發動過非常凶猛的進攻,聽說已經殺到了城里面,死了不少人。
不過Dreams的主力軍團出動以後情況得到了緩解,並在我們進城的時候將殘余的魔獸打出了城外。
沒有發生我想象中那種擁有豐富戰術的攻擊,也許只是我想多了。
從傭兵們的嘴里也沒聽到有關於任何人形的魔獸——例如那個長角的女孩的信息。
夏希和我租了一間旅店房間,然後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交給了我。
繩子,套索,裝著不知名液體的瓶子,黑乎乎的小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著就讓我頭大。
對我而言大多數任務最有效的工具就只是手里的劍而已,可是現在……
“這都是干什麼用的?”我胡亂翻著桌子上的東西。
“瓶子里的東西可以讓人昏迷,之前我從倉庫拿的就是這個,很好用。那個黑的小球含在嘴里,可以刺激感官,別人靠近的時候能聽得更清楚。繩子之類的看情況一般都用得上。”
“那現在我們什麼計劃?怎麼進到里面去?”
夏希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枚Dreams的徽章。
“你哪兒弄得?”我驚道。
“偷的~”
雖然之前一直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完全都沒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從別人那兒偷過來的。
因為公會的人數眾多,不像Rayout那樣人數少的公會發個邀請碼就可以,Dreams公會的城堡門口有守衛,他們只認徽章。
“既然有這種東西,為什麼還要繞著城堡看那麼久?”我不解的問。
“要確保退路。我看過了,如果被發現了的話,我們可以從水道離開,只要用能量炸開最後的柵欄就可以了。另外如果走散了話,我們就在這個旅店的門口的柱子上做暗號。”
接下來她教給我了一些簡單而又實用的標記作為匯合的暗號組合,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計劃相當周密,受過專門訓練的和我這種普通人在這種事情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如果我們有人被抓到怎麼辦?”我將所有的裝備帶在身上,擡頭問她。
夏希沉默了一會,“聽天由命。不過我反正是不會被抓住的,就算抓住了,我也受過拷問訓練,他們不可能從我這里套出情報。至於你,如果跑不掉了我勸你就力戰致死好了,反正我可不打算去救你,被別人抓住的話不會比死了更好過。”
我咧了咧嘴,這實在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不過我也知道這不是我可以憑借自己意志避免的事情。
********************
天完全黑下來以後,我和夏希將徽章掛在胸前向那座雄偉的公會城堡走去。
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遠處城牆的地方仍然不時地升起幾道能量爆炸所產生的火光,悶悶的爆炸聲隨著夜風輕輕飄到了我的耳朵里。
看來外面的戰斗還在繼續,不過在這個時候就顯得特別遙遠了。
我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這次的任務上,外面打成什麼樣子和我沒有關系。
“進去以後怎麼做?”我低聲問身邊的女孩。
“黑希斯如果活下來,肯定要去他們城堡里的醫療所進行一定程度的治療。
我們先去那個地方找人問問。“
“那種傷口……他肯定沒辦法撐到這個地方再進醫療所救治……另外我們也不知道醫療所的位置……”
“笨蛋!如果他受傷了的話,就算經過了救治也不是那麼快就能好的,很有可能會區醫療所拿點兒藥什麼的。至於醫療所的位置……像這麼大的城堡,這麼多的公會成員,牆上肯定會有城堡結構的地圖啊!”
我無奈的表示投降,然後老老實實的跟著她後面走著,不再提愚蠢的問題。
在通過城堡大門的時候,我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因為進進出出的人並不算少。
可是我的手心還是出滿了冷汗,衣服領子也有點兒濕濕的。
夏希卻顯得很自得,看起來她早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城堡很大,大多數守衛和巡邏衛兵看起來只是人工智能的。
就像她之前猜測的,我們很輕松就在牆上找到了地圖,然後順著地圖摸到了醫療所所在的地方。
進入到醫療所以後,我發現這個地方的公共病房躺了一屋子人。
“怎麼回事兒?”我皺起了眉頭,如果人這麼多的話下面的事情很不好辦,因為我們並不打算用正常的方法去“問”情報。
“都是和魔獸們打斗受傷的公會成員,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夏希不屑的說。
看來因為環境的緊迫和壓力,我的判斷能力和思考能力都大大的打了折扣。
這種事情不經過專門的訓練還真是沒辦法淡定……
我們在醫療所的工作人員中試圖尋找並非人工智能生成的家伙,可是為了保證真實的游戲感受,絕大多數的服務型人工智能看起來和人類玩家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別,無論是表情還是談吐。
唯一能夠識別的方式就是和人工智能談一些它本身機能之外的事情,這個時候它們往往都會采取非常僵硬制式的回應方式。
這個時候,我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倚在牆角和Dreams的一個成員聊天的家伙。
那個家伙穿著白色的褂子,看起來是個醫生之類的角色。
如果他能這樣和別人隨意聊天的話,應該是個玩家。
我戳了戳夏希的後背,向她示意了一下。
夏希眼睛一亮,然後就倒在了我身上。
我嚇了一跳,然後隨即意識到她是在偽裝病人。
這丫頭演技太好了,我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來。
我攙著她向那個家伙走過去,那個男的看到我們走過來,就終止了閒聊。
“這是怎麼了?”他看著我們問。
“我從城牆上摔下來了……現在……腿痛,喘不動氣,胸口也很疼……”夏希斷斷續續的回答,裝的真像……
“哦,跟我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肋骨摔斷,刺傷了肺。
腿的話要看看是不是也骨折了。“那個醫生擺了擺手示意我們跟他進診療室。
我看了夏希一眼,夏希的眼中閃過了凌厲的光芒,我知道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那個醫生在回身關上診療室的門,然後示意夏希坐到床上伸出腿,夏希照做了。
醫生伸手去摸夏希腿部的時候,女孩突然暴起,兩條腿一伸一縮,在瞬間就勒住了那個家伙的脖子。
她的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鋼針,幾乎是在同時頂在了那個家伙的眼睛上面。
那個家伙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嘴唇因為驚嚇而變得有些發紫哆嗦。
“別這樣別這樣,我只不過是個電池,你們弄死我也沒什麼好處。”他連聲說道。
“我們只要知道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你乖乖告訴我們,以後就再也不需要看見我們了。或許你不怕死,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想試試整個眼球被這個鋼針攪動的感覺吧?”
“你們問,我知道的就一定說。我只是個電池,又不是Dreams他們的人,沒必要為他們守秘密。”這個家伙干干脆脆的說道。
“你是什麼級別?”夏希在他耳邊問。
“我的等級?M,根本不是戰斗等級。”
“我是問你,你在這個醫療所是什麼級別?”
“所長……”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接診過右側腹部受貫通傷的人,尤其是Dreams的高層。”
“沒有。Dreams的高層……如果是最上層的那些人,他們里面有醫療技術很好的,應該沒必要到我們這兒來。”
看來這次做了無用功……
“你知道,如果你把我們來過的事情說出去的話,我們還會回來再找你的……”夏希繼續威脅道。
“不用麻煩了,我覺得我並不喜歡你們,所以請別回來再找我了。”那個醫生見我們並沒有為難他,於是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我拿出夏希給我的小瓶子,然後給醫生聞了一下。
他昏睡了過去,我和夏希把他藏到了床底下。
“現在怎麼辦?”我問。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們進城堡深處找找线索吧。殺手團的宿舍區,我們去繞一圈兒吧。”
“這樣大搖大擺的,你覺得我們能到那個地方?”
夏希擡手指了指頭頂的通風口,“不知道誰設計的這個城堡,內部結構似乎完全是標准的現代工程師做的設計。只要有方向感,這個通風口可以帶你去絕大部分的地方。”
“你能找到大體的方向?”
“我已經將那個地圖記在了腦子里,放心的跟著我走吧。”
我們進入了狹窄黑暗的通風管道,夏希在體型上的優勢比我可強太多了,我進去以後只能用肩膀和手指的力氣來挪動身體。
“輕輕呼吸,別讓灰塵進到肺里面,被別人聽見咳嗽的聲音就完蛋了。”她一邊在前面爬一邊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意識到她根本看不到我的動作……我為自己愚蠢的舉動連連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這段時間我的智商在直线下降似的……也許只是因為在這個任務中我更像一個累贅而沒有什麼作用的緣故。
通風管道的旅程簡直是地獄一樣的旅程,對我來說接下來的一個多鍾頭就只是看著夏希的小屁股在面前扭動而已。
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是一種樂趣,但是很快這種低級的樂趣也沒有了。
肩膀開始酸疼,腰也被抻的生疼。
爬行的動作已經變成了麻木的機械性重復,所以當夏希停下來的時候,我一頭就撞在了她屁股上。
夏希氣的一腳踢在我胸口,我捂著嘴縮著身體忍了半天才沒叫出聲音。
這丫頭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心里的怒火讓我產生了報復的念頭,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她身子猛地一哆嗦,也連忙用手捂住了嘴。
眉宇間浮現出了要殺人一樣的神色,我也回瞪了她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有人說著話走了過去,我們都沒敢再動彈。
如果不是這樣誰知道我們會不會在這種地方打起來。
過了足足兩分鍾,我們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響。
夏希用指頭指著我的臉,狠狠的點了兩下,那樣子似乎是說:以後再找你算賬。
我會怕她?
前面的管道突然寬敞了起來,出現了岔路口。
我爬到她身邊,看著她。
“走哪邊?”我小聲問在她耳邊問。
夏希沒有回答,而是將我的臉推到一邊,“別朝我耳朵吹氣!”
“忍忍!辦正事!”我壓低聲音,皺著眉頭。
她哼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左邊:“殺手團在五層,我們要先從這個天井爬上去。”
我探頭往左邊一看,果然是一個巨大的天井。
最下面是用來置換氣流的大風扇,巨大的風扇躺在那里發出呼呼的風聲……如果掉進去的話,估計會被卷成肉泥。
可是不走不行,我們把時間浪費在原地也沒有意義。
夏希拿出了套索,用一個古怪的道具將套索射到了很上面的一個鐵架上,然後開始順著繩子向上爬。
“喂,這個繩子夠緊麼?我們兩個人的體重不會讓繩子斷掉吧?”我一邊向上爬一邊問。
“你膽子真小!”
“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
不過我的擔心到最後被證實只是想多了,繩子非常結實。
我們成功爬到了鐵架子那里,夏希收起了繩子,然後向五層的那個通風口跳過去。
然而突發事件就這麼巧的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最下方的巨大風扇突然加快了旋轉的速度,瞬間產生的巨大吸力一下子讓女孩從空中吸了下去。
夏希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她掙扎著想重新投套索出來,可是卻沒能做到。
我的神經在一瞬間繃緊了,如果就這麼放任她被絞死,我大概一輩子都會做噩夢。
如果巴爾格斯問我,夏希為什麼沒回來,我應該怎麼回答他?
所以我也跳了下去,而且是利用腳下的鐵架子做了一個向下的能量衝刺。
一把攬住了女孩的身體,我立刻開始用另一只手做手印。
被召喚出來的骨矛深深的插入了天井兩旁的鐵板之內,巨大的下墜力量讓骨矛在天井兩端留下了兩道撕裂的痕跡。
鐵板被骨矛撕裂所發出的刺耳的咯吱聲回蕩在天井之中半天才散去。
臂彎里的女孩在不斷的發抖,我只能說她這個忍者實在是太半吊子了……畢竟還只是個小女孩。
“別傻愣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如果有人感覺到了我剛才用的能量過來查看就壞了!”
夏希趕忙重新扔了套索,我抓住繩子消泯掉了召喚出來的骨矛,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跳進了第五層的通風管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筋疲力盡的躺在管道里不斷喘著氣,這對單純的肉體力量著實是一場考驗。
夏希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緩過勁兒來,她一只手仍然抓在我衣服上,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還忍者呢,都嚇成這樣了。”我逗她。
這回夏希卻沒有和我斗嘴,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委屈的樣子,眼角好像有淚珠。
我連忙拍了拍她的背,“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突發事件,沒死已經不錯了。
其實我也嚇得夠嗆。“
這句話倒並不全是真的,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害怕事情就結束了。
你如果覺得我是神經大條也沒有關系。
夏希抹了抹眼睛,沒有讓眼淚流出來,“……不和你說了……”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連忙終止了這場談話,如果看到女孩子哭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又是將近一個小時的爬行,我們終於到達了殺手團所屬的區域。
我們在所有有談話聲音傳來的地方都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始終沒有得到任何我們所需要的關於黑希斯生死的情報。
按照這種情形看來,黑希斯應該確實是死在了幻獸森林里。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決定再呆上一段時間,盡可能的得到確實的情報再走。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個房間了,我們趴在通風管道里繼續開始聽這個房間里面的人說話。
“你們到底問出來了沒有?要不要我派人過去?”一個聲音說。
“不用擔心,既然抓住了,還怕人跑掉麼?我們慢慢問就行了。”
“可別把人弄死了,魔龍之眼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用,老大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我真不明白老大為什麼非要這麼急著去魔界,你看看,鬧的現在魔獸潮泛濫,連城都出不去了。”
“誰先進去誰就能搶到更多好處。我們不去,TWP和思滅者他們早晚也要去,他們先進去探索的話我們可就要吃虧了。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魔龍之眼,碎琴,三個线索我們占了兩個,可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用,真他媽的郁悶。”
“是啊,老大為這個發脾氣不是一兩天了。如果魯恩希安他們當初能活捉挽歌的話,我們現在也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向他們買情報就行。”
“哈哈!開玩笑吧?!能殺掉那個女人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麼可能活捉啊。
就算是魯恩希安他們食影者傭兵團全體出動,也不可能做的到。“
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覺得心底深處猛地竄起了洶涌的巨浪。
胳膊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猛地抽動了一下,撞在了通風管道壁上發出一聲脆響。
下面的對話聲音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提升能量所產生的強烈能量震動。
“我引開他們,你往里面鑽!!!”夏希對我低聲吼了一句,然後猛地炸開通風管道衝了出去。
“抓住她!!!”下面連續發出了兩聲能量爆炸,接著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和怒吼聲。
我咬著舌頭,讓劇痛將我從震驚中喚醒,然後迅速的向通風管道另一端爬去。
食影者,魯恩希安,魔龍之眼,碎琴,魔界……這些詞語不斷在我的腦海中盤旋,這些原本和我毫無聯系的詞匯因為某個原因將和我產生沒辦法分割的聯系。
挽歌……我終於知道了殺挽歌的那群人的名字,可是關於他們到底是誰,我一無所知。
我從沒聽過那些名字,也沒有聽過那幾樣東西,我所需要查找的還太多。
身下的走廊一片嘈雜,Dreams的成員在來回奔跑呼喝著。
就在我努力爬行著的時候,一個人的怒吼透過牆壁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讓黑希斯別他媽再睡了!!把他叫起來抓人!!!”
似乎……我找到了我所需要的情報……
那家伙沒死,Dreams應該已經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真相。
我不知道黑希斯是怎麼從那里活著逃出來的,但我知道,麻煩來了。
從那兩個家伙的對話中我聽出來,他們抓到了什麼人。
而那個人所知道的事情似乎挽歌也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被抓住的家伙有可能與挽歌也有著一定的聯系。
我必須找到那個他們嘴里所說的那個被抓住的人,因為我無法說服自己在知道了那些事以後還能心平氣和的離開。
********************
我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任何類似於囚犯的存在,終於在就要筋疲力盡的時候爬到了一個類似於刑房的地方。
刑房並不算太大,里面站了三個男人。
“我不得不承認你倒是很有勇氣,一個人衝進我們城堡里面來搶魔龍之眼,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會做這種事。老實說,如果你成功了,那麼你也許會被稱作勇者,可惜你失敗了,所以只能被稱作傻子。”一個男人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他的面前,是一個被繩子吊在空中的女孩。
我從她頭上的兩只角一下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也許是被吊了太長時間,她全身都在哆嗦,身上也布滿了冷汗。
不過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沒有被磨掉銳氣,女孩仍然用凶惡的眼神瞪著面前的家伙。
“廢話真多……”
“到了這兒,你還打算跑出去麼?魔龍之眼的用法,只要說出來,你和我都可以節約大筆的時間。而且你除了告訴我們答案,沒有第二個選擇。無非就是嘗點兒苦頭或者干干脆脆的交代兩種區別罷了。”
“你們把眼睛挖了然後塞進去就能用了。”女孩咬著牙說。
那個男人一拳搗在女孩的肚子上,長角的女孩身體猛地一縮,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卻沒有叫出來。
她吐出一口胃里的酸液,額頭上全是冷汗。
“既然閒著也是閒著,咱們就來玩玩好了。”男人伸手扯掉了女孩身上的麻布,露出了下面光滑細嫩的肌膚,女孩喘著粗氣,盯著他的眼睛,沒有求饒也沒有出聲。
“霍爾夫,這樣不太好吧?你知道團長很討厭這種事兒。”男人旁邊的一個家伙說。
“團長更關心的是我們能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那個被稱作霍爾夫的男人擡手解開了吊著女孩的繩子。
女孩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以後,雙腿因為站立不穩而摔到了地上,然後捂著胸部向後縮去。
看她的樣子似乎完全失去了能量,甚至連反抗的體力都沒有多少了。
霍爾夫脫下下半身的鎧甲和褲子,露出了自己昂然的巨物。
女孩抱著身體開始發抖,眼睛里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怎麼樣?現在張嘴交代我們想知道的,還是先開心一下?”霍爾夫戲謔的俯視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
“惡心……”女孩皺著眉頭罵道。
他挺著肉棒向女孩蹲了下來,然後用手抓著女孩的膝蓋強行分開了緊夾的雙腿。
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粉紅色的陰部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霍爾夫用著迷的神情肆意觀察著那個對女孩來說最為神聖的地方。
女孩看著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委屈無助的神情。
霍爾夫按住女孩,然後在她的胸部開始胡亂舔著。
女孩全身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面色潮紅,身體不斷地在霍爾夫身下扭動。
“……啊啊……”
女孩突然痛的叫出了聲音。
霍爾夫用力在她嬌嫩的蓓蕾上咬出了一個齒痕,鮮紅的血珠從那個傷口流了出來。
霍爾夫擡手摸著女孩的陰部,然後滿意的看著手上沾滿的女孩下體流出的液體。
“看來你也不是不喜歡嗎,大概被我們抓起來其實是為了享受一下吧?”他壞笑著說。
女孩在他的撫摸下渾身發抖,但是卻沒法阻止生理上產生的反應。
“……混……混蛋……你們這些下流的垃圾……”她緊緊的咬著牙齒,努力克制著身體的扭動。
“看來你也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霍爾夫一邊說一邊用肉棒頂在了女孩的小穴洞口處,女孩閉上眼睛扭過頭去,淚水流了下來。
霍爾曼捏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用力抽了一下,強行將她的頭轉了回來:“閉的這麼嚴實,應該是第一次吧?可要記好了自己第一個男人的樣子。”
“你這個……垃圾……啊啊啊!!!!!呃啊……啊……”
就在女孩再次罵出聲的時候,霍爾曼已經將下身狠狠的捅了進去。
女孩發出了淒慘的叫聲,然後大口大口喘著氣,試圖緩解下體傳來的劇痛。
霍爾夫在聽到身下女孩的慘叫之後更加興奮了,他渾身哆嗦,強行忍耐著射意。
“媽的……他媽的……這麼緊的小穴……還是第一次……媽的……爽……”
女孩用手塞進嘴里,用力咬著,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血從手背一直流到手臂上。
但是身體卻因為劇痛而在一下一下的抽動著,血和淫液順著陰唇一直流到地上,形成了一小灘粉紅色的水澤。
“爽不爽?干嘛忍著,叫出來啊!”霍爾曼抓住女孩的手從她嘴里拿出來,然後慢慢挺動起來。
女孩沒有叫,她側著臉,從嘴里滲出了“嗚嗚”的痛苦呻吟,任憑這個男人在她的體內肆虐著,下身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媽的……啊……爽啊……里面還會動的……媽的……”霍爾夫一邊抽插著,一邊在女孩的身上不斷地撕咬抓撓起來。
女孩呻吟著,原本完美的肌膚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傷痕,她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在燈光下顯得水光淋漓,非常誘人。
僅僅三分鍾,霍爾夫就渾身打起了冷戰,“不行,太……太爽了……這婊子真是……射了!!要射了!!”
霍爾夫抓住女孩的胸部狠狠的捏住,抵在女孩身體深處噴射了起來。
“啊啊啊……嗚嗚嗚……”女孩痛的叫起來,咬著嘴唇身體猛烈扭動著。
因為喘氣過於劇烈,一絲淫靡的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霍爾夫也在大口喘著氣,他的背脊起伏著,軟下去的肉棒從女孩的小穴滑了出去。
一大股濃濃的精液混著鮮血流了出來,女孩的眼淚止不住了。
“霍爾夫你行不行啊,才三分鍾,哈哈哈哈!”後面的兩個男人也忍不住了,脫下褲子就湊了上來。
“媽的,這婊子實在是神物,得留著多玩幾次才行啊……”霍爾曼將沾滿了兩個人體液的肉棒在女孩大腿上蹭弄了幾下,才收了回去。
一個男人蹲下來,用手指摳弄著女孩一片狼藉的下身。
女孩眼淚不住的流,但是強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求饒或者呻吟聲。
隨著男人的摳弄,白色的粘稠液體和處女血糊的女孩的陰部亂七八糟。
“霍爾曼你真是不講究,弄得這麼髒,我們還怎麼玩!”那個家伙不滿的說。
“不是還有兩個地方可以玩麼,你們自己分不就行了。”
那家伙突然將另外一根手指狠狠的插到了女孩的下面,女孩忍不住“呃啊!”
的叫了一聲,另一個家伙趁這個機會捏著女孩粉嫩嫩的小舌頭將它無情的拉了出來。
“唔唔唔!!”女孩羞恥的伸著舌頭,毫無反抗能力的叫著。
下面那個家伙用龜頭不斷推擠這女孩的肛門,女孩被他推的向後直縮。
可是上面的男人已經捏著她的下巴將肉棒捅進了她的嘴里,下面越是躲閃,上面就插得越深。
“哼嗚!!唔唔唔!!”
隨著下面那條肉棒撕裂肛門捅到了女孩的直腸里,上面的家伙的下身也深深的插到了女孩的喉嚨里。
後面的劇痛和喉嚨堵塞的無法呼吸,女孩渾身抽搐起來,眼睛不住的上翻,看上去距離崩潰只有一线之隔。
“我操,這不是……這不是開玩笑吧!?”
那兩個人只是簡單地抽動了兩下,似乎就到了發射的邊緣。
“又會吸……又會動……這他媽的……”
兩個人不由自主的開始奮力抽插,女孩嬌弱的身體在暴亂的攻擊下不斷繃緊,在極度的凌辱下搖搖欲墜。
肛門撕裂的鮮血混著從小穴里流出的液體塗抹的地板又滑又膩。
“射……射了!!!媽的……媽的!!”
“嗚嗚嗚!!!嗯嗯!!!”
乳白色的精液從女孩的嘴角一下子噴了出來,順著脖子一直流到胸膛上。
下面的那個男人也把東西拔了出來,屁眼里和陰部流出來的精液混雜在一起,留得滿地都是。
霍爾夫似乎狂性發作一般,他走過去,一只手掐住了女孩的脖子,然後用一根不知從哪兒揪下來的木刺開始用力刺向女孩的尿道。
“呃呃呃啊啊啊!!!!嘎嘎咳咳咳!!”
一直強忍凌辱的女孩慘叫起來,霍爾曼擡起膝蓋,用力壓在女孩的小腹上,女孩的尿道里終於噴射出了一大股帶血的尿液。
“霍爾夫!!別把人弄死了!!”旁邊剛剛喘勻氣的男人連忙去拉他。
“這小婊子還是一臉倔模樣,不給她點兒顏色還真是不解氣。”霍爾曼松開手,然後一腳踢在女孩的肚子上。
女孩捂著喉嚨和腹部癱倒在地,不住的咳嗽,一大片射到喉嚨深處的精液也被咳了出來。
最後一個在旁邊一直手淫著的男人似乎也忍不住了,將精液射到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在各種凌辱和虐待下已經失去了神智,她匍匐在一片狼藉之中不斷地痙攣著。
“臭婊子……下次再來好好享受一下……”霍爾夫又踢了她兩腳,就帶著人離開了。
我一直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阻止。
不是我不想救人,而是我很清楚自己阻止不了這些人,頭腦發熱的衝出去也只不過是送命而已。
在這個地方被敵人纏住的話,援兵一到,不光人救不出來,自己也會交代在那兒。
看著他們離開,我用繩子拴好腰,從通風管道爬了下來。
女孩趴在那兒,就好像死掉了一樣。
我心里一陣痛憐,脫下身上的袍子,將她裹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能量正在迅速的流失。
我一驚,然後向腳下看去,原來地上刻著一個用來吸取能量的詛咒之陣。
怪不得在外面那麼強大的女孩,在這里卻只能任人擺布。
在能量全部流失之前,我將女孩綁在背上然後爬回到了通風管道里面。
拖著一個累贅在通道里爬行,這比之前困難了不是一點兒半點。
我不知道夏希是不是已經成功的甩脫了敵人的進攻,我現在也沒有能力去管那些。
爬到那個天井的時候,我感覺到懷里的女孩似乎動了動。
我連忙看過去,然後輕輕的開始呼喚她。
“醒醒!再不醒我可拖不動你了!”
女孩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兒……你……你是那個……漢堡……”她虛弱的說。
我哭笑不得,“我把你帶出來了,但是現在還很危險。你能動麼?我們得從這個城堡逃出去。”
她用力點了點頭。
我怕她再出什麼事故,所以用原來拖著她的繩子在自己腰間系了起來。
她看著我做這些,什麼都沒說。
順著繩子從天井一直滑到第一層,還算順利。
雖然女孩抓繩子的手一直在抽搐,但是似乎求生的欲望讓她並沒有從繩子上掉下來。
我看到這個情形的時候,覺得她似乎並不是人工智能……可是她到底又是什麼呢?
很多很多的疑問,有機會我必須弄個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希引開了大部分敵人的注意力,我們在跑出城堡的路上並沒有碰到真正的阻攔,這真是非常幸運,因為我特地從床底下那個醫生那里找到了給女孩偽裝用的徽章。
女孩下身撕裂的很厲害,每走一步都會引起巨大的痛苦。
她咬著牙,而我努力攙扶著她,勉勉強強的跑到了旅店。
看到柱子上那個夏希留下的信息以後,我如釋重負。
那個暗號的意思是在城外約定好的地方匯合,這說明她並沒有被敵人抓住。
這個忍者還真不是吹得,那種情況下也能逃得掉……
“城外都是魔獸,我們得從水路走才行。”我對女孩說。
女孩搖了搖頭,“不,從側門走,我讓魔獸都跑到正門去進攻……”
“你……”我很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過我知道還不是時候。
又是一番奔逃,到最後的時候女孩已經完全走不動了,是我背著她從城里跑出來的。
我相信如果再遲一點兒的話,Dreams就會派人守住杜加德城的各個出入口了,畢竟光是從他們的公會城堡跑出來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而且杜加德城也實在太龐大了。
在暫時沒了危險之後,我放下背上的女孩,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緊缺的空氣。
女孩蜷著身體,用袍子將自個整個裹了起來,開始不住的擦眼淚。
“沒事兒吧?”我側過臉看她。
女孩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看不下去他們做的,而且我也想問你一些事情。”
“我不會回答你的。”
“喂,你可一點兒被救的感恩心都沒有啊!”我不滿的說。
“你沒辦法證明自己是不是和他們一伙的……假裝救我出來,然後再套情報……我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我瞠目結舌的看了她半天,然後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也蠻有道理的。
“我還真沒法證明……那麼你不能回答的就不答好了,這樣行麼?”
“一個問題換一個……你問完了我問。”她說。
這聽上去也挺公平的。
“你叫什麼?”我問。
“阿紗嘉……你叫什麼?”
“貪狼。”
這是我第一次和阿紗嘉認識的場面,沒有任何浪漫和美好可言。
我作為一個刺探敵方情報的老鼠從敵人的城里狼狽的逃竄出來,她則是剛剛被一群畜生輪暴,身心俱痛。
可是很久以後,每次想起來這個時候的初識,我總覺得很慶幸我能遇見這個女孩。
因為真正改變了我眼中這個世界的女人不是挽歌,不是Fey,不是夏希,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