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姮知道大難臨頭,不禁淚眼汪汪,只得不住開聲哀求。
然江匯天自是充耳不聞,正欲挺腰搗進,便在方姮即將慘遭破身之際,忽聽得方妍在旁道:“你看我這個妹子,被你嚇成這個樣子,甚麼欲念都嚇得全飛了,就是現在給你得償所願,也只會令你興致索然。況且我妹子的身子,今日遲早都是你的,卻也不用急於一時,倒不如讓她好好培養情緒,現在你我先耍弄一回,打後再輪到我妹子如何?”
江匯天自是明白她的用意,心想:“你這樣在旁阻撓,只會枉費心機。但你也說得對,看她這般哭哭啼啼,確也叫人興致全消,干起來也沒什麼興頭。”當下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方姮,來到方妍身前道:“好!今回就聽你一次。但你得好好表現一番,讓你這個妹子清楚知道,這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方妍為求救得自己妹妹,先前的一番言語,只是盡力而為,本就沒打算會成功,盡管搏一搏而已。
沒料到他竟會聽從她的說話,臨門前的一刻,真的會勒馬抽槍,這一下實教方妍喜出望外,當下道:“你便來吧,人家已經等得心焦死了。”
這時甘紫嫣卻坐起身來,笑道:“姮兒初經人事,自是有點疑懼,倒不如讓我來幫她一把,也好叫姮兒瞧得清楚,這是何等一大樂事。”說話之間,已把方姮扶坐起來。
甘紫嫣讓方姮背靠自己前胸,從後繞過玉手,已經在她身上發動攻勢,不住手的亂摸。
方姮哭道:“我……我不要看,啊……請你不要……”
江匯天斜眼看見二人的舉動,一時也瞧得欲火焚身,當即把方妍的雙腿大大掰開,挺著玉槍在她門前頂磨數下,已見花唇微綻,翕張開合,春水欲滴,直看得他火盛情濃,腰杆倏地一挺,那顆斗大的靈龜,頓時登堂入室,闖了進去。
方妍咿啊一聲,秋水生媚,現出一臉蕩逸神情,昵聲道:“啊!好舒服,你便盡根進來,把我填得滿滿吧。”
方姮聽得姊姊這種浪蕩淫詞,比之方才猶甚,又是吃了一驚,不禁偷偷把眼望去,卻見江匯天胯間那粗壯之物,竟已緩緩深進,終於全根盡沒,隱沒在方妍身體里。
她看得痴呆,沒想到女子那小小的穴兒,竟能容得下這等粗大的巨物,心里暗想:“要是他插進自己那處,不知是甚生感覺,恐怕必給他脹死了!”
自從方妍練得玄女相蝕大法後,不但欲念日益旺盛,且練得此功的女子,卻與一般女子不同,門戶比之常人緊窄。
江匯天才一進入花洞,便覺徑道狹隘,進出殊不容易,異常難行,加上內里溫濕無比,如小嘴似的吮動,直箍得他暢快莫名,渾身爽利。
江匯天只是抽提數回,更感美快難當,心想:“她今回怎地又與那日不同,又緊又窄,果然美妙得很!”
方妍給他狠弄一會,雖覺滿懷通暢,但在她心中,原來早擬好了對策,今次若不將江匯天弄倒,便難救得方姮了。
方妍把心一橫,見她眉梢含春,極力討好,騷勁十足,口里只管哼哼不絕,喘著聲音道:“不想你這般有趣,長相不但英偉,且又生得這般粗大妙物,干得人家靈魂飄散,死活也不知了!”
只見江匯天笑道:“小心肝兒,你這個妙品又緊又窄,也令我美得丟魂落魄,實教人愛殺,待我今回盡情疼愛你一番。”言畢往她望去,卻見方妍在燭光照耀下,更顯她嬌美無倫,蕩逸撩人。
遍身賽雪欺霜的肌膚,襯著豐乳纖腰,委實美得令人目眩。
江匯天越看越發情動,遂把她雙股捧起,腰臀提離錦褥,急搗狂抽,弄得方妍死去還魂,淫聲亂發,沒過片刻,方妍已是香汗透胸,牡丹露滴。
在旁的方姮看得驚心動魄,她只見江匯天大開大合,猶如舂米一般,狂抽力插,再看姊姊的嬌容,見她攢眉唇動,似是難以抵受,但口里卻又浪聲浪語,淫詞滿飛。
方姮眼里看著,耳里聽著,也漸覺春心搖蕩,渾身酸癢作怪。
甘紫嫣見她目光凝注,牢牢盯在二人交接處,再看她膩臉暈霞,眉眼含春,知她春思冒起,當下嘴角含笑,雙手從後握向她酥胸,將她抱定,接著輕揉慢搓,把個方姮弄得魂蕩魂飛,全身滾熱起來。
只見甘紫嫣得勢不饒人,騰出左手,徐徐移至她胯間隱處,分開茸茸萋草,把手指按向桃源洞口,不住揩擦搋動,便覺那里早已香泉潺潺,沾滿玉指。
方姮哪經得起這番折騰,忍不住咿呀輕啼,春水愈發汪洋。
而江匯天與方妍二人,正自奮勇鏖戰。
豈知方妍久經沙場,已百煉成鋼,任憑江匯天如何猛抽狠戳,只是一個勁兒迎合著。
江匯天也是個拈花能手,素來耐力驚人,也有越戰越勇之態。
方妍見他如此耐戰,也暗自吃驚,心想他若然還不泄身,撥轉槍頭去對付方姮,到時就難救得妹子了!
她一念及此,暗地運起玄女相蝕大法,膣內玉壁,立時猛地收縮,猶如孩童小嘴以的,緊咬著糖果一吸一吮,把江匯天的碩大龍槍,緊緊牢箍住。
江匯天經她玉璧一鎖,這嶄新的美妙感覺,確也不曾嘗過,直美得渾身打顫,暢快莫名,禁不往抱定方妍雙股,狠狠用力急舂。
方妍知他嘗到甜頭,遂加緊催動內力,內中牢牢箍住靈龜,江匯天每一深進,便被她咬得龍槍卜卜亂跳,隨聽他喘著大氣道:“你那里當真是個寶穴,竟會懂得咬人,再這樣下去,勢必給你榨得一干二淨。”
方妍星眸閃動,存心把言語誘引他,膩聲道:“誰叫你這般能干,記記戳得人家花心大開,內里又酸又麻,你便行行好,早些泄給人家,趕快射死我好了……”江匯天聽得欲火高燒,又被她內里強吸猛吮,果然再抽提數十回,便覺已有泄意,喊道:“真的受不了,我也快要來了。”
方妍也感到龍槍顫動,靈龜發脹,知他發泄在即,不禁心中一喜,嬌媚喘道:“給我……全部給我,你盡情在我身體發泄好了。”
江匯天聽見,那里煞止得住,只覺頭兒一癢,精兒疾噴,一下接著一下。
然而方妍體內的吸吮力,卻一下比一下強烈。
江匯天起先還不覺什麼,可是不知為何,馬眼竟然只張不合,流水價般泄將出來,最終一發不可收拾,且泄得奇速無比。
江匯天待得知覺情形不對,驀地一驚,正欲抽身,忽覺渾身乏力,頭腦昏然。
幸好方妍穴道被封,手腳無法使力,不同當年的羅開,給瑤姬騎在身上,最終給她弄至遍體虛脫,昏暈過去被打入水牢。
江匯天這時方想起方妍練得的本事,不禁急得滿頭大汗,自知此刻生死攸關,當下使盡僅余氣力,幾經辛苦,方徐徐把龍槍拔出。
饒是如此,他全身已是軟綿綿的,連一根指頭也不能動彈。
而胯間之物,依然硬直如鐵,還不住滲出玉漿,終於昏昏沉沉,伏在方妍身上昏迷了過去。
原來方妍在他發泄之時,卻暗運玄女相蝕大法第三層的攝陽功,此功名為參同契。
而這門參同契,原是出於一本鏈金術古籍,乃東漢道教真人撰寫,也是後世道家尊稱他為魏真人、也有稱他為龍真人的魏伯陽。
參同契的意思,即是三個等式的約束,其意是從辰砂和鉛之中,抽出水銀的過程,並以五行說法、易經的三线組、六线組所代表的萬物哲學寫成。
後由於儒家學者加以隱蔽,把籍中性愛理論驅逐於外,讓人無法了解它的深刻意義。
後來玄女相蝕大法的始創人,便是依據參同契古籍中的性愛術,如:九次還、七次返、八次歸、六次停。
還有男為白,女為赤,男女雙方如何達至性愛高潮,形成金與火混合等理論,以此創出另一種陰陽調合,又能采陽補陰的法門。
但其中含意,已非原古籍所載,卻是從中變化出來。
因為這種關系,玄女相蝕大法的第三層,便同樣以參同契為名,而第四層者,更增加一個等式,名為肆同契,能把女性元陰精氣,以功力化成毒物,在交媾過程中種於男性體內,成為一種厲害的淫毒功夫。
江匯天雖知方妍身具玄女相蝕大法,只因色字當頭,竟然一時大意,終於著了她的道兒。
甘紫嫣看見江匯天像死了一般,整個人俯伏在方妍身上,還道他滿懷暢意,正在調息回氣,竟全不發覺他的異處,遂朝他微微笑道:“看你爽成這個模樣,沒點骨頭似的,還舍不得起來麼?”
江匯天又如何能應她,甘紫嫣連連叫喚幾聲,卻見他依然如故,伏著動也不動,不禁心里奇怪,便放下方姮,過去推了他一把,方發覺有異,連忙把他扶起,見他雙目緊閉,臉無血色,頓時嚇了一跳,瞪眼望著方妍道:“你……你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麼?”
方妍別開了頭,對她不聞不睬。
甘紫嫣心下著急,正要把江匯天扶臥在榻,隨聽門簾聲響,童虎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得很啊!一龍三鳳,我這個風流師弟,果然艷福不淺啊!”
甘紫嫣見兩位師兄並無通傳,突然闖進房間來,不由大羞,連忙扯過一件衣服,胡亂遮掩住裸軀,紅著臉兒道:“大師兄、二師兄,江師哥他……他……”
陰陽二老才一踏進房間,便見四人赤裸橫陳,早就瞧得欲火高燒,巴不得馬上脫光衣服,上前加入戰圈,大戰一番。
尤其看見方家姊妹二人,見她們雙腿垂地,胯間門戶大開,更看得滿眼是火,兩根玉龍火槍,頓時直翹了起來,對甘紫嫣的說話,一時竟沒聽進耳里。
甘紫嫣看見二人失神的樣子,對自己的說話渾然不理,心急之下,遂大聲道:“兩位師兄,江師哥不知怎地,竟著了那妖女的道兒,兀自昏睡不醒!”
陰陽二老這時方回過神來,童虎兩步來到江匯天身前,見他雙目緊閉,氣息不勻,再見他胯間之物的異狀,便知是給方妍施了手段,遂伸手探他雙腕脈膊,沒過多久,見他緩緩站起身道:“幸好他能及早抽身,方不致有大礙,只要休息數日便可復元。”
甘紫嫣心下大慰,連忙過去替江匯天穿回衣衫。
童虎道:“你先扶江師弟到我房間,待我處理好這里的事,再詳細給他看一看。”
甘紫嫣連忙應允,攙扶著江匯天,一腳高一腳低的出了去。
待得二人走出房間,童鶴瞧著姊妹二人,見姊妹兩人不但長相一樣,便連身段也是一般無異,一時實難分出誰人是方妍,誰是方姮,便問道:“方壇主,你可知罪麼?”
然榻上的二人卻不回答他,童鶴皺起眉頭,目不交睫的望著二人,卻見方姮別開螓首,雙眼微紅,且一臉羞澀之態,立時便露了痕跡,只見童鶴笑道:“原來你便是方壇主的妹妹方姮,我沒有說錯吧?”
方姮剛才看見二人進來,早便羞得無地自容,哪里肯開聲回答他,她干脆閉起眼睛來,不再去看他。
童虎來到方妍的面前,說道:“方壇主,但凡背叛血燕門的人,後果將會如何,相信你也該清楚吧。”
方妍瞪大眼睛道:“是你們先背約禁錮我父母,可不是我背叛血燕門。”
童虎冷冷笑道:“是麼!你不用再騙我了,當日若不是你放了史通明和唐貴這兩個家伙,他們又如何能逃出來。你的膽子可真不小,不但放走二人,還與姓羅的小子眉來眼去,你道我不知道麼!難道這樣還不是背叛?”
方妍聽後,心里暗地一驚,原來這兩個老怪物,早便知道這件事,難怪當日他們突然攔截著羅開,並想置他於死地。
童鶴動手解去腰帶,笑道:“老哥,還多說什麼,既然她們二人已擺好架勢,咱們又怎能逆人美意,咱倆何不先快活一下,事後再好好間她。”
童虎本就有此念頭,現聽見童鶴的說話,當下淫笑一聲,點頭稱是,也動手脫起衣服來。
姊妹二人聽著,心里大驚。
方妍本就和二人有過肉體關系,多做一次,少做一次,對她來說也不覺什麼,而她所擔心的,卻是妹子又要慘遭蹂躪,這叫她怎不擔憂驚悚。
方姮適才避過一劫,心頭大石才剛放下一半,沒想還是在劫難逃。
她大驚之下,驀然張眼,卻見童鶴已脫光身上的衣服,正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
而那胯間的丑物,竟硬翹翹的豎得老高。
方姮乍見之下,不自禁“呀”的一聲叫了起來,趕忙把眼睛合上。
童鶴見方姮臉泛桃紅,嬌羞無限,襯著她那具亮膩雪白的身子,更顯她溫香艷玉,卓然獨立,直看得血脈賁張,淫笑道:“這個娃兒果真迷死人。老哥!我不客氣先上一步。”說話方歇,便已伏身上去。
方姮赤裸裸的身軀給童鶴忽然壓住,頓時嚇得哭叫起來:“不要呀!你……你快走開,我不要……”任由方姮如何哭喊悲啼,童鶴只當沒聽見,一雙大掌,已在她身上動起來,把她一對渾圓嫩滑的玉峰,給他弄得形狀百出,毫無半點溫柔之態。
方姮只覺疼痛難當,實全無快感可言,只得不住口的求饒。
童鶴自當不理會她,埋首至她酥胸,張口便吃。
方姮心中泣血,悲嘆自己守了十幾年的貞操,將快要毀在這大惡人手上,不由悲痛欲絕,淚水如斷线真珠般滾滾而出。
而童虎亦已把衣衫脫盡,把方妍兩腿大掰,把那半硬不軟的話兒,緊抵著方妍的門戶,亂磨亂擦。
方妍剛才欲火尚存,現給童虎磨得幾下,欲火漸熾,膣內立時春水長流,口里嚶嚀不絕。
童虎見她興動,也瞧得心頭滾熱,胯間的東西不覺硬挺起來,當下提槍便刺,一下子直闖深宮。
方妍呀的一聲,已覺大物塞滿花房,把個桃園洞填得飽飽滿滿,接著便覺童虎狂攻猛舂,玉龍刮著花房,陣陣快感不禁如浪般涌來。
這時童鶴捧著方姮的傲峰,正吃得不亦樂乎,只覺這對好物不但渾圓飽挺,且彈性十足,實是難得的極品。
童鶴抬眼望方姮一眼,見她眉頭緊蹙,淚眼汪汪,那股悲天憫人的模樣,卻另有一番美態,更教他心熱火動,再也無法按忍得住,便即撐身而起,站到地上來,忙把她兩條大腿抬高。
方姮知道他的意圖,連忙哭聲哀求:“請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童鶴笑道:“方才你敢情是給我師弟弄怕了,但你大可放心,我溫柔些對你便是,當你嘗過我的滋味,保證回味無窮呢!”
方姮哭道:“他……他沒有對我那個……你便行行好,就放過我好嗎?”
童鶴聽了,又是驚喜又感錯愕,問道:“那小子剛才竟肯放過你,真個叫人大出意外,莫非你還是處子之身?”
方姮早便羞澀不已,那敢回答他,只輕輕點了點頭。
童鶴大喜過望,說道:“今日美食當前,本大爺更不能放過了,但我平素最愛憐香惜玉,放心吧!我決不會把你弄痛。”
方姮如何肯信他,心知已難逃他的魔掌,正感痛苦間,童鶴已把巨物湊近,那個頭兒已觸及秘洞口。
方姮大驚失色,欲要移開身子,只是穴道未解,渾身無力,半點也動彈不得。
便在方姮大難臨頭之際,房內窗戶忽地無風自開,一個灰影迅捷無倫的飛將進來。
陰陽二老正自興在頭上,待得驚覺,那人凌空一縱,已來到二人身後,只聽得嗤嗤兩聲,二人後心的“大椎穴”已然被封,身子緩緩垂軟下來。
進來的人並非誰人,正是羅開。
原來他先前摸進湘王府,見府內樓閣錯落,占地極廣,心知要找出姊妹二人,殊非易事,便擒著一名官兵,點了他喉間啞穴及腰間的“天豁穴”,那官兵頓時痛到骨髓里去,忍不住要開口大叫,只是啞穴被封,叫不出聲。
羅開湊近他耳邊,先問他陰陽二老的房間,再追問姊妹二人的所在,那官兵疼痛不過,只得點頭求饒。
羅開左足一抬,在他頸下“氣戶穴”輕輕踢了一腳,劇痛立止,才解去他的啞穴。
那官兵吃過苦頭,便如實說了二老的住處,但方家姊妹現在何處,他卻不知道。
羅開無奈,遂再次點了那官兵的穴道,把他拋進花叢里,逕往陰陽二老的住處寒竹軒而來。
當他來到房間外面,便聽得方姮的哀求聲。
羅開聽見,知道姊妹二人在房中,心里暗地一喜,遂點破窗戶,湊眼看見房內的情形,立時吃了一驚,便乘著陰陽二老忘形之際,闖進房里來。
羅開一推開窗戶,當即展開幻影流光這門神功,一個起縱,疾撲向二老。
羅開知道二人功夫了得,知道稍一遲緩,若給機會二人回身反擊,確實不易應付。
他進屋之前,已想好計策,只見他人尚沒落地,已把“玄虛指”化為點穴功夫,朝二老背心“大椎穴”射去。
但見陰陽二老的身子還沒倒地,羅開已落在二人身後,雙手齊出,再往二人身上補上一掌,先把他們擊昏在地。
事變俄頃,榻上姊妹二人也為之一呆,待得看見是羅開,欣喜之情,實難言喻,不禁齊聲叫道:“羅開……”
羅開朝二人問道:“這些人有傷害你們麼?”
方妍道:“幸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妹子她……”說到這里,二人方想起自己身上寸縷不掛,不免大羞。
羅開見二人臥著不動,便知她們穴道被封,當下俯身上前,在二人身子略一按撫,已探明她們被封的穴道,遂順手給她們解去。
姊妹二人穴道一解,忙撐身而起,卻忘記穴道被封得久了,血液仍未曾順暢,二人還沒坐起,身子又是一軟,搖搖欲墜,羅開看見,便即伸手扶著。
方家姊妹一左一右,牢牢靠著羅開身上。
方姮想起適才的情景,現既能脫離大難,不禁喜極而泣,伏在羅開胸膛抽噎起來。
羅開輕撫著她的秀發,低聲安慰:“已經沒事了,還哭個什麼!”話方說完,想起二人身上衣衫全無,正自精光赤體的抱著自己,少女的幽香,不停地闖進他鼻官,那股美妙的感覺,當真動人心弦,不自禁地手上加力,將二人牢牢擁緊。
便在羅開自我陶醉之際,腦袋倏地一閃,忽地清醒過來,想起此處並非久留之地,當即輕輕推開二人,低語道:“你們好點了沒有,若然可以走動,得盡快穿回衣服,咱們要馬上離開此處。”
二人驚顧不遑,待聽得羅開這番說話,匆匆拾起衣衫。
羅開轉過身去,卻見陰陽二老蹶痿在地,但已醒轉過來,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卻無法說出一句話。
羅開也暗道二人功力了得,雖然方才只是輕輕一掌,但二人能夠如此快清醒,實非尋常武夫能為。
羅開恨極眼前這兩個人,此刻正是鏟除二人的大好良機,但回心一想,如此對付手無寸鐵之人,終究非大丈夫所為,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羅開的性子,本就仁厚善良,目下他雖然身具上乘武功,稟性卻全沒有改變,他雖曾與人多次交手,也遭受過損傷,但迄今還不曾殺過一個人。
而今次羅開肯放過二老,倒不如說是他心性使然,為自己尋個藉口罷了。
方家姊妹二人穿戴完畢,方妍說道:“行了,咱們走吧。”
羅開“嗯”了一聲,把二老逐一扔上床榻,拉過被子蓋在二人身上,不露出半點身子,便是有人進來,若不掀開被子,決不會知道被子里是何人。
三人躡手躡腳,小心翼翼走出大廳,來到門口往外望去,卻見無數官兵守在門外。
羅開眉頭一緊,尋思:“若要硬闖出去,諒這些人也攔不住自己,只是姊妹二人穴道方解,血氣未順,動手起來不免會有滯礙,瞧來只得使出老手段,抱著二人衝將出去是了。”
羅開心念已決,便回過頭來,欲要開口與二人說,方發覺不見了方妍,他心下奇怪,低聲向方姮問道:“你姊姊呢,她去了哪里?”
方姮向屋里指了一指,道:“姊姊方才向我打了個暗號,似是要回房間去,不知她是否留下了東西,要回房間去取。”
羅開點了點頭,心中也認為如此,便不再多問下去,只好待她回來再說。
沒過多久,已見方妍風也似的掠了回來,來到二人身邊,低聲細語道:“咱們先隱在一旁,在此再待一會兒,到時便容易離開了。”
二人聽得大惑不解,不由互望一眼,再看看方妍,見她臉現得意之色,知道她必定做了甚麼手腳。
方妍拉著二人,竄到一張案桌後,靜靜蹲身等待著。
不一會兒,聽得門外官兵高聲大嚷,接著鑼聲鏜鏜大作,又聽得十余人叫道:“走水呀,走水呀!”
羅開一驚,望向方妍,見她伸伸舌頭道:“我剛才見門外官兵眾多,實不容易闖出去,心生一計,便回到房間,取過燭台一把火點起床帳,這樣咱們便能乘亂衝出去,現在瞧來,相信房間已燒得一塌糊塗了。”
二人大吃一驚,回頭望去,見一團團的黑煙,正從房間涌將出來。
這時屋外人聲鼎沸,四下里呐喊聲起:“快取水來,大家快救火去……”接著十多人衝進屋來,直朝後堂走去。
羅開想起陰陽二老睡在榻上,二人穴道被封,身子動彈不得,現在這樣燒將起來,身陷火海,二人這條老命,恐怕十成去了九成,再也難活了!
他更沒想到,方妍這一下手段,竟然會如此毒辣,心中略感詫異。
三人見府內亂成一片,便知時機已到。
羅開與二人低語幾句,便即雙手抱起二人,從窗戶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