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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2章 林中仙子

魔女天嬌美人志 潛龍 7374 2024-03-03 12:19

  白瑞雪帶同兩名武師,推門進入關禁二人的房間,隨即吩咐兩名武師,給他們身上的鐵鏈都解開了。

  史通明二人的穴道,前時早已自解。

  接著嗆啷之聲響過,鐵練盡除,兩人一得自由,當下站起,向白瑞雪一揖道:“多謝姑娘。”

  白瑞雪微微一笑,說道:“這等小事,也用不上多謝。待我為兩位解除身上的體毒後,再來多謝我吧。”話落便叫兩名武師離去。

  史通明和唐貴聽見,頓時互望一眼,心里當真又是驚訝,又覺是滿肚疑團,均想道:“莫非她真是懂得解毒的方法?”

  白瑞雪看見兩人疑惑的目光,便道:“小女子今次進來,正是要為兩位解除身上的毒物。我雖無十成把握能夠保證成功,但八九成倒是有的。既是有一线希望,試一試倒也無妨。”

  唐貴道:“光是姑娘這番心意,就是體毒無法解除,咱倆仍是銘感五內,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得報。”

  白瑞雪道:“客套話便不消說了,我先與你們說一些解毒之法,免得到時前功盡棄,解毒不成,而害了大禍。”她頓了一頓,續道:“當我運功為你們解毒期間,那段時刻最為緊要,若稍有疏虞,不但解毒不成,還會郁積體內,深入肺腑,永遠不能消除,小則重病,大則喪身。皆因事態嚴重,到時兩位務須緊記我這番說話,方不致弄出亂子來。”

  二人都是跑慣江湖的,更是走千家踏萬戶的人物。

  而這種傳功袪毒等內家功夫法門,每是運功施為之時,這段期間最為危險,二人自然明白不過。

  白瑞雪朝兩人道:“現在咱們便開始好嗎?”

  史通明點了點頭,問道:“史某雖知姑娘乃是江湖中人,可是在下行走大江南北,卻不曾識荊,至今仍不知姑娘高姓,不知可否見告?”

  白瑞雪笑道:“我姓白,其實我甚少在外走動,兩位沒見過小女子,也並非什麼稀奇事。”

  二人連隨拱手一揖,史通明說道:“剛才聽白姑娘說,解毒之時要咱們緊記某一要旨,不知是什麼呢?”

  白瑞雪徐徐走到床榻旁,回頭道:“現請兩位先行把衣衫脫去,上榻安臥,小女子自會詳細解說清楚。”

  兩人聽見,也為之一呆。

  史通明結結巴巴道:“白姑娘的意思是……”

  白瑞雪笑道:“看你大驚小怪的。解除淫邪之毒,自是要用淫邪之法,這有什麼奇怪的。”

  史通明和唐貴相視一眼,心想這也有點道理,便再不猶豫,把身上的衣服,由外至內,上上下下脫了個精光。

  二人爬上床榻,依她吩咐朝天仰臥下來。

  白瑞雪也同時寬衣解帶,沒過多久,一具晶瑩剔透,勻稱無瑕的玉軀,立時呈現在兩人眼前。

  只見她靡顏膩理,當真百世無匹,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直瞧得二人目瞪口呆,怦怦心跳,暗地里大贊不絕。

  但見白瑞雪優雅地坐在床緣,向史通明道:“便由史門主開始好麼?”

  史通明尚沒來得回答,白瑞雪的柔荑已經伸將過去,輕輕地握著他正緩緩暴脹的玉莖,在她幾番套弄下,便即硬如鐵柱,朝天直豎。

  一個紅得異常出奇的玉冠,兀自閃閃生光,泛著濕潤的光芒。

  白瑞雪這時道:“你莖端赤紅,眉心泛紅,這些都是中毒的征狀。一會兒你進入我體內時,千萬不能急色,更不可自行挺動,必須眼觀鼻,鼻觀心,把渾身欲念抑壓住,極力護住心神,決不可興動泄出來。要不然便如我所說,將會前功盡棄,大有生命危險。直至我運功完畢,把你體內毒素悉數吸除方可。這點你須當緊記。”

  史通明自知生死攸關,便即頷首應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白瑞雪徐徐上榻,見史通明的寶貝已進入狀況,便即提高豐臀,單手輕提龍槍,把他的頭兒先在戶門磨蹭,直到自己欲念漸濃,內中玉液滿溢,方緩緩坐下,龍槍立時寸寸深進。

  史通明只覺她緊不可奈,被她的窄細玉縫箍得暢美非常,且又潤又暖,如投溫室,直美得難以形容。

  再看見她那姱容修態,仙姿玉質,確也令人難以按忍。

  但當想起白瑞雪的一番說話,只得勉力強制,把團團欲火壓了下來。

  而在二人身旁的唐貴,目光到處,方好見著他們的交合所在,更是情欲大動,恨不得白瑞雪馬上來為自己解毒,一嘗那銷魂砭骨的滋味。

  白瑞雪深深抵著盡處,閉上雙目,氣凝丹田,運起“肆同契”的吸毒神功,臉上紅氣頓時大盛,膣道猛地強烈收縮。

  史通明被她這般一弄,立時又爽又美,只覺內中蠕蠕而動,肉壁時收時放,宛如嬰孩啜食,且炙熱非常。

  到得後來,史通明頓覺龍槍略感麻癢,繼而印堂一熱,一道熱流直往金律、玉液、魚腰、百勞和十二井穴。

  這股熱流不斷在四肢百骸來回游走,說不出的舒服。

  他不禁合上眼睛,任由那熱流在體內左衝右突。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聽見白瑞雪喘聲道:“好了,終於大功告成了!”說話甫畢,史通明便覺她徐徐脫離自己身體。

  他張眼一望,只見白瑞雪笑臉盈盈的道:“你沒事了,體毒終於全部解除,你看……”

  史通明循她目光,把眼望向自己胯間,果然看見殷紅如血的玉冠,現已回復原來的色澤,心里不由大喜,一疊連聲多謝。

  白瑞雪休息片刻,再為唐貴解除劇毒,如此弄了一個多時辰,方行完事。

  二人身上淫毒盡去,知道這條性命終於撿回來了,對白瑞雪自是感激不盡,千多萬謝。

  白瑞雪爬伏在唐貴身上,正自養息凝氣。

  方才行功為二人解毒,所耗內力著實不少。

  她調氣生息約有盞茶時間,才抬起頭來,只見唐貴一臉感激之情,怔怔地與她目光相接。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感激我,我為你們解毒,實是我另有原因的……”

  唐貴道:“白姑娘的意思,唐某也猜想到幾分。我兩人的性命是姑娘救回來的,若有什麼用得著咱們,大可以直說無妨,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就是要咱們在血燕門里作臥底,也不成問題,只要唐某做得來的,決不會皺一皺眉頭。”

  白瑞雪嫣然一笑,道:“兩位請不要誤會,我剛才的說話絕無這個意思,更不是要你們步履險地,為咱們作什麼臥底。”

  史通明在旁道:“莫非要咱們加入你們,聯手對付血燕門?要是這樣,我兩人便即加入是了,鏟除奸邪,也是我等學武之人該做之事,更不用遲疑。”

  白瑞雪道:“這樣當然最好,我們人手向來薄弱,多一分人力,自是多一分成功的機會。明天便是武林大會比武的日子,血燕門門主既然駕臨,相信會有大事發生,咱們必須結集人手,與他們對抗到底。為免打草驚蛇,小女子只想你們恢復血燕門殺手的身分,返回密林的崗位,免得給他們起疑。”

  唐貴道:“只要白姑娘信得過咱們,這般小事情,自無問題。”

  白瑞雪點頭一笑,道:“你這樣說,當真越說越不成話了,我又怎會信不過你們呢。過了明天這個重要日子,關於兩位的去留,再另行計較好了。”

  史通明突然咬牙切齒道:“那個臭嫖子,若再給我遇上她,非要把她生吞活剝不可,史某這年多來的冤屈氣,不要好好掏回來,實難消心頭之氣。”

  白瑞雪笑道:“你不是說過她武功極高麼,當年你已經斗不過她,恐怕你現今也未必能勝她,依我看還是忍耐些時,要報仇總會有機會的。”

  史通明道:“沒錯,我一個人或許不是她敵手,但我多結好手與她一拚,也未必便會輸與她。”

  唐貴附和道:“史大哥說得對,這個仇是非報不可的。我”長虹劍派“雖非什麼大門派,但上上下下也有近百人,就不相信斗這個妖女不過。”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們老是說什麼報仇的、妖女的,這些都是將來之事。我說還是先把事情查探清楚,再去找她報仇也不遲,說不好內里還有什麼秘密呢。”她這番說話,全都是為了瑤姬的安全著想,免得二人真個傾巢而出,找上瑤姬報仇,天熙宮確也不易抵擋。

  二人見她這樣說,也只好不再出聲,白瑞雪看見二人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未必便能說得動他們,到得那時,只好見步行步是了,便道:“我也該離開了,你們體毒剛除,今晚便多加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呢。”

  白瑞雪說完,走下榻來,穿上衣服便走出房間。

  羅開和上官柳二人換上血燕門的黑衣,頭上戴了臉罩,夤夜趕到長堤坡來。

  時正夜幕籠罩,萬籟俱寂。

  長堤坡上依然守衛森嚴,六七名雁影門子弟,手持兵刃四處巡視。

  羅開叫上官柳留守密林,在旁監視接應,他孤身一人,展開上乘輕功,幾個縱落,便已欺近擂台。

  羅開見著一名守衛剛背向身子,他看准機會,便如夜貓般躍至擂台邊,順手掀起擂台下的布帳,閃身鑽了進去。

  羅開依循史通明的指示,果然給他發現火藥主引的所在。

  這一條主藥引埋藏得極為巧妙,藥引之上均纏上雜草,混在草叢中實難讓人發現。

  主藥引是由密林直引至擂台,再連接數十條分支藥引,接上埋在四周的火藥。

  他順著藥引的伸延,輕易地把火藥找了出來。

  羅開逐一將火藥的藥引拔除,再把火藥集中在一處,從腰間掏出預早攜帶而來的水袋,再把火藥全部弄得濕透。

  羅開為求謹慎,又是四下搜尋一次,證實再無一點遺留,方從擂台底竄將出來,避過眾守衛的視线,便朝密林奔回,打算與上官柳會合離去。

  當他來到密林藏身之處,上官柳竟然不知去向。

  羅開大感奇怪,便即察覺大不對勁,連隨凝神靜聽。

  他內功是何等深厚,一聽之下,便即發覺三四丈處藏著有人。

  羅開不動聲息,直朝那人方向緩步走去。

  才行出十多步,便即看見上官柳靠坐在一棵大樹前,動也不動,連臉上的面罩也給人扯了下來。

  羅開大吃一驚,心想莫非被血燕門的人發現了。

  想到這里,連忙飛步奔到上官柳身旁。

  但見上官柳雙眼轉動,知他只是穴道被封,便放心下來,旋即連拍帶拭為他解穴,可是上官柳卻依然動也不動,連開聲說話也是不能,便知他被獨門手法點了穴道,一時難以解開。

  便在這時,鼻子里隱隱聞得一陣脂粉香味,羅開不禁劍眉一軒,忽聽身後一把嬌柔的聲音說道:“他的穴道是我封的,旁人決難解得來。”

  只覺那聲音又清又脆,異常婉轉動聽。

  他連忙回頭瞧去,只見一個容姿秀麗絕俗,身披一襲白衣,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女,嬌嬌滴滴的站在一株大樹旁。

  在黑壓壓的樹林里,猶似身在煙霧中的白衣仙子般,教人莫可逼視。

  羅開看見這個少女,心下也為之駭然。

  以羅開一身深厚的功力,竟能讓她悄沒聲息的出現在身後,自己卻懵然不知,其武功之高,便可想而知。

  羅開徐徐站起身來,說道:“姑娘究是何人,不知有何見教?”

  說話之間,羅開與那少女目光相對,心頭又是一驚。

  只覺這少女長得異常秀美絕倫,卓然獨立。

  一對清澈的眼睛,溫柔如水,心想:“這少女當真美得驚人,若在自己所見過的女子中相比,她這份溫文秀雅,可算是以她為最了。”

  那少女張著水靈靈的眼睛,徐徐道:“你們血燕門的人,怎地會這般殘忍,洛陽馬家莊與你們有何仇怨,竟將人家上下三十多口,一夜間斬盡殺絕,連小孩婦弱也不放過,如此慘無人道,滅絕人性的事,你們怎能做得出來。”只聽她語音脆嫩,言語平和,全沒帶半點怒氣。

  羅開聽見她這番說話,方想起身上正穿著血燕門的黑衣,竟給她誤會了,但一時也不想多作解釋,便道:“聽姑娘的意思,是想殺咱們為馬家莊的人報仇?”

  那女子螓首輕搖,道:“我不想殺人。”

  羅開眉頭一軒,心想這少女心腸也挺好的,但她既沒有此念,如此這般做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即道:“姑娘既然這樣說,小可告辭了。”

  白衣少女道:“雖然我不想殺人,卻不能就此放你們走。”

  羅開劍眉一聚,道:“姑娘的意思是……”

  但見白衣少女在身後一摸,右手輕揚,手上已多了一條銀色的軟索,說道:“請你不要怪我,我雖不願意殺人,但為了你們能放下屠刀,再不能胡亂殺人,我不得不廢了你們的武功。”

  羅開呆了一下,見她手里的軟索一晃,徐徐垂在地上,索身約有手指般粗幼,似是用銀色絲线編織而成,閃閃生光。

  軟索之端,嵌著一伙白玉明珠,圓潤晶瑩。

  她適才隨便的一抖,軟索在空中一個圈轉,像靈蛇般垂臥地上,其身手確是不弱。

  羅開不由起了一個念頭,一心想看看這少女的功夫如何,便道:“你我無仇無怨,姑娘倘若真要動手,便點到即止如何?”

  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你可以放心,我說過只是廢你武功,到時自然會放你們回去,什麼點到即止,便不必了。”

  羅開聽她口氣極大,心想難道她當真如此厲害,從不曾遇過敵手,當下道:“姑娘似乎智珠在握,認定在下不是你的對手了。”

  白衣少女道:“我從不曾與人真正動手過,也不知今次能否勝過你。只是我不想你們再殺人,逼不得已也只好動手了。”

  羅開聽後又是一怔,便即點頭道:“這麼說,姑娘請出手吧。”

  那少女道:“好,你要小心了。”話落,一道銀光忽地甩了過來,直撲羅開的面門。

  羅開見軟索點至眼前,出招迅捷異常,連忙閃身避開。

  豈料軟索突然一個兜轉,宛如靈蛇般,軟索末端的明珠轉點過來。

  羅開頓時大駭,趕忙仰首閃避,索端在他鼻前一掠而過。

  羅開恐她再次回點,身軀橫移兩步,果如他所料,索端竟如影隨形,直追了上來,點向他鼻下的“人中”穴,認穴之准,確是非同凡響。

  這一連串的追擊,立時把個羅開弄得狼狽不堪。

  少女的軟索既速且准,靈動異常,羅開方剛避過,便又緊接擊來。

  他臉色一變,見索端再次點至,也不作多想,抬掌往那白玉圓珠推去。

  他內力深厚,圓珠給他掌力一催,反彈射向白衣少女的面門。

  白衣少女嗯的一聲,似乎十分驚訝。

  隨見她纖腰款擺,猱身滑開,軟索又再兜轉而來,點向羅開胸口“膻中”穴。

  羅開見剛才一掌見效,頓時懼意全消,依樣畫葫蘆又是一掌,把圓珠震蕩開去。

  就在他全神貫注眼前之際,孰料另一伙圓珠,突然從左側打至,直點他手肘的“曲池”穴。

  羅開不防她有這一著,只覺手肘頓時一麻,齊條右手臂立時垂軟無力,拿在手上的長劍,再也無力拿握,連鞘帶劍丟在地上。

  他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連忙躍開六七尺,定睛一望,才看見那白衣少女手上的軟索,頭尾兩端竟然都嵌上一伙明珠,一條軟索,卻是一分為二。

  只聽那少女道:“你也很厲害呀,若不是我雙索連擊,恐怕也打你不過。”

  幸好羅開身具雄厚功力,雖是被她點中“曲池”穴,卻被他運氣一衝,便即全然解開。

  可是手肘處乃是酸酸麻麻,一時間也未能盡去。

  他知道光憑一對肉掌,確實不容易對付她的雙索。

  當然若使出“混淪掌”或“玄虛指”,她也未必抵擋得住,但“混淪掌”這門功夫,實在有點兒霸道,倘若拿捏不好,一出手便有傷人之虞。

  而“玄虛指”

  若化為凌虛點穴,確也可以即時把她點到,但若然一下子點了她的穴道,又如何能看出她的武功底子。

  不知為何,羅開對眼前這個白衣少女,竟存在著相當好感,不住地尋求諸般藉口,實是不忍心傷害她於分毫。

  但這個也難怪他,如此一個溫柔婉雅,仙子般的人兒,又有誰會狠心傷害她,只怕愛護她也惟恐不及。

  羅開聽她這樣說,便道:“姑娘這手雙索功夫,果真出神入化,小可委實佩服得緊,可是若說真能勝過在下,卻也不然。倘若姑娘能夠把在下點倒,莫說是給你廢去武功,便是給你殺了,我也不會皺皺眉頭。”

  白衣女子道:“我說過是不殺人的,既然你不認輸,咱們再打過便是。”

  羅開點了點頭,忽地右掌一翻,沉喝一聲,運起在寒潭中虛空擷物的捉魚法門。

  但見丟在地上的長劍,如箭般被他吸回手中。

  那少女見著,不禁嗯的一聲,方知道眼前的人非她想像中平庸,頓時露出一副震驚的臉容。

  羅開突然顯了這一手,一來是挫一挫對方的氣焰,二來他知道要對付這種長索兵器,空著雙手實難掏得好處。

  他直來就不擅用刀劍,更不愛攜劍在身,但他今次既然要冒充血燕門,免得讓人犯疑,只得取了唐貴的長劍配帶在身上,現正好用來對付這對銀索。

  白衣少女見他握劍在手,便道:“你用兵刃,這樣彼此便公平多了。”說話方歇,手上的軟索倏地筆直飛出,直點羅開手腕的“靈道”穴。

  羅開暗叫一聲“好!”長劍圈轉,使起紀家劍法,這也是他唯一懂得的劍術。

  只見他的劍尖疾刺索端的圓珠,劍尖尚沒刺著,圓珠已一個迥轉滑開,另一伙圓珠亦已攻到。

  羅開手捏劍訣,頓時與她一對銀索拆解起來。

  只見銀光閃耀,劍若游龍,漸斗漸趨激烈。

  二人堪堪斗了六七十招,羅開只守不攻,見招拆招。

  這數十招一過,羅開已看出這白衣少女武功雖精,比之自己,終究尚有不及,若說功力,更是相差甚遠。

  白衣少女一對銀索,時高時低,時左時右,猶如兩條銀龍般,隨著羅開身周飛旋,當真矯矢非常,回轉如意。

  可是每一點打,均被羅開的內力震開,准頭盡失。

  那少女愈斗愈是心驚,陣陣強大無匹的內力,自銀索不斷傳將過來,震得她手臂酸麻作痛,便知眼前這人的武功,確實遠在自己之上。

  又斗了十多招,但見那白衣少女突然往後躍開,銀索被她一抖,瞬間便給她收了回去,只聽她緩緩道:“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是打你不過的了,但你要聽我勸告,不要再做這些害人之事,你可以做到麼?”

  羅開聽見,險些要笑出聲來,確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天真可人,當真與董依依有得比拚。

  他心里想,幸好今次她遇著的是自己,若是真的遇上血燕門的殺手,他們會與你這般磨菇麼?

  當下說道:“姑娘所說的話,自是對的,小可決不敢忘記,以後更不敢作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衣女子笑道:“這便好了,我還道你不肯聽我的說話呢。”說完便緩步走到上官柳身旁,但見她彎下身軀,拼指連點,上官柳立時活動起來。

  上官柳連隨站起身,口里說了聲多謝,白衣女子卻微微一笑:“我打輸了給他,自然無法廢你的武功了,所以你也不用謝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們只要記住不再做壞事便行了。”說完見她雙足一登,身子騰空躍起,飄飄然的飛向密林深處,晃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羅開望著她遠去,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想起她剛才那溫柔可親的說話,嬌美不可方物的姿容,心中也不由一蕩。

  旋即又自覺好笑,笑自己因何胡思亂想。

  暗自罵道:“羅開呀,羅開,你這個人確是要不得,身邊已經有了幾個天仙般的女子,為何又再想入非非,見了一個又愛一個,這般得隴望蜀的性子,實是罪惡之極。”

  上官柳見羅開臉容幾變,便道:“這個女子當真奇怪得很,也不知她是何方人物?”羅開只是搖頭一笑,便問他如何失手於她。

  上官柳長嘆一聲,道:“當時我見你竄進擂台底,諒你也不會有事發生,便打算到林子里巡視一下,看看可有血燕門的人在。豈料走出不遠,便看見那女子出現在身前,當時我大吃一驚,正想拔劍之際,突然一道銀光疾飛而來,勢道確實快得驚人。

  “我連忙側身閃開,孰料那銀光一個回轉,便點上我胸口的膻中穴。那少女對我說什麼胡亂殺人,打算要廢我武功,正當她動手間,幸好你及時來到,要不然我可就栽得冤了。”

  羅開也把火藥已經毀了之事,全說給上官柳知道,二人便離開密林,飛奔趕回馮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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