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抱著被子瑟縮的她,平靜的道“想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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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巷弄轉角便有一家面店,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離住處很近,近得可以從店外就能眺望住處所在。
等著店家的同時,我也只能心焦如焚的盯梢,唯恐有那麼一個幽怨身影現身窗台。
三樓說高不高,大概也就十多米的高度,但從這個高度跳下來也非死即傷吧。
搞不好為了更干脆一點,還會走上天台……
干你的烏鴉嘴!
別胡思亂想呀!
“呸呸呸——”買完了還是干脆跑回去吧!
獨居多年了,這還是頭一遭有不敢大方推門而入的躊躇卻步。
但聽見浴室水聲,猜到明信仍在洗澡衝身,我這才把剛買回來還滾燙滾燙的面,俐落放在床邊的小茶幾上,然後迅速回到遠在另一角落上的折床坐著。
但我知道不管躲得多遠,只要明信洗好出來,我還是得正面面對她。
因此,也只剩下這個時間能夠讓我多找一個半個借口。
但要找什麼借口來開脫?
說真的,沒半個。
難道要說是她自己招惹來的嗎?
如果她沒干出離經叛道的事情,我也不會強奸她嗎?
這件事情不管如何解釋前因後果,也解釋不了把家妹強奸了這個事情……
或許,應該從天台跳下來的人是我才對。
反正我的人生早已毀了……從出生在由一個大爛人作為父親的這個家里開始,我的人生已經毀了。
好吧,就這樣說好了。
“阿……呃,面買回來了,放在那。”已經心虛得連她的名字都不敢叫喚出來。
從浴室出來的明信沒有回應,耷拉著頭,對我不屑一顧。
她的身上圍了一件大毛巾,讓臉頰上的漲紅特別顯眼。
然後她不發一言,解開毛巾,全身一絲不掛的站在那堆凌亂雜物前換穿衣服。
她很安靜,我很不安。
她越是安靜,我越是不安。
但我不敢胡亂說話,更不敢多瞅她一眼,因為只要一看過去,視线便會被拉扯到那個遺留在床鋪上的一抹血跡。
換好了,坐在那抹血跡旁邊,明信靜靜的把面挪到跟前。
“很燙。”扒起了一把面,她喃喃道。
“嗯?”因為有段距離,我著實聽不清楚。
“過來。”她清楚的跟我說道。
不要!
為何要我過去?
她想要我干嘛?
盡管莫名害怕,但當下,我就像犯事被抓個正著的小孩子般,雖想逃跑,但沒處可逃,惟有既不甘心也不情願的走上前去聽候發落。
“你會跟我道歉吧。”雖沒抬頭。
“對……對不起。”
“跪下來道歉。”但她的氣勢凌人得很。
“這……”
“我說跪呀!”
這算什麼?
但心里再是質疑,也抵不過她的喝令下,從心深處悠然泛起的莫名恐懼。
當下,我的整個世界似要即將分崩離析了,僅存的本能讓我只能遵從這個命令跪下去。
“這湯很燙。”驀地她站了起來,把湯碗捧到我的頭上,冰冷的提問道“倒了下去,會怎樣?”
倒了下來會怎樣?
這湯說燙不燙,大概也就八九十度,但這個溫度倒下來也非死即傷吧——當下,我不清楚自己為何還有如此理智思緒去想這個。
仰望著這個架在頭上的熱湯,我不懂如何面對。
但要說不冷靜嗎?
才發現自己很冷靜。
本來,我以為自己好歹會反抗,或者求饒,或者找個借口開脫,但當下的我真的平靜得很。
就好像……
心里有一部份變得冰冷了。
或者說,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只是這一次,是對自己心死。
如果這是懲罰,那就像說好了的……承受吧。
“但倒了下去……”說著,明信坐了下來靜靜的道“我便會變成跟你們無異的人了,是吧?”
這之後,她不發一言的開始吃著這個她說餓了而要我買回來的湯面。
為何?
什麼意思?
變成跟我們無異的人?
我們是哪一個我們?
是說我和那個……
嘖!
像我這種人,說到底也是由一個大爛人生養出來的另一個大爛人罷了,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是吧。
而且比起老爸,我不只打了明信,更對她干出了天理不容的暴行出來。
還真是青出於藍呢!
“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妹的感情很好,以為你搬出去只是因為很討厭爸爸而已……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討厭我們。”
說是吃著,但明信手中的一雙木箸只是不斷攪動面條,夾起了卻難以下咽“我知道你很想我們立刻消失,但能否請你多等待一下?今晚只要明禮回來,我就會跟他立刻離開的了……我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行李。”
這算什麼?
“呼嗄……”胸口里似是有種難以承受的痛。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明禮這事的。”
說好的懲罰呢?
“呼……嗚……”
“我不恨你,也不希望他恨你。”
這到底算什麼?像我這種人,從沒奢望能夠得到寬恕呢!
“總之以後,我……”模煳的視线里,大概只看見明信慌張起來了的樣子“哥,你怎麼突然哭了?你,你別哭好嗎!我也沒哭,你為何要哭喔?”
“嗚嗚嗚,呼嗄——嗚嗚,呼——”為何?
明明都是同一個父親生養下來的,但為何明信可以超脫出來?
直至感受到被她的一雙小手溫柔體貼的抱著,為我拭去缺堤而下的淚水,我終於崩潰了。
哭了,放聲哭了,就像再次回到孩童時代的自己,肆無忌憚的放聲哭了。
直至喘不成聲,直至淚干眼倦,直至頭昏腦脹,直至在明信的懷抱中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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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你們兄弟倆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還呆看個屁?追呀!
跑快一點!只有追上了,緊緊抓住了,才有機會把人留下來!對嗎!
跑呀!
有多久沒再做這個夢了?
每一次都是拼命的跑,每一次都是失敗跌倒,每一次都是目送那個身影離開。
這麼多年了,她的樣子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她的聲音,她的觸摸,她的體溫都從記憶中消逝澹忘了。
想不到,現在就是在夢里也模煳起來了,真的很讓人沮喪呢。
要是真的再有相遇的一天,但我想不起她的樣子了,我還如何認出那個人就是她?
多希望這個夢境能夠再清晰一點,那便能再記起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觸摸,她的體溫……
就像現在。
“呼,你終於醒了。”
願望要成真了嗎?
夢境彷佛延伸至真實里頭一樣真切實在,就像我的手里真的握著了什麼?
是她的手嗎?
她的手在輕撫我的臉嗎?
就像倘佯在溫暖和煦的沙灘上,看著雲,聽著風,感受著浪潮的輕撫,這感覺是多麼的令人心神安寧舒暢快慰呢。
如果這是夢?
就算這是夢?
我也想從今開始永遠留在這里,永遠抱著你,永遠守護著你,不再讓你擔驚受怕受到傷害。
“快兩個小時了,我的腳都麻掉沒有知覺了。”
人醒來很久了,但意識這才悠悠追上進度。
躺在明信的大腿上,仰視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淼小,彷佛在她的面前,真實的我什麼都不是。
起來了後,才發現她大腿上烙了一個紅紅枕印,映照她漲紅漲紅的臉頰。
看著看著,思緒似是強迫般回想起這之前發生的一切,然後,面對她的寬恕……
越是羞愧內疚,越是抬不起頭,內心越是激起想要為她補償這一切帶來的傷害。
我想贖罪。
“本來想讓你睡在床上,但看著太重抬不動,所以只好讓你睡地上了……但我有給你蓋被子的。”
沒有任何視线交接,她不帶情感平鋪直述的道。
只有這樣,才能彌補犯下的錯。
“信。”張口無聲的說了“……不要走。”
“嗯?”
只有緊緊抓住了,才能把她留下來,是嗎。
“留下來,不要走。”再一次,我提聲說道。
“這……”
就在她茫然失措不懂反應的時候,我遵從內心指引,輕輕握住那雙溫柔小手。
從她游離的眼神,不斷顫抖的手中,我體會得到她的惶惑不安,也明白到她很害怕再受傷害。
因此我更必須要讓她知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感到惶惑不安,也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因為她有我在,因為我會守護著她,我會為她抹除掉一切能令她傷心難過的事情!
當我想要輕撫她的臉時,她避開了。
但不要緊,我仍是抱住了她,心平氣和的說“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但其實我也一樣!但不要緊,真的不要緊!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可以改過的!我知錯的了!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可以一直跟你道歉,直到你願意原諒我為止!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所以我會改過的!我會努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所以求你不要離開,好嗎!好嗎?”
她的眼神縱是惶惑,亦是動搖,渾身都在我的懷抱中顫抖不已。
“明禮年紀還小,他養不起你的!但我可以!我有能力養你,給你三餐溫飽溫暖的家……只要我們倆一起的話,你不用去做什麼直播!也不用回去那個家里!我們倆可以一起過活的!”
“哥,你……”
“你是否還在害怕?你害怕什麼?告訴我知道你害怕什麼,好嗎?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一起解決的!”
“……哥,你冷靜一點好嗎?我很怕呀!”
“你很怕?你怕什麼……對了!是因為我的緣故嗎?對了,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太粗魯了,所以弄痛了你,對吧?聽別人說,女生第一次都會比較痛的呢!是我不對!真的是我不對呢!那這個……待我想想辦法,應該怎樣解決才對!”
“等一下,你……”
“對了!第一次的經驗太糟糕的話會讓你留下陰影,是吧?”
“這……”
“那我們再做一次好了!好嗎?你只要記住這一次的感覺,那就可以完全忘掉不好的記憶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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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明信讓她躺到床上了後,我才不慌不忙的親下去。
果然如我所想,因為第一次經驗太糟糕了,讓明信留下不好陰影,讓她直到現在仍是渾身發抖,不敢放開懷抱。
但因為說好了要一起面對,一起解決,因此我得更小心奕奕的做好每一個步驟,不能再讓她感到害怕卻步!
我一邊壓下她的雙手,親她吻她,再沿著她敏感的胸口緩緩吻到她的乳房。
她的反應既敏感而微妙,每一次吸吮乳頭,她的身體便會顫跳顫跳的,好像是在發抖,也像是在享受。
“嗯,嗚嗯——”
聽著她的低鳴吟叫,我知道我做對了。
因此,為了讓她更好享受這些舒服感覺,我幾乎把她的全身上下都舔了一遍,直至最後,才回到那個她曾經受傷流血的地方……
誰說明信這里是臭屄?
她這個水汪汪濕漉漉的小蜜穴不只不臭,還騷香得很!
看著粉嫩粉嫩的肉縫,流出一絲絲騷香愛液,已叫人忍耐不住埋首其中,瘋狂吸吮吞吃。
“嗯啊啊——啊,嗯啊——啊,嗄嗄,嗯啊——不,啊,嗯啊啊啊——”
終於,在越來越響亮的愉悅叫聲中,明信的身體有如一只活蹦亂跳的蝦子般曲了跳了,然後就在漫無了期的抖動餘韻中低聲喘息。
“嗄嗄,嗄……哥,嗄……”
柔情似水梨花帶雨的眼波中,明信默默的伸手探來,牽引著我的身體讓我沉下去,讓我的陽具不徐不疾的進入她的小蜜穴里頭。
然後她的雙腿繞在我的臀上,兩手抱著我的肩膀,要我伏在她的頸旁耳際,讓我開始這個長樂未央的事情。
進入她的身體了,感到龜頭被那溫熱濕潤的陰道團團包圍的一刻,我的身心興奮不已!對了,這是做愛!這才是做愛呢!
“嗯啊——”
這不是疼痛的叫聲!
這是愉悅的呻吟聲!
明信不再覺得疼痛了!
她很享受我給她帶來的舒服快感!
她很享受跟我做愛呢!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像我這種人,像我這種大爛人!
也是能夠讓明信得到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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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明禮回來之前,我讓明信又再做了一次。
為了讓她一遍又一遍覆寫那個糟糕的初夜經驗,雖然很累,還有點痛,而且最後一次射出來的已是稀薄精水,但我一點都不介意。
要不是明禮發訊息給她說快要下班,沒多久便會回來,我真的不想讓這個事情就此告終。
看著明信默默走進浴室再次衝澡,我也只好收拾心情把眼前的凌亂還原起來。
本來換出來的這個床單,要不丟掉,要不洗淨,但看著那抹干涸了的血跡,越看越是心里不舍……
那,為了讓它成為我必須謹記的教訓,為了讓它成為我得到寬恕的證明,最後決定還是把床單小心奕奕的折疊好收藏起來。
待明信洗好了,稍事交托後,我才換上衣服悄悄離開。
佇候在巷弄的陰暗角落里,直待明禮的身影從夜市的浮光掠影中出現了,回去了,我這才亦步亦趨的隨他之後回去,如此一來,也一並減免了他們二人能夠獨處的時間。
說實話,不是我在耍機心,我這個人的心思簡單直率得很。
我只是很清楚明白這個事情、這個環境、這個關系里,我該保持怎樣的一個安全距離,才能讓明信受到的傷害減至最少。
但慶幸的是,第一天打工的明禮似乎格外疲憊,因此他匆匆換洗過後已經倒頭大睡,也沒有察覺到明信的異樣。
我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總有一天明禮也需要認清事情真相,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