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一夜聽雲雨,大早醒來的何若雪眼中帶著疲倦。
昨夜吳雨和柳兒在隔壁胡鬧,害得她也欲火焚身,不能入眠。
今日本來要給吳雨送行,何若雪卻覺得身上甚是酸痛,輕輕捏了捏肩膀,也只好強打精神,起床清洗。
想到吳雨馬上就要遠行,何若雪心中也是非常不舍,擦拭臉頸之時也有些恍神。
看著水中倒影,細眉彎月,眼波秋水,不易察覺的魚尾紋,澄澈水中,恍如曹子建筆下的洛神。
“娘親,你起床沒啊?”
門外忽然傳來吳雨的細聲輕問。
“是雨兒吧,娘親在梳洗呢,你和柳兒先去准備吧。”
何若雪撥了撥銅盆中的清水,十指如蔥,把水中倒映都打成漣漪。
“好,那娘親你要快點哦…”
吳雨的聲音伴隨著腳步遠離。
何若雪輕嘆一聲,強自一笑,便繼續梳洗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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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大宅門前。
長路鏢局的鏢車已經停放好,唐熙和唐嘯策馬長鞭,正在等候吳雨三人。
一幡鏢旗迎風飛揚,“唐家長路”四字筆鋒凌人,旗下的鏢師也一一抖擻精神,可見唐家門人的雄壯。
等了半晌,吳雨三人才跟著吳令聞從門內走出。
沉嫣琳和何若雪跟在吳令聞兩邊,卻不見吳風的蹤影,老管家吳貴也不知去了何處。
吳令聞表情嚴肅,看不出是不舍還是感傷。
“吳老爺,久仰了!”
唐熙見到吳令聞,便下馬抱拳道。
“唐總鏢頭客氣了,犬兒任性,一路就拜托總鏢頭了。”
吳令聞也隨著唐熙抱拳道。
吳雨聞言卻在一邊嘀咕:“我哪兒任性了…”
“呵呵,吳老爺說笑了,我看大公子相貌堂堂,機智聰慧,將日必成大器。”
唐熙看著吳雨對吳令聞說道。
“只願承君貴言。”
吳令聞也有些溺愛地看著吳雨道。
“時間也不早了,大公子,我們出發吧。”
唐嘯畢竟年輕,早已等得沒什麼耐心,便向前一步對吳雨道。
唐熙不喜地瞪了唐嘯一眼,無奈笑著道:“犬子無禮,吳老爺見諒了。只是前往西川確實需及早出發,便在此處告別吧。”
吳令聞點了點頭,雙手負背走到吳雨身前道:“該說的方才早飯事,爹也已經和你說了。路上要聽從唐總鏢頭的話,不可胡鬧,聽到了吧!”
“嗯。”
吳雨最是害怕爹爹,低眉順眼地答道。
一邊的何若雪眼眶發紅地走到吳雨身前,替他整了整衣袖,溫和地道:“出門在外,娘親可不能照顧你了。你也長大了,要照顧好自己和柳兒,平安回來。”
“知道了,娘…”
吳雨見何若雪滿臉不舍,一時也有些感傷。
離別時分,柳兒也不禁又一次哭了出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吳雨三人終究還是上了馬車,簾幕一遮,便是向著蘇州城門出發了。
那嗒嗒的馬蹄,讓吳令聞和何若雪都忍不住鼻頭一酸,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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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長路鏢隊中。
此時,一行人已經快要離開蘇州城,吳雨心中的感受也慢慢被興奮和好奇所取代。
他把頭伸出馬車外,向騎著馬的唐熙問道:“唐伯父,我們從那條路去西川啊?不是說還有一位唐家的長老嗎,能否給我引見引見?”
“呵呵,賢侄莫急。”
唐熙行鏢多年,闖蕩江湖,長路跋涉早已習以為常,此時見吳雨神情興奮,不禁也有些意氣風發,他揚鞭道:“我們先取道南京,再至武昌城,然後再入川。至於唐家長老…嘿,她就在蘇州城外等候,賢侄馬上就能見到她,屆時切莫吃驚啊。”
“先去南京?好啊,我還沒去過南京呢。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金陵的繁華,我也想見識見識。”
吳雨興奮地道。
玉琴在旁邊打趣道:“只怕大少爺是想見識那秦淮河煙柳船吧,呵呵…”
吳雨語氣一窒,像是被人揭穿了謊言,只得低頭干笑。
柳兒輕哼一聲,小手在吳雨腰際用力一捏,吳雨偏又不敢呼痛,只得漲紅了臉。
一旁的玉琴見二人打情罵俏,也不禁掩嘴微笑。
“吁…”
車外的唐熙忽然壓住馬頭,向鏢車處招招手,後方的唐嘯連忙縱馬到唐熙身旁。
唐熙道:“嘯兒,我唐家長老便在前方小亭等候,你趕緊去把長老接過來。”
“是,爹。”
唐嘯聞言策馬向前,向前方的一座小亭奔去。
吳雨三人也下了馬車,舒了舒筋骨,後頭眺望,蘇州城早已遠離,四周荒煙蔓草,萬里無雲,讓人心中自然而然滋生出一股豪情。
“駕!”
才下車一會兒,唐嘯便遠遠御馬奔來,身後還坐著一個人。
吳雨三人眯著眼睛看去,嗯,唐嘯,後面的是…貴嫂?
三人目瞪口呆地相互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再向前方看去。
這次看得更加清楚,確實是…貴嫂!
“嗒嗒嗒嗒…”
馬車繼續向前駕駛,車上卻多了一個人。
“貴嫂,你怎麼會是唐家的長老,這…”
吳雨依舊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
“呵呵,大少爺,我怎麼不能是唐家的長老?”
眼前的貴嫂一身江湖打扮,黑發卷起,在腦後留著一小束馬尾,平日的粗衣麻布換成褶裙襟衣,足下一雙小皮靴,腰後掛著一根牛筋鞭。
銀釵插在發中,看起來及其干練,耳邊垂下的一絲流雲錦帶為她添了幾點嫵媚。
她幽幽地接著道:“誰還沒點過去啊…”
吳雨知道又有故事聽了,牽著柳兒的手,便靜靜地聽貴嫂娓娓道來:“大少爺,我是江湖出身,這事你是知道的。”
“嗯,只是至今不知貴嫂的名字呢”吳雨點頭道。
眼前的貴嫂一收家中的俗氣,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江湖兒女。
緊身的衣物中可以看出貴嫂不曾落下一身武藝,腰肢纖細,玉峰飽滿,長腿緊致。
臉上的油汙也清洗干淨,仔細看去竟是一個嬌媚如花的美少婦,尤其是那股歷練感,讓她平添幾許魅力。
吳雨也是一陣心旌搖晃。
“呵呵,那就是了。我退出江湖,隱去姓名,是有原因的。”
貴嫂微微一笑道:“我本名唐淡月,當今的唐家家主是我叔父,所以我在三十歲那年就被奉為唐家長老。”
“原來如此。”
吳雨還是第一次得知貴嫂的來歷。
只是看了貴嫂如今的裝扮,這“貴嫂”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吳雨只得笑道:“那敢問淡月姐,為何會投身在我吳家呢?”
“哼,小滑頭,淡月姐也是你叫的,依著我的年齡你該叫聲月姨了。”
唐淡月嬌嗔道。
“嘿嘿,淡月姐看上去比我娘還娘親,月姨卻是叫不出口了。”
吳雨拍著馬屁道。
唐淡月無奈,只好由著他去,接著道:“二十年前,當時我年方二十二歲,因家中嬌慣,族中子弟又無人是我對手,便自以為是,孤身闖蕩江湖。初時憑著唐家的名氣和自己的微末實力,也算是闖出了名堂,得了個‘月下海棠‘的稱號。只是,天外有人,我終究是女兒身,再如何練武也只能算上二流高手。”
“月下海棠?好英氣的名號…”
玉琴羨慕地道。
“呵呵,玉琴啊,你小小年紀,哪知道這名號中的含義呢…”
唐淡月眉間帶著一絲悔恨與無奈:“當年我心高氣傲,自認江湖第一女俠,除惡務盡,惹下了不少仇家。終於,還是在巢湖著了賊人的道…”
唐淡月輕舒一口氣,似乎要排解心中的壓抑:“巢湖自開朝以來,便是盜賊聚集之地,湖邊有一座山寨,叫蒼穹門,專是招集江湖高手和亡命之徒,黑白皆通,善惡皆行。本來除了門主英雄氣概,其余皆是烏合之眾。只是,自從十年前,也就是我被奉為長老的那年,蒼穹門來了一個二當家的,那人文武雙全,偏偏又是行事乖張,殺人無數。我看不過眼,便孤身前往蒼穹門,打算刺殺那人。”
“那…難道刺殺失敗了嗎?”
吳雨聽得一陣激動,連忙追問後事。
唐淡月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大少爺,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四大家族吧。江湖傳言,世上有七大高手,功力參天,神出鬼沒。而其中四人便是來自四大家族。我的叔父唐家家主就是其中之一,還有秦家家主,宋家的老不死,周家…則是一個叛出的人武功最為高深。”
“那還有三個呢?”
吳雨問道。
“還有三個,其中一個在皇宮,另外兩個都是女人。一個是當朝少保於謙的小妾,名叫翡翠,出身西域,一身邪功詭異棘手。最後一個卻是無人知道是她的身份,只是江湖中有人見過她和翡翠交過手,家父也曾碰過此人,交手之下,皆是不分勝負。”
唐淡月嚴肅地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周家的高手,蒼穹門的二當家,周易。”
“周易?那不是道教…”
吳雨皺眉道,還未說完,便被唐淡月打斷。
“如今他已經化名周潛龍,自比諸葛臥龍。當年我去刺殺他,反而中了他的詭計,失手被擒…”
唐淡月臉上露出難堪之色,眼淚幾近要奪眶而出:“被蒼穹門的門主…奸汙了身子…”
“啊?”
吳雨三人面面相覷道。
唐淡月隱去眼淚,繼續道:“我雖受侮辱,卻抵死不從,最終從蒼穹門逃了出來。不料那門主卻不放過我,一直派人追殺。我無奈之下,只好退隱江湖,嫁給了吳貴,一直呆在吳府不敢出門。所幸他們也沒有追來,所以不曾連累吳家。”
聽完貴嫂的過去,吳雨只覺得江湖仇殺果真驚心動魄。
眼前貴嫂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紅塵俠女的過往也讓柳兒和玉琴羨慕不已。
四人正聊時,馬車外忽然傳來唐嘯的聲音:“長老,吳兄,兩位姐姐,快到晌午了,我們暫且休息一下吧。”
唐淡月朗聲道:“知道了,停車吧。”
馬車緩緩停下,唐淡月率先掀開簾幕出去道:“金陵距蘇州五百里,如今我們方才走了一百多里,何時才能到達?”
唐嘯連忙過來伺候唐淡月下車,道:“爹說今日之內估計到不了了,夜里行路也不方便,索性減慢速度,明日午時前就可到達南京。”
唐淡月聞言回頭對吳雨道:“我出去走走,你們第一次出遠門,還是休息一下吧。”
說罷便甩身出去了。
車內只剩下三人,吳雨和柳兒第一次同行外出,本就濃情蜜意。
玉琴在旁邊也覺得不自在,便對吳雨道:“大公子,我也出去走走…”
說完不等吳雨回答便離開了馬車。
玉琴也離開了,吳雨環著柳兒的纖腰笑道:“柳兒姐,所謂停車做愛楓林晚…”
說著一手悄悄摸上柳兒的翹臀,用力地揉摸起來。
“別,外面還有人呢…”
柳兒一驚,推搡道。
鼻子里卻禁不住喘著粗氣,一對被開發的玉乳也開始起伏。
“你別出聲就好了…”
吳雨也倍覺興奮,他伸頭對外面喊道:“我小寐片刻,別來打擾!”
外面的鏢師們看了一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
吳雨連忙回到車內,淫笑地看著柳兒發紅的俏臉:“小娘子,就從了本公子吧…”
柳兒啐了他一口道:“呸,哪里學來的陰陽怪氣…”
她見已無法阻止吳雨,只好隨他投入到愛欲中,馬車頓時成了兩人的愛屋。
狹窄的空間中,溫度不斷攀升。
吳雨摟著柳兒的後背,咬著她的上唇溫柔地輕吻起來。
另一只手也不客氣地摸上了柳兒日益變大的雪乳。
柳兒連忙松開嘴道:“別弄壞了衣服,我還要見人呢…”
吳雨把柳兒抱得更緊,在她耳邊道:“那我伸進去摸…”
說罷不等柳兒反對,張嘴堵住了她的回答,大手從外衣下方迅速竄進去,包住了那片雪白。
高峰頂端的嫣紅一點在吳雨的搓揉下逐漸長大,白嫩的皮膚上泛起了紅光。
柳兒呵著氣道:“相公,我…我等不及了…”
聽見柳兒的求愛,吳雨如火燒身一般,撩起長褲,放出胯下的陽物。
尺寸不算驚人,卻恰到好處,清洗得非常干淨,讓柳兒忍不住伸出玉手鉗著肉棒前後套弄。
吳雨呼了一口氣,摟著柳兒的手從後背換到香臀,彈性十足的臀肉讓吳雨愛不釋手。
他狠狠地掐捏了一番,方才鑽到底下,勾出柳兒的褻褲。
粉紅的玉蚌上早已水汽淋漓,稀疏的毛發上都沾上了她的愛液。
兩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吳雨細心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無礙後,才坐在椅子上,抱著柳兒便往自己身上套去。
鮮紅的龜頭如長槍破敵,刺進柳兒的陰阜,沿途狹長擁擠,吳雨卻勢如破竹,直插頂端。
“哦…”
兩人都壓低聲音哼了出來。
柳兒抬頭眼帶秋水地看著眼前的情郎,小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便小幅度地擺動地小翹臀。
“柳兒姐學得很快嘛…”
吳雨笑著細聲道。
“都怪你,壞人,老是讓人家用這個姿勢…噢,又深了…你別用力,我來…哦哦…”
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第一次享受如此溫和的性愛,柳兒纖腰款款,吞吐著吳雨的肉棒,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似乎是最適合的一對。
馬車內不斷傳出兩人的沙沙碎語。
“噢噢噢…都叫你別用力了…好舒服,我忍不住要喊了…親我,唔…”
“柳兒姐,好刺激,我受不了了…”
“我也要到了…噢噢,好羞人…別揉那里啦,要死了…”
“尿了…啊啊啊啊…”
“我也…呃哦…”
“小壞蛋,好燙…害人家差點喊出來…”
隨著馬車急速搖晃,擺動,再停歇,馬車內已經安靜下來。
吳雨和柳兒相擁著,任由腿間的液體流出來,心髒快要跳出胸膛。
野外的刺激讓兩人無比暢快,一下便到達了巔峰。
“糟了,呆會兒她們還要回來呢,快放我下來,我要收拾收拾…”
柳兒一拍吳雨的肩膀嗔道。
“遵命,姐姐!”
吳雨嘿嘿一笑道。
這樣胡鬧一番,兩人已筋疲力盡,便在馬車中睡著了。
連唐淡月和玉琴回來都不曾察覺,二人回來時,都嗅到了一絲淡淡的味道,早經人事的二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玉琴紅著臉看了唐淡月一眼,不敢出聲,唐淡月剜了椅子上的吳雨一眼笑罵道:“這小子…”
車外的鏢師休息夠了,便又繼續出發。
唐熙和唐嘯依舊騎著馬,只是唐嘯臉上卻是帶著一點笑意,不知在剛才休息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反而唐熙卻是一臉嚴肅,似乎感覺到有事將要發生。
前方便是金陵城,歷經數朝的古城中不知藏著什麼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