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又下起小雨來。
今夜的姑蘇城似乎獨自躲在黑夜的角落,無聲哭泣,聲聲吳儂軟語,卻成了哀怨的夢囈。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浪漫幽靜的畫面,突然闖入一個半頭白發,身材蕭索的老頭。
吳貴跟在婢女後面,眼睛盯著她左右搖擺的小香臀,心中卻沒有半點欲念。
“你叫什麼名字?”
吳貴突然問道。
前面那婢女也嚇了一驚,連忙答道:“回大管家,我叫雲心。”
黃鶯出谷的聲音傳來,讓吳貴一陣耳朵癢。
自從何若雪把柳兒賜給吳雨,自己身邊也沒個人伺候,吳令聞便從他的書齋中撥了一個小婢女過去,便是眼前這個雲心。
“知道二夫人找我什麼事嗎?”
雲心是何若雪如今的貼身丫鬟,吳貴也不敢太過無禮,有些客氣地問道。
“雲心不敢自作主張,大管家到了便知。”
雲心語帶雙關,是不知道還是不願說,任憑吳貴這老頭去猜測。
吳貴聞言不再說話,心道: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此想來,吳貴也心安了不少,不再多說,跟在雲心身後,老眼瞟著那一扭一擺的一片翹嫩臀瓣向蓬萊居走去。
潤物細無聲,無聲之中,雨滴漸漸變大。
雲心和吳貴加快腳步,很快便到了蓬萊居的小樓外。
兩人走到屋檐下,頂上的雀升滴著水,沾濕了兩人的衣服。
雲心抹了抹頭發,向吳貴一福:“大管家,我先下去了,你直接進去見夫人吧。”
說罷,轉身向內堂的一側跑去。
吳貴濃眉一皺,收了收衣袖,便向里面走去。
才進內廳,就聞到淡淡茶葉香。
順著水汽的方向走去,噠噠的腳步聲驚起回響。
廳中的燭火有些暗,吳貴緩緩走著,忽然,遠遠一襲白衣,在木椅上靜靜安坐。
吳貴看著眼前的何若雪,呼吸也短了幾分。
一頭凌雲髻,長發披在右肩,嬌嫩的鎖骨微微凸顯,下方是一對乖巧的竹筍椒乳。
細眉杏目,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茶壺。
紅唇欲滴,偏偏帶著幾分不似人間的笑意。
吳貴屏著呼吸,深怕打擾了佳人的茶趣。
是所謂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坐。”
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吳貴兩腳一軟,自覺腿上的腳毛都酥了。
“不知二夫人把老奴叫來…”
吳貴輕咳兩聲問道。
美目流轉,何若雪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斟了一杯茶,潔白的玉手捧著紫砂壺,香氣繚繞。
“這是大紅袍。”
何若雪答非所問,如同閒聊一般開始說道:“傳聞有一上京赴考的舉人途徑武夷山,忽而腹痛,喝了一壺大紅袍後,竟不藥而愈。待得他高中狀元,便去身上的紅袍蓋在茶樹上,故有此名。”
說完,何若雪自顧自地舉起茶杯,淺酌一口,素色瓷杯上留下淡淡唇印。
她竟把手中這喝了一半的茶水推到吳貴面前,微笑著道:“這是第二泡的茶,葉香正好,嘗嘗。”
“這…”
吳貴一時口瞪目呆,這是什麼意思,何若雪的這一出讓吳貴不知如何反應。
“喝啊…”
何若雪輕聲催道。
吳貴滿臉無奈和不解,只好捧起茶杯。
正好看見那一抹嫣紅的唇印,心里一熱,便把大嘴蓋了上去,一飲而盡。
完了還砸吧幾聲,裝模作樣地嘆道:“好茶!”
“噗嗤!”
何若雪見吳貴如牛飲,忍俊不禁地掩嘴一笑,半遮面的風情,讓吳貴看得眼都呆了。
“貴叔。”
何若雪繼續斟茶,小手因為滾燙的茶水而變得有些紅潤:“今日我請你喝下這大紅袍,你是否願意做那紅袍狀元呢?”
吳貴心里一驚,知道正戲來了。
正要回答,小腿處卻忽然傳來癢癢的感覺。
斜眼看看腳下,一只白玉無瑕,嬌嫩不堪的玉足在桌下,讓他一時血氣上涌。
何若雪看見吳貴的反應,心里一陣冷笑。
她故意翹起長腿,便是要裝作無意地撩撥吳貴,腳趾上傳來麻布的感覺,讓何若雪不禁抖了抖小腳。
吳貴把桌下的一切收在眼里,心里有些凌亂。
“老奴愚蠢,請夫人明示。”
吳貴不敢隨意回答,只好把茶杯推回何若雪的身前。
何若雪知道吳貴故意裝傻,也不點破。
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小雨,夜色迷茫,偶爾一陣涼風吹過,掀起了鬢旁黑發如河畔流蘇。
何若雪攏了攏凌亂的頭發,捧起茶杯,眼睛盯著吳貴。
吳貴只覺得心都要跳到喉嚨處,那杯茶是自己剛剛喝過的,二夫人莫非…
在吳貴震驚的注視下,何若雪櫻唇微張,竟是對著剛剛吳貴喝過的杯沿吻去,連杯中茶水也被這等香艷渲染得香醇非常。
放下茶杯,何若雪輕輕拭去嘴角的茶水,淡笑著道:“今夜蘇州風雨交加,頗為涼快,卻不知道貴叔是要風,還是要雨?”
風,便是吳風;雨,便是吳雨,二夫人這是在逼我選擇啊。
吳貴不禁感嘆何若雪的手段,不著痕跡之間便已經點明了今夜的用意。
吳貴雖然是大夫人一派,但是也不好直接在何若雪面前說穿。
何若雪也不著急,一邊耐心地等待,一邊看著窗台邊的幾盆蘭花。
在風雨的拍打中,白色的花朵慌亂搖擺。
何若雪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有些憐惜那幾盆蘭花,起身走到窗台,把它們收到室內。
吳貴看著何若雪纖細的腰肢,一雙長腿筆直站立,心中不斷權衡利弊。
沉嫣琳和吳風皆是老謀深算,若是自己幫了他們而且最終成功,自己會否鳥盡弓藏。
而眼前的何若雪,寧靜致遠,與世無爭,吳雨大少爺天性純良,說不得自己能再進一步。
只是,偏偏看不懂這二夫人的一顆七竅玲瓏心,讓吳貴有些猶豫。
人都會背叛,只是看籌碼的大小。
何若雪雖然不說,但是卻留給吳貴更多遐想。
大夫人那邊,吳貴最多也只姘上玉琴。
而二夫人,以前皆因吳貴無從選擇,大夫人又早早入門,吳貴才成了大夫人一派的人。
如今何若雪施展手段,就讓吳貴不得不起些心思了。
外面風雨越疾,“嘭”的一聲,只見何若雪一臉痛惜地看著地板。
吳貴順眼看去,一株橙色的君子蘭倒在地上,泥土鋪灑,連何若雪赤裸的玉足也沾上不少。
吳貴深恐碎裂的花瓶割傷何若雪的小腳,顧不得思考,連忙起身過去制止欲收拾花枝的何若雪道:“二夫人莫動,這樣的粗重活兒還是讓老奴來做。”
“不必了,貴叔。”
何若雪扶起吳貴,向廳內喊道:“雲心,過來…”
雲心聞言匆匆地跑出來,見到眼前場景,馬上明白過來。
也不說話,便收拾起地上的泥濘和蘭花。
“收拾完後尋個花盆再把它種上吧。”
何若雪先吩咐雲心,接著轉頭對吳貴道:“貴叔,我先上去梳洗一下,你自便。”
兩人此時站在一起,何若雪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如天上的仙女一般,讓吳貴自慚形穢。
鼻子嗅了嗅一陣香風,何若雪早已轉身上樓去了。
吳貴正兀然間,卻聽見一邊的雲心說:“君子蘭,君子蘭…君子便是要倒地破碎,小人便是要上樓升天。”
說罷瞥了吳貴一眼,留下一個嬌嬈的背影去了。
原地撓頭想了一番,吳貴終於斷定自己是個小人,深吸一口氣,一時老夫聊發少年狂,噔噔噔地上樓去了。
閣樓中又是另一番風景。
簡單的桌椅擺放,幾件瑪瑙珊瑚在鏤空木雕的櫃子上。
水晶珠簾後面是何若雪的臥房,看不清里面的布置。
吳貴匍匐著老身軀,如同夜貓一般趴在樓梯。
何若雪提著一只小銅壺從里面出來,似乎沒有發現吳貴,向欄杆走去。
輕輕依靠在欄杆上,毫無一絲贅肉的左腿從長裙中伸出。
白嫩的小腿肚上系著一根紅线,上面掛著一塊玉玦. 本來干淨的小腳此時沾滿了泥土,顯露出幾分野趣。
長腿伸到樓外,吳貴不禁揪緊了心肝,深怕何若雪從閣樓掉下去,那就天妒佳人了。
她眼神有些閃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又馬上掩去。
銅壺傾瀉,清水從里面倒出,順著小腿,流到玉足,流到腳趾,再融入雨水中。
觀音素手緩緩伸出,清洗著腳上的汙泥,嘩嘩的水聲,嘩嘩的潤膚聲,在雨夜中極其誘人。
靜謐的夜色中,響起了吳貴吞咽口水的聲音。
何若雪眼神一亮,臉上升起一絲詭異,便驚呼一聲,半是不慎半是故意地向樓外掉去。
吳貴一驚,暗罵自己的烏鴉嘴。
也不管是否會暴露,連忙去搭救何若雪。
此時何若雪一腳踏在一樓頂端的雀升雨檐上,兩手扶著圍欄。
本就單薄的襦裙早已撕裂開來,露出里面的褻衣。
尖挺的玉乳在雙臂的包夾下擠出一條深淵乳溝,酥胸半裸之處,兩顆珍珠紅豆凸顯在綢緞上。
吳貴再是救人心切,也不禁暗暗偷窺。
那慌亂嬌羞的神色,那滑如凝脂的溫香,看著他熱血沸騰。
從衣領處高高俯瞰,粉紅的乳暈更是若隱若現。
“貴叔,救我…”
何若雪讓吳貴嘗足了甜頭,方才開聲呼救。
吳貴聞言一驚,連忙伸手扣住何若雪的手腕,使勁把她拉了上來。
何若雪順勢撲到在吳貴身上,兩人肌膚相親,吳貴早已堅硬如鐵的巨龍抵在何若雪小腹處,何若雪飽滿嬌嫩的酥胸壓在吳貴胸前,各自亮出兵器,站成平手。
何若雪撐在吳貴寬厚的肩膀上,起身整理衣衫,吳貴還呆呆地躺在地上,回味那一瞬的驚艷,溫柔。
此時,何若雪卻突然厲聲罵道:“狗奴才,你竟敢輕薄於我,我寧死不從,你施暴不成,還想把我推下小樓,殺人滅口!”
吳貴聞言一臉蒼白,冤枉啊,二夫人怎能恩將仇報,汙蔑於我?
見何若雪橫眉冷視,衣衫雖然凌亂,酥胸高高起伏,哪還有方才的慌忙。
一時間,吳貴明白過來,這二夫人是誠心要在自己身上潑一桶髒水。
何若雪知道吳貴並非蠢人,見他已經反應過來,便冷笑著道:“你是這十年內唯一一個與我有肌膚之親的男人,便宜你個老奴才了!如今只有兩條路給你走,要麼報我大紅袍之恩,我許你做狀元,要麼我稟告老爺,給你一紙狀書,告你欲淫辱於我,你選吧。”
說完,何若雪便轉身進了臥房,她篤定吳貴無路可走,只能選擇加入自己這一派。
吳貴如今算是徹底明白,也容不得他在計較,雙膝跪倒在珠簾外道:“謝過二夫人的大紅袍,老奴這把老骨頭便交給夫人了。”
珠簾內傳來淡淡的聲音:“放心吧,大夫人能給你的,我這里也少不了。呆會去問雲心討些零錢吧,五百兩夠你花的了,至於玉琴那丫頭…哼,等著吧…”
吳貴聞言一喜,五百兩啊,大夫人那邊才給我五十兩,夠買好幾個玉琴了。
他俯身磕了個頭,便道:“那…老奴告退了。”
身為吳家的兩朝元老大管家,竟被何若雪玩弄於鼓掌,連蘇州的黑夜也看得哭了。
水晶簾內的何若雪卻像沒有感情一般道:“去吧…”
蓬萊居又恢復寧靜,遠遠只聽見“咯嗒”作響的銀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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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吳家的另一側,卻是不同的情景。
燭火如豆,透過紗窗顯得曖昧。
房外雨聲淅瀝,府中的下人還在忙活。
房內隔絕雨聲,卻傳來“咯吱”的聲音。
“啊…好深,好硬…”
芙蓉帳內,穿來極其嬌媚的呻吟。
酥柔入骨的嗓音足以讓男人狂性大發。
透過紅帳,一具豐滿的胴體在男人身上高傲地騎乘,擺動。
這是沉嫣琳和吳令聞。
晌午議事時,吳令聞便已被沉嫣琳勾得食指大動,恨不得當下揮軍直進。
今夜,吳令聞早早來到沉嫣琳房中,兩人便已開始盤腸大戰。
渾圓的一雙豪乳上點綴了深紅的乳頭,隨著沉嫣琳上下晃動。
這是吳令聞最喜歡的姿勢,讓沉嫣琳坐在自己身上,扭著蜂腰,擺著翹臀,讓雪白的玉兔上下跳動。
沉嫣琳雙手撐在吳令聞的胸前,極盡迎合,俏臉嫣然,嘴里吐著勾人的語句:“相公…你今晚好硬嘛…喔,又頂到了…”
吳令聞把大手攀上沉嫣琳的雪乳,兩指夾著堅挺的奶頭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妖精…”
“咯咯…人家都三十好幾了,哪里還小…哦哦哦…用力點,就是那里…”
沉嫣琳壓在吳令聞身上,胡亂地親吻著。
一對嘴唇吻在一起,親啊親,舌頭如游蛇般纏綿,吮吸。
不舍地咬著吳令聞的下唇,使勁地舔了舔,留下一大串津液。
沉嫣琳的香舌滑過他的喉結,浪叫道:“老爺…肏我,人家要浪了…”
吳令聞低吼一聲,抱起她的滿是軟肉的肥臀,使出老勁兒,狠狠地抽動起來。
兩人成親已有二十余年,每次同房時,沉嫣琳都能如天雷般勾動吳令聞的地火。
深入,再深入,堅持,再堅持。
虧得吳令聞年時漸高,肉棒已不如年輕時堅硬,卻在沉嫣琳的媚態下,每次都能堅持超過一盞茶的時間。
兩人扭抱在一塊,沉嫣琳鮮紅的乳峰搓著吳令聞的胸口,舌頭在他臉上舔舐,用力地向下坐去,把肉棒深深吃進自己體內。
“啊啊…頂到心上了…我要尿了,坐死你,死老伴兒…哦哦哦哦,死了死了…”
“小琳心肝,我來了…”
“給我…燙死我算了,心都給你捅亂了…”
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