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早上了,五更的更聲從窗外響起,天才蒙蒙亮。
雖已有肌膚之親、床笫之樂,卻仍嬌羞地掩著胸前的若冰想起身下床,但下身幽徑處傳來了一陣裂疼,讓她禁不住又倒回了床上,一絲不掛地倒在我懷里。
一雙手輕輕地摩挲在若冰香肩上,我的聲音仍是那般溫柔:“冰兒,還痛嗎?”
“嗯……有一點點……”
若冰微嗯一聲,雪白的嫩頰貼在我的胸口:“不過沒關系的。”
“別逞強了,痛的話就不要下床了,讓我好好的逗逗你,包你一點都不膩不煩。”
我親了她一口,調笑著她道。
若冰滿臉羞紅,羞嗔道:“都是你啦,這般欺侮人家,冰兒才是第一次陪你呢,就弄得人家下不了床,以後叫冰兒要怎麼辦?”
“那我以後不欺侮你了,好不好?”
我笑著逗她道,現在若冰嬌媚無比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哪里還有那個叉著腰跟我打嘴仗的嬌蠻少女的半分影子啊?
人家都說墮入愛河的少女最可愛,我看卻是初經人事的少女才是最可愛的。
“不好。”
若冰的聲音幽幽的,似有若無:“冰兒才不依呢,只要你高興的話,無論何時何地,冰兒都讓你痛痛快快地大干一通,恣意發泄,只要哥哥你高興就好。”
“放心吧,我怎麼會惹冰兒你不高興?如果我真的恣意發泄,那我一定會選你也想要的時候,好不好?”
若冰赤裸裸的情話讓我感動不已,曾幾何時那個嬌蠻的少女變得如此溫柔似水,我不得不感嘆造物者的神奇,真不知道小創那個家伙當初是怎麼創造出女人這種奇妙的生物的。
“你壞死了。”
若冰羞澀的斜睨了我一眼,將螓首埋在我胸口幽幽的說道:“你這個壞家伙,為什麼以前老是故意氣人家呢?弄得人家都你真是又愛又恨的。”
“哦,那你是恨都一點呢還是愛多一點呢?”
我不由大感興趣,低頭在她紅嘟嘟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應該是恨多一點吧。”
若冰羞紅著臉,像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尤其是你那幅色色的樣子,真的是很讓人生氣。不過後來跟你相處久了,慢慢的知道了你這人其實蠻好的,當然是除了好色這個毛病以外。”
看到我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若冰‘咕唧’一笑,然後接著幽幽說道:“那天在‘天一道場’的時候,我真是嚇壞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眾神之審判’安然無恙,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因為人類是絕對無法在那種禁咒下逃生的。”
“看到你對那些從‘天一道場’解救出來的奴隸都那麼好,我是從心地里敬佩你,我也真正的體會到了‘百族和平共處、共創美好家園’這句話所代表的份量。而且我發現自己也是從那時起真正的愛上了你,雖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若冰伸手堵住了我欲分辯的嘴,嬌聲說道:“我是真的這麼想的,因為你寬廣的胸懷實在是讓人對你只能仰視。我想就是一般的神也無法做到像你這樣不歧視別的種族,除非你是‘創世神’大人,我想我應該沒有猜錯。”
“你倒真是自信啊,不過你猜錯了。”
看到若冰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我笑著捏了捏她紅通通的小臉蛋夸獎她道:“不過你還真是不簡單,雖然沒有猜對但是也相差不遠。我雖然不是創世神,但是跟創世神也算是有相當密切的關系,我是創世神的結義大哥‘混沌神’。”
“你是‘混沌神’?”
若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女王陛下的選婿祭祀儀式就是你插手的對不對?要不然那些陰險家伙的陰謀就得逞了是不是?所以這樣你才擁有代表女王陛下的‘如朕親臨’金牌是不是?那你跟女王陛下的關系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她還真是一個好奇寶寶呃,居然一下子問出這麼多問題。
“前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我微微一笑道:“至於素雅跟我的關系嘛,就跟你現在跟我的關系一樣,懂了吧?”
“這麼說來我跟女王陛下豈不是要姐妹相稱了?”
若冰興奮的說道,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道:“那我又搞不懂了,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女王陛下成親了,那不是比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要強得多?”
“你這話說的不錯,不過我實在不想再舉行什麼盛大的婚禮,然後鬧得滿城風雨,我寧願像現在這樣。”
我微微一笑道:“至於外人要怎麼猜測和評說,都是無所謂的是不是?只要我們自己不管那些風言風語不就行了?”
“你倒是夠豁達的。”
若冰點了點頭,沉吟著道:“鬧了半天,原來這幾個月來庫卡帝國發生的這麼多事情都是跟你脫不了干系。”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問題:“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想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吧?”
“什麼問題?”
我的雙手在她的胸前活動著,柔聲問道。
“就是關於莎莎、水靈妹妹她們為什麼都那麼厲害,應該是因為你的原因吧?”
若冰嬌喘微微問道,在我的雙手活動下,她的嬌軀也變得火熱。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因為我的原因。”
我笑眯眯的說道:“你現在可能還體會不到,不過你的體質已經跟昨晚完全不一樣了,要不了多久你也可以變得像她們一樣強的。你現在該知道了,昨晚我們做那快活之事的時候,你可是得了我不少好處的哦。”
“大壞蛋。”
若冰羞嗔道:“你真夠壞的,居然想出這麼下流的點子。”
“夫妻做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怎麼能說是下流呢?”
我嘻嘻一笑,捏了她胸前的蓓蕾一下道:“不過說真的,你還真是很有天分呢,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就能做的很不錯,居然不用我教你就知道怎麼在上面辦事,這在以前我還很少遇到呢。”
若冰滿面通紅的羞嗔道:“壞東西,你還好意思說這個?說起這個,我還要找你算帳呢。”
“算帳?算什麼帳?”
我不由大感好奇,想不通若冰為什麼要找我算帳?
“你還裝胡塗,那天在馬車里你居然在我面前和三位妹子胡天胡地,你真是太過分了。”
若冰有些恨恨的說道:“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做那麼過分的事情,你難道一點也不感到羞愧嘛?”
“馬車里?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可能知道?”
我不由瞪大的眼睛,她說的就是遇到盜賊團的那天晚上,我的確是和莎莎、水靈、水晶三人胡天胡地的一番,不過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我給若冰施了個‘昏睡咒’,她不睡到天亮是絕對不會醒的。
“我要是真睡著了倒也‘眼不見、心不煩’,你給我的施展的那個‘昏睡咒’有夠濫的,反正我沒睡多一會兒就醒了,害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驚動了你們。偏偏你們倒是肆無忌憚,一點都不顧忌到旁邊還有個外人,我真是服了你們。”
對於若冰取笑我的魔法夠濫,我也只好訕笑著表示接受,只是我不太明白怎麼會在這麼一個簡單的魔法上栽跟頭,這不是應了那句‘小陰溝里翻船’的老話嘛。
看到我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樣子,若冰‘噗哧’一笑,伸出小手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道:“怎麼樣,鬧笑話了吧?堂堂的‘混沌神’閣下,居然連個‘昏睡咒’也使不好,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我看你以後怎麼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
嘿,這個小丫頭,居然還被她抓住了我的把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想不到這件事情日後居然成了我的‘十大糗事’之中的一條。
“不應該啊,我怎麼可能連那種初級的魔法都會出錯?”
我仍舊深表懷疑的喃喃自語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蹊蹺,讓我想不明白。
而與此同時,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我雖然沒有發現若冰當時醒了,但是羽衣這小妮子應該能夠發現才是啊。
“維爾哥,這你可冤枉我了,當時人家也被你和三位妹妹的激情場面給弄得心神不寧、面紅耳赤的,哪有閒心去管身外的事情啊,你說是不是?”
感受到我的想法的羽衣,趕緊為自己洗脫罪名。
她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總有種被這小妮子給擺了一道的感覺,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要好好‘拷問’這個小妮子一番才是,想到這里我不禁露出了得意的淫笑。
“維爾哥,你笑得好恐怖哦,別嚇人家嘛。”
羽衣這小妮子還真會作怪,明知道我想干什麼的她居然還裝出這副樣子來,她還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啊。
“維爾哥,你在想什麼啊,笑得好淫蕩啊。”
若冰這小妮子的話讓我當場暈倒,而羽衣已經在我的心中笑翻了天,我腦海中泛起一個捂著肚子指嚷痛的少女的形象,心中傳來羽衣的聲音:“哈——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小妹子用詞還真恰當啊,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
我無語,若冰還真是會用詞啊,什麼叫‘笑得好淫蕩’?
“小妮子,不要瞎用詞好不好,什麼叫‘笑得好淫蕩’?”
我忍無可忍的敲了若冰的小腦袋一下,若冰嬌呼一聲,捂著被我敲的地方嗔道:“你打我做什麼,好痛哦。我說的有什麼不對,你就是笑得好淫蕩嘛,肯定又是有什麼下流的念頭。”
“嘿——嘿——嘿——”
我一臉邪笑的盯著懷里的若冰,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大灰狼盯著面前的小綿羊的眼神,若冰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道:“你干什麼啊,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人家?呃,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了,你到底想干什麼啊?”
“想干什麼?當然是獎賞你咯,因為你剛才說對了。”
我邪笑著將若冰壓到了身下,嘿嘿一笑道:“小美人,你自己說,想用什麼花式啊?”
說話只見我就劍已及履,若冰想必是感受到了我的雄壯,伸手撐著我的胸膛,不讓我的利器再繼續前進,同時口中求饒道:“好哥哥……你等一下……冰兒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過冰兒吧……”
“放過你我有什麼好處呢?”
我‘惡狠狠’的說道,若冰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俏皮的笑容,她抬起紅嘟嘟的小嘴親了我一口道:“我可以告訴哥哥為什麼‘昏睡咒’會失效?”
聽到若冰這樣說,我忍不住心中好奇,於是從若冰的蜜穴內拔出了仍舊堅挺的肉棒,一個翻身讓若冰重新躺到了我的身上,然後說道:“這還差不多。”
若冰突然幽幽一嘆道:“其實哥哥的‘昏睡咒’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我的身體對這個魔法有了很強的免疫力,所以才會很快就醒來。”
看到我還是一臉的不解,若冰將嬌靨貼在了我的胸前,傾聽著我的心跳聲,然後幽幽的說道:“在我才一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就突然去世了,我是爺爺一手帶大的。據爺爺告訴我說,我小時候特別愛哭,爺爺經常被我哭得沒有辦法,所以他就只好經常使出‘昏睡咒’讓我不再哭,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我六歲以後。就因為小時候的這一段不尋常的經歷,我的身體居然對‘昏睡咒’有了很強的免疫力,魔法能夠起作用的時間很短,所以我就會很快再醒來。”
“冰兒——對不起——”
聽到若冰的話我不禁心頭一酸,真是可憐的孩子啊,這世上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
我猛然之間想明白了,為什麼若冰這幾天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太穩定,原來罪魁禍首就是我啊,我真是個罪人啊。
若冰緊緊的摟著我,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的酸楚:“維爾哥,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這又不關你什麼事情,都是因為我的父母去得太早了。”
“冰兒,對不起。”
我緊緊的摟著若冰,手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撫摸著,我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些發酸,仿佛有根心弦被猛然間觸動了似的:“冰兒,那天在馬車里醒來之後,你一定感到很傷心吧?跟我說實話,你當時到底是什麼感覺?”
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了我的胸前,若冰哽咽著道:“是……的……我當時感覺很傷心……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完全多余的人……看著你和三位妹妹那麼快活……而我只能在一旁偷偷的傷心……甚至連大氣都不肯喘一口……當然更不敢哭出聲……我好後悔……當時離開德拉格雷城……的時候……硬要死皮賴臉……的跟著你們……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躲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大哭一場……第二天……我好幾次都差點……說出口……想跟你們告別……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你……舍不得離開你……”
我的心頭也酸酸的,很久不曾流過的淚水也悄然在我臉上流淌著,我的心中也在流淚,那當然是羽衣那個小妮子。
羽衣哭泣著向我道著歉,請求我的原諒:“維爾哥……對不起……我當時應該提醒你……我其實是發現了若冰妹妹已經醒了……我想這樣可能會促進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對不起……”
“羽衣,你並沒有錯,錯的人是我。”
我柔聲對羽衣說道,如果說整個事件當中令若冰感到最受傷害的,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人。
羽衣沒有錯,莎莎、水靈和水晶也沒有任何錯,錯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雖然我是無意當中鑄錯的,但是卻錯的有些不可原諒。
一想到若冰當時忍受的那種孤苦無依、那種像是被人拋棄的痛苦,我的心就一陣陣揪緊。
“冰兒……對不起……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一個多余的人……因為你已經是我……最最心愛的妻子……”
我緊緊的摟著若冰,口中喃喃的說道,這一刻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用盡一生來好好愛護這個看似堅強、其實內心十分脆弱的女孩子。
很多年後,當人們在研究風流聖王維爾。
蘭迪和他所寵愛的妃子的關系時,總是對聖妃若冰。
維度卡能夠得到聖王不同一般的寵愛表示不解,因為聖妃若冰不論是從相貌、學識、才華、性情中的哪個方面來說,在聖王為數眾多的妃子當中都不是最出色的。
有人曾經隱晦的指出,這里面可能牽涉到某種床上秘技的關系,但是這種觀點由於得不到任何的證據所支持,因此而被大多數治學嚴謹的歷史學家所嗤之以鼻。
其實從表明上來說,這種觀點還真是能夠站得住腳的,因為若冰的身上的確有著別人沒有的絕世名器‘三珠春水’。
但是事實的真相永遠都是埋藏在歷史的長河里,真正知道其中的緣由的除了聖王維爾和聖妃若冰兩個當事人之外,就只有一個特殊的第三者‘神劍羽衣’了。
“哥哥,你哭了?”
抽噎著的若冰突然發現了一個讓她無比驚訝的事實,那就是我的臉上也是滿臉的淚水,這淚水當然是為她而流。
發現了這一事實的若冰,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所受的一切委屈和痛苦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能夠擁有一個會為了自己而流淚的男人,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想通了這一點的若冰破涕為笑了,她低頭用她的舌頭舔去了我臉上的淚水,同時用她富有磁性的聲音安慰我道:“不哭,不哭噢,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我幾乎當場暈過去,那種讓人傷感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
想不到若冰居然把我昨晚哄她不要哭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哥哥……居然為我流淚了……冰兒……真的……太高興了……”
若冰的櫻桃小嘴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串激情的熱吻,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有些許的含糊不清:“好哥哥……冰兒……都是你的……冰兒……愛你……永遠……”
若冰抬起螓首凝望向我,我們隔著眼中充滿愛意的薄霧,就這樣凝視著對方,試圖在對方的眼睛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但是我們很快發現,我們找到的,不只是影子,還有我們彼此的靈魂。
因為剛才的那一刻,已經令彼此的靈魂,在對方內心深處扎了根。
“什麼都不用說,讓冰兒來服侍哥哥好嗎?”
若冰伸手堵住了我張開欲言的嘴,上身從前俯直立起來,那津液不住輕吐的嫩穴,慢慢對准了已經挺起的肉棒。
若冰閉上了眼兒,嬌軀慢慢地沉坐了下去,感覺那溫熱正一寸寸地占有著她。
其實若冰是多麼想一坐到底,好結結實實地享受瞬間被占有的快感,但這姿勢她可是有經驗的,若是忍不住一下坐到了底,雖是舒爽已極,可那疼痛可也不是好受的呢——這當然僅限於她當前初次破身的特殊情形。
是以若冰還是慢條斯理地沉坐下去,不時停下扭腰旋臀一番,好讓嫩穴里每處嫩肉都能親身體驗那火燙的美感。
好不容易坐到了底,若冰滿足地悶哼一聲,幽谷漲的滿滿的像是被火熱的刀熨割著般,又有些痛楚又令人心動。
若冰的嬌軀被那無比的滿足感拗的反弓起來,將一雙香峰完全向前挺去,峰頂那美麗綻放的蓓蕾,隨著她嬌軀前挺的動作不住上下嬌顫著,那才真正是誘人犯罪的美景哩。
輕咬著唇皮,若冰抓著我的手,讓我盡情地撫握著她敏感的玉乳,她的下身旋動了起來,讓那火燙的尖端盡情地在花心里旋轉著,一點點地把蜜液唧了出來。
“太……太棒了……好……好哥哥……唔……好相公……你是最好的……冰兒……愛……愛死你了……啊……”
雖然纖腰已弓到了極限,但若冰仍艱難地左右旋動套弄著,還不時低頭望向那正充實著她的情郎,將一聲聲滿足曼妙的呻吟,不斷向我奉送。
為了體恤若冰初經人事的身體,我的肉棒並沒有達到最大的程度,但是長度卻是一點也打不得折扣。
若冰的嬌軀才剛沉坐下去、圓臀才剛觸到我的腿上,她那嬌甜柔媚的嬌吟聲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花心竟已落入了我的掌握。
那滋味美的若冰不住嬌吟,像是嘗到了無法比擬的山珍海味一般。
“好……好棒……唔……嗯……美……美死人了……哎……要……冰兒要丟了……啊……好舒服……唔……太……太美妙了……啊……”
看若冰為了享受花心被采被吸時的銷魂滋味,竟咬著牙再不上下套動,而改以纖腰畫圓的方式,讓脆嫩的花心緊緊貼住肉棒頂端,不住旋轉摩挲,切身承受那刮弄。
嫩穴處也緊緊縮起,猶如生了千百張小嘴般,不住啜吸著那肉棒,熱情的像是要用整個肉體去緊偎、去感受我的存在,口中那嬌媚的呻吟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響起,愈來愈是嬌軟媚蕩,令聽著的人骨子都酥了。
親身感覺著若冰那肉體的熾熱,穴里春潮泛涌,知道她已經動情,可以承受我的采擷了,我將雙手移到若冰泛著汗的香滑纖腰上頭,緊緊貼著,好能更完整地感覺她的熱情。
感覺肉棒頭處微微一麻,那是女子泄身的前兆了。
不過說實話,若不是若冰咬牙苦忍,在花心處緊緊包住肉棒的狀況下,還忍著不上下挺動,竟是畫圈兒扭腰旋臀,好讓敏感脆弱的花心處,能持續受到最強烈的刺激,承受著那強烈到彷佛每寸神經都不斷被電殛一般的快感,只怕她還能撐上好一段時間呢。
感覺到花心處一陣陣難以想象的酥酸麻癢傳上身來,若冰胴體劇顫,不住抽搐著,彷佛要把體內所有的精力,全都隨著陰精一同丟的一乾二淨似的,嫩穴自主地緊緊吸住了肉棒,像是再也不肯放松一般。
還不只是陰精,穴里頭的水也似決堤般猛烈噴泄出來,渾身上下更似泄洪般汗水猛流,爽的整個人好象都暈沉沉的,舒服到如登仙境,美的她一陣接著一陣嬌喘呻吟,以往再爽時也不敢出口的語句,彷若決堤般不住溢出,陰精更是流個不停,嬌軀充斥著強烈的暢快,彷佛再沒有個止境了。
“好……哎……好哥哥……唔……美……美死冰兒……啊……好……好深……你……弄的……弄的冰兒好爽……哎……又……又要丟了……又丟了啦……啊……好哥哥……冰兒……唔……冰兒會……會被你弄死……哎喲……好……好爽……又進去了……又搞進冰兒花心里頭了……”
若冰爽得忍不住失聲嬌吟了起來,初經人事的她很輕易的就泄身了。
“哎……怎麼……怎麼會這麼爽的……喲……好哥哥……你……你弄的冰兒又要丟了……唔……
好……好棒……好美妙……啊……冰兒要……要繼續被你搞……一直搞下去……搞到冰兒一直丟……
丟到爽……哎……又……又要……又進去了……冰兒會……啊……會活活爽死的……哎……美……美死冰兒了……好哥哥……再……再吸深一點……唔……冰兒要……冰兒要被你狠玩……狠狠的玩……
一直……哎……一直玩到爽……唔……爽死為止……啊……又……又要泄了啊……”
強烈的快感不住衝擊著若冰,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洗過一遍般,把她全身上下一次又一次地衝刷著,弄的若冰當真是渾然忘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神的,竟保持著這姿勢便暈了過去。
“唔……”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當若冰終於回過神來的當兒,她已經軟綿綿地癱在我身上,整個人好象已被強烈的快感炸到碎成片片,四肢好象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有腰間不住傳來一股股酸麻的感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想動,而我溫熱的手掌,正貼在她小腹上,小指尖似有若無地輕輕觸在穴口處。
雖然肉體好象被搞到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方才的歡愉似還留著令人回味的余韻,但一清醒過來,若冰心中浮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她軟綿綿地一側過臉兒,正迎上我微笑的臉。
“好……好哥哥……”
發覺自己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方才太過縱欲,忘我呼喊時傷到的。
若冰那皙白如玉的臉蛋兒登地一紅,一股羞意猛地傳遍全身,明明是要以身酬謝深情的,但現在看來她根本早把這丟到了九霄雲外,自己一心一意都在享受那甜蜜的歡樂。
我自然能夠體會到若冰此時的心情,溫柔地吻上了她那愈看愈可愛的櫻桃小口,貪婪地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我連聲音都似在調笑她一般:“冰兒,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被弄的太舒服,搞的太爽了,一口氣泄的太多,嗯?”
“討……討厭啦……”
臉蛋兒在我臉上輕輕揩擦著,若冰撒嬌的聲音無比軟媚,彷佛還可以擠得出水來一般:“冰兒不來了啦……冰兒什麼都……都給你了……你還這麼調笑冰兒……”
我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珠,舌頭輕輕地舐著,舐的她渾身酸癢。
“別……別舔了……”
若冰好象整個人都滾熱了,看她嬌羞至極、情迷意亂的樣兒,我只覺有趣到了極點,繼續在她耳邊訴說些輕薄言語。
軟綿綿的、溫潤潤的,就好象已經准備好一般,隨時隨地任我享用的青春胴體,嬌滴滴地挨在我懷中。
若冰無力地在我胸口推拒了幾下,動作猶如羽毛輕拂一般又酥又軟,全沒半分勁道可言,口中的聲音如風鈴一般嬌脆柔嫩:“好哥哥……別……別那麼快就要……冰兒……冰兒方才泄的太猛太多……到現在還……還有些頭暈目眩的呢……先饒冰兒一會兒吧……”
“真的有這麼爽嗎?”
我忍住笑問道,現在的若冰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讓人看著就心癢癢的。
“嗯……”
連聲音中都滿含著柔媚,若冰好象光只是這樣說話,整個人就熱了起來,她不由得有些氣,又有些佩服,也不知是我故意的,還是肉欲歡愛的必然結果,現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只覺得連芳心都完全被我所控制,只想蜷縮在我溫熱的懷抱中,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和我上床歡愛纏綿,就算幾乎已爽的精空力盡,連根指頭都動不了的現在也一樣。
“好哥哥……本來……冰兒……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你為……冰兒……所流的眼淚……結果……你太厲害了……弄得……冰兒……到現在還沒半點力氣……冰兒當然只有……乖乖求饒的份兒……”
若冰的聲音甜甜的,甜的有些膩:“好哥哥……冰兒……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為冰兒……流淚的這一刻……冰兒的身心……都是你的了……永遠都只屬於……哥哥……一個人……”
若冰冰雪膚暈紅、嬌媚動人的臉蛋幾乎跟我的臉上貼上了,她的纖手輕勾在我頸上,水汪汪的眼兒一毫不瞬地盯著我,甜甜地似像隨時都想要送上熱吻一般。
我抬起頭,貪婪地吮吸著她嬌艷欲滴的櫻唇,吻的她嬌喘吁吁後,才柔聲說道:“今天你就別下床了,讓哥哥服侍你,好不好?”
“嗯。”
若冰縮了縮身子,心滿意足地眷戀在我懷中,嘴角還泛著微微的笑意。
她的舉止行動都還有些酥軟乏力,釵橫鬢亂之中,一股女子特有的甜美意態,正不自覺地散放出來,顯得更加嬌媚。
我心中涌起了無比的愛憐之意,摟著她嬌軀的手又緊了一緊。
若冰是又一個跟我達到了‘心之融合’的女子,所謂‘心之融合’是指的若冰的能量波動和我的能量波動形成共振。
在若冰之前,有梅琳娜、莉麗雅、艾琳、雅蘭、莎莎、露維雅、拉碧絲、雪妮兒、水靈等人也跟我達到了‘心之融合’,但是在已經成為我的女人那些女孩子當中,大部分都還不能跟我達到‘心之融合’。
雖然我到目前還不清楚‘心之融合’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些能夠跟我達到‘心之融合’的女孩子都是對我具有特別意義的女孩子。
這里的特別意義除了指一些特殊的事件,更指我和這些女孩子相處的時候,彼此都完全清楚對方的想法,也就是俗話說的‘心有靈犀’的意思,這也正是‘心之融合’一詞的由來。
這並不是說我就不愛那些與我沒有達成‘心之融合’的女孩子,比如說像小雯、卡蕾、莎拉等,我也同樣把她們看成是我生命當中的一部分。
但是要互相之間能夠形成‘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卻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這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才行,很多時候需要一些特殊的事件來引發雙方的共鳴,獲得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達到‘心之融合’的境界,若冰就是一個極佳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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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您一定要給老臣做主啊,老臣就這麼一個兒子……”
在庫卡皇宮的大殿之上,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正向素雅女王哭訴著。
他的獨子雷撒在昨天(6月19日)已經被梟首於蘇吉利王國邊境城市伊盟鎮,在昨晚得到消息的他一夜沒有合眼,今天一大早就跑來向女王陛下哭訴。
雖然在高層官員私下里當中有那個處死他兒子雷撒的‘罪魁禍首’維爾。
蘭迪是‘混沌使者’的傳聞,但是一來他並不相信這種傳聞,另一方面喪子之痛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的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報仇,我一定要把那個害死我兒子的家伙碎屍萬段。”
對於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的反應,素雅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她比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更早得知了消息,而且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她現在面色依舊平靜。
但是在她平靜的外表下面,卻正在醞釀著一個重大的計劃。
在昨天第一時間得知了在蘇吉利王國發生的事情之後,她就立即與冰倩、婉清、潔露、蕾妮等人舉行了商議,現在她就是在等待著看各個王公貴族的反應。
相比素雅和冰倩的面色平靜,喜怒形於色的婉清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她是一臉鄙夷的冷冷看著正在‘演戲’的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
“約克遜伯爵,你希望我怎麼給你做主呢?”
素雅靜靜的聽完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的哭訴後,面色平靜的向跪在大殿之下的約克遜伯爵問道。
昨晚在和眾位姐妹商量之後,素雅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如果今天約克遜伯爵、格里納侯爵等人一心想要公報私仇的話,那就干脆一舉將他們全部拿下,她正要找機會將這些‘帝國蛀蟲’一網打盡呢。
“老臣肯請陛下立即下旨,將那個下令殺害我兒子雷撒的維爾。蘭迪碎屍萬段。”
約克遜伯爵雖然用了‘懇請’之類的敬語,但是他的語氣聽起來卻是那樣的冷酷。
的確對於他這樣一個已經年過半百的人來說,獨子的突遭厄運怎不令他傷心?
但是他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兒子雷撒的死是咎由自取,而且很大程度上連他這個父親也有責任——要不是他這個身居要職的父親長久以來的縱容包庇,雷撒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素雅靜靜的聽完約克遜伯爵的話,看著大殿之上的眾臣,沉聲問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雖然她早已經猜測約克遜伯爵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當聽到約克遜伯爵說要把自己心愛的檀郎‘碎屍萬段’,面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而站在她身邊的婉清已經面色鐵青,她可不像素雅那麼沉得住氣。
相比之下已經在摩斯比王國有過類似經歷的冰倩就顯得鎮靜多了,她冷眼旁觀著這大殿之上這些王公貴族的‘表演’,心中思忖著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陛下,臣認為約克遜伯爵有泄私憤之嫌,單憑約克遜伯爵一面之詞就給維爾。蘭迪大人定罪未免太過草率。”
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是一個正直的軍人出身,一向就看不慣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等人的作風,此刻不顧約克遜伯爵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仗義直言道:“尤其剛才約克遜伯爵言詞當中疑點頗多,在沒有查清事實的真相之前,臣認為做出任何決定都是不合適的。”
“費雷羅候爵,你這話未免太偏袒那個維爾。蘭迪了吧?”
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跟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是一伙的,自然要站出來為同黨說話:“我想請問閣下這位軍機大臣一句,約克遜伯爵的公子雷撒是‘飄香軍團’中的一名千騎長,就算他有什麼過錯,也應該報請‘飄香軍團’的大將軍飄香之後處理吧?雖然維爾。蘭迪擁有陛下親賜的‘如朕親臨’的金牌,但是像他這樣私下擅自處決軍中將領,這在庫卡帝國的歷史上還是頭一回啊?像維爾。蘭迪這樣濫用手中的權力,完全是辜負了女王陛下對他的信任,而且難脫越俎代庖之嫌,如果不予嚴懲的話,不但會讓軍中將士難以信服,就是對女王陛下的聲譽也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事實都還沒有調查清楚,伯爵就口口聲聲說要嚴懲維爾。蘭迪大人,我看閣下不如去坐‘法務大臣’這個位置吧?”
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語含機鋒,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譏諷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
他是一個靠自己的軍功一步步才坐到現在這個‘軍機大臣’的位置,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為帝國浴血沙場的將士的艱辛,‘天夢大捷’和‘巴蘭多帝國閃電突襲戰’讓他對維爾。
蘭迪這個尚未謀面的年輕人十分的欣賞,因為他從各方面獲得的信息都表明這個年輕人才是這場戰爭中的最關鍵人物,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有明顯傾向的一個原因。
“你——”
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氣得滿臉通紅,指著費雷羅候爵說不出話來。
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適時幫了他一把:“費雷羅候爵,約克遜伯爵身為帝國‘法務大臣’,難道會不清楚謊言欺騙女王陛下是要殺頭的嗎?你說‘事實都還沒有調查清楚’,那不就是在影射約克遜伯爵謊言欺蒙女王陛下嗎?費雷羅候爵,‘飄香軍團’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作為‘軍機大臣’是不應該不知道的,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口中的‘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閣下解釋不清楚的話,那我可就要以‘攻訐同僚’參閣下一本咯。”
他還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輕易就抓住了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的小辮子。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氣得滿臉通紅,憤怒的說道:“我並沒有說約克遜伯爵所說不實,而關於這件事情‘軍機處’也還沒有收到相應的情報,所以我也沒有辦法跟你說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
“是嗎?軍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連‘軍機大臣’都不清楚,不知道這算不算失職啊?”
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陰陰的說道,他以子爵身份當上這個禮典大臣也不是偶然,軍人出身的費雷羅候爵怎麼會是他這個老狐狸的對手呢?
“你——你——”
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氣得滿臉通紅,但是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反擊之詞。
“你們不用爭了,朕自有道理。”
素雅心中不快,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是。”
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和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相互仇視的看了一眼,低聲應了一聲‘是’之後退到了一邊,他們兩人的不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等人也不是沒想過將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拉攏過來,但是軍人出身的費雷羅候爵根本不買他們的帳,所以也被他們視為眼中釘。
“陛下,老臣以為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說的不無道理,在沒有調查清楚事實之前,不宜貿然采取行動。”
庫卡帝國宰相西隆特侯爵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正是有了他和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兩人才有力的牽制了格里納侯爵等人,要不然庫卡帝國現在已經不知變成什麼樣的局面了。
而且西隆特宰相很清楚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是一個沒有私心的人,所以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也會偏向費雷羅候爵一邊:“老臣認為,陛下不妨下旨將維爾。蘭迪大人召回,待調查清楚事實之後再作決斷。”
“臣認為宰相大人言之有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陰陰的說道,他的心中正在暗自盤算著:“一旦那個小子被召回來,除了費雷羅和西隆特兩個家伙之外,其他人不會跟自己作對,到時候我就給那小子栽上十項八項罪名想必也不會太難。”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注定是要落空了,一向精於算計的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早已落到了別人的算計當中。
“陛下——”
格里納侯爵顯得意猶未盡,陰著臉說道:“臣以為維爾。蘭迪大人身為陛下任命的處理‘巴蘭多帝國’事務的全權特使,私自進入蘇吉利王國境內已經構成了‘私自擅離職守’之罪,我想這應該是沒有疑問的。而且臣還以為,維爾。蘭迪大人在巴蘭多帝國境內實施的政策也有頗多不妥之處,尤其以將巴蘭多帝國各城鎮的‘行政長官’一職全部交給當地人之事為代表,老臣已經聽到不少關於此事的傳聞。”
“哦,你聽到什麼傳聞?”
素雅顯得很好奇的樣子,其實她心里卻已是無比的憤怒。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初登王位時的那個小女孩了,她現在已經變得成熟多了,遇到事情也能沉得住氣了,當然這都要感謝冰倩、潔露等人的幫助了。
“臣聽說維爾。蘭迪大人私下里接受了巴蘭多帝國人的賄賂,所以才會將各城鎮‘行政長官’的要職不合常理的交給當地人。”
格里納侯爵的老狐狸本色暴露無疑,他雖然對那個‘混沌使者’的傳言半信半疑,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不趁機將那個維爾。
蘭迪扳倒,他們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陛下,臣以為陛下對於維爾。蘭迪大人過於縱容,不該輕易將代表陛下身份的‘如朕親臨’金牌賜給他,以至於鬧出現在的事情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侯爵不妨直說,朕不會怪你的。”
素雅看到格里納侯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明知道他下面肯定沒有什麼好話,但是忍不住還是想聽聽格里納侯爵這張能夠顛倒黑白的嘴到底想說什麼。
經過剛才的一輪明爭暗斗,她覺得必須采取果斷行動了,否則庫卡帝國真會爛在她手里。
看著大殿之上的三十多個大臣的絕大多數都站在了格里納侯爵等人的一邊,雖然他們並沒有明確的表態,但是從他們站的位置就可以看出。
素雅暗自搖了搖頭,實在不敢相象沒有了西隆特宰相和軍機大臣費雷羅侯爵兩人之後,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那恕臣直言了。”
格里納侯爵看了一眼素雅之後,低頭說道:“臣聽到帝都之中現在已經有一些不利於陛下的謠言,這些謠言暗指女王陛下和維爾。蘭迪的關系有些不太尋常,所以臣以為陛下萬不可再偏袒維爾。蘭迪大人,否則對陛下的聲譽會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
還真是一張能把稻草說成金子的伶牙俐嘴啊,天知道這些謠言是不是真的存在,抑或這些謠言根本就是他派人故意傳播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素雅聽到格里納侯爵之後的輕松表情,讓大殿之上的眾大臣們都有些納悶,而接下來素雅口中說出的話則更是讓他們跌碎了一地的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和維爾的關系本來就不同尋常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素雅心中暗笑,這可是她和眾位姐妹商議了好久之後才想到的,她看了一眼張大了嘴的眾位大臣,微微一笑道:“維爾是我的義弟。”
“維爾。蘭迪大人是陛下的義弟?”
格里納侯爵一副吃了臭鴨蛋的模樣,饒是人老成精的他也不禁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大殿之上的眾位大臣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並不清楚女王陛下怎麼突然多了一個義弟,但是許多謎團現在都可以找出答案了。
“不錯,維爾。蘭迪正是我的義弟,侯爵可以告訴那些傳播謠言的人,他們可以不用再費勁心思琢磨維爾。蘭迪到底跟我是什麼關系了。”
素雅一語相關的說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她是在影射格里納侯爵。
比老狐狸還精的格里納侯爵自然不會聽不出來,但是此時的他也只能裝傻,呵呵干笑兩聲蒙混了過去,心中卻把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你這個老小子,為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差點把我們都給賠進去了。”
而最感到失望的恐怕要是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了,他本能的預感到自己的喪子之仇恐怕是沒有辦法報了。
而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等剛才極力攻擊女王陛下義弟的人,都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心中暗自忖道:“難怪剛才女王陛下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想不到那個維爾。蘭迪居然是女王陛下的義弟,這可真是扳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陛下,臣收回剛才針對維爾。蘭迪親王殿下的不敬言詞,還請陛下饒恕臣的無知。”
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不愧是老狐狸,還真會見風使舵。
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等也紛紛照他辦理,聲明自己是‘一時胡塗’,請求女王陛下饒恕。
只有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進退失據,臉上紅白不定,剛才他還口口聲聲說要把女王陛下的義弟碎屍萬段,現在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反正那些同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現在他們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呢,約克遜伯爵也不怪他們,因為他們都得罪不起那個人——得罪了那個人就等於得罪了女王陛下。
“約克遜伯爵。”
正在胡思亂想的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突然聽到女王陛下威嚴的聲音,嚇得腿一軟就跪在了大殿之上,連聲音都有些顫音:“罪……臣……在……”
“格里納侯爵、哈羅伊頓子爵、奧斯瑪伯爵。”
素雅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三位心懷鬼胎的大臣忐忑不安的跪在了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身邊,異口同聲的道:“臣在。”
“你們知罪嗎?”
女王陛下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四人的心中都是咯噔一下,惴惴不安的同聲答道:“臣知罪。”
此刻在四人的心中還懷中無限的憧憬和想象,雖然剛才對親王陛下的攻訐讓女王十分生氣,但是女王陛下應該不會因此就把他們這幾位重臣怎麼樣,只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又打錯了。
“知罪就好。”
素雅平淡的聲音讓四人都覺得心頭一松,但是緊跟著素雅突然冷笑一聲,沉聲喝道:“來人啦——”
又讓四人的心頭猛的一沉,乍聽上去或許會以為是女王陛下在開玩笑,但是當他們看到‘皇家近衛團’的團長蓮娜。
塞拉格帶著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進來的時候,他們預感到有些不妙了。
“將這四人押入天牢,嚴加看管。”
素雅的語氣似乎像是在跟人聊天一樣,平淡得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格里納侯爵四人都不禁呆立當場,想不到素雅居然會來真的,而且要將他們押入天牢,這簡直是跟‘天方夜譚’差不多。
直到士兵們上前將他們架住之後,格里納侯爵等人才反應過來,知道向女王陛下求饒:“陛下……饒命……”
“請等一下,陛下。”
雖然自己平時也看不慣格里納侯爵那些人的嘴臉,但是一向行事方正的宰相西隆特侯爵還是站了出來,為他們求情:“陛下,格里納侯爵他們四人攻訐維爾親王殿下雖然應該受到懲罰,但是罪行並不足以構成要被關入天牢,還請陛下秉公辦理。”
“還請陛下秉公辦理。”
大殿的三十多位大臣當中,跪下為格里納侯爵求情的人的倒有二十多位,這其中的絕大都是都跟格里納侯爵等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少了格里納侯爵這棵大樹,只怕他們的日子也會不好過,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一看到西隆特宰相出頭就立即跟著附和的原因。
“你們都起來吧,我自會秉公辦理。”
素雅面色如常,示意跪下的大臣們都起來。
“謝陛下。”
眾位大臣們起來倒是起來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女王陛下到底要如何處置格里納侯爵等四人。
素雅望著西隆特宰相道:“西隆特侯爵,你的確沒有讓我失望,為人處事都是方方正正。”
“陛下謬贊了。”
西隆特宰相一時也沒有摸清素雅說這些話的用意,有些摸頭不知腦。
“西隆特侯爵,連你也以為我會因為格里納侯爵他們幾個說了我義弟維爾的一些壞話,就要把他們押入天牢嗎?”
素雅的話聽在格里納侯爵等人的耳中,都是心中一喜,心中暗道:“看樣子果然像預想當中的一樣,陛下只是要嚇唬嚇唬我們罷了。”
“老臣不敢。”
西隆特宰相也是跟格里納侯爵等人想的一樣,認為素雅只是要做做樣子,趁機給點顏色讓格里納侯爵等人看看,讓他們以後不要那麼猖狂。
說老實話,這大殿之上的三十多位大臣幾乎都是抱著這種想法,不少人都是暗地里吁了口氣,暗自拍拍自己的胸膛說道:“原來是虛驚一場,好險啦。”
“真的不敢嗎?”
素雅的反問讓西隆特宰相也有些張口結舌,他也被素雅的舉動弄得有些迷惑。
素雅也並沒有打算從他那里得到答案的打算,她微微一笑道:“我先給各位大人介紹兩個人。”
說著她輕輕擊了一下手掌,從大殿後走進來兩個秀麗的少女,兩個少女徑直走到了冰倩的身邊,面向大殿之上的大臣們站定。
大殿之上的各位大臣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少女,這其中的一個他們並不陌生,是女王陛下的貼身侍衛蕾妮,她的手上好像是拿著一道聖旨;而另一個少女則是有些陌生,看上去好像要比蕾妮大上那麼兩歲,也就是二十歲上下吧。
“蕾妮我想就不用給各位大人介紹了,我想你們都認得。”
素雅指著站在蕾妮身邊的少女說道:“這位潔露姑娘才是我要向大家介紹的,她是我在偶然的機遇下結識的一位姐妹,就跟我站在身邊的這位冰倩姑娘是一樣的。她們就跟我的親生姐妹差不多,任何時候都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不用向我行君臣之禮。”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讓大殿上的群臣都是心中暗自吃驚不小,能夠與女王陛下平起平坐可不只是說著玩的。
抬頭看了一眼大殿之上的群臣,看到大家都是一臉的震驚,素雅接著說道:“各位大人,我之所以鄭重其事的將潔露姐姐和蕾妮介紹給各位大人,是因為在今後的時間里,各位大人恐怕都少不了要與她們兩個打打交道,所以我先將她們介紹給各位大人。”
不理眾大臣訝異的目光,素雅接著說道:“朕雖然登基不久,但是已經感受到了帝國的吏制上存在一些缺憾和漏洞,所以我打算在今後的幾年間對帝國的吏制進行一些改革。我接下來要宣布的,就是我對帝國吏制的第一項改革——成立‘監察處’。監察處的職能是負責監督百官,彈劾帝政,殿前直諫,獨立行使監察權,只對朕負責。‘監察處’的最高長官為監察卿與副監察卿,分別由潔露姐姐和蕾妮擔任。”
聽到這顯得突兀的任命,眾大臣們都是驚愕莫名,就連老成持重的西隆特宰相也不例外,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只能用‘震驚’和‘晴天霹靂’之類的詞語來形容。
如果說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平靜的湖里被扔下了一顆石頭之外,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則絕對相當於一枚重磅炸彈。
“蕾妮,宣旨。”
素雅絲毫沒有受到大殿下眾位大臣反應的影響,朝蕾妮示意道。
“是,陛下。”
蕾妮恭聲應道,然後攤開手中的聖旨,看也沒看大殿上的群臣就自顧自的念道:“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四人涉嫌私吞國庫財產,業已查實的涉案金額高達十億金幣之巨,現予革職查辦,欽此。”
“陛下英明。”
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的眾位大臣在西隆特宰相的帶領下,一起伏地高呼。
而格里納侯爵四人已經像死魚一般癱軟在地,目光也變得呆滯起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的變化竟然會是這樣的。
而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四人早就成了女王陛下的目標,可笑自己四人還把女王陛下當成一個好糊弄的小女孩來看待,今日之劫難原來早已注定。
四人此時的心中都是一般的念頭,那就是悔恨,悔恨自己為什麼小看了這個新登基的女王陛下?
蕾妮將聖旨收好,望著大殿之下的沉聲道:“衛兵,將四個要犯押入天牢,嚴加看管,未經我和潔露大人的允許,嚴禁任何人私自探訪,違者嚴懲不怠。”
“謹遵大人之命。”
蓮娜和她的屬下恭聲應著,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把格里納侯爵四人拖出了大殿——他們四個現在也的確就是四條落水狗。
眾位大臣惴惴不安的趴伏在地,很多人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這當然是因為他們心虛了。
剛才這短短幾分鍾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上演了一幕好萊塢的大片似的,讓他們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各位大人,你們聽好了。”
蕾妮的聲音再次傳來,有些大臣的額頭上都出汗了:“你們自己以前都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最清楚,限期三天之內自動到監察處交待各自的問題。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凡是在三天之內不自動坦白而又被我們查出問題的,將罪加一等,所以你們各人自己想想清楚。”
蕾妮的話仿佛是給大殿之上的群臣都套上了無形的枷鎖似的,這些平時人模狗樣的王公貴族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干什麼,難道是心虛嗎?”
素雅的聲音仿佛是從天際傳來,顯得悠遠深邃。
不管是不是心虛,眾位大臣此時都必須得抬起頭來,若是被女王陛下認定為‘心虛’那還不死定了?
當然啦,有些人是理直氣壯的挺胸抬頭,比如西隆特宰相、軍機大臣費雷羅等人,而更多的人則是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他們當然就是格里納侯爵的那些同黨了。
“這樣才對嘛,一個個都拿腦殼對著我算怎麼回事啊?”
女王陛下的幽默在此刻顯得有些詭異,這時候群臣哪還笑得出來啊,倒是從一開始就板著臉站在女王陛下右手位置的婉清此刻忍不住捂著嘴嬌笑起來,而冰倩、潔露、蕾妮三人臉上也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素雅威嚴的目光從大殿下群臣的身上一一掠過,每個被他看到的大臣都是心中暗自一驚,生怕災難就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大殿之上沉寂如水,每個大臣的心中都感覺無比的沉重,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女王陛下還會做出什麼讓他們感到吃驚的事情來。
只見素雅伸手從面前拿起一個小冊子,用右手舉起讓大殿上的群臣都能夠看到,然後她才說道:“我手上的這個小冊子里面,就記錄了昨天在蘇吉利王國邊境城鎮伊盟鎮發生的一切,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若是你們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呆會你們自己拿過去看看就知道事實的真相如何了——退朝。”
“恭送陛下。”
等待各位大臣們抬起頭的時候,素雅、潔露、蕾妮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大家都擦了把汗之後才從地上爬起來。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各人心中都在暗自盤算,當然此刻最惴惴不安的就是格里納侯爵的那些同黨了。
所謂樹倒猢猻散,格里納侯爵等四個重臣被抓,他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很多人都開始盤算自己的下半輩子了。
“宰相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一眾大臣們圍著正在看素雅剛才留下來的小冊子的西隆特宰相,一個心急的大臣催問道。
“大人自己看吧。”
西隆特宰相將小冊子遞給那位詢問的大臣,自己走到了一邊低頭沉吟起來。
如果觀察得夠仔細的話,應該可以注意到到這位帝國宰相此時眼中閃射出的奇異光芒,至於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當西隆特宰相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的是站在他面前的軍機大臣費雷羅侯爵,兩人相視一笑,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眼神,顯然兩人心中此時的想法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的是什麼。
“宰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幾位面現憂色的大臣圍住了西隆特宰相和站在他身邊的費雷羅侯爵,這幾個人是格里納侯爵的死黨,雖然平時經常跟西隆特宰相等人唱反調,但是此刻也顧不得面子,向西隆特宰相請教應付之策。
西隆特宰相微微搖了搖頭,正想說話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費雷羅侯爵代他答道:“‘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幾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軍人出身的他最看不慣這些靠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爬上來的家伙,平時這些家伙也沒少跟他唱對台戲,此時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費雷羅侯爵說完看也不看那幾位大臣難看至極的臉,轉對西隆特宰相道:“宰相大人,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喝兩盅怎麼樣?”
“好啊。”
西隆特宰相搖了搖頭,他也拿費雷羅侯爵這脾氣沒辦法,但是他和費雷羅侯爵有一個共同的愛好——杯中之物,所以他對於費雷羅侯爵的邀請無法拒絕,而且他也正想跟費雷羅侯爵兩人交流一下各自的想法呢。
出於政治家的職業敏感,他預感到庫卡帝國的政壇將發生一場翻天覆地的革命,而後來的事實也的確驗證了他的預感是多麼的正確。
“什麼東西?”
一個剛剛在費雷羅侯爵面前吃癟的大臣,望著西隆特宰相和費雷羅侯爵遠去的背影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他旁邊的同伴趕緊勸他道:“我說老兄,現在可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咱們還是快點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應付眼前的危機再說吧。”
“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先前吐唾沫的那位大臣心有不甘的說道,然後抬頭看了看四周,確信四周都是自己的同黨之後低聲道:“我說各位大人,今天的這戲算是唱得哪一出啊,陛下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搞得我們連個救手都來不及。”
“我說老兄,現在可千萬別說什麼救手了,我看費雷羅侯爵倒是說了句真心話,各人還是顧好自己吧,否則搞不好大家都得賠進去。”
那位吐唾沫大臣的同伴壓低聲音道:“我看大家都散了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於是眾位大臣一哄而散,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大殿。
不遠處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西隆特宰相和費雷羅侯爵冷眼旁觀著這大殿之上發生的一切,費雷羅侯爵低聲說道:“宰相大人你看,這群猢猻們現在都慌了手腳,一個個都像是死了爹娘似的,看著就讓人心里感覺舒坦,女王陛下這招還真高。”
“是啊,我們都低估了女王陛下的決心和勇氣。”
西隆特宰相眼中閃著睿智的目光,沉吟著道:“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女王陛下是早就有意將格里納侯爵一干人等繩之以法了,而且看樣子女王陛下暗地里派人調查格里納侯爵等人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軍機大臣費雷羅侯爵低聲問道:“宰相大人,難道你真的事前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嗎?”
“你這家伙,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西隆特宰相私下里和費雷羅侯爵就像是老朋友一樣,所以西隆特宰相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好氣的看了費雷羅侯爵一眼,西隆特宰相低聲道:“如果我事先得到了消息,那格里納侯爵那幫人還能不知道?這才叫做‘謀定而後動’。若是事先走漏了消息,格里納侯爵他們能夠這麼老老實實的就范嗎?”
“不過宰相大人,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這是女王陛下想出來的主意。”
費雷羅侯爵雖然是個直腸子的人,但是這並不說明他沒有智慧,相反他是個聰明人,只是軍人出身的他很厭惡這種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鈎心斗角而不屑為之罷了。
“我說你這家伙,看你的樣子五大三粗的,其實一點也不傻嘛。”
西隆特宰相居然開起了玩笑,打趣起費雷羅侯爵來了。
然後他臉色一整,低聲說道:“我跟你一樣,也不相信這全是女王陛下想出來的,從這幾個月女王陛下的表現來看,我倒更傾向於是她身邊的人建議她這樣做的。尤其是那位冰倩小姐,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我看她才是女王陛下最重要的智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費雷羅侯爵點了點頭,沉吟著道:“還有那位潔露小姐,女王陛下既然把‘監察卿’這樣重要的職責交給她,那她一定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姑娘。我只是有點不太明白,女王陛下是在什麼地方遇到這幾位神秘的姑娘的呢?”
“這可能只有女王陛下和她們自己知道了,本來我擔心這幾位神秘的姑娘是不是別有所圖,但現在看來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慚愧啊。”
西隆特宰相皺了皺眉頭,然後偏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後說道:“我有種預感,女王陛下可能會成為庫卡帝國歷史上最傑出的一位皇帝,玄武大陸很可能會在女王陛下的手上完成統一大業。”
“我也有這種感覺。”
費雷羅侯爵點了點頭,然後以一種無比憧憬的口吻說道:“而且我相信我們兩個老家伙都能夠親眼看到玄武大陸統一的一天,真希望這一天能夠快點到來。”
“老家伙?我今年才剛五十一啊,我可不認為自己有多老。”
西隆特宰相笑著開玩笑道,兩個老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西隆特宰相拍著費雷羅侯爵的肩膀說道:“我說老弟,你不是要請我喝酒嗎,還不前頭帶路的干活?”
“呃,我說宰相大人,我可沒說要請你喝酒啊,我只是說咱們找個地方去喝酒啊。”
費雷羅侯爵笑著對西隆特宰相說道:“至於最後誰來付帳,還是老規矩——猜拳輸的付帳。”
看樣子兩人是經常出去喝酒了,而且是以猜拳勝負來決定誰來付帳。
“猜拳就猜拳,難道我會怕了你不成?”
西隆特宰相眯著小眼睛道:“我想想看,我們兩個的戰績應該是三百二十一對三百八十九,你只不過比我多贏了六十多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哇塞,這兩個人看來還真是沒少出去喝酒。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出了皇宮,一刻鍾之後兩人已經坐在他們經常光顧的小酒店里。
“呃,費雷羅老弟,你的女兒今年應該滿十九了吧?”
西隆特宰相望著坐在對面的費雷羅侯爵問道,他們兩人都是只有一個寶貝女兒,而且年紀也相差不大。
費雷羅侯爵雖然比西隆特宰相還小三歲,但是因為西隆特侯爵是中年得女,所以反而是費雷羅侯爵的女兒比西隆特宰相的女兒大三歲。
“唉,別提瑪格麗特那個野丫頭了,我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費雷羅侯爵搖了搖頭道:“不說她了,說說大人的千金茉莉小姐吧,我有幾個月沒看到她了,應該長得更漂亮了吧?”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西隆特宰相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費雷羅老弟,你肯定想象不到,我家的茉莉居然會跟別人私定終身吧?”
“什麼?居然有這等事情,我怎麼從來沒聽大人說起過?”
費雷羅侯爵也是感到極為震驚:“這事要是擱在我家的瑪格麗特的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擱在大人家的茉莉身上的確讓人不敢相信,我簡直不敢相信像茉莉那樣乖巧的女孩子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大人不會是搞錯了吧?”
“這種事情還能搞錯的?”
西隆特宰相沒好氣的說道:“雖然她們母女兩個都瞞著我,但是我又不是瞎子,那麼明顯的事情擺在面前,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罷了,其實我心里比誰都清楚。”
“原來大嫂也有份啊,這就難怪了。”
費雷羅侯爵聞言恍然,笑了笑道:“不知茉莉看上了哪家公子,說給我聽聽,看看是否能夠配得上茉莉。”
“你真想知道?”
西隆特侯爵咪了一口杯中的酒,眯著小眼睛問道。
“我當然想知道了,要知道茉莉可是排名‘帝都三美’之首啊。”
費雷羅侯爵笑著說道,此刻的他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惹得西隆特宰相也有些好笑:“你這個家伙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不過我要是說出來你肯定嚇一跳,你敢不敢跟我賭上一賭?”
“賭就賭。”
費雷羅侯爵笑著說道:“如果真的能讓我嚇一跳的話,今天就由我請客好了,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
西隆特宰相偷偷竊笑著,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任是誰看了他此時的模樣都不會把他跟堂堂的帝國宰相聯系在一起。
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費雷羅侯爵,西隆特宰相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就是那位維爾。蘭迪親王殿下。”
“什麼?”
費雷羅侯爵差點跳了起來,驀地發覺自己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趕緊壓低了聲音道:“大人,你該不會蒙我吧?這位維爾。蘭迪親王殿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我都還沒有機會跟這位親王殿下見上一面,茉莉怎麼會有機會跟他認識的?”
“這其中當然另有故事,不過她們小兒女的事情我也不好拿來大加宣揚,總之這事情絕對是真實的。”
西隆特宰相低聲說道:“怎麼樣,願賭服輸吧,現在的戰績可是變成了三百二十二對三百八十九咯。”
想不到他都年過半百了居然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這麼較真,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我認輸。”
費雷羅侯爵倒是很爽快,絲毫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道:“不過大人還真沉得住氣,想必上次討論讓維爾親王殿下出任‘全權大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吧?”
西隆特宰相點了點頭道:“那時候我的確是知道了,不過那時候連我都搞不明白這個維爾。蘭迪到底是什麼來歷。不過我想茉莉應該是早就知道的,因為女王陛下三天兩頭的會喚她到皇宮中聊天、談心,經常還被留在皇宮中過夜,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我沒想到這丫頭的口風居然這麼緊,連她的老爸、老媽都不肯透漏一點信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我想這應該是女王陛下的意思吧,要不然茉莉不可能連大人您也瞞著。”
費雷羅侯爵揣測道:“我想女王陛下之所以沒有先公開親王殿下的身份,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如果女王陛下早就公開了親王殿下的身份,估計現在大家都會說親王殿下能有今天的成績都是沾了女王陛下的光,而會貶低親王殿下本身的功勞。但是現在卻不一樣,誰都不會再說親王殿下能夠有今天的成績是沾了女王陛下的光,大人您以為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來咱們是想到一塊了。”
西隆特宰相點了點頭道:“事實證明女王陛下這招棋走得非常英明,以後不管親王殿下再被派去做什麼樣的事情,恐怕都不會再有人敢說三道四了。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負責處理‘蘇吉利王國’事務的‘全權特使’恐怕還是得由親王殿下來擔任。”
“哦,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
費雷羅侯爵一愣道:“不知宰相大人從何得出這種結論?”
“親王殿下突然出現在蘇吉利王國境內就是最好的證明。”
西隆特宰相沉吟著說道:“蘇吉利王國投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親王殿下這個時候前往蘇吉利王國,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巴蘭多帝國的事情老弟想必也聽到不少了,不知老弟怎麼看?”
“呃,怎麼說呢?”
費雷羅侯爵沉吟了一會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只能說親王殿下的思想太超前了,他提出的‘百族和平共處、共建美好家園’理念無疑是一個無比遠大的理想,但是真正想實現起來恐怕不那麼容易,大人您說呢?”
“我倒不這麼認為。”
西隆特宰相睿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憧憬,他望著費雷羅侯爵說道:“在女王陛下最開始提出要‘廢除奴隸制度、禁止人口買賣’的時候,我還感覺非常的奇怪,女王陛下怎麼會不顧眾多大臣的反對而執意要這麼做?但是現在一切都很清楚了,尤其是在維爾親王殿下發表了那個演說之後,我立刻就想通了。女王陛下的終極目標顯然是最終在庫卡帝國也實行維爾親王殿下在巴蘭多帝國施行的政策,那就是要徹底的廢除貴族階層,現在的這些措施只不過都是為了達成這最終的目標在做准備。”
“啊?”
費雷羅侯爵張大了嘴,半晌才回過神來望向西隆特宰相道:“大人,那您怎麼看這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首先提出的這個宏偉的目標,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提出這個目標的人多麼的具有勇氣和魄力,非你我這等小家子氣所能比擬。”
西隆特宰相正色說道:“咱們暫且拭目以待,如果蘇吉利王國投降後也采取跟巴蘭多帝國一樣的政策的話,那毫無疑問我的猜測就是正確的。”
費雷羅侯爵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的腦袋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他需要重新理清思路,才能抓住其中那最為關鍵的线索。
而就在西隆特宰相和費雷羅侯爵在酒店小酌的時候,在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府的後花園,格里納侯爵的獨生女兒欣迪。
格里納正和自己的好友雪兒。
法羅卡交談著:“雪兒妹妹,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怎麼沒去找茉莉啊?”
拋開別的不說,就看這個花園的氣勢,真是一點也不比皇宮中的那個花園遜色,這個格里納侯爵的派頭還真不小啊。
“哎呀,欣迪姐姐,你不知道茉莉姐姐老是被女王陛下叫到宮中去,我去她家總是找不到人,所以我今天就先來找姐姐你咯。”
雪兒笑嘻嘻的說道:“怎麼啦,不歡迎我來啊?”
“怎麼會呢?”
欣迪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幽幽說道:“我一個人練劍也挺枯燥的,你能來找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雪兒眨了眨大眼睛,正想說話,突然一個家仆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連腳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他的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大事不好了……小姐……”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欣迪拉著雪兒站了起來,兩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什麼事情能夠讓這家仆這麼慌慌張張的。
“小姐……不好了……安東尼少爺……帶著一隊士兵來了……說是要查封整個侯爵府……”
家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連臉上的汗水也顧不得去擦了。
“什麼?查封侯爵府?”
二女都是失聲叫了起來,幾乎當場石化。
半晌之後,雪兒推了推仍在發呆的欣迪道:“欣迪姐姐,我和你一起去見安東尼大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你們麻煩了,我已經進來了。”
安東尼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花園門口,欣迪揮手示意那個家仆下去,然後和雪兒一起迎上了安東尼:“安東尼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坐下再說。”
安東尼臉色不太好,三人在花園的亭中坐下之後,安東尼望著欣迪說道:“欣迪,你父親格里納侯爵出事了,他和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一起被女王陛下革職查辦,現在已經被關入天牢了。”
“什麼?革職查辦?關入天牢?這怎麼可能?”
欣迪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語道:“我爸爸他犯了什麼罪?為什麼女王陛下要這樣對待他?”
“欣迪,你先冷靜一下。”
安東尼看到欣迪的情緒有些失控,趕緊朝雪兒打了個眼色。
“是啊,欣迪姐姐,你先冷靜下來,聽安東尼大哥把事情說清楚再作打算。”
雪兒也趕緊安慰欣迪道,聽到這個消息她也是大吃一驚,四個帝國重臣同時被拿下,這肯定是極不尋常的事情。
看到欣迪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安東尼接著說道:“我們憲兵隊接到上面下來的任務時,我才知道你父親他們出事了,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三人的府邸也要被查封,我是自己要求來這兒的,我想或許能給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安東尼大哥,謝謝你。”
欣迪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哭出來,但是她的聲音卻都帶著顫音:“安東尼大哥,我爸爸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被革職查辦?”
安東尼沉吟著說道:“具體情形我也說不太清楚,我也只是道聽途說的。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為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的兒子雷撒,雷撒昨天在蘇吉利王國境內被親王殿下處決了,而你父親和其他三位大臣在大殿之上彈劾親王殿下,惹得女王陛下十分生氣。結果你父親和三位大臣就被以‘涉嫌私吞國庫財產’的罪名被革職查辦了,據說涉案的金額高達十億金幣以上。”
“‘涉嫌私吞國庫財產’?這跟什麼親王殿下又有什麼關系?”
雪兒皺著眉頭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親王殿下,咱們的女王陛下不是不會嫁人嗎?”
欣迪也抬起了滿是淚痕的俏臉,一臉疑惑的望向安東尼,現在她就像是一個無助的羔羊。
“四位大人獲罪的原因雖然跟這位親王殿下沒有什麼關系,但是從現在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女王陛下早就掌握了四位大人違法亂紀的證據,只是並沒有立刻將四位大人抓起來的打算。都是四位大人為了那個雷撒,而在大殿之上激怒了女王陛下,所以女王陛下才會當場下令將四位大人革職查辦。”
安東尼小心的看了一眼正淚流滿面的欣迪,然後小聲說道:“至於那個親王殿下,這也是今天才剛傳出來的消息,他是女王陛下的義弟,四位大人正是由於不清楚這位親王殿下是女王陛下的義弟,所以在大殿之上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讓女王陛下忍無可忍,最後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那到底這個親王殿下是什麼人?”
雪兒一臉不解的問道:“安東尼大哥,你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們那個親王殿下到底是誰啊?”
“唉……”
安東尼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個親王陛下我們都見過,就是那個叫維爾。蘭迪的家伙。”
“什麼?”
這是雪兒的驚呼聲,而欣迪的反應更直接,‘噗’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整個人也向後面倒了下去。
雪兒就站在欣迪的身旁,手一伸就攬住了欣迪往後倒的身體,而站在欣迪面前的安東尼則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欣迪的鮮血噴了一臉。
“欣迪姐姐,你醒醒啊?”
雪兒焦急的搖晃著欣迪的手臂,顧不得擦去臉上汙跡的安東尼伸手探了一下欣迪的鼻息,才放下心來:“雪兒,你別擔心,欣迪沒有大礙,只是氣血攻心而已。唉,你現在該知道了吧,為什麼我不願把那個親王殿下的名字告訴你們了吧?”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那個叫維爾。蘭迪的家伙把欣迪姐姐害得這麼慘,就算他是親王殿下,回頭我也一定要教訓他一下。”
雪兒看著軟綿綿躺在自己懷中的欣迪,忿忿的說道:“安東尼大哥,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此刻還遠在蘇吉利王國邊境小鎮伊盟鎮的我突然打了個噴嚏,心中同時升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直覺到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本來現在欣迪是不能隨便離開這里的,不過我拼著受到處罰也要幫欣迪一把,我看不如這樣吧——”
安東尼沉吟了一會後道:“你立刻帶著欣迪到我家中,讓茉莉和阿姨照顧欣迪,如果說這件事情還能有什麼補救的話,那也只有兩個人可以辦到。”
“安東尼……大哥……你告訴我……是哪兩個人……我去求他們……”
雪兒懷中的欣迪突然張開了眼睛,吃力的問道。
“欣迪姐姐,你不要這麼激動,先冷靜一點。”
雪兒害怕欣迪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場面,趕緊好言安慰欣迪道。
欣迪搖了搖頭,倔強的望著安東尼道:“安東尼大哥……你快說啊……我求求你了……”
“好、好,你別著急,我說。”
安東尼趕緊說道:“從我剛才聽到的消息來看,這次的事情牽涉到的人很多,而且女王陛下好像是下了決心,所以格里納侯爵大人能夠保住一條命已屬不易。如果想保住格里納侯爵的一條命,恐怕只有向女王陛下私下里求情才有可能。我剛才說的兩個人中,一個人就是茉莉,她和女王陛下私交不錯,她應該多多少少會起到一定作用;不過單單茉莉恐怕不足以讓女王陛下改變心意,所以只有再取得維爾親王殿下的幫助,才有可能會保住格里納侯爵大人的一條命。
因為從各方面的情報來看,這個維爾親王殿下深得女王陛下的喜愛,他的話可能比其他任何人都起作用,只不過要想得到他的幫助對於我們來說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聽到安東尼的話之後,雪兒和欣迪都陷入了沉默,尤其是欣迪更是有一種追悔莫及、欲哭無淚的感覺。
一想到那個經常讓她從夢中驚醒的‘惡魔’,她就不由自主的渾身有些發冷,讓她去求那個‘惡魔’救她父親,這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她到底該如何抉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