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歷7992年4月13日的下午,我一個人懶洋洋的走在大街上,享受著春天所獨有的、充足而不強烈的陽光。
前兩天佳薇她們已經陪我將艾依克斯城逛了個遍,從今天開始她們又在我的指導下進行著訓練起來。
在經過近一個月的訓練之後,碧菲爾、卡蕾、拉蜜絲她們已經是今非昔比,實力已經增長了不知道多少倍。
當然啦,這里面的大部分功勞都要算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對她們施行‘種玉大法’,她們就算再練一百年也未必能夠達到現在的境地。
佳薇、素雅、水靈她們當然要差得遠了,她們才剛剛經過我的‘種玉大法’的改造,一個月後才能趕上現在的卡蕾她們。
眾女怕我看她們練功太悶了,所以就讓我出來透透氣,而我也想起還一直沒有從‘朝日旅店’退房,所以也趁出來逛街的機會來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我一邊朝‘朝日旅店’走去,一邊漫無目的的瀏覽著街道兩旁的商店,不知不覺就已經快到旅店了。
突然之間,我的目光凝注在了一個剛從街道對面商店里走出來的姑娘身上,她一邊走還一邊低頭端詳著手中的發卡,看樣子是她剛從商店里買的。
雖然她低著頭,而且跟我隔著一條街道,但是我仍然能夠清楚的看到她那張熟悉的面龐。
淺藍色眼眸,一張如芙蓉般的精致面龐,細膩的如同用毫無瑕疵的白玉雕刻出來的皮膚,嬌小的瓊鼻,櫻桃般漂亮,潔白的貝齒,一頭如水波般淺藍色的長發披在潔白的法師長袍外。
她不是別人,正是跟我有一面之緣的茉莉,看來那個讓人不敢領教的欣迪今天並沒有跟在她身邊。
突然,茉莉嬌軀微微一顫,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她猛的抬起頭來,我們的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令我不由的心中微微一蕩。
不愧是修煉魔法的魔法師,能在這種情況下感受到我注視,對心靈的鍛煉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的臉先是微微一紅,然後透露出疑惑的表情,反復的打量我,然後只見她突然放出喜悅的光芒,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更紅了,卻仍然注視著我,不肯錯過我的一舉一動。
看來她是認出我來了,我只是微微向她點點頭,在她驚喜嬌羞的目光中,慢慢向前面不遠處的‘朝日旅店’大門走去。
“喂……那位大哥……你等一下……”
身後傳來茉莉的叫聲,我轉過身來,看見茉莉正從街道那邊向我跑來。
我不知道她這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子把我叫住是為了什麼,畢竟上次我們是在那樣一種尷尬的情勢下認識。
就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茉莉已經一路小跑到了我的面前,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跑得太急,她的呼吸有些喘,胸部不住的起伏著,而且臉上也浮現了兩朵紅雲。
“茉莉小姐,你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看到茉莉有些羞澀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我只好開口問她了。
“嗯……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這位大哥……你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我名字嘛……”
聽到茉莉的話,我不禁暗自訝異,難道她追上來只是為了知道我的名字。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含笑答道:“是啊,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碰面了,我叫維爾。蘭迪。”
“原來是維爾大哥,你總算肯把名字告訴我了。”
茉莉有些羞澀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的旅店,有點不太確定的道:“維爾大哥,你是住在這‘朝日旅店’嗎?”
“是的,我是住在這里。”
看來茉莉有些迷惑的看看我、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不禁笑著說道:“茉莉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如果不嫌冒昧的話,可不可以到我的房間去坐坐?”
“好……好吧……我是有些話想跟大哥說……”
茉莉在我的注視下,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還真是一個純潔的小姑娘,驟然接受我這樣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男人的邀請,對於她這樣一個小姑娘一定是鼓足了勇氣的吧。
唉,她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像她這樣的小女孩,真是讓人不放心啊。
“那就請茉莉小姐跟我來吧。”
我一邊轉身向朝日旅店走去,回頭確認了一下她是否跟來,待我看到茉莉滿臉通紅的低著頭跟在我身後的樣子,我不禁笑著說道:“茉莉小姐,你怎麼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我的邀請,你就不擔心我是一個壞人嗎?”
聽到我的話後,茉莉抬起通紅的俏臉望著我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維爾哥一定不是一個壞人,要不然上次就不會……”
說到這里,她突然臉更紅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也是臉上一陣發燒,我當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話,她是想說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上次早把她和欣迪兩人給就地正法了,哪會那麼輕易的就把她們放走了。
“呵呵……那也說不定啊……壞人有時候也會良心發現的……”
我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訕笑著道。
茉莉聽了我的話之後,掩嘴嬌笑了起來:“嘻嘻……維爾哥……你騙不了茉莉的……”
她好像一下子也不像剛才那麼害羞了,也許是因為我跟她說的這幾句話,讓她將心里的緊張情緒給驅走了吧。
她也不再是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走在我的身後,而是向前跨了一步,跟我走了個並肩。
“蘭迪公子,好幾天沒見到您了,這位小姐是……”
我和茉莉走進旅店的時候,迎面碰上了旅店老板菲利普,他熱情的向我打著招呼,同時也注意到了跟在我身邊的茉莉並不是他見過的眾女之一,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這位茉莉小姐是我剛認識的一位朋友。”
我一邊答道,一邊帶著茉莉向里邊走,驀地又停下來轉身對菲利普說道:“老板,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承蒙您照顧有加,真的是要非常謝謝你。不過我們在這里碰到了一位朋友,她硬要我們住到她家里去,所以請老板幫我清點一下帳目,一會我們離開的時候結帳。”
“啊——公子要走了啊?還真是遺憾。”
菲利普聽到我說要退房,不免有些遺憾。
說真的,他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沒有沾染太多的奸商氣息,很容易就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說實在的,我們在這里住了近一個月,還真是舒服得緊。
要不是有庫卡王宮這樣的新家,我還真不舍得離開這里呢。
走進我們住的別院時,看到滿院的鮮花綠草,茉莉忍不住贊嘆道:“這里好漂亮啊,維爾哥,你就住這兒嗎?”
“是的,這里的環境的確不錯。”
我一邊回答著,一邊將茉莉請進廳中。
在我請茉莉坐下之後,屋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底十分怪異起來。
茉莉只是坐在我對面椅子上,撥弄著她水藍色的長發,一語不發,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只是間或瞥我一眼,卻又迅速垂下同樣是水藍色長長的睫毛,通紅的臉頰嬌艷欲滴,連修長幽雅的脖子也紅透了。
茉莉最吸引我的,除了她如水一般的溫柔善良,就是現在這副嬌羞無限的少女情懷,讓我心醉神迷的,忍不住想將她摟在懷里親憐密愛。
其實茉莉人如其名的美麗,不帶半點汙垢的純真,以及熱愛一切的善良,讓人起不了半絲的雜念,只是想好好的保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茉莉小姐,你好美。”
看著嬌羞可愛的茉莉,我忍不住脫口贊道。
這句話絲毫沒有經過大腦,剛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可是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我這句話,茉莉的嬌軀不由的猛然一顫,幾乎將她面前桌上的水杯打翻了。
她滿臉通紅的將頭垂的更低了,長長的美麗睫毛,不但的顫抖著,現的又羞又喜,我能感覺到她如鹿撞般的心跳。
“真的?”
茉莉的聲音如蚊子般的輕微,幾不可聞,聲音顫抖遲疑,卻又帶著無限的歡喜問道。
“真的。”
雖然我後悔說了那句話,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我又怎能忍心昧著良心說話呢。
茉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我,雙眸里含著海一樣的歡喜與深情,是那樣堅定,雖然她如苹果般可愛的臉蛋仍然紅暈未減。
這只是普通的小小舉動,可是我知道,對於這個那麼害羞的姑娘,卻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來表達自己的歡喜和深情。
只聽她嗤嗤的望著我,嬌聲喚了我一聲:“維爾哥……”
然後茉莉也不等我反應,低下頭自顧自的說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希望能夠再見到你,想不到今天真的碰到了你……那天你為了救我差點受傷,我們還誤會你是……其實欣迪姐姐也明白的,你不是那種人,以你的本事要做……壞事的話,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雖然欣迪姐姐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心里很還是後悔的。只是欣迪姐姐她一下子拉不下臉來,才會這樣做的。維爾哥,你不要怪她好嗎?欣迪姐姐是好人,她也是為了保護我,才……”
茉莉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抬起了還帶著羞紅的臉蛋,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她的雙手捧在胸前,似乎擔心著我不肯原諒那個差點刺傷我的欣迪。
她當然明白,憑我在那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我要對欣迪不利,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雖然不太喜歡欣迪那種作風,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但又怎麼會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呢?
何況我又已經出手教訓了她,給了她很大的難堪,怎麼還會不依不饒呢?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那次的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我就半開玩笑的對茉莉說道:“我哪里敢啊,只要欣迪小姐不再怪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會的,不會的。”
茉莉看著我的表情,有些著急的說道:“一定不會的,欣迪姐姐已經後悔了,她不是有意的。真的,維爾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情急之下,茉莉不由的緊緊抓住了我的手,似乎我隨時會出手傷害欣迪一樣。
看著茉莉著急的樣子,我心里一軟,輕輕的拍拍她的小手,柔聲寬慰她道:“好吧,茉莉,你放心。我答應你不會傷害欣迪的,我盡量讓著她大小姐就是了。說老實話,如果不是她太過分的話,我又怎麼會去惹她這個貴族大小姐呢?”
我的話讓茉莉平靜下來,但她眼睛里仍然藏著一絲憂色。
沉默了一會之後,茉莉幽幽的問我道:“維爾哥,你很討厭貴族麼?”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問的一愣,脫口而出道:“我的確不願意與他們打交道,這些貴族不是整天不學無術,無所事事,就是到處仗著自己的身份權勢欺壓平民,的確讓人討厭。”
聽到我的回答,茉莉不由的嬌軀一顫,水藍色的大眼睛不敢看著我,猶豫的問道:“維爾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是貴族……你是不是也……不願意……與我做朋友呢……”
我明顯的感受到茉莉的擔心,她微微發抖的小手緊緊的握住我,手心里還濕漉漉的。
我早就猜測過,她和欣迪那麼親密,一定也是貴族出身。
看到茉莉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由得反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我的手心里,右手微微托起她的下顎,讓她的眼睛看著我的視线,凝視著她柔聲道:“貴族里也並不都是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讓人討厭,貴族里也有善良好心的人。就像你一樣,我早就猜測到你是貴族出身,要不然你怎麼會跟欣迪那個嬌小姐是姐妹呢?茉莉,不管你是貴族也好、平民也好,都不會影響你的純真和善良。人的出身並不重要,人的心靈才是最重要的。像你這樣純潔善良的女孩子,誰都會願意有你這樣的朋友的?”
聽到我的話之後,茉莉眼睛里放射出醉人的光彩,充滿的喜悅,整張臉變的如此的明艷照人,不可方物。
猛然她意識到兩人的親密姿勢,不由的大羞,連忙將玉手從我的掌心里縮了回來。
她後退幾步,滿臉通紅的一只手捂著胸口,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誘人之極,但還不忘記送我幾個柔情似水的眼神,讓我為之沉醉。
定了定神,她望著我問道:“維爾哥,那我以後可以再來找你麼?”
我自然知道茉莉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無疑是向我發出了一個強烈的信號,她對我有了相當的好感。
她雖然羞的滿臉通紅,但仍期待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想不到在得知我願意成為她的朋友後,居然會給她增加勇氣。
如果不是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如果不是因為她太過純潔善良,我一定會回答‘當然可以’,可是眼下我只能抱歉的搖搖頭道:“恐怕不行了,兩天之後我就要離開這里。”
茉莉不加思索的就急忙問道:“離開這里?到什麼地方去?”
我不禁有些遲疑,該怎麼跟她說呢,又不能跟她說實話,但是騙她這樣善良的女孩子我又不忍心,真是麻煩啊。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茉莉已經開口又道:“維爾哥,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看到茉莉滿臉失望的低下頭,眼睛中也亮晶晶的,我忍不住道:“我雖然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但是不會太久我就會回到這里的,不會一去不返。”
“真的?”
茉莉驚喜的抬起了頭,眼睛里的亮晶晶讓我看得更加分明了。
我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道:“當然是真的,你這麼善良,我怎麼忍心騙你。”
茉莉羞喜的瞟了我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道:“維爾哥,你是兩天後才離開這里對不對?今天我不能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那我明天我再來找你,我們一起出去逛逛,算是給你送行好嗎?”
這無疑是向我提出了約會的邀請,真想不到剛見面時還那麼害羞的她會變得如此大膽。
對於已經有了數十女人的我來說,卻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有女孩子向我提出約會的邀請。
我知道茉莉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傷這可愛女孩的心,於是我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啊。”
“那我們說好了,只是——”
茉莉突然皺著眉頭對我道:“我剛才聽你跟那個老板說要結帳,那你今晚就不住這里咯,那明天我到哪里找你呢?”
我現在當然還不能告訴茉莉說要到王宮找我了,於是就道:“這樣吧,你說個地方,到時候我們就到這個地方碰面好了。”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茉莉於是就跟我說了個地名,她說的地名我並不陌生,就在‘霍夫曼商會’所在地再過去一條街就到了。
跟我約定好之後,茉莉站了起來道:“維爾哥,對不起,我要告辭了。雖然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但是今天沒有時間了,我必須得走了。”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有什麼問題明天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再問吧。”
我笑著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你最想問的問題一定是我是什麼人?到這里干什麼?為什麼能夠住這麼高級的旅店?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我猜得對不對?”
茉莉羞紅著臉看了我一眼道:“維爾哥,你怎麼知道我想問這些問題的?我知道隨便打聽一個人的事情是不好的,所以這些問題我雖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並不打算問你的。如果你肯告訴我答案的話,那當然好,原本我最想問的是你什麼時候會再回來這里。”
“哦,這樣啊,怎麼說呢,這前幾個問題要回答起來還真的很麻煩,以後有時間的話再告訴你吧。至於說到我什麼時候回到這里,那就說不准了,總之不會太久。”
我一邊回答著她,一邊起身將她送出旅店。
我們就在旅店門口分手,送走她後,我就回到旅店大廳結帳。
我們住在這里的花費一共是伍千金幣,這還是菲利普特別給我們打過折之後的數字,這並不出乎我的預料,所謂一分錢一分貨嘛,我們住的這麼舒服,多花點錢也是應該的。
走在回皇宮的路上,我想著剛才碰到茉莉的事情,我心中暗自感嘆道,這女人真是奇妙的生物,真不知道小創那個家伙當初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有的美艷動人,有的熱情主動,有的楚楚可憐,有的清純可愛,有的高貴典雅,有的英姿勃發。
不同的女孩有著不同的魅力,就像剛才的茉莉和只有一面之緣的蓮怡、飄香,就給人完全不同的感受,但是都足以讓人沉醉。
回到庫卡王宮,我發現眾女還在努力的練習著。
看到我的出現,眾女都停下來休息。
冰倩看了看我,笑著問道:“維爾,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怎麼這麼開心?”
我還沒有回答,心中的羽衣就嗤嗤笑著道:“當然有好事啦,跟女孩子約會還不是好事嗎?”
當然羽衣的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冰倩她們是絕對聽不到的。
這倒不是說她不能讓冰倩她們聽到,而是羽衣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不讓除了我之外的人聽到她的聲音,否則她豈不是露餡了。
這個小妮子,時不時的冒出來說兩句俏皮話,要不是我對她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的話,說不定會被她嚇死。
“當然有好事啦,跟女孩子約會還不是好事嗎?”
我也沒多想,索性就把羽衣跟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
眾女聽了自然大感好奇,素雅笑著問道:“哦,維爾,你出去才這麼一會,就又泡上新的女孩子啦,你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我嘻嘻一笑唱道:“路邊的——野花——不采——白不采——家花——哪有——野花——香——”
眾女被我逗得嘻笑不已,佳薇伸手捏了我一把,有點醋意的說道:“你快跟我們說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野花,連我們這些家花都比不上。”
聽到佳薇微帶醋意的話,其他眾女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連水靈這小妮子也不甘寂寞的跳到我懷里,摟著我的脖子嬌聲說道:“哥哥,你有大麻煩了,佳薇姐姐吃醋了。”
“哈……哈……哈……”
聽到水靈的話,眾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得佳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忸怩的道:“你們笑什麼,人家才沒有吃醋呢。”
聽到佳薇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眾女笑得更大聲了,佳薇恨得牙癢癢,但又拿她們沒辦法。
水靈坐在我懷里,仰起小臉望著我道:“哥哥,靈兒不吃醋,你快告訴靈兒,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漂亮姐姐。”
聽到水靈有些稚氣的話,我笑著親了她一口道:“還是靈兒好,不會吃醋。”
佳薇自然知道我是在指桑罵槐的說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我笑嘻嘻的朝她做了個鬼臉,低頭對懷中的水靈道:“其實這個人哥哥跟你說過,靈兒,你還記得茉莉這個名字嗎?”
“哦,就是那個讓哥哥你念念不忘的茉莉姐姐啊,你今天怎麼會碰到她的?”
水靈和冰倩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素雅和佳薇、婉清、雲倩等人卻是面面相覷,她們當然並不知道我被人當成‘淫賊’的那回事情了。
“哦,原來就是那位茉莉姑娘啊,她沒再把你當‘淫賊’吧?”
潔露笑吟吟的說道,滿臉的壞笑,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淫賊?”
素雅和佳薇等人更加摸頭不知腦了,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我發愣。
潔露笑著對她們道:“哦,我都差點忘了,素雅妹妹你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我來告訴你們是怎麼回事吧?”
說著潔露就把素雅和佳薇拉到一旁,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她還真是會給我做宣傳呃。
看著素雅和佳薇等人一副怪笑的表情看著我,我就知道潔露一定沒說什麼好話,指不定還故意往里面添油加醋呢。
素雅笑眯眯的打量我半晌,然後問道:“維爾,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看,那個茉莉姑娘長什麼樣?”
看到素雅的表情,我不禁心中一動,於是笑著說道:“素雅,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叫茉莉的姑娘,那我就把她的樣子說給你聽聽,看看是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說著我就將茉莉的形象描述了一遍,從素雅和佳薇等人的表情來看,她們顯然是認識這個叫茉莉的姑娘。
舒雪笑嘻嘻的湊過臉來打量了我一番,笑嘻嘻的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家伙還真是眼光不差,居然看上了宰相西隆特大人的女兒茉莉小姐,她可是排在‘帝都三美’之首。”
“宰相?帝都三美?那素雅你怎麼會排在茉莉之後呢?”
聽到舒雪的話,我還是微微吃了一驚,想不到茉莉居然是庫卡帝國宰相的千金。
當然最令我感到吃驚的是,茉莉居然排在‘帝都三美’之首,她和素雅基本上屬於一個類型的美女,要是嚴格比較起來,素雅可能還是要稍勝一籌。
婉清笑著道:“維爾,你說什麼傻話,素雅姐姐可是有帝國第一美女之稱,這‘帝都三美’當中怎麼會有素雅姐姐呢?”
說著她又促狹的笑了笑道:“看你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就把這‘帝都三美’跟你好好介紹介紹吧?”
聽到眾女嗤嗤的笑聲,我只能慨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所蘊含的深刻哲理,婉清這才跟冰倩、潔露她們相處了幾天,就知道拿我開玩笑了,真是敗給她了。
看到我的苦瓜臉,婉清笑嘻嘻的接著往下道:“這‘帝都三美’之首你已經知道了,就是西隆特宰相的千金‘茉莉。西隆特’。排在次席的則是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的千金‘欣迪。格里納’,你也已經見過了,夠辣的吧?”
我靠,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沒想到我居然偷看洗澡的對象竟然是‘帝都三美’的頭兩位。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則是欣迪居然也位列‘帝都三美’,當然客觀的說,欣迪的美貌的確是不比茉莉遜色多少,只是性格上讓人不敢恭維。
婉清斜睨著我,繼續說道:“這‘帝都三美’排名最後一位的就是帝國四大軍團之一的‘烈火軍團’的統帥法羅卡將軍的千金‘雪兒。法羅卡’。”
雪兒?
這個名字我從欣迪和茉莉的對話當中聽到過,看來‘帝都三美’私下里還是要好的姐妹,這個雪兒。
法羅卡很可能就是欣迪口中的那個雪兒妹妹。
婉清當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看了我一眼之後繼續說道:“她們三個之所以被稱為‘帝都三美’,除了她們出身名門,而且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們三個都是資質極佳的人,未來的成就都是不可限量。茉莉。西隆特,天賦極佳的‘光明系’魔法師;欣迪。格里納,悟性極高的劍士;雪兒。法羅卡,天才的元素魔法少女。如果單就容貌來說,能夠跟她們三個一較高下的大有人在,但是就天賦上來說,能夠比得上她們三個的就基本上找不出來了。”
原來這‘帝都三美’不僅僅是評價容貌而言,還包括了實力在里面啊,這就難怪了。
柔依笑嘻嘻的看著我,狡黠的道:“維爾,你的運氣還真好,這‘帝都三美’中居然有兩個被你看光了,你的眼福還真不淺哦。”
唉,柔依又來了,看來這件‘窺浴事件’注定要成為我的‘十大糗事’中的一件,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會被她們掛在嘴邊了。
素雅笑眯眯的說道:“你現在知道了茉莉的身份啦,那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說說,你和茉莉是怎麼碰到的,你們在一起又干了些什麼?”
沒好氣的看了眾女一眼,我就把如何在旅店門口碰到茉莉,跟她說了些什麼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反正我也沒想瞞她們。
佳薇怪腔怪調的說道:“哦,原來還是茉莉主動約會你啊,你的魅力還真大啊。”
“佳薇,你還在吃醋啊,想不到你還是一個醋壇子啊。”
我笑謔著說道,水靈早見機從我懷里溜了下去,她還真是個機靈的小丫頭。
我笑著伸手一拉,佳薇就倒入了我的懷中,我不待她分辯,低頭就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佳薇‘咿咿唔唔’兩聲之後,就火熱的回應我起來,眾女都笑嘻嘻的看著這香艷的一幕。
夜深人靜之時,我拉了佳薇回房歡好。
這還是我們兩個第一次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佳薇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羞澀的神情,羞紅著臉坐在床邊不說話。
我微微一笑,來至她身前,手臂摟上她的腰肢,湊近她濕潤的紅唇,吮吸著她主動送過來的香唇,左手緩緩地撫上她高聳的酥胸。
佳薇乳上的蓓蕾已然綻放,雖已經手過很多次,但雪白玉乳上那兩點嬌媚粉嫩的紅點,此刻仍是誘的我心癢難搔,手掌盡力蓋住那一手不能盡握的玉乳,不住搓捏掐弄。
圈抱柳腰的另一手則順著她光滑的脊背,一路探伸下來,直至她那又滑又軟且彈性十足的嫩臀,輕輕拍了一下。
媚眼如絲、眉黛含春,極是柔順嬌媚正自享受著的佳薇嬌軀一顫,‘哎喲’了一聲,卻因櫻唇被封,聽來就像是咿唔做聲,嬌嗔的橫了在她嬌軀上肆虐的我一眼,嬌媚無比。
我繼續和佳薇作著唇舌之交,一指沿著深厚的臀溝探索,直搗那淫滑濕潤的幽谷,掌心覆上幽谷,指頭正精巧地勾弄著她勃發的唇肉,如彈奏樂器般地誘發出她狂野的欲火。
佳薇此刻臉似紅霞,媚眼如絲,不由自主地大聲叫喚起來,凝脂軟玉般潔淨瑩白的肌膚染滿了暈紅,媚的彷似一掐就掐得出水來。
肩蠕股動,心搖神蕩間讓她忍不住縮起嬌軀,連一雙玉腿也夾了起來,腿間那濕滑黏膩的感覺,在輕夾之中更為明顯了,此刻若非我緊摟著她,怕不早已軟癱在地。
我玩弄著佳薇那對原就極為豐滿、此刻因漲滿乳汁更是腫脹滾圓的乳房,搓揉捏掐,極盡花勢,使軟軟乎乎的酥胸變換出各種形狀。
佳薇媚眼如絲,臉色緋紅,嬌喘連連,兩只乳頭鮮紅似欲滴出血來,只覺乳房陣陣酥麻,漸漸散布全身。
她緊閉俏眼,細眉微顰櫻唇略張,呼吸急迫,呻吟聲如泣似訴:“嗯……大壞蛋……別逗人家了……啊……癢死了……啊……”
我微微一笑,驀然雙手托在佳薇臀下,將她的玉腿掛在肩頭,她那泛著淡淡幽光的蜜穴立時顯露眼前。
佳薇正覺胸中窒悶,沉迷在一種強烈到無可抑制、似乎要將她體內空氣全擠出去的美妙感覺的時候,令她魂牽夢縈的堅挺肉棒,倏然猛的撞進她的蜜穴里去。
泛濫濕熱,嬌嫩充滿彈性的蜜穴,立時將粗長肉棒吞入,一下子全根盡沒,佳薇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啊……好滿……啊……好脹……啊……好哥哥……啊……啊……啊……好粗啊……”
我感受著陣陣濕黏的熱流不斷刺激肉棒,緊擁著佳薇抽搐的玉體,在緊窄的肉洞中抽送,漸次著力。
佳薇似已被欲火完全燒化了,星眸迷茫如霧、香肌暈紅若火。
她的那雙修長的雪白玉腿緊箍在我腰間,隨著我托住她腰間的手的來回輔助,挺動纖腰,好讓蜜穴承受著我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衝擊。
“啊……好美啊……啊……好哥哥……啊……再重點……啊……啊……太舒服了……啊……又頂到……花心了……啊……啊……要上天了……啊……好哥哥……啊……你真棒……啊……”
佳薇美艷的胴體似能透出火般地緊貼著我,她纖腰圓臀不停扭轉迎送,迎合著我的動作。
在聲聲呻吟當中,佳薇只覺高潮的快樂一波又一波地襲上身來,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滅頂。
“啊……好哥哥……啊……你插死……佳薇……了……啊……啊……好棒……啊……”
佳薇發燙的蜜穴已不知給我插過了多少次,津液紛飛,混著那狂野而美妙的滋味令她的血液都似沸騰了起來。
原本美眸迷茫,似完全沉迷的她扭搖慢慢軟弱,變成由我全盤主導。
她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體,現在只能在我的手下,隨著我的動作而迎送,連聲音都似隨著泄身而綿軟無力了。
偏偏那跟給她無數痛苦快樂的肉棒似全無衰竭,在蜜穴中干得更是大力,腰間的衝刺也更強猛。
“啊……啊……啊……好哥哥……啊……佳薇……啊……又死了……啊……啊……”
在一陣曼妙無倫的嬌吟聲中,佳薇的嬌軀整個抽搐了起來,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住我,蜜穴中汩汩液體噴薄涌出,丟精的美妙快感徹底占領了她的身心。
我當然不會這麼快就滿足了,欲火還未曾消散,我怎麼會輕易就罷休呢?
我的雙手箍住佳薇的纖腰,讓她濕透的秀發披床上,肉棒抽插的動作全然不見輕緩,干得她蜜穴里玉液一波一波地直噴而出,似是無有斷絕。
我在她身上不停地抽送著,嘴貪婪地狂吻著她挺拔高聳、十分柔軟、帶有彈性的乳峰,噬咬著她香甜溫潤的圓唇和每寸肌膚,我的舌頭拱開嘴唇,伸進她的口中不停地亂攪著,而下身被這一切所激動著,發狂地抽送著。
“啊……啊……好哥哥……啊……你太強了……啊……好棒……啊……”
聞著佳薇誘人的體香,看著她嬌美的絕世容顏,感覺著她身體內溫熱而又刺激舒服爽透的快感。
尤其是那來自下身的不自覺的抽動,像一張小口裹住了肉棒,不停地拼命吮吸一樣。
終於在我抽插良久之後,那種脊梁酥麻的感覺猶如一陣山崩地裂、像洪水涌來一般,我用盡全身力氣緊緊地抱住了佳薇,肉棒像有無窮的力量一般拼命地抽搐著。
佳薇先是起了一陣輕顫,既而身體不自覺地迎合著這股浪潮扭動著,而蜜穴內也像小口一般一下一下地吮吸著這似乎無窮無盡的溫暖的液體。
佳薇感覺到一股暖流自下身一直傳到胸口,而且力量十足,射擊般撞擊著她的身體,而粗壯的肉棒在怒脹著,脹得她的下身似是不堪承受。
佳薇用盡最後力氣發出了一陣陣的呻吟,身體劇烈地迎合著那股浪潮而扭動著,全身肌膚起了一層晶瑩的汗珠。
“啊——啊——”
兩人同時叫聲出口,我只覺後腰一麻,滾滾濃精如黃河之水決堤般噴灑而出,點滴不剩地澆灌在佳薇嬌嫩的花心上,將她燙得失聲嬌呼,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了我的腰,柔順的抬起臀部迎接這浪潮般洶涌而至的衝擊,又一次地攀上了欲仙欲死的情欲頂峰。
半晌,倆人的喘息聲才告平復,纏綿過後的身子依舊緊緊交纏在一起。
我吻著佳薇的紅唇,有些意猶未盡的嘆道:“佳薇,我真是對不起你們,這麼快就要跟你們分開了。”
佳薇用纖手摩娑著我的頭發,軟語嬌吟道:“這都怪那個什麼祭司,要不是他居心叵測,你也不用在牢房中冤枉呆那麼久,我們也可以多相處的一些時日。要不是我們的實力跟冰倩姐姐她們相差太遠,我真想跟你們一起走。”
我的手在她光滑的後背上輕輕滑動著,柔聲說道:“你們從小就跟在素雅身邊,現在她正需要你們的幫忙,你們暫時還無法走開。雖然冰倩姐姐她們也會有些人留在這里幫助素雅,但是畢竟她們不像你們對庫卡帝國的事情這麼熟悉,所以你們十個暫時一個都不能離開素雅。”
佳薇‘噗哧’一笑道:“怎麼啦,怕我纏著你讓你帶著我啊,拼命跟我講大道理?”
‘啪’的一聲,我在佳薇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然後笑罵著道:“醋壇子,你還真會作怪。”
佳薇嬌呼一聲,膩聲道:“好哥哥,人家知錯了。”
我真是服了她,她嬌媚起來可真是能媚死人,她摟著我嬌聲道:“好哥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就算你有再多的女人,佳薇也不會吃醋的。”
“還說不吃醋?”
我斜睨著她笑謔道:“那今天下午又是怎麼回事?”
佳薇俏臉一紅,嬌聲道:“人家不是吃醋嘛,人家是不忿你說的那句‘家花不如野花香’嘛,後來才知道原來這‘野花’竟然是‘帝都三美’之首的茉莉。西隆特小姐,人家當然是心服口服了。”
我笑著搖搖頭道:“嘿,茉莉居然被你說成野花,不知道她自己知道後做何想。”
佳薇嗤嗤嬌笑道:“這‘野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你管她怎麼想,大大方方的把她變成‘家花’就是了。”
“真的假的?醋壇子看來要空著咯。”
我笑謔著說道,伸手在佳薇飽滿的酥胸上捏了一把。
佳薇嬌哼了一聲,羞嗔道:“人家都已經跟你說了不會吃醋,你還不相信人家,你要再這樣我可真的要吃醋咯。”
看著佳薇裝出來的氣鼓鼓的模樣,我忍不住笑謔道:“你這妮子,還真是會裝腔作勢,那哥哥就給你通通氣好啦。”
通通氣?
——當然是給‘仙人洞’通氣了;怎麼通?
——當然是用棒棒通了;哪里來的棒棒?
——當然就是小腹下的那根丈八長矛了。
“啊……不要啊……”
佳薇自然明白我‘通通氣’的意思,就算她不明白,她現在也該明白了,因為我已經開始給她通氣。
“嘿嘿……現在求饒……已經太晚了……”
我嘿嘿一笑,摟著佳薇的腰用力韃伐起來。
“嗯……哼……啊……好哥哥……不要啊……嗯……哼……”
醉人的呢喃聲再次在室內響起,佳薇口中含著不要,雙腿卻像八爪魚般緊緊的纏著我的腰,柳腰用力挺送迎合著我猛烈的衝刺,你說她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
※※※※※※※※※※※※※※※※※
“潔露姐姐,你說我們呆會要不要偷偷跟在維爾後面,看看他們干些什麼?”
這是筠怡的聲音,想不到這個小妮子居然有這麼強的好奇心。
“這樣不太好吧,維爾他一定會發現的。”
這是素雅的聲音,她畢竟是女王之身,比筠怡她們就是要穩重一些。
“跟著去看一下有什麼關系嘛,就算維爾哥發現了也不會怪我們的。”
這是紫雲的聲音,她也是一副小孩心性,這種事情最喜歡湊熱鬧。
“還是不要的好,萬一壞了哥哥的好事,哥哥一定會不高興的。”
想不到水靈這小丫頭年紀雖小,但是卻處處為我著想,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嬌娃,不枉我那麼疼她了。
“嘿,我說你們就這麼好奇嗎?”
我聽到眾女七嘴八舌、爭執不下,笑著走了出來,眾女看到我已經要出去的樣子,都笑著站了起來。
聽到我這樣問之後,筠怡這妮子居然點了點頭道:“是啊,我都沒嘗過正式的跟男孩子約會,當然好奇咯。”
沒想到筠怡這妮子說出這樣一個理由,倒也說的過去,我笑了笑道:“你既然這麼好奇,那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什麼?這樣不太好吧?”
筠怡雖然很好奇,但是也知道如果男女約會的時候,突然多一個五百瓦的大燈泡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她可不想被人當成燈泡。
不過我叫她去也有我的理由,因為到現在為止,茉莉對我的了解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她知道了我已經有了別的女孩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如果她對這點不能諒解的話,那我也沒有必要強把她拖進來。
“沒什麼問題的啦,我和茉莉還沒到那種地步,她到現在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我笑著說道:“筠怡你跟我一起去的話,可以讓氣氛更輕松一些。”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真的去了。”
筠怡望著我嬌聲說道,好像還有點不太相信真的答應她同去。
“當然是真的啦。”
我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眾女,看到露維雅一臉期待的樣子,於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朝露維雅招了招手道:“你這小丫頭最喜歡湊熱鬧,我算是怕了你了,你也來吧。不過你要藏在我懷里不許出聲,更不許壞我的好事,知道不?”
“維爾哥,你真好。”
露維雅飛到我面前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吻,然後嬌笑著躲到了我的懷里。
我望著眾女道:“你們呢,我就不管了,你們要跟來也可以,不過人不許太多,也不許跟得我太緊。”
說完我就不管嘻笑不已的眾女,對筠怡道:“筠怡,我們該走了。”
筠怡的俏臉上抑制不住的透出喜悅的光彩,嬌呼了一聲道:“維爾哥,我差點忘了,我要先去換件衣服之後才能跟你出去。”
說著就轉身去換衣服,走到走廊上的時候,她還不忘嬌媚地瞥了我一眼,嬌聲道:“維爾哥,你等等我啊,我馬上就好。”
真是的,不是就出去一下嘛,還要換什麼衣服?
也許是男女對片刻的理解不同,這個所謂的片刻居然可以使我有七竅生煙的感覺。
而在旁邊一邊嘻笑著的眾女,都是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瞅著我。
看來同樣身為女兒身的她們,早就知道筠怡口中所說的‘片刻’究竟是多少時間。
經過恍如隔世的漫長等待,筠怡終於出現了。
盡管由於長時間的等待,讓我心緒不寧、如坐針氈,但在筠怡出現的一刹那,似乎那如水般流淌的時間停頓了下來。
一直以來,在我的印象中筠怡一直是女劍士打扮,事實上不光是她了,佳薇、筠怡、婉清等十人都一直是女劍士的打扮。
即使是像佳薇第一次見到我時候的那樣火辣的穿著,也還是不脫劍士的裝扮,只不過很火辣罷了。
雖然她們是女兒身,卻有著不輸男子的實力,豪氣和堅強。
雖然她們在面對我的時候免不了露出小兒女的羞態,在其他人的面前卻談笑自如、不讓須眉,總體而言都是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
可是眼前的筠怡,卻顛覆了我對她們十個人的總體印象。
卸下了鎧甲與武士服、換上了一身黃色的百褶連衣長裙的筠怡顯得分外的亭亭玉立,體態婀娜多姿。
一件可愛的小坎肩,罩在身上,更加對比突出了她玉腿的修長,顯示了少女的風姿。
再看筠怡的面容,顯然也是經過一番悉心的裝扮,只見原本束縛在她腦後的長發放了下來,垂到了背後;兩鬢垂到胸前在文靜的同時,更添加了幾分活潑。
臉上略微施了些水粉,卻不能掩蓋在白皙的肌膚上顯示出健康的紅潤。
嬌艷的雙唇,小巧的鼻梁,嫵媚的大眼睛,秀麗的雙眉,綻放出青春少女的獨有魅力,釋放出朝氣與青春。
我終於知道她換衣服的‘片刻’為什麼會是這麼長了,她哪里只是換件衣服這麼簡單,簡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這就難怪會花這麼長的時間了。
我呆呆的看著站在我面前的筠怡,看著她的俏臉在我注視之下慢慢變紅,驚艷的感覺,在心中彌漫開來。
我有點會過味來了,筠怡花這麼大的力氣精心打扮自己,也許隱隱有跟茉莉一爭高下的意味。
若是真的被我不幸言中,呆會她和茉莉的見面,搞不好會充滿火藥味。
“維爾,怎麼樣,家花也不錯吧?”
佳薇拍拍我的肩膀,又朝我擠擠眼睛,神秘兮兮的湊到我的耳邊,卻用足以讓整個房間的人都聽的到的聲音說道:“筠怡從小就不願意作女孩子打扮,要看她穿裙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真有眼福啊。”
說完她就和眾女一起嗤嗤嬌笑,直笑得筠怡兩頰紅暈,跺腳嬌嗔不依,更添幾分如小鳥依人般的動人嫵媚。
“好了,好了。”
眼看著又一場糾纏要產生下去,素雅不得不出來打圓場道:“時間不早了,別讓人家茉莉小姐久等了。筠怡,維爾就交給你了。”
在眾女笑謔的目光當中,我拖著筠怡離開了皇宮,看到我們兩人,宮中的侍女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筠怡,想必她們也沒有見過筠怡穿裙子的樣子,所以才這麼吃驚吧。
走在大街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我轉頭再看看筠怡,乖乖哦,更加不得了。
原本她就已經被眾女調笑地不勝羞澀,再加上剛才隨著我快步走出皇宮來,以及將要與我一同出游的興奮,她的臉上紅撲撲的,可愛的如青澀卻略顯紅暈的苹果般的可口,惹人憐愛。
那對水汪汪的眼睛里,閃爍著調皮興奮的光彩,小巧的鼻翼因為激動,不停的開闔。
看見我停了下來,筠怡微啟啟朱唇,露出潔白的皓齒,對我嫣然一笑道:“維爾哥,你怎麼停下來了,快些嘛,茉莉小姐一定等急了。”
說著她就一把拉著我,飛快的向我們約定的地點大步走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筠怡以前走路也是這樣的,還是因為今天著急才會走的那麼快。
街上的路人於是乎就有機會看到一幕十分惹眼的情景:一個絕色美女拉著一個英俊少年,飛快的穿街過巷。
她拖地的百褶長裙,居然也無法阻止她的步伐,如行雲流水般的在擁擠的各色人群縫隙中穿行,毫無阻礙。
我教給她將魔法與武技融合起來,她能在短短時間內就能運用到實際當中,的確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只不過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種情況下,似乎並不合適啊。
憑她的美麗的容顏,高挑的體形,玲瓏浮突的身材,如花般的笑顏,已經足夠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再加上她如幽靈般幽雅的動作,靈活如舞蹈的步伐,更是讓人們驚嘆她美艷的同時,被她自然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所感染。
還是有不少的狂蜂浪碟,被她吸引,紛紛跟在她的身後,只是沒有人能跟的上她的步伐。
她仿佛是不屬於人間的幽靈,在驚鴻一現之後,就消失在人們的面前,讓人扼腕以嘆。
當然跟在她身邊的我,自然也成為了人們猜測的對象。
只不過眼下的我們,誰都沒有興趣聽這些無聊人士的廢話,只是一心想早點到達和茉莉約定好的見面地點,因為筠怡的換裝耽誤了不少時間。
好在我們約定的見面地點離王宮並沒有多遠,沒花多少時間就趕到了。
“維爾哥,這里好熱鬧啊,可是茉莉小姐倒底在哪里呢?”
筠怡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搜索著周圍的女孩子的身影,她雖然沒有見過茉莉,但是也聽我說過茉莉的樣子。
我微微一笑並不答話,稍微加快了一些步伐,我已經感覺到了茉莉的氣息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維爾哥,等等我嘛,干嘛走那麼快?”
筠怡一邊嬌嗔著,一邊腳下加快追上了我。
我已經感覺到了,隨著筠怡的呼聲,茉莉的如水般的氣機,產生了波動,並逐漸向這里接近,顯然茉莉也聽到了筠怡的聲音。
我回頭淡淡的看了筠怡一眼,舉步迎著茉莉的方向走去,筠怡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跟在我後面。
在過往人群的盡頭,露出了一角白色的裙擺。
雖然無法一覽全貌,但在人與人之間所呈現那驚鴻一瞥的幽雅體態,微風中蕩漾的淺蘭色長發,還有那別人無法模仿的恬靜氣質,讓我知道茉莉來了。
微一遲疑,我保持同樣的速度,繼續向她走去,那張秀麗的臉旁終於完全的展現在我的眼前。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雖然處在喧囂的環境里,但似乎由於她的存在,周圍的一切變的幽靜了,並帶著淡淡的憂郁與期待。
看見了我的現身,那雙美麗的雙眸中猛的放射出驚喜的光芒,嘴邊蕩漾起亦羞亦喜的笑容,在那一瞬間讓我又回想起了在碧水湖邊的驚艷。
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茉莉的喜悅,與周圍那些暗中注視著茉莉人們的目光,炙熱而愛慕,並因為茉莉的笑容感染了他們的心境。
發現了我之後,茉莉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仰起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害羞的俏臉,眼波流動,望了我一眼,射出如水般的柔情嬌聲道:“維爾哥,你來了。”
在那一刻,集中在我身上的目光不止茉莉一人,無數蘊涵著嫉妒、羨慕、好奇、遺憾的目光都凝視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茉莉沒有如火的熱情,但她就像水一樣,無聲無系的將情絲包圍著我,雖然無形無質,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我沒有沒有注意到灼灼的目光一直凝視在茉莉的面頰上,並為其渲染上了一層紅霞,更增添了幾分嬌艷。
“維爾哥,你怎麼啦,就算茉莉妹妹漂亮,你也不用這樣看著她吧。”
走在我身後的筠怡適時走了出來,笑著對茉莉說道:“茉莉妹妹你好,我叫筠怡,是維爾哥的朋友。”
想不到這妮子居然自己介紹說是我的朋友,她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
筠怡的話將我從短暫的發呆中驚醒,連我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燒。
茉莉更是為筠怡的話臉紅的幾乎滴出水來,垂下頭卻不忘偷偷瞥我一眼。
那些盯著茉莉看的人,看到了茉莉的羞態幾乎連眼珠也掉了下來。
更有甚者,張大了嘴連唾液垂了下來也不自知。
茉莉抬頭看了看筠怡,羞澀的道:“筠怡姐姐,你好,我剛才沒有注意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嘻嘻,妹妹的眼里只有維爾哥,怎麼會注意到姐姐我呢?”
筠怡笑嘻嘻的逗茉莉,看來她也發現茉莉是個愛害羞的姑娘,忍不住也促狹的想逗她。
“筠怡姐姐,哪有啊?”
茉莉的小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螓首也快垂到了胸前。
“嘻嘻,妹妹得臉又紅了,好可愛啊。”
筠怡此刻的表現簡直就像是一個惡魔,我真想踢她一腳,只聽她又說道:“茉莉妹妹,多了姐姐這個燈泡,你不會不高興吧?”
茉莉被筠怡取笑得有些招架不住,小聲的說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了。”
“茉莉妹妹,你今天好漂亮啊。”
筠怡似乎並無放過茉莉的打算,笑著貼在茉莉耳邊道:“偷偷告訴姐姐,今天是不是特地打扮過啊?”
“哪有啊?”
茉莉羞不自勝,小聲的道:“姐姐你才好漂亮呢。”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卻一句不漏的送到了我的耳里。
看著她們兩個美麗的女孩低聲逗笑,的確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筠怡說的沒有錯,茉莉似乎特地打扮過了。
她沒有穿上一貫的法師袍,卻換上了一套做工精細、卻沒有奢華花樣的白色衣裙。
白色長裙及地,裙撐將裙角撐開,方便行走。
她用一條銀白色的腰帶扎在腰間,更加顯得她的小蠻腰不堪一握。
她的上身是一件飾有可愛流蘇領口的長袖外套,顯得可愛幽雅,香肩上披著一塊披肩,顯得的典雅大方,配以她與生俱來的幽雅氣質和恬靜的微笑,如同女神般的聖潔美麗。
兩個美麗的女孩,一個熱情、一個恬靜,一著白、一著黃,無論哪一個都有自己獨特的美麗與美麗,卻毫不相餑,而且相互輝映,美不勝收。
無怪乎讓周圍的人們個個飽餐秀色,樂不思蜀了。
就在我為她們的美而目眩神移之際,周圍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漠視眼前這美麗的兩位玉人。
“兩位小姐,你們有什麼要聊的話,最好換個地方,此地不宜久留。”
我苦笑著對兩個還對自己所處環境一無所知的女孩說道:“你們再不走的話,恐怕要走就不容易了,看看四周吧。”
女孩子居然旁若無人的當街聊天,居然還對周圍的情況一無所知,實在是令人費解。
聽聞此言,茉莉與筠怡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掃了一眼,兩雙明眸,秋波流會,轉動如水,一個目光英氣爽朗,一個含羞帶情。
眼波過處,人人為之奪魄,傾慕之情溢於言表。
一時間,周圍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個個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挺胸迭肚作豪氣狀的有之,整理衣襟作斯文狀的有之,目光凝視作神情狀的有之,甚至還有的露出如那深山老林中、身材雄偉卻頭腦遲鈍狗熊般肌肉,來顯示其過人的強壯。
不過當他們從迷人的眼神中清醒過來,忙不迭地擺出自認為最能體現自己特色風采的一面的時候,佳人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他處了。
看著他們失望的眼光,連我都有些替他們可惜,替他們叫屈,至少要給他們一個給佳人們鑒賞的機會啊。
不過機會往往是不等人的,只是這略微一掃視的時機,兩位少女已經為周圍人們狂熱的眼神,泛著紅潮的各色面孔,冒著汗淄油津津的額頭,僵硬的肌肉,以及一部分人口角邊流出長短粗細不一的口水而猛的吃了一驚。
面對那麼多人灼灼的目光,茉莉嬌嫩的雙頰上又浮現出我早已經熟悉了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來,並輕輕的顫動著。
使得她純潔恬靜的美麗里,增加了幾分羞澀,幾分艷色,讓人忍不住要抱在懷里輕憐蜜愛。
本來茉莉就是一個連說話都會害羞的女孩,現在讓她成為被那麼多人注視的焦點,而且是這樣一個大庭廣眾之下,更加讓她羞不可抑了。
同樣是吃了一驚,筠怡卻是完全與茉莉不同的反應,只見她修眉一挑,杏目含威,向四周掃視之間,目如閃電乍現,眼中一閃即逝的精芒,顯示了她的武技修為。
她左腳後踏半步,右腳似實似虛,渾身肌肉放松,含胸拔背,作好了最佳的戰斗狀態。
當然啦,這些只有我一個人能夠察覺,到了在場的人們眼里,就變成了英氣不凡,不讓須眉。
雖然筠怡的閃亮的目光讓他們無法直視,但是對於看慣了嬌柔的病態美女,或者滿身珠光寶器的貴族小姐,或者嫵媚嬌艷的女孩的人們,這樣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女更吸引他們,覺的新鮮可人。
他們雖然不敢直視,卻仍然,偷偷的用余光打量。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不由的搖頭啞然失笑,帶著這樣兩個經過精心打扮可人兒同行,想要不引人注意簡直是痴人說夢。
如今被人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看來除非只有使出空間轉移魔法才能逃之夭夭了,只不過那樣一來只怕更會讓眾人側目。
正在這個時候,人群北端突然一陣騷動,傳來幾聲叱呵聲:“讓開、讓開,不要擋住王子殿下的去路,讓開——”
人群不自覺的被硬生生的分了開來,走進幾個人來。
只見四五個穿著華貴服飾,頭上戴著插著羽毛的無檐帽,披著蘭色的披風,從左肩到右肋下扯出的帶子在胸前打了個節,腰間還配著長劍高大的男人將人群分開。
他們雙臂過處,人們紛紛跌跌撞撞的向一邊倒去,顯示除了不俗的臂力。
人們雖然被無理的推倒,可是無人敢抗議,‘民不與官斗’這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古不變的定理,更不用說是是一國王子了,所以被推倒的人群只有默默只有一聲不吭的摸摸摔疼的屁股,站起來自認倒霉。
著這個狗屁王子的出現,我心中涌現了一股強烈的殺機,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渣。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至少是他認為的,那個狗屁王子得意洋洋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
他是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留著貴族式的長長如波浪半的頭發。
如果不是嘴角邊掛著目空一切、惹人討厭的輕浮笑容,應該是一個才俊,可眼下卻是一副生在富貴人家、卻不知天高地厚的敗家子模樣。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褲,披著掩心黑色軟甲,外罩著類似我的冒險者披風,背著無鞘黑劍的消瘦的年輕人。
大約三十不到的樣子,與王子的輕浮不同,他的臉顯的十分冷默,舉手投足都沉著穩定,似乎顯出了超越其年紀的老到。
他長的並不英俊,可是深邃的眼神似乎藏著無窮的悲哀和冷漠,緊緊抿住的薄嘴唇顯的倔強不屈,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窩,還有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神秘氣質,都有起獨到的吸引力。
再看其右肩頭露出了長劍的劍柄,給人的感覺他是使的是右手劍,可是我卻看出他隱藏在披風里的左手才是真正的殺手。
無論是手臂的強壯程度,經脈的韌性,還是手指的老繭都不在右手之下。
看他的身型步伐,步履輕盈,卻給我如履薄冰,步步為營的感覺,似乎這里到處都有陷阱機關一般。
無論是哪一點,他給我的感覺不是一個武者,而是一個經常生活在危險邊緣、整天為安全奮斗的求生者,這點令我甚是費解。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人出現在這個狗屁王子的身邊,無疑是極大的反差。
似乎察覺到了我在觀察他,他本來低著的頭,微微抬了起來,向我望了過來,看來他也對同樣看起來神秘莫測的我,很感興趣。
正在我們相互打量之際,只聽‘嗤’的一聲,筠怡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來。
她是看到那個狗屁王子自以為瀟灑的一步三搖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了筠怡帶頭,茉莉自然也被笑聲感染了,用袖子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古人說,一笑傾城,實不欺我。
雖然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但回首一笑百媚生,卻也是甚為恰當。
茉莉和筠怡兩人笑靨似霞,花枝亂顫,暈襲雙頰,交相輝映,嬌艷不可方物。
如此一來,她們又把人們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久久無法將視线移開。
這個什麼狗屁王子自然無法例外,連魂也為之奪,丑態百出,連口水都可以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面對如此美麗的景色,黑衣劍士露出意亂神迷的驚艷震驚,畢竟如此的絕色佳人並不多見,更不要說兩人同時現身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冷漠如斯的他,也不能免俗。
可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是,他迅速從迷失的自我中清醒過來,顯示出比其他人強的多的自控能力,果然不同凡響。
擁有堅強的意志,和自我控制能力是成為一流高手的必備條件。
我不由得對他微微一笑,他對我的舉動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奇光,隨即又隱入了王子背後的陰影中。
而那個王子顯然跟他就不能相提並論了,這個滿臉豬哥本色、傲慢且不知所謂的王子,不管怎麼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眾多貴族紈絝子弟之一。
只見這位豬哥王子好不容易將三千尺的口水收了回去,故作優雅的來到茉莉與筠怡的面前,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背後,一個貴族式的彎腰行禮,直起腰來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茉莉小姐,你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我想這是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的神賜予我的機會,讓我能再次目睹你那如同月亮般美麗聖潔的容顏,這實在是我最大的榮幸。”
俊偉的容貌,高大的身材,溫柔的聲音以及優雅的舉止,不可否認這一切都有其吸引女性的獨特的魅力,若非嘴角邊還殘留著沒有擦干的口水的話。
看來茉莉和這個狗屁王子並非初識,但顯然茉莉仍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聽了他的贊美,她只有羞澀的往筠怡的背後躲,只敢偷偷的從筠怡的背後向我作出求救的眼神。
“喂,你是誰啊,茉莉妹妹不想理你。快走開,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不要纏著我們,否則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還是筠怡干脆利落,一把將那個豬哥王子攔住,絲毫不因為他是王公貴族而客氣。
試想她是從小就跟在素雅身邊的人,哪里受過這種氣,自然也就不會有好臉色。
“大膽,居然敢對我們王子無理。”
一聽筠怡出言不遜,幾個侍衛手持劍柄紛紛喝罵。
似乎對筠怡如此不客氣的言辭頗為意外,王子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異好玩的光芒,隨即又換上一副色咪咪的笑臉,向侍衛微微擺手將他們喝退,再來一個貴族式的鞠躬道:“啊,美麗的小姐,請原諒我的無理。其實我早已經被小姐仙子般的美麗所征服,然而請原諒我的愚昧,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小姐認識。其實我們能在這里相逢,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分,又何必尋找語言來裝飾呢?無論你還是茉莉小姐,都是我心中的女神。哦,神啊,您為什麼要給我出這樣的難題,這讓我如何取舍?兩個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我哪一個都不想傷害。”
這個狗屁王子說著說著,居然流出了激動的眼淚,連我都不能不對他唱作俱佳的表演甘拜下風。
其他的更是目瞪口呆,似乎被這樣不知羞恥的自大狂給驚呆了。
而他手下的侍衛都露出了‘又來了,真沒面子’的表情,顯的哭笑不得,只有那個黑衣劍士仍然保持著冷漠如冰的表情。
“不管怎樣——”
突然,他抹掉眼淚一臉嚴肅的對筠怡道:“既然神給了讓我認識你的機會,就不要管其他將來了。讓我們好好彼此了解對方,好好的交往吧。讓我來介紹我自己,我叫不適修,是西昂帝國的王子,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
看著他的表情,似乎就差類似‘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去吧’的句子沒有說了。
筠怡顯然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死皮賴臉的角色,氣得臉都綠了。
這位不識羞老兄,湊上前似乎又要說些什麼肉麻無比的話,筠怡顯然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皮底下、無比接近自己的那張豬哥臉嚇了一大跳,於是毫不客氣的一掌打向布適修那張俊臉。
那個狗屁王子還想故作瀟灑,肩膀微晃,想躲過這一掌,無論是幅度距離方向都無可挑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太多這樣的經歷的緣故。
可是這次他失算了,如果是其他普通的女子,顯然躲過一巴掌不是件難事。
可是筠怡那一掌雖然是無意打出,卻是快捷無倫,而且掌中五指微揚、籠罩其躲閃的任何一個方向。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讓聞者聽的心曠神怡,吐了一口悶氣,其語音繚繞,繞梁三日,使人不知肉味,實在是悅耳至極啊。
隨著這清脆的巴掌聲,全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暖味的轟笑聲,就連王子手下那幾個侍衛都嘴角抽筋,忍俊不住。
布適修左邊臉上出現了一個秀美纖細的掌印,其形狀優美讓人想入非非。
布適修不由的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打中,顯出了難以置信的驚異的神色,然後馬上就捂著臉惱羞成怒,大叫著道:“這個丫頭居然敢打我,給我上,抓住她,把她帶回府,我要好好教訓她。”
他頓了頓,眼中滑過一絲狡猾的光芒:“不過,最好不要打傷了她。”
“是。”
那幾個侍衛應了一聲,走向筠怡,眼中卻充滿了不屑與鄙視。
這也難怪,以他們的功力是無法看出筠怡那一掌的奧妙,在他們的眼力,一個堂堂的王子居然被一個‘弱小’的女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
突然我感受到筠怡的目光,於是抬頭向她看去,只見她目光中充滿了對這一戰的渴求和希望。
看看那幾個侍衛的確不足畏懼,不如讓她在實踐中再磨練一下她的武功,我微微點頭。
雖然她和佳薇等人才被施行‘種玉大法’沒幾天,跟碧菲爾她們還完全沒法比,但是由於她們本來底子就不錯,她們現在的實力也不可小視。
何況有‘愛之戒’護著她,這幾個草包還無法傷她一根毫毛。
“茉莉,你過來。”
我讓茉莉站到我的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前面,看著她焦急的神色,給了她一個寬心的微笑,然後將目光轉向興致勃勃的筠怡身上。
這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話,頓時引來了無數的目光,人們紛紛轉向我這個有些神秘的家伙。
當然最讓他們好奇的是,我的一句話就讓茉莉乖乖的站到我的身後,這當然引起了他們種種的猜測,猜測我和茉莉的關系。
那個黑衣劍士也不斷的打量著我,顯然不是因為我照顧茉莉的關系,而是發現了筠怡出手是經過我的首肯的。
這時耳邊傳來了筠怡的嬌笑聲和那些侍衛的怒吼聲,只見幾個侍衛如狼似虎的撲向筠怡,咬牙切齒地揮動長劍不斷的向筠怡劈去,一點留情。
那幾個出手最凶狠的臉上赫然印著鮮紅的紅手印,無論大小形狀都與西昂帝國的王子布適修王子臉上的手印同出一轍,當然毫無疑問又是筠怡的傑作了。
雖然幾把雪亮的長劍在幾個侍衛的手中舞動如飛、寒氣逼人,將筠怡團團圍住,然而我知道對於筠怡來說,看似險象環生,實則穩如泰山。
只見筠怡在刀光劍影中,如蝴蝶般的舞動川流不息,如閒庭悠步,時不時高興就打他們幾個耳光,如戲耍猴子一般。
那幾個劍士被激的暴跳如雷,明知道不是筠怡的對手,卻丟不起這個人,而且在沒有主子的命令無法停手,只得硬著頭皮不斷的猛攻,希望消耗筠怡的體力,反敗為勝。
筠怡如夢幻般的身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舞蹈般的動作步伐,充滿了如漫步在花園間的寫意,如不願傷害初上枝頭的花蕾般,差之毫厘地躲過一把把刺向身體的長劍,那麼的驚險,可是似乎又完全沒有驚險的氣氛,好似一招一式都是串好的動作,如同舞蹈般的和諧。
黑衣劍士身子往前踏出半步,收斂無神的雙眸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奇光,緊緊盯住筠怡閃避刀劍的身法,若有所思,卻不得其法。
布適修王子看著幾個隨從一一挨了耳光,不由自主的也輕撫臉上漸漸消去了的掌印,眼中迸射著怨毒的目光。
我微一沉吟,用‘心靈傳音’吩咐筠怡道:“筠怡,不要玩了,速戰速決,但不要傷人。”
這只是幾個小嘍羅,殺了他們也沒頂什麼用,我要對付的只是這個狗屁王子而已。
“好,不和你們玩了。”
筠怡一聲嬌叱,如一只花蝴蝶一樣在劍雨中穿梭。
她的身行如陀螺般滴溜溜轉動,手臂舞動,如纖手觀音手捻蘭花,在周圍侍衛手腕上滑過,然後只聽當當幾聲,那幾個侍衛們的武器因為手腕吃痛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在眾人眼花繚亂,目眩神移之際,筠怡停下身法,在旋轉中飛舞的長發飄落在肩頭,露出微笑,臉頰顯出運動後的微紅,將呆若木雞、捂著手腕發呆的眾侍衛留在身後。
眾人頓時爆發出如雷鳴般的掌聲,不是發出尖叫和歡呼。
眾人又何曾見識過如此如詩如畫般的武技,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經過藝術家的精心雕琢,無一不美,無一不妙。
再看黑衣劍士與布適修王子,面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維爾哥,筠怡姐姐好厲害啊。”
茉莉在我身邊露出羨慕的眼神說道:“而且可以那麼美麗,就像跳舞一樣。”
“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的。”
聽到茉莉軟綿綿的話語,我忍不住說道。
“真的嘛?可是我已經學了魔法了,我的身體可以麼?”
茉莉有點懷疑的望著我,怯怯的問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
我朝茉莉微微一笑,這當然不是信口胡說,只要茉莉願意成為我的女人,我可以讓她成為可以與神族一較高下的絕頂高手。
“那個什麼不識羞王子,你不是要抓我麼?來呀,不過不要再派這樣的膿包上了,我可沒有興趣陪這樣的人玩游戲。”
我微微一愣,轉頭一看,只見筠怡挾勝利之余威,指著那個什麼‘不識羞’王子布適修大發雌威,看來她是打上了癮了。
果然那個黑衣劍士緩步走向筠怡,恢復了一臉的漠然,看來他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了,的確有大家風范,恐怕不是資歷火候尚淺的筠怡能應付的。
與此同時,我聽到茉莉在我耳邊說道:“維爾哥,要筠怡姐姐小心一些。這人叫詹穆斯,是布適修殿下的第一劍士,很厲害的,曾經打敗了很多對布適修殿下不利的武者。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厲害,不過據說他應該已經有大劍師的級別了。”
是‘大劍師’級別啊,那還真是有點不簡單。
筠怡目前還沒有到達‘大劍師’的程度,不過也就是再練十天的事情,到時候她就應該能夠達到‘大劍師’的級別了,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讓筠怡好好磨練一下,大不了我把她替下來就是了。
雖然輕松的制服了那幾個侍衛,可是筠怡似乎也察覺這個黑衣劍士的不凡實力,提足全身功力,謹慎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戰斗。
詹穆斯來到筠怡前相隔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緩緩地拔出他那柄鞘柄兼黑的長劍,長劍出鞘無聲無息,對距離和控劍能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再看此劍身長四尺,柄長八寸,寬一指半,刃薄如紙,鋒利無匹,銀芒流動若水,但流動間卻隱隱約約現出紅色,似乎是傷人太多而被鮮血染紅了的確是一把好劍,一把殺人傷人的好劍。
劍已出鞘,可是詹穆斯卻沒有立刻進攻,卻前臂平舉,長劍斜指,隨即收臂在胸前劍尖指天,接著揮劍向右下斜劈。
此舉一出,頓時引來了一陣騷動。
原來此舉是作為劍士表示尊敬的禮儀,只有當一個劍士認為自己的敵人是值的尊敬的時候才會行禮,而此舉一出也就等於承認了對手的實力,將會出全力來表示自己的尊敬。
詹穆斯,布適修王子麾下第一劍客,與人對決無數,由於自視極高,很少會在與人交手前向對手行劍士禮,往往是一言不發就將對手打敗。
如今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即使她剛剛露了一手,也不至於會認為她就是值的自己使出權利的對手啊。
難怪人群會騷動起來,引起人們紛紛議論和猜測。
無論人群如何嘈雜,詹穆斯卻絲毫不受其影響,向前踏出一步,揮出第一劍。
雖然只有一劍,我卻不由的暗暗點頭,沒有想到他擁有如此的造詣。
且看這踏出的一步就大有講究,光看他邁腿的幅度就似乎就可以預測出他前進的距離,其實不然。
他充分的運用腰胯之力加強了前進的距離,同時後腿腳尖伸縮不定來控制最終的距離。
雖然腳尖能調整的距離只有五寸,但高手對決哪怕只差之毫厘,就會有生死之別,更別說是五寸了。
而那一劍也不同凡響,雖然雙手握劍,但看他右手固定使力,左手握在右手後三分,可以用來調節劍身的角度,彌補了其不夠靈活的不足。
而這一劍的力度卻是通過腳踝,腿部傳至腰部,又由腰部轉動發力至手臂,可以說雖然是區區一劍卻擁有聚集全身的威力。
然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卻是這一劍中蘊涵的慘烈的殺氣,這是只有在實戰中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勢,這並非筠怡所能企及的。
果然,筠怡的心神立時被其慘烈的殺氣所奪,一時手足無措,呆在當場。
我心中暗嘆一聲,只能通過‘心靈傳音’指點筠怡。
聽到我的聲音,筠怡才清醒過來,不過自主的按照我的指示閃過詹穆斯的‘三連斬’。
所謂的‘三連斬’,是劍士的劍技中的在幾個基本動作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連續攻擊技巧,就是根據對手的變化而變化,連續攻擊對手。
雖然這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由於連續技是幾個單個的動作串聯起來,無論是使力的大小、角度、連貫性,都大有講究。
如果其間出現了破綻,當變化中舊力剛消,新力未生之際被人從中截斷,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然而‘三連斬’並不是說僅僅可以攻擊三次,三只是一個概數,可以根據劍技的掌握熟練程度而使出‘四連斬’、‘五連斬’,甚至是人人向往的‘無限連斬’的至高技能。
筠怡在我的指點下,將風系魔法與步法結合起來,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詹穆斯的連續劍技。
可是在外人的眼里,卻是好整以暇以微米之差的游刃在如行雲流水般的連續技中,再一次上演了如舞蹈般美麗的步伐。
閃過詹穆斯的攻擊,筠怡俏臉一紅,嬌叱一聲,將這幾天訓練的成果施展了出來。
一時間,詹穆斯被筠怡的凌厲攻勢避的險象環生,有些手足無措。
首次領教魔武雙修武學的詹穆斯,若非擁有豐富的經驗,他早就敗退了。
即使如此,他那身黑衣也被勁氣割破了好幾個口子,露出里面護體的軟甲。
眼見被人們稱作實力深不可測的詹穆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打的如此狼狽,觀戰的眾人看的眼花繚亂。
筠怡幾次進攻均不可得,不由爭勝之念頓起,招招緊逼,劍劍催命,但是畢竟還嫌稚嫩了些。
詹穆斯略一慌神就恢復過來,雖然一時間被筠怡凌厲的招式避的節節後退,但幾次遇險後冷靜下來,開始慢慢適應其打法,並以守圍攻,以退為進,然退而不亂,寓攻於守,步步為營。
同時她的手中長劍連打帶消,籍長劍的長度保持彼此的距離,使筠怡無法欺近身體。
突然,筠怡的攻勢緩了一緩,露出了一絲空隙,似乎是體力不支。
以我的了解,她當然不會這麼快就體力不支了,顯然是想用智計。
果然,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詹穆斯又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手中長劍一振,化作一道劍芒直指筠怡,動作干淨利落,絲絲入扣。
筠怡顯然太小瞧了詹穆斯,居然想像對付剛才的那幾個侍衛一樣故技重施,可是詹穆斯是何許人也,怎能跟剛才那幾個草包侍衛相提並論。
只見詹穆斯吐氣開聲,腳尖電離地面,身形劍速再增,劍尖顫動,其殘影越過筠怡的十指關,劍鋒帶著森森寒氣直逼筠怡的咽喉。
眼見筠怡要血濺當場,在場眾人都驚呼起來,茉莉自然也不會例外。
有了‘愛之戒’的守護,詹穆斯當然無法真正傷得了筠怡,但是在此種情況下,還是不要暴露‘愛之戒’的秘密為好。
我雙肩微晃,如影子般出現在筠怡的身邊,大袖一拂,卷起筠怡的纖腰,用柔勁將她凌空送至茉莉的身邊,就如同有人將她舉至空中又輕輕放下一般。
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獨自面對不斷接近的長劍,以及突然暴增的騰騰殺氣。
雖然劍勢迅若奔雷,劍氣撲面而來,卻無法激起身上衣服的一絲波動。
我對著他微微一笑,手臂倏地前伸,指尖准確的點在詹穆斯劍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與其說是我點在其劍上,不如說是我把手指放在那里,詹穆斯自己將劍湊到我的手指上。
長劍由於這一指之力,改變方向,帶著余勁前進,劍刃在離頸外三分處蕩開。
詹穆斯身體乘勢前撲,兩人擦身而過,背身而立。
一時間,兩人之間彌漫這一劍激蕩起的層層氣勁,卷動兩人之間地面上的幾片樹葉,隨風起舞,飄忽不定,看得人驚心動魄,茉莉卻更是花容失色。
“多謝兄台手下留情。”
我轉過來微一欠身為禮,由剛才他這一劍突增的氣勢,以及在我指力的帶動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穩定來看,他尚沒有用全力,更何況他真正的殺手左手劍還未使出。
而他對筠怡顯然也尚留有余力,出手都留有余地。
他面對我的答謝,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對我能看出他沒有使用真正的實力並沒有感到奇怪。
他只是坦然的轉過身來,並不擔心我在其轉身的時候偷襲,隨即再雙手握劍,左腳踏出一部,長劍右指,恢復了其進攻的起手式。
難道是還想跟我動手,這可不是我樂意看到的局面。
老實說我對這個黑衣劍士不無好感,不知道為什麼像他這樣一個高手,會屈身在這個什麼‘不識羞’王子手下。
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布適修看了我一眼,隨即又露出輕浮跋扈的貴族腔,咬牙切齒的對詹穆斯大吼大叫:“誰讓你停下來的,快上啊,教訓這個卑賤的家伙,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聽到這個狗屁王子的咆哮,我心中的殺機更盛,本來還准備放他一馬的念頭終於被這殺機給衝得煙消雲散了。
什麼狗屁王子,這可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闖的,明天太陽出來之前,你就等著收屍吧。
我不用去調查,只用看看今天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表現,就知道他平時的為人,像他這樣的人渣,百死莫贖。
我當然不會公開對他動手,我只要下個詛咒就行了,而這個詛咒就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前應驗,到時候他就到陰間去後悔吧,為什麼要惹上我。
至於那幾個侍衛嘛,不過是幾個小嘍羅,雖然不至於丟掉性命,不過吃點苦頭是少不了的。
讓他們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家伙失掉功力,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懲罰吧。
平時仗勢欺人的家伙,看看你們失去了什麼狗屁王子這棵大樹和欺壓弱小的能力,還是不是笑得出來?
至於那個黑衣劍士嘛,我感覺得到他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心地其實並不壞,這從他剛才對筠怡出手很有分寸就知道。
他若真是想施出重手的話,早就施展去他更厲害的左手劍,出手的時候也不會有所保留了。
要不是後天就要離開這里,也許我能幫他擺脫這個什麼狗屁的王子。
希望我施加在這個不識羞王子身上的詛咒,不會對他有所牽連,不過我也暫時無法卻顧忌這麼多了。
就算是真的牽連到他,那也是因為他以前在這個狗屁王子手下違心做過的壞事的報應吧,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