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19章 惡趣味
最終,當晚,慕容禮並沒有進阮嬌嬌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只與慕容念說了幾句話,兩父子間氣氛便降至冰點,即使無話可說,慕容念依然杵著不走。
慕容禮捏了捏眉心,只覺身體的疲憊感更甚,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罷了,她應該已經睡了,還是明天再看她吧。
但慕容禮並未見到阮嬌嬌,接到助理的電話就匆忙出了門。
律師說警方錄口供時,慕容婉控制不住情緒又在警察局大吵大鬧,不僅說了很多不利於自己的證詞,還叫囂著出去一定要弄死秦曦雪那個賤人,這讓他這個做律師的很頭疼。
經過阮嬌嬌門口的時候,慕容禮腳步遲疑了一下,這時候,慕容棠出來了,說陪他一起過去。
難得大兒子主動,不像那兩個不務正業的子女,慕容棠一直都讓他很省心。
慕容禮很早就決定將他培養成接班人,而慕容棠也不負他的期望,在公司已經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領導者,令他十分放心,慕容禮已經開始考慮逐步將國內的事業完全交給他,而自己專注於開拓海外市場。
這次他出國,就是對慕容棠的一個考驗,而他交了完美的答卷。
就是沒想到,慕容婉又闖出這樣的禍事。
坐在行駛中的車上,慕容棠對慕容禮開口道。
“小妹這次闖的禍不小,我想您需要好好正視一下這些年對她的教育,如果任由她再胡鬧下去,您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有可能毀於一旦。”
慕容棠的話瞬間擊中了慕容禮,他考慮的幾個解決方案中,無一避免都要犧牲掉公司的部分權益,畢竟這次慕容婉傷的人可不是無名之輩,而慕容家還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就算一手遮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誰說大廈傾倒,會不會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鼠洞。
“你有什麼想法?”慕容禮問慕容棠。
“或許這次讓小妹吃點教訓長記性不是什麼壞事?”慕容棠面色平靜。
“但身為慕容家的人不能有汙點。”慕容禮皺眉道。
他不可能任由事態惡化,若這次慕容婉的事被法律定罪,媒體再發酵,會影響到慕容家的聲譽。
“父親,沈時宴早已經不受家族控制了,您說他還會容忍小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嗎?”慕容棠又道。
聞言,慕容禮陷入思索。
“我們可以把她送出去,掌控她的經濟命脈,派人盯牢她,再過個幾年,或許她自己也放下錯誤的執念了。”
聽到這話,慕容禮不由看向慕容棠,他一臉鎮定,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冷漠,理智地安排著慕容婉的人生,就像在討論與己無關的人。
“還是說,你想讓她放出來後,繼續像瘋狗一樣咬人,弄得家宅難安?”
慕容棠眸色幽邃,氣勢莫名透著凌厲,甚至微微壓倒了他。
“我會考慮的。”
慕容禮忽然覺得眼前的青年,不是兒子,也不是下屬,而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甚至主動開始操控一切的上位者。
但是,這不正是他期望的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當他見到在警察局里關了兩天,已經發瘋抓狂尖利咆哮著的小女兒後,沒了阮嬌嬌這個得力下屬替他處理這家里的“麻煩”,慕容禮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而見到慕容禮後,慕容婉如同見到了靠山,像個孩子般開始涕淚橫流地訴說自己的委屈。
慕容禮聽了卻更覺心累,這些年,雖然他沒干涉過,但無疑慕容婉對於沈時宴的偏執就像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孩子,若沈時宴是一般男人還好,他可以許對方想要的權勢和金錢,但沈家不是一般人家,幾次接觸,他明白這個沈時宴更不是一般人。
慕容禮正被慕容婉纏鬧得頭疼之際,助理拿著電話遞給他。
“慕總,沈時宴的電話。”
雖然助理嗓音壓得低,但慕容婉卻條件反射般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名字,她眼淚還蓄在眼眶里,吸了吸鼻子,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接過電話的慕容禮。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一貫肅冷沉穩的慕容禮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一旁的慕容棠側目。
而見父親臉上的表情,慕容婉瞪大了雙眼,心急火燎地問道。
“他說什麼了?”
她試圖搶奪電話,慕容禮卻已經掛斷了。
慕容禮看向表情焦躁的慕容婉,忍不住心里嘆了口氣,慕容棠沒有料錯,沈時宴被激怒了。
雖然這個年輕人還保持著基本風度,但他明確讓他好好管教女兒,而且不管他跟這次的受害者達成何種協議,他也會讓她接受應該有的法律制裁,如果他私下進行運作,小心被他抓到把柄,到時候該接受審訊的,就不只是慕容婉一個人了。
赤裸裸的威脅。
但此時跟慕容婉說只會火上澆油,於是慕容禮緩和了情緒,對慕容婉安撫道。
“他跟我說那個女人不是秦小姐,你弄錯人了。”
“那是誰?!不是秦曦雪那個賤人還能有誰?”慕容婉自然不信,下意識認為沈時宴在護著那女人。
慕容棠忽然想到什麼,問慕容婉道。
“什麼女人?”
慕容婉掏出手機,將照片給慕容棠看,就像自己的老公出軌她對娘家人訴苦一般,委屈憤怒不甘道。
“哥!你看,沈時宴竟然跟女人去酒店!!”
慕容棠看了眼照片,心中本就冒出個人選,所以幾乎立刻他便印證了心中猜測,不由眸色一凝,而慕容禮的目光也看過來,他卻將手機還了回去。
“看不清臉,你也不能確認就是那位秦小姐,何況沈時宴沒有騙你的必要。”
聽到這話,慕容婉一怔,隨即咬牙切齒道。
“不管是哪個賤女人,只要讓我查出來的話,我一定宰了她!!”
看著慕容婉嫉妒到扭曲的臉,慕容禮只覺更加頭疼,慕容棠則起身,跟律師交代了幾句,便出去了。
回程的路上,平日素來形象一絲不苟的慕容禮,此刻神情卻難掩倦色,但慕容棠卻依然往他心火里添了把柴。
“父親,你也看到了,沈時宴還只是跟女人在酒店被拍到,小妹已經瘋到開車撞人。哪天沈時宴要是宣布跟人交往甚至結婚,只怕她放火燒人全家都有可能,到時候您還拿什麼條件去跟人交換?”
聞言,慕容禮唇线繃得更緊。
“父親,您可千萬不要做老糊塗啊!”
慕容禮懷疑的視线投向慕容棠,總覺得他一反常態,對這件事格外上心,似乎都拿把刀逼著他不能再縱容慕容婉了。
而慕容棠迎著慕容禮的打量。
“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種狀況,會干擾到我工作。”慕容棠解釋道。
“家里不是有嬌嬌嗎?”慕容禮問。
昨晚回來得晚,他還沒詢問過她。
慕容棠冷笑一聲。
“呵……慕容婉拿她撒氣,差點把人整得酒精中毒進醫院了。”
聞言,慕容禮語塞。
另一邊,沈時宴打完那通電話,眼神依然陰郁,跟他認識多年,旁邊的黎暉不由有些心驚肉跳。
這……這是怎麼了?
知道那丫頭撞人那天,他還沒這麼可怕,仿佛積攢著一股氣隨時隨地可能爆發,為了避免被波及,黎暉找了個借口溜了。
沈時宴站起身,看了眼窗外漸黑的天色。
慕容禮回來了,所以她在盡職盡責地扮演賢妻娘母的角色嗎?
她竟然騙他,自己差點就跟一個有夫之婦上了床,不僅如此,她的身份除了是慕容禮的太太,還是慕容婉的繼母!
雖然沈時宴心里清楚她不是故意勾引,是自己追著她進了酒店,上了電梯,她或許只是隨口邀約,但是自己卻上趕著又約她,昨夜甚至守在她家門外擔心她的安全,沈時宴心里就覺得如鯁在喉,堵著一團火。
他從昨夜到現在忍了又忍,給慕容禮打了通電話都沒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沈時宴來電,阮嬌嬌並不意外,但是偏偏她此刻被慕容念圈在懷里,慕容禮和慕容棠前腳一走,他就推門進了她的房間,爬上了她的床。
她剛接通電話,慕容念就將耳朵貼了上來。
阮嬌嬌:“……”
“對不起,沈先生,我不應該跟你牽扯上。”阮嬌嬌先發制人,直接道歉。
沈時宴一時沉默。
慕容念眸光閃了閃,擱在她腰上的手挪到她腿間,手指隔著內褲找到位置按在蕊珠上又揉又捏。
“我很抱歉,我們以後不要聯系了。”
阮嬌嬌快速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可手機只安靜了數十秒,再次響起,阮嬌嬌根本不想接,但慕容念卻如惡魔之子般在她耳畔吹氣。
“接啊,還是小媽擔心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慕容念剛將手摸向她的手機,阮嬌嬌認命般地再次接起,但意外的是那邊的人不是沈時宴,而是慕容禮。
“我昨晚回來了,當時時間太晚了就沒叫你。今早律師找我,我就先去了警察局,見到了小婉。”
“嗯。”
聽著慕容禮的話,阮嬌嬌應了一聲。
“聽說你被小婉欺負了?”慕容禮委婉地問。
“嗯,被她灌醉以後吐了,胃不太舒服,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既然慕容禮主動提及,阮嬌嬌並不介意順梯子告狀。
而慕容念一聽是老家伙打來的,沒有偷聽的興趣,另一種惡趣味卻更甚,他趴在阮嬌嬌身上,掀起她衣服的下擺,將胸罩推上去,兩團飽滿雪乳暴露出來,他張嘴就含了上去。